蓮生活佛文集第74册「無形之通」精選分享.一九八八年正月美國雷門真佛密苑
001.天馬行空(序)
四十歲那一年,我感覺自己變了。變得沒有束縛,變得灑脫,變得解脫。這種「解脫」來自佛學中的「開悟」。我發現自己宛如一匹天馬,自由地飛行於虛空之中。我的思想因此擴展到了無極之境,而我的人生觀也變得無限深邃,我的性格因此圓滿而柔韌。
這種「思想」和「人生觀」的轉變,令我自己和他人都感到驚訝。但仔細想想,這樣的思想為我帶來了無限的喜悅,使我契合自然,讓我的人生更加豐富且充滿奧妙。我應該把我的思想一點一滴的寫了出來,做為我這一生的駐足。於是,我寫了這一本書:「無形之通」。這些記載著下來的「蓮生活佛天馬行空的思想。」我的思想並非自以為是,而是尊重團體、尊重他人,並坦然接納他人的思想。我努力去包容、去寬懷,為他人著想。
「天馬」不僅僅是想像,而是一種自由思想的象徵;「行空」也不只是創造,而是表達無窮無盡意義的方式。在這本書中,我毫無保留地寫下了自己 對人間細緻觀察的內心語言。
什麼是密宗?
告訴大家一個最大的秘密,密宗就是「想念」,就是「思想」。第一個秘訣是「把雜念收歸於一」。第二個秘訣是「把一念化為無念」。第三個秘訣是「把無念等如虛空」。當密宗開悟時,就如同開啟了宇宙智慧的寶庫,琳瑯滿目,豐富多彩。同時也打開了自己的心,使一切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明心見性,生死自主,正是如此。「天馬行空」正是一種開悟的境界。
我慶幸自己這一世沒有白活。除了吃飯、拉屎、睡覺之外,還擁有那麼一點點的思想。正是這點思想,使我的寫作「取之不竭,用之不盡」,讓我的一生更加豐富多彩。我慶幸自己已融入「無形」之中,明白了「虛空」,瞭解了「無有」的大道,進入了一種「虛無」的境界。當我體會到這種「無形之通」時,我哈哈大笑,原來一切就是一,一就是一切。世界萬事萬物均在「虛無」之中。
所謂「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所謂「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一切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能達到這種境界的人,便獲得了「無形之通」。蓮生活佛在這本書中的寫作方式,又與 以往不同,自成一格。自心的開放。引導他心的開放。直至「摩訶雙蓮池」所有的蓮花全部的開放。如此,成就河沙夢功德。
003.我最喜愛的二個字:『失敗』
自古以來,人類最嚮往的,莫過於「功成名就」這四個字。這四個字讓人們為之奔波,甚至擠破了腦袋瓜。
從小,我們的老師教導我們,要成為「有用」的人,要「成功」,絕不能「失敗」,要成為世界上最有「成就」的人。然而,我卻偏偏喜愛「失敗」。
當我說出自己喜愛「失敗」、欣賞「失敗」、尊重「失敗」時,眾人一片嘩然,認為我標新立異,與眾不同。是的,至今我仍不承認自己是「成功」的。我認為,現在的我是一個「失敗者」,徹徹底底的「失敗者」,毫無用處,愚魯至極的「失敗者」。
我漸漸的發覺,原來外表的「成功」,其實是「失敗」。請仔細的體會我這一句話。我發現,「成功」其實就是「失敗」的另一種形式。因為當你成功時,你可能變得「一無所有」、「一貧如洗」、「空無一物」。到底什麼是真正屬於你的?若什麼都不屬於你,那你不也是一個失敗者嗎?
我靜坐沉思禪定:原來「成功自滿」就是「失敗」。反而,時時常存「失敗之心」,才能篤實的踏步前進。
我回想起當年老師父常常教導我的一句話:「做好每一件小事,就是做大事。」
現在,我領悟到:「常存失敗之心,去做好每一件小事,不去期望成功。」
我在禪定的圓光中昇起。「天才」就是「瘋子」啊!「聰明」就是「愚魯」啊!
「剛強」就是「煩惱」啊!「成功」就是「失敗」啊!
如今的我,已經做到「無為而為」、「無所為而為」、「一切無所謂」、「一切無所畏」。我已「無我」,也「無欲求」,無論身處高位或低處都無關緊要。我心如「虛空一片」,順其自然,隨緣而行。這算是「成功」嗎?去他的吧!這是「失敗」,而這正是我所追求的。
我常想,自己是「失敗者」,所以從不自滿,努力完成每一件小事,積極去實踐。我常想,自己是「失敗者」,因此內心柔弱而虔誠,毫無驕傲與剛強之氣。我以失敗者自居,才能制心之妄動。
我常想,自己是「失敗者」,即使有一點小小的成果也不自喜,即使一無所有也不憂愁。成功者會害怕失去,「失敗者」 永遠不害怕失去。
我常想,自己是「失敗者」,未來的失敗也是理所當然,毫不驚奇。若有所成,那是天運使然。我常想,我是「失敗者」,因而無「得失之心」。
「失敗者」就是努力去做好每一件小事,至於結果如何,去他的吧!不求、不理、不管、不想。成功者的驕氣與貪欲,我全然沒有。如此「失敗」,才是真正的成功。
我這位「失敗者」,即將「隱居」,即將消失在這個地球上,如風、如雲、如龍,無跡可尋。有人問我是「成功者」嗎?去他的吧!我不過是徹底的「失敗者」。
004.『名譽』無有
世人常說一句話:「名譽是人的第二生命。」但對我來說,這句話實在荒謬至極。我根本不需要名譽,不喜愛名譽,甚至反對名譽,想要徹底破除名譽,將它一腳踢開。要知道,「名譽」是天地間的至害之物。人類實在是被「名譽」二字,害得七顛八倒,禍害連連,永無休止。
自古以來,兩國爭戰,爭的無非是「名譽」。爭的是「大國」與「小國」,「正統」與「偽統」,「主國」與「附屬國」。小至個人,爭的則是愛面子,也就是「名譽」。過度追求名譽,必然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世人為了名譽爭鬥不休,彼此頑固對立。有人因名譽對簿公堂,甚至打誹謗官司,只因輸人不輸陣,屈辱不可忍。於是,一切的鬥爭便在這些間隙中產生。
「名譽」使人表現堅強固執,「名譽」使人表現驕氣,「名譽」使人有高低尊卑之分,「名譽」使世人爭執不休。「名譽」的益處何在?豈有益處
而「蓮生活佛」之所以能「活」,正因為我不求名譽。我已學會「謙下不爭」,學會「棄華取實」。我的一生經歷了無數挫折和打擊,在逆境中也承受了數不清的誹謗。但,我之所以能不動心的真正理由是:「名譽與我無涉,」我能承受不倒,迂迴轉進,全在於我根本沒有「名譽之心」。恢廓有容,是因為我無所執著於「名譽」。我根本不在乎面子,甚至連「臉」都不需要,毫不誇張地說,我是天下第一個「不要臉」的人。
有人稱我「邪」,但其實我是「清淨自正」。有人說我有「企圖」,但其實我是「無為自化」。有人排斥我,我便遠走他鄉,安然高臥;有人控告我,我便不語不辯,無爭無懼。
我反對「名譽」,推崇謙卑低調;我反對「名譽」,不追逐虛名;我反對「名譽」,教導無鬥無爭的處世之道。我順應自然,最終達到「無我」的境界,坦然自如。我建寺,住持讓他人。我說法,弟子坐中位。 慈善濟世,我不管錢。我無「權」,也無「錢」,什麼也無。因為我沒有「名譽之心」,我不要名份,我無言的教導「無鬥無爭」。
「活佛」,只是空名,終歸虛空。「宗主」,也是空名,歸於虛空。當我選擇隱居,一切名利虛幻皆可粉碎,本就屬於虛空。
當我靜坐禪定之時,我的身體融入虛空,生命本已消逝,名譽更何從附著?我無心,唯以天地宇宙為心。心光放射,化為一個無窮無盡的圓光。我明白一切已然逝去,唯一存續的是意識、思想和道。然而,這些其實也不屬於「我」。在這個狀態中,「名譽」二字毫無立足之地。真實的、踏實的修行,已經去除了名譽帶來的自大狂妄,去除了尊貴驕傲的虛妄,去除了對虛名的貪戀,去除了妄想中的執著。清虛自守的「禪」,卑弱自持的「無」是近道也,自然無為了。
「名譽」不過是表面的虛幻,是最不實在的存在。它是令人厭惡的虛榮心。而宇宙的心、佛的心、禪的心,是天上最不可測的奧妙。世人僅僅看到其表面,卻無法洞悉其內在的深邃。
在我的思想之中,「善惡」、「是非」、「美醜」、「香臭」、「尊卑」、「大小」……。根本是沒有界限的,沒有固定的標準,全是一種概念,其判斷是因有了比較才產生的。而我,既然明白「空白」,就沒有「比較」。我學會不要「領先」,也學會不要「創新」,學會不要「執著」,學會不要 「比較」。………………
我祇要「永遠流動」,因為那就是「無限」。我不限制自己,也不去限制別人。萬事萬物都不是我的,不去勉強求得。我的能力很有限,但我的意念是無限,完全看「任運」。我不會留在一個「點」上。
我毫無「功德」,因為我深知,所謂功業的成就,不過是一種自然的現象。正如鳥兒會飛翔於天空,魚兒會自在游水,地球會自然而然地旋轉。一切「功業的成就」也是這樣自然而然地發生,並非刻意而為。
然而,什麼才算是「成功」呢?「成功」不也正是「失敗」的另一種形式嗎?
在我「無為者」的眼中,並無所謂的「成功」,並無所謂的「失敗」,「成功」與「失敗」也是因為「比較」才產生的啊!這是「內心中的空白」領悟。
「成功」沒有定論。「失敗」沒有定論。「得失」沒有定論。
「天堂」的界限是什麼?
「地獄」的界限是什麼?
那麼,有形與無形的界限呢?
我的思想,如火花一閃,既可能炫目亮麗,閃耀動人,也可能如微光般溫暖,悄然撫慰心靈。它有愛的溫度,有熱情的力量,也有深刻的品味,令人感動。這種思想,是完整的,是包容一切的。然而,是因為「空白」,才會有「完整」。沒有「空白」就不會有「完整」。
007.為何常『不語』
對於一些爭辯,我常常保持緘默;對於世人的誣陷、誤解和誹謗,我經常不發一語。很多人希望我裁決問題,給出指示和指導,我也時常默默無語。甚至有人要求我發表「聲明」或「通告」,但我依然選擇不做。我的態度是「不語」,一句話也不說。
為什麼如此?
因為這是「不言而教」,「無言勝有言」,是「潛移默化」。對於一些爭辯,我常常保持緘默;對於世人的誣陷、誤解和誹謗,我經常不發一語。很多人希望我裁決問題,給出指示和指導,我也時常默默無語。甚至有人要求我發表「聲明」或「通告」,但我依然選擇不做。我的態度是「不語」,一句話也不說。
為什麼如此?
我想告訴弟子的是:真佛宗的真正戒律祇有七個字:「順其自然,不妄為。」違反 戒律就是:「違背自然,太妄為。」如此而已。這七個字,實在也已經夠多了,算起來,我又多饒舌了一次。
蓮生活佛常常選擇『不語』,因為有時候「說了也等於白說」,不說反而更好。我已經說了很多話,寫了很多文章,如果還有人不明白,那也無可奈何。我對世事早已看淡,說與不說,其實都一樣。凡事隨緣,自然無為,這便是我的態度。
我明白:要犯戒律的,你去說他,他仍然犯戒律。不犯戒律的,你不去說,他依然守戒律。蓮生活佛從不標榜自己如何守住戒律,對於一切功名毫無希冀,內心極為清明,無權力之慾,亦無名利之求。「活佛」或「宗主」的頭銜,對他而言,都如同垃圾般可以輕易拋棄,毫不留戀,更無半分偽詐之心。「真佛宗」可以消失,也可以存在,存與不存,隨其「任運」。我這是「順其自然」,「不妄為」啊!
當我從圓光中升起,端坐於八葉蓮花座之上,在寶蓋華縵飛舞的輝映之中,我結起蓮花童子手印,向大眾召示:人們對名利的無止境追逐,是因為「貪念」過重;人們之間的混亂、衝突,乃至互相鬥爭,是由於「瞋心」過盛;而人們的巧詐與偽作,則源自於「癡心」太深。這「貪、瞋、癡」三者,果然是佛教所說的三毒啊!而要消解這「貪、瞋、癡」,正是佛教的根本修行所在。
大公無私是化解「貪」的。順其自然是化解「瞋」的。無為而為是化解 「癡」的。「大日如來」──「佛眼佛母」──「蓮花童子」──「蓮生活佛」。常坐蓮花座,放大光明照世間,結真實的印契,莊嚴而無語,祇是在這「爭鬥」的人間,再放一次光明吧了!
008.脫離『苦境』
我經常在禪定中,感受到與天地融合的境界。心靈如羽般輕盈,一絲絲的舒暢傳遍全身,達於四肢。光明自心中顯現,飛越過去、現在與未來,橫跨三際。禪味濃濃,芳香久久不散。三昧現前,讓我坐忘一切,不知人間疾苦。此刻,我感到自己已脫離了「苦境」,身心達到平衡,進入「大定」的境界。全身靈光充盈,照射、放射、折射,彷彿化為一團無盡的大光明。
在禪定中,我的法味是「輕安」。在出定後,是「輕安」的延續。在禪定中,我體悟到一種「空虛的空白」,其中隱藏著絲絲不可言喻的快樂。這快樂無法用語言形容,但在出定後,我能將這「三昧」應用於生活,其作用無窮無盡。
禪定中的境界,果然非凡,淵源至高至深,其理是無形無跡的,感受又是存在及隱亡的。於是,我明白了:禪定的本質是空虛與空白,與之相應,便能洞察萬事萬物的根源。在禪定中,雖然看似「空白一片」,實則蘊含著無盡的法力。這種無窮的力量,可以在生活中轉化為無窮的快樂。
「禪」是一種自然的存在,在天地之間無所不在,無所不周,祇要你去投入「它」,就擁有無窮的力量。擁有「禪」的人,就能依循著自然的法則,擁有了天下至理的「道」。
由於,「蓮生活佛」在禪定中,享受「天地之純任自然。」因此,脫離「苦境」。苦與樂,原來是相通的,沒有界限。別人視為是苦的,我超越之,變為快樂。超越也是一種「自然」。
「生病」是苦,但在禪定中,我將生病視為自然現象,甚至轉化痛苦為享受,於是病苦便不再存在。「老」也是苦惱,但我將衰老轉化為慈悲的禪定,隨著年歲增長,我的面容呈現慈悲之相,這是一種慈悲的快樂。「別離」是苦,但在禪定中,我能與離別之人相見,這種能力讓離別變成驚喜與快樂。與「怨憎者」見面,是一種苦,但在禪定中,我能以光明照耀他們,讓他們漸漸消除怨憎之心,淨化惡業,最終轉為善緣。這是禪定的練習,也是一種深刻的快樂。
我讀佛經,了解到佛陀也曾經歷許多傷痛的往事。婆羅門法師設計「火坑毒飯」陷害他;提婆達多背叛,擲巨石試圖殺害他,導致佛陀腳受傷;弟子叛變,讓佛陀在森林中隱居三個月;戰遮少女誣陷誹謗;此外,佛陀還經歷頭痛和數次大病…等等…………。
釋迦牟尼佛在世間,成就一個完人,但仍有疾病,仍有弟子背叛,仍有多人嫉妒殺害,仍有誹謗造謠。然而, 佛陀能保持身心安定,保持泰然,這是禪定的心靈力量,已超越了痛苦與快樂之間。也就是,「痛苦」已無「痛苦」,「快樂」亦非狂喜的狀態。
我確確實實已脫離了「苦境」,並確確實實得到了真正的「快樂」,也就是「法樂」。我通達了「無形」的境界,洞悉了「因果」的真理。利害得失不再存於我的心中,我的心如虛空般廣大而寧靜,於是「痛苦」再也無法感染我。即使遇到「痛苦」,它對我而言也等同於「無痛苦」,因為我已經看穿了「痛苦」的本質。
我能夠心靈平衡,處之泰然,是因為禪定中「無我」,「無我」是「不自私」,天地所以能夠長久,是「天地無私」。我飛行踏步於虛空之中。我的思想,飛越了亙古的太空,與天地共長久。
009.傳承在佛,開悟在己
釋迦牟尼佛的修行至開悟,經典記載甚多。他在菩提樹下成就等正覺之時,東方明星初現,夜仍寂靜無聲,萬物尚未覺醒。就在此時,婆伽梵(釋迦牟尼佛)心中智慧全然顯現。明星朗照之下,他的心光大徹,忽然頓悟,證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並說下偈言:
是夜四分三已過,餘後一分明星現。眾類行否皆未動,是時大聖無上尊。眾苦滅已得菩提,即名世間一切智。先佛燃燈授記別,故名釋迦牟尼佛。
這便是釋迦牟尼佛在菩提樹下成就等正覺的開悟之境。
蓮生活佛為何特意記述釋迦牟尼佛的授記與成道?因為當今世上,有人批評釋迦牟尼佛沒有真正的師承,並質疑他缺乏「傳承」。
然而,事實證明,釋迦牟尼佛在過去世曾得燃燈佛的傳承與授記,同時承接十方三世諸佛的傳承與加持。正是因為這份傳承與授記,釋迦牟尼佛得以在菩提樹下修行並最終開悟。這就是應了古人所言:「「師父引入門,修行在個人。傳承在佛,開悟在己」。
在「蓮生活佛」這方面:蓮生活佛這一世的受洗、皈依、灌頂,是無法數的。
在基督徒「受洗」。洗禮的牧師,一定要批評我為何又去信道信佛。
在道教「過功德」。很多道長,也一定要批評我為何又去信佛。
在顯教「皈依」三位法師,受菩薩戒。顯教的法師,也批評我為何又去信密教。
密教受過五位上師的「灌頂」。但,密教的上師,也批評我為何獨創一宗。
我的師父共有廿一位,所學習的法甚多,包括了陰陽五行五術之學,但,由於創立宗派,也就難免受到種種的批評。其中的薩巴證空喇嘛,曾如此開示:「誰傳了你『得證心法』,而使你也『得證心法』,如此這位上師就是你真正的傳承根本上師。」蓮生活佛學習密法多年,是具有傳承的根本上師。然而,這份傳承無法公開說出,因為一旦明言,便可能再次引來誹謗與非議。然而,傳承的根本上師是誰,對於細心的弟子而言,心中早已有了清楚的答案。
我為何創立宗派?這絕不是為了標新立異,而是因為我深明自己必須創立宗派,這是無法迴避的使命,因為這是有前因後果的,我的前世是「蓮花童子」。其圓通無礙的化身正是:「大日如來」──「佛眼佛母」──「蓮花童子」──「蓮生活佛」。
「蓮生活佛」曾在著作中提到:釋迦牟尼佛給蓮生活佛授記。阿彌陀佛付託。彌勒菩薩賜戴紅冠。蓮華生大士教授密法。由於有「授決定記」,得佛「付託」,「戴紅冠」,得一切「密法」,因此,才創立真佛宗的宗派。這是創立宗派的大因緣。
釋迦牟尼佛給蓮生活佛的授「決定記」,如下:
此時,肅靜高古,一池的花人,無論僧道,無論白衣,可說人人近觀遠瞻,這禪意,在一切音籟之上,釋迦牟尼佛手中托著一尊化佛,臉上似有若無地帶著微笑。而在 這一刻,我的心也如渺茫的雲影,無所依附。釋迦牟尼佛說:「南瞻部洲有一修持者蓮生,直心如法而生,其真佛宗法,悉令眾生發無上菩提心,今特摩頂授記。」
釋迦牟尼佛伸展手臂,一手摩頂於我,另一手將手中的化佛輕輕送至我的頭頂。就在摩頂的瞬間,我的頭彷彿「轟」然一聲大響,腦海如同被開啟,震撼無比。同時,從我的頭中間,也伸出一隻手來,釋迦牟尼佛的化佛,正好由我頭中伸出的手接住。我的雙手本是合掌的,坐在紫荊花上,而頭頂之上伸出一隻手,托住了釋迦牟尼佛送來的化佛,這形象是無法泯滅的,而且永遠不會忘記的。
釋迦牟尼佛說:善哉!善哉!頂上化佛手。禪定第一著。摩頂受戒定。會向法性走。這是我(蓮生活佛),確確實實受釋迦牟尼佛的摩頂授記,這授記,最是真實無二。
我得阿彌陀佛的「付託」,其來有自,因為「摩訶雙蓮池」就在極樂世界之中,其淨土等於是阿彌陀佛的淨土。蓮花童子從「摩訶雙蓮池」來,自然受阿彌陀佛的特別「付託」,救度眾生的法務,在蓮花童子身上。我呼籲,眾生共皈「彌陀淨土」。「阿彌陀佛」與「蓮花童子」有大因緣。
另外,蓮生活佛在禪定中,曾昇上兜率天的「彌勒內院」,曾去聽彌勒菩薩說法,彌勒菩薩親手給我戴上「紅冠聖冕」。彌勒菩薩放出「傳承法乳光」給我。我如此說:「看哪!這宇宙意識的法 流,從佛頂灌注到我的全身。我感到自己的身體消失無蹤,全身沐浴在傳承法乳之中。這雖如神話般奇妙,卻是真實的神話。「傳承法乳光」的體驗,記載於《蓮花放光》第十四頁。
蓮華生大士傳授密法,如下:
在進入「三摩地」之後,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逐漸長高、變大,充滿了整個虛空。我左手執著太陽(日輪),右手執著月亮(月輪)。此時,日月雙輪放射出無邊的大光明,宇宙上下十方世界全部被這光明所充滿,轉化為一片大光明的淨土世界。
就在此刻,虛空之中突然響起宏大的法鼓聲,這「大法鼓音」帶著無盡的法意,震動天地。鼓音所到之處,大地的枯木重新長出新芽,草木樹林綠意盎然,花朵盛開,果實圓熟,一切呈現出欣欣向榮的繁茂景象。
在這境界中,「紅冠聖冕金剛上師」直接承受了蓮華生大士的傳授,得密法真傳,融通顯教與密教的深奧法義。所有顯教經典、密教儀軌、一切究竟法義、無上悉地和大圓滿次第法,均得蓮華生大士的師承與口訣。
蓮華生大士對我說:「蓮生金剛上師將來會圓滿證得西方極樂世界摩訶雙蓮池的佛土,並憑此度化無數眾生。蓮生上師的莊嚴之相,正是蓮華生大士的不二之德。所說之法,不僅利益人間與天界,連小乘學人也會因此皈依。蓮生上師擊大 法鼓,吹大法螺,所度化的眾生之多,在未來將被譽為『無二』。」
蓮華生大士的稱讚偈:早得甚深成就是蓮生。黃衣黃帽獲得天人敬。如來心即證現大持明。創宗風傳法眾生禮敬。我是在「金墓塔」的洞穴之中,學習了「十八部大圓滿法」,由蓮華生大士親自給我灌頂,蓮華生大士如同太陽般耀眼,而我只是他身邊的一顆小星星。他的指頭彷彿有電流環繞,在灌頂的瞬間,那電流如同閃電般精細,直接閃入我的身體中部位,激盪起強烈的「氣」流。我的神識在這衝擊中顫動,如同風中的葉片,隨之搖曳。
我寫出前面這幾段,就印證了八個字:「傳承在佛,開悟在己」。不錯,我的根基是「很好」。有「佛骨」,有「仙骨」。但,我秘密修持了二十年,永不終止,受盡了人間一切之苦,如此才得「開悟」。我的思想與過往完全不同了。我學會了順應自然、不再爭奪;我學會了卑下自處,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義:我是為眾生而生,而不是眾生為我。我應以利益天下為己任,而非只顧自身利益。因此,我願堅忍負重地走下去,對於名、利、功這些世間浮華,我選擇盡力逃避,不再執著於這些無謂的追求。
現在,我祇願意「做」,不願意「得」。「功業成就」與「蓮生活佛」無緣。我祇是隨順「自然的規律」。我的傳承,是虛空的「佛」,而我的開悟,是「自然」二字。
010.『我思』即『法力』
在從前,我讀到「思想」就是「力量」時,我有點「思之未通」。現在,我明白了,「思想」就是「力量」。密宗,就依憑著「思念」來成佛。
其最重要,最無上的祕密──「觀想」。也就是「觀想」兩字,包含了密宗的一切祕密,比「真言」更祕密,比「手印」更祕密。所以「蓮生活佛」認為「真言」及「手印」,也可以融入在「觀想」之中。
密宗行者的「觀想」訓練,要達於「一」,因為「一」就是「佛」。「一」是宇宙萬物的源頭。「一」化萬物。「一」是總持。「一」是功業成就。「一」就是佛。「一」就是「法力」。所以,「我思」就是「法力」。「我想」即「法力」。「一」就是密宗咒語的梵文「阿」字。
有人問我:「蓮生活佛,你的法力有多高?」我回答:「法力無高下,我的法力來自自然。」
來人又說:「很多法師都宣稱,他們的法力第一高,比蓮生活佛更高。」我只是沉靜地笑了笑。如今,我已是一個順應自然、不爭之人。我處於「淵深清明」與「虛靜沉默」的境界,不想與他人爭論。我所言,只是至誠之語,毫無虛偽而已。
回顧過去,我曾經太過自滿 自驕,而過度自滿,便無法進步。我也曾因鋒芒太露,招來無數法師的嫉妒與怨恨。過去,太多的人覬覦我的「法本」,甚至產生種種紛爭。我曾自認功成業就,自以為法力高強,天下第一。然而,現在我明白了,那些想法都是錯的。只有捨去自滿與驕傲,才能真正體悟佛法的本質。法力無須比較,唯有誠心無偽,才是正道。
其實都錯了。
我其實並無「法力」。我祇是在訓練我的「思想」。使「思想」成「一」。而「思想成就」之後,開悟之後,我才明白:「不可以胡思亂想」了。慎之!慎之!所以有「法力」,也等於「無法力」。
當「思想」成「一」的時候,玄之又玄的「神通」產生了。想「金銀財寶」,「金銀財寶」就來。想「女人」,「女人」就來。想當「大官」,垂手可得。想「成名」,馬上可以「成名」。這就是「神通法力」,隨著「觀想」而一一得到了實現之時。「法力」可以得到「名」,可以得到「利」,可以得「色」,可以得「長生不老」,可以得「子女」……。無數的富貴榮華均可得之。想「衣」,人送「衣」來。想「鑽石」,人送「鑽石」來。想「洋房」,人送「洋房」來。我的這種「玄之又玄的神通」,絕不虛偽,所言至誠。
當我從圓光中昇起,坐八葉蓮華,放極大光明時。我明明白白。「財」、「名」、「色」、「寶」、「長生」、「子女」……。是生而不 有。
何物可以長恃而永恒?
所以,自從「開悟」之後,原來「修行」就是「修心」,「修心」就是修「念頭」。得了成就的時候,心正就是「佛」,心邪就是「魔」。佛與魔,一念之差而已。
修行人不可胡思亂想,因為一旦陷入「胡思亂想」,心就失去了專注與安定,自然也無法生起「法力」。蓮生活佛的心靈深處如明鏡般清澈,深邃而靈妙,總是保持著這樣的觀照。如今,我的法力僅僅是「守靜而已」。
011.登天之門
我常常能夠達到精神與形體的分離,「精神」猶如一步登天,智慧無處不照,如天馬行空般自在無礙。為什麼會這樣呢?
因為我以形體當自己的訓練場,以練魂魄合一,「精神神識」臻於一種和諧的狀態,就自然無為的飛昇了。
「天」有門嗎?是的,天有門,但這「天門」並不在天上,而是在人的身體之中。練氣之人,專注氣息,柔化身心,認為天門是鼻孔。修天眼之人,滌除雜念,以清淨觀照,認為天門在天心之處。修心之人,摒除心中的妄念與執著,使心靈純淨無瑕,認為天門就在心的靈妙之處。
而真正的「天門」,就在頂上一竅。魂魄合一,就能出入通明,天本是無形無相的,天地萬物其實由自己而生,明白此大道,自然可以「飛昇」。這是「無形之通」。
我訓練自己的「魂魄」很久很久。最先,我覺得天心氣聚而凝固,接著是得到喜樂的法味,再接著是可以遊走於全身,再接著是可以隨意定於一,定於一時便可全身大放光明,內外皆通之後,便有雨天曼陀羅華下降。
我先到六欲天,即是「四天王天」、「忉利天」、「夜摩天」、「兜率天」、「樂變化天」、「他化自在天」。 再到色界天,即初禪三天「梵眾天」、「梵輔天」、「大梵天」。二禪三天「少光天」、「無量光天」、「光音天」。三禪三天「少淨天」、「無量淨天」、「偏淨天」、四禪九天「無雲天」、「福生天」、「廣果天」、「無想天」、「無頂天」、「無熱天」、「善見天」、「善現天」、「色究竟天」。再到無色界的四天:「空無邊處天。」「識無邊處天。」「無所有處天。」「非想非非想處天。」最後我進入「四聖」之境,即「聲聞」、「緣覺」、「菩薩」、「佛」。由「登天之門」,進入「人生最理想最究竟的歸宿真理之境。」由六個字來表達:「常住」、「安樂」、「寂靜」。
當我進入「常住之境」、「安樂之境」、「寂靜之境」。端坐思維,明白「五蘊皆空」、「六根清 淨」,才算「開天門」。故「開天門」者,要先修:眼不為色迷。耳不為音迷。鼻不為香迷。舌不為味迷。身不為觸迷。意不為妄迷。這是關掉「六識」,殺掉「六賊」,除盡「六塵」,閉了「六根」。唯有如此,智慧才會產生,由智慧,才能「聞思修」,才進入「無相」,才開天門,才能「照寂寂照」。色塵、聲塵、香塵、味塵、觸塵、法塵,這六大染污能夠清淨,真性自然顯發出來,天門自開也。
要達到「登天之門」,必須遠離對五色的迷戀,不迷於五音,也不迷於五味。過度追求物質享受,只會成為「物欲」的奴隸,而非真正的解脫者。這種追逐讓心靈放蕩無羈,神識散亂不守,最終喪失了身命之源。真正體會並開悟至道的人,不會被六識所迷惑,而是保持內心的寧靜,身心光明。他們深知,「身就是天」,因為身通於天;「意就是佛」,因為內心常住於寂靜之中。
「蓮生活佛」告訴大家:「心靈清明,明心見性,天門始開,登天有路。」更清楚的說:「器」就是「外」。「本性」就是「內」。情欲、肉身、妄想均是「外」。妙性、法身、妙覺就是「內」。內明,就成佛。外染就是塵。也可說同異二相是無有分別,唯有「迷」與「悟」而已矣!
015.來客之言
有一位修道人士,遠從泰國千里迢迢而來,特地前來拜訪。
他說:「×××是我的乾爹。」又說:「某某修道社是我創立的。」接著又自述:「我已修道四十年,聽聞你已經得到了大智慧,所以不辭辛勞,從泰國飛來拜見,盼望你能指點教導。」
我欠身一禮,謙虛地回答:「……我什麼都不知道。」
來客驚訝地問:「什麼都不知道,怎可能得到大智慧?」我回答:「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他聽後不滿地說:「這樣的回答未免太簡單了。見了你之後,真是讓人大失所望!我原以為你是天下的大奇才呢!」
來客離去不久,又寄來一封信,信中批評道:「你不過是一個平平凡凡的法師而已,根本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
我常常覺得,一個人要完全瞭解自己頗不容易,何況要求別人來瞭解自己,那更是不容易的。我承認我不喜歡「心機」,不喜歡「巧詐」,不喜歡「富有」,不喜歡「高位」,不喜歡「寶物」,不喜歡「霸氣」,不喜歡「鬥爭」,不喜歡「爭權」,不喜歡「地位」,這些都是「違反自然」的。
我也承認自己是一個平平凡凡的法師,也承認自己並沒有什麼了不起。我所寫的書,我所說的話,始終無法將「真 理」解析得一清二楚。我只能說,我知道「它」的存在,但無法將「它」完全表達出來。我只能如此描述:「一切的根源,廣大無邊,是無限的,也是無窮的;天地間萬事萬物的生長,皆是它的表現。」
我亦明白,我是愈來愈「無知」。我是愈來愈「愚蠢」。無法表達一切的道理,無法將心中所悟的說個明白,無法解釋出來,所以變成:「我所知道的,就是什麼都不知道。」我現在所擁有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但我有一顆出乎自然而純樸的「心地」,此「心地」小得幾乎再小不過的了。我會「躲起來」,安所困苦。「真佛宗」非我所有,它是眾生的,依宗法而修,就是「真佛宗」。 「雷藏寺」非我所有,它是眾生的,人人的道場,屬於天地之間的道場,就是「雷藏寺」。正法眼藏,涅槃妙心,這是禪,禪也是「自然」。我認為,具足的真實心,就是「禪」,就是「自然」,我就是這樣。
有二則「玉琳國師」的法語,我很喜歡:
第一,「衲僧家不為小毀小譽所動,方是具正見正行的,一切去其計功謀利之心,方許一切真實,無時無事不快樂。」
第二,「余平生無甚長處,祇不記古今隻言片字,生平亦有自負處,不學他諸方佛法,噫,安得不記人言句者,聆我斯言乎,書付行岳,以示千面年知音者 。」
我的領悟,如下:
第一,我已無為無事,也無動心事,也就無時無事不快樂,心既明且虛,連毀譽均無。
第二,我愈是體會古人的隻言片字,愈學愈是「無知」。愈是知識廣博,愈是離「道」愈遠。我是愈學佛法,愈是「蠢」得可憐。
這大概是「言語道斷心行處滅」吧!所謂究竟的真理,不是言語所能言說,也不是心思所能思念。
至於「真如」,其解釋未必是終極,卻具有重要的啟發性:「真」是真實不虛,「如」是如常不變,合二者而謂之「真如」。真如,亦可理解為:
真相即如是,真相如常,真實如此,故名真如。
真如是法界相性,恒常不變,不生不滅,不增不減,不垢不淨,即是無為法。
真如亦是一切眾生的自性清淨心,亦稱佛性、法身、如來藏、實相、法界、法性、圓成實性等。
起信論說:「一切諸法,從本已來,離言說相,離名字相,離心緣相,畢竟平等,無有變異,不可破壞,唯是一心,故名真如。」
當我坐八葉蓮華,從圓光中昇起,瞑想真如緣起:「一切法皆依真如之體,因緣之用,而超生滅之相,若追溯其源,則真如不守自性,以一念無明,生起萬法。故名真如緣起。」我已非我。盧勝彥非盧勝彥。紅冠聖冕金剛上師非紅冠聖冕金剛上師。
「西方蓮池海會,摩訶雙蓮池,十八大蓮花童子,白衣聖尊,紅冠聖冕金剛上師,主金剛真言界祕密主,大持明第一世靈仙真佛宗,盧勝彥密行尊者。」其實也非「西方蓮池海會,摩訶雙蓮池,十八大蓮花童子,白衣聖尊,紅冠聖冕金剛上師,主金剛真言界祕密主,大持明第一世靈仙真佛宗,盧勝彥密行尊者。」
018.深深的觸摸自己
有時候,我們難以看清自己的本質,彷彿錯綜複雜而無所適從。然而,有時又如得隱秘的啟示,突然豁然洞開。我的體會是,當人忙碌於日常生活——食衣住行、育樂,加上為生計而奔波勞碌時,往往無暇深刻地認識自己。
按照我的分析,生活可分:「人」的生活。「天」的生活。「心」的生活。「自然」的生活。
「人」的生活
這是大多數人的生活方式,日復一日、毫無創新,從年輕到老死,僅僅為了三餐而忙碌。他們不知有「心」,不知有「天」,更不知有「自然」。就像地球上的兩腳動物,循著本能度日,未曾追問生命的更高意義。
「天」的生活
這類人已聽聞「天音」,稍微觸及「行善昇天」的道理。他們偶爾播種福田,了解「因果報應」,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他們的生活已超越了單純的物質追求,帶有一絲對善業的認知。
「心」的生活
這是一種精神昇華的生活方式,進入內在的世界,開始分辨外在與內在的境界。他們從內在的角度分析事物,並深刻觸摸自己的心靈。「心」的生活屬於禪者的生活,是精神世界的悠然探索。
「自然」的生活
這是一種忘我的生活境界。達到這層次的人,在五音六色的世間中「隨順自然 」,表面看似過著普通「人」的生活,但實際上他是「天上」的人。他能認清自己的「心」,以自然而然的態度適應世間。狂風怒吼中,他依然鎮定如常;霹靂閃電下,他毫不驚懼;激流漩渦中,他隨波漂搖,從容自在;妙音美樂中,他亦不迷失沉浮。一個完全深深的觸摸自己的人,心能自主,隨順自然,喜怒哀樂不會影響了自己自自如如的心啊!「忘我」的人,才能認清自己。
我發覺,我的人生是從「學習」一切智慧開始的,我讀很多的書,學自各式各樣的人生之智慧。然後我從學習再進入「觀察」,我觀察有些是善的,有些是惡的,有些是順的,有些是逆的,我觀察眾生的智慧根器不一,如何應病施藥。(分別善惡)
接著,我由觀察,瞭解了「禪定」,得到了平等的道理,我體會出「大地的外表」雖然不一,但內在實是「一」(不分別善惡)。漸漸通達「無我平等」的道理。一切眾生的心,其實是平等的,祇是外在顯現不同而已。
最後,我觀照一切事相理性,無有不明白的,對萬事萬物,清淨圓明,洞澈內外,如大圓鏡,洞照明晰。這順序是:「學習」就是「加行」。「觀察」就是「應變」。「禪定」就是「正智」。「無我」就是「解脫」。當我進入「無我」的境界之中時,才明白原來在「無我」的時候,才是「完整」的,才是「無缺」的,一切是「自自然然」的,那時候的「我」,才是真實的「我」。
在我以往的文章之中,有的時候是有刻意的造作,並不自然,因為並不自然,這些作品已失去了「真我」。我明白,釋迦牟尼佛說法四十九年。結果是:無法可說。
金剛經言:「須菩提,汝勿謂如來作是念:我當有所說法。莫作是念!何以故?若人言如來有所說法,即為謗佛,不能解我所說故。須菩提!說法者,無法可說,是名說法。」這本是,真正說法的,是「無說無示」;真正聽法的,乃「無聞無得」。到如此境界,才算「解脫」。
前一段金剛經言,其白話註解如下:
佛說:「須菩提!你不要以為我會作這樣想:『我當為眾生說種種法』,因為我只是機緣相感,隨人悟性,為人指點,未嘗有說法之念頭。你切勿有以為我應當說法的念頭,為什麼呢?如果有人說:『如來有所說法』,他這麼說,即是毀謗佛,是他拘泥於文字,不能了解我所說的道理,才會這麼說。須菩提!所謂說法的意思,不是假於口說就能盡的,佛的真空妙理,原來無法,只不過為眾生解除外邪妄心而說的,使之了悟真性,自證佛理,此乃假藉一個名,稱之為說法而已,實際上我並沒有說法。」
這「非說所說」亦有人註解如下:
如來所說之法,不過是為眾生解黏去縛,究竟無有實法可說。若眾生執著於如來 有言說:隨語生解或斷章取義,即墜於語言文字之障,故如來要「非說」。佛之說法,沒有定法可說,是隨眾生慧根的大小,應機而說。所以真正說法的,是無說無示;真正聽法的,乃無聞無得。
蓮生活佛的體會如下:
無說——因為「道」本自存在,說了反而不契其真理,因此無需多說。無得——因為「道」本自存在,正覺菩提本是內在之性,故無所得。
這「無得」的意涵可以進一步解釋為:凡是可以用得失來衡量的,都是外在的事物,而非內在的自性。自性菩提,人人具足,如何能得,也無法可得。只是假借一個名,稱之為無上正等正覺而已。
蓮生活佛體會:得即非得。非得即得。《金剛經》一書,反覆闡明般若之法,蓮生活佛認為其核心在於讓人了悟無相的妙理,進而自然行無相妙行,達到一種妙悟的境界。這才是真空無相之妙。若要了解佛陀的深意,必須深入研讀《金剛經》。而「深深的觸摸自己」,就是「妙悟」。
022.定法與不定法
在我的文章中,隱藏了許多思想。這些思想分為早期、中期與近期三個階段,彼此之間的差異甚大,有人認為是矛盾。但,我承認,這些矛盾,是我成長的過程。研究佛法後,我更深刻體會到,佛法有「定法」與「不定法」之分。原來釋迦牟尼佛說法,今天說「定法」,明天說「不定法」,完全是應機而說的。
例如:說「有」,是「定法」。說「空」,是「不定法」。「有」與「空」,是對立而矛盾的,然而,在佛法中,卻是包容了「有」與「空」的。
舉例來說,有弟子曾請示我是否應該設立壇城。我回答:「應該有壇城。壇城的莊嚴可以攝心,讓人在壇城中修法時,心境平靜安穩,如同面對諸佛一般。佛菩薩的諸尊相貌莊嚴,懸旛懸幢,供茶供燈,一一莊嚴如儀。如此,會令你心喜,生出恭敬禮拜的心,也樂於久坐,這是應該設立壇城的。」
另外,有一位弟子曾問我是否需要設立壇城。
我答:「不必設立壇城,因為虛空本身就是壇城。你可以將佛菩薩諸尊觀想於虛空之中,幢旛皆懸於虛空,供茶供燈亦皆在虛空之內。虛空之中,無論上下、左右、前後,皆是莊嚴的壇城。如果能如此觀想,就無需再設立實體的壇城。」因為不設壇城,照樣生出恭敬禮拜的心,照樣隨時隨地可攝心修法,隨時隨地皆是禪。」
我這二則回答,互相矛盾。但二個回答均「對」。前則為「有」,是「定法」。後則為「空」,是「不定法」。
如此類推:
拜偶像是「有」,「定法」,為了攝心故。破偶像是「空」,「不定法」,粉碎有形執著故。燒金紙是「有」,「定法」,為了物質觀念故。破燒金紙是「空」,「不定法」,為破物質執著故。「有求」是「定法」。「無求」是「不定法」。密宗的「儀軌」是「定法」。真正的「心法」是「不定法」。
「蓮生活佛」從虛空中昇起,坐八葉蓮華,放百寶無畏大光明。思索「定法」與「不定法」時,我發覺「真道」是完美的,進入了思想的化境,知曉表面的一切是「定法」,內在的一切是「不定法」。
肉眼所見的是「定法」。天眼所見的是「不定法」。
表面儀軌是「定法」。內心觀想是「不定法」。
「有」是「定法」。「無」是「不定法」。
人世的錯綜複雜,有世俗的「定法」,有真諦的「不定法」,有入世間「定法」,有出世間的「不定法」,有「有求」的「定法」,有「無求」的「不定法」,這在開悟的人就能一一清楚明白,而不開悟的人,就祇可用「定法」去教他了。
善是「定法」,惡也是「定法」;而無善無惡、無住無念,則是「不定法」。勝是「定法」,敗也是「定法」;而無勝無敗,則是「不定法」。
蓮生活佛的教示如下:
對上根器的人──教授內明法,也就是觀自心中,微細的妄念,進入不思議的境界之中。這念念就是法的根源,心即是法,法即是心,心念就是法力,且將自己觀成即空即假即中,達於佛所,涅槃妙心,在不可思議之中。
對中根器的人──教授發菩提心,用上求菩提,下化眾生,來達成助觀,也就是修習無量心之觀,這是善巧安心之法,也是菩薩發心之法,用善巧方便來安住於一心也。或修止觀,或用一心三觀。
對下根器的人──教授對治法,
以布施財、布施法、布施無畏,來對治「慳貪」之心;以持律儀、對攝善法戒、持饒益有情戒,來對治毀犯之行;以生忍、法忍、無生法忍,來對治「瞋恚」之情;以斷精進、修精進、求化精進,來對治「懈怠」之性;以身定、口定、意定,來對治散亂之念;以生空智、法空智、一切智智,來對治「愚癡」之惑。
在「定法」方面,均是巧方便:「隨順方便」、「立要巧方便」、「異相巧方便」、「逼迫巧方便」、「報恩巧方便」、「清淨巧方便」。
在「不定法」方面,就是靈活應用這些巧方便來說法,就成了「不定法」。這是要隨機說法的。
我實實在在的告訴大家:
盧勝彥,紅冠聖冕金剛上師,釋蓮生,蓮生活佛,真佛宗,雷藏寺,這都是「定法」。「定法」有死亡及消失的一天。
但,蓮生活佛的「思想」是精神的「道」,「道」是永遠不滅的,會一直的流傳下去,一直不知其盡頭也,這「道」是包容「有空」的「不定法」啊!
「定法」是一個工具,「不定法」則是工具的「任運」。**我期盼大家能對「定法」和「不定法」有所開悟和領會。
023.解脫之道
在神話中,有幾句對話非常精采:
「什麼是解脫?」,「誰綁了你?」
「什麼是淨土呢?」,「誰污染了你?」
「那什麼是涅槃呢?」,「誰使你生死?」
其實真正推究起來,綁自己的,污染自己的,使自己生死的,不是別人,原來是自縛、自污、自困。蓮生活佛常感嘆世人,生活在現實社會中,為了追求物慾享受,用「婚姻」、「名利」、「子女」等等製造了一個又一個的籠子,然後心甘情願地將自己關在這些籠子裏,從此失去了自由。
現代的人,被什麼束縛?被「感情束縛」、「家庭束縛」、「事業束縛」、「名氣地位束縛」、「金錢束縛」、「時間束縛」、「子子孫孫束縛」……。這些束縛,說到底,全是自己找來的啊!
蓮生活佛為何穿袈裟?
有言「袈裟」是一種志在求解脫之人的服飾,又名解脫衣、解脫幢衣、解脫幢相衣。我穿這件衣服,正是為了實踐解脫的修行。修行的核心在於「空的禪定」、「無相的禪定」、「無願的禪定」。
我漸漸走出感情的世界,從家庭束縛中解脫,擁抱大宇宙。結束事業,捨棄名利地位,拋下金錢的牽絆。我學會擁抱時空,並進一步超越時空,不再被子子孫孫所牽掛,就這樣,先從外在的解脫了。再從內在著手,煩惱無畏,解脫煩惱障礙,得到心定的法味,出離痛苦,進入自在的涅槃。然後,將自己獲得解脫的智慧,觀照常明通達無礙的法,傳佈出去,圓滿自利利他的德行。
這心咒:「嗡。古魯。蓮生悉地吽。」正是:眾生身、國土身、業報身、聲聞身、辟支佛身、菩薩身、如來身、智身、法身、虛空身。
我的解脫,不是「死」,也不是毫無聲息的隱沒。它不是永遠不再寫作,而是「隨緣寫作」;不是永遠不再回信,而是「隨緣回信」;也不是永遠不再說法,而是「隨緣說法」。
是一種「出入」無礙的遊行及教化,是一種遊戲三昧。不但自己不綁自己,而且教化他人「解脫之道」。一切有形的追求,我已完全捨棄,從「有」化為「無」,從拘束走向自由。一切律約都無法束縛我,因為自無始以來,我本來就是自在的、快活的、逍遙的。這種解脫,不過是還我本來的面目罷了!
吟詠關漢卿的「四塊玉」:舊酒沒,新醅潑,老瓦盆邊笑呵呵,共山僧野叟閒吟和,他出一對雞,我出一個鵝,閒快活,「好一句,閒快活。」正合我佛心意。
025.輸與贏
過去,我常常思索「輸」與「贏」的問題。在這個世界上,到底誰是「贏家」,誰是「輸家」?什麼才算贏?什麼又算輸?
曾經,在一個舊式廁所裏,我看到坑中擠滿了白色的蛆蟲,它們你爭我搶,翻上翻下。那些翻到上面的蛆,是「贏」嗎?那些被壓到底下的蛆,是「輸」嗎?
要賺到多少錢,才算贏家?賺到百萬、千萬、億萬甚至兆萬,才算勝過他人嗎?如果一個人為賺錢而拼命勞碌一生,這就算贏家了嗎?
開著價值三百萬的「朋馳車」算贏家嗎?那麼,開五百萬的「朋馳車」,三百萬的就算輸家了嗎?再遇到五百六十萬的車子,五百萬的又成輸家?贏與輸的界定,究竟在哪裡?
有些人「好勝心」極強,凡事必爭強好勝。他們辯論時,可以從站著辯到坐下,再從坐下辯到站起,如此反復,直到贏得「辯王」的美名為止。
有些人打牌,非贏不可,一旦輸了,便憤怒掀桌,口出惡語。
還有些人玩桌球,非贏不可,一旦輸球,便憂心到夜不能寐。
這種好勝心,真的能讓他們成為贏家嗎?
辯論者,可能永遠勝利嗎?打牌者,可能永遠贏嗎?玩桌球者,可能永遠勝過他人嗎?
我想了又想,反復思索,最終得出的答案是——不可能。
當我從虛空中昇起,坐寶蓮華,放大光明照世間。在瞑想中,有一個新的領會:
「贏了」,心平氣和。「輸了」,心平氣和。這是真正的「贏家」。
「贏了」,趾高氣揚。「輸了」,垂頭喪氣。這是真正的「輸家」。
假如有一個人,從不與他人比較,心中平和,無有變易,將贏與輸視為同等。他看一切「贏」,如海中的浪起;看一切「輸」,如海中的浪落。這是一種隨緣而現的輸贏,其本體不變,已接近「道」的境界。這種境界契合了佛法中的**「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我認為,研究輸贏的智慧,是一種「劣慧」。無輸贏的智慧,才是一種「勝慧」。
不偏於贏,也不偏於輸,非贏非輸,即贏即輸,不落於兩邊,而能圓融無礙。其實在悟者的眼中:贏就是輸。輸就是贏。這是一種中正不偏之理,超越對立的智慧,甚至連「中」也可以捨去。真正的「贏」是:不自慚恥對不住自己。不自愧對不住他人。若對不住自己,或對不住他人,均是「輸」了。
蓮生活佛認為,心本無形,而輸贏屬於色法的有形,乃宇宙萬有的 變化與幻象。如果一個人能不執著於輸贏,而保持心的自主,便能超脫。反之,若執著於輸贏,隨之相應而行,這種惑障便永遠如影隨形,污染心性,難以得正覺。如此的人,不過是廁所中掙扎的蛆蟲,永陷輪迴苦海。
蓮生活佛早已放下了**「爭強好勝」的心**,早已思慮過**「退隱田園」的安然**,早已達到**「無輸無贏」的境界**。我的心,早已自主;我的言,早已無辯;我的境,早已化為空。我的一切自然,早已符合於「道」。我的「死」,不是輸,而是贏。因為我的精神與思想仍然活著,我的精神不滅,**薪盡火傳,無窮無盡。**即便是這樣的領悟,也不應被稱為「輸贏」。
026.天的大神力
我常常思索,「人定勝天」這句話,究竟正確嗎?
這句話或許在某種程度上成立,但它的實現可能並非現在,而是在未來。這句話是一種勉勵,勉勵人們要自主自己的生命,努力克服自然界,戰勝天的運轉。
哲學家則認為,人應該順應天,順應天的變化,與天融為一體。只有對天的認識足夠深入,才能達到不喜不懼、不憂不恐的境界。
宗教家則主張,人應該順服天,順服上帝,將一切獻祭 於神,生死由天決定,最終升入天國。
我仔細的觀察天,體會天的大神力:
當大梵天喜悅時,世間安穩,沒有動亂;當祂憤怒時,世間充滿疾病,草木受苦,眾生如醉如迷。
當羅剎天喜悅時,小鬼們不作惡,也不噉肉、不吐毒;當祂瞋怒時,諸鬼大亂,世間遭受擾亂之苦。
摩醯首羅天就是大自在天,凡人間所受的苦樂悲喜,悉與此天王之苦樂悲喜相一致。此天喜時,一切眾生均安樂,此天瞋時,一切眾生均隨受苦患。如果世界末日到時,人間毀滅,一切的萬物均將歸入摩醯首羅天宮。
他化自在天,是天之魔王,有四魔,一為煩惱魔,二為五陰魔,三為死魔,四為天子魔。若有人修道,此天即認為是滅我眷屬,或破壞宮殿,設法使修道人,遭煩惱障礙,而無法修道。
水天喜時,有二利益,一為解人身渴,二為順雨澤時。此天瞋時,有二損,一為使人身乾渴,二為器界旱魃,萬物乾盡。
風天喜時,世界之風,吹之適度,以安穩人間的生活,援助萬物之育成發達,此天忿怒時,人身言語均不能隨其意,大風吹越時,一切世間建物損毀,風 止時,草木均隨風而去。
火天喜時,有二利益,一為人身熱氣隨增減,二為不逆時節,此天瞋時,卻有二損,一為人身熱氣非時增減,二為自然之火,焚燒諸物。
地天喜時,有二利益,一為人心堅固,色力增長,二為器界地味方增長。此天瞋時,有二損,一為人心亂壞,色力減,二為器界地味違本而震盪。
日天喜時,光物不損,人情不鈍,有情非情皆快樂。此天瞋時,失度不光,雖有眼目不能見,苦寒交迫。月天喜時,益冷光物,人無熱病,瞋時一切損失。
蓮生活佛從虛空中昇起時,坐寶蓮華,放大光明時,明白「天有大神力」,自然就是一種無窮的法力。人類一直生存在自然法力之中。生在自然界,活在自然界,老病在自然界,死在自然界。人若得「天」之助,就有無窮的法力。人若「逆天」而行,就是自作孽也。我完完全全的體會出,天的大神力若降在我的身上,我就可使用「地、水、火、風」的大神力,因為我與天合一。天的大神力,若離開我,我就是一個道道地地的凡夫。要得「天的神力」,有二個密方:第一是「無我」。第二是「無私」。
為什麼要「無我」「無私」,因為「無我」的時候,才能將自己融入於天,而天的大神力,才能入於自己。「無私」是天之性也,天地對人是沒有私心的 ,若一個人「無私」,才能合於「天道」,這才能與「道」合一。
「蓮生活佛」明白天理,而且悟入天理,將我化為虛空,心中坦蕩蕩而無私,如此,天之神力才能「任運」而「無息」。若人「逆天」而行,「自私自利」,此乃著魔之相,著魔者,天必誅之,因天有大法力,大神力也。
028.有廟與無廟
我曾經長久思考「有廟」與「無廟」的問題。最初的時候,我是覺得「無廟」好:不愁無廟。但愁無道。有很多很多的高僧,他並不去興建寺院,他祇是住茅篷,非常簡陋,修苦行,磨練自己的心志。其實天地廣大,宇宙本身就是一個自然的道場。佛菩薩無處不在,周遍於宇宙之間,無形而瀰布四方。佛的本體是無形的,而廟是有形的,何必將無形的佛,拘束在有形的廟宇之中?
若心中有佛,人身就是廟,人走到那裏,廟就到那裏。心若無限,廟就無盡,人廟合一,「道」可以成。「無廟」有「無廟」的好處啊!
後來,我是覺得「有廟」好:「有廟」等於有一個明顯的目標,有一個中心顯現了出來。弟子眾多,可以聚會同修,有一個固定的聚會所。不必常常在法會的時候,去租用別人的寺院,有時候的確非常的不方便,有自己的地方,便可照自己的意思做。有廟可自主。不愁常被趕。對於一般初入門的弟子,他們尚遊心於「相的莊嚴」之間,有了佛菩薩的莊嚴之相在廟,可以攝住他們的心,令心念莊嚴肅穆而能淨心修法。「有廟」有「有廟」的好處啊!
「寺」是可給僧伽居住的地方,「寺」有十種別稱,即「寺」,「淨住」、「法同舍」、「出世舍」、「精舍」、「清淨園」、「金剛剎」、「寂滅道場」、「遠離處」、「親近處」。由含義,又可稱:「窟」、「院」、「林」、「廟」、「蘭若」、「普通」。
我稱讚「無廟」的僧人,因其志行高超,道行瀰廣,與天地合一,達於無形,遊心於四聖境界。
我也稱讚「有廟」的僧人,因其在人世間樹立指標,建立壇場,集合僧眾,法同共參,度眾生無數。
所謂「有廟」與「無廟」,均是「善」。不要用人的眼光去分別它,「無廟」有「無廟」的意義,「有廟」有「有廟」的功用。
「蓮生活佛」從光明中昇起,坐寶蓮華,瞑想「廟」的道理,知道「廟」的本身是一個「中性」的。「廟」的本身「不善不惡」。
當「有廟」一建立,就有「廟產」。而人們「爭權奪利」是其本具之劣根性也。傻瓜會去爭「廟產」,而丟掉了「道」。智者會 擁有「道」,而丟掉「廟產」。擁有「廟」的,「道」卻走失了,這是如同小人為了利益,而丟掉性命是一樣的。
現在:全世界各地的「雷藏寺」均在興建,由於「有廟」一建立,自然會產生「爭奪」其廟產的糾紛。但,「廟」又是有其功用的。我們又不能因「噎」而廢食。我特別在此呼籲:不要走失了「道」,不要去擁有「廟」,我們要用公眾來管理公眾的廟。「廟」是眾生的廟。「廟」非私人所擁有。要共同的人,去做共同的管理。
「廟」不是誰的,也非國家的,更非地球的,它是自自然然矗立的存在,是道場,是精神的指標。人們大可不必為了眼前的利益,而丟掉「性命」,甚至丟掉「道「廟」是有形的,而一切有形之物,終有壞滅之時,並非誰能真正擁有它真正應該去領會的是**「廟」與「道」的關係**
029.我不學『長生不老』
我這一生,從未想過追求長壽。「長壽」既非我的喜好,也非我的目標。我從不憂慮壽命的長短,也不將「生死」放在心上。對我而言,生不算什麼,死也不算什麼。既然「生死」都無需執著,又何必去學什麼「長生不老」呢?
道家的養生之道與「長生不老」有著密切的關聯。其修行理念強調:「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極, 昏昏默默,無視無聽,抱神以靜,形將自正。必靜必清,無勞汝形,無搖汝精,乃可以長生。」
道家的修仙之法,講求天地精氣的調和,平衡人身的陰陽二氣,以培養性情,修行清淨之道。形與神合一,達到無知無我、無憂無慮的境界,順應自然、與自然合一,從而達到不朽與長生的目的。
道家認為,要實現「長生」,必先做到無漏,保持精氣不外洩,妥善保養身體。這是一種師法大自然的智慧,並非盲目迷亂,而是回歸如赤子、如嬰孩的純樸狀態,形與神完美統一。這,就是「長生不老」的真諦。
然而,我卻有不同的看法:自然的「長壽」,不一定是真正的長;自然的「短壽」,也不一定是真正的短。「長壽」而無所作為,便是「短」;而「短壽」卻能綻放精華,便是「長」。
我的「長壽」與「短壽」的劃分,不是用年齡去分別它的,而是重視其「功用」方面,「短壽」而精華,就算「長壽」。
我不學「長生不老」,是因為我明白「長壽」與「短壽」的道理。我自覺這一生已活得有意義,活得足夠,活得差不多,也活得準備落幕了。當我不想再活下去的時候,我便準備離開了。最好是:身體還自主以前,將壞之前,免得拖累親人。傳法責任已了,轉法輪已交後人。一切「無事」,可以走了。
我最可憐的一種人,是那種活得又老又糟糕的人。他們年紀老邁,不僅成為他人的拖累,還背負著累世的業障。他們的一生,除了吃飯、拉屎、睡覺,再無其他意義,這些生理需求一扣除,便什麼都沒有,等於一場空虛。這是最糟糕的一種人生。
我的「壽」,當成一種奉獻,我的生命很便宜,奉獻卻很珍貴。把「壽」昇華,要超越內心的執著。我不學「長生不老」,我崇尚自然而然。金剛經如此說:「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一切相皆是虛妄。」
若我長壽如「金剛鑽」,只是一顆閃耀著虛偽裝飾光芒的寶石,卻毫無實質意義;若我長壽如「鐵杖」,歷經萬劫不腐朽,最終也只是徒勞的存在,終究落入空亡。
當「蓮生活佛」從虛空中昇起,端坐寶蓮華上,放大光明照耀世間時,我過去的「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也已經「死」了,未來的「我」更將「死」了。**這個「死」,是一種徹底的解脫。**它表明這一世的「我」已經真正地「死」了,自我的形體消失無蹤,完全融入宇宙的自然意識之中。此時,我出入無邊無際,與天地大同。
我說自己已經「死」了,卻感到無比快樂。因為從來沒有一件事,比「死」更快樂的!聖人都「死」了,人也都「死」了,所有的教主也全「死」了,而我,也「死」了。蓮生活佛的長壽,有其「言外之義」。蓮生活佛的「死」,有其「言外之義」。能明白了悟的人,就不是人間的糟粕。
030.一就是一切
禪定中,我常常瞑想,「一就是一切,一切就是一。」一念之間,三千諸法,同時具足。
這「三千」,是地嶽餓鬼畜生阿修羅人天聲聞緣覺菩薩佛為十法界,這十法界中每一界又各具有十界,成為百界,百界中每一界又各具十如,成為千如,千如中的每一如又各具有三種世間(即眾生世間、國土世間、五陰世間),便成三千世間,又叫「三千諸法」。
我常思索**「一行一切行」**的道理,也就是在一行之中同時具足了一切行的深奧法理。例如,當我們唸一咒時,就等於唸了一切咒;當我們唸一佛時,也就等於唸了一切佛。宇宙之中,都具有空假中的三個諦理,而這三個諦理又是互相融合的,空就是假中,假就是空中,中就是空假。我們在一心中便可顯現了空假中的三觀啊!由此真實的菩提,進入「一念萬年」,也就是在一剎那的心念中,就已經攝盡了萬年的歲月。
我又想:
宇宙世界是由無數的微塵集合而成「一」。而人的身體,是由四 大五蘊集合細胞而成「一」。在「一體三寶」上,佛法僧三寶是一心中具有,名異而體性相同。因為「心是佛」,不用將佛求佛。「心是法」,不用將法求法。「心是僧」,佛法無二,合和是僧。再說,一切法的自性皆空。
如此一來,我們修行人,明白「一就是一切」之理,修行並非經三大阿僧祇劫才能成佛,我們密宗行者,能圓頓妙覺,信而行之,三密相應,即生可成佛,這就是「一生入妙覺」。
「0」是什麼?是「道」。是「真如」。「一」是什麼?是「一合相」,宇宙萬事萬物萬法之總持。「空」是諸法無自性。「假」是因緣所成。「中」是即空即假。由此得之:一空一切空。一假一切假。一中一切中。一真一切真。
我常常在想:
一個人走路,這叫「行」;一個人騎腳踏車,這也叫「行」;一個人開著汽車,還是叫「行」;一個人坐飛機,更是叫「行」。
那麼,當一個人靜坐於禪定之中,其「心」進入萬年之前,或是進入萬年之後,這是不是也叫「行」呢?
一蓮托生,這也是一種「行」。所謂「心之行者」,便是能在一剎那之間,進入那無窮的「一剎」。而這「一剎」,正是三千大千世界的佛土。
這種以「心」為行的境界
「蓮生活佛」的修持,是將萬念收歸於一念,不但含「一念三千」,「一念萬年」,也「一念萬法」,再進入「一念不生」。當「一念不生時,得到圓滿的窮極。」先是「有為法」。次是「無為法」。最後是「不可說法」。這不可說法,含藏了一切智,即是「一」,也是「一切」,更是「0」,其法相有生有滅,法性是無生無滅,寂然常住,是最上的究竟境界,完全與涅槃相應了。這在文字上祇是符號而已:「甚深微妙」。「真空妙有」。
032.最後的一條路
將來,在不久的將來,我的所有思想——包括生活、壽命、愛情、名利、聲望、兒女……都將融匯成一片。一切依戀、苦難、刺痛,最終會化為一種歸宿。創傷被完全撫平,痛苦徹底消失。
當這一刻來臨時,所有的緣法已然圓滿。我將向全世界道別。再見,父母。再見,妻子(侍者)。再見,兒女。再見,所有的弟子們。
人們會問我:「你將去哪裡?」是的,我要到山上去,到森林去,獨自一人,與天地萬物融為一體。這是我的最後一條路。在這條路上,我的心中充滿了快樂與莊嚴,平靜地邁開步伐,步步生蓮。 天地間充滿光輝,一切形相都放射著光輝。
其實這一條路,最是安祥溫煦。這條路就是「退隱」。
我曾經顯現過「怒目金剛」,這使一些跳樑小丑產生了「驚怕」與「恐懼」。我也曾放射出「智慧的光芒」,這讓許多人心生「嫉妒」。
作為一個宗派的宗主,這是無可避免的。宗主往往是最受議論的人物。顯露智慧者,其魅力自然強大,且文筆銳捷,無形中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扮演著主角的角色。原先深深的努力度眾生,活力十足,但也遍嚐了打擊與挫折,有高潮,有低潮,有滿佈的阻礙,被攻擊的體無完膚。「爭議」其實也是人生的一部份。「批判」自然也是。「攻擊」更是。我對這些,也是讚同的,因為爭議,可以造成批判,批判自然是攻擊,攻擊也有可能釐清事實的真相。但是,不可去殺害他人的生命,因為生命均有自主的意見,因為意見不同,而產生了殺害之心,如此不容人,心地實在是太狹小了些。
我明白:直的樹木先遭砍伐。甘的泉水先被汲乾。聰明者一定遭嫉妒。站高峰者會遭風吹。於是,我決心學習擁抱內在,擁抱自然。許多不可說的話,就此止住,再也不必多言。這並非畏懼,而是為了避免驚嚇「愚者」,免除不必要的危難。我將遷居到「異域」,這是一種**「逃國」;住進山林深處,這是一種「隱居」;選擇一個無人識得我的地方,這是「內明自然」**的歸宿。
「蓮生活佛」將遠離城市,遠離人群,獨自在深山的樹林中來來去去,遊蕩於天地之間。我不會再回頭了,因為這是我選擇的**「最後的一條路」**。
人生的苦與樂、喧嘩與孤獨的循環樂趣,將不再困擾我。世界上,已經再沒有任何事物能夠吸引住我的心了。「寫書」與「回信」都將成為過去。我這「最後的一條路」,就像是進入了一種深沉的睡眠——一個沒有夢的睡眠,永遠不會再醒來了。在那時,我甚至不想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這一切變得遙遠而渺小,毫無關聯與意義。一切都將劃上句點,迎來最後的「完結」。在這個歸宿中,我將進入神性超凡的境界,超越人世的牽絆,化為與宇宙相融的存在。這應該是最完美的歸宿。
034.『子女』的存在
你有子女,我恭喜你。你無子女,我更恭喜你。因為我知:『子女』是業力習氣的延續。子女的臉龐及習氣,大部份依著祖先及父母的遺傳,這在遺傳學中,已有根據可尋。
在佛經中,依稀可覓。與父系有情緣的,生為女兒。與母系有情緣的,生為兒子。創造宇宙繼起的生命,這是對「子女」的極大恭維意義,宇宙生命的生死,極其自然,創造與否,是否多餘?
「子女」的來,是有因緣果報而來。「子女」的來到,是因緣果報的顯現。有些子女來到世間,卻很快又離開,這是因為他們的因緣果報極其淺薄。一出生便夭折,或少年早逝,這都是因緣已盡,便如飛鳥棄巢般離去,結束了與父母的短暫緣分。
「子女」的來,有時並非全然是福,有些反而是帶著冤仇而來,結下的惡果。你或許沉浸於「子女」年幼時的可愛,卻往往忽視了他們成長後可能帶來的危險。「子女」,有時正是前世的冤家對頭,今生來報仇雪恨的。你「求子求女」、「生子生女」、「育子育女」,卻未曾想到未來可能潛藏的危險啊!其實,沒有「子女」的人,大可不必著急!
「子女」的存在,不等於自我的存在。「子女」的沒有,也不會喪失「真我」的存在。你「真我」的存在才是最重要的,能符合真理才是真正的價值。至於外在的「子女」有無,無需時時計較,更不必過度關心。有「子女」,我無所謂;無「子女」,我也無所謂;即使子女夭折,我仍然無所謂。有人可能認為:「蓮生——盧勝彥,是不是沒有責任?」我在此坦誠地告訴大家:「有責任」也好,「沒有責任」也罷,對我而言,皆是「無所謂」。
「子女」的來到,有些確實是有益的,因為是善緣而來,是來報恩的。這些子女往往特別可愛,懂得體諒父母的心意,按照父母的期待行動,取悅父母,讓父母省心。他們孝敬父母,甚至在父母有所虧欠時,還能主動補償。這其中的 因緣果報,雖然難以測知,但在明眼的聖人眼中,卻看得清楚:那些得到孝順子女的人,是因為自己在前世已經播下了善的種子,正如春天的播種,在秋天迎來了豐收。一切皆是因果的運行,自然的法則使然。
不是父母的努力,「子女」才會孝順。也不是父母的不努力,「子女」才會不孝順。孝順與否,不必感激與詛咒,萬物自然的運行,孝順與否,全是自身的因緣果報而已。
很多人來問我:「未來子女孝順否?」
我答:「我知道啊!」
「請告訴我!」來客迫切地要求。
「不能告之。」我答。
「為什麼?」他追問道。
「未來子女的孝順與否,自己未來必知,早告訴你是增加煩惱,晚告訴你是減少煩惱,那我又何必告訴你呢!」我答。
蓮生活佛實實在在的告訴大家:有些人生「子」生「女」。其實就是生下一大堆的「麻煩」。我們要盡心盡力的去教育「子女」,至於未來的結果是不去「計較」,不必放在心上,一切「無所謂」。「子女」絕對不是「 真我」,祇是業力習氣的延續。你有「子女」,我恭喜你。你無「子女」,我更恭喜你。
035.學佛之種種
「蓮生活佛」昇起於虛空中,端坐八葉蓮華之上,放大光明普照世間,觀照眾生心念,了知世人學佛的種種行為與心態,不禁莞爾一笑。啊,世人就是世人;眾生依然是眾生。悟者為「佛」。迷者「眾生」。
有一位讀者,如此來信:
「蓮生活佛:我正等待著你來度化我,你若能度化我,也是一個不算太小的功德。我只是聽聞過你的大名,但沒有看過你的書,假如你不捨棄一個度化我的機會,我盼望你寄贈給我一整套你的書,讓我閱畢,再決定皈依與不皈依你。「期盼你收到這封信之後,我能收到你寄贈的一整套的靈書,你若寄書來,就已獲得一個度化的機會。」
這是一個專門等人來度化的人。他是給我一個機會。我也給他一個機會。我寄了一張靈書的目錄給他。
真佛宗的最高無上尊稱是「阿闍梨上師」,這個尊稱吸引了許多弟子渴望獲得。有些人以誠懇之言祈求道:「求求活佛,給我灌頂。我一定捨己為人,公而忘私。」
有的說:「我先得名,再補修『實名』。」但是,我知道:言時非常在意。得時已忘了言。有些人在得到「阿闍梨上師」的尊稱之後,便如同**「得魚忘荃」**,忘記了初始的承諾與使命。他們一旦進入名利的江湖,便無影無蹤,再也不回頭。他們成了自己世界的「老大」,而蓮生活佛算老幾?真佛宗,對他們而言,早已被捨棄。他們甚至開始自立門戶,創宗立派,將真佛宗一分為二,二分為三。例如,「提婆達多」專門對付「釋迦牟尼佛」。先得到名。再補修實。是:先得到名。再補修「錢」。
「阿闍梨上師」,只是一個名,是文字專稱,不是學佛的目的,學佛的目的是明心見性,自主生死,這些專門追求「阿闍梨上師」的,和「捨本逐末」又有什麼區別呢!
其一:「請師尊給我上師封號。」一位堂主懇請道。「再等一段時日吧!」我回應道。「不能等了。」他的語氣堅決。「假如不給呢?」我試探性地問。「我將率領我所有的堂生,脫離真佛宗,宣佈獨立。」他毫不猶豫地回答。
其二:「請師尊給我一個堂號。」一位弟子提出請求。「附近不是已經有堂了嗎?」我疑惑地問。「那個堂不合我意,我要另外創堂。」他執意如此。「等一段時日好嗎?」我試圖緩和。「不能等,我要創堂,與他對抗。」他的態度堅決。「哦……」我無言以對,只能沉默。
學 佛學到如此的無可救藥,一付跋扈的樣子,「上師」如「將軍」,「堂主」如「城主」,令人害怕,這樣子的學佛,愈學愈兇,愈兇則愈像魔。學佛的人,要謙虛,勿矜持驕傲,這樣才對啊!
得到「阿闍梨上師」的資格後,有些人果然變得很神氣,在各分堂之間往來,氣派非凡。華蓋高舉,四方頂禮,竟然有如當了大官一般。時間久了,連言語的口氣也漸漸不同了。
他們對我說:「師尊,你還是這麼窮嗎?」「師尊,你放的光,似乎比我的光弱多了啊!」「師尊,我唸自己的心咒,比唸你的心咒,更快相應呢!」「師尊,我的法是我的,已經超越你的法了。」「師尊,我的隨從比你的隨從還多,威風得多。」「師尊,我可是大活佛,你如今只是個小活佛了。」
唉!我的學佛之道,或許真的與眾不同。我愈學愈懦弱無能,而他人學佛,卻愈學愈富貴壯大。他們的氣派與威勢,遠遠超越我這個師尊。這時候,我不禁要自問:到底是學生該學我,還是我要學學生呢?
未來,當這些學生都如「老虎」一般,雄偉壯大、威風凜凜,我若試圖勸導他們,會不會一不小心,反被這些「老虎」吃掉呢?
這是我的憂愁與煩惱啊!我盼望學佛的人,要學大乘行者,為度有情而出生入死,要精修「涅槃寂靜」之法,不要有三 種小我:凡夫妄計之我。外道之神我。三乘之假我。唯一要學的是:「法身之大我」。唯有法身之大我,才會有「平等無分別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