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活佛文集第224册「對話的玄機」精選分享.二0一一年十一月出版
010三問三被打
這本書是「重讀五燈會元之十二」,書名是《對話的玄機》,我也坦言,自從「佛慧」大開之後,對昔日讀過的《五燈會元》,全部能了知,而且明明白白。這正是「悟了」的現象。過去「迷濛」。 今日「大開」。
這也是我學佛至今,終於了悟「第一義」的經歷,如今,佛的「經續」在手,一看即明,從前學佛與今日學佛,大有天地之別。「悟了」就「悟了」。「未悟」就「未悟」。 畢竟我是「實語」者,不必學別人躲躲藏藏,言詞閃爍,實際不然。
昔日。盧師尊父母做股票,兩人意見不合,一個說會「漲」,一個說會「落」,兩人起爭執。
父親問我:「你站哪一邊?」
母親也問我:「你站哪一邊?」
我答: 「我站旁邊。」(我那一次,沒有被打。)
南嶽下四世,黃檗希運禪師的法嗣,「臨濟義玄」禪師,是創立臨濟宗的祖師。臨濟義玄禪師,是曹州,南華,邢氏子,幼年就有出塵之志向。出家之後,對禪宗非常仰慕。他初參在黃檗希運禪師處,修行單純如一。當時睦州禪師是首座弟子。
問臨濟:「你在此多久了?」
臨濟答: 「三年。」
睦州問:「你曾參問黃檗否?」
臨濟答:「未曾參問,不知問箇什麼?」
睦州說:「你去問黃檗禪師,如何是佛法的大意?」於是臨濟去問。才開始問,就被黃檗禪師打。
睦州問:「去問結果如何?」
臨濟說:「才問,便被打,我實在不懂?」
睦州說:「再去問。」
臨濟又去問。又同樣被打。 三次問。三次被打。這就是有名的臨濟義玄禪師三次請問黃檗希運禪師,三次被打的經歷。
我在這裡,且問聖弟子:
臨濟義玄禪師三次請問:「如何是佛法的大意?」
黃檗希運禪師為何三次用棒打他?三次問,三次被打,這其中有何玄旨?
當時臨濟義玄禪師,不知玄旨,便向睦州禪師說:「你請我去問法,三問三被打,自恨自己業障重,無法領會,我走了吧!」
睦州禪師說:「要離去,先去向黃檗禪師告辭吧!」
而睦州禪師先一步來告訴黃檗禪師:「這位臨濟義玄,是甚奇特之人,將來是一棵大樹,會覆蔭天下人,求黃檗禪師,方便接引吧!」
於是:臨濟義玄來辭別黃檗希運,黃檗希運告訴臨濟,說:「不須走遠,去參訪高安灘頭的大愚禪師,他必為你說。」
我在本文中,先請問聖弟子:
三次問。三次被棒打。 這是什麼玄旨? 我在此提示:
我從小被父親打,三天一大打,二天一小打,是父親霸凌盧師尊也。今日,始知,父親慈悲,我醒悟:「父母親,未曾打過我!」
聖弟子,如何是未曾打過?有誰明白?
014有過失與沒有過失
先寫一則笑話:有人養了一隻鸚鵡,這隻鸚鵡只會說「當然」,於是,他想把牠賣掉。「你的鸚鵡多少錢?」買主問。
「一千元。」賣主說。
「怎麼這麼貴?」
「我的鸚鵡很聰明」
「鸚鵡,你很聰明嗎?」買主問。
「當然。」鸚鵡答。
買主於是買下了鸚鵡。等他發現這隻鸚鵡只會說「當然」後,他很生氣地說:「只有傻瓜才會花一千塊買這樣的鸚鵡。」
「 當然!」鸚鵡回答。(我在此問大家,賣主有過失否?買主有過失否?鸚鵡有過失否?)你如何判斷?
話說,臨濟義玄禪師,來到大愚禪師處。
大愚問:「什麼地方來?」
臨濟答:「從黃檗希運禪師處來的。」
大愚問:「黃檗有何言句?」
臨濟答:「我三次問佛法的大意,三次被打,不知我自己有過失否?還是沒有過失?」
大愚說:「黃檗希運禪師,真是老婆心切,為了你明心見性,叫你來問有過失否?沒有過失否?」(此句至要!至要!)臨濟一聽,便大澈大悟。
說:「原來黃檗希運禪師悟的佛法,只這個。」
大愚禪師捉住臨濟,笑罵:「這尿床鬼子,剛剛才問有過失,沒有過失,如今卻說黃檗希運禪師佛法只這個。你悟到什麼道理,速說!速說!」
臨濟禪師也不說話,只在大愚禪師脅下打了三拳。大愚隔開,說:「是你師父黃檗希運,非關我事。」
於是。臨濟禪師離開大愚禪師處,又回到黃檗希運禪師的地方。
黃檗問:「這個漢子來來去去,什麼時候得了?」
臨濟答:「只因老婆心切。」
黃檗問:「什麼地方去來?」
臨濟答:「和尚法旨,去參大愚去來。」
黃檗問:「大愚說了些什麼?」
臨濟把在大愚處,說了一遍。黃檗說:「大愚這老漢太多嘴,等來了痛打他一頓。」
臨濟說:「不必等他來,現在便可打。」
黃檗說:「這瘋顛漢來這裡捋虎鬚。」
臨濟大喝一聲。黃檗叫來侍者,叫侍者引臨濟去參堂。
(我提示:臨濟義玄禪師開悟明心,是在「有過失」「無過失」這二句重要關鍵語。我試問大家,世人皆在過失之 中打轉,你能無過無失,大澈大悟,這是什麼因由?)速答!速答!
018這一頓飯吃多少
先寫一則故事:
有一個滿身酒氣的醉漢上了一班公共汽車,他正好坐在一位神父之旁。神父看這醉漢,襯衫很髒,臉上有女人的亮紅唇印,口袋裡半瓶烈酒,手上持舊報紙在閱讀
這時醉漢問神父:「神父,得關節炎的原因是什麼?」
神父答:「那是因為天天浪費生命,和妓女鬼混,常常酗酒,如此不自重所引起的。」
「噢,原來如此!」醉漢喃喃的說。
神父問醉漢: 「你患關節炎多久了?」
醉漢答:「不是我,神父,我在報紙上看到教皇得了關節炎。」
神父:「……。」
(這雖然是一則笑話,但,足以警惕世人,勿看表相,內涵更是重 要。禪師與禪師的對話,重點亦在此,表面上的話,很平淡,但對話之中,深含玄機,聖弟子須要看出玄機。)
黃檗希運禪師到廚房,問飯頭和尚: 「你在作什麼?」
飯頭答:「正在揀眾僧人要吃的米粒。」
黃檗問:「一頓飯喫多少米?」
飯頭答:「二石五。」
黃檗問:「太多了也?」
飯頭答:「還嫌太少呢!」
黃檗一聽,打了飯頭和尚。這位飯頭和尚,跑去跟臨濟義玄禪師講這件事。臨濟說:「我與你抱不平。」
到了黃檗希運那裡。臨濟說:「飯頭和尚不會,請我代之對話。」
黃檗問:「你說說看。」
臨濟問:「不是吃太多了嗎?」
黃檗答:「來日再更吃一頓。」
臨濟說:「說什麼來日,現在就吃。」隨後打一掌。
黃檗說:「這瘋顛漢子又來這裡捋虎鬚。」
臨濟喝一喝,便走了出去。
我提示:在昔日,廚房煮飯的和尚,叫「飯頭」,煮菜種菜的和尚,叫「菜頭」。黃檗問飯頭,太多了也?飯頭如果是會家子,不必答,還嫌太少。
若由我答:「不多不少,實無多少。」
而在黃檗與臨濟的對話精彩處是:一曰:「來日。」一曰:「現在。」
如果當時我盧師尊在,我說:誰煮飯?誰吃飯?(空性)
禪行者,大家吃飯飯!(方便)
046又不是我家
有一則笑話:
一位小孩坐在一個家門口玩耍。一個中年人的男子走來 問他:「你爸爸在家嗎?」
小孩回答:「在家。」於是中年男子便去按門鈴,按了很久很久,均無人來開門。於是中年男子很生氣的問小孩:「你爸爸為何不來開門?」
小孩回答:「我怎麼知道,這又不是我家,我家在隔壁。」
(盧師尊提示,我常常告訴聖弟子,不知何處是家鄉?我住臺灣三十八年,住美國三十年,又到處搬過來,搬過去,我的家到底在哪裡才是?又我的家鄉到底在哪裡才是?)
更深遠的想,我的身子,是真的我的身子嗎?小孩。 大學。 中年。 老年。形象一直在變,臉、身子、四肢均在變化,現在我已是「老人家」,我的身子是我的嗎?我能自主嗎?又不是我的身子了。
認真的說:「佛法大意在其中矣!」
魏府,大覺和尚,參訪「臨濟義玄禪師」,得了「玄旨」之後。
僧人問:「如何是本來身?」
大覺答:「頭枕衡山,腳踏北嶽。」(此妙答也,正是無以名之。)
僧人問:「如何是佛法大意?」
大覺答:「良馬不窺鞭,側耳知人意。」(還不是恍惚恍惚,其中有物,說之不中。)
僧人問:「如何是鎮國寶?」
大覺答: 「穿耳賣不售。」(不賣,也不售,人人具足。)
僧人問: 「香草未生時如何?」
大覺答: 「嗅著腦裂。」
僧人問: 「生後如何?」
大覺答: 「腦裂。」(此答精彩,全然是一個樣,悟前、悟後,實無不同也。)
僧人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大覺答:「十字街頭,望空啟告。」(此語真的太微妙了,可以參「望空啟告」,便明了心,悟了性也。)
僧人問:「忽來忽去時如何?」
大覺 答:「風吹柳絮毛毬走。」
僧人問:「不來不去時如何?」
大覺答:「華嶽三峰頭指天。」(我大喜,一動一靜,一緣一圓,答得太圓滿了。)
050滿口道不得
灌谿,「志閑禪師」,是史氏子。年幼時,由柏巖禪師處受披剃,受具足戒。而後參「臨濟義玄禪師」,臨濟才一見他,便當胸搊住。
志閑叫:「領!領!」(明白,明白。)
臨濟放開手說:「且放你一頓。」
志閑禪師離開臨濟義玄,到了「末山」參學。志閑禪師上法座說:「我在臨濟爺爺處得半杓,末山孃孃處得半杓,共成一杓。喫了,直至如今飽飽的,一點也不餓,一點也不飢。」
僧人說:「和尚也讓我飽飽。」
志閑禪師答: 「滿口道不得。」
又說:「大庾嶺頭佛 不會,黃梅路上無眾生。」
(盧師尊提示,開悟之後,得了「玄旨」之後,在佛法上,早已是飽足,真的不會再飢餓了。不用跑道場,不用另行拜師。而這開悟,就是「這個」,卻是不能說了出來,只能領會,而不能言說。志閑禪師說,大庾嶺頭佛不會,黃梅路上無眾生。這兩句話充滿玄機。聖弟子且看:大庾嶺代表六祖惠能,黃梅路代表五祖,六祖不會佛法,五祖路上無眾生,你若參這兩句,若還不會,就應該打屁股了,打到你哀爸叫母,真是蠢!蠢!蠢!)
「志閑禪師」處。
僧人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志閑答:「缽裡盛飯,鐼裡盛羹。」
僧人說:「學人不會。」
志閑說:「飢則食,飽則休。」
志閑禪師上堂,說:「十方無壁落,四畔亦無門,露裸裸,赤灑灑,無可把。」便下座。(盧師尊提示,前則對話,可算是「方便」,飢則食,飽則休,是也。至於上堂說的話,是佛的「智慧」了,老天爺,此話一說,不知踏殺了多少人,這句話是開悟語也。)
我認為:志閑禪師把這「玄旨」,講得太白了,太明了,太露骨了。還會不會?不會的是「白痴」。
僧人問:「如何是一色?」
志閑答:「不隨。」(妙答)
僧人問:「一色後如何?」
志閑反問:「有闍黎承當也無?」(妙問)
僧人問:「今日一會,只教何人?」
志閑答:「不為凡聖。」
(盧師尊提示,這一句「不為凡聖」是何等的精彩啊!一語道破天下玄機,若再會不得,簡直是令我氧死了也!)
074「喝」與「打」
在禪宗有「喝」有「打」。喝最出名的是「臨濟喝」,打最出名的是「德山棒」。先舉一例子:三聖「慧然禪師」。
僧人問慧然禪師:「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慧然答:「臭肉來蒼蠅。」(妙答)
慧然問一位僧人: 「僧人最近去哪裡?」
僧便「喝」。 慧然禪師也「喝」。 僧人又「喝」。慧然禪師又「喝」。
僧人說:「行棒即是瞎了眼。」
僧人「喝」。慧然禪師拈起棒子。僧人乃轉身作受棒打的姿勢。
慧然說:「下坡不走,快便難逢。」便棒打。
僧人說:「這賊便出去了!」
慧然禪師便把棒子拋了。前面一則是「行動劇」,有棒又有喝。喝過來,喝過去。又有棒打僧人,最後僧人走了,禪師也把棒子抛了。
這「喝」是什麼?這「打」是什麼?叫後人覺得矇喳喳,霧裡看花,愈看愈糊塗,愈看愈不懂?其實聖弟子仔細聽我盧師尊分析分析,便可了解一個大概:「喝!」等於是:釋迦拈花。 打地和尚打地。 南泉斬貓。 盧師尊金雞獨立。「打」亦是如此象徵。(然而,其含義深不可測,變化無窮,如天龍禪師豎一指,包含太虚。)
我提示如下:「僧人最近去了哪裡?」慧然禪師問。
僧人「喝」。此「喝」表示豈有「遠近」?(佛性不動)慧然「喝」。此「喝」表示我知,我知。僧又「喝」。此「喝」表示你知我亦知。慧然又「喝」。此喝表示我知你不一定知。
僧人說:「拈棒打人的是瞎子。」(你不知)又「喝」。此「喝」是你也不一定知道。慧然禪師拈棒子。僧人轉身裝成受棒打的姿勢。(證明你是瞎子)
慧然禪師說: 「下坡不走,快便難逢。」(此句是說,佛性是很難悟的,你真悟假悟?)便棒打下去。
僧人說:「我這下走了也!」(不跟你理會)慧然禪師拋了棒子。
(盧師尊的解析,如上。聖弟子可有更好的解析?哈哈哈!好玩!)
086你我他不分
先寫一則好玩的:一個男士進入廁所,坐了馬桶之後。隔壁間突然有人發聲:「你近來好嗎?」
這位男士為了不失禮貌,便回答:「還可以了!」
隔壁又說:「太太好嗎?」
男士答:「她一直在上班。」
隔壁又說:「在忙些什麼啊!」
男士答:「還不是公司的業務。」
隔壁的人,好像「拉」好了,站了起來,說:「XX,我先走了,這廁所內有個神經病,我對你講話,他次次搶著答。」(我提示,這是一位男士的遭遇,其中當然有誤會。兩位是認識的,一位是不認識的,但,廁所放話時,不認識的以為是認識的,因此,次次搶話,弄成了你我他不分。然而,在佛法上,佛陀說,只要是含靈,人人都具足佛性,佛性是你我他不分的,這個認知,非常重要。)
杉洋庵主。 有僧人到來參訪。 杉洋庵主問: 「你是誰?」
僧人回答: 「杉洋庵主。」(你我他不分)
杉洋庵主說:「你是我?」
僧人便大「喝」。(當然)
杉洋庵主則做噓聲。(不用說出)
僧人說:「還要喫棒呢!」(誰喫棒?)
杉洋庵主便「打」。(自己打自己)
僧人問:「庵主有何理由,便住此山?」
杉洋庵主答:「本想說個理由,但恐遭人批評!」
僧人說:「這才免了。」
杉洋庵主便「喝」。(無聊)
僧人說:「剛好是。」杉洋庵主便「打」。(無聊)僧人大笑而去。
杉洋庵主說:「今日大敗。」(盧師尊提示,本文主題是「你我他不分」,大家看這一則公案,不要弄糊塗了,這一則公案,是賓變成主,主變成賓的,對象互換,所以最後杉洋庵主才說「今日大敗」。)
我分析如下:
僧人的「喝」是「你我佛性無別」。杉洋庵主的「噓」是「 不用說出」。僧人喫棒,杉洋便「打,是杉洋庵主打杉洋庵主。豈不是「虧」了。 「住山」何需理由。杉洋庵主的「喝」及杉洋庵主的「打」是不是太無聊了。僧人得了便宜,大笑而去!很顯然的,杉洋庵主,輸給僧人。這則公案,要腦筋清楚,才分析得清!
090這則公案我最喜歡
定上座,初參臨濟義玄禪師,問:「如何是佛法大意?」
臨濟下床「擒住」他,定上座想說話,臨濟就給定上座「一巴掌」定上座正在思維。
旁有一侍僧說:「定上座何不禮拜?」
定上座頂禮臨濟義玄禪師,忽然大悟。後來,定上座南遊。路逢巖頭禪師、雪峰禪師、欽山禪師三個人。
巖頭問:「上座什麼處來?」
定上座答: 「從臨濟來。」
巖頭問: 「和尚萬福?」
定上座答: 「和尚已順世了。」
巖頭禪師說:「我們三人特要去禮拜他,福分太薄。不知和尚在日有何言句,請定上座舉一則二則。」
定上座說:臨濟義玄禪師上法座說:「有一位無位真人,常在你等赤肉團上,面門出入,未證悟者看看。」
時有僧人問:「如何是無位真人?」
臨濟義玄禪師下床搊住僧人說:「道!道!」僧人才想說。臨濟拓開說:「無位真人是什麼『乾屎橛』?」
巖頭禪師聽了,不覺吐舌頭。
雪峰禪師說:「臨濟如同白拈賊。」
欽山禪師說:「為什麼不說赤肉團上非無位真人?」
定上座聽了,便擒住欽山禪師,說:「無位真人與非無位真人,相去多少?速說!速說!」欽山禪師被擒,直得面黃面青,語之不得。
巖頭禪師丶雪峰禪師說∶「這新戒子不識好惡,觸忤上座,且望慈悲。」定上座在鎮府喫齋。
回到橋上坐。 逢三人座主。 一人問:「如何是禪河深處,須窮到底?」定上座擒住他,欲拋橋下。
二位座主近前相勸:「不要怪觸忤上座,且望慈悲。」
定上座說:「若不是這兩位座主相勸,直教他窮到底了。」
我盧師尊提示,我為何喜歡這一則公案,最主要的是很「直接」:
定上座的開悟,是臨濟義玄禪師下禪床,「擒住」,「一巴掌」。便開悟了。為什麼?答:「毫無理由即是。」(即空即有)
接著:「赤肉團上一位無位真人。」「無位真人是乾屎橛。」「一位無位真人,何不稱非無位真人?」
定下座一句:「無位真人與非無位真人,相去多少?速說!速說!」(此句話非同小可,何不參參,最直接了,參出來便是開悟。)
定上座一句:「窮到底。」
若拋橋下,即「窮到底」。參一參吧!「窮到底」是什麼?速道!速道!
110你得什麼無面目
笑話一則:
有一天,老鼠和蝙蝠商量:「我們結婚吧!那樣我們的孩子,既會天空飛,也會偷吃,貓也抓不到我們的孩子。那樣世界將會是我們的天下,哈哈哈!」
這時候,貓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奸笑著說:「這一招我也會,看見樹上的那隻貓頭鷹了嗎?牠是我和老鷹的愛情結晶……。」(這個笑話,與文章的標題,互相呼應,動物與動物配,植物與植物配,到頭來,你得個什麼面目?)
我看「全民最大黨」,「九孔」先生替政府想辦法,因為蕉農種的香蕉滯銷,而且香蕉賤價。於是,「力孔」說: 「藍莓」一抗癌水果。「香蕉」一營養水果。如果二者互相配種,必然使蕉農高興,抗癌加營養,一定會暢銷。只是姓名難取:藍莓加香蕉豈不是「藍蕉」!哈哈哈!爽!
寶壽和尚(第二世)。在先寶壽沼禪師時,是時常供養先寶壽的供養主。先寶壽問:「父母未生前,你是什麼面目來?」
寶壽和尚立在當地,一直到深夜,沒有一句話可以回答。於是寶壽和尚,第二天去辭別先寶壽禪師。
先寶壽問: 「你去哪裡?」
寶壽和尚答:「昨日蒙問,我答不出,往南方參訪大善知識。」
先寶壽說:「南方夏日炎熱,北方清涼,我此間清涼也,你且在此過了夏日。如果學習佛法,東南西北方,浩浩紅塵,都有佛法。」
於是寶壽和尚不敢辭別。有一天。在街頭看見兩人打架,有一人揮拳說:「你得什麼無面目?」
寶壽和尚大悟。
(盧師尊提示,這一句「你得什麼無面目」,曾令很多聖者開悟,若將此句分開來說:一者,得什麼?二者,無面目。這樣子更容易參來,父母未生我前,得什麼?父母未生我前,無面目。再更深一層想,就開悟了!)
開悟後的寶壽和尚去見先寶壽,還未出口,先寶壽就說:「你開悟了,不用說出。」
寶壽和尚禮拜先寶壽禪師。後來,寶壽和尚上堂。 僧人問:「不占閫城,請師不謗。」寶壽和尚答: 「莫。」
僧人問:「種種莊嚴、慇懃奉獻時如何?」
寶壽和尚答: 「莫汙我心。」
(盧師尊提示,種種莊嚴奉獻,在悟者來說,實無種種莊嚴。寶壽和尚的回答,莫汙我心,也是方便說之而已。沒有淨垢,何來汙?何來我心?實無汙,實無我心,這才是最高的智慧了。)
118學人用心處?
淄州,水陸和尚。
僧人問:「如何是學人用心處?」
水陸和尚答:「用心即錯。」
僧人問:「不起一念時如何?」
水陸和尚答:「沒用處漢。」
僧人問:「此事如何保住?」
水陸和尚答:「切忌。」
僧人問:「如何是最初一句?」
水陸和尚大喝一聲。 僧人禮拜。
水陸和尚以拂子點了一點,說:「且放。」
僧人問:「狹路相逢時如何?」
水陸和尚便攔胸碰上一碰。盧師尊在重讀這段公案時,深深的感嘆啊!記得我初讀這公案,完全不懂,可以說,目瞪口呆,不知雙方之所云?後來大澈大悟之後,重讀便全部一目了然,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這則公案,如同清澈的水,看到了魚在水中自由自在的游來游去,非常的清楚明白。我當然知道,很多人都看不懂,因為沒有「悟」,才看不懂。有了「悟」,便懂了。
聽說,我的書,銷路最好的,是屬於「感應故事類」,這一類的書,暢銷排行榜是「第一名」。而銷售量較低一些的,是:「重讀五燈會元」之類。
然而大家知道嗎?佛陀在菩提樹下的開悟明心,見性成佛,佛法的第一義,是在「五燈會元」之中;了義的,不可思議的,世間人想不透的真理,竟然在「見道」。
當我見了道,我只能說:「原來如此」。 「會心一笑」。 「蒼天蒼天」。 「金雞獨立」。佛陀的開悟,果然是堪難、堪難。我盧師尊的開悟,果然是堪難、堪難。這種開悟是 「絕對」的。因為除此之外,已無另外的「絕對」。
以上的公案,如果由我答,我如此說:「如果是學人用心處?」
我答:「心在何處」(無心可用)
「不起一念時如何?」
我答:「還有那一念嗎?」(絕對的絕對)
「此事如何保住?」
我答:「連保住亦不用。」(第一義)
「如何是最初一句?」
我答:「去,去。」(把最初一句也丢了)
「狹路相逢時如何?」
我答:「是哪兩個人?」(怎麼有可能)
134狂言狂語的禪
我個人發覺,一些學禪的禪客, 因為有了開悟明心的結果,因此頓發佛慧。言行舉止就已不是凡夫俗子一般,還有更超越的言行舉止表現了出來,眾人以為是:「瘋和尚。」 「狂道人。」 「顛狂行者。」
例如人問:「什麼是趙州?」
趙州和尚答:「東門、西門、南門、北門。」(你說對,也對。說不對,也不對。)
我個人發覺,我寫「重讀五燈會元」壓力也不算小,因為寫出來,人家讀不懂,讀不懂何有樂趣可言?而如果你懂,你已是會家子,寫了這些,又形同廢紙,也沒有什麼意義了,讀它幹什麼?
因此,我遊走於「懂」及「不懂」之間,盼望讀者有一個思維的空間,由這些思維,終於你開悟了,一悟永悟,成了大覺至尊。
例如: 僧人問談空和尚:「如何是佛?」
談空和尚答:「麻繩纏,紙巾裹。」
人問我,為什麼佛是麻繩纏,紙巾裹?我答:「就是要你去想啊!」
「想不出?」
我答:「何不把麻繩拿掉,紙巾拿掉,還我一箇自自在在有大覺悟的本來面目。」「為何不直說佛即覺者?」
我答:「麻繩纏,紙巾裹是反話。」
「瘋了嗎?」
我答: 「不瘋,是狂!」 哈哈哈!
僧人問際上座:「如何是佛法的大意?」
際上座答:「龍騰滄海,魚躍深潭。」
僧人問:「畢竟如何?」
際上座答:「夜聞祭鬼鼓,朝聽上灘歌。」
僧人問:「如何是上座家風?」
際上座答:「三腳蝦蟆背大象。」
(盧師尊提示,你看看,這種回答,豈不是狂言狂語嗎?你能夠懂嗎?我寫的人雖知道,但一般人是不明白的,要寫到大家都知道明白,頗費周章了。)
我簡單述之如下: 佛法大意? 「上行。」(向上) 畢竟如何? 「法爾本然。」 上座家風? 「度眾。」(接引)
表面上的回答,我已解釋了。但,其中的深意,是不可向外人道的,除非你是一個法器,領悟力和盧師尊相等,我給你一點破,你才能完全明白,只要一明白,任何一則公案,一切能懂了。
154很重要的幾句對話
師尊在本短文中,精選幾句很重要的對話,認為是很直接的,很了當的,很明晰的,讓聖弟子心開意解的,請大家特別留意。
僧人問延沼禪師:「如何是真諦之言?」
延沼禪師答:「把口懸在岩壁上。」(這對話,非常明晰,口懸壁上,等於無言,開口即錯。)
僧人問延沼禪師:「如何是獅子吼?」
延沼禪師答:「誰要你野干鳴。」(這對話更清楚明白,獅子吼作什麼?聖弟子仔細意會才好。)
僧人問:「王道及佛道,相去幾何?」
延沼禪師答:「芻狗吠時天地合,木雞啼後祖燈輝。」(這對話雖是譬喻,但,你看看,芻狗不能吠,木雞不能啼這譬喻已經透露太多了,難道還不悟嗎?)
僧人問:「祖師西來,傳來什麼?」
延沼禪師答:「一犬吠虛,百犬吠實。」(這一句說得妙,什麼是虚?什麼是實?實就是虛,虚就是實,會嗎?)
僧人問:「如何是佛?」
延沼禪師答:「嘶風木馬緣無絆,背角泥牛痛下鞭。」
(這句也是譬喻,木馬、泥牛,非常的直接了,延沼禪師的譬喻,很了當,一悟永悟,決定不疑。如何是佛?悟了即佛,若仍不悟,凡夫俗子去,永不超生。)
僧人問:「真性不隨緣,如何得證悟?」
延沼禪師答:「豬肉案頭滴乳香。」(這對句比較難解,但,上上之根器的人,就很容易了,真性完全無干係,法爾本然,不證悟自證悟了也。)
僧人問:「如何是道?」
延沼禪師答:「五鳳樓前。」
僧人問:「如何是道中人?」
延沼禪師答: 「問取皇城使。」(這兩句對話,明眼人一看即是,如何不是道?如何不是道中人?問者多此一問,答者多此一答。哈哈哈,五鳳樓、皇城,簡直是狗屎。如果是我來答,如何是道?我答狗屎。如何是道中人?我答雞糞。)
笑話:
有一個同學想上廁所,於是他站起來向老師說:「老師,我要大便。」
老師說:「你就不能講文雅一點的嗎?」
同學想了一想,說:「老師,我脫一下下褲子可以嗎?」(盧師尊說,要講出開悟,不能直接了當的說,只好用譬喻的,用隱約的,這就成了這個樣,這個樣,也是那個樣。)
162省念禪師的「三句」
盧師尊欣賞「省念禪師」有名的「三句」,請看看「三句」是什麼?有一回,省念禪師上法座說法,他說:「第一句便悟得,堪與祖師爺及佛為師父。第二句便悟得,堪與人 天為師父。第三句便悟得,自救不了。」
這時有僧人問: 「如何是第一句?」
省念禪師答:「大用不揚眉,棒下須見血。」
僧人再問:「慈悲何在?」
省念禪師答:「送出三門外。」
僧人再問:「如何是第二句?」
省念禪師答:「不打你這個驢漢。」
僧人問:「接引何人?」
省念禪師答:「無可奈何。」
僧人問:「如何是第三句?」
省念禪師答:「解問無人答。」
僧人問:「如今面對者是誰?」
省念禪師答:「莫使外人知。」
僧人問:「和尚是第幾句便悟得?」
省念禪師答:「月落三更穿市過。」
大家初看這省念禪師的「三句」,覺得非常的詭異,所問所答,好像有交渉,好像又沒有交渉,這是指關連性的。
如果一句一句的推敲,讓人覺得太不可思議,明明透著玄機,為何解不開呢?這省念禪師的「三句」,考倒天下的禪宗門人,東說東的,西說西的。
我且問:「月落三更穿市過」是第幾句?
我答:「根本是夢遊,豈有什麼句?」(幻生)
再說,「解問無人答」,此乃第一義也,無人問,也無人答。(空性)此是「空」的境界了,此空非頑空,而是真性真如的空。
「接引何人?」「無可奈何」,在第一義中,確實是如此。這已是透露玄機了,有誰可被接引呢?當然是無可奈何了。
「大用不揚眉,棒下須見血」,我認為這是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大用」即「不用」,根本不揚眉。棒下須見血,是「直接了當」,不是什麼見血不見血,而是一針見血,非常直接。
第一句一直接。 第二句一直接。 第三句一直接。豈有這「三句」?「三句」就是「無句」,「無句」就可以了。○生一,一生二,二生三。如今全部歸零。
聖弟子須知:「所謂的眾生,是非眾生,是名眾生。」(《金剛經》語)
我說:「夢遊。」「三句」是「夢話」。
166沒交渉
盧師尊近年來,很喜歡三個字,這三個字就是「沒交涉」。沒交涉即是:「毫不相干」。 「毫無關係」。 「毫無瓜葛」。
例如:盧勝彥與盧師尊,均沒交涉;真佛宗與盧勝彥,全無交涉;寫書二二四冊,與盧師尊,沒交涉;說法四十年與盧師尊,沒交涉;聖弟子與盧師尊,沒交涉;畫畫如何與盧師尊,沒交涉;真佛密法與盧師尊,沒交涉……。
「佛法是什麼?」「我不懂佛法。」我答。
「那一個人是你弟子嗎?」
「弟子是什麼?」我答。
「請問,什麼是有交涉?」
我答:「未聞!」
「盧師尊不是胸羅萬法嗎?」
我答:「不見有一法。」
「將來盧師尊不是會遷化嗎?遷化何處去?」
我答:「遷化是什麼?」
「盧勝彥就是蓮生活佛否?」
我答:「盧勝彥是誰?」
這可是「没交涉」到了極點了,連「盧勝彥是誰?」也不知道了也。我這一生,留下三個字:「沒交渉!」
我這一生,也即是「沒有這一生」。
僧人問省念禪師:「學人乍入叢林,乞師指示?」
省念禪師問:「你到此多少時日?」
僧人答:「已經一冬一夏。」
省念禪師說:「不要說有這個人。」
(一般人對這對話,全然不知。其貫,什麼是一冬一夏?什麼是學人?我想告訴聖弟子,其實是沒交渉的)
僧人問:「有一人,業障做盡了,師還接引否?」
省念禪師答:「業障做盡了,自然會停止。這個人又是誰呢?」(盧師尊提示,這個人又是誰?這句話值得參一參,能參出,離玄旨很接近,看來也是沒有交渉了。)
又: 僧人說: 「風高月冷。」
省念禪師答:「僧堂內幾人坐臥?」
僧人對不上句子。
我答:「幾人是哪幾人?」(哈哈哈!)
最近有一位聖弟子生病了,他來信求加持,我也加持了,這個聖弟子的病。聽說病也好了,我就不說什麼。
人問:「聖弟子是你加持的嗎?」我答:「有這位聖弟子嗎?」
174怎麼等也等不到
笑話一則:
在一次畫展中,有一位男士正在出神的看一幅畫,一動也不動。畫的主題是一位裸女,栩栩如生,只是在胸部畫了兩片樹葉,而下部同樣畫了一片樹葉。畫的題目是「夏」。
男士的太太走了過來問:「你在這裡呆呆站立這麼久幹什麼?」
男士回答:「我在等候秋天的降臨!」
(盧師尊提示,這種等待是落空的,怎麼等也等不到,不要小看這一則笑話,裡面有禪機,這禪機是怎麼等也等不到,如果你能悟入,那就不得了了。)
又:一名和尚和一名婦人同船共渡。起先和尚看了婦人一眼,婦人說:「有什麼好看,你是色狼啊!」
和尚一聽,把頭轉向一邊,根本不看她,婦人仍然有話說:「你這是侮辱人,藐視人的和尚。」
和尚一聽,趕忙雙眼一閉,索性閉起眼睛。婦人說:「如今閉起眼睛,正在想入非非哪!」(盧師尊提示,這是一則很有禪機的笑話,聖弟子不覺得嗎?和尚怎麼做,都是錯,做了錯,不做也錯。禪宗有一句話,出口皆錯,如今,只有這一名婦人坐船,才沒有錯,或者是,一條空蕩蕩的船,才沒有錯。我寫到這裡差一點把第一義諦,拉了出來。)
潭州,靈泉和尚。僧人問:「如何是和尚活計?」
靈泉和尚答: 「一物也無。」
僧人問:「不知日常使用何物?」
靈泉和尚便「大喝」。
僧人問:「金沙灘上馬郎婦,意旨如何?」
靈泉和尚答:「上東門外人無數。」
僧人說:「會時如何?」
靈泉和尚答: 「天津橋上往來多。」
(盧師尊提示,靈泉和尚的答話,令人非常驚奇,這一物也無,正是第一聖諦也。我,盧師尊也自知,一物也無。寫作是活計、畫畫是活計、修法是活計、運動是活計、弘法是活計。但,在第一義中,一物也無。一物也無,已是悟了也。)
我說:「怎麼等也等不到,正是一物也無。」
至於:人無數。 往來多。(這是「有」的境界,聖弟子且看,這人無數,往來多,豈不是也一樣一物也無呢?在第一義中,是無生的,人無數,往來多,也一樣是幻生幻受。)
空性無生之正理。 眾生不解放漂沒。
蓮生演化第一義。百則公案出迷惑。
178「絕狐踨」 這三個字
南嶽下九世,首山「省念禪師」的法嗣,汾陽「善昭禪師」。這位「善昭禪師」,是太原俞氏子。剃度受具足戒之後,就杖策遊方。到了每一道場,短暫停留,隨緣隨機的參訪,經歷了大善知識七十一位。
後來到了首山省念禪師處。善昭禪師問:「百丈禪師的意旨是如何?」
省念禪師答:「龍袖拂開全體現。」(妙答)
善昭禪師問:「和尚的意旨又是如何?」
省念禪師答: 「象王行處絕狐蹤。」(玄旨所在)
善昭禪師一聽便大悟,得了玄旨。他禮拜了「省念禪師」,說:「萬古碧潭空界月,再三撈摝始應知。」
後來,有人非常好奇,是什麼道理,省念禪師會認可「善昭禪師」?
省念禪師答:「正是我放身立命之處。」(覺悟之處)
盧師尊提示:這一則公案,應該是相當精彩的,這位「善昭禪師」是真實開悟否?
我說:「萬古碧潭空界月,再三撈摝始應知。」
就憑這一句,就可以證明「善昭禪師」已經開悟了。水中月。鏡中花。 太陽餅中沒有太陽。 月餅中沒有月亮。 老婆餅中沒有老婆。 這是同樣的道理啊!
「千萬年的清澈潭水中,映著千萬年的月亮;必須一次又一次的打撈,才知道原來根本是幻境啊!」
我還要告訴聖 弟子的是:省念禪師的一句: 「象王行處絕狐踨。」這「絕狐踨」三個字,是重要的關鍵語。象王—佛陀。絕狐踨—開悟。
釋迦牟尼佛曾經是「獅王」、「象王」、「孔雀王」、「鹿王」。絕狐踨,一切有情眾生,全部消杳。在此處,不但是指狐狸,而是指一切幻生的有情眾生,全部不見。此三字令「善昭禪師」一刹那之間,便大澈大悟了。
我寫到此處,就此打住,因為再寫下去,就是空性見。空性的中觀正見,能達此中觀正見的聖賢,已經開悟了。聖弟子們,若讀此文,仍未有悟,那真是千萬年的蝸牛,躲在殼中,從未見到天日,愚昧已極。
這位「善昭禪師」遊歷了「湘、衡、襄、沔」之間,當地的官員,勸他住持名刹(寺),前後有八次的奉請。「善昭禪師」就是不答應。等到「省念禪師」遷化圓寂。
西河的僧人俗人,派遣出家人「契聰」去迎請「善昭禪師」回來住持。 「善昭禪師」閉關。最後僧人「契聰」告訴「善昭禪師」,省念已離世,玄旨已失,佛法大事,請退小節。後來,「善昭禪師」才出來度眾生的。
186開悟三口訣
汾陽,善昭禪師。 上法座開示: 汾陽有三訣。衲僧難辨別。更擬問如何。拄杖驀頭揳。
僧人問:「如何是三訣?」
善昭禪師說:因為你的一問,就說出三訣吧!
第一訣—接引無時節,巧言不能詮,雲綻青天月。
第二訣—舒光辨賢哲,問答利生心,拔卻眼中楔。
第三訣—西國胡人說,濟水過新羅,北地用鑌鐵。
盧師尊提示如下:
善昭禪師的開悟三大口訣,衲僧真的難辨別嗎?我說,別人難辨別,我老盧不用想,也是清楚明白的。
我說:第一口訣—沒有時光 第二口訣—沒有物相。第三口訣—沒有空間。 我這輕輕一點撥,豈不是露了底也,這三大開悟口訣,有何難哉!這是《金剛經》所言:無我相。(物相) 無人相。(物相)無眾生相。(無空間)無壽者相。(無時光)。這豈不是「善昭禪師」依《金剛般若波羅蜜多經》,所列出來的開悟三口訣嗎?我如此一說,誰人不識,聖弟子想一想,由這三大口訣,再進入,是什麼?
僧人問善昭禪師:「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善昭禪師答: 「青絹扇子足風涼。」 (如果是盧師尊答,扇子無風。)
僧人問:「布鼓當軒掛,誰是知音人?」
善昭禪師答:「停鉏傾麥飯,臥草不抬頭。」(如果是盧師尊答,無說者,無聽者。)
僧人問:「如何是道場?」
善昭禪師答: 「下腳不得。」(如果是盧師尊答,「道場」是什麼?什麼叫「道場」?)
僧人問:「真正修道人,不見世間過。未審不見箇什麼過?」
善昭禪師答:「雪埋夜月深三尺,陸地行舟萬里程。」(如果是盧師尊答,幻生幻受,見個什麼?)
僧人問:「和尚是何心行?」
善昭禪師答: 「卻是你心行。」(如果是盧師尊答,心都找不著,你我無心行。)
僧人問:「大悲千手眼,如何是正眼?」
善昭禪師答: 「瞎!」(如果是盧師尊答,正眼法藏,藏個屁!)
盧師尊提示,這一問一答之間,均有玄旨在。佛說的般若,若能真正悟入,什麼都是般若,一切修法,全是方便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