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活佛文集第222册「逆風而行」精選分享.二0一一年七月出版
040「盧勝彥」這三個字
我約在高中的時候,有一晚作夢,看見一尊大佛,面容非常莊嚴,全身充滿的光輝,猶如琉璃一般。祂的眼睛明亮廣長,潔白光滑的肌膚,修直高挺的鼻樑,紅潤豐盈的嘴唇,長垂的耳珠,平整開廣的前額,圓如寶蓋的頂髻。祂的雙手結著「轉法輪印」,身披天衣,重裙垂地。我站在祂面前,感覺自己如同一隻微小的螞蟻。我仰望著祂。
祂說:「我是毘盧遮那如來,特別現身來為你記莂,你將來必成佛菩提。」
我答道:「我不是。」
祂說:「你的姓名中已蘊含了法旨。」
我回應道:「我的名字是由一位日本校長所取的,我的姓是盧,『勝彥』二字是日本人喜愛的名字。」
祂說:「這也是因緣。」
祂說:「盧」——是一尊佛,手伸長,右手觸地,坐於蓮花座上。「勝」——是殊勝的,一定成就佛菩提。「彥」——是智慧的,是覺悟者,明心見性。
毘盧遮那佛為我記莂的話語,我當時並不敢相信。這夢中的情景,怎能當真呢?那時的我,是如此的平凡,怎能預見有今天的一切。
然而,毘盧遮那佛卻說:「這『盧勝彥』三個字,將來會發光發亮,照耀全世界,住持如來正法,饒益無邊眾生。你的確是佛菩提。」
後來,我出來弘法時,有其他教派給我「測字」:盧——是廬少了「厂」也,象徵此人無家可歸,是街友,流浪一輩子也。勝——有月字旁,此是「肉」也,象徵此人是葷食者,是吃肉魔王。彥——正是顏面少了一半,象徵此人,不要臉也,一生名譽掃落地,被眾生唾棄,所以顏面少了一半也。其他教派給我測「盧勝彥」三個字,我覺得也是滿有道理的。這是姓名的「大逆風」。
如果將「毘盧遮那佛」的記莂夢與其他教派的測字相對比,真是天差地別,而我的命運正是如此。
我是一個「逆風而行」的行者。我的一生絕非順利、一帆風順,每當稍有成果,便會有狂風暴雨將我摧毀殆盡。當我成為佛教中的大法王,當我轉動無上大法輪,成為眾生的大依怙主時,自然也有無數的打擊、毀謗和惡緣的逆襲。
童年的我,極為平凡;青年的我,擁有許多朋友,興高采烈地在各種遊樂中徜徉,但我的心卻已漸漸寧靜,似乎已寄託在一個更高的世界。
我常常思索:人生,除了「這」,是否還有其他的出路呢?
060殺手第一次現身
在我寫作的過程中,第一本涉及靈異題材的作品是《靈機神算漫談》。這本書一出版,便引起了轟動,從台灣到全世界,無數次再版,甚至國外也出現了盜版。這本書的出版,引發了一位文化流氓的注意,他姓蔡,並寫了兩本書來攻擊我:《妖言惑眾—盧勝彥》和《妖魔鬼怪—盧勝彥》。在這兩本書尚未出版之前,蔡姓流氓曾將原稿拿來給我看,並說道:「這兩本書足以毀滅你,只要你出錢買下,我就不出版。」
我問他:「多少錢?」
蔡回答:「每本二十八萬台幣。」(當時的幣值,二十萬足以購置一棟房子。)
聽到這個數字,我震驚不已,瞬間情緒崩潰,淚如泉湧。當時我根本無力支付這筆費用,連一本書的錢都不夠,更別說是兩本了。
當我開始踏上修行的道路時,竟然遇到了蔡姓流氓的勒索,讓我感到無比的驚恐和無助。我的命運似乎真的是背到了極點,無論如何,我無法拿出錢來,只能眼睜睜地流淚。原來,並不只有「家」無情,「學校」無情,「社會」也同樣無情。我該向誰求助?我只能望著天空,心中呼喊:蒼天啊,蒼天!如果這兩本書真的出版,蔡姓流氓可能會大笑不已。但幸運的是,相信我的人依然很多,而相信他的人卻寥寥無幾。蔡姓流氓顯然不服氣,於是,局勢變得更加嚴峻。
他帶著兩瓶酒和禮品,去拜訪一位更大的流氓頭——廖龍飛。蔡對廖說:「殺掉這個害人的大神棍盧勝彥!」
廖龍飛回應說:「既然是害人的大神棍,那就該殺了。」
蔡繼續說:「如果挖掉他的眼睛,我付三萬;如果砍掉他一隻手臂,我付六萬;如果殺了他,我會付更多!」
廖龍飛答應了:「成交!」
廖龍飛隨即派出一名殺手,埋伏在我下班時經過的「百姓公廟」,準備在我經過時下手。然而,計劃中的那一天,殺手在半路上竟然發生了車禍,被緊急送往醫院。天啊!我成功躲過了這場死 劫。事後,我才得知事情的真相。廖龍飛去醫院探望躺在病床上的殺手,巧遇了我的信徒潘柏林,兩人交談後才得知此事的來龍去脈。
隨後,廖龍飛這位大流氓頭要求見我。我戰戰兢兢地去見他。
廖龍飛對我說:「這哪裡是大神棍,差點誤殺了盧勝彥!」
說完,廖拍著桌子大怒。我感到非常慶幸,幸好龍天護法在暗中保護我,才讓我逃過了一劫。否則,真佛宗今天的存在恐怕早就不復存在了。
挖一只眼,多少錢?砍一隻手,多少錢?殺了盧勝彥,多少錢?老天爺!這一切真是太恐怖了!
這就是我所經歷的逆境,而即使在「逆風」中,我依然要繼續前行。
064被邪魔入侵的人
自從「瑤池金母」為我開了天眼,並且每夜「靈師」下降,授法一小時。我的靈感便傳遍了全台及國外。每天都有三百位求問者來訪,門庭若市,車馬喧騰。當時,我被譽為神算第一人。隨著修行的進展,我開始購買佛經以及各大山長老的注釋,逐漸自學佛法。我四處遊覽佛寺,拜佛禮拜,獻供養。
有一天,我來到了台中的佛教蓮社,見到了蔣居士、苑居士、古居士等人。他們聽我講述我的修行經歷,隨即有人向我詢問問題,我一一為他們解答,反應極為靈驗,效果顯著,大家都紛紛稱讚不已。
就在此時,佛教蓮社的李炳南老居士來到了現場,看到我被一群人圍繞,便上前詢問。眾人異口同聲地稱我為「神童」。李居士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他大聲斥責道:「此人已被邪魔入侵,邪魔吸取了他的氣力,不出三年,三年後氣盡則亡。」聽到這話,眾居士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紛紛離開。
李居士向我問道:「你是從哪裡來的?」我將自己的遭遇與經歷一一說出。
李居士聽後,嚴肅地說:「你確實被魔障困擾,沒有錯,必須快速懺悔,改邪歸正,趕緊念阿彌陀佛。」我回答道:「我每天都在念佛,行住坐臥皆不間斷,佛號從未停過。」
李居士愕然,愣住了,但他又接著說道:「盧勝彥,你的念佛已成魔!」 我不解地問:「那我該念什麼?」 李居士雙眼朝天,無言以對,最後他說道:「你應該去皈依印順導師!」
當時我才剛開始學佛,心中充滿疑惑。難道我真的被邪魔吸走了氣力,三年後會死去嗎?尤其是在我參訪了各地的 寺院,拜訪了許多山長老和大修行家、大善知識時,大多數人都直斥我為「邪魔」,少數人則無法確定,僅有極少數幾個人支持我,但並不多見。
由於宗教界的雜誌發表了《評盧勝彥》的文章,一犬吠影,百犬吠聲。這使我成為了「邪魔附身」的代表,而「邪魔」二字也成了我一生的商標,無法抹去。宗教界的批評接踵而來,標題也都讓人觸目驚心,如「宗教界的魔鬼——盧勝彥」「我扒了盧勝彥的皮」「魔化本尊——盧勝彥」等。雜誌的圍剿,媒體的攻擊無止無盡,大家都說我「邪,邪,魔,魔」,每天吵鬧不停。
我想起:我成了《笑傲江湖》的——令狐沖。我成了《倚天屠龍記》的——張無忌。我被佛教的八大名門正派聯合追擊、砍殺、圍攻……尤其佛光山的教育長慧嵩法師來皈依我,掀起了高潮。「天華雜誌」李雲鵬之女兒來皈依我,掀起了更大風浪。我在宗教界載浮載沉。
但我的修行,從不間斷,數十年如一日,如同我的寫作,數十年如一日。八大菩薩現身來授法:文殊菩薩傳授我「智慧正法」。觀音菩薩傳授我「慈悲正法」。金剛手菩薩傳授我「神通正法」。彌勒菩薩傳授我「紹佛正法」。除蓋障菩薩傳授我「除障正法」。虛空藏菩薩傳授我「淨治正法」。地藏菩薩傳授我「道心正法」。普賢菩薩傳授我「大願正法」其中,尤其是地藏菩薩,在我迷惑的時候,地藏菩薩以慈顏寂靜之相,乘騎著「諦聽」(獨角神獸)手持錫杖、如意寶珠。寶珠放出百俱胝 光芒,每一光芒皆有一地藏安住,各尊地藏皆手持如意寶珠,從光芒中化出種種法音,乃至無量無邊,以安定我的道心。
我繼續精進學習正法,日日精進。這時,有「幻生法師」撰文攻擊我,有「陳慧劍居士」將我和清海無上師寫成論文,提交給國際佛教研討會發表,我成為第一位邪魔代表,清海無上師則是第二位。邪魔!邪魔!邪魔!我撰文辯論時,都是內懷悲智,外具和悅,用無礙的辯才駁倒了他們,最終他們都在地上哀求認錯。
072「無諍」二子是真諦
我分析了一下我的一生:家庭——曾經遭受霸凌。學校——曾經遭受霸凌。社會——依然遭受霸凌。軍中——依然是被霸凌。宗教——也無可避免地遭受霸凌。哈!哈!哈!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最初,我以為「佛教界」應該是最「慈悲」的,最「清淨」的,最「安詳」的,最...。我猛然醒悟:「這裡畢竟是人間,人間的現象,本來就是如此,不用大驚小怪。」
我已經視自己為「邪魔」,因此也能心安理得地接受這一切。即使以訛傳訛、謠言四起,也沒什麼可計較的。邪就邪吧,魔就魔吧!能夠在這樣的「邪魔」中安住,我便對自己感到鼓勵。
我渴望求得正法,因此拼命尋找師父來依止:顯教皈依:印順道師一李炳南居士引介。樂果法師一趟基居士引介。道安法師—王一之居士引介。
密教皈依:了鳴和尚。(紅教)十六世大寶法王噶瑪巴。(白教)薩迦證空上師。(花教)吐登達吉上師。(黃教)當然我皈依的不止這些師父,戒師父是慧三法師、賢頓法師、覺光法師。我是在南投碧山巖寺「如學禪師」處,受菩薩戒的戒子之一。
我皈依的師父非常多,結緣的師父更多,這是我渴望得正法的尋覓。我的剃度師是一果賢法師。了鳴和尚的教導,有入世的及出世的,方便法特別多...。
在薩迦證空上師處,得:「福德」的教授。「生起次第」與「圓滿次第」的教授。「菩提心」的教授。「六度」的教授。「三十七菩提分」的教授。「四攝法」、「四無量心」、「四無畏」、「八正道」……。
在十六世大寶法王噶瑪巴處∶「上師相應法」的教授。「三士道」的教授...。
在吐登達吉上師處:「加行法」的教授。「本尊法」的教授。「金剛法」的教授。「無上密部」的教授..。
事實上,四位上師的教授或有重複之處,灌頂也有重複 ,但,並不影響我修學的系統,我總是很細心的一一釐清:「資糧道」、「加行道」、「見道」、「修道」、「證究竟道」。「加行法」、「上師相應法」、「本尊法」、「金剛法」、「無上密」、「大圓滿」。前者是「顯」,後者是「密」。
076逆緣中的名士
從二十六歲到今年六十七歲的學佛過程中,我一直在「違逆」的障礙中成長。在佛教界中,人人都知道有一個「盧勝彥」,雖然名氣不算大,但也不算小。有一位長老曾說過:「如果有人不認識你,那個人應該跳海去了。」
我問他:「我有那麼大的名氣嗎?」
長老回應道:「有。每個人都知道你是大邪魔。」
我笑了,隨即說:「想不到啊!想不到啊!我竟然以邪魔的身份,擁有了至大的名氣。」
每次我到不同的國家做法會,總會有一個「正信佛教觀察小組」在默默監視著我。哇!哈哈!真是有趣極了!
然而,我仍然要感恩,顯教師父的三恩:傳戒恩。傳經恩。 講經恩。再感謝密教師父的三恩:灌頂恩。傳法恩。 傳口訣恩。
我在「逆風」之中,學習《中觀論》、《入中論》、《四百論》、《俱舍論》、《集密》、《勝樂》、《大威德》、《現觀莊嚴論》、《釋量論》、《集論》...
我研習了法稱《七論》及陳那的《集量論》,非常的深入我刹那刹那之中,竟能入「如幻三昧」定。
有一個不可思議的現象:
我有一次入「三昧」中。宗喀巴大師現身,把我的頭頂的竅門打開一個大洞,將《中觀論》、《六十如理論》、《七十空性論》、《迴諍論》、《廣破論》、《寶鬘論》,此乃中觀六論,塞入我的腦袋之中。哇!我的「中觀」竟然突飛猛進。天啊!我竟然完全一刹那成了中觀學者,無人可以匹敵。
我對:龍樹、提婆、無著、世親、陳那、法稱…諸大師的經論,竟然全能明白。薩迦班智達一道果。噶舉派—大手印、那若六法。寧瑪派—大圓滿。 格魯派一大威德法。
而且大家知道嗎?我在「吐登達吉上師」處,受了「時輪金剛」灌頂。
我的灌相是:到了一座高山之巔,山巔有一洞,進入洞中,竟有光明高大莊嚴的洞天府地。有一寶座,中坐一人,自稱 「耶學堅參」的聖者,此聖者光明遍照,送我一書,竟然是《時輪金剛無垢光明疏》。我跳入書中。
這位「耶學堅參」的聖者告訴我:「你被開天眼,見雙蓮池,見蓮花童子,一切皆真,不須疑慮,但千萬不可沾沾自喜,忘失密意。相反的,你更須殷勤,上求佛果,下化眾生。你已能入深三昧地,一切法相應成就,無人可及了。明心見性早在其中,這是你度生的天命啊!你是真實的被本尊攝受者,你才是真實佛身。」
聖者告訴我: 「善行就是寶藏。」 呵呵!我明白了!
084不知何處是家鄉?
我出生於一九四五年,嘉義的牛稠溪畔的雞舍,那年正是屬雞。之後,我的家搬到了屏東,再搬到高雄。在高雄我住了十九年,隨後又住進了台中,待了十九年。直到三十八歲那年,我移民到了美國西雅圖,從此開始了在美國和台灣之間的兩地生活。如今,我已經在美國西雅圖生活了二十九年。
我常常茫然地問自己:「究竟哪裡才是我的家鄉?」
當我來到美國,是「瑤池金母」告訴我:「去美國!」於是,全家四口,兩位成人和兩位孩子,當時盧佛青還是小學一年級,盧佛奇則在幼 稚園小班。我們帶著四個小包袱,勇敢地踏上了前往美國的路。我曾擁有的「小康家庭」已經不再,來到美國後,我們從零開始,真正的從零開始。只因「瑤池金母」的一句話——「去美國」,我們便毅然決定去了。
來到美國西雅圖,我沒有親戚,沒有朋友,也沒有金錢,甚至一無所有。
我曾問瑤池金母:「如果我到了美國西雅圖,什麼都沒有,我們的生活該怎麼辦?」
瑤池金母回答:「這些你不必擔心,自然會從虛空中賜下寶藏!」那時,我每天仰望著天空,希望能夠看到那賜予的寶藏。
在「巴拉」隱居了三年後,我看見彌勒菩薩在虛空中飛行,背後的大布袋打開,裡面倒出了各種寶物:房子、車子、衣服、食物、法冠、法服、法寶、法器,甚至金錢、七珍、八寶、金銀珠寶等稀世寶物。
我問:「這些寶物我看到了,但它們究竟在哪裡呢?」
彌勒菩薩說:「它們在你無止盡的智慧之中。」
在美國西雅圖,我修習了「真佛密法」,包括紅、黃、白、花四教的諸尊,金剛法(無漏、拙火、明點),一心修持。這時,我本尊所顯現的身形語言,比以前更加清晰、堅固,所顯現的幻化也愈加精彩絕倫,實在無法用文字來表達或寫出。
我常常在「三昧耶」中。雜——本尊移至頂。 吽——本尊入於心。 班——合一而堅固。霍——放光而歡喜。所以「雜」有勾之意,「吽」有無二無別意,「班」有堅固之意,「霍」有歡喜意。所有的密教諸尊,皆能相應,而顯現了出來,諸佛、菩薩、金剛、護法、空行、諸天,均可以與我合而為一。
回想起來,我到美國西雅圖真的是一種「大膽」的選擇,因為在那裡,我什麼都沒有。(真是逆風而行)當時,只有蓮火上師一家人陪伴。但瑤池金母的預言最終實現了。
真佛宗,真佛宗雷藏寺、分堂、同修會,從美國西雅圖發源,並逐漸傳播到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瑤池金母的一句話:「到美國去!」,最終讓「夢想成真」!
100了鳴和尚的教導
專注於修行密教,這一切始於「了鳴和尚」。我記得,當師父第一次見到我,離開時,他曾對我說過同樣的一番話:「你行道於世,不可要求利益,也就是不要開口向人要錢,這一點你辦得到嗎?」我當時答道:「辦得到!」
於是,了鳴和尚為我灌頂,並告訴我,我的傳承來自諾那上師。
他首先指導我學習大白傘蓋、十一面觀音、阿彌陀佛、咕嚕咕咧佛母、摩利支天等事部密法,然後進一步學習毗盧遮那佛、阿閦佛、不空成就佛等行部密法。接著,我接受了瑜伽部的大曼陀羅灌頂,並完成了瑜伽部各尊的灌頂。這樣,所有「事部」、「行部」、「瑜伽部」的下三部密法我都一一完成。
之後,了鳴和尚還傳授我「密集金剛」(龍猛派)、「勝樂金剛」(盧伊巴派)、「大威德金剛」(黑行派)、「喜金剛」(薩迦派)等無上部密法。從了鳴和尚那裡,我所學的方便法及甚深無量法義,都非常清晰明了。
他曾簡單地告訴我一句話:「不要開口向人要錢!」 我回應道:「辦得到!」
正因為這樣,「詐財」二字與我無關,我甚至從不將金錢當作規範,一切隨意,這便是我的作風。
我的弟子們,只要以「意」供養來承事我便足夠了。了鳴和尚教導我:「修學佛法時,要特別注意『有』與『空』的法義,這兩者需要兼修並保持平衡。」
我問道:「如何能兼修平衡?」
師父答道:「不可有輕重之分。」
師父繼續說:「如果偏於空,是誤解空義,會成斷滅見,一定會撥無因果。如果偏於有,又成了常見外道,也就會破壞另外一邊。『幻有』和『真空』必須互相依立,如果世俗諦被破壞,勝義諦也就不存在了。」
二諦本是緣起法,而中觀正見恰恰就在其中。
(目前,很多修行者誤以為「空」與「全無所見」就是中觀正見。)
我向了鳴和尚詢問:「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了鳴和尚回答:「這些教義非常深奧,確實不容易理解。你可以將不明白的問題記下來,將來遇到大善知識時,再虛心求教。本尊會加持你,積集資糧道,把自己的業障清淨了,再意會聖言量,就能逐一破解。記住,精進不懈,定能通達甚深奧義的。」
了鳴和尚還告訴我:「我對神算有所了解,我有一丈青法,還有邵康節的邵子易數,袁天罡的批命。你這一生會遭遇無數的魔難,所經受的魔害無法計數,但不一定需要對治。你應該修習忍辱波羅蜜,忍辱波羅蜜可以幫助你開悟。將來當你開悟之後,一切都會明了,你能住持正法,利益眾生。」
了鳴和尚的話語果真應驗。
我一生所經的「霸淩」,最終成為了我開悟的契機。原來,正是這些「霸淩」的磨練,讓我得以開悟。
120小偷來偷彌勒菩薩
有一位出家比丘,名叫「果剛法師」,他途經美國西雅圖。有一天清晨,他在飯店的頂樓做課儀的功課,忽然看到虚空中彌勒菩薩乘雲飛行而過。
果剛法師問道:「請問慈悲的彌勒菩薩,您要去哪裡呢?」
彌勒菩薩回答:「今天有聖者開光,我正前往彩虹山莊。」
這件事過了多年,後來我有機會與果剛法師見了一面,談起了當年的彩虹山莊。他詳細地述說了當時所見的情形。當我們推敲時間時,竟發現那天正是我在彩虹山莊山頂為彌勒菩薩開光的日子。
我至今仍記得那天的情景:
第一道曙光穿透森林,直射在彌勒菩薩的臉上,菩薩閃閃發光。當開光儀式進行時,千鳥從虛空中降下,停在樹枝上,吱吱喳喳,猶如念 誦咒語。開光結束後,千鳥再次飛升而去,樹林中恢復了往日的寧靜。我與我的弟子們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大家都深感動容,這一幕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尊「漢白玉」的彌勒菩薩,竟然曾遭遇小偷入山偷竊。某夜,小偷進山偷走了菩薩,當他們走到半山時,彌勒菩薩的重量逐漸增加,越來越重,最終連小偷也無法再搬動菩薩,只能將其放置在半山腰。我們將這尊彌勒稱為「偷不去彌勒」。這段經歷,我也記載在書中。
我的一生中,經歷了許多無法解釋的奇蹟。如果說這些都是虛構的話,那麼這麼多的見證者又怎能解釋呢?這些奇蹟至今仍為人所津津樂道,實在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希有之事。
我曾在彌勒菩薩處聽法,在那裡,我還見到了早期的無著菩薩,甚至還見到了近期的虚雲老和尚。不要以為我在妄語。彌勒給我戴紅冠,授記傳我「供養法」:
彌勒菩薩說:「所謂佛法者,唯供養法而已!」
眾菩薩愣住。接著彌勒解釋:佛法為利益眾生而設,而利益眾生最直接的是財施、法施、無畏施。財施即是精進、佈施。法施即是禪定、智慧。無畏施是持戒、忍辱。
此三種供養法已包含「六度」,再化為「六度萬 行」,這就是大悲的菩提心。彌勒菩薩說:由修行「財施」、「法施」、「無畏施」,積集二種資糧,其成就「遍智果位」及「樂空無別智果位」。
彌勒菩薩教我:供境、供者、供物,悉如幻無實,雖有顯現,而體性為「空」。總之,一切法為空性之幻化。
由於彌勒菩薩的教導,我領悟到:霸凌我者是供養。我是受供養者。一切供境是幻生幻受。我由此得「空性定印」。
彌勒菩薩讚揚我∶
「蓮生的領悟,是完完全全的清淨見,是高深的無上佛法,一般人不能超出這種見解,以後你應依此清淨見來修持。」
我信受奉行!
124逃之夭夭之一
我在「彩虹山莊」修習「大威德獨雄法」,又修「大威德十三尊法」,還修「大威德殊勝功德寶山法」……。於是,我看見文殊菩薩化身的大威德金剛現出高大、怖畏的形象,威德赫然,令我震懾。
大威德金剛對我說:「蓮生法王,你的功德如同諸佛在世間的功德一樣,未來將成為無量眾生的依怙!」大威德金剛在天上叱喝,「吽!」「吽!」「吽!」三聲響徹,整個虛空風雲變色。
隨後,我回到「南山雅舍」,專心修習「時輪金剛法」的圓滿次第,又修習六種分支。我對「時輪金剛」的一切密法,能夠穩定修持,並明白了其主要的玄旨,色身逐漸消融,佛性顯赫。
「時輪金剛」屢屢現身對我說:「你修習時輪金剛所證得的一切,在時輪法中已經達到第一的境界。」我繼續潛修「喜金剛法」,「喜金剛」同樣現身對我說:「蓮生法王,你修習喜金剛法的法力,已經達到了薩迦班智達再來的境界,這是極為難得的。」
在這段期間,白空行母現身對我說:「你這一生,將會經歷不少的女難!」
我回答:「我修習咕嚕咕咧佛母法儀軌,這樣不就可以解決嗎?將小愛轉化為大愛。」
空行母(白度母)回答:「一般人修習這些密法,是可以迴遮的。但由於你過去世的轉輪聖王以及當人王的宿命牽纏緣故,女難是難以避免的,她們會日夜追隨你。修法對女難並無實質的幫助。」
我問道:「那如何避免呢?」
白空行母答:「逃之夭夭,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我問:「那該如何閃避?」
她答道:「聲東擊西。」
有一夜,西雅圖雷藏寺的晚會結束後,我獨自回到「真佛密苑」,用鎖匙打開門,裡面一片昏暗,我隨手把門掩上。突然,一名女子從我身後猛地抱住我,封住了我的嘴,手在我身上亂摸。我說:「不行!」她回應道:「你行的。」我再次說:「不可以。」她威脅道:「不然,我就說你性侵!」
我當時魂飛魄散,但在這緊急時刻,我急中生智說:「我肚子痛,吃壞了肚子,雙腳無力,要上廁所。」她聽後才放開我。
那名女子身材高大,比我還高。從此,我便避免與她再見面。她寫情書給我,但我一封也未回。
白空行母現身指導我:「今後教化眾生,要以戒律為重。一切行止要具威儀,乃至極微小的細節均要留意,只要莊重,依止戒律,就會減少這些事發生。」
我問道:「那我該怎麼辦?」
白空行母答道:「逃!」
128逃之夭夭之二
還記得作家馮馮的經歷嗎?馮馮曾經說過:有一天,一名女子從他國來到加拿大的溫哥華,找到馮馮的家。這名女子自稱為「粉絲」,她是馮馮的讀者,非常仰慕作家馮馮。
她邀請馮馮和他的母親共進晚餐,並且獻上供養。馮馮與這名女粉絲聊到深夜。女子準備去住旅館,馮馮出於好意,邀她住在家中的客房。然而,半夜時分,女子突然發出哀嚎聲。馮馮起床前去探視,女子告訴他:「胸痛異常,心臟砰砰跳。」
女子抓住馮馮的手,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部。隨後……女子離開後不久,她聘請律師控告馮馮性騷擾與性侵犯。馮馮感到萬分沮喪,花費了不少錢,最終以賠償和解了事。
馮馮說:「這名女子後來說,她要去西雅圖找盧勝彥!」天啊!這樣的麻煩又來了!
在西雅圖的雷藏寺,有一位女子,她來到寺中是為了兩個目的——「問事」和「聽聞佛法」。她穿著飄逸的衣服,在我面前走來走去。某天,餐後,她快步跟上我,對我說:「盧師尊,你讓我在西雅圖餓壞了!」
我答道:「如果肚子餓,就去餐廳吃飯。」
她的眼神帶著一絲曖昧,說:「盧師尊,我不是肚子餓,我是那裡餓!」
我愣住了!「那裡」是哪裡呢?我一時間反應過來,心中大駭。這女子真是膽大,連我聽了也不禁臉紅耳赤。我假裝聽不懂,便匆匆加快步伐,逃離了現場。
這名女子後來進入我的問事房,在問事完後,她突然摸了摸自己的頭,假裝頭暈,前身傾斜,便向我倒來。我情急之下,迅速採取了「脫袍讓位」的方式,她撲倒在了我的椅子上。如果我不迅速閃開,我勢必會被她抱住,那時我無法辯解,只能陷入困境。
有些人問我:「盧師尊,這些來色誘你的女子,是不是又老又醜,否則你怎麼會不動心?」
又有人說:「男想女,隔重山;女想男,隔重紙。盧師尊怎麼可能沒有動心呢?」
我答道:「是的,想親近我的女子,有的年紀很大,有些甚至已經七十歲了;也有些外貌不佳,可能是所謂的恐龍妹,神經質,或者有幻想症,五官不整,體臭或口臭等。我不否認,確實有這樣的女子,想要接近盧師尊。」
我接著說:「然而,也有一些女子讓人心動,她們年輕、苗條,身形玲瓏,有的豐滿且有曲線,眼神深邃難以抗拒;有的窈窕、體態優雅;有的笑容燦爛、青春洋溢;有的聲音如同仙音;有的散發著迷人的體香。這樣的誘惑,怎麼能輕易避開呢?」
我答:「戒律。」
宗喀巴大師曾有偈語:
善巧六十四欲技,奪意麗質韶華容,具蓮等印勝妙色,供令不動天眾喜。
144逃之夭夭之六
汝州,西院,思明禪師。
僧人問思明禪師:「如何是伽藍?」
思明禪師答:「荊棘叢林。」
又問:「如何是伽藍中人?」
思明禪師答:「獾兒貉子。」
僧人又問:「如何是不變易之物?」
思明禪師答:「打帛石。」
又問:「如何是臨濟一喝?」
思明禪師答:「千鈞之弩,不為鼷鼠而發機。」
又問:「和尚慈悲何在?」
思明禪師一聽便打。(諸位,我寫上這一段對話,是有因緣在的,這一段對話,剛好與我的「逃之夭天」有關聯,如果仔細意會,真的是至要、至要。)
她跪在我的跟前說:「我願為盧師尊的侍者,永遠的陪侍師尊,一直到千秋萬歲。」
她說:「淨土三聖,阿彌陀佛居中,觀世音菩薩、大勢至菩薩為脇侍。華嚴三聖,釋迦牟尼佛居中,文殊菩薩及普賢菩薩為脇侍。藥師三聖,藥師如來居中,日光菩薩、月光菩薩為脇侍。三寶三聖,釋迦如來居中,藥師如來、阿彌陀佛為脇侍...。」
我說: 「甚佳。」
她說:「如今,真佛三聖,蓮生如來居中,蓮香上師及蓮花××為脇待,如何?」
她說:「我的身子給于師尊,我的口讚揚師尊,我的意念只有師尊。」
她說:「我發願是永做盧師尊的明妃。」
她說:「我永遠是愛師尊的,我絕對不會害師尊。」
我入定觀察。大駭。
我說:「妳先學脇侍之道,過一陣子,再說。」
她離去。隔了一陣子。 她又來問:「脇侍之道已成,請盧師尊選我當脇侍。」
我說:「時機未至,你再多研習。」
她又離去。隔了一陣子又來。
她說:「我在夢中,盧師尊吻了我,又抱了我,彼此又融合在一起,我想時機已至矣!」
我說:「未至。」
她的臉上帶著慍色,匆匆離去。相隔了一年,她又回來了。憤怒地說道:「盧師尊,你拋棄了我,你拒絕了我,你辜負了我,你漠視了我的存在,你自高自大,你有什麼了不起!我決定離開真佛宗,永遠不再來煩你,但,請記住,我不 會饒了你,我一定要報復,讓你看看我的厲害,達不到目的,我絕不罷休!」
我平靜地說:「請聽我說。」
她激動地說:「不聽!不聽!等著瞧,你的死日就到了,你根本不懂我的厲害,讓你生不如死!」
她發怒的時候,真是恐怖無比,誹謗不休!天啊!禍水來了!我只能修「忍辱波羅蜜」。
(我的回答,可以對照僧人與思明禪師的對話,均有甚深的法義。我明明知道,感情之事,從古至今,從無不變易的。我也知道,慈悲之事,虚懸在虚空之中,大家從這當中,思明法義及玄旨,即可明白一切。其實這一切也從未發生過。)
有女子曾給師尊奉上紅包。紅包內,放著旅店的房間號碼和鎖匙或磁卡。上面寫著幾個字:身供養,盼師至。這類「紅包」有數十個,我全都收了起來,並珍藏於秘密的保險箱中,封存封存。收下後,我便淡忘它們。
有問我老和尚為何不施慈悲?我答道:「該打!」
女子錯了嗎?我錯了嗎?全是錯、錯、錯。(第一義)
148師父的責難
在這一生中,我曾禮拜過許多位師父,而每位師父對我傳授的佛法並非都是百分之百的傾心。我就像一位拾穗者,撿拾師父無意中傾洩於地的佛法。
有些師父對我非常關心,有些則對我漠不關心。然而,不論師父重視與否,我從不介意。我只是從師父的言教與身教中,吸取他們的智慧與禪定之法。
我曾受到師父的責難。例如,印順導師在《我與盧勝彥》一書中,幾乎等於將我逐出師門,但不管他是否認我這位弟子,我仍然恭敬他。樂果法師也曾在一次講法中批評我多嘴,認為我洩露了太多。而道安法師由於早逝,我未能向他學到太多,他也鮮少責難我。
普方上師責難我說,我不應提倡《高王經》(夢授經),而應更強調佛典。了鳴和尚則是對我大小事都一一指責,但每次責罵後,他總能清楚、詳細地為我講解佛法,並給予我灌頂。他常說:「愛之深,責之切。」薩迦證空上師也是一位慈悲而嚴厲的師父,他傾囊相授,在糾正我錯誤時會怒氣沖天,但總體而言,他的愛大過於責難。
十六世大寶法王,由於見面較少,未曾責難我。
吐登達吉上師每次授法時 ,都親切地笑迎我。為了我至,師父不惜去理髮,買我最愛的瓜果請我吃,並且在為我布壇灌頂時盡心盡力。然而,我未能到場,他對我發火,連粗話都說了,否認我一切。他的怒罵有些過分,但只要我到場,我們就如父子般互擁而笑,他笑罵我說:「盧勝彥是我外邊成長的小孩!」
我被責難,主要是:精神散漫。 貪慾無厭。未有力行師父的託付。只求大法灌頂。不如法。我被要求要做到「菩薩戒」、「上師五十法頌」、「密教十四根本墮」。
事實上,我認為師父的責難是他對我的加持。我對我的根本上師充滿敬意,每當被責難,我便更加精進,進步的速度也更快。師父的責難,對我來說,就是「愛」!
我的身、口、意,都是上師的。我如法供養,我的身供養是這樣的:皮膚一金剛大地。血液—甘露淨水。 肉—是花卉。 脊柱一須彌山。四肢一四大洲、八小洲。心臟—摩尼寶。 雙目一日、月。 牙一七珍八寶。 耳—佛幡。
我將自身轉為具足性相之曼荼羅,完全供養自己的金剛上師,這是最祕密的身供養了。我這位做弟子的,全心全意的供養金剛上師,所以我習得真正的密法。
156我與資深媒體人的對話
有一次,一位真佛宗的弟子安排我與幾位資深媒體人共進晚餐,總共五位,包含了來自電視與平面媒體的朋友。以下是當晚的對話記錄。
我們互相介紹時,甲說:「聽說盧師尊以前是報刊記者,也是專欄作家,是嗎?」
我答:「是的,早期我曾是《台灣日報》及《民聲日報》的記者,還在《台灣日報》寫過『靈的世界』專欄,在《民聲日報》寫過『給麗小札』專欄。我也曾在軍報社擔任記者。」
乙說:「那我們算是同行了。」
我回應:「然而,為什麼現在我的負面報導那麼多?」
甲說:「你曾經在媒體界,當然知道媒體的力量。在現代社會,眾生的資訊來自於媒體,這些人就像一張白紙,媒體給他們什麼,他們就接受什麼。所以,你不經營媒體,負面報導才會這麼多。」
我答:「我們以前的稿子上,總是強調公平、公正、客觀。」
丙說:「現在印的多是各種『xx』,最重要的還是『xx』。」
丁插話道: 「我們現在在選總統,盧師尊知道嗎?」
「知道!」我答。
我接著說:「每位候選人的形象,都是由媒體塑造的,媒體灌輸給群眾的,才是大眾心中的那個候選人。」
甲說:「媒體可以讓一個人跳樓,讓一個人跳海,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我答。
我回憶道:「澎湖大橋的事件,還記得。」
乙說:「媒體可以未審先判,你知道嗎?」
「本來就如此。」我答。
我接著說:「我自己也曾經被整過。」
丁說:「我們要一個人變壞人,只要用烏賊戰術,將對方抹黑即可。要把一個壞人變好人,只要用漂白方法,他就可以變好人。」
戊說:「這全是技術問題。」
甲說:「要叫一個政治 人物下台,也很簡單,抓住一點小缺點,連續天天報導,他就下台一鞠躬了。」
我問:「那麼,我的負面報導該如何清除?」
他們笑道:「同理。」
我當然了解「媒體」的力量,眾生本身是一張白紙,眾生被「媒體」牽著鼻子走,可見這種微妙的關係,「媒體」的力量,實在太大了。每一個人的形象,是由「媒體」塑造而成。可以變一個人為「聖」人。可以貶一個人為「賤」人。
我盧師尊的形象,原本就是媒體所塑造出來的。而未來的路,究竟如何走,最終還是由媒體來決定。「上人」有自己的電視台,「大師」有自己的電視台,「混元」也有自己的電視台... 那麼,我的電視台在哪裡呢?(沒有促銷,就是報銷。)
建立形象,究竟靠的是什麼?這是我一直認真思考的問題。雖然這些問題與生死輪迴的解脫毫無關係,但活在人世間,媒體的力量不可小視。
我該怎麼辦?蒼天!蒼天!蒼天!
160原來是幻聲幻影幻戲
坦白說,在我未「明心見性」之前,我仍會受到外界批評與毀謗的影響。然而,「明心見性」後,這些外界的干擾便對我無所影響。當時,我曾遭受教界的圍剿、雜誌的惡意誹謗、媒體的攻擊。我廣陳上妙供品,站於壇城之前,殷勤祈禱,並陳述那些毀謗我的事。
我祈禱說:「一生之中,慈悲方便度眾生,惟願諸尊垂加護,令怨敵退散,令是非減少,令毀謗不生,令眾生依怙聖教,令佛法日益興隆,光顯如日,勒令眾生脫離苦海,證得無上菩提。」
我祈禱完畢,突然看見虚空之中,出現許多無窮盡的「般若光」。外圓內方。如幻光般。 中坐諸尊。 上至南無本尊釋迦牟尼佛,下至四大天王護法,及傳承祖師等。
祂們安慰我說:「蓮生,你不必為毀謗之事憂慮,越是毀謗,名聲越廣,信眾也會更多。從今以後,你盡管為聖教做廣大度生事業,修菩提行,只要饒益眾生,我們定會時時幫助你。」
聽了這些話,我感到輕鬆許多,彷彿釋放了重擔,心中無比的欣慰。
接著,瑤池金母大天尊顯現出金身,把我帶入莊嚴無比的大聖殿堂(法界最勝宮)。我坐在殿堂的大寶座之上。瑤池金母放出金光之幕,如幻光,中央空白,四周閃耀金絲之線。中央空白之處,出現我一生的修學過程經歷的重要 階段,自下而上,由淺入深,循序漸進,由道由顯由密。甚至一切阻撓修行的因緣,人、時、地、物,一一呈現出來。眾人毀謗亦在其中。這些幻聲、幻影、幻戲。
雖然有很大的障礙,但還是能讓多數的眾生了解和修持。我所度化的眾生不只是人,連無形的護法善神及山神土地,甚至地獄、餓鬼、畜生,全部現身。我由《大般若經》的二十種空,得到了「明心」。我由「無漏法」、「拙火法」、「明點法」,看見了「佛性」真如。「明心」見道。「見性」成就。
終於明白,什麼是了義的,什麼是不了義的,可以為人印證。我自身變化成阿彌陀如來,坐七寶蓮花獅子座,一切如圓滿報身佛。
有偈語讚曰:
世俗均唱庸俗說。唯有蓮生般若力。
彼等恐懼大如來。反由嫉妒生瞋恚。
汝當無謂於一切。力行利益於群生。
只須常樂說善法。早證菩提坐蓮華。
瑤池金母問我:「蓮生,你是否被毀謗干擾呢?」 我回答:「不!」 瑤池金母問:「為何如 此?」 我答道:「那只不過是幻聲幻影、幻戲而已。」 瑤池金母讚揚我:「善哉!超越了!」
168避開塵世六年
有一回,我屈指一算,知道自己將有塵世之難,必須避開塵世六年之久。
我對弟子們說:「我將面臨一場塵世之難,必須隱名埋姓,隱居在一個人不知的地方,並且需要變裝,否則這場災難很難避免。」
「什麼災難?」弟子問。我只是笑而不答。後來,我接著說:「這種事無可奈何,我這一生最禁忌的就是與官場人物打交道。若有官員來訪,我會盡量避免,免得帶來禍端。」
某日深夜,我悄悄一人帶著簡單行李,先到了一位弟子的家住了三天。之後,我和這位弟子悄悄登上飛機,離開了美國西雅圖,來到了遠方的某國,隱居在極為隱蔽的「葉子湖」,閉關靜修。我改姓為「馬」,地點也定在「葉子湖」。除了進食外,日常生活中只有「靜修」與「寫作」。
靜修期間,諸本尊,常常現身指導我修學「中觀」與「唯識」的諸宗要義。我修習:龍樹菩薩的無自性宗。無著菩薩的唯識相宗。
在這期間,官員分兩波來找我:
其中一位是總統級人物,他找到了西雅圖的雷藏寺,但我已隱居,他無可奈何。 另一位則是欽差,他們極為隱密地追尋我,並先後前往「大溪地」,拜訪了「天喜島」、「音悅島」、「冬星島」等地。當他們詢問大溪地的官員時,官員答道:「各位,非常抱歉,盧勝彥活佛目前不在大溪地。他在一年前突然離開,究竟去了哪裡,我們根本不清楚。」
那些找我的人如同挨了一記悶棍,心中極為惱怒。
隨後,真佛宗的多位弟子也開始四處尋找,經過一段時間,他們才發現我在台灣閉關。見到我的人,我都說我是盧勝彥活佛的弟弟,而外人則稱我為馬先生。在隱居期間,我又前往了韓國的信州。最後兩年,我回到了美國西雅圖的「南山雅舍」,再次隱居了兩年。
有讚偈如此說道:
發揚密教世無雙。遠播聲名遍十方。
善惡勢力均尋覓。六年隱閉保身安。
我的六年隱居閉關,有很多的揣測:
是避惡人追擊。是避大官尋覓。
是身心有疾。是隱居修最大的祕密法。
我告訴大家:在隱居期間,四部密乘的本尊、三十五佛及諸天的護法常現身加持,使我修持的密法達到了無上的境界。
總而言之,六年的隱居閉關是成功的。它消滅了惡勢力,增長了善業與功德力。
176勸發菩提心
有一天,白度母下降,說:「盧師尊,你要發最大的菩提心,讓自己及他人都生出歡喜心。」於是,我創立「盧勝彥佈施基金會」,這是專為發菩提心而設立的。
我聽從白度母的法旨。白度母說:「發菩提心要尊循彌勒菩薩《瑜伽師地論》之『菩薩地品』,及《律儀二十頌》受持。另,寂天菩薩的《入行論》之『受持菩提心品』,而受持之。」
我知道,這正是: 「律儀戒」。 「攝善法戒」。 「饒益有情戒」。
這即是依止具相善知識,自己受持菩薩戒,要具足堅固、善巧的行持,具悲心濟度一切有情。發心時是「願菩提心」,作為是「行菩提心」及「自性菩提心」。
也即是: 「生緣菩提」。 「法緣菩提」。 「無緣菩提」。 白度母說:「生緣是自己及眾生一體的緣分。法緣是自己及一切諸法的緣分。無緣是證得無生法忍果位,對一切有情的緣分。」
白度母說:「以己身的財富等無餘施予一切供養,使眾生得以受用、滿足,並因此生起喜悅;以己身宣說正覺法理,使眾生得以受持,成為正等正覺的因。遠離愛憎,無分親疏,以平等心施予;常居慈悲無量的三昧地。」我的目標是:給予他人快樂,解決他人的痛苦,毫無保留地去行善,捨棄一切,只為有情眾生。
「盧勝彥佈施基金會」的使命,除了「佈施貧寒學子」和「照顧身體健康」外,還包括隨時隨地幫助世界各國的大災難。舉例來說,包括海地的大地震、南海的大海嘯、四川的大地震、青海的大地震、印尼的大地震(海嘯)等。台灣九二一大地震時,盧師尊以私人名義捐助七萬美元;台灣八八水災時,建造了三座橋——蓮生一號橋、蓮生二號橋、蓮生三號橋。
一號橋位於「那瑪夏」、二號橋在「桃源部落」、三號橋則在「寶萊」。日本大地震發生後,盧勝彥佈施基金會捐出了五萬美元幫助災民。此外,還有其他的援助行動。
只要世界各地發生災難,「盧勝彥佈施基金會」及盧師尊本人都會伸出援手,並結合「華光功德會」共同行菩提心。
「華光功德會」也是盧師尊所創辦的。「盧勝彥佈施基金會」的總裁盧佛青博士於2011年4月16日在台灣雷藏寺宣布:照顧健康、助學貧寒學子、濟助世界災難,這三大志業將是永遠不變的目標,這些志業將無時無刻停歇,並且是世界性的。這些善行完全不分愛憎、不分種族,而是以平等心行善。
192修法七支的重要性
曾經我說過:「修密法的重點在於咒語、手印、觀想及入三摩地。也就是先觀想、後持咒,最後進入三摩地(禪定),這是密教修法的正行。」
宗喀巴祖師曾說:密教的三大成就包括:持明成就—持咒的成就;護摩成就—供養的成就;三摩地成就—禪定的成就。所以,我所言的這些,是有其根源的。
有一天,白空行母降臨,她說:「正行固然重要,但前行與後行也同樣重要,不可偏廢。」
白空行母說:大禮拜法—對治我慢。大供養法—對治慳吝。大懺悔法—對治罪墮。大隨喜法一對治嫉妒。請轉法輪—對治捨離正法,請佛住世—對治不恭敬佛。大回向法—對治不善回向。
白空行母說:「這七支法,如支撐密法的七大柱子,各各都非常的重要。頂禮及供養,主要是令福德資糧的圓滿。懺悔能令證悟的障礙解除。隨喜能令善根廣大增益。請轉法輪,令佛的正法廣被十方。請佛住世,令佛住世常久,利益眾生長久。大回向法,令所行一切,點滴回歸佛法大海之中,是善願成就也。」
回顧往事,我在五十七、五十八歲時,遭遇了「魔難」。當時,我的身體受到干擾,腦分八瓣,四大分散,痛苦不堪。於是,我選擇隱居閉關,遠離一切外界,專心修習密法,每日練習七支法。最終,我成功請得「大威德金剛」降臨。
第一次,大威德金剛用金剛索縛住一個魔,張開大口,「咔嚓」一聲,將魔吞入腹中。第二次,我以請佛住世法,請來了時輪金剛佛。時輪金剛佛雙眼一瞪,射出兩股寒光,將另一隻魔絞成肉醬。第三次,我用回向法,請來琰魔法王,琰魔法王從口中噴出火焰,將一個魔燒成灰燼,魔在火中「吱吱」大叫後死去。第四次,我用大禮拜法,請來了六臂嘛哈嘎拉,這位六臂神祇揮舞著手臂,群魔四散奔逃:「快逃!」六臂嘛哈嘎拉撒下天羅地網,將群魔捕捉,魔群跪求饒命。最終,他們立下誓願三昧耶,承諾不再攻擊修行正法的人,並護持修行人,然後才放走了這些魔。從此,我的身體完全康復。
白空行母目睹這一切,深受感動,持了一個如意法螺給我。她說:「這個如 意法螺是我在釋迦牟尼佛處得到的,佛陀賜予我,因為我在五濁惡世中建立了正法幢。如今,你也在修行正法,並重視七支法,這讓你完成了密教的十支法,前行、正行、後行俱全,因此,我將這個如意法螺賜予你。」
我接過法螺,感覺到加持力顯著增強。從此,我度化眾生的速度更加迅速。
200被拋棄者的成就
我讀了「比丘瑪巴摩」的故事,深深地感動了我。故事大致是這樣的:
有一位西藏國王,他有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兒。她身材苗條動人,明眸皓齒,容貌絕世。因此,許多王子和達官貴人都向她表示愛慕,她就是公主瑪巴摩。這位美麗的公主,在十六歲那年,忽然罹患癩疾,於是容貌枯萎,皮膚長瘡,全身散發出腐臭的氣味,讓人避之唯恐不及。
王子和達官不再求婚,父王和母后也不再關心她。所有人都遠離了她。公主在病痛和世人歧視的雙重折磨下,父母的冷落也使她感到無助。最終,她選擇離開了王宮,獨自前往那片人跡罕至的大雪山中,躲進一個荒涼的岩洞裡。
瑪巴摩被世人完全拋棄,在那裡,她唯一的寄託就是觀世音菩薩。她艱難地活著,口渴時喝山泉, 飢餓時吃些野生果實和可食用的花草。其他時間,她不停地對空禮拜觀世音菩薩,這樣的禮拜持續了整整十二年之久。(請注意,這是十二年。)
觀世音菩薩顯現金身,站立在雲端,發出光明照耀她。她渾身清涼,並且奇蹟般地癩疾漸漸痊癒。她的容貌、皮膚、濃血、惡臭,全都完全恢復了,重現了往日的美麗。
瑪巴摩問菩薩:「我曾被眾生拋棄,見識過眾生的野蠻與無知,目睹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甚至有些人倚仗權勢惡毒傷害他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菩薩如何救度他們呢?」
菩薩回答道:「救度眾生的方法有很多,每一種都是隨眾生的需求才顯現的。」
菩薩隨即化作十一面觀音,並將十一面觀音的密法口訣傳授給瑪巴摩。
菩薩告訴她:「末法時期,眾生惡劣,難以度化,剛強且難調伏,然而十一面觀音法能救度這些眾生。你將來可以使用這個法門,去救度更多眾生。」
隨後,菩薩化光而去。公主得到了菩薩的加持,修行此法後獲得了極大的成就。她下山回到了家鄉的王宮。途中,見到她的人都驚嘆不已,大家都稱她為天人般的存在。瑪巴摩容光煥發,比以往更加美麗動人。此時,王子和達官再次向她求 婚。然而,公主此時已經悟出了世事無常的道理,也明白了無我的真理。
公主的心境不再像從前那樣,她放棄了榮華富貴,放棄了世間的享樂,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出家,成為了「比丘瑪巴摩」(華比丘尼)。她用十一面觀音密法救度眾生,並取得了殊勝的成就,救度了很多人。
這個故事雖然很長,但大致情節就是如此。我讀後,心中感慨萬千。坦白說,我也曾是被眾生唾棄的人,無論是長輩、學校、社會,還是教界。
然而,我已經鑽研密教四十年,諸佛菩薩、金剛護法、空行天女等神祇現身相助。我是一日不修,一日是鬼。我要上報四重恩,下濟三塗苦。
許多弟子見到我的居所或我所到之處,上空常有祥雲籠罩,甚至我頭頂上常現五彩光芒,萬道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