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 of page

第210册「寫給雨」

蓮生活佛文集第210册「寫給雨」精選分享.二00九年十月出版

028要活就要動

許多人常用一個譬喻:當水加熱時,它會蒸發成為氣體,這些氣體再凝結形成雲。雲層變厚後,水滴凝聚,最終變成雨,降落在大地上,流入溪流和河流,最終又變回水。這個過程形成了一個循環:水—氣—雲—雨—水。

雨的形成過程是:空氣中的水蒸氣遇到冷空氣後,凝結成細小的水滴,形成雲。當雲的重量超過空氣的浮力時,水滴便會下落,變成雨。

雨還可以有不同的變化:

  • 雪——當雨遇到寒冷的氣流,凝結成六角形的白色絮狀結晶,這就是雪。正如白居易在詩中所寫:「漠漠病眼花,星星愁鬢雪。」

  • 雹——當空氣中的水蒸氣遇冷並結冰,隨即凝結成冰塊並降下,即形成雹。

  • 霧——霧是水氣在低空凝結,呈現昏暗朦朧、像雲煙般的狀態。

  • 霓——水氣中的彩虹,虹外側即為霓。

  • 霜——靠近地面的水蒸氣遇冷凝結成露水,再經過強冷凝結成冰晶,並附著在草木上,形成霜。

  • 冰——當氣溫降到冰點以下,水結成冰塊,這就是冰。

因此,我說:「雨是活的,雨是動的。」

佛教中有《十二因緣經》,它是因緣觀的根本,是辟支佛的觀門:一、無明。二、行。三、識。四、名色。五、六入。六、觸。七、受。八、愛。九、取。十、有。十一、生。十二、老死。

這十二因緣形成了一個循環,涵蓋了三世因緣,生生不息,正如雨的循環一般,是活的,是動的。當我修習十二因緣觀時,我不禁聯想到雨的循環,並且覺得這個世界是活的,是動的。想想自己,我也是活的,我也是動的。

每天清晨起床後,我會進行修法和寫作,並且活動筋骨半小時。中午吃完午餐後,我會走路半小時。晚餐後,我會運動半小時。睡前,我會再走路半小時。總共大約有兩小時的活動時間。在這兩小時內,我會做伏地挺身二百下,仰臥起坐二十下,打拳,走路念佛,拉筋,還有瑤池金母神水法(持氣)。

其實,在我的生活中,始終充滿了動態。我曾說過:「臥不如坐,坐不如立,立不如動。」即便是在看電視新聞時,我也會站著,邊走邊繞圈,擺動雙手。所以,我沒有「四十腰」或「五十肩」的困擾。

我可以這麼說,除了寫作、修法、用餐和禪定之外,我的生活幾乎總是充滿了動態。我很欣賞一句話:「要活就要動。」

052瀟灑走一回

作為一位寫作的人,我不稱自己為「作家」,只是每天默默地爬格子,日復一日地俯案疾書。每當我在書桌前埋頭工作時,常常會問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何每天都在爬格子?

答案是:「每天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不是為了名聲嗎?「我已經很有名了,夠了,不是為了名聲。」

不是為了利益嗎?「寫作又能帶來什麼利益?若為了利益,我怎麼會寫作呢!」

是為了爭取千秋萬代的名聲嗎?「哪有那麼偉大?」

我想著自己,天天俯案疾書,實在有些感慨。我寫過一本書《大笑三聲》,其實這本書就是我的人生觀:順境中笑,逆境中笑;好事中笑,壞事中笑;對的事笑,錯的事笑。最後,我可能會笑著離開這個世界,含笑九泉,含笑閉目,哈哈哈,大笑三聲。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其實,並無他法,只因「明心見性」罷了!沒什麼了不起,也沒什麼是做不到的。我像雨一樣,與一切合為一體,一切順其自然。

我說,雨很偉大,可是人類常常忽略她。雨不僅在人類之前,更在我們之後,她才是真正的「無名英雄」。雨是我所發現的,因為她總是默默無聞,功成而不居。她的存在比大地還大,天亦依賴她來演化。然而,雨卻與草木同腐,這種境界是什麼呢?桃李無言,下自成蹊。

坦白說,我這一生的名聲是有的,然而,名聲所帶來的,除了榮譽,還伴隨著謾罵。在宗教界,我也算是一個小小的盧勝彥,集天下的誹謗於一身。說起來,實在是可笑,我對名譽並不在意。我本來就是如此,人們說我特立獨行也好,說我是瘋子也罷,我都無所謂。

我似乎成了萬罪的代表,十惡不赦、大天魔、妖言惑眾、騙子大王……但,我一點也不擔心,一點也不放在心上,毫無忌憚。即便有一天,我在人間消失了,也未必能夠被定義吧!

像我這樣的人,在今天這個重視名利的時代,算是稀有的物種,絕無僅有。我欣賞的「雨」或許也正是如此。

我寫一首詩,送給「雨」:

瀟灑一生半半涯,雨至身旁卻不察。說法只見空中花,下座始知彩虹霞。

又一首:

同是多生無垢身,逢雨到來轉精神。人未到來香先到,喁喁私語說心真。

(能理解嗎?)

056歸去何處?

在「禪師」與「禪師」的對話中,曾提到:「多歸於一」,而「一又歸於零」。那麼,零又歸於何處?又說:「零又歸於零」(涅槃了)。接著,又說:「零又歸於零」(輪迴了)。最後說:「隨緣任運」(自在了)。

在這「歸去何處」的問題中,我盧師尊欣賞馬克·吐溫所說的:「酒店關門我就走!」

有一次,我、德輝上師、蓮旺上師、蓮鳴上師、蓮潔上師、蓮寧上師同桌共餐,討論「歸去何處」的問題。蓮旺上師說:「我還年輕,我不想早些走!」

我回應道:「我住你頂,將你接引!」

蓮旺上師笑道:「拜託!我不想那麼早走!」

蓮潔上師則說:「師尊住你頂,將你攝受而去,豈有不好的?怎麼如此固執?」蓮旺上師聽後沉默不語。

我心裡想,蓮旺上師是一個天真無邪的人,他說不想早走,當然有他正大光明、理所當然的道理。但我們學佛的人,豈不知「無常」之理,豈不知「無我」之理,豈不知「涅槃寂靜」之理呢?

我欣賞孔子所說:「朝聞道,夕死可矣。」

我是一個明心見性的人,既然已經明心見性,還有什麼走不走的問題,早不早,遲不遲,生不生,死不死?我根本是:「無忌!」

在這個世界上,我們見識過太多,佛陀曾說:強者變弱,盛者變衰,生者變死。這是人世間的道理啊!沒有不變的事物。但我始終認為:「年齡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是「你活著,做些什麼!」

學一學「雨」的精神吧!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在「流浪」,那一個人不是「寄居」的?一會兒是雲,一會兒是雨,一會兒是水,一會兒又是蒸氣……「雨」一直在喬遷,我們豈可不祝福「雨」的喬遷之喜呢?

我對雨說:「只要幸福就好!有那種美好的感覺就好,一切隨緣吧!」

我對雨說:「這世間,有定數,也有不定數。不管是定數還是無常,我們都要去融入,無需『杞人憂天』。」

雨,隨時都會變化,我有這樣的小小覺受。但,請把愛留下吧!

064面對夢想前進

在「閃米密西湖」,我凝視著那千條、萬條的線條,垂直落入湖中,隨後散開,化作漣漪,一圈接著一圈,宛如夢境般,一個接一個悄然消失。我總是覺得,雨滴在湖面上,化作漣漪後,實在無法回收,也無法留存完整的痕跡,僅在一瞬間,便已隨風而逝。這只是一場雨中的美感!再一次,夢幻般的表達!然後,將其存於心中!總是帶著深深的遺憾啊!那種無法把握、無法擁有的感覺。

一個人的一生,似乎也總是如此,每個人都專心投入一件事,付出全部的心力,無論是否達成目標,終究面對著夢想不斷前行,結果卻是相同的,無論是「有」還是「無」。

面對未來,唯一能做的便是期待。這讓人感到無力。只有一再提醒自己:你不過是在面對夢想前行,一切都應該看淡些。

有人說:「有夢最美!」是的,雨有它的夢,我也有我的夢,這些都因為「情不得已」。

《金剛經》說:「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過去的已經過去,現在的也迅速成為過去,未來的終將變成現在,再成過去。每一個人都竭盡全力,為了追尋夢想,但最終一切都會變成「過去!」當我們醒來,才會明白,原來一切只是面對夢想前行而已。

我,盧師尊,也算是有些名氣吧!我是「真佛宗」的創辦人,而「真佛宗」是世界性的,每次傳法,都有萬萬人來聽。贏得了眾生的喝采,批評又算得了什麼?喝采依然是喝采。我這個身材矮胖、並不引人注目的人,像我這樣的角色,應該不算「默默無聞」吧!

我想告訴雨:「我們只是在面對夢想前進,你不覺得嗎?你畫出的漣漪如夢,我創立的真佛宗如夢,一切都在夢中。」依然是《金剛經》中的偈語: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我還想告訴雨:「我從雨的智慧中,領悟到人應當把握當下,夢想是美麗的,擁有熱情,可以有迷戀,更可以保持赤子之心。」

我再一次告訴雨:「看起來是堅實的,聽起來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觸摸起來是有形的,但要記住,這其中依然充滿了風雲變幻,我不過是那個闡揚真理的人。」

密法中有:夢觀、幻觀。雨滴落入湖中,掀起的漣漪,豈不正是夢嗎?豈不正是幻嗎?然而,我堅信,我的「悟境」是神聖而美好的。

我願生生世世度眾生,我所鍾愛的,絕不輕言放棄。依然面對夢想,勇敢前行!

072生離與死别

曾有弟子問我:「盧師尊,如何是感人的情節?」

我答:「生離與死別。」

弟子問:「為什麼?」

我答:「莫不淚眼如雨,嚎啕大哭。」

弟子問:「盧師尊哭否?」

我答: 「哭!」

弟子問:「為什麼哭!」

我答:「淚眼如雨!」

我本是「大覺大悟」之人,對「生離死別」早已看得很透澈,如何會淚眼如雨?這豈不是笑話?大家不必笑,我來舉一個「張拙秀才」與「石霜禪師」的對話為例:

石霜問: 「秀才何姓?」

張拙答:「姓張名拙。」

石霜問:「覓巧尚不可得,拙自何來?」

張拙一聽,當下大悟。隨後,張拙呈給石霜禪師一首偈語:

光明寂照遍河沙,凡聖含靈共我家。一念不生全體現,六根才動被雲遮。斷除煩惱重增病,趣向真如亦是邪。隨順世緣無罣礙,涅槃生死等空花。

好了!我最欣賞的是最後兩句:我悟到「涅槃生死等空花。」然而,我也明白:「隨順世緣無罣礙。」因此,我看到書中動人的情節,仍然會淚眼如雨;我看到電影中感人的時刻,同樣淚眼如雨;甚至我聽到「荒城之月」這首曲子,知道那悲涼的笛聲,那幻現的悲慘故事,只要一想到,眼眶也不禁濕潤。

在這裡,我要對聖弟子們說:若有一天,我們「生離死別」,你會害怕嗎?我一直想保持一個溫暖的笑容給大家。但,這並不需要強迫自己挤出一絲笑容。為何不讓淚眼如雨?

在西雅圖,那濕漉漉的遠山和近樹,還不是一樣淚眼如雨?我們快樂時,盡情地笑;我們傷心時,便痛痛快快地哭。這才是自然,這才是隨順世緣。

「生離死別」是我們不願面對的,但「生離死別」卻是必然的。家人、朋友,感情深厚的那些人,還有令我深深動情的…那種人世至情!那種心與心的相印!

如果真的有一天「生離死別」,我還需保持一貫的笑容嗎?不,我寧可淒楚無聲,讓淚如雨下!

088夢中有雨

有一晚,我做了一個夢,竟然夢中下起了雨。也就是說,在夢裡,雨絲綿綿,不停地下個不停。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連西雅圖的雨都出現在夢中。六十五年的人生,從未在夢中見過雨;這是我人生第一次做夢夢見雨,真的是相當稀奇。

我不知道別人的夢是怎樣的,我想每個人都有做夢的經歷。夢有吉祥的,也有不吉祥的;有美好的夢,也有噩夢;有平常的夢,也有不尋常的夢;夢的種類千奇百怪...但你們曾經在夢中遇過雨嗎?

對我來說,夢中下雨是第一次,實在稀奇!當我夢見雨時,覺得非常好笑。這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呢?不知是誰說過,雨是生命淋漓盡致的表現。就像火車要進站了,輪船要靠岸了,流浪的人終於可以停下來!它為我生命的空白灑出了滿天的光彩!

我(盧師尊)大多數的夢,都與「飛行」有關。飛向極樂淨土,飛向山巔,飛向海角,飛越城市,飛越人海。我這位行者,甚至連做夢,都是上天入地去救人。我的「飛行之夢」對我來說是那麼尋常。一直以來,我的夢境是浩瀚無垠的,是毫無所懼的,萬里長途,來去瞬間之間,卻總是與救人有關,無論生還是夢,都是如此。

一個密教行者需要做到:一、知夢;二、明夢;三、自主夢;四、夢修。我可以在白天修行,也可以在夢中修行。這二十四小時,食、衣、住、行、夢,都是修行的過程。

所以,我的夢,幾乎全是「飛行」。我的飛行,不像鳥兒那樣,而是直立式的,說飛就飛,說起就起。我也深知,夢是另一個世界。

《摩訶衍論》說:「若真若偽,唯自妄心現量境界,無有其實,無所著故。是以但了一心不忘正念,一切境界自然消滅。」

《華嚴經》也有云:「世間種種法,一切皆如幻,若能如是知,其心無所動。諸業從心生,故說心如幻,若離此分別,普滅諸有趣。」

又說:「譬如工畫師,普現諸色相,徒令眾貪樂,畢竟無所得。世間亦如是,一切皆如幻,無性亦無生,示現有種種。」

禪宗四祖道信禪師曾說:「夫百千法門同歸方寸,河沙妙德總在心源。一切戒門定門慧門神通變化,悉自具足不離汝心。」是的!是的!夢中有雨,這些夢並非一蹴可及,都是心的幻化!心中有雨,才會夢中有雨,這是一連串的因緣才會出生。

時光不再,生命無法重來。根本上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要珍惜當下,這或許就是雨的啟示吧!我現在正在思考:是單純的懷念(心與心的連結)?還是單純的關懷(身心的照顧)?還是要轟轟烈烈一些(更精進、更深入的救度)?

100只問給于

有一次,我與「蓮香上師」談論到「老病死」的問題。我說:「只要是人,無論誰,都會經歷老、病、死,這是無可避免的,沒有一個人能例外。」

蓮香上師則說:「真佛宗的弟子,皆在祈求師尊健康長壽,無老、無病、無死,常駐世間,永轉法輪,永不入涅槃。」聽了這話,我不禁大笑。

我笑著說:「這是弟子們的祝福,但實際上這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先走了,我反而認為你可以找一位新的伴侶,一同度過晚年,畢竟人總是需要一個老來伴的。」

蓮香上師聽後問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他當然回答說「不」)

我回應道:「只是誠心地問給予而已。」(我說的是真心話)

至於我自己,作為一位出家僧人,原本的蓮香上師早已是「侍者」身份,絕非「妻子」身份。如果蓮香上師先行,我依然會保持獨自身份。盧師尊是出家人,正是所謂的「獨雄尊者」,我並不有所求。

而對於將來,若我衰老得不成人形,病重到無藥可治的境地,我也已經將死亡視為生命的邊緣,身邊有幾位弟子侍者相伴,便足矣。只要有侍者,且能吃苦耐勞,便心滿意足。

我與蓮香上師也都達成共識:若病情沉重,我們會選擇自然離開,決不插管,也不會進行氣切。我們希望能以「莊嚴」的方式離開,留下一些「資源」給他人,而不浪費大眾的「資源」。因為盧師尊的心願只是:「只問給予!」

我個人認為,真正懂得「愛」的人,並非向對方「求愛」,也不是要求對方永遠屬於自己,而是能給予對方真正的幸福。愛,就是為對方帶來快樂,消除對方的痛苦,並且心甘情願地去做,放下自我,為對方付出幸福。

然而,現代人不同,當現代人無法得到愛時,往往會選擇摧毀對方、報復對方、凌虐對方,甚至將對方置於死地,甚至玉石俱焚,同歸於盡。這樣的情感,真是令人恐懼!這不是愛,而是自私的情感與仇恨交織。

其實,在愛的這方面,我們應該向「雨」學習。雨,只知道無私地給予。無論是在高山、大海、平原、丘陵、森林還是草原,雨都不分彼此,平等地灌溉著大地,為萬物帶來生機。

雨的給予,從不求回報。它不向大地抱怨,不向山川求什麼,也不向森林或草原索取任何東西。

問雨:「你缺少什麼嗎?」

雨答:「沒有。」 對啊!

只求付出,這才是神聖的。如果要求回報,那就太過世俗了。

116盤龍吐水沐浴

在「吳哥窟」,我們眼前所見的全是石頭:石頭砌成的建築,石頭疊起的塔樓,石頭雕刻的神像。這些都是「印度教」的象徵。

要辨認三大神的寺廟,可以根據他們的坐騎來識別:創造神大梵天的坐騎是天鵝;保護神毘濕奴的坐騎是大鵬金翅鳥;破壞神濕婆的坐騎是大白牛。還有帝釋天,位列第四,他是「因陀羅」,也被視為大神之一。

在印度教的傳說中,釋迦牟尼佛(佛陀)竟然是保護神毘濕奴的第九個化身。聽到這裡,我們都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當我們來到「盤龍寺」時,這座寺廟建於十二至十三世紀,竟然祭祀的是觀世音菩薩。寺中有兩條龍蛇盤繞,根據東方的神話,龍和蛇是無區別的。

這座寺廟的特別之處在於五個大池塘所構成,中央是兩條龍盤踞。中央的大池象徵著印度教的聖湖「Anavatapta」,這湖的水流入四個小池。四小池分別象徵「地」、「水」、「火」、「風」,每個池中都有藥草,用來治療疾病。若缺乏土地的人,可以進入地池沐浴;缺水的人,則進水池沐浴;缺火的人,入火池沐浴;缺風的人,則入風池沐浴。

這與我們佛教的教義相似,因為人是由四大元素所構成:地——骨肉;水——血液;火——溫度;風——呼吸。當人患病時,根據所缺的元素,便可選擇相應的池來治療,這也是一種古代的療法。不過,這些水池如今早已乾涸。

我個人突然想到,依照「地」、「水」、「火」、「風」的淋浴療法,或許可以在現代建造四大池。在池中放入具有療效的藥草。我向雨神祈禱,希望降下「天河勝景處」的聖水,讓來此沐浴的病患能一一解除病痛。這豈不是人類的最大福音,天大的祝福?

我不知道這個想法是否可行?希望善信大德能提出更好的建議。不知道中醫或西醫的專家們如何看待這個問題?

我個人認為,天上的雨是「妙藥」,雨水不僅滋潤大地,養育萬物,還能清淨大地。雨水也能滋養眾生,甚至淨化心靈。如果我能夠到「天河勝景處」取聖泉,並將聖泉引入四大池,普濟眾生,豈不是非常美妙的事?

在盤龍寺,天氣實在燠熱,蓮飛上師用小風扇不停地為我扇風,蓮祖上師撐著陽傘為我遮陽,後方的郭彬、方振龍等人用大面紙扇為我搧風,陳曉峰則拿著濕巾和礦泉水。但即便如此,汗水仍不斷地滴下來。這讓我不禁想起「西雅圖的雨!」

126大吳哥的中心——巴容寺

我們一行人來到了「巴容寺」,這座寺廟讓人驚嘆不已!它由四十九座巨大的山峰所構成,峰頂雕刻著佛神的「四面微笑」,中央的山峰最高,四周的山峰較低。(這象徵著宇宙的中心位於中央)

這正是「加亞華曼七世」所建的陵寢寺。正門朝東,象徵著勝利。從中央到四座城門的距離為1500米。外圍有一長廊,長156米,寬141米。迴廊的牆面雕刻著細緻的浮雕,藝術水準極高,令人讚嘆。(浮雕主要描繪了「高棉」與「占婆」的戰爭場面,還有印度教的神話故事)

柬埔寨的標誌性景點—「微笑吳哥」,位於「大吳哥城」的「巴戎廟」內。整座城市共有四十九座四面佛。根據考古學家的研究,這些佛像的面容被認為是「國王加亞華曼七世」與「佛陀」面貌的綜合體,其中最神秘且保存最為完整的便是那座著名的「微笑吳哥」。

我注意到「吳哥窟」的石雕龍蛇。這些龍以長柱型圓形石塊的組合呈現,尾巴隱匿不見。龍頭高昂,形狀像「飯匙」,類似眼鏡蛇的頭部。雖然這些龍蛇看起來並不讓人害怕,反而讓我覺得它們非常可愛。

我記得曾經說過,我曾親自赴天上界,見過「天上的龍」,那不是人間傳說中的龍。中國的龍,柬埔寨的龍,我所見的龍,各有不同。

我告訴大家,我所見的龍像長長的舌頭,也像吸血蛭一般的長生物。雖然如此,我更願意保留人們的想像,因為過於現實、過於真實,往往顯得殘酷且醜陋。我還是喜歡保留人們的夢想,因為夢想最美!

坦白說,我也喜歡神話,因為神話同樣美麗,不是嗎?「吳哥窟」最著名的印度神話便是「乳海翻騰」。據說:

當時,雖然諸天的天神壽命遠長於凡人,但天神也有壽命的終結。一天,天神與阿修羅因「死亡」問題起了爭執。

創造神「大梵天」告訴天神與阿修羅,只要同心協力攪動大海,便可獲得永生的甘露——「蘇摩」。保護神「毘濕奴」拔起了一座萬里長的曼陀羅山,將它放在海龜王的背上作為軸棒,並以龍王作為繩索纏繞山腰。阿修羅抓住龍王的頭,而天神則抓住龍王的尾巴。大家運用神力將大海攪動,這一攪便持續了數百年,最終將大海攪成了乳海。

在乳海中,出現了女神「拉克希米」,她手持白蓮花,蓮花中放著一只白壺,裡面正是蘇摩。與此同時,乳海中出現了無數光輝動人的天女,她們翩翩起舞,姿態異常優美。阿修羅被這些天女迷惑,而天神則借此機會取得蘇摩,從而獲得了長生不死之身。(這便是乳海翻騰的神話,記載於印度史詩《摩訶婆羅多》之中)

在這裡,我想提出一個問題,請大家思考:一、美女重要嗎?二、長生重要嗎?三、擁有美女卻無長生可得,如何?四、擁有長生卻無美女可得,如何?

請大家思索,如果盧勝彥在場,會選擇哪一樣呢?

147「古墓奇兵」的「塔普倫寺」

「塔普倫寺」,是前往「吳哥窟」的必訪之地,它宛如一顆璀璨的明星!這座寺廟的特色是,寺頂被一根「空心樹」的莖緊緊纏繞,似乎在抓住它不放。這根空心樹的莖盤繞於四處,對古蹟造成了不可忽視的破壞。

這座寺廟曾是好萊塢電影《古墓奇兵》的外景拍攝地,記得主角蘿拉掉入古墓的那一幕,正是發生在這裡。神奇的「敲心塔」便矗立於此,當手掌輕拍心臟時,塔墻便發出震耳欲聾的蹦蹦巨響,實在是神奇無比。塔普倫寺位於茂密的叢林之中,周圍古樹參天,寺廟依偎在林中,樹木也包圍著寺廟,景色優美如詩。這座寺廟是由加亞華爾曼七世所建,作為對其母親的紀念,始建於公元1186年。寺中供奉著菩薩,因為加亞華爾曼七世是一位虔誠的佛教信徒。

在「塔普倫寺」,我有一個深刻的感想:那棵空心樹實在是龐大,它的樹幹中空,看似毫無用處,這種樹木本不適合作為建材,對建築並無益處。然而,這棵空心樹卻牢牢地抓住並纏繞著塔普倫寺,彷彿它與古蹟相依為命。樹幹延伸進入古寺的牆壁,造成了損壞。牆面傾斜,塔身歪斜,佛像出現裂痕,土地也開始崩塌。若將這棵樹砍掉,勢必破壞古蹟;但如果不砍,樹幹深入,四處蔓延,也同樣帶來痛苦。

我覺得,行者守戒守律是必要的,不可輕易招惹小人。小人就像這棵空心樹,會將人纏繞、綁住。若行者被困其中,將是無比的悲哀。

在「暹粒市」停車買水果時,我看到一個讓我心頭沉重的場景:一位蓬頭垢面的婦女抱著一名嬰兒,敲著我的車窗。我凝視了一會兒,才發現她是一名街頭乞丐,唯一明亮的部分是她那雙眼睛。

我心生同情,想打開車窗給她一些錢,但車窗卻無法打開,密封得緊緊的。司機示意我:「不能給錢!」

我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的陰暗角落裡,隱藏著約十來對抱著嬰兒的婦女。只要一個乞丐得到了施捨,其他的便會蜂擁而至,這樣的情況實在難以應對。我明白司機的意思。

回想當年的「吳哥王朝」的輝煌與「高棉王朝」的強盛,曾經統治了整個中南半島。而今天的「柬埔寨」,卻仍是未開發、待開發的國家,乞丐在街頭隨處可見。這,也許正是人間的不平與無奈吧!不禁讓人感慨萬千。

163繞緬甸「大金塔」

我們這群旅人,從泰國的清萊進入緬甸,主要的行程是繞緬甸的大金塔。緬甸與泰國、柬埔寨一樣,都是小乘佛教的國家。當今的泰國、柬埔寨和緬甸,小乘佛教盛行一時。

我認為:佛陀在世,以初轉法輪而言,三時之教化,最先是「四諦」至「阿羅漢」。以「十二因緣」至「辟支佛」為教證。因此稱二乘。此二乘是佛陀成道之後,十二年之間,經律論三藏之所詮。在整個東南亞大部份保留了這個傳統。小乘佛教徒遵守小乘戒律。小乘佛教有二十部經典(或更多),其三法印是「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槃寂靜」,小乘修行的目標是灰身滅智,歸於空寂,達到涅槃的覺悟。

在東南亞,我遇到的許多小乘僧人都受到國人尊重。他們在候機時有專門的座位,乘巴士時也有特別座位。他們依然遵循傳統,行托鉢化緣,穿著接近原始佛教的服裝,並住在寺院中。

當我穿著「祕密佛教」的衣服時,他們向我合掌表示敬意,我則回以合掌。

小乘僧人告訴我:「彼此互敬,是為敬禮福田衣。至於一般人向你合掌,也是敬禮福田衣,所以你不必回掌,只需點頭示意即可。」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深感興趣。

三藏十二部經中,說四諦十二因緣之理,詮空寂之涅槃者。十二部經中,唯存九品,四部之《阿含經》是小乘經。我在緬甸,主要是繞大金佛塔。

據說,緬甸首都仰光的大金佛塔是用純金箔貼成的,而其他地方的大金佛塔則是以金漆覆蓋。無論是金箔還是金漆,皆為莊嚴光彩,氣勢非凡。

我與蓮祖上師和蓮飛上師同行,順時針方向繞塔而行,三人一邊繞塔,一邊誦唱「根本上師心咒」。許多同門在旁邊拍照,結果相機中顯現出了「大日光」、「彩虹光」以及「般若光」,大家都覺得非常殊勝。

在大金塔旁,供奉著七位神明,分別是星期一神、星期二神、星期三神、星期四神、星期五神、星期六神和星期日神。每個人可以根據自己的出生星期,前去拜祭對應的神明,必定會受到賜福。

有同門問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是星期幾出生!」我回答道:「那就全拜七尊吧!這樣最為圓滿!」同門笑道:「師尊所說,全部拜,最是平等。」

緬甸的大金佛塔外形圓潤,如同一顆金色的球體。塔頂略有造型,宛如一個寶冠,最上端尖尖的,與菩薩手中所持的「具緣果」或「吉祥果」十分相似。

在繞塔時,我閉上眼睛,竟然看見「大日如來」與「釋迦世尊」等化身的「孔雀明王」,無數尊像如雨般降落,融入我身中。

174潑水節

在我們遊歷「柬埔寨」、「泰國」和「緬甸」的時候,突然聊起了「潑水節」。陳傳芳講了一個笑話:

有一位國家的總統,正坐在總統座車裡,而這個國家正值「潑水節」的慶祝期間。

總統的幕僚對他說:「總統先生,為了展現親民形象,您應該下車參與潑水的遊戲。」

總統同意了,但才剛下車不久,他便匆匆忙忙地跳回車裡。

幕僚感到非常困惑,便問:「您才剛下車,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說要親近民眾嗎?」

總統回答:「你不知道,他們用滾水潑我!」

我們聽了都哈哈大笑,這笑話顯然是對某國總統的諷刺,暗指他並不受人民愛戴。

聽到潑水節,我不禁聯想到佛經中的一則小故事:

有一隻鸚鵡住在一座森林裡。一天,森林突然發生大火,火光沖天,鸚鵡急忙逃離了巢穴。當牠看到自己的巢被燒毀,整個森林也化為灰燼,內心感到非常難過。

為了報答森林對牠的恩惠,鸚鵡決定用自己的力量來撲滅大火。牠從山中飛到百里外的大海,用嘴含了一口海水,再飛回森林,將這口海水灑在火中。牠這樣來來回回,幾乎精疲力竭。

天帝因陀羅得知這一情況,非常感動,便命令雨神降下大雨。只需一聲令下,一場豪雨便把森林大火熄滅了。

這個故事給了我一個寶貴的啟示:自助與天助。只要一個人努力不懈,不計較一切,最終總會被天意所垂青。當天知道了,萬事皆能水到渠成!那場雨來得正巧,來得及時。

在佛典中,有「閼伽」這個詞,也稱「阿伽」,即是水的意思,也象徵著水入香花的意思。《大日經疏》曾說:「閼伽水,即香花之水。」《如意輪儀軌經》則提到:「由獻閼伽香水故,行者三業清淨,洗滌煩惱垢。」

在我們到「清萊」旅行時,曾住在一間旅館,浴缸裡盛滿水,水面上漂浮著香花。我一看,便想起了「閼伽水」。

我詢問當地人:「什麼是潑水節?」

他回答:「等於過年,是個大節日。」

我又問:「潑水有什麼含義?」

他說:「是祭祀雨神,祈求風調雨順。」

我再問:「是否有清淨洗滌之意?」

他說:「有。雨代表財富,是福份。」

善哉!潑水節,我喜歡。我喜歡水,我喜歡雨。

196想念的淚水

我們從芭達雅返回曼谷機場,然後從曼谷飛往清邁。在清邁,蓮歐法師帶領泰國密行堂的弟子們在機場迎接我們。

真佛宗在泰國設有密行堂,堂主是倪師姐。倪堂主經營生意非常成功,且虔誠信仰佛教,她在曼谷的半山上建有一座禪林,占地二十英畝,此外還有一座佛堂,正是密行堂。倪堂主既是堂主,也是禪林的林長。倪堂主曾經到台灣雷藏寺見過我一次,台灣雷藏寺的蓮歐法師被邀請到泰國密行堂,指導他們修持真佛密法,蓮歐法師與密行堂有著深厚的緣分。

由於清邁也有多位真佛弟子,蓮歐法師帶領了百名弟子在機場迎接我們。這是一個極為感人的場面:獻花、獻供、持念上師心咒。

在泰國的弟子們大多未曾見過我,但彼此心中充滿了思念。在那一刻,我們相見,淚水不禁湧流。

由於多年的思念,淚水彷彿如雨般落下。泰國的弟子們說:「這是多世的因緣,這是多年來的思念,終於見到師尊了,這是滿懷思念的淚水。」

在泰國,我和密行堂的弟子們有過數次相聚:第一次是在清邁機場迎接師尊;第二次是清邁的聚餐;第三次是在曼谷機場迎接師尊;第四次是在曼谷密行堂的開示灌頂;第五次是在湄南河遊船的夜宴;第六次是在曼谷機場的送別。

每一次的相聚,我們都眼含淚光,坦白說,我深受感動,深感動。泰國弟子的熱情如同泰國的天氣一般炙熱。我感受到,這真的是多世的緣分。多世的緣分,一見面,除了淚水之外,那就是心靈的悸動。

我心中默想:「初次見面,就如同多世的思念,我們彷彿是非常熟悉的師徒,我真的愛他們。」

他們的淚水,我知道他們也愛我這位師尊。這種敬愛,無需理由,將無止盡地延續下去…那是淚水與淚水交織的情感!

在清邁,我們參訪了獅子廟(帕邢寺),這裡供奉的是獅子佛。獅子佛源自印度(菩提迦耶),印度有獅子遊戲佛。獅子體態圓潤,頭頂佛光如蓮花苞,袈裟繞左肩,尾端垂至胸前。這尊獅子佛非常罕見。

我們又參訪了素帖寺(雙龍寺),這裡有一條三百零六級的長階梯,階梯兩側有納迦護衛(雙龍護衛)。傳說在十四世紀,泰北發現了佛陀的舍利,但不知該如何安奉。於是,他們請白象馱著佛陀舍利,白象一路走到素帖寺的位置後,竟然停下了腳步。我與諸位上師繞主塔三匝(照出舍利光芒)。

在素帖寺,我非常感動。當我繞塔時,步伐輕盈,仿佛置身於雲端,身心皆空(進入幻身三昧)。光芒如明點流星般閃爍。突然,鐘聲響起。我才恍然大悟,我仍然身處人間!

205清邁五山神

在「清邁」的那一天晚上,當我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時,竟然有五位山神出現。當他們現身的時候,五道光明突然貫穿了室內,隨後,山神的身影逐漸顯現。我為何能確定他們是山神呢?因為在那五道光中,我看見了山的輪廓,而山上覆蓋著茂密的森林。

我問:「山神為何離山而來?」

山神答:「見尊者不動神情,便知非凡,故來求見。」

我問:「汝等騰空來的嗎?」

山神答:「不是騰空,而是駕光。」

我問:「光如何駕?」

山神答:「如你騎象!」

我的話問完了,這回換山神問我了,山神一開口就說:「見尊者默默無語,卻有華蓋在天,內有佛旨,雨不敢下,尊者修何行?」

我答:「十善。」

山神問:「十善只在天,不會有佛旨。請尊者賜下妙法門,可否?」

山神頗知一二。我說:「你們來求法?」

「正是。」山神竟然下跪求法。

山神又說:「當清邁五山神久矣,不計年限,受村人供,悠遊林中。但,草鞋破,九江路絕,除了山還是山,無法出得此山,但求一法,出得此山。」

我問:「汝等駕光來此,如何說不出山?」

山神答:「光中有山,山依附我,我依附山。仍然未出山也!」

我被山神纏得無計可施。我當然不能立刻對山神講解「禪密修持法」,因為這樣的說法他們或許無法理解,亦無法吸收。若我直接提到「禪密」、「密法」、「戒律」或「清淨」,可能會讓他們感到陌生甚至排斥。

於是,我只有對祂們表示出一般學佛的次第:一、皈依三寶。二、斷除疑惑。三、懺悔己過。四、發菩提心。五、發願出離。六、迴向成道。七、顯發通力。 八、出離五山。

我一一地向他們解釋,言辭簡明易懂,他們聽後逐一點頭,表示理解。我一共講了三個小時,他們已經聽得清楚明白,但仍然不肯離開。

山神說:「我們只求離開五山,求最速的法門!」

最終,我沒有辦法,只能將五山神收入香袋中,帶著他們回到西雅圖繼續修行。

至於清邁的五山,山神不可或缺,我焚化疏文,請「因陀羅」另派五山神來處理。因為我不能讓清邁的星辰失位。這只是一次旅行中的小插曲,門中弟子根本無法得知。

213清萊的靈光寺

我們在「清邁」參觀了「蘭花園」後,便搭車前往「清萊」。在「清萊」,我們參觀了「美斯樂」,也就是「泰北義民文史館」。

回想當年,一本《異域》的寫實報導,轟動了整個朝野。「送炭到泰北」的行動如火如荼,李將軍李彌、段將軍段希文、雷將軍等人物的血淚史,令人深感動容。在那一段孤軍奮戰的歷史中,竟也有「真佛宗」的弟子。

我們接著前往了「皇太后花園」,那是九世皇「蒲美蓬」母親的行宮,位於黎洞山。

之後,我們來到了「金三角」。在「金三角」的其中一處,供奉著一尊金色的大佛,還有「龍王」、「準提佛母」、「四面佛」和「觀音菩薩」。此外,這裡的湄公河蜿蜒流過我們腳下,流水聲清澈悠揚。

所謂的「金三角」,指的是泰國、寮國與緬甸的交界處。有人說這是四國交界,因為也將中國納入其中。

最重要的是,我們還參訪了「靈光寺」。這座寺廟與其他佛寺不同,它是由著名畫家查倫查·科希特皮帕(Chalermchai Kositpipat)所建造。寺廟的外觀全以白色為主,因此又被稱為「白龍寺」。

這位畫家出生於清萊,並在1977年榮獲泰國國家藝術首獎,作品曾在歐亞各地展出。

「靈光寺」有著幾個特別之處:

 一、通往佛殿的橋下雕刻有成群的眾生之手,這是藝術家的構想;二、整座寺廟以白色為主,象徵佛祖的純潔;三、使用多面鏡面來象徵智慧的照耀;四、寺廟的壁畫中描繪了世貿中心、超人、宇宙星辰等,構思極為大膽且獨特;五、將天文、地理和人物元素相融合。這在佛寺中實屬罕見。這位藝術家將佛教與現代藝術巧妙結合。

當我走進他的畫室時,我驚訝地發現,這位畫家的畫風與台灣畫家李善單的風格竟然如此相似,真是不可思議!兩者作品中,都有符號、佛像、虛空、星辰、文字和彩繪等元素。看著這些畫作,我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哪一位畫家的作品了。

我分析了這種情況:

一、可能是這位泰國畫家模仿了李善單的風格;二、也有可能是李善單模仿了這位泰國畫家的風格;三、或者只是巧合,心有靈犀一點通。

作為一位畫畫的愛好者,我常常欣賞名家的作品,李善單的畫作有其獨特之處,與其他工筆畫佛菩薩的風格大不相同,他的佛畫具有意象派的特徵。

沒想到,這位泰國的佛畫家,竟也是意象派畫家。兩者之間的相似之處,真是善哉!

通往靈光寺的天橋下,滿是成群的骷髏骨頭和向上掙扎的手,象徵著從生死輪迴中脫離,進入佛界的意境。

222玉佛寺的「地動花雨」

在曼谷,許多遊客會去參觀湄南河的水上人家,會到鄭王塔(黎明寺)、臥佛寺、玉佛寺、皇宮,會拜四面佛,也會欣賞國會殿堂的藝術。

曼谷是泰國克里王朝的定都地,並且在2008年被評為全球最佳的旅遊城市。然而,我此行的目的並非單純的旅遊觀光,而是因為泰國是一個佛教國家,我的目標只有一個——禮佛。在四季飯店,我遇到了獅城雷藏寺的弟子;在五世皇行宮,我又遇到了來自馬來西亞敬法堂的弟子。當然,我仍然會欣賞這些神像的神韻:緊那羅(神將)、緊那利(天女)、喜哇神(大自在天)、因陀羅(帝釋)、四面佛(大梵天)前的舞蹈獻供。

在大皇宮中,我們觀賞了金碧輝煌的巨大臥佛,臥佛那雙巨大的足部,上面雕刻的千輻輪光令我們駐足仰望良久,雙足的腳掌上還嵌有貝殼,組成一百零八幅吉祥圖。這尊臥佛長46公尺,高15公尺,腳掌長達5公尺。曼谷的寺院數量眾多,每一座都建築精美,如金山塔寺、翠彌寺等,無不令人驚歎。

當我們進入玉佛寺時,寺中的管理人員一見我們是僧侶,便特別禮遇,將我、蓮飛、蓮祖、慧君、蓮香引入僧侶座。這裡清靜寬敞,環境宜人,非常適合禪坐。

玉佛寺的玉佛是在1784年3月27日被迎入供奉的。每年換季時,國王會親自來為玉佛更衣。這座玉佛寺也是皇室舉行宗教儀式的場所。

我對「玉佛」行大禮拜,全身臥地的一種,然後坐下來禪定。我一入定,覺受非常的美妙:我發覺「六種震動」,這六動是「動」、「涌」、「震」、「擊」、「吼」、「爆」。

我記得:佛入胎時 (地動)。 佛出胎時 (地動)。 佛成道時 (地動)。 佛轉法輪 (地動)。 佛將入滅( (地動)。 佛入涅槃(地動)。也就是「入胎」、「出胎」、「出家」、「成道」、「法輪」、「入滅」這六大震動。

又:東涌西沒、西涌東沒、南涌北沒、北涌南沒、邊湧中沒、中湧邊沒。

我在禪定中,竟然經歷了「六大震動」,我知道這正是我「轉法輪」的現象,這種親身經歷,是諸佛菩薩給我的「印記」吧!

這地動有深義:一、驚怖諸魔,令其不敢近身;二、令行者不起散心,專注於道;三、令放逸者覺悟,返歸正道;四、念念於佛,心隨佛而行;五、今轉法輪,普遍流通佛法;六、成就者得解脫,超脫生死苦海;七、隨順回正義,回歸於正道。

我在「玉佛寺」禪定時,又觀見天花如雨下,這是六欲諸天來供養我。天花亂墜,遍滿虛空,象徵著天界的殊勝與慈悲。

我在「玉佛寺」入定,先有地動,後有天花,這是我入於無量義處三昧,身心不動,有「曼陀羅華」、「摩訶曼陀羅華」、「曼殊沙華」、「摩訶曼殊沙華」紛紛下墜。這白、紅、綠、紫、黃、金、黑、藍、橙,各色的花遍滿虛空。

這時,我不禁想起西雅圖那繽紛的花雨。雨,宛如花瓣飄落;花,猶如雨絲紛飛。

227菩提樹根捧佛頭

在曼谷,我們前往了五世皇夏宮(行宮)。那天非常炎熱,陽光灼烈,我的汗水如泉湧般流下。我對著太陽說:「請您躲一躲吧!」結果,太陽竟然聽話地躲入了雲層中。(我話音剛落)終於,氣溫稍微涼爽了一些。

在五世皇夏宮,我們看到天空中有一群雁子飛翔,排成「人」字形。大家忍不住喊道:「人字雁!」那群「人字雁」優雅地飛過了我們的頭頂,令人陶醉!

大燈文化的吳淑美告訴我們,吳淑美的姐姐,吳淑宜,嫁給了一位泰國人,並在商界享有很高的聲望。她和丈夫都長年受著腰酸背痛的困擾。我伸手輕拍他們的背部,一邊念咒語,一邊拍打,結果吳淑宜夫婦的多年陳年痼疾竟然奇蹟般地消失了。

大燈文化的吳淑美特別向大家報告了這一奇蹟。吳淑宜師姐奉送大家最上等的水果,並為每一位團員準備了一個泰國著名的珍珠魚皮包。曾耀全則供養了「椰子燕窩」,洪劍明則奉上了「榴槤」……

接著,我們前往了「大城」(Ayutthaya),這裡曾是歷經四百多年輝煌的「大城王朝」所在地(艾尤塔雅王朝)。大城距離曼谷約76公里。這座古城已被列為聯合國世界遺產。大城位於昭披耶河、洛布里河和帕薩克河的交匯平原。大城王朝與緬甸有過長期的敵對關係,雙方曾經交戰,最終大城被緬甸軍隊攻佔。

由於緬甸的入侵,當時的佛殿、寺廟和古塔遭到嚴重破壞,佛像幾乎全毀,沒有一尊保持完整。如今,這些藝術建築成為歷史的遺跡,只能讓後人來憑弔。某些佛像的修復工作則是後來人們加以補充的。

大城的古蹟包括:帕席桑碧寺、拉嘉布拉那寺、帕蒙空博碧寺、羅卡雅蘇塔寺、瑪哈泰寺、帕蘭寺等。從這些寺廟可以看出,大城王朝曾經有過一段極為輝煌的時期。

我們還參觀了「大勝利吉祥寺」,該寺的大塔高達71米,我們登上了塔頂,拍下了那一刻的照片。當時,「佛光」閃耀,景象莊嚴。

最令我震驚的是,在緬甸軍攻入大城王朝時,一尊巨大的佛像被砍下了佛頭。這顆佛頭在滾動中,最終滾到了菩提樹下,奇蹟般地,菩提樹的根部伸長了,將佛頭穩穩地托住,並與樹根交錯,形成了佛頭在樹根中間的奇異景象。這一幕讓我無比感動,無法用言語形容。

我們紛紛前往釋迦牟尼佛的佛頭前,向這顆佛頭一一頂禮致敬。那顆佛頭並未接觸地面,而是被菩提樹的根部托住,這樣的靈驗景象真是異常神奇。

曾經有位僧人問百丈禪師:「如何是奇特事?」

百丈禪師回答:「獨坐大雄峰。」

如今,有僧人問盧師尊:「如何是奇特事?」

我回答:「菩提樹根捧佛頭。」

 

Tuesday ~ Sunday 11:00 AM ─ 5:00PM


Thực hành Pháp / Thiền(sunday)

  2:00 PM ─ 5:00PM

Contact us :

Add : 3004 W Audie Murphy Parkway,

         Farmersville,Tx 75442

         

Tel:  +1 (972) 782─7587

Fax: +1 (972) 782-7656

 

Website: kba-tx.org

 Email:info@kba-tx.org

Facebook: www.facebook.com/temple.

kalachakra/

三輪雷藏寺服務項目:

1. 佛像開光及安設壇城

2. 風水擇日    

3. 人生咨詢(問事)

4. 臨終關懷助唸

5. 求簽解惑

6. 助印經書

7. 太歲燈/光明燈

8. 消災延壽藥師佛燈

9. 地藏殿提供

 -- 纳骨塔

 -- 歷代祖先牌位

 -- 怨親債主、纏身靈牌位

 -- 水子靈牌位

10.每月(農曆)初一初十五上午10:30am佛前大供及拜土地公 

bottom of p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