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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册「牛稠溪的嗚咽」

蓮生活佛文集第193册「牛稠溪的嗚咽」精選分享.2007年五月初版

 018 智者的尋找 + 014 如夢似幻的人生

曾經有一位智者,他踏上了尋求「真理」的旅程。他聽說,在那遙遠又高聳的山頂上,居住著一位極具智慧的禪修老人。於是,智者翻越山川,跋涉艱險,只為尋找這位禪修老人。經過長時間的跋涉,他終於找到了這位正在入定的老人。

智者耐心等待,直到老人從禪定中醒來。然後,他悄聲問道:「什麼是生命的真理呢?」

老人輕聲對智者說:「這正是我也在思索的問題。我自己也並不明白啊!」

曾經有很多人問我:「盧師尊,我活在人間,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活著是為了什麼?」

「我為何而活?」

「我活著的意義何在?」

「我活著,究竟在追尋什麼?」

「我活著,是為了追求財富、色欲、名聲、地位、食物、美車、豪宅嗎?」「……………。」

事實上,有許多人在探討「生命真理」,但也有更多人,專注於尋找物欲的滿足,他們不停地尋找,然而那份滿足卻永遠無法真正圓滿。智者尋求的是真理;愚者所追求的,是物質的欲望。我終於明白了,世間的人,其實都在「尋找」,而「尋找」本身便是答案。

問題是:「尋找到了嗎?」「找到的是真正的東西嗎?」

我真實地告訴大家,自從我在「牛稠溪」出生以來,我也一直在尋找。那時我茫然無措,毫無頭緒,但當我終於明白的時候,我告訴大家,我所找到的,是:一、歡喜。二、利益大家。三、沒有嗔恨。四、完全的捨無盡。五、離開了愚癡。六、一切的善行出現。七、沒有粘,也沒有滯,無著於一切。八、尊重大家。九、與佛的心思一樣。十、我契入了眞實。這十項就是我的行為,這些是否算是真如?是否算是佛性?

我告訴大家:「不算!」

但我也告訴大家:「這些行為,正是佛性的流露,不知大家是否明白?」

我們行者,是在尋找心?尋找佛性?尋找眞如?這就是修行人的人生意義,也是最有意義的一件事。尋找財、色、名、食、睡,那是短暫滅滅!尋找眞如,才是永恆之道。我示現於人間,但並未住在人間,說不住也是住,說住也是不住。我只是來來去去,沒有來,也沒有去,只是以諸化現,利益有情。如此說,不知大家是否能夠理解?

所謂的「住」,真正而言,是「發菩提心」、是「治理一切」、是「修行無礙」、是「行為與佛同」、是「方便度化」、是「我即佛心」、是「道行不退」、是「童子純真」、是「大法王子」、是「灌頂十方」。如果有明眼人一看,我所說的「住」,其實就是「不住」,這便是「不粘不滯」。我的「得」,是世間人無法得到的「得」,無論如何尋找,也無法找到的「得」。

我並不需要「網」,卻能夠捕捉那如夢似幻的鳥;我用麵包來止住飢餓,用水來止住渴望。我深知大家的歡喜與痛苦,因此,我給予他們快樂,解決他們的痛苦。這個我不是小我,而是大我,我只是來撫平眾生的傷口。不久的將來,我的肉身將化為灰燼,然後,弟子們會將我分散,四散到世界的各個角落,這正是我心願的實現,粉身碎骨度眾生。我在人間蒸發了。

此刻,我想問大家:「我住在哪裡?」

雖然你們盼望見到我,我也渴望見到你們,但當你們在尋找我的時候,我就在飛翔,圍繞著你們的美夢。只要你們日夜關懷,我必定會給你們祝福。「我從來在娑婆世界未曾住!」「我從來沒有離開過大家!」請大家細細的思維我的這句話,這句話是眞理,它正是「無所住!」

我說:這不是言語和文字相傳的知識。然而,我將尋找的智慧做成了記錄,來到大家面前,將這份智慧交給你們。這肉身是短暫的,但這份智慧與慈悲的光芒是永恆的,真如並無「墳墓」,它永遠存在。我搬出一塊踏腳石,讓大家能夠看到「它」。

我給大家的禮物,不是為了止住你們的飢餓,或解渴你們的口渴,我更希望你們能因為我所指引的「真如」智慧,最終找到「真如」。請大家首先尋找「心」,再尋找「佛性」,最終會尋找到「真如」,這是我至心的盼望。

022不能只是利益自己

有一位和尚修行,他常常對人說:「現實一點,實際一點!」

有弟子來問我:「什麼是現實一點,實際一點?」

我答道:「現實一點,是要趕緊修行,不必過多理會他人如何。實際一點,是腳踏實地,一步一腳印地證悟,最終達到自證自覺。」我覺得和尚所言甚是有理,先自證,再證他;先自覺,再覺他。無論是小乘佛教還是大乘佛教,其理都是如此。我說:解脫道中有菩提道,菩提道中也有解脫道。

我覺得,獨自一人唱歌固然有其韻味,但若是多人合唱,彼此的共鳴與共振,會帶來無窮的滋味,悸動更是震撼心靈。你不覺得嗎?一個人固然是一個個體,但當眾人齊心協力,便會變成一個偉大的巨人。我們不能只期待一棵樹上長一顆蘋果,我們需要讓樹上開滿蘋果花,並結出豐滿的果實。

大地不能只有一個人,芳香不應只供自己聞。鎖鍊不該只有一節,淨土也不會只為一人所設。大海中的泡沫應該認識海洋的力量。因此,佛陀要說法,利益人天。

我們發菩提心,究竟是為了什麼呢?是為了自度,也為了度他;是為了自覺,也為了覺他。

大家細細思量這十則,如果有「明眼人」,必然能理解,我所言的含義:

一、救護一切眾生,離眾生相。二、眾生即一切佛。三、一切眾生不壞。四、覺悟要遍一切處。五、重重無盡的無盡功德。六、隨順平等善根。七、隨順等觀善根。八、體即真如。九、無縛無著解脫。十、等法界無量。

我常說,我與眾生平等平等,我的佛性與眾生的佛性平等平等,我的真如與眾生的真如平等平等。我尊重眾生,尊重弟子。我同樣頂禮眾生,頂禮弟子。所以,我並非孤高,並非只有我一個人,沉醉於自己的自覺之中,我並不感到孤獨。

在「牛稠溪」出生的生命,並不孤獨。我不是一個人,坐在山頂,睥睨一切眾生,自以為非凡。我雖然走得很遠,但我與眾生始終緊密相依。我並不是陌生人,而是與大家非常熟悉的一員。是的,我只是「牛稠溪」出生的嬰孩,大海中的泡沫,我是泡沫,眾生是大海。雖然泡沫曾經飛起,但最終仍會回歸大海。

我說法,是為了眾生。眾生也賜予我那麼多,確實!我亦是眾生,眾生亦是我。因為美夢圍繞著我們,我們一同安睡於「摩訶雙蓮池」的淨土。淨土並非只屬於我一人,淨土是屬於眾生的。離開一切眾生相,這便是「淨土」的真義。

030無來無去無代誌

廣欽老和尙圓寂時,曾講過一句話:「無來無去無代誌!」其中的「無代誌」是台語,意思是「沒有什麼事!」。

曾有弟子問我:「無來無去無代誌,是什麼意思?」

我答道:「我沒有來,也沒有去,根本沒有什麼事!」

弟子再問:「廣欽老和尙,不是有來有去嗎?」

我答:「他所說的有來有去,是指幻身;而其法身眞如,根本是恆定不變的,無來無去。」

弟子恍然大悟,說道:「無來無去,原來是眞如。」

我說:「是的,是的,是眞如。」

我實實在在地告訴大家,今天,常常有朋友說:「請我住世,不入涅槃。」這份誠意,我感激不盡。但請我住世(長壽),其實是請我的「幻軀」,幻就是幻,終究是幻,總有一天,幻會消失,依然要幻化。所以,這不是永恆的。幻身是會離別的,但「眞如」恆在。我見「佛性」,我悟「眞如」,所以,我仍然是「無來無去無代誌!」我跟廣欽老和尙一樣,幻軀有生滅,佛性眞如不生不滅。

我會變化成另一個幻軀,再來人世間,與大家再續前緣。總的來說,我依然不入涅槃。說我長壽,是的;說我短壽,也是的;說我的壽不長不短,也是的;說我根本無壽,亦是的。正說、倒說、橫說、豎說,全都正確,是的。這樣大家「明白嗎?」

洪川棋醫師對我說:「盧師尊,您應該活到一百二十歲,甚至一百五十歲。」

我哈哈大笑三聲,說道:「眞如恆在!」

「幻軀精彩就好!壽?去你的吧!」

我現在的處境,已是黃昏時分,太陽快要下山了,很快就會變成夜晚,夜深了,我便去休息。秋天的葉子已經落光,樹枝上沒有殘葉,光禿禿的,寒冬即將來臨,雪天的日子不遠了。我愛春天的花,我愛夏日的涼風,我愛秋天的殘葉,我愛冬天的雪。我愛自己的腳步隨風而逝,誰也無法留住誰,誰也無法阻止。

我說,這一切都非常完美。我在你們當中度過的時光非常短暫,我說的話也非常簡短。我的書雖多,但在智慧的海洋中,也只是「水泡」一個,微不足道。

我曾向大家保證,我也曾發過誓,我的法相不僅會掛在牆上,我必然會再回來,並指著法相說:「那是過去世的我,而我是現在的我,更是未來的我,我一定會再回來!」我是長壽。我是短壽。我根本無壽,因為我無來無去。

034永遠流浪的心

「牛稠溪」出生的少年,熱愛詩歌,寫詩,並且立志成為一名詩人。曾經,他在一張白紙上,無病呻吟地寫道:「心,想爬山,這山那山,竟忘了應該爬哪一座山?」、「心,想航海,出海而去,卻又想回來!」、「心,總是懷著夢想,永遠在流浪,在白雪之下,卻夢想著春天。」「心啊心,這是什麼心?」

我曾經這樣說過:「相信自己的心吧!我深信心中一定隱藏著一個大祕密,那是通往永恆的大門。找到了自己的心,一定可以認識自己,心如何在永不歇息中解脫,心能夠證得菩提,心能夠上升擴展,心能夠不受拘束,心能夠任運,心能夠自在。」我又寫道:「只有流浪的溪水,才會歌唱!只有爬到高山的頂端,才會停歇!只有高昂的情緒,才會跳舞!」

我思考著:心是明鏡台,心非明鏡台,那麼心到底在哪裡?心究竟是什麼?是眼耳鼻舌身意?是色、聲、香、味、觸、法?心是意念,心即是念頭,念頭便是心。

我再次寫道:現在就問問自己的心吧!然而,往往我們找不著自己的真心,只能找到那飄忽不定的妄心!

心到底是什麼大祕密呢?我用心去找心,卻總是無法找到。我想要認識心,卻愈加迷茫,愈加困惑,愈加遙遠,永遠無法明白。後來,我千尋萬尋,日尋夜尋,終於明白,尋找心,始終無法得見。最終,我明白了:「覓心不可得!」

佛教中的八識心王,指的是: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末那識、阿賴耶識。萬法皆由心中生起,心即是萬法之王,因此稱為心王。心波無止,猶如波浪,意念亦如是,一生一滅,心念,念念遷流啊!我又知道:「心、佛、眾生」三無差別、「即心即佛」、「非心非佛」。

《楞伽經》云:「觀諸有為法,離攀緣所緣,無心之心量,我說為心量。」我修習「四禪八定」,將心安定於一處,最終達到「非想非非想處天」,那是心靈最細微之處。終於,我明白了:「非非心,不是心的心!」

我為何以「無念」為正覺佛寶?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的這個「無念」是並非連一個念頭全沒有了。而是把「所有百千億的念頭」,當成沒有念頭,認取那「恆而不審」的眞如之心。「無念」指的是「真如」的非非念,「真如」的非非心。我如此寫道,明白的人自然明白,不明白的依舊無法理解。若是「明心」的人,一眼便能領會。追尋心的人,永遠無法追到心,而明心的人,卻永遠得不到心。正因為無所得,這才叫做「明心」!心、心、心、心、心,「明心了 !」

042我一生最大的事業——眞如

曾經有一位弟子對我說:「請為我們談談『眞如』吧!」

我對弟子們說:「我此生最大的事業,就是『眞如』,除了『眞如』,再無其他事業。」

「眞如」是所有行者的最高事業,修行的階梯:十信、十住、十行、十迴向、十地、等覺、妙覺(究竟覺),最終證得『眞如』。

我實實在在地告訴大家:「『眞如』不是行為,不是思慮,不是用雙手去做,不是用腳去走。『眞如』不是藏在靈魂中,也不是宗教,不是神,也不是驚奇的發現。『眞如』不是時間,也不是空間。『眞如』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甚至『眞如』什麼也不是,連修行也不是,『眞如』不是修行中能夠證得的。」

弟子聽了我這番話,愣住了:「那麼,盧師尊,如何證得『眞如』?這難道不是矛盾嗎?」

我說:「證得即非證得,非證得即證得,原因是『眞如』是無始無終,本來就具足的,人人均有的,一一含靈全部具足,非修而得。」

弟子問:「那『眞如』究竟是什麼?」

我答:「『眞如』,恆而不變,無可審察。」

「那佛性是什麼?」

「『眞如』與佛性,不一不異。」

我說:「我只能講到這裡為止,再多說便不是了,再多寫也不是了。」

我這位出生於「牛稠溪」,具足「眞如」佛性的盧勝彥,只能這樣比喻:「我們看見一棵樹,樹長出了許多枝葉,每一枝葉都是從樹幹中生長出來的,枝枝葉葉雖然繁盛,但一切的根源都是樹幹。」

「我們看到太陽光,看到七彩的彩虹,看到朝曦與晚霞,看到折射與反射,看到海市蜃樓,這些一切都是太陽的作用。」

「鳥的雙翼,源自於鳥;它的飛翔,源自於『氣』;魚的游泳,源自於鰭,它的游動,源自於『水』;人的修行,淵源於佛性,其證知,淵源於「眞如」。佛陀證知「佛性」、「眞如」,覺知「佛性」,覺知「眞如」。

事實上,每一個人都具足『眞如』,它不是用眼睛看的,也不是耳朵聽的,不是口渴的嘴巴,也不是伸出的手,不是燃燒的心,也不是迷醉的靈魂。它不是形象,也不是一首唯美的歌曲,不是蓮花,也不是飛翔的天使。三十二相,八十隨形好。所以說,「眞如」不是生命,「眞如」不是神祕的面紗,「眞如」不是唯美,「眞如」不是青春,「眞如」卻是永恆,但「眞如」沒有分別。佛陀知道這是無思議的難思議,佛知道,我知道,我與佛知道,所以,我即是佛。」

我終於破除了「一念無明」再破除了「無始無明」,一切「習性」全破除了,我即『眞如』。我敢如此對大家說:「叫我『眞如』吧!」教導大家認知『眞如』,正是我蓮生活佛盧勝彥一生的最大事業。

050神變神變神變

我這位「牛稠溪」出生的小小盧勝彥,自從「明心見性」之後,深知「佛性眞如」的真諦。以四禪八定為基礎,我入了初禪、二禪、三禪、四禪,隨後進入了「四空定」——空無邊處定、識無邊處定、無所有處定、非想非非想處定。接著,我從「四空定」再回退至四禪,再退至三禪,退至二禪,最終退回初禪,最終離開禪定的束縛。

在這一過程中,我猛然領悟到:「常」——恆常不變,「樂」——感受寂滅中的樂趣,「我」——大自在的境界;「淨」——無垢無染的解脫清淨。我的出生,轉五識成成所作智,六識成妙觀察智,七識成平等性智,八識成大圓鏡智。因此,盧勝彥的「神變」於遍布一切的世界中顯現出無量無數的化身。這些化身是十八位大蓮花童子,每一位大蓮花童子都被五百尊中蓮花童子圍繞,而每一位中蓮花童子又有五百位小蓮花童子圍繞。如此一來,千百億的化身蓮花童子及其眷屬便如同無邊無際的波濤一般展開,這便是「成所作智」的神變。

我能:息滅眾生的災厄,增加眾生的利益,令眾生敬愛圓滿,降伏一切的毒害。這是神變、神變、神變。我把「地」變成道心堅固,「水」變成清淨無染,「火」變成光明熾盛,「風」變成自在任運。我能升至無邊際的虛空,突破一切邊界,甚至能將自己變得極小極小,深入每一位眾生的心中,傳播教義。我能夠改變天堂與地獄,甚至能在佛國淨土中,變化其純淨的特性。

我能夠使山發出震天的吼聲,讓海洋轟鳴,讓天際響徹,讓大地震動,讓風也發出強烈的呼嘯聲。我能夠讓東方移至西方,南方移至北方,讓娑婆世界重生,或讓整個世界滅亡。我能讓「花」綻放得燦爛無比,只要我一呼喚,「花」便會如我所願盛開;同樣的,我也能讓「花」凋謝,讓一切花朵悄然凋落。「美」可轉變為「醜」,「醜」也可化為「美」,我能做出一切變化,但實際上,我並沒有做任何事!因為,「我崇尚自然!」我認為,蜜蜂採集花蜜是牠的快樂;花朵為蜜蜂提供花蜜,是牠們的快樂;花朵是蜜蜂的泉源;蜜蜂則是花朵愛的使者。施與受的過程中,快樂與自然共舞,彼此相依。

我問大家,究竟什麼是「神變」?其實,「神變」便是「成所作智」。當你領悟了「真實心」,認識了「真實性」,理解了「真如」,並能夠「制心一處」,進入四禪八定,又有何事不能成就呢?

這便是神變,這便是「成所作智」。

058穿越時空的「願」

我這「牛稠溪」出生的盧勝彥,當我獲得「天眼」,自知自己是「蓮花童子」轉世時,我便對虛空說:「生生世世度眾生,不捨一個眾生。」這個「願」,不僅僅在我充滿喜悅與豐饒的時候宣示;即便在我最匱乏、病痛、愁苦、極度灰心絕望的時刻,我依然如此宣誓。這個「願」,穿越了時空的界限,是無限擴展的,是深遠的,是如來藏的,是永恆不滅的。這個「願」是不會消失的。它不只是一時的心靈安慰,或短暫的快樂、激動與興奮,而是堅如磐石,無可動搖。

因為「蓮花童子」源於「阿彌陀佛」,而「阿彌陀佛」又是由「佛眼佛母」所生,「佛眼佛母」則來自「大日如來」。我曾經騰空而起,與阿彌陀佛合一,與佛眼佛母合一,與大日如來合一,這就是我的「願」。

我願與聖弟子以及所有眾生,契合佛陀的正法,大家在淨土中永遠聚集。我是阿彌陀佛,但我不自高。我是佛眼佛母,但我不自大。我是大日如來,但我不自傲。我謙卑地向所有眾生頂禮,因爲一切眾生皆具足「如來佛性」。

不只是用「口」發願,用「身」發願,用「意」發願,是「眞實心」發願,是「眞實性」發願,更是「眞如」的發願,「如來藏」的願,我等於是「願婆羅蜜菩薩」的無盡願。這個願在海洋中,在森林裡,在群山之間。任何一個眾生,如果能夠理解這個願,它便存在於他們的心中;如果你需要,我必將所有的力量付出。

這個時空,不僅是「蓮花童子」在發願。大家看看,彌勒菩薩應化轉世,降生在中印度的阿喻陀國,教導無著菩薩《瑜伽師地論》。彌勒菩薩應化轉世,在齊建武四年降生於雙林傅家,傅翕(傅大士)。他著作了《心王銘》和《四相偈》,並得首楞嚴定。彌勒菩薩應化轉世布袋和尙,入滅時說偈:「彌勒眞彌勒,分身千百億,時時示時人,時人自不識。」中國彌勒菩薩,均以布袋和尙爲其法相矣!

還有:豐干禪師——阿彌陀佛轉世、寒山子——文殊菩薩轉世、拾得子——普賢菩薩轉世,所有的諸佛菩薩,轉世度化眾生,千百億化身,全爲了 一個「願」而已「正法明如來」化身「觀世音菩薩」,其應化更是無窮無盡。我「蓮花童子」應化為「盧勝彥」,為的是什麼?我無所為,我無所得,我無所在,我無所謂。我一切皆無,那又如何?無他,只有一個「願」字而已!

066得到眞正自由的人

什麼是得到真正自由的人呢?答案是「我」,「牛稠溪」出生的盧勝彥,是一位得到真正自由的人。為什麼?因為我無所得,因為我無所住,因為我無所謂。

「無所得」——我確切知道,人之一生,是「無所得」的,不只是一切物無所得,時間無所得,空間無所得,心無所得。因為「無所得」,所以我成為菩提薩埵。我之所以能夠理解「無所得」,所以心無牽掛,無牽掛則無恐懼,遠離顛倒夢想,最終達到涅槃。因此,我真正地擁有了「自由」。

「無所住」——我不住於欲望之中,也不住於光明之中,我更不住於四空定之中。這所謂的「住」,我無愛欲;這所謂的「住」,我既非淨也非垢;這所謂的「住」,我不是空、識、無、非想。我無來,也無去,因不執於「住」,故我得到眞正的「自由」。

「無所謂」——因為明白一切「無所得」,所以我明瞭人一生中的「財、色、名、食、睡」皆不可得。「身不可得」「名不可得」「富貴、貧賤、汽車、豪宅」等一切皆不可得。「名譽」亦不可得。深刻理解這些道理後,我明白,世上無一物可得,世上無一名可得,故一切「無所謂」了,因而我得了眞正的「自由」,這「自由」就是自在。

諸位聖弟子啊!請仔細思索——無所得、無所住、無所謂,細思之,便是真正的自由自在了!我要告訴大家:世間的一切是有生有滅的,只有真如才是不生不滅的。(七識,眼、耳、鼻、舌、身、意、末那,皆有生有滅。阿賴耶如來藏真如不生不滅。)修行就是修七識的清淨,真如則無需修習。若說「空」,七識皆空;若說「有」,真如實有,因此是「真空妙有」。

我深深明白「非一非異」的道理。如果說我即是佛性,是的,眾生皆具佛性,因此是「我即是佛」,「非異」也。

然而,如果說我即是佛性,不是的,不是的,雖然眾生皆具佛性,但七識與八識並存,煩惱與佛性共存。所以說「我即是佛」,則「非一」也。

我們應當滅除一切煩惱,認取恒常而不變的真如佛性,這樣我們才能得到「自由自在」。今天我開悟了,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不可思議的境界,這並不是當機當緣的結果,這是難以表達的。我勸人要修斷一切煩惱,認取恆在而不審的眞如佛性,如此善哉!如此自在!

070現在過去與未來

我常常回想這一生的過去。我也常常思考自己現在在做什麼,更常常會想,這一生的未來又是如何。許多人曾經說過:「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想也無用,不必再去想它;至於未來,根本還沒有到,想它也是空想而已。倒不如專注當下,做好現在的事。」是的,沒錯。這正是「當下」的意義。

《金剛經》裡說:「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這是指明「無所得心」)是的,沒錯。所謂過去已經過去了,現在正一步步、一分一秒地走過,至於未來的,終將成為現在,然後也會變成過去。在這世間,究竟得到了什麼呢?

寒山子的詩,曾如此明示:「得了郊野的一個大饅頭。」(墳墓) 。我則說:「得了靈骨塔的一個小方格子。」(骨灰間) 。至於我自己,當我過世後,我的骨灰將安放於世界各地雷藏寺的靈骨塔中,放置在每個小小的方格裡,甚至連骨灰也無法完完整整,真的是一無所有。(碎骨粉身)這一切應證了《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中的「無所得」之教義。

直到今天為止,沒有人能夠真確地知道,這個世間(娑婆世界)已經經過了多少個年頭。人們只能知道千年,憶測萬年、億年……永無始終。

在這時光的洪流中,人們只是看著它流動,回憶過去,懷念現在,憧憬未來。而人的一生,不過是洪流中的一滴水,實在太微不足道。那麼,如何把握「當下」呢?其實,即便把握了「當下」,又能如何呢?只有開悟的人知道,永恆的阿賴耶識,恆而不審的眞如,「眞如」只是坐在岸邊,洪流去流它的。

「真如」是否知道永恆與生命的無限?「真如」會不會在乎,昨天只是今天的回憶,明天則是今天的夢境?「真如」會唱歌嗎?會沉思嗎?會存在於過去、現在或未來嗎?「真如」會隨著愛恨的波動而浮沉嗎?那麼,「真如」到底是位於人身的哪裡呢?「真如」會離開人身嗎?還是永遠跟隨著人身?分開、分開、分開,合一、合一、合一。「恆而不審」。

這些問題我當然知道,因為我已經是開悟之人。但我想問問我的聖弟子們,你們的答案是什麼呢?

我在這裡也想問一問,唯識學派的修行者們,眾生的阿賴耶識是同一個阿賴耶識嗎?還是各自獨立的阿賴耶識?是同一的真如嗎?還是各自獨立的真如?我知道的,你們又如何呢?在那「無所得」的過去、現在、未來中,真如是絕對的存在,還是相對的呢?

078聖弟子與我

由於我這位「牛稠溪」出生的盧勝彥,已經明心見性,開悟了,認證了真如。對我而言,不需要「獲得」這個詞,因為真如本來就具足,我就是那真如。因此,我收了很多弟子,收了許多聖弟子!

我在思考聖弟子與我之間的關係時,認為是這樣的:我盧勝彥是福田,弟子們可以在這片福田中,獲取各種資糧——生存的資糧、天上的資糧、解脫的資糧、菩提的資糧。再回過頭來說,所有的聖弟子,同樣也是我的福田。我以愛心播種,他們以感恩的心來回報我。聖弟子們供養我食、衣、住、行,他們汲取的是無形的慧命,而我則得到有形的回報。

我必須聆聽聖弟子們的心聲,然後指引他們如何解脫人生的種種苦惱。作為一位靈性導師,我將自己證悟的「無所得、無所住、無所謂」來引導聖弟子們,讓他們得到自在與任運,明白佛陀所說的:中觀、唯識、瑜伽、般若、淨土、禪。

聖弟子與我之間的關係,不是出於「欲望」,不是為了「財、色、名、食、睡」,也不是為了「利害」,更不是為了「愛憎」,一切都是無為而為的。即使我們相聚,也不會欣喜若狂;即使我們分離,也不必悲傷。我明白,聖弟子的離去,其實不過是前往「摩訶雙蓮池」的淨土。重逢後,或許又會分離;分離後,或許再度重逢。與聖弟子之間,唯一的目標就是愈來愈深的正法,並沒有其他的目的。我誓願,將把最好的給聖弟子,我們一起體驗「開悟」,一起破一念無明,無始無明,一切煩惱,你們所需要的,我全部給予。

我曾經基於「唯識」的認知,思考過一些問題:我是一個個體,聖弟子們各自也是個體(即獨立的個體),那麼第八識阿賴耶識,當然也是每個人的個體,而每個人都具足個體的阿賴耶識。而認取眞如之後,無垢清淨,恆而不審,是個體還是共同體?

例如:阿彌陀佛、釋迦牟尼佛、藥師琉璃光王佛,還有千五百佛、萬五千佛、過去七佛、未來賢劫千佛(這些都是個體佛)。然而,三十六萬億一十一萬九千五百同名同號的阿彌陀佛,這是「一」還是「多」?百億金剛藏佛,是「一」還是「多」?千百億化身佛,是「一」還是「多」?後來我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非一非多」,大家能理解嗎?

086沒有苦也沒有樂

佛與佛相知的時候,虛空中的智慧本尊與我「合一」的時候,我以平靜的心境走過了那些哀傷的歲月,深深體會到生命的痛苦。我漸漸明白,「痛苦」與「快樂」其實是兩個相依相伴的兄弟。

生病是苦,病癒是樂;深入探討佛法是苦,但獲得第一義諦的「眞如」卻是樂。隨著時間的推移,痛苦漸漸地淡化了,快樂也隨之消逝。我不再追求痛苦,也不再追求快樂,終於明白了,原來我始終是「無所得」。我變得既沒有痛苦,也沒有快樂。

這種「既無苦也無樂」的內涵,正是我親證「眞如」的真諦。我領悟到「眞如」無所不包的道理,於是,「痛苦」與「快樂」自然得以解脫。我修證菩提,眞如般若,由於斷除了「人我」之見,我已無我:一、無我。二、無我所。三、無我畏。

我深深理解到,祈求「息災」、祈求「增益」、祈求「敬愛」、祈求「降伏」、祈求「子女」這些,都只是密教的一種方便法門。當然,我了知了學佛的眞正目的,是在尋求解脫生死而證實了「眞如」之後,取證了生命的實相,我就完全改變了。快樂的世俗成功,其實並不帶來真正的快樂;痛苦的世俗失敗,其實也未必是真正的痛苦。生命的真相是「無所得」,根本沒有快樂,也沒有痛苦,我已經完全超越了這一切。

我見證了「眞如」,實證了三乘佛法,從「金剛乘」密教的親證中,獲得了解脫果和菩提果。只要見證了「法界實相」、「般若智慧」和「一切種智」,就能體會到「無所得」的真義,從而也能達到「無所住」、「無所謂」。嘻!嘻!我不再感受痛苦,也不再追求快樂,並且能夠幫助他人解脫。

094不是淨化的淨化

「眞如」是無需淨化的,因為「眞如」本身就是「眞如」,並不是通過淨化就能夠證得的。「眞如」的特質是:不生不滅,不淨不垢,不增不減。然而,儘管「眞如」本質恆定不變,它卻與「六根」、「六識」、「五陰」、「五大」等並行,隨著事物自然運行。因此,我們所需要淨化的,正是這些「六根」、「六識」、「五陰」、「五大」等種種現象。這些包括了「色」、「聲」、「香」、「味」、「觸」、「法」。「眼」、「耳」、「鼻」、「舌」、「身」、「意」。「色」、「受」、「想」、「行」、「識」。「貪」、「瞋」「癡」、「疑」、「慢」。「地」、「水」、「火」、「風」、「空」。等等。我們行者修行,就是淨化這些的纏縛,而不是淨化「眞如」。故:「眞如」無修無證,「眞如」無得無失。

所謂的修行,是解脫一切假象,超越無色、無聲、無香、無味、無觸、無心、無本體的束縛。這個世界的本性是清淨的,因此它並非需要經過淨化的淨化。如果聖弟子能夠真正理解我所寫的這些,你便會明白這個世界,也會明白「眞如」。我深深地領悟到釋迦牟尼佛在菩提樹下所得到的「正覺」,這正是我今天所得到的「正覺」。

然而,話又說回來:「實際上並無法可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所謂的「正覺」,其實不是正覺,因為正覺的本質恰恰在於它不是正覺。從來就沒有羈絆,也從來就沒有束縛,這才是真正的解脫。這一切都源自於清淨的「我」,「我」是創造者,「我」是王者,「我」是聖尊,所有一切,都是來自於「我」。在這樣的主宰中,在這樣的王座上,在這樣的自在運行下,你便是「佛陀」。

這些「覺悟」是自己給予自己,不是別人給的,這一切一切全在「自我經驗」之中。

當我,這位出生於「牛稠溪」的盧勝彥,明白了何謂「淨化」,何謂「正覺」之後,那些「世俗」的也不再是「世俗」,那些「常見」的也不再是「常見」,那些「斷見」的也不再是「斷見」。只因爲「世俗」是假相、「常見」是假相、「斷見」是假相,他們代表了「輪迴」,這只是墮於信仰的層次上的問題。

這就是我的正覺,它清楚明白「眞如」,代表著「涅槃」。我認識了、理解了,並且修證了。如果我不認識「如來藏」,那麼還有誰能認識「如來藏」呢?如果我不認識「異熟識」,那麼還有誰能認識「異熟識」呢?「我」終究無垢,純潔無瑕!

102造物者、王、佛陀

有人對我提出疑問:「你是『造物者』、你是『王』、你是『佛陀』,這怎麼可能?」他們顯露出疑惑的表情,一個來自「牛稠溪」的小小盧勝彥,怎麼會是「造物者」?怎麼會是「王」?怎麼會是「佛陀」呢?這……這……似乎不太可能吧!

於是,我必須實實在在地告訴大家,我所悟出的境界:

當這個「我」出生時,世界上的萬事萬物都為「我」而準備著。父親母親為我準備,一切親人為我準備,「牛稠溪」為我準備,「雞舍」為我準備,食物(粥米)為我準備,婴兒衣服為我準備,湯水為我準備,一切的用具都為我準備,甚至山河大地、日月星辰,都是為我準備的……

如果我不出生,這一切將全然不存在;如果我出生,這一切便一一呈現。正是因為我出生,萬事萬物才得以顯現。我若不是「造物者」,那又是什麼?有「我」,才有一切;若無「我」,一切皆消亡。這裡所說的「無我」,並非《金剛經》中的「無我相」概念。我即「造物者」。佛說:「心生則種種法生,心滅則種種法滅。」佛說:「一切唯心造。」

第二句:我是「王」。

學習唯識的人都知道「八識心王」,我的眼睛,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我的耳朵,想聽就聽,不想聽就不聽;我的鼻子,想嗅就嗅,不想嗅就掩住;我的舌頭,想嚐就嚐,不想嚐就不嚐;我的身體,想穿什麼衣服就穿,想脫就脫。我高興時,想念什麼就想,我是自己的主人(作主)。我的「眞如」:恆而不審。(永恆的存在,不生不滅,無始無終,無得無失,不淨不垢,不增不減,不長不短) 。我當然是:「王。」

第三句:「我是佛陀」。

釋迦牟尼佛在菩提樹下的證悟,今天,我盧勝彥,也在「牛稠溪」出生的這個盧勝彥,證悟到了。如果我不是「佛陀」,那誰是「佛陀」呢?「無始無明」已除,「一念無明」已除,「一切煩惱」已除,「累世習性」已除。如果我不是「佛陀」,那誰能是「佛陀」?

我認知佛性人人具足,我一切無所得、無所住、無所謂,三心皆無。我認取「眞如」,知曉宇宙世界的本體清淨無垢。我不是「佛陀」,誰是「佛陀」?

「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的正覺,我已證得,而這證得,正因為它是非證得,非證得即是證得。唯識、中觀、般若,皆是「任運自在」,我不是「佛陀」,同時也是「佛陀」!

104不用恐懼輪迴

最初學佛,是因為我害怕世間的種種苦痛,因此產生了「出離心」,並且極為精進。說得更準確一些,我當時太過恐懼輪迴,特別是對「地獄道」、「餓鬼道」和「畜生道」這三惡道,心中充滿了驚懼。其實,連「天道」、「人道」、「阿修羅道」也並非穩固安定之處,所以,我一心嚮往著「淨土」,誓願往生於「佛國」。我守五戒,因得人身;行十善,獲得天福;修「生起次第」以求本尊淨土;修「圓滿次第」以成就佛果,並修六度萬行等,最終求得等覺與妙覺。

曾經讀過一則「公案」,大意是這樣的: 僧問:「禪師將來往生何處?」 禪師答:「山下的水牯牛。」 僧人默然無語。

當時讀這則「公案」,我真的是啞口無言。當時我不理解,就是不懂。禪師是位老修行人,是得道高僧,為何會墮落至「畜生道」?我不僅是啞口無言,還是極度驚駭,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實在無法理解。那時我總認為禪師是說反語,是隨口而說,不能當真。後來,我開悟了,境界提升了,明白了「真如」的道理,這時才知道禪師的「婆心」。(以牛口度牛)

我真實地告訴大家,其實「不用恐懼輪迴」,這一切根本就「無有恐懼」的。眾生恐懼「三惡道」與「輪迴」,是因為苦無邊,尤其是「地獄道」,求出無期。因此,我們勸眾生:「勿造惡業!」但是,在我明心見性後,我修「無漏」直到「漏盡通」,得到了「正覺」,這時我才知道,「真如」是恒常不變的。報身在極樂世界摩訶雙蓮池,而諸化身示現在六道之中,也就是在輪迴之中,利樂有情,永無盡期。我雖然成就佛道,但我的化身輪迴六道,利樂有情啊!我來來去去,我無來也無去。因此,我已經「不用恐懼輪迴」了,也就是說,眾生輪迴,是因爲「業」,而我輪迴,是因爲「願」。

至此:我證明:「輪迴與涅槃同道」。

我明白:「老禅師爲何往生山下的水牯牛。」

我證明的「真如」,是不會被「恐懼」、「激情」、「憂愁」、「悲傷」、「痛苦」、「災難」、「貪」、「瞋」、「癡」等所擾動的,它是根本不動的。我明白:千手觀音爲何配地獄道,聖觀音爲何配餓鬼道,馬頭觀音配畜生道,十一觀音配修羅道,准提觀音配人道,如意輪觀音配天道。

我終於完全明白了,明白了之後,我就不會再迷失!哈哈!

122思想的層次

我這個「牛稠溪」出生的小小盧勝彥,從不否認自己最初的信仰是基督教。我住在高雄時,常常往來於高雄新興教會,受蘇天明牧師的洗禮,並曾擔任主日學老師和查經班老師。當時,我的信仰是耶穌基督、父耶和華、子耶穌、聖靈。奉行「信」、「願」、「行」三條信條。「信」是信仰上帝一神,「願」是渴望獲得永生,「行」是行善事。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十分純粹的信仰。「信」、「願」、「行」的人,可以上天堂;若不信、不願、不行,則下地獄。依我當時的理解,這是欲界天的思想,行善積德者死後可以升天享福。

隨後,我接受了「道家」的信仰,最初是通過「瑤池金母」開啟天眼,發現了靈界的存在,認定確實有「無形世界」。修「瑤池金母」丹鼎派法。學「吐納」、「靜坐」、「觀神」、「啓靈」、「通靈」、「元神出竅」、「縮神」、「大溫養」、「丹鼎」……。

那段時光,我真心向往神仙的思想,認為「天無道則不應,國無道則不治,人無道則不立,萬物無道則不生」。除了修習「瑤池金母」丹鼎派的法門,我還閱讀了《洞神十二部眞經》、《三十六部眞經》、《雲笈七箋》等經典,從元始天尊、軒轅皇帝、太上老君、東華帝君、八仙、王重陽、張天師等人學習道家思想。我的派系學習範圍廣泛,涵蓋了「龍虎」、「合皀」、「茅山」、「正一」、「全真」、「紫陽」、「閭山」等各種流派。老子所傳的「無為」,莊子的「無何有」,深深吸引我,並引領我進入了佛法中的「顯密」二宗。

接觸佛教,先從李炳南老居士的「淨土宗」入門,皈依「印順導師」學三論空宗,皈依「樂果」學金剛般若,皈依「道安」學禅淨律。

接觸密教,十六世大寶法王嗚瑪巴。(白教) ,薩迦證空上師。(花教) ,了鳴和尙。(紅教) ,吐登達爾吉上師 (黃教) 。

受「菩薩戒優婆塞」於南投碧山岩寺,是「如學禪師」接引。

修「准提佛母法」是總持寺派「普方上師」的教授。

受「出家戒」是禪宗「果賢法師」剃度。…………

我修四禪八定,曾至「二十八天」的最高天「非想非非想處天」,寫下《諸天的階梯》一書,知道二十八天仍不脫生死輪迴。我修小乘、四聖諦、四念處、八正道、八背捨,修證解脫道。我修「十信」、「十住」、「十行」、「十迴向」、「十地」、「等覺」、「妙覺」,證菩提道。

現在我的思想是「輪迴」是存在於六根、六塵、六識、五陰之中。「輪迴」是妄想顚倒時的出現。我有了「正覺」的思想,獲得了「涅槃」。但我以「願力」化現在「輪迴」之中,我說:我是出世間而又入世間的蓮花童子。

130進入諸天的禪定

有人問我:「蓮生活佛盧勝彥,你是如何寫出《地獄變現記》及《諸天的階梯》的?」 我答:「四禪八定。」 「入地獄道也須禪定嗎?」

 我答:「禪定正是威神之力。」

 問:「可以請師尊談談如何修持禪定?」

我說:「禪定的修持也是有次第的,這是修行的過程。經過長時間的修練後,便能輕易進入甚深的禪定狀態。這段修行過程(禪定九次第)大致可以分為以下幾個階段。」

「初住」——心只有些許穩定。只一會兒,心便想到別處去了,你注意到心的漂浮,可將心找回來。注意心念,又散失,又注意,又散失,如此反覆。(初住的現象,人人一樣,不算是過失)

「續住」——反覆練習注意心念,把散失的心拉回來,能夠達七分鐘之久,便算續住。

「回住」——能夠注意心十四分鐘之久,穩定度增長,心偶然散失,但很快能找回。

「近住」——專注的目標不散失,覺照的力量已呈現完整。

「伏住」——高度的穩定,但恐落入昏沉(如睡著一般),須有「內省的機警」。很多行者以爲,這即是最高的三摩地。

「寂住」——產生了心的能量,但勿亢奮,要內省警覺勿使亢奮。

「最寂住」 ——心的能量愈來愈強,但穩定度也愈來愈高,無昏沉,也無亢奮,心很細很細,如線如針。禪定時

間達二小時以上。到了第七個次第時,運心的力量,就可以到「地獄道」及「諸天」,能夠到地獄道及諸天,全是「心的能量」的緣故。

「專住」——這是說,行者的能力,用少少的努力,就能夠由「初住」一下達到了「最寂住」,能坐上更久的時間,沒有昏沉,也沒有亢奮(掉舉)。

「等住」——一點也不花費力量,毫不費力的禪觀,自由自在的任運。初禪、二禪、三禪、四禪,再從四禪退到三禪,由三禪退到二禪,由二禪退到初禪,而後出定。如此反覆,即是禪定。

坦白說,我的寫作《地獄變現記》及《諸天的階梯》,正是運用了「心的能量」來觀察神鬼,從最上天的「非想非非想處天」,到最下的「三惡道」,我都能輕易到達。我寫了許多「神行記」的書,全是用「等住」的禪觀及自由自在的能力。我告訴聖弟子,禪定的修持並非佛教的專利,道教也有禪定的修持,天主教亦有禪定的修行,其他各派外道也都在修持禪定,因此禪定是一個共通的法門。

我還告訴大家,禪定與智慧的修行,可以破除無始無明,破除一念無明,消除所有煩惱,並破除一切累世的習性。最終,這樣的修行能夠達到成就悉地。如此,是否能理解呢?

154出塵與入塵

有一名記者問我:「盧師尊,您隱居閉關達六年之久,也寫了一本《走出紅塵》,為什麼又出關,並走入紅塵呢?」

我答:「這是我領悟的結果。走出紅塵與走入紅塵其實是相同的。只要心中有悟,出並不是真的出,入也並不是真的入,無論紅塵如何混沌,依然是清淨佛國。」

記者問:「是念念風塵嗎?」

我答:「正是念念風塵。我誓願不捨一個眾生,怎能獨自離開聖弟子,獨自隱居呢?」

記者問:「走出紅塵是什麼樣的覺受?」

我答:「是清淨無垢。」

記者又問:「走入紅塵是什麼樣的覺受?」

我答:「同樣是清淨無垢。」

我在開悟的境界之中,說幾句法語吧!入關與出關是一樣的,如同生與死,外看不一樣,其實是一樣。水、濕氣、雲、冰,是一樣的 。我們喝的水,就是我們流出的淚水,歡樂及哀傷是相等的,就如同我們根本就無所得,所以根本也是無所失。

如果說出塵是‘失’,入塵是‘得’,是的,是的;如果說出塵是‘得’,入塵是‘失’,也是的,是的。總之,無得無失!」 「我曾經遭受過無數的誣衊,但真實的情況是,根本就沒有誣衊。我同樣也有很多人讚譽我,但真實的情況是,根本沒有讚譽。

我不是渺小,也不是偉大。令人難以想像的是,我與釋迦牟尼佛(佛陀)是密不可分的。佛陀在兩千六百年前圓寂,但佛陀同樣在兩千六百年後重生。一前一後,一後一前,前後如一,後前如一,這就是一如非二如。

我從來不羨慕有錢的人,因為我發覺那些錢根本不是他們的;我從來不羨慕得諾貝爾獎的人,因為我發覺那些獎全是空的。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眞佛宗的領導人,因為‘成、住、壞、空’,‘生、住、異、滅’,所謂的領導人,其實就不是領導人。

的確,宇宙是一個天平,而我修的是心平。什麼是心平?是空無一念嗎?是雜念叢生嗎?人們從來都不知道,空無一念與雜念叢生竟然是相等的。我傳授給聖弟子的法,是「無所得法」、「無所住法」、「無所謂法」,只要你悟了這些法,你就是釋迦牟尼佛。哈!哈!哈!

158修行即是工作

曾有一個人來對我說:「我已經放棄了工作。」

我問他:「為什麼?」

他答道:「為了修行,我放棄了工作。」

我告訴他:「修行即是工作。」(就像牛稠溪的孩子,他每天都在工作。)

我繼續說:「修行,就是修正自己的行為,要修也要行。行就是工作,把工作化為修行,二者合一,融入日常生活中。修行不是枯坐。行、住、坐、臥、言談,都是修行,在修行之中,不忘工作,在工作中不忘修行,如此才是。我告訴他:「我的寫作是我的修行,我的繪畫是我的修行,我的弘法是我的修行,我的運動是我的修行……等等。」

我自己也做家務,我清理我的房間,擦地板,倒垃圾……。隨時隨地,我都會念佛持咒,將念佛持咒融入我的工作之中。我為的是:每天的工作都完成,感恩每一個人,修行每一個人,快樂每一個人。所以我主張,活一天,感恩一天。活一天,修行一天。活一天,快樂一天。感恩、修行、快樂,全都源自於「工作」。修行並不是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做只會變成懶惰,懶惰便會被歲月拋棄,被社會拋棄,被生命拋棄,無法走向無限。

請記住,工作是快樂的音樂,工作是一首歌,工作是進步,是收穫,是夢想的實踐,是生命的真實,是熱情。而我們這些行者,也需要工作,比如:清潔道場、洗衣煮飯、超度亡靈、為人祈福、講經說法、種菜種地。

百丈禪師說過:「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世人學習知識,全為了「工作」,行者學習智慧,全為了「工作」。工作不是苦勞,工作就是「修行」。

例如,我精進的寫作,是將智慧織成一塊布,剪裁成衣服,讓眾生穿上。我精進的繪畫,是用情感融入,化為視覺的美,讓人喜悅、收穫。我精進的弘法,是讓人的生命靈魂更加尊貴,達到不生不滅。要懷著愛心「工作」,不要懷著憎恨「工作」,這樣就是修行。我們如此說,在任何的環境之下,工作即修行,修行即工作。

162 身體即是祭壇

我這位出生於「牛稠溪」的盧勝彥,驀然發覺,原來我們人類所食用的,竟然是來自各種生命的物質:魚卵所形成的細胞,地上動物的肉細胞,卵子的蛋白質,乳液則是哺乳動物為養育後代所分泌的營養品;植物的纖維細胞,菜子和堅果,貝類是細胞或菌類的結晶,菇類則是菌的產物,等等。

我們人類,原來是藉由大地上的動物、植物和種子,或是這些動植物所需的營養來維持成長。人類所吃的,不外乎是動物的細胞、植物的細胞,甚至是動物的後代,植物的後代,或是動物的乳汁。這些便是所謂的“食品”。有人把,人吃蟲,蟲吃人,當成一種因果,是「食物鏈」,互爲因,互爲果。人類不可能僅僅依賴太陽光、空氣和水來維持生命的成長,我們需要動物的細胞、植物的細胞,甚至要搶奪動物母親的乳汁解渴,或食用動物的後代,甚至植物的子孫,或是植物的根、莖、葉、花、果。

我認為:動物是生命,植物也是生命,甚至水也是生命,一切的菌類,無論大小,都是生命。我們所食用的,其實就是以「生命」來養育「生命」,這讓我們思考,為何我們要修行?

我告訴我的聖弟子們:我們的身體就是一座祭壇,我們將各種生命的力量綜合在其中:原生的、動物的、植物的,甚至來自其他生命的力量。這些生命都被我們奉獻在祭壇上。我們運用我們的力量,將所有生命的能量送往清淨的佛國。

密教就是這樣子的:「你的細胞活在我的生命力中,你的細胞將會像嫩芽一樣的茁壯,我會將所有的生命提起,一起完成神聖的成就。」。我食用牠,牠將成佛。我若成佛,一切動物、一切植物,全部放光成就了。密教行者:結著那祕密的清淨手印,口中誦著那祕密的清淨咒語,觀想那祕密的生命力,然後,一起成就。

我深深感覺,如果你懶惰、懈怠,若你浪費了生命,那麼你便根本沒有在修行。你的墮落,實在是極為悲慘的。你不是單一生命的墮落,而是千千萬萬生命的墮落。你必須對所有這些因果負責。若你失去生命力,那麼你的祭壇也將荒廢!

174有情與無情

有一位金剛上師問我:「當一位行者修到八風吹不動時,是不是很『無情』呢?」八風指的是世間的八種變化,它們由世間的愛憎所煽動,能夠激動人的心,因此稱為八風。這八風分別是:1. 利——得到如意之事,2. 衰——失去如意之事,3. 毀——一切如意之事被毀壞(或被誹謗),4. 譽——被讚美,5. 稱——現前的讚美,6. 譏——現前被嘲弄,7. 苦——被逼迫,8. 樂——心中愉悅的喜悅。

我答道:「不是無情。」

金剛上師再次問道:「那就是有情了!」

我答道:「不是有情。」

金剛上師又問:「那是有情無情的中間?」

我答道:「也不是。」

金剛上師問道:「那是什麼?」

我答道:「根本什麼事都沒有!」

金剛上師與我的對話,或許會讓人感到困惑,明明有「利、衰、毀、譽、稱、譏、苦、樂」這些世間的風動,那麼為何師尊會說:「根本什麼事都沒有!」

我解釋道:「愛恨是兄弟,得失是兄弟,毀譽是兄弟,苦樂是兄弟,順逆是兄弟,吉凶是兄弟……。當你跟隨了它們,順從了它們,並且相信了它們,結果它們背棄了你,違逆了你,甚至毀壞了你。你認得了他們根本是兄弟之後。你明白了,淡然了,清楚了,這些只是「一時」生命的片斷。」你就心無墨礙,無有恐怖,無有顚倒,無有妄想了。

你會平靜地欣喜,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進入這個季節變化的世界,春夏秋冬,都是好的,就像下雪下霜,也是一種好。你只需付出愛,只需付出得到,只需付出讚美,只需付出喜悅。至於結果如何,那就無需在意,一切皆能心安理得。這當然不是「無情」,但也不完全是「有情」,更不是「有情無情的中間」。

我根本沒有擁有什麼,也不會被任何事情所擁有,一切圓滿自足。由於通情而達理,痛苦、受傷、淌血,根本什麼事都沒有!

186丹霞爲何打侍者

有一天,本谿和尙與龐居士對話,龐居士問道:「丹霞為何打侍者?他究竟有何用意?」

本谿和尙回答說:「大老人翁看見了侍者的長短。」

龐居士說:「因為我與和尙是同參道友,這才敢向您詢問。」

本谿和尙回道:「既如此,你從頭開始說,我們一起參究這件事。」

龐居士說:「大老人翁不應與和尙談論他人的是非。」

本谿和尙答道:「念在您年事已高。」

麻居士聽後急忙說道:「罪過!罪過!」

前面的對話,乃是本谿和尙與龐居士的問答,主旨是討論「丹霞為何打侍者?他的用意何在?」。許多人可能會認為,侍者做錯了事,未能符合丹霞的期望,或許是打破了碗盤,擅自做主,或者是輕忽了丹霞的命令。

事實並非如此。丹霞打侍者,關鍵在於「打」這個字;同樣的,「打地和尙」也在於「打」這個字,而「德山和尙」的棒,也是通過「打」這個字來顯示其深意。

麻居士所問的,是「打」字,而本谿和尙當然深知其中的含義。

他說道:「大老人翁看見侍者的長短。」其中的「長短」便是關鍵所在。

麻居士接著說:「大老人翁不應與和尙談論他人的是非。」此時,所謂的「是非」便成了關鍵。

「長短」對應了「是非」,其中蘊含的道理便顯現出來。

最後兩句,「念翁年老。」和「罪過!罪過!」更是發人深省。這段話語平淡無奇,但其中卻隱含了天大地大的大參大悟。那一方說「長短」,另一方回應「是非」,看似簡單,但卻揭示了深奧的智慧。我當然明白:「非長非短,非是非非。」

接下來,故事繼續。龐居士來見石林和尙,石林和尙豎起拂子說:「不落丹霞的機鋒,試道一句。」

龐居士奪過拂子,卻自豎起一拳。

石林和尙說道:「這正是丹霞的機鋒。」

麻居士回答說:「與我無關。」

石林和尙說:「丹霞患瘂,廉公患聾。」

龐居士點頭道:「正是。」

我們且看,本谿和尙與石林和尙的對話,這種大參大悟的境界,既是拂子,又是一拳,既是痛,又是聾。我當然明白。在此,我試問聖弟子們,這一切:這是非、這長短、這拂子、這一拳、這一瘂、這一聾,你們說,這究竟是什麼機鋒?一句話即可。空歸何處?

我曾問弟子:「萬念歸於一念,一念又歸於無念,試問,無念歸於何處?」弟子惘然無措。現在,我舉一個典故來說明:有一位僧人問「利山和尙」:「眾色歸於空,空歸於何處?」利山和尙答道:「舌頭不出口。」僧人問:「為何不出口?」利山和尙答道:「內外一如故。」僧人又問:「不經過僧祇,如何才能獲得法身?請師父直接指點。」利山和尙答道:「子承父業。」僧人問:「如何理解?」利山和尙答道:「貶剝不施。」僧人問:「這樣說,大眾如何能有所依賴?」利山和尙答道:「且莫談大眾,什麼身才是真正的法身?」僧人無言。利山和尙反問:「你來問吧!我跟你說。」僧人問:「什麼是法身?」利山和尙答道:「空華陽焰。」僧人又問:「如何是西來意?」利山和尙答道:「不見如何。」僧人問:「為何如此?」利山和尙答道:「只為如此。」

前面這段僧人與利山和尙的對話,利山和尙所給的回答都是迂迴的,並沒有直接說明。如果換做是我,我會這樣回答,試試看。

「色歸於空,空歸何處?」我答道:「空歸於色。」問:「什麼是法身?」我答道:「大眾。」問:「如何是西來意?」我答道:「西來意。」這樣的回答,不知道大家是否能夠領會?試問,你如何回答,才更能妙趣橫生呢?

曾經有弟子問道:「一切諸有最終歸於無,一切皆無,那麼又是什麼呢?」我答道:「有。」哈哈!

再舉一個例子:有一位「金牛和尙」,每天親自煮飯,並供養眾僧。到了吃飯時,他會提著飯桶走到堂前,邊跳舞邊大笑,說道:「菩薩子,吃飯來!」(我說,這位「金牛和尙」,真是夠直接的了。)

又有一位「黑澗和尙」,某日,僧人問他:「如何是密室?」黑澗和尙答道:「截耳臥街。」問:「如何是密室中的人?」黑澗和尙便舉手槌胸。

我說,這位「黑澗和尙」和「金牛和尙」一樣,都是比較直率的。而「利山和尙」則稍微拐了個彎,觸及了問題的邊緣,也算是有所領會了。

202實無先來後到

有一位名望甚高的大活佛,對於盧勝彥親見釋迦牟尼佛的事,並不屑於評價,只說了一句話:「釋迦牟尼佛早已在二千六百年前圓寂了!」

我聽了這句話,心中不禁想哈哈大笑。

我告訴大家的是:「實無先來後到。佛陀時代是『一時』,現在時代是『一時』,盧勝彥時代是『一時』,一時無二時。」大家,會否?

我舉一個典故來解釋:有一天,龐居士來到「松山和尙」的地方喝茶。龐居士舉起一顆棗子,問道:「人人都有佛性,為什麼大家都道不得?」

松山和尙回答:「正因為人人都有佛性,所以才道不得。」

龐居士繼續問:「那麼,和尙為何道得?」

松山和尙答道:「不可無言也。」

龐居士驚嘆道:「灼然!灼然!」

隨後,松山和尙便繼續喝茶。

龐居士又問:「和尙喝茶,為什麼不揖客?」

松山和尙問道:「誰?」

龐居士答道:「龐公。」

松山和尙說:「何須更揖?」

後來,丹霞聽了這段對話,說道:「如果不是松山和尙,差一點就被這老翁惑亂了。」

龐居士聽後,便讓人傳話給丹霞:「何不會取未舉棗子時?」

這一則松山和尙與龐居士的喫茶典故,大家看得很清楚人人盡有佛性,人人盡道不得。因爲人人盡有,所以才道不得。但總是會有某人說出來。今天,盧勝彥看見釋迦牟尼佛,雖然人人無法說,也道不得,但總是有個盧勝彥可以說。

松山和尙先喝茶,卻未請龐居士一起喝茶,龐居士覺得奇怪,心中有所責難。

松山和尙回答道:「何須更揖?」(難道還需要我請你喝茶嗎?)

最後,龐居士告訴丹霞:「何不會取未舉棗子時?」

大家要仔細參悟這一句話——「未舉棗子時」,這句話至關重要。未舉棗子時,究竟是什麼時候呢?

我實實在在的告訴大家,「眞如」——恆而不審,「佛性」——人人具足而用,「明心」——不是心的心,「見性」——空華陽焰。「無所得」、「無所住」、「無所謂」,正是如是、如是。何有誰先誰後?

我已經詳細地寫出了這些,如果你還不能理解,那麼就問自己,親證本心的時候是何時呢?

206附錄:無所得,讓你更積極

我們來談談昨天在西雅圖雷藏寺說法中提到的「無所得」這三個字。從釋迦牟尼佛到歷代祖師,都以這三個字為悟的核心。在《金剛經》中已經講得非常清楚明白:「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那麼,得的是什麼呢?就是「無所得心」。這個心是什麼心呢?叫做非非心,也就是不是心的心,這叫非非心。歷代祖師皆如此講述,這其實是讓你開悟的第一步。

有人跟師尊說,既然什麼都是無所得,那不是很消極嗎?

那麼,這樣我還做什麼呢?什麼都不做了,法也不修了,護摩也不修了,什麼事業也不做,反正無所得嘛,為什麼還要做呢?這樣的想法看似消極。但事實上,無所得並不是讓你消極,而是讓你更加積極。只有「無所得」,才能平息你內心的貪、愛、無明和不正見這四個最大的障礙。正因為無所得,你才能夠消除掉這些障礙,這樣才能成就你自己。

佛陀教我們「無所得」,並非什麼都不做,而是「無為而為、無所不為」。什麼叫「無為」呢?無為並不是什麼都不做,「無為而為」指的是你不因為任何特定的緣故而去做,但你必須精進地去做。更積極地說,若你誤以為「無所得」是指什麼都不用做,因為什麼都得不到,那是非常消極的理解,其實並非如此。行者要以這三個字來降伏自己所有的貪、愛、無明和不正見,眞正達到理念上的「無所得」,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即便你明白了「無所得」,但若你的貪、愛、無明、不正見仍未去除,你仍然需要去實踐它。你要達到自己理上的開悟,跟實際上的開悟兩相符合,必須要非常精進地去實踐,而且很認眞的去修行,才能夠眞正無所得。所以「無所得」是很積極的一種作爲。

若你是一個菩薩,就要行六度:佈施、忍辱、精進、智慧、禪定和持戒。菩薩必須精進地實行這六度,而且不因為任何目的而做,只因為你已經悟道,必須與這個道相應,因此你必須非常精進。怎麼能說這是消極的呢?這是極為積極的。你沒有非常精進的心,如何能夠達到佈施、如何達到持戒、達到忍辱、達到智慧、達到禪定、那是不可能的!

六度萬行的法門,都是菩薩所應修行的。菩薩在修行這些法門時,一定要有一顆認真、熱忱且精進的心。不僅要讓自己成為菩薩,還要幫助所有眾生成為菩薩,怎麼可能完全消極、無所作為呢?所謂的「無爲而爲」,就是我不爲什麼而做,我不是爲什麼福報而做,我沒有特殊目的而做,但是我很精進的做。

有弟子曾問師尊,昨天的開示中提到「無所得」,那麼是否意味著法已經傳給我們,大家已經都得到了法呢?(眾笑)師尊回答道:「其實,你們已經達到了‘明心’的境界,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這是‘無所得心’,這就是‘明心’的體悟,但還沒有達到‘見性’。」接著,師尊問大家:「那麼,如何才能見性呢?你必須經常去薰修。」

師尊繼續開示道:「當所有的煩惱完全消失時,你的佛性就顯現出來,這時你便見性。然而,見性也是有口訣的!釋迦牟尼佛在《大方等如來藏經》中,給我們提了一個譬喻:一朵鮮美的花枯萎後,真實的如來藏才會顯現。這朵花就像是煩惱,而真如佛性就在煩惱之中。當煩惱完全消除時,佛性便顯現出來。」這是《大方等如來藏經》中的「萎花喻」——枯萎的花的比喻。花就是煩惱,眞如佛性就在煩惱的包圍裡面,所有的煩惱不全部除盡,眞如佛性不會顯現。祂本來就在那裡,當你所有的煩惱全部一絲不掛了,全部清除乾淨了,眞如佛性才會顯現。

師尊深有感觸地告訴大家:「要除掉眾生的煩惱,談何容易!今天你看到一個人,覺得他有缺點,很可厭,那就是你自己的煩惱在作祟。你能否有平等的智慧,視所有的眾生一視同仁呢?當你視所有的眾生一律平等的時候,有了平等性智,已經接近煩惱消除的時候,你要達到這個標準才能夠見到佛性。要見到佛性,還有一個口訣。你是否懂得禪定和智慧呢?禪定是主體,智慧是客體。行者在禪定中會產生智慧,但禪定必須經過一段修行,包括進入初禪、二禪、三禪、四禪,然後再從四禪退回三禪、二禪、初禪,最終出定。這樣修行一遍,就像洗澡一樣,把一切的污穢都清除乾淨。第八識叫做「如來藏識」,第九識叫做「無垢識」——沒有污穢的識,第十識叫做「清淨識」,完全清淨。所謂完全清淨,就是所有一切煩惱通通沒有的時候,你才能夠成就等覺妙覺。

等覺接近平等性智,妙覺接近完全清淨的識,清淨的智慧,所以你們要消除一切的煩惱。師尊也有一個口訣沒有講出來,師尊是付法一半,(眾笑)法已經付給你們一半了,「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所有的佛菩薩全部都是因爲無所得,才能夠除掉祂們的貪、愛、無明和不正見;所有的貪、嗔、痴、疑、慢,因無所得故,才能夠平等,達到平等性智,一切煩惱解脫。師尊付法付一半,悟什麼?悟無所得。頓什麼?頓斷煩惱。行者要經常把無所得放進你的腦海裡面,你就會產生平等性智。

行者認眞去做渡化眾生的工作,是增加我們的白業,消除我們的黑業;增加我們的善,消除我們惡,行者認眞去做,但是並沒有被善惡所綁。大家要知道「無所得故」。佛講那麼多的法、那麼多的經典,裡面全部在談「無所得」,連最後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也講出來了。什麼都沒有,告訴你沒有五蘊、沒有十二住、沒有十八界、沒有苦集滅道、沒有老,也沒有死,什麼都沒有!就是因爲什麼都沒有,所以無所得,才能夠成就菩提薩埵,菩提薩埵就是成就菩薩。

師尊進一步開示:「行者因無所有、無所得,要慢慢消除煩惱。當你在修行的過程中,‘無所謂’可以消除煩惱,‘無所住’也可以消除煩惱。當你住在六欲天,就會有六欲天的煩惱;當你住在色界天,就會有光明的煩惱;住在無色界天,就會有無色界的煩惱。‘無所住’的意思是,我不住在某一個天界,我以‘無所住’而住,這樣便能消除所有的煩惱。當你的煩惱的葉子枯萎了,真如佛性就在那裡!」

最後,師尊微笑著告訴大家:「什麼是‘明心’呢?它就是不是心的心;什麼是‘見性’呢?它就是不是我的我。當你看到一個‘不是我的我’、‘不是佛的佛’,這時你就見性了。你看到佛性,不是用來用的,就是無為而為。」師尊深情地說道:「什麼是真如呢?它不是物的物,它不是東西,但又是東西。大家慢慢去思索吧!」最後,師尊語重心長地總結道:「我學佛學了那麼多年,明心了,也見性了,真如佛性就在我空空雙手之上。學了很多佛法,結果發現,佛陀說法四十九年,竟然連一法也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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