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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册「無所謂的智慧」

蓮生活佛文集第190册「無所謂的智慧」精選分享  2006年12月初版

006無所謂的智慧(序)

在我完成第一百八十九冊文集《神話與鬼話》之後,心中湧動著澎湃的情感。這股澎湃的力量,究竟來自何方?

我內觀自己的心靈,發現一股無窮無盡的力量,充盈在我的全身。更進一步,我察覺到這種力量彌漫天地,幾乎無所不在,我不禁感到震驚:這究竟是什麼力量?於是,我開始著手將這股神聖的力量記錄下來,這便成了我的第一百九十冊文集《無所謂的智慧》。

深入佛法,我知「三無法」:「無所得」、「無所住」、「無所謂」。深深覺得,原來這世間臻於完美的力量,竟然是「無所謂」。

為什麼「無所謂」是無窮無盡的力量?因爲它使我斷除一切煩惱。

「無所謂」令我安心;「無所謂」令我明白眞如實相;「無所謂」令我適應一切;「無所謂」令我正大光明清淨;「無所謂」令我無所求;「無所謂」令我離執而去妄;「無所謂」也無樂觀,也無悲觀。沒有憂鬱,沒有躁鬱。……

我竟然發現,世間所謂的智慧,其實不過是落入了庸俗的範疇。這些智慧如老虎、豹子、熊、獅子、蛇,世間的智慧充滿了強烈的貪欲。而“無所謂的智慧”,則是無法言喻的,它無法被任何框架所限制。它教會我如何安逸地自處(安心),教會我如何吃飯(安心),教會我如何安然入睡(安心),它教會我一切皆美好,即便一切看似不美好,它依然是美好的。

這本書,是我一生的良伴。讀了它,你將離開固執、離開倔強、離開脾氣、離開躁鬱、離開憂慮、離開所有煩惱,離開仇恨……這本書如同天書,我自己是如此認為的。這樣的天書,不是給無知的人看的,不是給“豬仔”看的。這本書獨一無二。真正的高人,怎能錯過呢!

010「無何有」的家鄉

有一次,我來到瑤池金母處,她拿出兩顆藥丸,一顆紅色的藥丸,一顆黑色的藥丸。她指著紅色藥丸說:「這是長生不老丸。」又指著黑色藥丸說:「這是神變無窮丸。」

瑤池金母對我說:「你吃下吧!」

我心中一喜,暗想:嘿!有求必應,真是太好了。

然而,我回頭一想,心中一震,便說道:「不!」

瑤池金母問:「為什麼不?」

我答道:「長生不老,對我對眾生有何益處?神變無窮,又能變出什麼真實的東西來?因此,我決定不吃!」長生不老,像「嫦娥」又如何?神變無窮,像「左慈」又如何?

瑤池金母問:「那你究竟求什麼呢?」

我答道:「我無所求了!」

瑤池金母微笑著說:「盧勝彥啊,盧勝彥,你才是真正的開悟者!」

今天,我真心實意地告訴大家:你們今天在這個人間,究竟得到了什麼?事實上,最終的結論是:「無所得!」因為你所暫時擁有的,最終都將失去,甚至連自己的肉身也會消逝。畢竟,終究無所得!不要說是實質的東西,連無形的「名譽」也一樣。我不會去追求任何東西。

試想一想,求「長生不老」,求「神變無窮」,又何必呢?甚至那些世俗的追求,如「房屋」、「美女」、「名位」、「美食」、「金錢」、「珠寶」、「土地」……,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瑤池金母的一句話,足以證明我所領悟的真理:「你是一位真正的開悟者!」

開悟者是「無何有」的,「無何有」是神祕的力量,這股力量具備震懾人心與度化眾生的能量。「無何有」才是真正的才德圓滿。「無何有」純粹自然,無形中散發著珍貴的力量,令人不得不尊重,令人不得不傾心,他不是有特別的稟賦。他的口是「咒語」,他的身是「手印」,他的意是「力量」。我只需端坐於法座,僅僅一個似有似無的手勢,便能震撼全場。為何會如此呢?試問:「為何會如此?」

018無有恐怖

我曾經告訴大家:在過去,我曾天真地以為佛教只講「慈悲」,只講「忍辱」。但學佛後,我才明白,這其實是一個「殺戮戰場」。我經歷過無數次的大風大浪,生活在無數次的恐懼與恐怖之中。因此,我說:「根據我的經歷,盧勝彥若自殺一百次也遠遠不夠。如果我沒有英雄般的天賦,如果我沒有十足的毅力,如果我沒有堅定的信念,如果我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悟,如果我沒有諸佛的加持。」坦白說:「我早就死了!」

譏謗如山高,侮辱如海深,我已經全然走過來了!我與眞如佛性相融共鳴,氣息同源,神秘無比,自然而妙,等覺而妙覺。在此人世間,有這樣相似的心靈與氣質的人不多。我見證後,自有神方妙藥,恐怖恐懼一概去除了,迅速超越了所有的恐怖恐懼。當這股力量一旦產生,才真正體會到「唯我獨尊」。

在一瞬間,我明白了聖人之言:「朝聞道,夕死可矣!」。這句話對我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讓我體會到「無有罣礙」、「無有恐怖」產生了奇妙的作用。死,無有恐怖;老,無有恐怖;病,無有恐怖;生,無有恐怖,我說,不論我走到何處,恐懼已不再存在。對於一般人來說,「名譽」受謗,往往會憤慨不已,但對我而言,卻不然。「名譽」非我所掛慮,一切事物皆不再牽動我,我早已將「名譽」拋之九霄雲外!

022叫我眞如

我寫下這四個字:「叫我眞如」。若是一位明眼人,他必定會說:「盧勝彥是一位真開悟者。」然而,若是盲眼者或誤悟者,他必然會說:「盧勝彥是一位假活佛。」

我的開悟成佛,佛與佛知,世人不知。當初我也曾想一一指出來,但佛告訴我:「不可以洩露『眞機』,因為開悟之事須加以掩飾,不能直接說出,說出有危險性,不僅會引來疑惑,還可能遭受誹謗。」

佛說:「開悟者本無意圖,但世人會以爲眞有什麼企圖。這種誤解,會引來不必要的殺戮,故應該善加掩飾。」佛說:「若爲人知,必有誹謗,必有非難,必有無窮禍害,最宜深思,莫過於此。」

我不禁想起耶穌,他曾說過:「我就是眞理、道路、腳前的燈。」他僅說出這句話,未過幾年便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丁丁」死了!耶穌的弘法只有短短幾年,年紀輕輕便離世。如果他多活些年,他或許不僅僅傳達天國的福音(天道),或許還會傳講更多,天上天或天外天的真理。

有人稱我為「華光自在佛」,有人稱我為「蓮花童子」,有人稱我為「蓮生活佛」,還有人稱我為「聖尊」。但這些其實只是「符號」,「名詞」,「尊稱」,本身並不代表什麼。然而對於世俗人來說,這些尊貴的稱呼,往往會引來嫉妒、憎惡,這是出於本能的反應,常常會被憎恨。

我要告訴大家,自然的憎恨總是對卓越之人而來,故譽之所至,謗亦隨之。最為自取其辱的,莫過於這些尊稱:大師、無上師、導師、上人、活佛,這些稱號總是容易引起反感,並被人厭惡!我寫下「叫我眞如」,這是一句開悟的話,識者自識之,不識者不識。能夠真理解我這句話的人,少之又少!

「叫我眞如」即是:「三千界內慈悲主,百億洲中大法王。」

「叫我眞如」即是:「天上天下無如佛,十方世界亦無比,世間所有我盡見,一切無有如佛者。」

「叫我眞如」是我盧勝彥所說。然而大家依然不認同。因爲所謂眞如,不用叫出,因不叫出,才是「眞如」。

030空空如也

我從一切佛法中學習到:制欲而不爲欲所制,制心而不爲心所制,制人而不爲人所制,制法而不爲法所制。我所用的,是觀察、留意、掌握、理解,最終得出的結論仍是:「空空如也!」

我走過許多修行的道路,發覺無論如何修行,都無法避免他人的苛評。走這條也不是,走那條也不是,走東也不是,走西也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終於,我明白了。空空如也是我的中心思想。無需戒懼。身空、心空、法空、性空,便無所畏懼。

我填了一首詩詞:修行修的是什麼路?我這個行者,只在諸法中隨步,這也算是人間遊戲處。誰知根本無所住,今日所說的,是眞實語。回首來時,如何能夠回顧?就算得也未得,就算證也未證,唯佛知我未曾辜負。

034實在不必說什麼

我先舉一個公案:在維摩詰大士的會上,三十二位菩薩各說不二法門。智慧第一的文殊菩薩說道:「我於一切法,無言無說,無示無識,離諸問答,是爲菩薩入不二法門。」

隨後,文殊菩薩又問維摩詰大士:「仁者當說何等是菩薩入不二法門!」

維摩詰大士默然無語。

文殊菩薩讚曰:「乃至無有語言文字,是菩薩眞入不二法門。」

曾經有人問我,別人已經誹謗我這麼多年,為何我一句話也不回應?我只是微笑。又有人說,別人對我的法門進行苛評,為何我不做任何辯駁?我依然保持沉默。也有曾有人說,別人罵我為假的,為何我不提出證明真實的證據?我不示。又有人問,別人詆毀我的神通,為何我不顯示一下神通的力量?我依舊默然。更有人問,我說我已經得到了正覺,為何不把正覺顯示給大眾?我無語。這一類問題,不勝枚舉。

我現在真實地告訴大家,眞正的明心,眞正的見性,眞正的開悟,眞正的法門,眞正的眞如,眞正的神通,並非用語言或文字所能表達。它只能通過安靜地坐在那裡,無需思考、無需想像,也無需拈花。這不需要回答什麼,也無需說什麼。其實,說了就等於沒說,沒說反而是說了,這裡面只能「意會」了。禪宗二祖慧可得法的過程,也正是如此。當他向達摩祖師頂禮後,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站在祖師身旁,這便是得法。這也就是「意會」的境界。

我們得到了正覺的人,往往覺得無論怎麼說,都無法表達完全,無論怎麼寫,都無法寫盡。這種眞境,果然是言語道斷的。無心、無情緒、無激情,沒有絲毫的逾度,只是澈澈底底的自持,只是靜默,卻已光芒萬丈。我自己明白就足夠了。對於其他人,並不需要強求他們理解,反而讓他們知道,可能會引起疑惑和誤解。所以,我真的是不必說什麼,我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持靜默,因為靜默便是萬象。

釋迦牟尼佛曾只拈花,也因此被人批評說:“露出了痕跡!

”我寫下了190冊書,或許也會有人批評:“露出了太多痕跡!”然而,是否露出痕跡,其實並不重要,因為只有稍微留下痕跡,才能度化眾生,不是嗎?

038人生的選擇

曾經,我曾思索過:我這一生應該成就什麼樣的事業呢?人生的困惑,無非是被名利、金錢所牽引,無非是被聲色、家庭所束縛,無非是被讀書、考試所困擾,無非是被古董、藝術所迷戀,無非是被豪宅、名車所誘惑……我曾經想過經商,曾想開工廠,曾想當職業軍人,曾想開設測量公司。直到有一天,遇見了「青衣婦人」,不知為何,我無緣無故地被「佛道」深深吸引,從此,便在佛道的道路上行走了四十年。

我只信一句話:「今見世間導師,令我開得智慧眼,爲我說得清淨法,去離一切之執著。今遇天人師之緣,我修得無生,獲菩提正果,亦如兩足尊了。」我無悔,沒有遺憾!我選擇的職業,竟然是什麼也不是,終究在山中林泉,成為了一名遊化僧人。除了當僧人,還有一條路,那就是「寫作」。

回想我高中時期,常常投稿於報紙雜誌、編輯校刊;大學時期,繼續編校刊、當記者、寫書出版。我被寫作所吸引。我想,將我一生的修行心得寫成一本本的書,這便是我的心願。因此,我的人生選擇就這麼簡單:一、當僧人;二、寫作。除此之外,便再無他選。

其實,我並非善於選擇,而是命運的作弄,我並無能力抗拒,只能隨順天命。或許我沒有品味,也沒有判斷力,我是否「無能」,其實也無法確定,我自知才智不如人。當僧人,沒有察識,沒有揀擇。但,到了後來,我才知道,我選中舉世無雙的路,我選中「不生不滅」的路。我沒有偉大的天賦,卻走上了偉大的天賦這條路。乖乖!是命運,是運氣,是緣分,這就是我生命的軌跡。

至於寫作,從小便是我的興趣,除了寫作,便無他事。我不敢說自己有才智,不敢說自己豐富,不敢說自己精微,不敢說自己嚴密,只想多讀多識,多寫多磨練。至於結果,天知道。我已經盡了全力,做好了一個真真正正的僧人;我已經盡了全力,寫好了每一篇文章。至此而已。

如果有人認為這樣不對,那樣不好,這也錯那也錯,甚至覺得我蓮生活佛盧勝彥活該,我也無話可說,因為除了這兩項,我什麼也不會了。你要批評,儘管批評;你要鬥爭,儘管鬥爭!

042無所謂不是懈怠

有一個人,他自稱「無所謂」。然而,他的「無所謂」是一種無所事事的態度。他浪費金錢,無所謂;他缺乏進取心,無所謂;他不從事任何正經事業,無所謂;他結交不值得信賴的朋友,無所謂;他遊山玩水,無所謂;他浪費光陰,無所謂;他不守時,無所謂。他甚至說:「就算前面有一隻老虎要吃掉他,他也不會逃,因為對他而言,一切無所謂。」

我聽後,對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不禁笑出聲來,果然,這樣的「無所謂」也真的是「無所謂」的樣子。他躺在床上,懶洋洋地不想動,家人罵他,他依然無所謂。無論誰怎麼說他,他都無所謂了。那麼,我是否也像他呢?我想,的確是有點相似,卻又有一些微妙的差別。

我曾說過,我這一生有兩件事要做。第一件事是持續不停地「寫作」,第二件事是持續不停地「修法」。每一天,我都不曾浪費。至於我的「無所謂」,其實是指,只要我每天都完成今天的功課,那麼其他的事情,我就完全無所謂了。正因如此,我已經出版了190本書。

我得到了佛法,並且修行了「四加行」、「上師相應」、「本尊」、「拙火」、「明點」、「無漏」、「無上密」、「五金剛」、「大圓滿」。我在修行的路上,從未懈怠。我確實一步一腳印,實實在在地修密法,並不急於求成,而是踏實前行。至於是否「成」或「不成」,對我而言根本無所謂。

至於我的寫作:成名與否,無所謂;是否暢銷,無所謂;是否得獎,無所謂;是否有成就,無所謂;是否得利,無所謂。我根本沒有參與任何獎項的選拔,又何來獎項可言?

我對「寫作」與「修法」很勤奮,很精進,毫無猶疑,不拖沓不疏忽。「寫作」與「修法」從不拖到明天,這是我的功夫,也是我人生的一大準則。我保持身體不虛弱,保持精神不懈怠。我的「無所謂」,並不是懶散無力的表現,而是我已經努力了,已經精進了。

結果如何?「無所謂」。我的「無所謂」,並不是懈怠、不是毫無膽子、不是軟骨蟲、不是一切虛無。我寫了文章,修了法,至於其他的事,完全無所謂!我的一生也經歷了許多的誹謗、打擊與挫折。這些風浪似乎是來阻止我的寫作和修法,但我仍然繼續寫作與修法。至於誹謗、打擊、挫折,說實話,我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對我來說,這一切都無所謂。

050佛法到底有多深

經過深思熟慮,我終於明白了佛陀和歷代祖師的深遠用意:片刻開悟,片刻即會失去;長久明悟,方能長久圓滿。只有徹底的思索與領悟,才能達到永恆的境地。這正是最珍貴、最有份量的真理,不需言語來表達。它需要人們付出極大的努力,才能真正領會。因此,佛陀和歷代祖師才選擇沉默不語。如今,我也領會了這一點。

我絕對不能說出,因爲我若說出,正是浪擲自己心力,浪擲自己智慧,浪擲自己的實修,而人們片刻即得,有何稀奇,反而會嘲弄眞如佛性,說了有所謂,不說無所謂!

原來,佛陀和祖師們的沉默,是有其深層的苦衷。我亦有自己的無奈。嘿嘿,還是不能言說。一旦說出,便失去新鮮感,反而變成有所謂的“道理”。

058無用就是無上

令我最驚駭的發現是:「空」是最大的,「無」是最完美的,「自然」是最具智慧的。我的一生,一直在追尋真理,用各種各式的修行方法去尋覓,後來把所有的方法全用盡了,最終變成了一個「無用」的人。這時,我才恍然大悟,領悟了「真如」的真諦。

如果你是一位開悟之人,你必定能理解,盧勝彥是一位真實的開悟者。因為只有那些用盡一切方法尋求開悟的人,當達到「無法」之境,才能真正達到「正悟」的境地。在各種完美之中,「無」最為完美,它才是那稀世的珍寶。

聖賢說:「放下吧!放下吧!放下吧!身也放下了,心也放下了,法也放下了,性也放下了,此時,才是真正的無上。」

世間的英雄豪傑,往往贏得最多的讚譽。他們站在至高的位置,成就了崇高而卓越的事業。他們非凡,不庸俗;他們出類拔萃,卓越,光榮,優異。可是在有限的生命中,他們創造了萬千氣象。然而,當有限的生命結束,有限的事業也隨之終結,那時,蓋世英雄與平凡的百姓,便平等了,無分高低。

大凡蓋世英雄,在飛黃騰達的時候,從來沒有想到:鼓有不敲時。鐘有不響時;無人鼓掌的時候。戲有落幕的時候。坦白說:「在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已經明白這一切了!」我沒有寺廟,我沒有頭銜,我沒有電腦,也沒有手機和信用卡(我從未使用過),我沒有地位,也沒有存款。但我擁有的,是「空」和「無」。

人們從未想過,我這一生,從未進出過銀行;人們從未想到,我從未在乎過不朽的名聲。我是一個全世界最無用的人,是最低劣的,最慘敗的,最粗拙的,最無能的,最愚笨,最糊塗的人。我甚至還患有嚴重的失憶症!

但,我了解:「空」是最大的。「無」是最完美的。「自然」是最具智慧的。

066無作無爲無憂

有人曾說:「盧師尊創辦真佛宗,法流遍及世界五大洲,實在是有所作為。」聽後,我心中不禁一笑。坦白說,我是「無作無為」的。真佛宗的建立,是因為「時機成熟,命運所註,運勢所引」,並非我所作所為。我本不欲收弟子,但卻有一群人一定要皈依我。我本不欲建寺建堂建會,但卻有一群人要建寺建堂建會。我本不欲說什麼法,卻有一群人要請我上法座。

我清楚知道,弟子越多,隱憂越大;寺堂會越多,麻煩越多;講法越多,攻訐越多。想要遠離這些麻煩與禍患,唯一的方法便是:「無作無爲」。我相信: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我深深明白,遠離禍患的道理,遠離麻煩的道理,遠離攻訐的道理。於是,我必須隱遁起來,過著不見、不聞、無作、無爲的日子。

在我隱居閉關的五年間,我沒有見過人,也未曾聽過任何消息,過著完全清淨的生活,無憂無慮。即使如此,真佛宗、寺堂會依然讓我終生承受許多憂慮。為什麼呢?因為只要我一現身,一切都將如影隨形。這是一個必然的現象,因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自己行事,可算是明智、明愼了,我自己已很知足,盡量去滿足眾生了。我小心翼翼,甚至犧牲了自己的幸福與快樂,甚至自願承擔損失,只為了取悅眾生,竭盡所能地滿足他們的渴望。但無論如何,大患已鑄成,因爲無論如何,你是眞佛宗的創辦人,是眞佛密法的說法者,眞佛宗的弘法中心遍佈全世界,這是無可避免的禍端啊!

我發覺世上萬事萬物,全在「成、住、壞、空」的循環之中。釋迦如來也有自知之明,正法—像法—末法,而佛教就沒有了。眞佛宗亦然如此。所以,我這位智者,無念、無思、無慮,若要變,就讓大家去變吧!我只能常虛空、常恬靜、常解脫、常菩提。

我「無作無爲」,萬事萬物照常的發育,照常的繁榮,照常的枯萎,照常的「興、旺、死、絕」。我所知者,唯有一個菩提果,我自己品味其中,不求留下任何痕跡。如此,萬事已矣!我書寫「無作無為」,不知大家是否同感?何不一同討論,看看是否契合?

074普同尊重眾生

《金剛經》云:「尊重弟子。」我說:「尊重眾生。」。娑婆世界中,每一個人有不同的思想、專長、智慧與體能,因此,各行各業也各不相同。

無論你是讀書從政、務農畜牧,還是從事工程鑄造、經商財政,或是有體育成就,從事藝術技藝,又或是修行明心,……總之,眾生不管從事那一行業,我們都應當彼此尊重才是。各行各業,只要用心經營,做得正確,得到眾人滿意,自然會獲得世人的掌聲,而非噓聲。大部分的行業,有眼皆可見。但有一種事業,凡眼皆難以識別,這就是「明心見性」的大事業。大部份的行業,有生有滅。唯有「明心見性」的事業,才是無生無滅。

而今天,我所走的道路,正是「如來」的大事業,眞正是「珍罕」的,眞正是大「造化」,眞正是「隱潛」的,眞正是「完美」的,「金錢」次之,「名位」次之,「其他」次之。這「明心見性」,才算是第一等的事業了,我個人認為,這應該是最值得稱頌的事業。不論你是否認同,這都是因為凡眼不識。

由於我對眾生的事業普同尊重,我對修行的各種法門也同樣普同尊重。只要是佛陀所說的法門,我都應當尊重;一切大菩薩所說的法門,我都應當尊重;一切大善知識所說的法門,我也應當尊重。例如:中觀、唯識、淨土、禅、般若、瑜伽、戒律,等等等等,我個人以爲,只要是正法,都應該普同尊重才是。我個人修習瑜伽密教,但對中觀、唯識、淨土、禪、般若、戒律,一一敬重。我並不會像某些人,僅學了一些「唯識」的口頭禪或理論文字,就自吹自擂,批判其他所有法門。

我告訴大家:世事有賴眾生讚賞,各種法門皆有悅慕者,欲成最高成就者,需要專精於一法門,貫通其他諸法門,如此,才是「普門三昧」,你可知「普門三昧」是什麼嗎?所有大菩薩,皆是如此也!這是眾菩薩所向、所歸的正理,是「不生不滅」的真理。

078還是要使人瞭解

我寫書的目的十分明確,那就是讓人理解「佛法」,同時也讓人了解「我」。我以口說法,也以筆書法,而筆書法遠比口說更具影響力。

多年的經驗告訴我,寫書最重要的是讓人理解。一本書能展現一個人的智慧、思想,甚至人格。寫書有時是對世人的提醒:人間如火宅,唯有懂得出離,方能得解脫。顯明的法義,也可以寫進書中,為行者提供寶貴的建議,當然,也能指引一條明確的道路。

寫書宜:把握機緣、友善建言、點出忠告,更重要的是在問題的關鍵上,能夠一語道破,使人獲益非淺,寫書是一大天賦,無比天賦,筆桿子可以創造天地的。我曾見過一位作家,喜歡批判他人,這樣的態度往往會讓忠告失去效果。批判與嘲弄,令人厭煩,哪怕是建議,也顯得格外不友善。這樣的人寫文章,缺乏明辨與慎思,無非是為自己樹立更多敵人罷了!

要能指引他人,必須了解對方,,而自己也應該讓對方理解。若不瞭解就出手批判,指引者本身已陷入風險之中。你若一味批判,對方必然反駁「否」,如此一來,豈非自招敵人,形勢不妙?

寫作應有品味,應該精巧而巧妙。你是否明白?

090無所謂非矛盾

曾有人問我:「你所說的無所謂,是否矛盾?」

我答道:「這不是矛盾,而是直心行去。」

對方接著說:「如果一切都無所謂,那麼敬師與否也無所謂,是不是?」

我答:「不是。」

「那麼,什麼才算無所謂?」

我答:「敬師是天經地義的事,須前後一貫,一切直心人須守護,如同遵守戒律一般。至於師罵我,我無反駁,無所謂也,師打我,我無所謂也。當弟子者,無論如何,都不可不敬師。」

以我為例:多年以前,《香港佛教》刊物連續發表多期批評我的文章。我一句話也不敢反駁,主要是因為《香港佛教》的負責人是覺光法師,他是我在南投碧山岩寺受菩薩戒時的戒師之一。當年我的戒師父是賢頓法師、慧三法師和覺光法師,他們都曾教授過我。所以,他是我的師父。他批評我,我無所謂,不反口便是不反口。

又有多年以前,我的皈依師父印順導師寫了一本小冊子,《我與盧勝彥》。他不承認我是他的弟子,印順導師是三論宗的宗師,而我修的是密教,並未直接依師學習,因此受到批評,我仍不敢開口反駁,依然無所謂。

再者,我的密教皈依師父吐登達吉上師,每每見到我,必定罵我,我不敢發聲,一句話也不反駁。如此,我被罵多年,最終他才將最祕密的「無上心法」全部傳授給我。

他曾說:「罵你是考驗你的道心。」

「罵你是篩選真正弟子的方式!」

「那些一聽罵就退了道心的弟子,無需再教」

我實實在在的告訴大家,我走上修行這條路,是依「蓮華生大士」的忠告:敬師、重法、實修。大凡與修行有關的,力求前後一貫,這和「無所謂」並非矛盾。我在修行的大原則之下,我遵守戒律,在戒律之外的,才是「無所謂」。無所謂,非矛盾;無所謂,非混亂;無所謂,非懈怠;無所謂,非胡搞。這「無所謂」也需要意志力與理解力。依敬師來而言,今天敬師,明天慢師,後天欺師,這不是「無所謂」。

我的「無所謂」是在「敬師、重法、實修」之下的「無所謂」。(直心行去)

102無所謂極富變化

我度化眾生的方式,實在是多元無窮!風水、健康、命理、神通、宿命等法門,無一不曾運用。道教法、仙法、符咒法、禳解法、槓頭法、金丹法、長生法,也都悉數採用。顯教、密法、六道眾生法、天道法、諸天法、阿羅漢法、緣覺法、菩薩法、佛法等,無不融會貫通。我個人認為,這一切其實都「無所謂」。

為何說「無所謂」呢?因為有「普門三昧」的智慧!

我這個人,或可稱為「無所謂人」,我自己自會衡量,如何去度眾生,如何通權達變,我要學會種種去度化種種的眾生。只因爲:「習性互相接近,則愈容易度化。」,「說法者要善爲適應聽法者。」,「嚴肅的人說嚴肅法,輕快的人說輕快法。」,「品味多樣的人,要說多樣的法。」

一個有成就的法王,若要廣度眾生,即使講法四十九年,也永遠說不完;若不講法,也沒有任何法可說。這種說法,你能理解嗎?敬以質之,唯識家!

爲什麼要「三轉法輪」呢?為何不能只「一轉就好」?這正是「普門三昧」的緣故了。我的無所謂,你又是怎麼看待的呢?

110快活的過日子

無所謂實非刻板,也實非嚴肅,甚至戒律是無比嚴律的事,也有「別解脫」的方法。

有一件事,值得一提:一位天主教的修道士,曾在孤島上過著嚴酷的修道生活。這位修道士原來是馬戲團的雜耍演員。修道院的生活只有讀經、禮拜、禱告和靜坐。有一天,這位修道士拾到了一顆球,讓他想起了當年在馬戲團的雜耍生涯。於是,他倒立起來,用雙腳玩起球來。他心中對天主瑪麗亞說:「我一生所能的,只有這些雜耍,沒有其他可供養祂的。所以,我便以倒立玩球的方式,將我的敬意獻給祂。」於是,他趁著無人時,便在瑪麗亞雕像前倒立,表演球技。奇蹟般地,他的表演深深打動了瑪麗亞。雕像竟然笑了,甚至拍手鼓勵,然後從雕像台上走了下來,輕輕地摩頂他。這真是一刻奇妙的神蹟。

我讀到這段文字時,心中充滿感動,我覺得修行不必不苟言笑,要將自己的天賦表現出來。供養非千篇一律。你會什麼就供養什麼,這才是修行的調味上品。在傳承及戒律之下,我們善加利用,可以用優雅的及幽默的,只要不失禮,便可嬉笑逗趣,一笑解千愁!我主張可以游泳、可以跳繩、可以打羽毛球、踢足球、單槓、雙槓。主張可以畫畫、音樂、戲劇。這是相當平易隨和的表現,用一點點的時間,會有神奇迷人的效果。雖然我過著嚴肅的修行生活,但我喜歡聽笑話,也喜歡說笑話。為什麼我們要擺出一副冷峻的面孔呢?

人生的痛苦,應該化解;人生的憤恨,應該化解;人生的怨恨,應該化解;人生的情緒,也應該化解。我喜歡大聲笑出來,不管是討厭的,還是讓人開心的,通通一笑了之。這或許也就是我從來不懂得防範他人的原因吧。所以我不管他人:居心何在?偏向何方?所圖何事?全不加以防患。

當然,我也知道,有些人虛偽不實,有些人行為多有偏差,但我依然收他們為弟子。即使將來我吃了大虧,遭遇損失,甚至被人背叛,弟子攻擊師父,對我不利……我依然會快樂地過日子,嘻嘻哈哈,無憂無慮!

118應該感謝誹謗你的人

我常說,從二十六歲學佛至今,我經歷了無數針對我的誹謗,這些誹謗在記憶中猶如滄海一粟。以下列舉幾本誹謗我的書:

一、《妖魔鬼怪》;二、《妖言惑眾》;三、《評盧勝彥》;四、《我與盧勝彥》;五、《啓靈漫談(正)》;六、《啓靈漫談(續)》;七、《黑教密法》;八、《宗教界的魔鬼》;九、《我如何脫離眞佛宗》;十、《吾愛吾師》;十一、《眞假活佛》,等等等等。

每一本誹謗我的書,似乎都掀起了「濤天大浪」,好像要把我小小盧勝彥呑噬了。我是妖魔?我是魔鬼?我是怪物?我是鬼怪?我是邪道?我是外道?

一路走過來,我理出一點小理論:「人都是自認自己是正,他人皆非。」,「妒嫉常出之以排斥。」,「譽之所至,謗亦隨之。」對於群書之誹謗,爲了自我安慰,我是認爲,自己具足資格,頗受人重視,這是有才具的人,才有資格受謗。應該高興! 我也覺得,誹謗的書中,不乏尋瑕摘疵,我並非完美的完美,所以瑕疵可以使我更精進,由於誹謗,使我修正自己的疏漏。應該感謝!

如果誹謗的書,只是凸顯他本人的自高自傲,將我視為垃圾、廢物、低等動物、妖魔鬼怪,極盡侮蔑的能事。是惡意的,是侮辱的,是瞎鬧的,我一樣快樂,因爲讓他宣洩其忿怒,讓他快意一下。也算有益吧!

我這一生,善於利用誹謗我的書,當人們快要忘記我的時候,我便巧妙地刺激他人的視覺,讓他們重新記住我。我不會對抗,我只是逃之夭夭。一個明智的人,善用三十六計的最後一計,較那些愚昧的人更有用,與之對抗,往往吃力而不討好。任何一個成就者,莫不受惡意批判的 ,我歸功於誹謗我的人。

我若無人誹謗,便顯示我是沒有才能的人,正如名言所說:有大才能者,有大敵人。有小才能者,有小敵人。沒有才能者,沒有敵人。聖人與惡人,比鄰而居。

所以,對於誹謗,我應該高興、感謝、安然接受,並且用它來鏡照自己。誹謗,最終成就了被謾罵者的偉大!

122為什麼要隱居

了鳴和尙告訴我:「你只有一條路,涅槃、隱居、裝瘋。」

吐登達吉上師臨終時,亦叮囑我:「你還是隱居吧!」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佛教界元老曾告訴我:「你的光芒過於耀眼,容易遭人嫉妒。」

太過優異,反而容易成為妒忌的對象!就像一顆巨大的鑽石,背負著詛咒!站在巔峰,八風吹拂;完美的法則,卻遭遇輕視!成就者,常被無數小人狂吠!所以:「隱居吧!」

隱居並不是畏懼什麼,隱居是暫時把你的光芒掩一掩,這叫著適中而止。隱居並不是不度眾生了,而是改變一下形勢,節制節制,停一下腳步,避免人人鄙夷你,人人討厭你。大家要知道,你若是一位完美的聖者,你無往不利,以至人人都尊崇你的時候,這就是危險開始了。補救之道,就是:「要隱居。」

我三十八歲時來到美國,在「靈仙閣」隱居了三年。五十六歲時,我又在「葉子湖」隱居,直到六十二歲才重新出來見眾。總共隱居了將近六年。為何?為何?為何?只因為避開世人的嫉妒與瞋恨。如果不隱居,隱去自己的身影,很容易就會「中箭落馬」。嘻!嘻!

告訴大家:隱居是「無爲法」,隱居是「知足法」,隱居是「潛藏法」,隱居是「無所謂法」。我隱居並不在乎,無論世事如何變化,人心難測,一切陷害、名聲、利養,我都遠離它們。我是老子,早已出涵谷關。

最令人高興的事,是人們將我遺忘。如果他們沒有遺忘我,那就意味著災劫將至!看看,我出來看看弟子,然而人們仍然沒有遺忘我,這樣我便有災劫了!但即便如此,我依然無所謂。不知是誰曾說:「百姓可以載舟,百姓可以覆舟。」我說:「眾生是不可思議的,眾生有多頭,有百眼千眼,有無數的舌頭,眾生會四處傳播謠言,悠悠之口,蜚短流長。」就算憑空捏造,也會變成事實,這時你將如何?只有:「隱居!」

隱居也是無所謂,隱居是化爲「空」,隱居是失去目標,成為一切無有的「無所謂」,隱居正是「無爲法」。

130權力有無無所謂

時間:二OO六年七月二十九日。

地點:美國休士頓密儀雷藏寺。

事項:宣佈「上師」、「教授師」、「出家十年法師」,認可收徒弟。

有人爲此質問:「這不是權力旁落嗎?」

我答:「我無所謂權力。」

再問:「上師、教授師、出家十年法師,有實力爲師嗎?」

我答:「教學相長。」

再問:「師尊還在,不太好吧?」

我答:「我在世等於不在世,我不在世等於在世,此與在不在世無關。」

再問:「諸上師、諸教授師、諸出家法師,如果偏離眞佛的教導,該如何處理?」

我答:「因果自負。」

事實上,我今年六十二歲,現在宣佈諸位師傅可以收徒,是太早還是太遲?其實,這樣的心願早在很多年前便已經萌生!雖然我身為真佛宗的創辦人,但我早已不再喜歡掌控任何權力。我不是雷藏寺的住持,也不是任何堂、會的住持,更不是宗委會的負責人。

我個人從來也不介入寺、堂、會的人事、行政、財政 ,那麼我這創辦人是幹什麼的?我只有一件事:「弘揚眞佛密法!」如此而已。因爲我這個人,滿腦海的「自由」、「民主」、「平等」,我從來沒有想到「權力」,我只想到盡一位修行人的責任。其他的教派——大半是中央集權制。也就是領導者,掌握一切的權力。獨有「眞佛宗」是地方分權制,權力全在寺、堂、會、宗委會。

如今,我將弘法的大任交給「上師」、「教授師」及「出家十年法師」,這就等於把權力交給了他們。每個人都去拼搏了!每個人都去弘法了!每個人都去收徒了!我期盼各地的枝葉繁榮,法脈長久流傳,大家肩負如來大業。

我只希望,未來的弘法聖弟子能夠帶著第二代的徒孫,偶爾回來看看我,讓我摸一摸第二代徒孫的頭頂,這樣我便會覺得非常快樂。

至於「權力」,我本來就沒有。如果有,也只是精神上的。我從來不曾擁有權力,又怎會有「權力旁落」的問題呢?權力!權力!我從來不在意。

138「隨緣」即無所謂

這人世間其實充滿了無數的變數,一切事物、人物皆有可能發生變化。修行人亦不例外,尤其是佛教的各種修行派別繁多,常讓人眼花撩亂。根基尚不穩定的佛弟子,容易在不同的道場之間流轉,這是十分自然的現象。

有些人會自疑自己的修行是否正確;有些人會懷疑所皈依的教派是否合適;有些人會對自己皈依的師父產生疑慮,甚至對師父的法力是否真實產生疑問;有些人則對所禮敬的佛像是否正確心生疑慮;還有些人會疑惑所進入的寺廟究竟是正法還是邪道。

一般人的判斷力,往往如同風中的火焰,情緒易受外界影響,猶如不穩的燭火。人們害怕被譏笑,心境動搖,再加上有心人士的誹謗和挑撥,佛弟子難免會感到舉棋不定。所以,我常說,弟子如流水、如飛絮、如牆頭草、如塵埃。當風一吹,理智與判斷便變得更加動盪不安。

我實實在在的告訴大家:我教授的是要皈依上師、佛、法、僧,並持咒念佛,供養消除業障,懺悔累世的罪業,堅定信心依止根本上師,修持與本尊相應的法門,修護法護佑修行,最終達到身清淨、口清淨、意清淨。要去除不良的習性,證得明心,證悟佛性。

我所傳授的法行走於理智的陽光之下,這就是正法。我所走過的路,是「四加行法」、「上師相應法」、「本尊法」、「明點法」、「拙火法」、「無漏法」、「金剛法」、「無上密」、「大圓滿」。我實明心,我實見性。確確實實證驗「大樂」、「光明」、「空性」、「菩提」、「等覺」、「妙覺」。

我就是「華光自在佛」,我就是「摩訶雙蓮池」,在任何情況下,我自知我的智慧就是佛的智慧,這種佛慧世上少有了,我能擁有,實在是諸佛菩薩的大加持力。我即是佛。我自稱第一。我明瞭佛法義理,走得穩定且堅實,遠超一般世俗教派的呼喊聲音。

然而,你若願意跟隨我學習,我感到高興;若你選擇離開,我同樣也感到高興,這都是緣分。緣分深則聚,緣分淺則散,任清風送走飛鳥,緣聚緣散,全是自然。這一生,我度化過多少聖弟子,我心中明瞭。至於緣分淺薄的,隨他而去吧!這就是「隨緣」,無所謂的。

150退後一百年想

年輕時,我曾懷有火氣,因此寫下了《泥菩薩的火氣》及《金剛怒目集》等作品。走上修行的路,依然充滿坎坷,無數的風波從未停歇,總是波濤未平,另一波又起。回顧來時的路,除了嘆息,依舊是嘆息……人生多磨難。算了,算了,算了。不必再去計較了,真不必再計較了。

現在,我常常想:若退後一百年來看!若退後一百年來看!你已經「藏草」了,不僅如此,兒女也「藏草」了,這世上還有什麼呢?一切都已息滅!息滅!息滅!因此,曾經的火氣,已化為枯木死灰。如今一切空空無有,空空無有啊!

我曾經說過:「做好每一件小事,就是做大事!」因此,這一趟人生,我確實有些目標,我要不斷努力去做好修行的功課,不斷培養上進的心,我要創造了自己生命的奇蹟,並且,我做到了。世人知道有「眞佛宗」,知道有「眞佛密法」,知道有「蓮花童子」,知道有「摩訶雙蓮池」,這也是一大成就吧!這一切都是一點一滴的努力所得,而我想,還會有更大的成就等待著吧!

我一點一滴地去做,一步一步地前行,瑤池金母、諸佛、菩薩、金剛、護法、空行、諸天,無不知曉。我必須成功,且必須堅持自己的理念,去完成曠世的一項鉅著,以至成果豐碩。度無數又無數的眾生,我得到瑤池金母的護佑,諸位人間大導師的幫助,諸尊加持,以一種天賜的資賦,登上了法王的寶座,這是第一寶、至上寶、無上寶,受到了五百萬弟子的珍視,最重要的是,我獲得了無上的「佛慧」,第一義諦。若無這無上「佛慧」,第一義諦,這一生便無足觀矣!

退一百年來看,財富根本不重要;身體健康根本不重要;名譽根本不重要;兒女根本不重要;豪宅名車根本不重要。這些,都不重要。剩下的,皆非我所能掌控。唯一屬於我的是無上「佛慧」,即第一義諦。正因如此「火氣」、「怒目」、「情緒」、「激動」、「屈辱」、「冤枉」、「攻訐」、「誹謗」、「謠言」、「論議」……,這些一切,皆無有,皆空空,皆消散無影。

如來的三法印真是深邃無比:一切皆會過去,一切皆無常,一切皆空,一切皆無,一切皆寂,摩訶般若波羅蜜。

170我是舍利弗尊者轉世

有一本書,書名為《證驗佛菩提》,其作者直指道:「我即是舍利弗尊者轉世。」

後來有人問我:「人家說你是舍利弗尊者轉世,你感覺如何?」

我答:「甚喜!」

又有人問:「如果有人說,你根本不是舍利弗尊者轉世,你感覺如何?」

我答:「甚喜!」

「為什麼,若是舍利弗尊者轉世,你會感到甚喜?若不是舍利弗尊者轉世,你又為何還是感到甚喜呢?究竟是什麼緣故?」

我仍然答道:「甚喜!」(無所謂)

我接著講述一則舍利弗尊者的往事:有一天,舍利弗尊者進城,恰巧遇見「月上」女子出城。舍利弗心中想:這女子是去見佛陀,不知能否證得無生法忍。

舍利弗問她:「大姐,你往何處去?」

女子答道:「如舍利弗所去的地方。」

舍利弗說:「我剛進城,你卻出城,怎麼會去舍利弗的地方呢?」

女子答道:「諸佛弟子,當依何住?」

舍利弗答道:「諸佛弟子應當依大涅槃而住。」

女子說:「既然如此,諸佛弟子依大涅槃而住,而我正好就如舍利弗所去的地方。」

這段往事告訴我們什麼呢?入城與出城,去處其實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若我真是舍利弗,甚喜!若我不是舍利弗,亦甚喜!無論是否是舍利弗,我都感到甚喜!因為若不是舍利弗尊者,我依然與舍利弗無異。我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還有一則舍利弗的故事,願與大家分享:舍利弗尊者曾問須菩提尊者:「六波羅蜜與覺是相同的嗎?還是不同的?」

須菩提答道:「此義太深遠,我不能說。彌勒菩薩在此,你何不去問他?」

舍利弗又問彌勒菩薩相同的問題。

彌勒菩薩如此回答:「誰的名字叫彌勒?誰才是彌勒?」

現在我問大家:舍利弗尊者問彌勒菩薩的問題,明明是:「六波羅蜜與覺,是相同,還是不同?」然而彌勒菩薩的回答卻是:「誰的名字叫彌勒?誰才是彌勒?」

大家明白了嗎?

我說:「並非人人都是盧勝彥,但只要你『上師相應法』相應了,你便是盧勝彥了。誰的名字叫盧勝彥?誰才是盧勝彥?」

我又說:「行為清淨,自心明白,福德具足。」像這樣的人,自然就是「盧勝彥」,雖然他未必名叫盧勝彥,但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與盧勝彥無異。

174男身女身的問題

我再舉一個「男子身」與「女子身」的問題,請大家思考一下:

舍利弗曾問散花天女:「汝何不將女子身轉化為男子身?」散花天女回答道:「我從十二年來,求得女子相,根本無法得知,當如何轉化呢?」隨即,天女以神通力將舍利弗尊者變為天女相,而她自己則變為舍利弗尊者的模樣。散花天女問道:「汝何不將天女相轉為男子身相?」舍利弗以天女的相貌回答說:「我今天不知為何會轉變為女子身。」

這段往事讓我深感震撼!

男子相,女子相,相相固然不同。但到了至高的境界,卻是一樣的,要男身即男身,要女身即女身,男身女身根本沒有分別。因此,我從來不輕視女子。自從我達到至高境界後,我明白:有些男身其實是女身,有些女身其實是男身。在密教中,對男女身的區分並不重要,男的空行勇父,女的空行勇母,女子成佛的比比皆是。密教中的金剛亥母,便是無數女佛中的佼佼者。在密教的戒律中,更是明確指出,不可輕視女子,這樣會破壞自己的慧性。

想一想:觀世音菩薩現女身,難道真的是女身嗎?大勢至菩薩現女身,真的是女身嗎?到了佛國淨土,你自然會明白。

我說:在至高的境界之中,任何一條路都是通的,男相女相都是不重要的,也即是根本是無所謂的。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自視甚高,天天分別計較,總覺得自己才是最高,並試圖壓倒古往今來的大善知識。你要知道,大家都是在表現各自應有的尊嚴。若以自己為最高,便會認為他人皆不是。這正好顯示自己的無知,如果你明白「眞如」,就不會有如此狂傲的表現了。

這個世界變化多端,我們這些達到至高境界的人,都明白,越是精細,越是理解得越深,我們只是誠實且守分罷了。那些分別計較的人,實在讓人感到厭煩。不要僅僅固守一念,才會更好。出城、入城、六波羅蜜、覺、男相、女相,表面上看似不同,若硬要分別計較,豈不是細瑣而讓人厭煩嗎?

如果分別計較觸怒了大善知識,豈不是更加失策?自以爲高明,卻令人看出固執不通。

178自己做的自己受

今天,我真誠地告訴大家:

你今天恭恭敬敬的敬禮「蓮花童子」,其實眞正受禮者是自己。你今天把「蓮花童子」毀了,其實眞正把自己給毀了。你今天修護摩供養「佛菩薩金剛護法諸天」,眞正受供養的正是自己。當你誦念佛號、持咒,天未得,地未得,人未得,但得者,依然是你自己。當你修懺悔法,實際上「自己懺悔自己,自己消除自己的業障」。

一句話:「自己所作,自己承受。」

若一個人守戒律,並非為了佛陀而守戒,亦非為了菩薩而守戒,其實只是為了自己守戒。若一個人破戒,佛不會因此破戒,菩薩也不會因此破戒,但他等於是親手殺了自己的慧命。你若不敬師,便是對自己不敬。若你對自己不恭敬,如何還能期望他人來恭敬你呢?

190住與不住

我說:「無所住則無所謂!」(請仔細參一參,我的這一句話)

先讓我分享一個佛教的典故:

 殃崛摩羅尊者在還未出家之前,曾經皈依外道的邪師「憍尸迦」。邪師教導他,若能殺千人,並取千人指頭串成花冠,便能登上王位。殃崛摩羅已經殺了九百九十九人,唯剩一指,於是他想要殺死自己的母親,取其指頭,來補齊千人之數。

佛陀在靈山得知此事後,化身出現在殃崛摩羅與其母親之間。殃崛摩羅放下了殺母的念頭,轉而想要殺佛,以補充千人的數目。佛陀慢慢走,殃崛摩羅急急追趕,但始終無法追上佛陀。

殃崛摩羅大聲叫道:「瞿曇,且住,且住。」

佛陀回首答道:「我住久矣!是汝不住。」

聽了佛陀的話,殃崛摩羅忽然心中開悟,便放下刀,隨著佛陀出家。

我請教大家幾個問題: 「佛只是徐徐而行,殃崛摩羅急急追趕,為何總是追不上?」 「佛所說,我住久矣!那麼佛住在哪裡?」 「那麼佛現在又住在哪裡?」 「佛說,殃崛摩羅不住,那麼他究竟不住的是什麼?如果住,那又住在哪裡?」

我告訴大家我寫的偈:住即不住。不住即住。何處有住。住有何處。

釋迦牟尼佛現在住在哪裡,實際上沒有人能知道。佛是無處不住,也是無處可住。無所住即是住。殃崛摩羅追不上佛,是因為佛根本無所住,無所住者,自然無法追趕。

殃崛摩羅大聲叫道:「住,住!」他是希望佛陀停下腳步。

佛陀回答:「我住久矣!是汝不住!」

佛指的是,我早已明心見性久矣!是汝沒有明白自己的心,不明白佛性,狂走急奔,當然是不住了。

所以:無所住——任意運行;住——明心見性;住與不住——住即是不住,不住即是住。

坦白說,我盧勝彥「無所住」已久!我早已不再住在紅塵之中,不再住於名利之中,不再住於金錢豪宅之中,不再住於兒女孫子之中(即不住於欲望之中),我也不住於「光」中,也不住於「空」中(即不住於色界、無色界),那麼,我盧勝彥到底住在哪裡?

答:「我與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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