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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册「給你點上心燈」

蓮生活佛文集第184册「給你點上心燈」精選分享.二00六年二月出版

004 給你點上心燈(序)

真佛宗的法會中,有一個重要的「點燈儀式」,這儀式的法脈從「佛燈」傳承至根本上師蓮生活佛,再由蓮生活佛傳承給諸上師,然後由諸上師傳授給所有法師及在家弟子。因此,普世間的眾生皆能點亮心中的燈,從而使眾生清淨,世界光明清澈。今天,我寫下了第184冊書籍,書名為《給你點上心燈》,這正是「點燈儀式」的心法所在。若你閱讀這本書並理解其中的要旨,你便能明了佛燈、法燈、心燈。我誠實告訴你,如果你能領悟,你便是名副其實的大成就者,一個傳承的大成就者,無人能及。孔夫子曾對曾參說:「吾道一以貫之!」曾參回答:「知道。」眾門人詢問曾參:「什麼是一以貫之?」曾參答道:「忠恕。」(這正是孔聖的心燈。)釋迦牟尼佛在靈山會上拈花,眾人皆不明其意,唯有大迦葉微笑。佛陀隨即說道:「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付囑大迦葉。」於是,佛陀的「心燈」傳給了大迦葉。從此,佛陀的心燈便以心傳心,千百萬年間,代代相傳,永不熄滅。今天,我便要將「明心」的口訣、「見性」的口訣、「斷煩惱」的口訣、「了生死」的口訣,這四大口訣,傳承下去,並無止境。很久以前,我曾讀過《五燈會元》,當時並未完全明白。然而,今天當我重新讀過這部書,我竟然能夠深刻體會,徹底悟通。這正是「明心見性」的因緣!在今天——釋迦牟尼佛、彌勒佛與我攜手同行,歷代祖師與我同遊。我與十方三世一切佛,皆同一呼吸,共同存在。我的心燈將繼續傳承,並將光明播撒於世間,無與倫比。我們知道,佛法自東漢明帝時開始傳入中國,至魏晉南北朝時期才正式廣泛傳播,並在隋唐時期與中土文化結合,獨立成為諸多宗派,形成了中土式的佛法。主要的佛教宗派包括「天台宗、三論宗、唯識宗、華嚴宗、密宗、淨土宗」,佛法如同浩瀚的海洋,內容繁雜深奧,卷帙萬千,無法一一窮盡。而我認為,在禪宗領域,有《傳燈錄》、《廣燈錄》、《聯燈錄》、《續燈錄》、《普燈錄》,這五本書合起來,便是《五燈會元》。在這本書中,我以《五燈會元》為基礎,撰寫了開悟本心的大心法。你或許已經明白,或許仍然感到迷惑,無法言喻。因為佛法並不僅在文字中,也不在言語之內,但我寫下這些,至少能讓你的開悟更加接近。大迦葉的微笑依然存在。我笑哈哈,笑聲遍及全世界,光明燦爛無比,願大家都能領會。

014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釋迦牟尼佛剛出生時,便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光掃視四方,宣告道:「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此段經文出自《本行經》)

這段經文幾乎是每位佛教徒所熟知,皆知佛陀誕生時便顯示了如此神異的景象。然而,有位禪師見此經文後,竟語出驚人,說道:「若當時老僧在場,便一棒打死,餵狗吃!」

我初讀禪師的話,心中大為震驚,不禁思索,禪師為何如此言辭激烈?

後來,我大致上明白了禪師的用意。禪師的意思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如何能有如此舉動,這無疑會讓人感到困惑並引起誤解!再者,「周行七步」,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怎麼可能立刻走路?這樣的描寫無疑是過於誇張,容易誤導眾人。更何況,佛陀在出生時開口說道:「天上天下,唯我獨尊」,這又怎能是嬰兒的語言?這樣的說法,顯然不符合常理,亦難免讓人疑惑。

禪師認為:太顯異惑眾,就該打殺,餵狗子吃去,這是禪師的「訶佛罵祖」。

或許,這位打殺釋迦牟尼佛的禪師,將會被後代人稱為「狂禪」。作為學佛者,我們對佛陀常常誦念贊偈:

「佛寶贊無窮,塵劫前證大雄,常住寂光悲心隆,垂跡度群蒙,為說機理雙契法,震發九界瞶聾,靈山一會願相逢,受記振宗風。」

又唱:「南無娑婆世界,三界導師,四生慈父,人天教主,三類化身,本師釋迦牟尼佛。」

又唱:「天上天下無如佛,十方世界亦無比,世間所有我盡見,一切無有如佛者。」這些全是贊頌釋迦牟尼佛的。

這些詩句皆在贊頌釋迦牟尼佛。 然而,如果我們細心思索,卻會發現兩種極端的觀點:一位禪師認為:「打殺了,餵狗子吃!」,而大眾卻在誦念:「天上天下無如佛!」

針對這一現象,我將進行仔細分析,請大家聆聽:

禪師「訶佛罵祖」方面:

禪師認為,佛是由人修成的,因此,人不必故意顯示異能來迷惑眾生。不需要指天指地,也不必周行七步,更不需要開口說:「天上天下,唯我獨尊。」這些一切都不必做。只要「平常」出生,「平常」吃奶,「平常」長大,「平常」修行,「平常」悟道,「平常」成佛。這樣依然是釋迦牟尼佛,何必在一出生時就搞些鬼怪的把戲?

我的觀感方面:

我們知道,釋迦牟尼佛是由燃燈佛授記成佛的,從托兜率天降生人間,本來就是一位再來的菩薩,位登十地。他的出生雖然有一些靈異現象,但這也可以說是「平常」的現象。更何況,許多佛菩薩、大聖賢降生人間,亦是如此,這怎麼會讓人覺得奇怪呢?(即使是基督耶穌的出生,亦如是。)

我認為最為關鍵的,是佛陀一出生就說的那句話:「天上天下,唯我獨尊。」這是一句開悟的話。若你想開悟,就可以從這一句話著手去參悟。

我更進一步指出,其實那個「我」字,已經足夠讓你參悟了!我是不是釋迦牟尼佛?我是不是所有的佛?我是不是法身?哎呀!我已經快要揭示天機了,我再不能說下去了。

018無言也無說

一天,世尊上座,大眾集定。文殊菩薩白椎曰:「請仔細觀察法王的法,法王的法就如是。」世尊聽後便下座。

又有一天,世尊上座,默然坐定。阿難白椎曰:「請世尊為我們說法。」世尊答道:「會中有兩位比丘犯了戒律,因此我不說法。」阿難通過「他心通」觀察這兩位比丘,隨即將他們遣出,世尊再次默默無言。

阿難再度提問:「剛才所言的兩位比丘已經遣出,世尊為何還是不說法?」世尊答道:「我發誓不為二乘聲聞之人說法。」隨後便下座。

又有一天,世尊上座,大眾集定。迦葉菩薩白椎曰:「世尊是否已說完法?」世尊聽後便下座。

這其中,三次世尊上法座後,皆是「無言也無說」的情形。

第一則:文殊菩薩方才說道:“諦觀法王法,法王法如是。”隨即,世尊便下座了。這是為何呢?

第二則:世尊不願為犯戒的比丘說法,亦不肯為二乘聲聞乘的人講解佛法。因此,世尊便下座了。既然如此不願說法,為何還先陞座後又立即下座呢?

第三則:世尊剛剛陞座,迦葉尊者便說:“世尊說法已經結束。”世尊才剛坐定,迦葉尊者便宣告說法已結束,這又是為何?

關於這些問題,我們不妨先回顧一段《金剛經》的教義。經中云:“須菩提,汝勿謂如來作是念,我當有所說法,莫作是念,何以故,若人言,如來有所說法,即為謗佛,不能解我所說故。須菩提,說法者,無法可說,是名說法。”這段經文深刻點出,真正的法,無法用語言或文字表達出來。

我個人經過大徹大悟之後,早已領悟到“無言也無說”的真諦。為此,我特意寫下這些文字,簡單談一談:“法王法如是”,這樣的法,究竟是何種境界呢?它並非言語或文字所能直接表達的,因此,世尊便下座了。

又:不為違犯戒律的比丘講解,也不傳授給不具備條件的人。對於二乘聲聞的修行者而言,他們的修行程度尚未達到,若此時開示,既無法契機,也無法真正理解,不如不說。因此,世尊便下座。

又:迦葉尊者說:「世尊說法已畢。」這是因為法的本質即是如此。當世尊升法座時,「無言無說」便等同於法已圓滿。因此,世尊便下座。

今天,我真誠地告訴大家,若將「真諦」講出來,將會引發兩種現象: 一、令人驚愕,震驚至極,大眾將因為無法理解而昏迷失去知覺! 二、過於平常,平凡得令人無話可說,大眾聽後只是輕輕地「哦」一聲,原來如此!毫無驚異之感!這是一種極端的反應。

我如此言說,感覺自己實在是過於「多管閒事」,請各位自行參悟,只有自己悟到,才能體會其中難以言喻的奧秘。「無言無說」,不妨深參其間!

022看見百千億佛

我們今天的時代,距離佛陀的時代已經有約二千六百年了,但我依然見到了釋迦牟尼佛。我的這番見證,卻引來了人們的嘲笑與不信。

有位大活佛曾說:「釋迦牟尼佛已經圓寂二千六百年了!」也有人說:「盧勝彥是也!」(指我可能是精神病患)

其實,坦白說,我不僅見到了釋迦牟尼佛,我還見到了無數的佛陀!在此,我想引用一段記載來說明我的經歷:「世尊在忉利天住了九十天,為母講法,當時他的弟子們已經九十天未見到他,非常想念他。當世尊準備離開天界時,四眾八部都一起前往空界迎接。」

「當中有一位名為蓮花色的比丘尼心中默念道:『我是女性,必須等到大僧之後才能見佛。不如我運用神力,變作轉輪聖王,身邊圍繞千子,首先見到佛。』」「結果她的願望實現了。當世尊見到她時,卻責罵道:『蓮花色比丘尼,你怎能超越大僧見到我呢?即便你見到的是我的色身,卻並未見到我的法身。須菩提尊者,雖然坐在岩中,他才是真正見到我法身的人。』」

這段記載包含了三大要義:

一、世尊在天界講法九十天,弟子們整整九十天未見其面,心中無比思念。二、世尊從天界下來時,大家爭相前去迎接,最終蓮花色比丘尼是第一位見到世尊的人。三、然而,世尊指出,蓮花色比丘尼所見的是他的色身,真正見到他的法身的,是在巖洞中靜坐的須菩提尊者,而須菩提尊者才是第一位見到世尊法身的大弟子。

我的主旨是指出:

我所見的釋迦牟尼佛世尊是「法身見」。佛的色身早已圓寂二千六百年,若想見佛,唯有「法身見」。我擁有法身,而法身能夠見法身。須菩提尊者當年在巖洞靜坐,雖然與世隔絕,卻早已成為首位奉迎釋迦牟尼佛的菩薩。無論是九十天,或二千六百年的長短,都不構成問題。

我實實在在地告訴大家:只要你在巖洞中靜坐,修得法身,便可依著法身,見到釋迦牟尼佛在色究竟天說法的身影,也可以見到他在西天大雷音寺宣說佛法的模樣。

不僅如此,你還可以依著法身,見到無數的佛陀,無論是「過去七佛」、「未來賢劫千佛」、「千五百佛」、「萬五千佛」、「五百花勝佛」,還是「百億金剛藏佛」,皆可見得清楚。或許有人會說,我是「狷」,的確,這是正確的。天下人皆為正常人,唯有我是真正的「狷」。

有大活佛曾說,釋迦牟尼佛已經圓寂二千六百年,這話也並無錯誤。然而,我依然能見到他。那麼你呢?大活佛?

我只需默然而坐,單單這樣的默坐,我的一念便已經跨越了三千大千世界,穿越了三界天、四聖界,還有什麼是無法見到的呢?

我只是默然而坐,依這默坐,中國五千年歷史的起點與終點,世間的一切,盡在我的手掌之中。這是妄言嗎?

不,這是再平常不過的道理了!現在,我要揭示一個深奧的真理,佛陀早已告訴我們:「諸相非相,即見如來」。今天,我要讓大家深思這一句:「諸相非相」。

這不僅是佛陀的教誨,更是一句了不起的「大神咒」!

038一念之利

世尊因普眼菩薩欲見普賢菩薩,卻始終無法得見。普眼菩薩三度入定,遍觀三千大千世界,努力尋覓普賢菩薩,但始終無法見到。無奈之下,普眼菩薩來求問世尊。

世尊告訴他:「汝只需於寂靜三昧中,起一念,便可見普賢菩薩。」,普眼菩薩依言修行,於是心中起了一念,瞬間便見到了普賢菩薩,並且見到普賢菩薩騎著六牙白象,於空中現身。

這段故事告訴我們,普眼菩薩是以究竟的智慧觀察普門,達到了「普眼蓮華」的境界,也稱為「普眼三昧」,即能「觀自在」。這位菩薩,雖然具備極為深邃的觀察力,想要見到普賢菩薩,卻在觀察三千大千世界後,始終無法見到。最終,他向佛陀求教。世尊的答覆是:「只需在寂靜三昧中,起一念,便可見到。」

關鍵在於「起一念」——這是超越了所有感官認知的瞬間。普眼菩薩以眼觀世界,卻無法見到普賢菩薩,但當他起心動念的一刻,一切皆顯現出來。這個答案簡單而深刻:「普眼不如一念!」

密教的修持正是依託於這種念力,因此又被稱為「念力宗」。這種念力超越了五感,使我能無所不見。我的念力讓我看見世尊如來,見到十方三世的一切佛菩薩,見到清淨的淨土,見到自己的法身,見到佛法的真諦。我常常進入「寂靜三昧」中,但只要心中起一念,便能即刻見到一切。

我覺得,無論我這一生如何燦爛、如何輝煌、如何顯赫,它都只是一段「過程」而已。你不覺得嗎?在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其實都是一段「過程」而已,無論多偉大的人,也不過是一場「過程」。隨著時間流逝,經過幾十年,你的親人、師長、朋友,最終都會消失,並進入滅絕的狀態。你若想再尋找他們,便發現一個也不存在。我已隱居五載。

我的弟子無法再見到我,心中充滿不捨。有人希望我長駐人間,永不涅槃;有人希望我早日出關,與他們重聚;有些人懷念過去,真情流露;還有一些人希望我再度出現,主持大法會,重現昔日風采……這些,我永記在心。

然而,我在此提醒大家,我們每一個人,實際上都只是一個「過程」而已。即便我重現江湖,那也僅是一個更加短暫的「過程」,你們以為那是永恆嗎?不,事實上,那仍然是曇花一現。

聚則分,分則聚,聚聚散散,最終歸於寂靜。正是如此。我們都會在這個人世間消失,隨後,新的生命將會誕生,叱吒風雲。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過程」,雖然每個人的經歷不同,但最終的結局卻都是「老」與「死」。

我告訴大家,只要修持「念力」,並能融入「寂靜三昧」,這便是真正的大成就。因為,只要在「寂靜三昧」中,起一念,你便能見到你的師尊,並永遠處於「淨土」之中,永恆不變。唯有如此,才是真正的永恆!

046這位「魔王」是誰?

世尊曾經欲帶領諸位聖眾,前往第六天講解《大集經》。他命令其他世界,包括此土、所有人間與天界,乃至一切凶惡鬼神,都應齊聚一堂,接受佛陀的囑託,護持正法。若有不願前來者,則「四天門王」將以飛熱鐵輪追趕,強制其集合。當集會完畢,無一人違背佛陀的命令,所有人發誓廣弘正法,擁護佛法。然而,唯有一位魔王對世尊說道:「瞿曇!我直到一切眾生都成佛,眾生界空,無有眾生名號之時,方才發菩提心。」

段文字常被人輕視,但我對此特別重視。我的問題如下:

一、這位魔王為何能拒絕佛陀的命令?二、這位魔王為何不畏懼四天門王的熱鐵輪?三、眾生成佛,眾生界空,無有眾生名字,卻發菩提心,這句話是否自相矛盾?四、這位魔王究竟是誰?

這四個問題,我心中已有答案,我明白其中道理。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是否也能理解?在此,我略作提示如下:

一、魔王亦有自己的命令,此命令與佛陀的命令並無二致。請注意,經中提到有三種魔:一、善知識魔,二、三昧魔,三、菩提心魔,這是《華嚴經》中的教義。善知識、三昧、菩提心這三者,可以說是與佛陀的命令相等的。二、四天門王的飛熱鐵輪,的確威力無窮。若圍繞著一切獰惡鬼神,必定能斬落其頭。但當熱鐵輪圍繞魔王的頭時,它卻會化為一頂寶冠,因此魔王不懼怕。三、眾生成佛、眾生界空、無有眾生名字,卻發菩提心,這句話的奧妙,正是在於「最後」的菩提心。

請參見《楞嚴經》中的教義:「轉魔事為佛事,乃是巧慧。」「入三摩提,永無魔事。」

沒有眾生,乃發菩提心,這是不執著菩提心,是最無上的菩提心。說不發菩提心者,是發菩提心者。這位魔王是誰?呼之欲出。

請問各位,是誰曾經說過:「魔界即是佛界,而眾生卻不知,迷失於佛界,卻無意間陷入魔界,於菩提中生起煩惱。」又曾說過:「能將魔界轉為佛界,亦能將佛界轉為魔界。」還有一句:「魔界如,佛界如,二者一如無二。」這位魔王又是誰呢?謎底已經揭開。談及這位魔王,他實是無比的善知識,擁有無上的三昧與大菩提心。魔王所處的魔界,其實正是佛界。再提示一句:

「眾生成佛後,眾生界便空,無有眾生的名字」,這正是這位魔王的關鍵語句。

我或許這樣寫,你可能還不明白,甚至越看越迷糊,不知道師尊所指的是誰?那我再進一步說明:

一、魔王並未拒絕佛的命令。二、熱鐵輪乃是魔王的專利。三、魔王的菩提心最大。四、魔王的魔界位居首位。

如此,大家再思考一下,這位魔王究竟是誰?我為此寫下一首偈語:

魔王精進力,放光滅暗冥。各個受魔難,於中成正覺。

早年,我無法理解《五燈會元》中的記載,佛陀召集群鬼神,令他們聽命,所有鬼神無不服從,並發誓保護正法。唯獨有一魔王,堅守魔界,不聽佛陀的指令,這讓我當時感到極為困惑。當時我也不明白,甚至覺得非常莫名其妙。但如今我終於明白,原來,最終的菩提心,才是最大的菩提心。信哉!

試問,這位魔王究竟是誰?

050平等平等又平等

世尊曾與阿難一同行走,途中見到一座古老的佛塔,世尊隨即作禮。阿難問道:「這是什麼人的塔?」世尊答道:「這是過去諸佛的塔。」阿難繼續問道:「過去的諸佛是誰的弟子?」世尊回應說:「是我的弟子。」阿難聽後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

接下來,我們一起來閱讀《金剛經》中的一段經文:在《金剛經·尊重正教分》第十二章中,經文提到:「復次,須菩提,隨說是經,乃至四句偈等,當知此處,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皆應供養如佛塔廟,何況有人盡能受持讀誦。須菩提,當知是人,成就最上第一希有之法,若是經典所在之處,則為有佛,若尊重弟子。」

這段經文讓我們理解到,「尊重正教」「尊重佛塔」「尊重經典。」和 「尊重弟子。」是息息相關的。在世尊的思維中,對佛塔的禮敬,實際上是在尊重「佛塔」,尊重過去「諸佛」,尊重「弟子」的,因為弟子們曾經成就了最殊勝、最為希有的法。

這段教義中蘊含了「平等性智」,這在佛法中是隨處可見的。在《法華經·序品》中記載:「往昔日月燈明佛未出家時,有八子,聞父出家成道,皆隨之出家。當時有一菩薩,名為妙光,佛因妙光菩薩而說法華經。佛入滅後,八子皆以妙光為師,妙光菩薩教化他們,使他們依次成佛,最終的佛名為燃燈,而妙光即是文殊菩薩。」

根據這段經文的內容,我們可以得出以下幾點:                                                                             一、燃燈如來是釋迦牟尼佛的師父。二、文殊菩薩是釋迦牟尼佛的九代祖師。三、日月燈明佛在過去的世間曾經有兩萬位同名的日月燈明佛相繼出現並說法華經。四、文殊菩薩也是釋迦牟尼佛的脇侍。文殊與普賢兩位菩薩並肩為世尊的脇侍,其中文殊位於左側,普賢位於右側。

又是師父,又是弟子,師父與弟子之間的關係似乎變得模糊不清,讓許多學佛者無法在心中建立起清晰的師徒關係,感覺一片混亂。然而,學佛者應該明白,不管怎麼樣,只要證得「無上正等正覺」,無論是師父還是弟子,最終皆是佛如來,應該得到相同的尊重。還有:過去修行的古佛,無上正等正覺者,我們普同尊重。現在修行的古佛,無上正等正覺者,我們普同尊重。未來修行的古佛,無上正等正覺者,我們普同尊重。

在我的法眼中,根本沒有「過去」、「現在」或「未來」的區分,所以我將所有成就者視為「古佛」。我不會去區分誰應該受到尊重,誰不應該受到尊重,因為所有的眾生最終都將成佛,所以我依然保持「普同尊重」的態度。因此,我認為:世尊禮敬古塔,世尊禮敬弟子。這正是如是如是,正如阿難所說。

我深感佛法的無上,唯有佛法能表現如此高深的「平等性智」、「大圓鏡智」、「法界體性」,這正是無緣大慈、同體大悲的真義。今天所謂的「無上正等正覺者」,他不應該只是「我」獨尊,或「佛」獨尊。然後,世尊仍然禮敬弟子!而蓮生亦禮敬弟子!

各位如何看待?請不吝分享您的看法!

062放下箇什麼

世尊因「黑氏梵志」運神力,以左右手擎「合歡」與「梧桐花」兩株,前來供養佛陀。佛陀召喚仙人,梵志應命而至。

佛陀說:「放下那一株花。」梵志遂將左手中的花放下。佛陀再度召喚仙人:「放下那一株花。」梵志又將右手中的花放下。佛陀再一次召喚仙人:「放下那一株花。」梵志遂問道:「世尊,我現在兩手皆空,還能再放下什麼呢?」

佛陀答道:「吾非教汝放捨其花。汝當放捨外六塵、內六根、中六識。一時捨卻,無可捨處,是汝免生死處。」梵志於言下悟「無生忍」,梵志聽後頓悟,達到了「無生忍」的境界。讀到這段文字,我不禁想起學佛人常說的一句話:「看破,放下,自在。」這句話是「金玉良言」,可惜能夠真正做到的人並不多。

佛教教導梵志放下:

一、六塵——色、聲、香、味、觸、法。二、六根——眼、耳、鼻、舌、身、意。三、六識——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

這「六塵」、「六根」、「六識」彼此間有著緊密的聯繫。然而,我發覺更深層的「六識」還隱含著更多的智慧:

「意識」、「攀緣識」、「巡舊識」、「波浪識」、「分別事識」、「人我識」、「四住識」、「煩惱識」、「分段死識」,這識的範圍之廣非你我所能想像。

曾有一位心理學博士醫師,他學習佛法,並只用「放下」一法來教導他人。然而,後來他卻遇到了「大煩惱」,同樣無法「放下」,最終選擇了燒炭自盡。這正是「放下」不徹底的表現。他教導他人「放下」,卻自己無法做到,這也成為現代人的一種悲哀。

梵志得「無生忍」,是安住於無生無滅的理論而不動搖。無生忍法者,於生滅諸法的實相中,能夠信受並通達無礙、不退轉,這便是無生忍。

「理寂不起,稱無生。」「慧安此理,名無生忍。」

這個道理人人皆能言說,但真正的放下,放到無可放之處,才能達到生死一如的境地。若能真正做到「一切放下」,便是安身立命的所在。甚至,連「安身立命」也要放下,不僅是「空空」,連「空空」也要放下!

現在我問你:「放下的是什麼?」

在我隱居閉關時,我要求弟子們不可忘記三大志業:

一、老人院。 二、臨終關懷中心。 三、真佛墓園。

這三者可以說已經放下了「生」,但仍關注「老、病、死」,因為老苦、病苦、死苦,這三苦讓我深感懷念,也因此對眾生的苦有深切的悲憫,才有了這三大志業的理想。

這其中其實也有深層的意涵:

老人院是教你「放下」,

臨終關懷亦是教你「放下」,

真佛墓園更是教你「放下」。

最後,甚至連「老人院」、「臨終關懷」、「真佛墓園」也一樣要放下!

我實實在在地告訴大家,我這三大志業,都是圍繞著「放下」這兩個字。

老人、臨終、墓園,就是「放下」!我教你的是「無生忍」!

「放下」、「無生忍」、「放下」、「無生忍」、「放下」、「無生忍」,請參究,汝悟得了什麼?老弟!你的「面子」放下了嗎?

老弟!你還「求」什麼?

我很想讓你看看,「最深之處」是什麼?

066誰是大智士?

世尊在過去世中,曾將頭髮鋪在地上,並獻花給燃燈佛。燃燈佛見到布髮之處,便召集眾人退後,指著地面說:「此地應建一座梵刹。」

當時,眾中有位「賢于長者」,他手持象徵塔寺的標誌物,將其插在布髮處,並說道:「梵刹已建成。」

隨後,天人撒花,讚美道:「這位賢者具有大智慧!」

若大家讀過這段文字,或許會感到困惑。建立梵刹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與「財力」,且需要相當的時間才能完成。怎麼可能只持一個象徵物,插在布髮之處,就宣告「梵刹已建成」?而且天人還撒花讚歎,這難道不奇怪嗎?

從世俗的角度來看,或許會有人說:「這是癡人說夢話!」但若以我之眼光看,則會說:「這是一位大智者!」

我敢說,若當時我在場,當「賢于長者」要將標誌插入布髮處時,我會擋在他面前,不讓他插入。我只會從地上拾起一粒沙,放在布髮之處,並說:「梵刹已建成。」

隨後,天人撒花,同樣會讚歎我「盧勝彥」為大智者!

甚至,我可以不拾起沙粒,而更方便地拔下自己的一根腳毛,將其放在布髮之處。不僅天人會讚美,連燃燈如來也會驚嘆並大聲說:「盧勝彥,你未來將成佛,名為華光自在佛,智慧第一的華光自在佛。」

大乘佛教中,智慧第一的是「文殊師利菩薩」;小乘佛教中,智慧第一的是「舍利弗」尊者;金剛乘佛教中,智慧第一的是「盧勝彥」聖尊。嘿!嘿!嘿!

我在此提醒大家,無上的佛法,是在精神領域中運行的,任何物質世界中的有形事物,都無法與之相比。儘管地球上建立了無數的梵刹、塔寺與壇城,人們視其為功德,然而在如來的眼中,那些也只不過是一粒沙而已。

如果我們將思維的觸角再向前延伸,你不得不承認,整個地球在宇宙中只是「一粒沙」!當我們享受空前的物質富足時,你或許可以想像自己像一隻蝗蟲,飛入了無邊的玉米田中,大啃特啃那豐滿的「番麥」。當我們住進豪華的住宅時,你不妨想一想,其實你只是住在一粒沙中的某個微小角落,甚至可能連那一點也不算。

智者曾經說過:「所謂功德,不過是一粒沙,彈入一座山。」「所謂功德,不過是拔下一根毛,插入泥土。」「所謂功德,正因為無功德,才叫功德。」

如果你真想見識一下「功德」,我帶你去看西藏阿里札達消失的古格王朝,還有突如其來消失的中南美洲馬雅文明的古塔。還有義大利的龐貝古城。它們曾在盛大的文明時期,滿載著功德,卻在某一刻突然消失無蹤。

我現在問大家:「功德究竟是什麼?」請大家試著去體會吧!

094一傳一的傳承

在天竺國,佛法的傳承歷經二十八代祖師,從大迦葉傳授給阿難,再由阿難傳給商諾迦……,直至第二十八代的菩提達摩,菩提達摩再將佛法傳至中土。這段傳承,就是「正法眼藏,涅槃妙心」的傳承。

三祖商諾迦,是世尊曾經預言過的祖師。當年,世尊行化至摩突羅國,見到一片青林,枝葉繁茂,便告訴阿難:「此林名為優留荼,我滅度後一百年,將有一比丘商諾迦,在此轉妙法輪。」

百年後,果然如預言所說,商諾迦出家證道,受阿難的法眼,來到優留荼,大轉法輪。三祖商諾迦將佛法傳給四祖優波毱多。當時兩位祖師的對話,蘊含著深邃的法味:

三祖問毱多:「汝年幾耶?」

毱多答道:「我年十七。」

商諾迦問道:「汝身十七,性十七耶?」

毱多答道:「師髮已白,為髮白耶?心白耶?」

商諾迦說:「我但髮白,非心白耳。」

毱多回道:「我身十七,非性十七也。」

商諾迦聽後,認識到毱多是具備法器的人。於是,他為毱多付法,並說偈語:

「非法亦非心,無心亦無法,說是心法時,是法非心法。」

大家在看完商諾迦與毱多尊者的對話,再細讀商諾迦的付法偈語後,或許會有所感悟。記得當我在西雅圖的時候,有一天晚餐時間,我走進餐廳,喊道:「大家吃飯了。」

有人回應道:「師尊!不對,今天我們吃火鍋。」

我問:「火鍋是飯耶?非飯耶?」

眾人愣住,無人回答我。

又有一次,我穿著白色的龍袍,裡面是紅咖啡色的喇嘛裝。有人說:「師尊!今天的白色龍袍很好看。」

我問:「是衣好看耶?還是人好看?」

有人回答:「衣好看,人也好看。」

我微微一笑,問:「還有什麼好看?」

眾人再度愣住,無人回答我。

現在我問大家,如果你是法器,請回答我的下一句。記住了哦!這是二個問題:「火鍋是飯耶?非飯耶?」「衣好看耶?人好看,還有什麼好看?」

我也說偈語:

「火鍋是飯亦非飯,通達至聖無彼此。看衣看人看佛性,非衣非人非佛性。」誰能理解我的偈語呢?

坦白說,自從「明心見性」以來,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與大家並無兩樣。我亦可稱自己為臨濟門人,因為我的剃度師便是臨濟宗的法師。

儘管我與大家並無二致,但我的每一言語、每一舉止、每一動作,都輕輕地呼應著佛性。我的一呼一吸,與大家的呼吸相契合,而我的每一呼吸,也正是佛性的呼吸。

在此,我告訴大家: 我的身體脆弱如泡沫,何況歲月已老,怎能長久支撐? 我必須尋找一位付法人,而這位付法人必須是法器。那麼,法器又在哪裡呢?

102尋覓「明心見性」的師父

天竺五祖「提多迦」尊者在出生時,父親夢見「金日自屋出,照耀天地,前有大山,諸寶莊嚴,山頂泉湧,滂沱四流。」這一夢境顯示出他未來的非凡宿命。後來,有偈語贊美他說:巍巍七寶山,常出智慧泉,同為真法味,能度諸有緣。

五祖「提多迦」尊者將法傳授給六祖「彌遮迦」尊者,兩人之間的關係極為微妙。原來,五祖與六祖在六劫前便同生於梵天。五祖提多迦曾拜四祖優波毱多為師,因此得以「明心見性」,而彌遮迦則拜阿私陀仙人為師,雖然得到了仙法,但尚未究竟。

阿私陀仙人曾預言:「汝彌遮迦,未來當遇見明心見性的同學,禮其為師,方能獲得無漏果,證得解脫。」於是,彌遮迦拜提多迦為師,獲得了提多迦的付法,這便是六祖彌遮迦的因緣。

讀到這裡,我不禁有些感慨:

今日世人拜師學法,常見有人只因名氣大而拜師,然而所謂的名師,未必真正「明心見性」。若名師未得「明心見性」,弟子又怎能「明心見性」?不過是「以迷引迷」罷了。更可悲的是,這樣的名師比比皆是。因此,許多人學佛,最終進入了所謂的「大悶鍋」,愈學愈像魑魅魍魎,成為怪異之人。看到這些現象,我真是忍不住搖頭。

這種情況,真是笨蛋加三級,混沌不清,難以覺醒。所以,在這世間,若真有一位「明心見性」的師父出現,簡直就像一顆「慧星」,可遇而不可求。然後,這樣的師父又該如何尋找呢?其實這全是緣分,萬事皆由因緣而起。弟子找師父,師父也在尋找弟子。弟子若想尋得「明心見性」的師父,師父亦需尋覓能承擔大法的弟子。這樣的緣分真是難得,誰能明白第一義諦呢?

五祖提多迦傳法給六祖彌遮迦的法偈是:「通達本法心,無法無非法,悟了同未悟,無心亦無法。」「悟了同未悟」,究竟是什麼意思?

希望大家不妨參悟一番。

我實實在在告訴大家,在我「明心見性」之前,無論是行、住、坐、臥、吃飯、睡覺、寫作、修法,甚至小便、大便,都是一樣的。「明心見性」之後,這些行為並未改變。若要說有不同,其實只是稍微改變了一點。我只是在這些平凡的行為中,輕輕地將「佛性真如」加上,這就是所謂的「輕輕地附上」。這也只是一種形容,讓大家有一個大致的理解。

我當然已經通達本法心,因為通達,所以無法無非法,悟了與未悟其實是一樣的,我無心,也無法。你們不妨來參我所說的佛法,我的早餐是一杯牛奶,兩片土司,一條氣司,一只番茄。多年來,這些也從未改變。

106世尊的預言

在世尊的時代,他曾前往「摩突羅」國,並預言:「我滅度後一百年,將會有一位比丘名為商諾迦,於此轉動妙法輪。」果不其然,一百年後,三祖「商諾迦」如預言般出現。

此外,世尊在北印度遊化時,曾對阿難說:「我滅度後三百年,會有一位聖人,名為婆須蜜,他將成為我的禪祖,並獲得第七位。」三百年後,婆須蜜尊者的確在北印度出現,證明了世尊的預言。釋迦牟尼佛的佛眼所見,真是如此準確、如此神奇,完全不虛!

當年,釋迦牟尼佛曾對智慧第一的舍利弗預言:「汝未來將成佛,名為華光佛。」沒想到,二千六百年後,竟然有一位名為盧行者的出世者,證明佛號正是「華光自在佛。」

這一切,無不證明一個字:「準!」,接下來,我們來說說六祖彌遮迦的故事。六祖遊化至北印度,見一城上空金色祥雲,便進入城中。當時,有一人手持酒器,問他:「師父,您從哪裡來,欲往何處?」

六祖回答:「我從自心來,欲往無處。」

那人又問:「您識得我手中的物件嗎?」

六祖答:「這是觸器,而我負責的是清淨者。」

那人繼續問:「師父,您識我嗎?」

六祖答:「我即不識,識即非我。」

隨後,六祖又問:「你貴姓大名?」

那人回答:「我從無量劫來至此國,名為婆須蜜。」

聽到這裡,六祖立刻明白,這正是預言中的七祖婆須蜜出現。

六祖對他說:「世尊曾記住你,應該出家。」

婆須蜜隨即放下酒器,馬上向六祖拜師,這位婆須蜜就是七祖。

在六祖與七祖的對話中,六祖有兩句禪語非常深刻,值得大家珍惜和領會:「從自心來,欲往無處。」這是說「恆在」;「我即不識,識即非我。」這是說「見性」。

請記住最重要的一句話:「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這句話揭示了深奧的真理。七祖婆須蜜尊者也曾說過一句禪語:「我從無量劫,至於生此國。」

這句話並非一般人所能說出,它蘊含了非凡的智慧。還有一句話:「放下酒器,即已成聖。」這不僅是言語上的簡單轉變,它代表了達到聖果的深層境界。

六祖將法義傳給七祖的偈語是:「無心無可得,說得不名法。若了心非心,始解心心法。」

這些話語清晰且深刻,無庸置疑。我真實地告訴大家,這些偈語清楚地表達了「明心」的真義,真是清楚、清楚,太清楚了。這不僅是清晰的理論,還是一種深切的領悟。

我對六祖彌遮迦尊者的這段偈語,心中充滿了讚嘆,因為它闡述得極為明白。但同時,我也感到一絲的恐懼,因為這其中的深意,即使是毫無智慧的歹徒,也有可能明白。如此清楚的表達,反而讓我擔心其中的道理過於明瞭,難以讓人領會。

在我盧勝彥老頭子看來,我真的是太憐憫眾生了。為了讓世人能夠理解佛教的第一義諦,我捨棄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日復一日地撰寫書籍。我所寫的,不是為了名利,而是希望讓更多的人明白真正的佛法。

如果有眾生錯過了我的文字,或者根本無緣讀到,甚至讀了卻不相信,我該如何是好呢?唉!或許,我只能向石頭說法了。

118虚空之中飛「舍利」

這是我個人的經歷,我曾經記述過一件事:

既然我獲得了佛祖的授記,注定要度化眾生,那麼一定會有「佛陀舍利」降臨。於是,我準備了香案,齋戒沐浴,虔誠地觀想佛陀的聖像,結成釋迦牟尼佛的手印,並誦念釋迦牟尼佛的心咒。

我真誠祈求「虚空中飛來佛祖舍利」,並以「心中心印」與「心中心咒」,一心一意地祈禱,這樣經過了無數的日子。

某天的夜裡,我聽到一聲「叮噹」,仿佛鉢中有某種物品。我走近一看,發現鉢中竟然有一顆舍利。這顆舍利正是從虚空中降下,真的是從虚空中飛來的舍利,讓人動容不已。這件事確實印證了一句話:「人有誠心,佛有感應。」

作為「真佛宗」的弟子,我目睹過許多感得舍利的神奇案例,其中最為殊勝的,便是曾轟動一時的「新加坡監獄中的死囚犯」。這些囚犯在監獄中皈依了佛法,日夜頂禮,虔誠念佛持咒,竟然在他們的身上,燃燒出舍利子和舍利花。

而且,並非只有一位死囚獲得了舍利,竟然有無數位死囚經歷了這一奇蹟,這真的是一件令人震驚的國際性事件。

在《五燈會元》一書中,有一則故事提到,九祖伏馱蜜多尊者在中印度弘法時,曾遇到一位長者帶著一個孩童前來。長者對尊者說:“此子在母胎中已經六十歲,故稱為難生。一位仙人曾預言,此兒非凡,是一位大法器,今天遇見九祖尊者,應當讓他出家。”九祖伏馱蜜多尊者見到這位孩童,的確覺得異常非凡,便為他剃發剃度。在剃度的時候,奇蹟般地,虛空中飛來三七粒舍利,這實在是令人驚異!而這位被剃度的孩童,正是後來大名鼎鼎的十祖脇尊者。

九祖伏馱蜜多尊者將法傳給十祖脇尊者時,所傳的偈語是:

真理本無名,因名顯真理;受得真實法,非真亦非偽。

這句偈語讓我不禁聯想到中國聖人老子在《道德經》中的開篇: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始,有名萬物母。常無欲,觀其妙,常有欲,觀其皦。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讀了九祖伏馱蜜多尊者傳給十祖脇尊者的偈語,再讀老子《道德經》的第一段,大家或許可以有所領悟。我告訴大家,這正是唯識宗所說的第八識——阿賴耶識,此識便是身心的巢宅。

《大日經》中也提到:“阿賴耶即含藏,謂諸蘊於此中生,於此中滅,即是諸蘊巢窟。”

阿賴耶識有三種境界:

 一、種子——生一切有漏無漏現行法的種子;

 二、五根——眼、耳、鼻、舌、身五根;

三、器界——山河、草木、飲食、器具等一切眾生所依賴的報身。

「阿賴耶識既是無垢識,又是最極清淨,乃一切無漏法所依止,這便是所謂的唯在如來地。」由此可見,阿賴耶識是世俗種子與如來種子的綜合體。

大家需要注意的是:九祖伏馱蜜多尊者的偈語、老子《道德經》第一段,以及阿賴耶心識。這三者其實是在表達什麼?

「同出而異名」,這一句話便道出了其中的奧義。

(阿賴耶)(種子)(異熟)(無垢)(如來藏)(根本)...。

現在,我想請問你,並且追問你:「佛性是什麼?」

126佛性的對話 (二)

天竺十一祖將法傳給天竺十二祖,這二位祖師之間的對話,我認為正是「佛性的對話」。

十一祖是富那夜奢尊者,而十二祖則是大家耳熟能詳的「馬鳴大士」,正是《事師法五十頌》的作者,也是《大乘起信論》的作者。

馬鳴大士的著作還有: 《大宗地玄文本論》二十卷、《佛所行讚》五卷、《十不善業道經》一卷、《六趣輪迴經》一卷、《尼犍子問無我義經》一卷等。 馬鳴大士的著作可以說是等身的。

馬鳴大士的來歷非凡。在《金剛正智經》中曾說:「馬鳴過去成佛,佛號大光明佛,龍樹名妙雲相佛。」在《大莊嚴三昧經》中也有記載:「馬鳴過去成佛,佛號日月星明佛,龍樹名妙雲自在王佛。」馬鳴大士亦是世尊授記的:「吾滅後六百年,當有賢者馬鳴於波羅奈國,摧伏異道,度人無量,繼吾傳化。」

接下來我們來看看十一祖富那夜奢尊者與十二祖馬鳴大士之間的問答。

馬鳴問:「我欲識佛,何者即是?」

富那夜奢尊者答:「汝欲識佛,不識者是。」

問:「佛即不識,焉知是乎?」

答:「既不識佛,焉知不是?」

問:「此是鋸義。」

答:「彼是木義。」

接著換富那夜奢問馬鳴:「鋸義者何?」

馬鳴答:「與師平出。」

馬鳴又問:「木義者何?」

祖答:「汝被我解。」

馬鳴大士豁然大悟。

這兩位祖師的問答,對於已經開悟的人來說,簡直是一看就能了然於心,無需再多加解釋。但我還是想稍作解釋:「佛是何?」

「不識者是。」(不認識佛的人,就是了。)這實在太「直接」了。

你如果還悟不出來,應該用「鐵錘」敲你的「腦袋瓜」。笨蛋笨蛋臭雞蛋!「我們不明白,怎知是佛?」

「既然不明白,怎知不是佛。」(這可是加重語氣)

這二句問答,很像:「魚好快樂哦!」甲說。

「你不是魚,怎知魚很快樂?」乙問。

「你不是我,怎知我不知道魚很快樂呢?」甲說。哈哈哈。

再說「鋸義」及「木義」。

再說「鋸義」及「木義」: 鋸是利器,木是法器;鋸子鋸木,正是修道的直指。平出,指的是平等無差。 我解,是明白無誤。

今天,如果有人來問我:「盧師尊,什麼是佛?」

我答:「問者是!」

來人問:「誰是師?誰是徒?」

我答:「你被我解!」

十一祖付法給十二祖馬鳴大士的偈曰:

迷悟如隱顯。明暗不相離。今付隱顯法。 非一亦非二。

這段偈語,已經能證明「煩惱即菩提」,也能證明「佛性」恆在!

130馬鳴大士度化魔王

天竺十二祖「馬鳴尊者」在度化眾生的過程中,有一段事蹟格外值得大書特書,那便是他度化魔眾,將魔轉化為佛。其事蹟如下:

有一天,馬鳴尊者對眾人說道:「將有魔王來,向我挑戰。」話音未落,風雨突如其來,天昏地暗。

尊者語氣平靜地說:「果然如我所言,魔王來了,我當除魔。」

隨著他的一指,馬鳴以金剛指指向虛空,瞬間,虛空中顯現出一條大金龍,龍形威猛,氣勢磅礴,震動山岳和大地,威風凜凜。馬鳴尊者依然端坐在法座上,儼然不動,面對魔王的挑戰,魔傷他不得。這樣的對峙持續了七天七夜。

在這七天七夜的期間,馬鳴尊者依然安坐於法座下,用手輕輕捉住一隻如蟻般微小的蟲子,並對大眾說道:「此小蟲即為魔所變化,它在這裡竊聽我的說法!」

馬鳴放開小蟲,並告訴它:「速速離去。」然而,那隻小蟲卻不肯離開。

馬鳴尊者問道:「汝欲皈依三寶嗎?」

小蟲即時顯現其本形,向馬鳴尊者作禮,並懺悔過去所為。馬鳴問道:「汝名何?有多少眷屬?」

魔答道:「我名迦毘摩羅,有三千眷屬。」

馬鳴接著問道:「汝能盡展神力,變化為何?」

魔回答:「我能將巨海化作極為微小的事。」

馬鳴笑道:「汝可化性海乎?」

魔聽後,一臉茫然,問道:「何謂性海?」

馬鳴尊者解釋道:「山海大地,皆依此建立。三昧六通,皆從此發現。」魔聽後,深知馬鳴非凡,便帶領三千眷屬,一同向馬鳴請求剃度出家。

最終,魔領悟了「真性」,並順利成佛。天竺十二祖馬鳴尊者將佛法傳授給魔,魔最終成為天竺十三祖,名為「迦毘摩羅」。

付法偈是:

隱顯即本法。 明暗元不二。

今付悟了法。 非取亦非離。

這就是馬鳴大士度化魔王的故事,而這位「魔」竟然領悟了性海,成為第十三祖迦毘摩羅尊者。當大家讀到這段記載時,是否會感到疑惑,這真是「咄咄怪事」,魔也能悟明佛性嗎?

我可以確定地告訴大家,的確如此,魔也能悟明佛性。接下來,讓我們來看看我盧勝彥的過去:有人曾說:「盧勝彥是魔啊!」

有人說:「盧勝彥是大天魔啊!」

也有人說:「盧勝彥是魔王,他的弟子是魔子魔孫!」

但今天,我要實實在在地告訴大家:「蟲、人、佛」三無差別;「魔、人、佛」三無差別;「心、佛、眾生」三無差別。差別只在於:「悟」者為佛,而「迷」者為眾生。

我來解釋馬鳴大士的付法偈,給大家聽一聽:

「看不見佛性的,與看得見佛性的,通通都是擁有佛性的。你是一位明心見性的佛,或是一位未明心見性的魔,事實上,這兩者本來就是一,而非二。今天,當我將法傳授給一位開悟的聖者,總體來說,這佛性,並不是你獲得的,也不是你失去的,它本來就存在,永遠就在那裡。」嘿嘿嘿!

今天,老僧不罵人,只念一句:「阿彌陀佛!」

138龍樹破「修福」者

天竺的十四祖龍樹大士,在得到十三祖迦毘摩羅傳法後,便前往南天竺弘揚佛法。南天竺的人民,大多以修「福」為主要修行,所謂修行,即是「做善事」。龍樹大士為他們宣說佛法。

有位修福者向龍樹提問:「人若有福報,便是世間最尊貴的。佛性只是口耳之言,究竟有誰能見到呢?」

龍樹大士答道:「若你想見佛性,首先要除去你的我慢之心。」

修福者又問:「那佛性究竟有多大呢?」

龍樹大士答道:「佛性既不大也不小,既不廣也不狹。它超越了福報的範疇,無生無死。」

修福者聽後,心服口服。為了度化這些人,龍樹大士施展了神通,顯現出如滿月般圓滿清淨的佛性體相。此時,龍樹的首座弟子迦那提婆向大眾問道:「大家是否見過這個相狀?」

大眾回答:「我們的眼睛未曾見過這樣的景象,怎能辨識呢?」

迦那提婆說:「這正是大士顯現佛性體相,以此來示現給我們。為何如此說呢?因為它無相,處於三昧中,形狀如滿月,明澈無垠,這便是佛性之義,無邊無際,光明澄澈。」

龍樹大士再度顯現本來的面貌,並以偈語表達:

身現圓月相, 以表諸佛體。說法無其形, 用辨非聲色。

最後,龍樹大士將法義傳授給他的首座弟子迦那提婆,並贈送法偈曰:

為明隱顯法, 方說解脫理。於法心不證, 無瞋亦無喜。

在這裡,我想向大家說明,當談到修行的時候,許多人常常會說:「只要心好就可以了!」或者「修行就是做善事!」這兩句話,至今依然流行於世。

我不敢說這兩句話有什麼錯誤,「心好」和「做善事」的確是做人為善的根本,也是通往天界、超越凡塵的基礎。無論哪一宗教,都把「心好」與「做善事」視為最基本的教義。佛教也有言:「諸惡莫作,眾善奉行。」這正是佛教的核心教誨。

然而,「心好」和「做善事」雖然是有形的,許多人誤以為這就等於擁有極大的功德,但他們並不明白,「心好」和「做善事」就像是一粒沙子投入一座大山之中,這是我常常用來比喻的。

從現今的宇宙觀來看,地球不過是一粒沙。無論你做多大的善事,依然是在這粒沙中,在這微不足道的沙粒中做善事。所以,做善事應該要以「無功德相」的心態去做,這樣才能真正培養「菩提心」。也就是說:「所謂功德,其實就是沒有功德,才是真正的功德。」

大家可以思考一下,中國有五千年的歷史,其中不乏慈善家,然而今天回顧他們的事跡,我們也會發現,他們的功德多數是無形的。那些有形的功德,又能持久多少呢?梁武帝蕭衍曾經自認有著巨大的功德,但如今他的有形功德,究竟還存留著什麼?

我必須坦誠告訴大家:「功德是無形無相的。」龍樹菩薩顯現出淨月輪的形象,用以象徵佛性。在密教的觀想中,正是「月輪觀」,而「月輪」就代表了佛性。因為除了「淨月輪」,佛性本身是無法言說的,無形無相,是不可言說的。

我當然明白,「淨月輪」代表著無相三昧的境界。如果我坐在法座上,不發一語,這正是佛性無言無語的表徵。

那麼,請大家告訴我,佛性究竟是什麼?它到底是什麼?

146金井法語

天竺十六祖羅睺羅多尊者,行化至室羅筏城,城中有一條河,名為「金水」。在這條河的中流,顯現出五尊佛像。十六祖告訴群眾說:「此河的源頭,長達五百里,當地有位聖者『僧伽難提』居住於此。」

於是,十六祖前往尋找僧伽難提,見到他正處於定中。十六祖等候他出定,與隨行弟子一同等了三七日,僧伽難提方才出定。天竺十六祖羅睺羅多與僧伽難提兩位尊者的問答,蘊含深厚的學問,我將這段對話稱為「金井法語」:

祖問:「汝身定耶?心定耶?」

提答:「身心俱定。」

祖問:「身心俱定,何有出入?」

提答:「雖有出入,不失定相。如金在井,金體寂然。」

祖問:「若金在井,若金出井,金無動靜,何物出入?」提答:「言金動靜,何物出入?言金出入,金非動靜。」

祖問:「若金在井,出者何金?若金出井,在者何物?」

提答:「金若出井,在者非金。金若在井,出者非物。」

祖說:「此義不然。」

提答:「彼義非著。」

祖說:「此義當墮。」

提說:「彼義不成。」

祖說:「彼義不成,我義成矣!」

提說:「我義雖成,法非我故!」

祖說:「我義已成,我無我故!」

提問:「我無我故,復成何義?」

祖答:「我無我故,故成汝義。」

提問:「仁者師誰,得是無我?」

祖答:「我師迦那提婆,證是無我。」

提讚:「稽首提婆師,而出於仁者,仁者無我故,我欲師仁者。」

祖答:「我已無我故,汝須見我我,汝若師我故,知我非我我。」

我將兩位尊者的對話表述為「金井法語」,最初閱讀時,我覺得他們的語言令人費解,彷彿兩人只是隨意交談,讓讀者如墮五里霧中,摸不著頭腦,語不成句。然而,若細心品味,便能領會其中的法味!例如:禪定的問題?身心的問題?佛性的問題?見性的問題?在兩位尊者的言談中,其實早已言簡意賅,將第一義諦揭示得明明白白。

我要實實在在地告訴大家:“我在禪定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禪定。我忘卻了身心,根本無法辨識身心是何物,身不再是身,心不再是心,還能問什麼是出?什麼是入?至於佛性,那見著了,也不是,見著了又是。我又是什麼呢?我即是佛,我即是非我,仔細說來,非我我,正是我。”

“什麼是金?什麼是井?金井我皆不識,這才是第一義諦!”

天竺第十六祖將法傳給第十七祖僧伽難提尊者,其傳法偈是:

「於法實無證。不取亦不離。 法非有無相。內外云何起?」

這傳法偈,正好印證了我所說的話。若要明白這兩位尊者的“金井法語”,非得來找我蓮生活佛盧勝彥不可。如果你去問別人,別人只會讓你更加困惑,迷霧重重,甚至滿腹火氣。

若要問“金井法語”,先吃我一棒!打昏了再說。

158論三世因果

天竺第十九祖「鳩摩羅多」尊者在中天竺國遊化時,與一位智者「閣夜多」進行了一場有關因果的討論。

閣夜多問道:「我家父母一向信奉三寶,但常常遭遇疾病困擾,無論從事何事,皆事與願違;而我鄰家的人長久以來從事旃陀羅行,身體卻總是強健,所做之事也和諧圓滿。為何他們如此幸運,而我卻如此遭遇不幸?」

第十九祖答道:「這有何可疑的呢?善惡之報,有三種時機。世人常見到有些人命短壽,行為不正者遭遇不幸,而逆境中的人卻有福,便誤以為因果不存在,罪福虛無。殊不知,影響隨時而至,絲毫不差,縱使經過百千萬劫,也不會消失。」

鳩摩羅多尊者接著對閣夜多說:「你雖然信奉三業,卻未能明白,業力乃是從惑中生起的,惑又是由識所依附,而識的運作往往無覺,無覺又是依心而存在。心本無染污,清淨如初,無生無滅,無所作為,也無報應,無勝無負,恬淡寧靜,光明圓融。若能依此法門修行,便可與諸佛同在。一切善惡,無為有為,皆如夢幻。」

讀完這段話,我們已經理解了三世因果的關係,縱使經歷百千萬劫,也無法消失。我曾見過這樣的情景:

「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突然暴斃,這嬰兒並未做過任何惡事,為何會早早死去?他有何罪過?」

「一群小學生畢業旅行,乘船遊湖時發生翻船事故,船上的學生全部喪命。這些小學生又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呢?他們又有何過錯?」

我們不一定談人,倒不如談談動物。口蹄疫來了,豬仔們全數死亡,豬仔犯了什麼業?它們有何罪過?禽流感來了,雞鴨都被宰殺,雞鴨犯了什麼業?它們又有何辜?狂牛症來了,牛仔們都被屠殺,牛隻犯了什麼業?它們又有何辜?

我讀過歷史:人類死於「冤屈」的何其多。古時候有「誅九族」之刑,大人、小孩、甚至嬰兒皆無法倖免,它們又犯了什麼罪?何辜?

人類死於「戰爭」的何其多,無論中外古今,直到今天仍無法避免。這些死去的百姓,多數是善良的,何辜?人類死於「天災」的何其多,大洪水、大地震、大火災、大風災,傷亡無分善惡,何辜?人類死於「意外」的何其多,空難、船難、車禍、毒害、獸攻等,何辜?還有很多,無一例外。

以我自己為例,我從二十五、六歲學佛至今,已經六十二歲,經歷了無數困難,至今仍未能避免。自認為是一個不輕舉妄動的人,連最基本的「違警」也不敢犯,我一生未曾進過警察局,但災難卻接踵而至,何辜?

告訴大家,除了「三世因果」、「累世因果」和「百千萬劫因果」可以解釋之外,其他的論點,無法說得清楚明白。我在禪定之中聽見眾生的厲聲淒叫,哀怨聲撼天動地,哭天喊地,痛苦萬分。從古至今,有多少「冤枉」之事?他們究竟有何辜?

十九祖鳩摩羅多曾說得好:「一切善惡、有為無為,皆如夢幻。」這一語道破了「真如」的奧秘:無生滅、無造作、無報應、無勝負,寂寂然,靈靈然。(此指佛性無報應,並非指因果種子無報應。)

十九祖將法傳給二十祖「闍夜多」尊者的偈語中說道:「性上本無生。」這是為了回答求人所說。於法無所得,何必懷疑?何必定決?

我告訴大家,請把眼光放遠一些,看看這浩瀚的宇宙有多麼廣大。小小的地球,只是其中的一個微小舞台。在宇宙漫長的歲月長河中,地球上無疑發生了無數的事情,但你不覺得嗎?所有的一切,皆如虛幻!皆如虛幻!轉眼之間,一切都消逝了,「無生」、「無得」、「無決」。

162走在「中道」上

天竺二十祖「闍夜多」尊者,在「羅閱城」度化二十一祖「婆修盤頭」,所運用的便是「中道」精神。這位「婆修盤頭」也曾是眾多弟子的師父,他精進於「苦行」:

一、日食一餐,過午不食。二、夜不倒丹,從來不臥。三、守清淨戒,無欲無為。四、六時禮佛,拜佛不止。

二十祖「闍夜多」對「婆修盤頭」的弟子說:「這樣的苦行師父,能修梵行嗎?能得佛道嗎?」眾弟子答道:「我師父如此精進,一定能得佛道!」祖者語重心長道:「你們的師父與道相距甚遠。」祖者繼續說道:「苦行雖經歷了塵劫,終究也是虛妄。」弟子們聽後不服氣,反問道:「尊者怎能譏笑我師父?」祖者平靜地回答:「我不求道,亦不顛倒。我不禮佛,亦不輕慢。我不長坐,亦不懈怠。我不一食,亦不雜食。我不知足,亦不貪欲。心無所希,名之曰道。」

當「婆修盤頭」聽到二十祖對他的批評時,他迅速顯現了無漏的智慧。這「無漏智」,正是「中道」的智慧。正如所言:絃太緊——易斷,絃太鬆——易散;不緊不鬆,最為妙。最後,二十祖「闍夜多」尊者,將法傳給二十一祖「婆修盤頭」尊者。付法偈曰:言下合無生,同於法界性;若能如是解,通達事理竟。

我讀了這段文字,心中頓悟。我的一生走在修行的漫漫長路上,一直以來都深深崇敬「中道」二字。坦白說,我有對佛道的追求,但並非希望一蹴而就。我每天會在壇城拜佛兩次,但並非每時每刻都在壇城修法。我每天依然禪坐,但不強求一定要坐很久。我每天定時定量吃三餐,不暴飲暴食。弟子們供養我,我不會拒絕,但我從不向弟子們開口要求供養。我一直對欲望保持淡泊,過著平和簡單的生活,從不強求、不勉強、不爭取。

有人說我「樂修」,其實並非如此;有人說我「苦行」,也不完全對;有人說我「懈怠」,但我每天都會修行一點;有人說我「精進」,但也並非完全如此。總的來說,我每天會拜佛一次,禪坐一次,修法一次,寫作一次,讀書一次。我也會運動一次,享受休閒一次。

我能明心見性,是自然而然的結果。我並不是每天刻意去鑽研,非得明心見性,而是每天邁出一小步,最終便領悟,透徹明了,所有的道理也都變得清晰可見。當我明心見性之後,那一刻的覺悟便是永恆的。對於經書,我能完全理解;對於人間事物,我也能透徹洞察。不僅如此:佛燈明,心燈明,不明亦是明。

我如同二十一祖「婆修盤頭」一般,顯現無漏的智慧,般若波羅蜜多。這份顯發的無漏智慧,既能滔滔不絕地說法,也能一語不發,因為說與不說,本質上是相同的。

若有人批評我未曾明心見性,我亦不會生氣;若有人說我已經明心見性,我也不會過於喜悅。因為無論明心見性與否,自己心中最為清楚,隨眾人言論如何,無妨。

當你問我:「明心見性是什麼樣子?」我笑著回答:「一樣。」

174如來的真智慧

我們學佛的弟子,一生都在追求「如來的真智慧」,而這份真智慧即是「般若慧」,也就是「佛慧」。我個人認為,天竺二十三祖「鶴勒那」尊者與二十四祖「師子」尊者的對話,已經簡明地闡述了「佛慧」的精髓。我們來看看這段對話:

師子問:「我欲求道,當如何用心?」

祖答:「汝欲求道,無所用心。」

師子問:「既然無需用心,那麼誰來作佛事?」

祖答:「汝若有用,即非功德;汝若無作,即是佛事。」(經文中說:我所作的功德,並非因我所做,故無我之存。)

師子聽後,便進入了佛慧的境界。二十三祖「鶴勒那」尊者將法傳給二十四祖的偈語曰:

認得心性時,可說不思議。了了無可得,得時不說知。

讀了兩位祖師的問答,初學佛法的人,或根基較淺的弟子,可能難以理解祖師所言的意涵,感到茫然不解,無所適從。然而,真正求道的人,應該明白:求道不必用心;無所作為,便是佛事;功德並非來自我所做之事。

我真心實意地告訴大家,這三句話正是如來的「真智慧」,即是「般若慧」的精髓。

一、道本來就存在,若用心去追求,則已是大錯特錯。二、道本來就存在,無需強行去做,它自然而然就有,佛事本來就無所不在。三、功德本來就具足,實際上根本無需談論所謂的功德。

我這樣寫出來,那些心存執著,忙於修習佛事的人,還有那些口中掛著功德的人,當然無法理解我所講的道理。這第一義諦,哪是那些目光狹隘、心胸狹窄的人能夠領會的呢?若佛性如此容易理解,那麼每個人都將成佛,每個人都將是祖師了。

我非常坦率地告訴大家,若你能獲得「佛慧」,並得到佛的「十力」,自然而然地會有一些現象出現:你所居住的地方,颱風會改變方向;你所居住的地方,不會有地震。而當你離開時,颱風、地震、火災、水災便隨之而來。

你若隱居,天下的天災人禍與瘟疫便會一起降臨,所有眾生都會哀號呼喊。若你顯現身影,天下便會呈現太平無事的狀態。

只要你「眼睛」所見之人,他們皆已結佛緣,心中已播下佛的種子;只要你「開口」提及一位亡者的名字,這位亡者便能往生至佛國淨土。

只要你「耳朵」聽見的,皆是善妙的事,能逢凶化吉,呈現吉祥;只要你「呼吸」,一切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只要「你來你去」,一切都能自在如如;只要你「意念」一動,一切佛事便自然而然圓滿無缺,絲毫不欠缺。

如同這般,不必追求任何道,也無需特別行什麼法,功德自然成就,實際上卻也無功德可言。三論宗所說的八不中道是:「不生、不滅、不斷、不常、不一、不異、不來、不去。」而八迷則是:「生滅、斷常、一異、去來。」

我實在不願多說,因為若多言,恐會遭人誹謗。真正的智慧是無法言說的,若我開口,恐會被「古佛」責罰。我要裝作一無所知,對一切皆不知。

而那些聽不懂的人,也該受罰!嘿嘿!

182傳承的祖衣

天竺二十五祖「婆舍斯多」尊者,曾有一位國王向他請教:「我們國家一向沒有妖邪之事,師父所傳的是何種宗派?」

祖師回答說:「貴國歷來無邪教。我所傳授的,便是佛宗。」(佛宗,亦即真佛宗,哈哈!)

國王又問:「佛陀入滅已經過了千二百年,師父究竟是從誰那裡得到了這個法門?」

祖師答道:「我從飲光大士處,親自受得佛印,之後經由二十四世師子尊者傳授,我便從他那裡得到。」

國王問:「我聽說師子比丘曾未能逃過刑罰,那麼他如何能傳法給後人?」

祖師答道:「當我師父尚未成就時,他曾密授我信衣法偈,以此來顯示師承。」

國王問:「那信衣如今在哪裡?」祖師便從袋中取出衣物,展示給國王看。國王命人焚燒,結果衣物依然保持五色光鮮,燃盡後依舊如故。(這衣物竟然無法焚燒)

我們讀過這段故事,就能明白傳承中的「祖衣」是一種象徵性的「信物」,它的重要性非比尋常。在這樣的傳承中,兩樣寶物是最為關鍵的:一是心訣,二是傳承信物。

如果有人問我關於蓮生活佛盧勝彥的問題,我也會輕輕鬆鬆地回答。

問:「你傳何宗?」

 答:「真佛宗。」

問:「佛滅已千二百年,你從何得?」

答:「佛法從祖師傳,我從祖師得。」

 問:「法如何?」

答:「我悟至要心法。」

問:「祖師信物如何?」

我答:「如果只論祖衣,我有二件祖衣:一件是吐登達爾吉上師的大法王袍,另一件是黃教教主『甘丹赤巴』第一百世宗喀巴傳承的法王祖衣。」

 問:「還有其他傳承信物否?」

我答:「多著呢!了鳴和尚的金剛鈴杵,吐登達爾吉上師的上上輩祖師甘珠活佛的土塑金剛手菩薩、金剛亥母,大寶法王(十六世)隨身手珠,薩迦證空上師的法寶等等等等。」(這些傳承信物都是確確實實的)

「我的二件傳承祖衣,目前都在『真佛密苑』。土塑的金剛手菩薩、金剛亥母在『彩虹山莊』,十六世大寶法王的水晶念珠在『南山雅舍』。」

至於「至要心訣」? 我答:「不可說!」

「我將來付法給誰,那位『尊者』就會擁有我的『至要心訣』了。」

有人問:「我會傳給一個人?或二個、三個,無數個?」

我答:「一切看因緣。」

天竺二十五祖「婆舍斯多」尊者,付法給二十六祖「不如密多」尊者,其付法偈是:

聖人說知見。當境無是非。 我今悟真性。 無道亦無理。

這個偈言,我的詮釋如下:

「明心見性的聖人,若將自己所見的明心見性來說明,那是一種無形無像的狀態,是一種無物無象的境界,彷彿虛無縹緲,難以言喻,達到了微妙通玄、不可思議的境地。當然,這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也無法用概念來界定,自然也就沒有對錯、是非之分。今天,如果能夠領悟這種真如佛性,便會發現,根本就不存在「道」,也根本就無所謂「理」。」

天竺二十五祖「婆舍斯多」尊者,言之極為恰當:「無道亦無理。」大家可曾了解「無道亦無理」的真意是什麼?

請各位試著思考,並提出見解!我來考考大家,讓你們的思維火熱起來,成為真正的「發燒友」!

194達摩祖師的妙諦

天竺二十八祖、東土第一祖達摩祖師,對於「即悟本心」的領悟有著深刻的見地:

關於「實相」,祖師說:「若能解實相,即能見非相。若了解非相,則其色亦然。應當於色中,不失色體;於非相中,不礙有故。若能如此解,這便是實相。」(我說,這是直指見「佛性」的教義。)

關於「三昧」,祖師說:「非三昧者,如何稱之為三昧?證與不證,非證又如何證?」

(我說,在三昧中無知三昧,這便是三昧的真諦。)

關於「定慧」,祖師說:「慧非定故,然如何知呢?不一不二,誰能定誰能慧?」

(我說,定慧是一體的,彼此無分。)

關於「戒行」,祖師說:「俱是俱非,如何談清淨?既然通達,何必分內外?」

(我說,無內無外,無是無非,才是清淨的真正含義。)

關於「無得」,祖師說:「得既非得,得而無得。既然無所得,又如何談得?」

(我說,這是「明心」的第一義諦。)

關於「寂靜」,祖師說:「空已空,諸法亦然。寂靜無相,何來靜何來寂?」

在美國西雅圖,我曾遇到一位行者,他熱愛寂靜,無言無語,常常靜默不動。

我見他如此,便問:「法務作否?」他答:「我不做法務,我寂靜。」我問:「修法否?」他答:「寂靜即法,法亦非法。」我再問:「掃地否?」他答:「動者非靜。」

我說:「寂靜無相,何靜何寂?動亦是空,掃地亦是空,修法亦是空,法務亦是空,空空已空,諸法亦爾。能明此理,才真寂靜。不明此理,何寂何靜?」

寂靜行者問:「如何做?」我答:「空空而做。」

我最欣賞梁武帝與達摩祖師之間的對話:

武帝問:「朕即位以來,建寺寫經,度僧無數,所作所為不可計量,這些有何功德?」

達摩答:「無功德!」

「為何無功德?」

「這些僅是人天的小果,是有漏的因果,就像影子隨形,雖然存在,但並不真實。」

武帝又問:「那麼,如何才是聖諦的第一義?」

達摩答:「廓然無聖。」

武帝問:「那麼,眼前的這位又是誰?」

達摩答:「不識。」

兩人因此無言以對,分道揚鑣,對話並未達成共識。

我個人認為,達摩祖師對梁武帝蕭衍已經十分客氣了。如果換作是我,當梁武帝問我「如何是聖諦第一義?」時,我可能會拿起草鞋打武帝一巴掌,打得他一佛出世,二佛昇天,遍地找牙齒。

若侍衛過來要抓我,我便穿牆而去。聖諦第一義,正是打他,這還不明白嗎?我打了他,反而可能被封為「第一義僧」呢!

至於「對朕者誰?」這句,達摩答「不識」似乎太過簡單。武帝當然不認識達摩祖師,但達摩大可回答說:「我是你的老祖宗,你天天想見的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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