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活佛文集第182册「不可說之說」精選分享.二00五年十月出版
006不可說之說(序言)
所謂「不可說之說」,當然是指由「我」所述說的,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書名。然而,從這份有趣中,若不理出一條清晰的脈絡,便會讓人感到困惑不解。
「不可說」代表的是一種密,密,密。相對地,「說」則是將這些秘密揭示出來。
原本是「不可說」的,但當時機成熟、關鍵而恰當的時候,就需要稍微揭露一些。佛教的教主釋迦牟尼佛在「不可說」的時刻,祂「拈花」。「拈花」便是「說」的表現。
因此,大迦葉尊者領會了這一意義,並微笑以應。禪宗的祖師達摩尊者在上法座時,祂知道這正是「不可說」的時刻。祂拍了拍法座,隨後便下座,說道:「法已經講完了!」這讓在場的眾人感到茫然。
然而,禪宗祖師確實在那一拍之中,已經傳達了法的真諦,這正是「不可說之說」。
在中國中唐時期,有位僧人向馬大師請教:「離四句(有、無、非有非無、亦有亦無),絕百非,請師直指西來之意?」
馬師答道:「我今日勞倦,無法為你說,去問西堂智藏師吧。」
僧人便前往智藏師處詢問,智藏師則答道:「何不問和尚?」
僧人回應道:「和尚說要來問您。」
智藏師答道:「我今日頭痛,無法為你說,去問懷海師兄吧。」
僧人再次前往懷海師處,懷海師則說:「我到這裡也不會。」
這位僧人依然未能得到明確的指示,再次回去向馬大師請教。馬大師答道:「藏頭白、海頭黑。」
這句「藏頭白、海頭黑」,其實就是一個「不可說之說」(智藏師的頭白,懷海師的頭黑)。
現在,我要問大家:「你能領悟嗎?你能理解嗎?你能看穿這一切嗎?」
曾有一次,在「神遊」的過程中,我見到了多寶如來。我呼喚道:「師兄!師兄!請留步!」
多寶如來便停下腳步等我。
我問道:「師兄當年在世時,為何不說法?」
多寶如來答道:「無人問。」
「如果沒人問,還是可以自己說啊!」
多寶如來呵呵一笑說道: 「蓮生活佛,您可知道,我一成佛,便隨即涅槃離去!這正是那無法言說的言說啊!您想一想,對不對?」
我一拍腦袋,突然豁然開朗: 「正是,正是。」
多寶如來繼續說道:「釋迦牟尼佛在娑婆世界,傳法四十九年,到了最後,佛陀曾說,祂根本沒有傳法。如果有人說祂有傳法,那便是在誹謗祂!這黃面老子,便是那無法言說的言說。」
因為這段因緣,我這本第182冊的書名,就定為《不可說之說》。這本書,是否重要?
我回答:「當然重要!」
我在書中所言,正是「不可說」的。如此,當然是最最重要的、最最隱秘的、最最高深的、最最無等的、最最無上的。
我懇切期盼:「希望你能開悟!」
016 盧勝彥死翹翹了
總會有那麼一天,正如那首流行歌「總有一天等到你」所唱的那樣。終有一天,會有人傳言:「盧勝彥死翹翹了!」
我的親朋好友以及真佛弟子們,皆會知道:「盧勝彥死翹翹了!」
呵呵!死了! 呵呵!辮子翹起來了! 呵呵!身子一動不動了!
我改寫一首詞:
人間最苦,最苦是生死離別。 伊愛我,我亦憐伊。
青青墓前,獨自站立。 乘船東去,聲聲遲遲。
楚天低,回望處,只見伊。
如果這一天終於來臨,我會輕 輕地微笑,因為不能笑得太大聲。
如果還能開口,就輕輕念一句佛號:「阿彌陀佛」,這句佛號,便是「拜拜」(再見)。
土大——不再動了。 水大——血液不再流動了。 火大——溫度不再存在了。 風大——呼吸停止了。 空大——神識歸空。這一刻,不再是「眼看他人死,心中如火般熱,不是熱他人,而是看看輪到我。」
因為這一次,真的是輪到自己了。應該讓他人吟誦這首詩,自己已經不需要再吟誦了。生死之事,可以用一句話來總結:「生死輪迴,萬象煩惱,浩大業力,無人能止。」大家請看,自古以來,不論是大帝王、聖賢、富商、巨賈,還是修行高人,無論富貴貧賤,最終都會走到這個「定點」上。呵呵!死亡來臨了!
對於「盧勝彥死翹翹了」的評價,我只有四個字:「自然而然。」
我實實在在地告訴大家,每晚入睡時,我都默念:
往生淨土,超生出苦,南無阿彌陀佛。
「朗」(咒音)—以火焚身。
「樣」(咒音)—以風吹散屍灰。
「康」(咒音)—神識融入光明虛空。
每天晚上,甚至白天入「三昧」時,我都在做「死亡」的準備,每天預習,不論是白天還是夜晚,我都是隨時準備好迎接「死翹翹」的人。
我可以這麼說:我時時在生,時時在死,「死翹翹」對我來說是稀鬆平常的事,就像換一件衣服、換一棟房子、換一雙拖鞋、換一張臉孔。
《往生論》裡說:「示現化身,回入生死輪回的煩惱林中,遊戲神通。」
而我「蓮生活佛盧勝彥的死翹翹了!」正是示現:一、不思議變易生死;二、意成身;三、變化身。
我對於「盧勝彥死翹翹了」心中略有欣喜。生生不可說,死死不可說,十二品生死不可說,生死一如不可說,生死即涅槃不可說,生死智證明不可說,生死變識不可說,生死假名不可說,死後去處不可說……
現在我問大家: 「死翹翹後,心在哪裡?快說,快說,說不出來,那麼應該修行什麼?」
036漏盡通是第一名
我讀《封神演義》時,對峨嵋山羅浮洞的「趙公明」特別感到同情。原本他修道門派清淡,家風淳樸,誰知「聞太師」卻邀請他下山,趙公明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趙公明本是修道之人,精通天地玄黃,修煉道德,練就元神,能讓虎龍咆哮,聚集風雲。他能在烏免之地遊走自如,掌控五遁三除,輕鬆移山倒海,這些對他而言都如輕描淡寫的閒事。他的掌中曾安天地訣,雙腳草履任意巡遊,五氣朝元,真是少見的奇才,三花聚頂,長生不老。峨嵋山下的名聲遠播,羅浮洞內,又有多少人能及?
趙公明已是神仙,但可惜的是,他因為「不正見」,最後竟如凡人一般死去,成為大羅神仙的典型悲劇。因此,悟道必須滅去塵緣,若塵心未了,如何成就真道?至今,羅浮洞已空,趙公明封受「金龍如意神」的名號,也成為一個無奈的回憶。
再說,趙公明的三位妹妹,雲霄娘娘、瓊霄娘娘、碧霄娘娘,其中雲霄最為穩重。她明白:「緊閉洞門,靜誦黃庭三兩卷,身投西土,封神榜上必有她的名字。」她知道截教門規,不容許下山,但若有人下山,封神榜上的名字定會為之改變。
然而,雲霄娘娘最終難以抵擋瓊霄與碧霄的激勸,被說成「無情」,在一番激動下,她終究隨其下山。結果,三位娘娘都死於非命。
後人評曰:「雲霄」知曉師訓,深知天命,卻終究未能牢固立定,最終還是被外界所動搖。其實,氣易動,人心難守,孟夫子曾言:養氣是養生之道;神仙若不消去「無明」,心若死灰,方能成就大道。
我引用這段故事,是想說明,趙公明雖為大羅神仙,卻因心境不正,最終無法超脫塵世,未能完成修道之道。雲霄娘娘亦如此,明知不應下山,卻難以抵擋他人的一番激勸,最終與姊妹們一同死於非命。真是可惜!真是可惜!
在佛門之中,有六大神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漏盡通」。
往往:學者只注意前五通,「天眼」、「天耳」、「他心」、「宿命」、「神足」。忽略了「漏盡通。」
所以,「五通行人」特別多,「漏盡通行人」特別少。世人往往迷惑於見神見鬼,迷惑於耳聽天上語,迷惑於知一切心事,迷惑於三世因果的宿命,迷惑於神行諸法界。
他們不知道前「五通」,全是「有為法」,神有之,仙有之,通靈人有之,甚至鬼也有之。「有為法」有生,有滅,只是一時夢幻而已,並非究竟。而被忽略的,正是「漏盡通」,我說「漏盡通」才是第一。貪漏盡,無貪。愛漏盡,無愛。 無明漏盡,無無明。不正見漏盡,無不正見。(四漏停滅)
這就是「漏盡通」。唯有達到第一名的漏盡通,才能真正獲得「三昧」(正定)。只有在三昧中,才能「明心」,見證自己的「佛性」。如果沒有漏盡通,即便擁有前五通,也依然如在夢中做幻象,無法見到如來。當擁有了漏盡通,前五通自然會隨之而來。像趙公明和三位娘娘,他們都擁有五通,但因為「無明」和「不正見」,最終死於非命。
試問:「貪財、貪名、愛色、無明、不正見,如何明心見性?」
052人來人往為了啥
曾在台中火車站看見人潮,車來車往,上車的匆匆而上,下車的急急而下,內心忽然浮現一個念頭:「人來人往究竟是為了什麼?」
又在一家電影院看著人群,散場的人步出,正要開演的人匆匆走入,心中再起一個念頭:「人來人往究竟是為了什麼?」
又一次,我站在一座殯儀館,送別故人。那裡人潮洶湧,大家列隊吊唁,向前拜祭的,拜完後又走出的,我再次浮現出同樣的疑問:「人來人往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曾見過無數人出生,亦見過無數人死去。「人來人往究竟是為了什麼?」
在「葉子湖」隱居了五年,忽然想起端午節即將來臨,自己的生日也快到了,突然哑然失笑,這位在天地間飄過的過客不禁問自己:「人來人往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寫下了這首短句: 一夜的風,一夜的雨,客居的茅舍,客居的思念無數無數,我的心思如雲,我的一生如雲,怎會住在紅塵深處?這人間世,難住啊!難住!縱然煩惱如許長,到頭來,原來是無有一事。
然而,這小小的短句中,依然隱藏著那個問題,人來人往究竟是為了什麼?
曾經有弟子問我:「人生為何?」我回答:「如夢。」他問:「人生為何?」我回答:「如寄。」他問:「人生為何?」我回答:「生老病死。」他問:「人生為何?」我回答:「養生送死。」他問:「人生為何?」我回答:「酬業。」他問:「人生為何?」我回答:「遊戲。」
這些問,這些答,並沒有錯。錯的是,你是否明白人生的深意究竟是什麼?
我個人覺得,功名富貴如浮雲,人生苦短,這些功名富貴,最終無用,無用。因此,我毅然決然地選擇了修行的道路,究竟是為了踢破人生的謎?人 來人往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為了什麼?
我明白:資糧道——種子,加行道——發芽繁殖,見道——根,修道——莖葉花,究竟道——果。這是一個恰當的比喻,其中的「見道」即是開悟,是透徹見到如來的真實面目。這就像踢破人生的黑漆桶,撥雲見日,正是這其中,顯示出人生的真實意義。
人生的最後,既然財無所得,既然色無所得,既然名無所得,既然大富大貴無所得,既然一切依附無所得,既然過去、現在、未來,一切皆無所得。
現在,我問大家:「你見什麼道?悟什麼道?」
056 如何修「開悟」
曾有人問我:「如何修開悟?」我答:「無修。」來人再次問道:「無修怎能開悟?」我答:「要修。」此人頓時感到困惑,一回說「無修」,一回說「要修」,這樣的回答怎能讓人理解呢?為了說明清楚,我舉一個例子:有人問禪師:「狗子有佛性嗎?」禪師答:「有。」再問:「狗子有佛性嗎?」禪師答:「無。」這是怎麼回事?一回說「有」,一回說「無」,難道這不矛盾嗎?其原因在此:佛視眾生,皆具佛性,眾生涵蓋六道(天、人、阿修羅、地獄、餓鬼、畜生),所以狗子當然也擁有佛性。然而,為何又說狗子沒有佛性呢?因為畜生根本沒 有意識到佛性之事,狗子未曾思考過「有佛性」,也就等於未曾領悟其實「無佛性」的道理。因此,禪師一回說「有」,一回說「無」,並不矛盾。由此,我來說明我自己的回答:「無修開悟」——如同六祖惠能,在五祖弘忍處,只是在廚房樁米,並沒有做什麼特殊修行,但五祖弘忍僅一點撥,六祖惠能便開悟了。所以我說:「六祖無修開悟。」這是頓悟。「有修開悟」——如同神秀大師,在五祖弘忍處,時時勤拂拭(修行),這依照修行的方法,最終達到開悟的境界,這便是「要修」。這是漸悟。因此,禪宗的開悟有南宗與北宗之分,一個主張頓悟,一個主張漸悟。頓悟是「無修」悟入,漸悟則是「要修」悟入。
至於我自己,已是一位開悟者,早已見道,一心不亂,明明白白。由此,我的形跡便無拘無束,自由開放,純粹如「天真佛」一般。淫、怒、痴,皆是佛。放浪形骸,依然是尊不折不扣的佛,猶如濟公活佛、寒山、拾得等。然而,如果你尚未領悟第一義諦,那麼仍需依「修行悟入」的道路走:你需要行各種善行,慈悲濟世,行「善行」禪那。你要修習靜坐,觀照自身,淨化心靈,觀淨觀淨。你要參究十二因緣,並用正思維的方法。你需要修身空、心空、法空、性空。依《華嚴經》的十玄門來修行。你需要去除不道德的行為及思念,保持身口意清淨。你要發菩提心,修行六度萬法(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智慧)。當這些修行圓滿之後,我再稍加撥動,你便能開悟見道。如果你已經修行圓滿,來求我點撥,而我不點撥,那可真是罪過,罪過。如果你是大根器,能無修而悟入,我不點撥,也是一種罪過,罪過。我用點撥來助 人開悟見道。試問:「大日之下,有誰同坐?我這妙德毗盧佛,鼻孔誰穿破?」
064大家一起來「見性」
對於見到「佛性」的事,我想了很久,心中充滿了衝動,總想直接說出來。然而,我心中還是有顧忌。我的顧忌是,釋迦牟尼佛一定會一腳將我踢死,無量諸佛會舉起棒子,人人一棒,把我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如果我直說出來,不僅佛陀與無量諸佛會不高興,恐怕天下眾生也會對我笑罵,說:原來是這樣,沒什麼了不起的。我若直接說出來,只會有害無益,得不償失,甚至可能害盡眾生。
因為,如果我直說出來,天下眾生或許不會相信,反而會讓大家看不見「佛性」,每個人都會譭謗我,我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那該怎麼辦呢?
「不可說」,還是「不可說」,那就說一點點好了,這便是不可說之說。
佛法傳入中原之初,並無可比對的對象,中土人民只能用「老子」的思想來詮釋。老子《道德經》第十四章中說:
「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是謂無狀之狀,無物之相,是謂惚恍。」
老子所描繪的,主宰萬物的「道」,是「混混沌沌,恍恍惚惚。」《道德經》第三十九章中又說: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為天下正。」
天、地、神、谷、萬物、侯王,皆無一能離開「一」字。
老子講「惚恍」,又講「一」,正是,不可說之說。
好了,現在換我來說:
一般見到「佛性」有四種情況:
1. 夢中見佛性——不一定是真見(幻現)。
2. 天眼見佛性——不一定是真見(幻現)。
3. 肉眼見佛性——不一定是真見(幻現)。
4. 佛眼見佛性——百分之一百真見。
我這麼說,其實等於白說,因為百分之一百能看見佛性的人,只有佛才能見到,這不就是白說了嗎?
另外,還有一種見佛性的情況,是「三昧」中見佛性,這也是百分之百的真見。這「三昧」就是正定,是一心,也是老子所說的「一」。
一旦見到佛性,就永遠能見到佛性(無論在任何狀況或境界中,永遠見到佛性)。這正是《金剛經·如理實見分》第五段所說:
「須菩提,於意云何,可以身相見如來不?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見如來。何以故?如來所說身相,即非身相。佛告須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嘿!嘿!嘿!這段文字,真是妙啊!妙啊!老子說:「惚恍」,老子說:「一」。
見諸相非相,就是「惚恍」。身相即非身相,豈不是「一」?
告訴大家,我已經把見佛性的道理講清楚了,再說下去,就連諸佛也會看到我的全身。我不能再說下去,因為若我再饒舌,連我的舌頭也保不住,可能會被諸佛割去,煮成一道「蓮生舌湯」。
我所說的就是:「一即一切,一切即一。」、 「一法身。」(一實相印)
大家一同來「見性」。若你們還不懂,那真是白痴!白痴!
068佛法還需要修嗎
曾聽一位弟子說過:「有一位行者,他根本不修法,因為他認為自己已經達到了最高的境界,不再需要修法。」我聽後,心中默然無語。
他又說:「不必前往彼岸(淨土),一切皆空。」
他進一步說:「不必修行,修法本來就是佛。」我聽後,依然無言以對。
《金剛經》「正信希有分第六」中有云:
「如來常說,汝等比丘,知我說法,如筏喻者,法尚應捨,何況非法。」(這句話的意思是,佛法尚且需要捨棄,更何況非佛法,更應捨棄。)
有些行者讀了《金剛經》的這句話後,便認為從此不再需要修習佛法。然而,他們並未明白,這所謂的不修習佛法,是指佛陀以及那些已經大徹大悟的祖師。對於佛陀而言,當然不需要再修習。(無修)對於大徹大悟的祖師來說,當然也不需要再修習。(無修)
我認為初學者不應該不修佛法,不可賣弄「無修」二個字。我到現在,尚在做「前行」的功課:大禮拜。 大供養。 四皈依。 懺悔。 也做「正行」的功課:持咒、結手印、觀想、入「三摩地」。也做「後行」的功課:迴向。
我為什麼要每天修習呢?我覺得這樣修法「有益眾生」。我記得有一則公案是這樣的:
一位禪師去參拜六祖,從曹溪回來。有僧人問禪師:「有所得嗎?」
禪師回答:「無所得。」
僧人說:「既然無所得,那就不必去曹溪了。」
禪師回答:「如果不去曹溪,怎麼會知道是無所得呢!」
這個公案可以解釋修法與不修法的問題。
「修法會有法味嗎?」「有無難以言喻。」「既然有無難以言喻,那麼還修什麼法呢?」「如果不修法,又怎麼會知道有無難以言喻呢?」
依此類推——佛法是需要熏習的,等你修到大徹大悟,得了妙覺的果,才能真正 「無修」。這是永恆的妙覺,永恆的究竟位。
我曾讀過《莊子》這部書,它全書凸顯了「自由」二字,真的是非常超越常規。我也讀過《晉書》,其中寫劉伶:「澹默少言,不妄交游,與阮籍、嵇康相遇,欣然神解,攜手入林。」他成為竹林七賢之一。劉伶說:「天生劉伶,以酒為名,一飲一斛,五斗解酲,婦兒之言,慎不可聽。」竹林七賢的思想是超自由的。
佛法中,確實也有超自由派的思想,但,若非大徹大悟,若未達到最高無上的境界,是不可以放浪形骸的。我個人有超自由派的思想,我也明了心,見了佛性,但,我仍然日日修法,不是為了自己修,而是為了眾生修啊!
072密教四部瑜伽法
在我住於美國西雅圖雷藏寺的期間,我講授了《密宗道次第廣論》這本書,這本書由宗喀巴大師所著,法尊法師所譯,而我則負責講解。
在我講授這本書的第一天,宗喀巴大師顯現於虚空中,賦予加持。其光明燦爛、圓滿無瑕,莊嚴非凡,猶如圓月映照,光華四射。我親眼目睹了宗喀巴大師的神聖顯現。
因此,我寫下了這偈語:
上師加持自然智,我之祕密不可離。前賢求法甚艱困,甘露如雨次第啟。
「上師」指的是宗喀巴大師,「我」指的是佛性,而「次第」則指的是四部瑜伽法。
我將四部瑜伽法逐一與「見性」的關係解釋如下:
一、事部——這事部,完全是不含「見性」的功夫,可以說,把佛性和我人,一分為二,事部的次第,只在供讚、供養、懺悔、念誦、修四無量...。事部法完完全全是祈禱的儀軌,修持的儀式上,等於是如何「承侍」。
二、行部——這行部,就開始有了「禪定」的功課,也就是事部仍然在,而「禪定」也開始了,如果依我看,佛性和我人,仍然是二,只是把佛性和我人之間,拉近了一些而已。
三、瑜伽部——這瑜伽部,我曾說明「瑜伽」二字的含義,瑜伽就是「相應」,瑜伽就是「合一」,也就是事部均少了很多,大部份都在修「禪定」,「禪定」主要的目的,是「相應」,是「合一」。此時,「佛性」與「我人」已不再是完全分開的兩個存在,它們是相應的、互感的,是合一的,我與佛性之間產生了深刻的感應。
四、無上部——這無上部,完完全全捨棄了事部法,捨棄了行部法,甚至捨棄了瑜伽部法,一切儀式儀軌全沒有了。此時「佛性」與「我人」完全沒有分別,融合了,「佛性」就是「我人」,「我人」就是「佛性」,此即是禪定「三昧」見性的功夫。
我個人對於密教四部瑜伽法並無特別異議,認為這是密教「漸修」的次第,無可厚非,這四部法門並無對錯之分。它們是密教祖師巧妙引導世人修行的安排,這點是可以理解的。然而,密教仍然受到某些行者的批評:
一、事部是外道。
二、行部是邪教。
三、瑜伽部是魔法。
四、無上部是污穢。 我聽了,哈哈大笑!
這些人充滿狂妄之氣,對事物不明白,卻拿「唯識」的理論來批判密教的對錯,還用「禪宗」的直指來指責密教的引導方式。以我所知,我是親自見過佛性的人,當然明白「唯識」的真諦,也了解「禪宗」的直指,但這些教義的精髓,只有具備大根器的修行者才能領悟。
密教的四部法,其中前三部為引導之法,具有更深的慈悲心,所有的加行法門,皆適合現代人的需求。我當然知道: 「佛性恒在,佛性恒存,佛性恒淨,佛性不減,佛性 不二。」 然而,我也理解世間人的根器不同,不是每個人都能一開始就清楚明瞭。
密教所用的四部法,正是發揮真正大慈悲的方式!你們可以思考一下,你們的法門固然無錯,然而金剛乘又有何錯呢?你們的點撥是對的,我們通過漸進的修行,最終的目標無非是「明心見性」而已。
084 大大人物
曾經有位弟子,擅長外交,經常來到我面前說:“這幾天,我見到了不少大人物。”幾天後,他又說:“我和大人物一起吃飯。”再過幾天,他又自豪地提到:“我和大人物已經非常熟了。”
聽到他經常提到這些大人物,並且總是與他們共進晚餐,還不時誇耀自己和這些大人物有著深厚的關係,彷彿已經進入了上流社會,我不禁有些無奈。
有一天,他再次提到這些大人物。我問他:
“這些大人物的身高有多高?”弟子愣住了,回答道:“身高?
弟子有些困惑地說:“師尊,您真會開玩笑,大人物不是用身高來衡量的。”
我問:“那到底是以什麼來衡量呢?”
弟子回答道:“是以身價來衡量。” 我聽後,不禁大笑起來。
我告訴他:“佛言,與道合者為大。佛陀因一大事因緣來到世間,這才是真正的大。”
弟子聽後,頓時恍然大悟。
我再問他:“那麼,對你而言,這些大人物究竟有何為大呢?
弟子低聲答道:「他們以權力為大,他們以金錢為大,他們以名氣為大……」
我說:「如果權勢大,那便是大人物;如果金錢多,那便是大人物;如果名氣大,那便是大人物。那麼,佛陀的悟道,更是無可比擬的大人物了。」
我接著說:「唯有與道合者為大,修行人不應該以世俗的財富、權力、名氣為大,反而應該以修行為大。」
弟子聽後,臉上露出愧色,輕聲答道:「是。」
我說:「你是行者,行者本就已經很大。若能明心見性,那才是真正的大大人物。」
我誠摯地告訴大家:
在這個現實的世界裡,所有有情眾生都認為,爭取到最大的權力便是最大;或爭取到億萬的金錢,成為大商人便是最大;或在某方面脫穎而出,獲得最高的名望,便是最大。
但在我眼中,這些大人物並不算真正的大,依然只是芸芸眾生。我所認識的「大」,是這樣的:
一、修行人是最大的。二、明白我空、法空的人,是最大的。三、破除了所有煩惱障礙,突破了所有所知障礙的人,是最大的。四、破除煩惱,又破除所知障,無所執著,致力於一切救度眾生的事業,這樣的人是最大的。五、明白佛性與我合一,與道合一的人,是最大的。六、親證如來的人,是最大的。
除此之外,我不知還有什麼可以稱之為「大」。
我說,佛性是無法被侷限在任何範圍之內的,不能畫一個圓來解釋佛性,它無所不包,但又無法被具體設限。這是法界的真諦與究竟的義理,而一切法皆無自性。這是不可言說的。現在,我問大家:
「誰大?」
如果大家回答:「盧勝彥 最大!」我便問:「盧勝彥是誰?」
092 最無上頂的祕密
我們經常會遇到一個疑問:「先有雞,還是先有雞蛋,誰先誰後?」這是因為,雞會生蛋,蛋也會孵出雞,雞又生蛋,蛋又孵出雞,問題便在於:如果沒有雞,又怎會有雞蛋?而如果沒有雞蛋,又怎會有雞呢?
我的答案是:應該先有雞蛋。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我傾向於「進化論」的觀點。在宇宙初生之時,混沌一片,清者為天,濁者為地。雞蛋也不例外,清者為蛋白,濁者為蛋黃,於是雞蛋便自然形成了!接著,雞便從蛋中誕生。
那麼,再來,我們提出另一個問題:「佛陀與佛法,先有佛陀,再有佛法,還是先有佛法,再有佛陀?」如果沒有佛陀的說法,又怎會有佛法?如果沒有佛法,又怎會有佛陀?
我們的答案是:先有佛法。當佛陀達到覺悟時,他領悟並覺醒了佛法,可見佛法在他之前便已經存在,佛陀是去覺悟這份本就存在的智慧。在這方面,釋迦牟尼佛也曾說過,佛法是先於他而存在的。比佛陀更早的古佛(過去的佛陀們)早已經傳授了佛法。
我在此,願向大家揭示一個最無上的祕密:三世一切諸佛,皆是由「明心見性」的佛法所誕生。我(蓮生活佛盧勝彥),就是由最無上頂的祕密,「明心見性」的佛法而出生的。佛教徒恭敬三寶:南無佛陀耶。(佛) 南無達摩耶。(法) 南無僧伽耶。(僧)(先恭敬佛,因佛傳佛法,無錯)
如果念:南無達摩耶。(法) 南無佛陀耶。(佛) 南無僧伽耶。(僧)(先恭敬佛法,因佛法在先,也無錯)
我真心誠意地告訴大家,「明心見性」的佛法,才是佛法中最無上至高的真理,是最圓滿的覺悟。也可以說,它是本初的覺,是真正的淨光,是一切現象的真實本性。我們應該以最崇高的敬意,來尊崇這最圓滿、最無上的佛性。
佛陀說過:「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槃寂靜。」(大家是否看出來了,佛性就在其中?)佛陀還說過:「一實相印。」(大家是否看出來了,佛性其實就是直指人心?)
如果你說你看不出佛性,我便給你一個耳光;你說明明看不見,我再給你一個耳光;你說即使被打了耳光還是看不見佛性,那麼我就用腳踢你的屁股。你覺悟了嗎?如果你還說沒覺悟,我就氣得活活死在你面前。
這就是所謂的「伸腿瞪眼」。
我將這個「最無上頂的祕密」一口氣說了又說,打了 又打,踢了又踢,如果你還不明白,那我就給你吃「竹子炒肉絲」了。
104 為何不可說
根據我們所知,佛陀初期所講的法教,完全是針對「小乘」的法門,為何要如此呢?這是因為佛陀最初對那些信心尚未成熟的弟子們所說的教義。這些法門的內容,都是以激勵為主,是有層次的、有次第的,有一定的深度與分析性。
我個人認為,釋迦牟尼佛在講解小乘法門時,甚至將最無上的大法、最了義的法,只傳授給那些能夠從法性中直接體悟的弟子們,這些弟子不需要過多分析,就能夠印證其真理。這是因為,只有這樣的弟子,才能夠接收到這些大法。
其實,這背後的原因是,如果佛陀一開始便向世人宣講「明心見性」這樣深奧的教理,那麼當時的眾生根本無法理解,甚至會因此產生懷疑與誹謗。
因此: 五祖弘忍問六祖惠能:「熟了嗎?」 六祖惠能答道:「熟了!」
只有像這樣的弟子,才能夠真正「付法」,並且正確無偏地傳授這些深奧的教義。對比之下,我現在六十一歲,到了這個年紀,我才開始考慮將這些「不可說之說」,逐漸寫下來,主要是擔心弟子們的因緣是否已經成熟 。
在過去,我的開示中,談論的是「資糧法」,也有「加行法」,但是卻從未敢或無法將最直接、最了義的無上祕密公之於眾。這當然是因為,如果我說出了這些,這是我的證悟,而不是你的證悟。我的證悟,我已經領悟到了,而我所說的依然是我自己的體會。你聽到的,仍然不是你自己的體悟。
這是什麼原因呢?因為如此高深的教理,當你的因緣尚未成熟時,是不可能接受的。佛法的真諦,如果突然間傳授給你,將它交託給你,你無法從中受益,無法印證,也無法實修,甚至無法理解,又怎能大徹大悟呢?
因此,佛陀曾說過:「不可說!」
今天,在「三昧」中,我領受了無量諸佛的啟示,我獲得了「明心」,獲得了「見性」,領悟了佛陀所說的「不可說」法門。我親自去受用,去印證,去實修,這一切令我嘆為觀止,無與倫比。
當一個人將煩惱徹底斷除,生死得以自主時,我確確實實、完完全全地開悟了,洞悉佛陀的心,也明白了自己的心。這是對如來心的印證,親證真佛性。
這絕對不是「大妄語」,「大妄語」會讓人墮入地獄,受無盡的懲罰。我回首看著我的弟子們:
我感到震驚!
有些人在爭奪「寺」、「堂」、「會」,有些人則在追逐金錢。
有些人不斷擴張地盤,有些人爭奪名位。
有些人求這、求那,名利之心日益膨脹。
有些人進行鬥爭,這樣的情形層出不窮。
我對於這樣的弟子,心中充滿恐懼與悲哀,當然,我更是深感憐憫,於是我急忙寫下「不可說之說」,希望他們能尋覓永恆的「佛性」,而非短暫的「名聞利養」。因此,我不得不說出這些話。
112 開悟後是否要修法
有人問我:「開悟後,是否還需要修法?」
又問道:「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這樣說對嗎?」
我的回答是:「開悟後,當然還需要繼續修法。」
接著他問:「孔子說,‘朝聞道,夕死可矣!’這是指聖者嗎?聖者一旦開悟見道,所有障礙便消除,貪、愛、無明、不正見皆去除,是可以‘夕死可矣’!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即使開悟見道,仍然需要繼續修法修行,清除內在障礙的種子,這樣才能真正成道。」
我實實在在地告訴大家,最高的境界是「無分別」,然而,在尚未達到最高境界時,我們依然處於「有分別」的狀態。
宗喀巴大師的教義指出,若無分別心,我們如何能探討真如?如果沒有初禪、二禪、三禪,又怎能進入四禪?
如果缺少資糧與加行,又如何達到見道、修道、究竟道?若沒有事法、行法、瑜伽法,又怎能達到無上法?
有些人明心後,卻無法將明心的智慧付諸實踐;有些人在見性後,仍無法實踐見性。雖然他們知道一切,但卻無法做到。這正是那些理論上明白,但實際上卻無法實現的人。他們需要在修持中去除一切習氣與障礙的種子。因此,我的主張是:見道、開悟、明心見性後,仍需進一步實踐修持,去除一切「縛結」,才能成就。
至於有些人主張,明心見性後便已達到「果位」,這是針對聖者而言的:
一、他累世已修行,今逢善知識一指點,便見性成佛了。
二、他平時已修行,一切障礙盡除,逢善知識一指點,便見性成佛了。(這是頓悟)
釋迦牟尼佛的說法也有所分別:一、對大菩薩,便開講《華嚴經》。二、對一般人,便開講《阿含經》。我認為佛陀是以:
一、應身佛來傳授小乘。二、報身佛來傳授金剛乘。三、法身佛來傳授大乘。
這也就是從小乘開始,到大乘而終止。這其中的三乘分別,到最高境界,就沒有分別了,也就是三乘全歸於一乘。(這是漸悟)
禪宗六祖盧行者說:「何期自性本自清淨,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何期自性能生萬法。」(這些話是開悟的表述。)
要知道,盧行者早已經累世修行,否則他怎會聽到《金剛經》後便立刻開悟?「自性」的論述,本來就存在;明心見性,本來即是。
我將來會將「明心見性」的法門傳授給那些擔當重責大任、真正發菩提心並具備大智慧的弟子,而不是那些只在「有為法」上流轉的弟子。
那些能夠承擔如來事業的人,發 大菩提心的人,
請等待我盧勝彥的「付法」!
116 大附佛外道
早年,陳慧劍居士撰寫的論文《破斥附佛外道》,提到了佛教論文中的兩位大人物:
第一位是「蓮生活佛盧勝彥」,
第二位是「清海無上師」。
陳慧劍居士的這篇論文,曾在國際性的佛教會議中發表過。
本人被列為第一位,成為「大附佛外道」,這讓我深感榮幸,並且不禁自得其樂。老夫成為附佛外道的第一名,第一人,這實在是偉大!偉大!
其實,有人提名我為假活佛,又把我稱作附佛外道,這讓我非常高興。更有人說,我創辦的「真佛宗」是一、邪教。 二、魔教。
這些言論讓我心花怒放,喜不自勝,心情愉悅無比。為什麼呢?
因為,這位所謂的大附佛外道,竟然是「 明心見性」者,這是讓人完全想不到的事吧!
作為大附佛外道的我,通過精進修行,明白了自心,見證了佛性,最終獲得了無上的證悟。這是世人所無法想像的成就。
當我回過頭來,看到「附佛外道」這四個字,對於我這位明心見性的人來說,這四個字其實是不值一提的外行話。讓我來為你分析:首先,人不需去附佛——因為每個人天生具足佛性,根本不需要刻意去附著於佛。
一、人去附佛——人生來便具佛性,根本無需刻意去附佛,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二、佛去附人——這是一種人佛二分的觀念,佛又如何附於人呢?同樣也是錯誤的。三、人佛不分——當我明心見性之時,我便明白人與佛是無分別的,誰也不需附於誰。試想,我與佛,真的有區別嗎?「附佛」這個說法,實在是大錯特錯!談到「附佛」這兩個字的人,顯然並未明瞭佛理,他們還停留在佛教的初學階段,離「明心見性」遙不可及!請自省並懺悔,打三下耳光,以示悔過之心。
再來,我想提一提「外道」這個詞語:一般人常說,「外道」指的是那些心外求法的人。對於一般俗人來說,可以這麼理解。我是一位「明心見性」的人,請允許我問你幾個小問題:一、心在內嗎?二、心在外嗎?三、心在內外之間嗎?四、心在骨頭裡嗎?五、心在肉裡嗎?六、心在皮膚裡嗎?七、心在空氣中嗎?
哈哈哈!真是可笑,什麼是「內道」與「外道」,你連這些基本的問題都無法搞清楚,又怎麼敢談論「內、外、中間」,又或者是「骨、肉、皮」呢?
這「外道」二字,並非內行之人所說。我自從「明心見性」後,便領悟到,這「外道」二字,其實並不正確。既然「附佛外道」無法使用,那該如何表達才好呢?這麼說吧!如果一定要區分,我們只能說:「悟者」與「迷者」。
像我這樣的「悟者」,自「明心見性」以來,我的智慧已達無上之境,佛慧遍佈大虛空,既狂放又高傲。我故意讓佛教界的跳梁小丑急得焦慮萬分,而我則在一旁觀賞他們的鬧劇。
人們說:「蓮生活佛盧勝彥是附佛外道!」我回應:「我未曾附佛,佛也未曾附我,我即是佛。至於外道,無內、無外、無中間。嘻嘻!」
我,蓮生活佛盧勝彥,自從開悟見性以來,得到了諸佛、諸菩薩、諸金剛護法、空行、諸天、當今法王、諸大活佛,以及五百萬弟子的見證。若我不願意作為活佛,然而卻依然是活佛。
若你已經明心見性,必然知道「誰不是活佛」,若你還在分辨誰真誰假,那可見你尚未明心見性,我們只能說: 有些人已經悟到自己是活佛。有些人未悟到自己是活佛。(我這麼 說,你悟了嗎?)有人說我是假的活佛。有人說我是活寶。有人說我是活猴。
我真心告訴大家,不要小看我一人隱居。我四周圍繞著鬼神、非人、大小神明,祂們一直在保護著一位「明心見性」的活佛。我若不當活佛,祂們必定不會答應。祂們正在學習我的成就法,我怎能捨棄祂們呢?
128 不知不覺得「道」了
世上有三種人:先知先覺者、後知後覺者、不知不覺者。我算老幾呢?應該算「老三」,屬於不知不覺者的這一類。我在台中的玉皇宮,得到了瑤池金母開天眼的加持,金母為我開啟了天眼,而我卻是在不知不覺中領悟。那一夜,我親自證悟了我的本尊「蓮花童子」,依然是在不知不覺中。那一夜,我也親身前往了「摩訶雙蓮池」的淨土,同樣是在不知不覺中。我擁有三大律令:佛祖律令(不知不覺)、金母律令(不知不覺)、三山九侯先生律令(不知不覺),而這一切,我根本未曾意識到,甚至從未想到過。人們說我有「佛骨」,但我根本不知情,也從未想過這回事。此外,我明白了「自心」,親證了「佛性」,這一切的實現,也完全是在不知不覺中獲得的。總結來說,似乎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覺中擁有的。可以說,我也在不知不覺中悟得了「道」。我曾看到一位「先知先覺」者,把成佛的過程繪製成一張圖表,說要先修六度,並依次修習「十信」、「十住」、「十行」、「十迴向」、「十地」,最終達到「等覺」與「妙覺」,這樣分為五十二階段逐步成佛。他還將解脫的方法製作成圖表,說必須按步驟來,一步接著一步,這樣就能解脫。我看了,並不敢笑。因為確實是這樣。
在密教也一樣有修行的次第「生起次第」至「圓滿次第」。「事部」、「行部」、「瑜伽部」、「無上部」。先「四加行」、「上師相應」、「本尊」、「氣脈明點」、「拙火」、「明點」、「無漏」、「開五輪」、「五金剛法」、「無上密」、「大圓滿」。
當時,我不禁感到疑惑,為何在尚未修習任何法門的情況下,竟然能夠不經意地見到「蓮花童子」,並且不知不覺地進入了「淨土」?這真是既奇妙又不可思議!直到後來,我才漸漸明白,原來學佛是有「天命」的。因為你的前世已經經歷了無數的修行,天性與體質早已注定,你能夠在不知不覺中領悟「道」的真諦。
哈哈哈! 嘻嘻嘻!
以前,我的師父教我修「三昧」,把修禪定三昧的方法,列九次第:「初住」、「續住」、「回住」、「近住」、「伏住」、「寂住」、「最寂住」、「專住」、「等住」。其實我也弄不清這些名詞,只是將心收回一處,無意間便進入了「三昧」的境界。這九重次第,在一瞬間全都閃過,我便「等住」。因此,我覺得理論是一回事,實證又是另一回事。
理論可以作為參考,但真正擁有「天命」的人,往往只需學一點點,便能觸類旁通,所有的道理都能通行無礙。我知道有一位朋友,他通讀三藏十二部,對理論了如指掌,但始終未曾真正修行過(直到他去世也未證得)。
而我這位不知不覺者,還沒開始讀經,也未正式修行,卻已見證了「蓮花童子」。
也已見證過「摩訶雙蓮池」,達到了「明心」和「見性」的境地。
請各位大修行人不要生氣,我這是屬於「先天」的。如果您因為這番話而生氣,請不要怪我。
132不知不覺的「覺」
在彌勒菩薩面前,我對菩薩說道:「我盧勝彥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便得到了『道』!」
彌勒菩薩微微一笑,問道:「這麼容易?」
我答道:「難道不是嗎?」
彌勒菩薩說道:「我看並非如此,而是至高無上的本初佛陀,為了度化你,故意顯示神通來幫助你。祂先將你引入果地,使你明心見性,然後再傳授你法,教你學佛,逐步印 證本初的覺。」
我細細思索,彌勒菩薩所說確實有理,的確如此:「我不知不覺地得到了『道』!」
彌勒菩薩接著說:「你應該先驗證『道』,才能達到更深的理解。」
我反思道:應該是這樣的:首先進入果地,再修因地。一般人是從因向果,而我則是從果向因。
彌勒菩薩進一步說道:「由於你先見到了蓮花童子,又見到了佛國淨土,這使你得到了純潔的信心。正是這份信心,使你精進不懈,勇敢前行,去實現覺悟的願望。你從佛法中獲得了正確的思維,也獲得了正確的覺知。你知道自己不能昏沉,也不能過於亢奮。就這樣,你進入了三昧,並印證了明心,見性,最終領悟了第八識的如來藏。」
「正是如此。」彌勒菩薩說:
「這既不昏沉,也不亢奮,乃是自然之道。在這其中,由於一絲毫不造作,反而能不知不覺地體悟『覺』,這便能說是在不知不覺中獲得了『道』。」
彌勒菩薩果然是大菩薩,言簡意賅,一語中的。我明白,一般修行者常常會有六種病:一、懶惰;二、不正念;三、昏沉;四、亢奮;五、不自信;六、狂熱。 這些現象在修行人身上普遍存在,皆源於「過」與「不及」。過度狂熱的信仰,反而容易走向極端,並非良好的表現;而過度懈怠的信仰亦不可取,會導致昏沉與怠慢。因此,這二者需要精確拿捏,保持平衡。
我坦白告訴大家,我蓮生活佛盧勝彥,雖然在不知不覺之中得到了「道」,但正如彌勒菩薩所說,我始終保持著「中道」,並在中道中進行修行。正因為如此,我自然而然地證得了本初的「覺」。不思善,不思惡。無念,滅受想定。在這自然的狀態下,我解除了世間的種種束縛,實際上,這種狀態便是阿羅漢果,是解脫道的至高境界。
我能印證「斷三縛結」,印證「斷貪瞋癡」,印證「斷五下分結」,印證「斷煩惱障」,印證「斷了生死」,印證「斷一切習氣」,印證「斷變易生死」,最終成就「大般涅槃」。
在不知不覺之中,我覺悟了圓明的佛果。我的法身是大日如來,我的報身是蓮花童子,我的應身是蓮生活佛。哈!咦!
本來,自性清淨,恆久常在。
144知覺上的不究竟
在禪定中,有人進入了「無雲的晴空」,在無限廣闊的明空世界裡,體驗到明覺與空覺的交織。 此時,他發覺自己似乎不見了,仿佛在那無邊的空間中,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只剩下「光」與「空」兩者的存在。
此人問我:「這是不是已經開悟了?」
我答道:「這是『空』的現象,但並非開悟。」
又有一人,在禪定中感受到知覺升空,輕盈如羽,能自由飛行於諸天之上,身心輕安,無比舒適,十法界任他來去,神行自如。
他問我:「我在飛啊飛的,這是不是開悟了?」
我答道:「這是『風』的現象,但並非開悟。」
還有一人,在禪定中,感覺全身發熱,如同身處火焰之中,雖然如此,身體並未受損,三昧火焰中,從體內放射出「光」與「熱」。
此人問我:「我全身散發出光明,火熱威猛,燒盡一切業障,這是不是開悟了?」
我答道:「這是『火』的現象,但並非開悟。」
在禪定中,有人感覺全身清涼,覺知極為清明,體內流出清淨的水,照見什麼便 顯現什麼,智慧高潔,不斷上升,如同居住在月宮中一般,清涼舒適。這人問我:「這是不是已經開悟了?」我答道:「這是‘水’的現象,然而並不是開悟。」
有另一人在禪定中,感覺全身堅固,動也不動,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矗立在大地上,頂天立地,穩固如須彌山或金剛山,意念凝聚不動。這人問我:「這是不是已經開悟了?」我答道:「這是‘地’的現象,然而並不是開悟。」
我實實在在地告訴大家:在禪定中,會出現許多不同的狀況,有些是帶有某些特性的現象,例如:喜樂的。寂靜的。輕安的。圓滿的。平等的。智慧的。光明的。我們無法否認,這些禪定(三昧)中的現象確實是非常美好的。然而,我們必須知道,這些現象仍然只是行者自身「地、水、火、風、空」五大元素的變化,並不代表究竟的開悟。
究竟的開悟者,必須徹底斷盡所有煩惱,完全能自主生死,智慧圓滿,真正覺悟,見證佛性。他們發菩提心,致力於救度天下眾生,並且除去自己的業障與劫種,最終成就佛道。
對於已經開悟的人來說,觀察那些尚未開悟的人,他們的言行舉止、每一動作,都能清楚看出:「尚未達到究竟的開悟。」
而對於已經開悟的人而言,彼此之間的感悟是明瞭而清晰的,佛與佛之間,完全無誤。
152 煩惱障礙與所知障礙
佛性(真知)為何不顯現?
我想,最根本的原因在於「二障」:煩惱障礙和所知障礙。煩惱障礙是擾亂有情身心的根本,它由「我執」所生。這是外在的困擾,使我們無法正確地認識自我。
所知障礙是由於愚痴和迷闇,遮蔽了菩提妙智。這種障礙源於「法執」,即執著於對事物的偏見與錯誤認知,妨礙我們對真理的洞察。
這兩者本質上是一體的,卻各自表現不同:
煩惱障是對事物的執著,迷於事物的和合與變化,這是煩惱障的表現。
所知障是對事物本質的執著,迷於其如幻的真理,這是所知障的表現。
在這其中: 煩惱障是顯而易見的,它直接擾亂身心。 所知障的表現則較為微妙,難以察覺。煩惱障由於執著於自我,使有情的身心處於不安與困擾之中。
所知障則因執著於片面的認知與法的執著 ,無論是見解、疑惑、無明、恚恨、慢等,都會覆蓋住我們對事物真實本質的認識。
《圓覺經》中提到: 「云何二障。一者理障,礙正見知。二者事障,相續生死。」
我說: 「依明心,破煩惱障。依見性,破所知障。」
明心如何實現?
行者應以般若智慧專注探究,發展正確的分辨力。再配合空觀的禪定,像觀世音菩薩般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脫一切苦厄。如此,便可達到明心,破除煩惱障。
在見性方面:
對於「正思惟」,「三昧」是最有效的法門。透過這種深沉的禪定力量,揭示事物的真實面貌,進而見證佛性,去除所知障。
所以我說: 明心破我執,見性破法執。
曾經,我在阿閦如來處:
我問阿閦佛:「如何印證行者已破我執?」
阿閦佛答:「無所謂、無所住、無所得。」
我問阿閦佛:「如何印證行者已破法執?」
阿閦佛答:「行一切法,而無一切法。」
善哉!善哉!這二句簡單的回答,便破除了千百年來的疑惑,佛典浩如煙海,卻在這簡短的問答中顯現真理。
我實實在在地告訴大家,世上許多修行人都口口聲聲說「修行」,但即使是大修行家,修行至終反而越來越重視我執,法執愈加深重,卻不知自己仍被「無明」所困。可憐,可憐。
我是一位真正能印證「明心見性」的人,無論你是否相信,這就是事實,這就是本來面目。
我寫一首詩:
見證到了如同未見著
如果說空
也不沉淪於空
本來就無來處又何有始終
我已說來也如同未說
想明心與見性
看看吹的是什麼風
我在葉子湖邊垂絲鉤明月
汝知是何神通
160為何 「不可說」
有人告訴我:「請盧師尊,將佛法中那些不可言說的部分全部說出來吧!為何不能說呢?」
又有人說:「若能全部說出來,必能利益人天,這是一種大慈悲!」
還有人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為了說明這個問題,我舉了一個現代的例子:
有一位熱愛海釣的人,乘著一艘小船出海釣魚。在廣闊的大海中,他竟然釣到了一條特大的鮪魚,這條鮪魚竟然有他的船一半那麼長。
他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但很快,這份喜悅轉變為了憂愁。這條大鮪魚用尖銳的嘴巴和鋒利的牙齒咬傷了他的臉和身體。大鮪魚的攻勢非常猛烈,甚至讓小船開始傾斜,險些翻覆。大鮪魚拖著小船遠行。
他與大鮪魚奮力掙扎了很久,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駕馭這麼大的一條魚。釣上這樣的大魚,可能會讓自己喪命。因此,他放開了釣竿。大鮪魚隨著海流快速游走,這位海釣者則帶著滿身的傷痕,駕駛著破舊的小船,回到了港口。
我舉這個例子,是想讓大家明白,所謂「開悟」其實是一種「果位」的法門,就像這條大鮪魚。而芸芸眾生,多數人只是小舟上的海釣者,還沒有能力去捕捉這條大鮪魚,仍然處在「因位」的修行階段,因此不宜聽聞那些「不可說」的法門。所以,「果位」的法門,便成為了「不可說」的法門。因為如果這些法門被過度宣講,對芸芸眾生而言,不但無益,反而有害。
然而,當一個人已經擁有了大船,並準備好了相應的工具時,這時效果自然就會顯現,水到渠成,彼此相得益彰。
由此可知,薩迦耶見(「我見」過重的人)、邊執見(「偏見」過重的人)、邪見(不信因果的人)、見取見(曲解法義的人)、戒禁取見(盲目相信的人)等,對於這些人而言,若公開「果位」的法門,並不會帶來任何益處,反而會傷害他們,甚至讓他們誣衊大法。
我常說,若要認取大法,應當首先修習「四念處」:
一、觀身不淨;二、觀受是苦;三、觀心無常;四、觀法無我。
如果這「四念處」得以建立,才能讓一個口渴的人喝到清涼的水,讓飢餓的人吃到一頓飯,讓一個炎熱煩躁的人感受到涼風,讓寒冷顫抖的人蓋上一條溫暖的棉被。
我所說的這「不可說之說」,也許只是接近「開悟」的邊緣。這條魚太大了,可能能釣到,也可能釣不到,甚至反而會受傷。但這一切,取決於行者是否已走到覺悟的邊緣。
「明心見性」的大法,那些處於「資糧道」的人無法理解,處於「加行道」的人也無法領悟。
我這說的是針對以下幾類人:
一、心志堅定、道心永恆不變的人。二、持戒嚴謹、深具智慧的人。三、深刻體認無常道理的人。四、真正具備出離心的人。五、精進不懈、永不放棄於佛道修行的人。六、持續不斷、無我智慧永恆長存的人。
這就是我所寫「不可說之說」的目的所在。
176 見證佛性的表態
在表面上看來,一個「見證佛性」的人,與一般人實際上並無太大區別。古來大德曾說:「行住坐臥,搬柴運水,吃飯睡覺,拉撒如常,完全相同。」然而,擁有佛性便是擁有佛性,見證佛性則是見證佛性。擁有佛性是每個人皆有,但見證佛性者卻較為稀少。儘管外表一切相同,見證佛性的人會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佛性所特有的表徵。在這方面,我不敢說百分之百正確,認真說來也只是:「見煙知火,見水知魚,見搖知風。」如此而已、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見證佛性者」不會對卑劣之人或畜生心生自高自大之傲慢。他們對世界上各種族群無任何歧視,因為他們明白,眾生皆具佛性,早晚都會成佛,一切平等,無分高低。「見證佛性者」心中無疑惑,見證佛性後,不會輕易退失道心。對於退失道心的人,他們明白那人根本未曾見證佛性,這是一個簡單的道理。然而,見證佛性者對退失道心者,僅有同情,並無怨恨,因為一切皆平等。
「見證佛性者」看透這虛幻無常的世界,對他而言,根本無所謂「得」與「失」,也不會增減。他們在欲望上完全無執著,因為人生苦短,人生如寄,自然無所謂得失。他們笑看人生,隨遇而安。
我曾說過:活一天,修行一天;活一天,感恩一天;活一天,快樂一天。
「見證佛性者」不會誹謗諸法皆空,也不會誹謗諸法實相,心明如鏡,明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對於佛教各宗派也不會誹謗,心性開闊無邊,無所執著,不濫用言語。明了佛性後,他們知道眾生早晚都會成佛,還有什麼可誹謗的呢?一笑泯千仇!
「見證佛性者」,沒有偏見,也沒有執著,對於「我」相也不再計較。譬如說:「真假活佛」「附佛外道」「未悟言悟」「錯悟假悟」洒然!洒然!
「見證佛性者」,他所知道的只是「正精進」,也就是一步步的實修,與佛同步。沒有前進過快,也沒有退後過慢,沒有急促,也沒有拖延,一切都恰到好處,圓滿的般若智慧,完全發揮而無餘。這並非有意為之,也非刻意為之,是一種不可言說的言說。
「見證佛性者」,不會去追求自我利益,他只為眾生利益。實際上: 所謂「利益」,根本無所謂的利益; 所謂「利益眾生」,若不放下自己的一切,才能真正利益眾生。
「見證佛性者」,擁有大慈悲、大忍辱、大智慧、大精進、大佈施、大持戒、大禪定。這一切,皆是自然流露。
我曾說過,這並不算什麼了不起的事,因為一切皆平等,一切皆圓滿。所有的一切,本來就是如此,這些,還用多說 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