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 of page

第161册「清涼的一念」

蓮生活佛文集第161册「清涼的一念」精選分享.二00二年十二月出版

004心與心的對談(序)

首先說的是:「這書很玄。」「這本書很重要。」「這本書是真理。」

因緣是這樣的:在我於「葉子湖」閉關整整二年的期間,我每日修法與寫作,從未有過一天的間斷。有一天,在靜坐時,我看見了一個如同日月的「淨光輪」。那光輝燦爛、圓潤無比,彷彿無止無盡,莊嚴非凡。此時的我,親眼見到的這光明如同琉璃般安樂、廣大、清淨,十方充滿。

這「淨光輪」是莊嚴自然的,難以言喻,甚至是最偉大的畫家也無法描繪。這光明熾焰毫無垢染,更無形色,具備所有的妙莊嚴。我知道,這是親證了自身的佛性,原來佛性是如此,無法用言語描述,若要言說,恐怕就會偏離了真義。它如同虛空,真正地說起來是無形無相的,是本來就存在的,只是你未曾察覺而已。

這佛性就是空性,但卻是真實存在的,並且永遠不會壞滅,清淨自在、圓滿無缺。它靜止不動,遠離見聞覺知的意識,完全沒有妄想與執著。佛性從來沒有消失,它一直是永恆存在的。

我終於明白了。這即是「如來的真淨法界」。我只是「盧勝彥在娑婆世間度眾生的一個化身」。我從來沒有離開過自性法身。我親證了本來的面目,回到了自己的自性,脫離了一切煩惱與污染。這是法身、如來藏、實相、法界、法性及圓成實性。

《信論》云:「一切諸法,從本以來,離言說相,離名字相,離心緣相,畢竟平等,無有變異,不可破壞,唯是如此,故名真如。」釋迦如來在開悟時說:「一切眾生皆有佛性。」我終於明白了這一切。

三十多年前,我二十六歲時,瑤池金母大天尊幫我開了天眼,我看到了自性清淨,那是個真真實實的自性佛性。「如何會如此?」我不禁問道。(那時我只是一個未修行的凡夫。)

瑤池金母回答:「你盧勝彥,雖然是未修行的凡夫俗子,但由於多生多世的修行根基,早已不是凡夫,已入見道位,已入菩薩位故。你是蓮花童子,因此你可以親見佛性。」

我聽後不禁驚訝:「啊!」瑤池金母隨即說:「俗語道,佛骨者,即是也。」

大般涅槃經中也提到:「一切眾生過去之世有斷煩惱,是故現在得見佛性;以是義故,我常宣說一切眾生悉有佛性。」我堅信佛陀所說的,也相信瑤池金母的教誨。我親自證悟了佛性。

在證悟佛性之後,我學習了如來所說的各種法門,無論是大乘、小乘,還是金剛乘。我領會了頓悟與漸悟,權法與實法,偏法與圓法。我的目標無非是想要救度一切眾生,使眾生能夠看見自己的清淨自性,自力修持,斷惑證真,了生脫死。

Top of Form

010瑤池金母是佛

在葉子湖」的閉關中,經常有佛、菩薩、緣覺、阿羅漢、無色界天人、色界天人和欲界天人來到我身邊。其中,瑤池金母也經常造訪。

有一次,我問金母:「您是佛嗎?」她反問我:「佛是什麼?什麼是佛?」 我回答:「佛是覺者,是覺行圓滿的大聖者。」 金母繼續問:「覺什麼?」 我說:「覺悟無上正等正智,覺悟一切種智。」 她再問:「無上正等正覺,又是什麼?」 我解釋道:「佛的覺悟是不可思議的,是至高無上的,其意涵是宇宙間至高無上的真正平等普遍的正覺,也就是究竟圓滿的佛果。」

金母又問:「你知道如何修行佛果嗎?」 我回答:「我先修行解脫道,參修聲聞乘及緣覺乘,透過苦集滅道和十二因緣,觀察法界虛空,證悟寂滅地,從而解脫煩惱。接著修菩薩乘,明心見性,漸開佛眼,成就一切種智。這是從菩薩的初地到第十地,由等覺到妙覺,永斷變易生死及分段生死,最終成就究竟佛果。」

金母聽後笑了:「這即是明心見性,自主生死。」接著她問:「誰教你明心見性,自主生死的?」 我回答:「是金母您。」 金母進一步問:「那我是什麼?」 我回答:「您是佛。」

瑤金母對我說,釋迦牟尼佛已經說得很清楚:「一切眾生皆有佛性。」無論是欲界、色界還是無色界,每一個人都有佛性。只要修習「解脫道」和「菩薩道」,達到至高無上的境界,人人都可以成佛。因此,每一個人都不應該小看自己——你就是佛,我就是佛,他就是佛,大家都是佛。

我為何要問:「瑤池金母,你是佛嗎?」因為在世人的眼中,瑤池金母似乎是這樣的存在:

  • 瑤池金母是上古的仙人。

  • 她是皇母,是無生老母。

  • 她是道教的五老之一(東華帝君、瑤池金母、火德、水德、黃老)。

  • 她被視為欲界的神仙,似乎與佛教沒有任何關聯,好像只是普通的一個神,屬於民間信仰的神明,如土地公、三太子、王爺、媽祖娘娘、陳靖姑、玄天上帝、大道公等。

甚至有些人誹謗瑤池金母是邪教、外道,或只是民間信仰的產物。然而,我尊崇的瑤池金母,與世人眼中所見及耳中所聞的截然不同,與大家心中所想的也完全不一樣。

從《瑤池金母定慧解脫真經》與《瑤池金母養正真經》來看,法門是廣大的,如天宇般遼闊,似大地般穩重,能夠統攝群機。金母的法門,與十方三世一切諸佛共成佛道,並於下方化育眾生,是完整的成始成終之法門,無有偏差。

守戒行善,修定修慧,這正是如來出世之本懷,開導眾生回歸本源之正路。九界同歸,十方共讚,千經俱闡,萬論均宣。

我問金母:「明何心?」金母回答:「如來藏心。」我又問:「見何性?」她說:「清淨自性。」接著我問:「了何生死?」金母答:「無生無死。」

瑤池金母解釋道,眼、耳、鼻、舌、身、意(六識),第七識是意根(未那識),第八識是阿賴耶識(如來藏)。在這八識中,如來藏包含了真心與種子。要親證真心,就要明心;親證真如,就是見性。

金母一說完,身體化為神光,冉冉上升,我與金母瞬間跨越千萬里,到了另一個境地。該地無日月,無晝夜,但光耀無比,無障蔽;地面全是琉璃,內外映徹,並以黃金寶線分列,七寶分界。

四周有行樹,皆為栴檀吉祥樹,樹木相互植立,莖莖相望,數萬重叠,每一片葉子都散發出莊妙的花香。有寶池,池水波揚自然,發出無量的妙音,底部沙子純以金剛製成,池中寶蓮華則色彩斑斕,香氣四溢。

那裡還有七寶樓閣,一閣接著一閣,棟宇相連,窗闌交映,階梯與軒楹上滿地美玉,摩尼珠光輝閃燦。

無量法器在此演奏法音,法音入耳,令全身安樂,身心俱得解脫,沒有煩惱與憂慮。我問:「此地何地?」金母回答:「瑤池。」我再問:「與阿彌陀佛淨土相比,如何?」金母說:「非定異非不異。」

金母告訴我:「一般法身大士的處所非常美妙非凡,且比這裡的神通還要千倍萬倍。我金母以慧力遊行於十地,至等覺妙覺,乃至佛的處所,這些處所,唯有佛與佛才能知曉。」

我驚訝道:「金母能夠遊行於佛的處所?」金母回答:「當然可以。」

隨後,金母再次展現神變,倏忽抵達另一地。這裡無墻垣,僅有欄楯,光耀更勝之前,黃金與白玉在我眼中猶如糞土一般。此地莊嚴如虛空,廣大無際,絕不可思議。

我:「此何地?」金母答:「佛所。」

倏然,瑤池金母化為佛母的身形,光明明亮,如千萬丈之光,高達六十萬億由旬。她的圓光猶如百億三千大千世界,橫舒兩手臂如尋,這真是相好光的一種顯現,色像超群,這也是三十二相和八十隨形好,瑤池金母能生生成諸如來的相好身。

我驚駭不已,對瑤池金母說:「大般涅槃經中有言:佛告迦葉,我般涅槃七百年後,魔波旬漸將破壞我的正法,譬如獵師身著法衣,魔王波旬亦然,作比丘像、比丘尼像、優婆塞像、優婆夷像,乃至化作須陀洹身,甚至阿羅漢的身及佛的色身。魔王以這些有漏之形作無漏身,來損毀我的正法。」

金母答:「不錯。」金母告訴我,應當如理實見。如金剛經中所說,須菩提,於意云何,可以身相見如來嗎?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見如來,何以故?如來所說的身相,即非身相。佛告須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偈言: 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

我聽了瑤池金母的話,頓時大悟。我得到了第一義諦,這是唯一的真理:「不生亦不滅,不常亦不斷,不一亦不異,不來亦不去。」我親證了如來藏心。

我自知一實相印,一切事物的真理,明了實相,外道是不能雜的,天魔是不能破的,我所得的,是佛說,否則便是魔說。我的親證,非源於見聞與意識覺知心。我說:「瑤池金母是佛!」

036彌勒菩薩說唯識

在葉子湖」的閉關中,有欲界六天中的第四天,名為兜率天,內院是彌勒淨土。彌勒菩薩,即慈氏,是一位補處菩薩,將來當於住劫中的第十小劫,人壽減至八萬歲時,將下生此界,接續釋迦牟尼佛的教法,成為賢劫第五尊佛。

在閉關期間,彌勒菩薩曾化現一次。那時,他沒有帶著大布袋,而是以應化菩薩的形象出現,我與菩薩漫談唯識。

我問:「您應何而來?」彌勒答:「佛真法身,猶如虛空,應物現形,如水中月。」

我那時正好在寫「水中月」的詩集,這是相應之談。我接著問:「心與識有何不同?」菩薩答:「心是能也,識是藏也。」

我問:「八識有何功能?」他解釋道:「前六識是六根,第七識是末那,第八識是阿賴耶。八識中,前六識是了別功能,第七識是思量功能,第八識是根本識,擁有義集的功能。」

我又問:「暈絕時,識在何處?」彌勒菩薩回答:「識依緣而起,緣不至則不起,諸根失去作用。」

我進一步詢問:「七識是什麼?」「七識是思想。」

「那八識呢?」「八識是含藏,包括能藏、所藏、執藏,無覆無記,種子。」

最後我問:「轉識成智是什麼?」

彌菩薩答道:「八識包括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末那識、阿賴耶識,即是一心有八個了別作用的識。這些了別作用是雜染知見,必須轉換八識成四種清淨智,才能達到清淨正智。轉化的過程如下:前五識轉為成所作智,第六意識為妙觀察智,第七末那識為平等性智,而第八阿賴耶則轉為大圓鏡智,這就是轉識成智。」

我接著問:「為何稱為唯識?」彌勒答:「世間的諸法,唯心識所現,因為一切法皆不離心識,故名唯識。」

我又問:「唯識之理是什麼?」彌勒回答:「空明萬法性相。」

「唯識的第一義?」「宇宙一切萬有都是由阿賴耶識所變現。」

「如何修持?」彌勒答道:「要遠離依他。眾緣所生,心心所體,以及相見分,不論是有漏還是無漏,皆是依賴他起,因此須遠離依他。此外,還要遠離遍計執,遠離凡夫的妄情遍計度。一切染淨的依止,皆是唯識變化而來,實無自性,無法虛妄遍執、計我及法,即可離開遍計。」(遍計指:橫執有情、眾生壽者、我及我所,乃至情非情異,執著有實體,周遍計度,稱之為遍計。)

彌勒接著說:「證入圓成實性,證見菩提的妙覺明性,已離依他(因緣、世間假合)及遍計執。此時的識性圓明,便是名為真心。」

我問:「圓成實性是什麼?」「明心見性,見證甚深真法性,寂滅無相如同虛空。這一切眾生悉有,如來常住無變異。」

我問:「圓成實性是真如嗎?」彌勒回答:「是真如,自性清淨、佛性、法身、如來藏、實相、法界、法性即圓成實性。」

我又問:「夢是什麼?」彌勒答:「六塵緣影。」

「那麼,種子如何生成?」「念作。」

「如何是無明?」「無始無明及增上無明。」

「人死時,哪些是不會滅的?」「第八識阿賴耶。」

我問到此處,恍若一切豁然明白。

我最後問彌勒:

「如何分別邪正,正法與邪法?」彌勒答:「立比量。」我接著問:「例如?」「有為法與無為法比類而量度。」

現在,我明白了佛陀在《佛藏經》中對舍利弗的開示。佛陀說道:「舍利弗,雖然有些人在我法中出家護持淨戒,但若於第一義空法中心無信解,驚怖疑悔,當知此人僅僅是貴持戒、多聞、禪定,卻不算是真正虔敬於我。」「何以故,舍利弗,無始以來無有眾生不得已達四禪,若只是知道四禪的話,稱為沙門利者,此人便不算是真正供養於我。」「所以,我今明告汝,在未來世中,將有不少人因為對我法的各種貪著和種種邪見而毀壞我的法。舍利弗,若只知道持戒、多聞、禪定,當知此人不能淨行沙門的諸法,我則不會稱之為沙門婆羅門。」

這其中的意義在於比量。持戒、多聞、禪定,這都是法,但在第一義之下,仍然屬於「有為法」。

佛陀說:「舍利弗,若在善法中見我,我也會說這是邪見,何以故?因為在離欲寂滅中,無法無非法,無善無惡,一切皆空,遠離諸結與一切憶念,因此名為離。」「舍利弗,無上的道中諸欲永息,這些欲望是邪不善念;無論是我或我所,皆是相與事。」「這便是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之中,諸欲永息。」

在第一義空之下──一切法皆畢空,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這便是諸佛無上的法。無所得空、本性寂滅、無生無滅,無有相,自相皆空。五蘊、十二入、十八界,皆為幻化無有真實。

我終於明白了。這就是第一義空,無所得法。

Top of Form

042彌勒菩薩說神通

彌菩薩現身於我的「葉子湖」閉關小屋,除了提到「唯識」之外,還問我:「在葉子湖隱居,有困難嗎?」我一時間想不起來,哽咽無法回答。

彌勒慈悲地說:「再想想!」我細思片刻,拍了一下大腿:「呵!有了,這裡的水草甚多,蚊子也特別多,且十分凶猛,我最受不了蚊子——禪定時被蚊子叮,寫作時被蚊子叮,甚至睡覺也被蚊子叮,這些蚊子真是我隱居的最大剋星。」

彌勒菩薩聽後,用手指向東、西、南、北,指指點點,然後喝出一聲:「攝!」彌勒菩薩告訴我:「你會有一年期間,沒有蚊子。」我驚奇地問:「一隻也沒有?」彌勒答:「一隻也沒有,就在你住處裡。」「那外面呢?」「外面還是有蚊子。」

我想進一步了解:「是氣候的影響嗎?」彌勒搖頭:「不是。」「是用化學藥粉嗎?」「不是。」「那是蚊香的關係?」「以後不用蚊香。這是神通。」

我實實在在地告訴大家,自從彌勒菩薩示現後的一年期間,在閉關小屋裡,確實不需要點蚊香。起初我不相信,還是點了蚊香,但後來發現,不論是否點蚊香,蚊子都不會來,真的連一隻也沒有。因此,我的禪定、修法與寫作都不再受到蚊子的干擾,這如同奇蹟一般,太神奇了!

我記得在我的散文集及詩集中,曾多次提到蚊子,我最怕蚊子了,常常被叮得哇哇叫,頭上、臉上、腿上經常都是一個包又一個包的,甚至還因蚊子咬傷了皮膚,爛了一大片呢!

如今——「葉子湖」的小屋裡,竟然沒有蚊子。一隻也沒有。

這「神通」簡直是太奇妙了,讓我高興得無法自已,忍不住喜叫喜跳。但你知道嗎,我的閉關小屋裡是沒有蚊子的,而在外面的市集和樹林裡還是有蚊子的,只要我外出,也是同樣會被叮,只是小屋內一隻也沒有,真是奇妙!哈哈!令人難以置信!哈哈!神通真是妙不可言!

也世人會以為,這趕蚊子的神通算什麼神通,神通應該是放光動地、飛行神足的,這才是真正的大神通,而趕蚊子則是小得不能再小的神通,只能算作世俗的小通力。

然而,我卻不這樣認為。要知道,我隱居閉關在「葉子湖」,自甘過著簡陋的生活,獨居窮苦,唯一真正的難處就是蚊子了。而且,這神通雖小,雖然微細,卻能夠趕走蚊子。若能有這種法門將細菌也趕出人體,那就可真救世人了!畢竟,將細菌趕出人體,能夠治癒百病,只需用手一指,病人便能全活過來,獲得健康,這不就是起死回生的大神通嗎?

在「葉子湖」的蚊子困擾了一年後,第二年,彌勒菩薩顯現,菩薩定是聽到了我的碎碎唸,受不了,才忍不住來幫我趕蚊子,這實在太好了。

我問彌勒:「什麼是神通?」彌勒回答:「變化莫測就是神,無拘無礙就是通。一切如意及不可測、不可量,便是神通。」

我繼續詢問:「六通是什麼?」彌勒說:「六通包括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漏盡通。天眼通是指修得與色界天人同等的眼根,有了天眼通的人無論遠近內外晝夜,都能看見;天耳通指修得與色界天人同等的耳根,有了天耳通的人能聞一切聲音;他心通能夠得知他人心中的一切想法,有了他心通的人便不怕遭受暗算;宿命通則能夠知道自己在六道中的過去生死,以及六道眾生的過去生死,宿命通的人能回憶過去的事情,如同掌中寶;神足通使人隨心所欲,譬如飛天入地、移山倒海,撒豆成兵、呼風喚雨,騰雲駕霧;漏盡通則意味著所有煩惱完全斷除,心意獲得解脫,證得阿羅漢果。」

我問:「如何得這些神通?」彌勒回答:「通過四禪八定。」我追問:「最初的表現是什麼?」「精神集中,一心,自然會產生神變。」

我接著問:「如果有求呢?」他回答:「那是神通加行。」「若是無求又如何?」「自來也!」

我問:「那最小的神通是什麼?」「鬼神感應,世俗通力。」「那最大呢?」「就是將前五識轉為所作智,六識轉為妙觀察智,七識轉為平等性智,八識轉為大圓鏡智,九識轉為法界體性智。」

我問:「法界體性智是什麼?」「就是佛性。」

我問:「要禁絕神通嗎?」「世俗惑眾的要禁,其他的不禁。其實也不是禁,而是要認清。」「認清什麼?」「神通與業力。」「各界均有通力?」「不錯,包括人間、欲界、色界、無色界、四聖界,甚至中陰界(靈魂界)、畜牲道、餓鬼道、地獄道均有。」

我問:「所以?」「無啥!」

「那密教的息災、增益、敬愛、降伏修法是?」「神通加行修法。」

我認為,彌勒菩薩談及神通時,清楚明了、一目了然。

048金剛妙音菩薩

有一天。

我準備坐禪。我的床向西旁邊放著一個計時器,我設置了五十分鐘,只要五十分鐘一到,計時器就會「叮」的一聲,這樣我便可以從定中出來。我跏趺坐好,項脊相對,保持著不昂不傴的姿勢,然後開始調整我的氣息,專心一意。

接著,我開始了觀想,自己的床化為一朵開放的蓮華,而我自觀成為如來,具備三十二種相,坐於蓮華之上。此時,我的身上散發出五百種色光,照亮整個虛空;而虛空中則化為了佛國,佛國的光色也融入到我的身體裡。

在這一刻,我感到身心非常堅固,心思專一而明朗。我的眉間白毫放光,長達一丈五尺,周圍五寸,外形有八棱,其毫中空,右旋宛轉,這光芒在眉中間閃耀著,瑩淨而明徹,顯映出金色的面容。

漸漸地,我進入了一個空境。那境界如鏡中現影,如水中映月,如夢如幻,雖然空無一物,但也依然存在。所有的一切皆是心性所現,即是自心。若心不自知心,心不自見心,心中有想則是真癡,無想則是泥洹。心有心無,皆名為有想,完全集名為癡,不見法性。

這一切皆不一不異,非縱非橫,實在不可思議。就在我身處幻觀之中,見到一位菩薩,手持一「柳音」(台語)前來。

Top of Form

我問「此何地?」「三昧。」菩薩答道。「容易到達嗎?」「你過去曾修習,薄修即得。」「三昧有何益處?」「皆能滅無量生死之罪,生諸佛前。」「依何力量達成三昧?」菩薩答:「佛威力、功德力、三昧力。」

我再問:「菩薩何名?」「金剛妙音菩薩。」

金剛妙音菩薩引我到「五不還天」,這是色界的第四禪天,乃是得證的「阿那含」聖者所生之處。為何稱之為「五不還天」,因為一旦入於此境,便永不返回。

這五不還天包括:無煩天──無一切煩惱;無熱天──無一切熱惱;善現天──能現一切勝法;善見天──能見一切勝法;色究竟天──色天中最勝之處。

在色究竟天中,我(蓮生活佛盧勝彥)竟然看到了釋迦牟尼佛,祂正在這裡說法!釋迦牟尼佛位於最勝的寶剎——大覺金院,三輩高升,朵朵金華之下,光明普照,宣示佛菩提之道。

佛見我到來,要我返觀娑婆。我看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爭爭吵吵,吵吵爭爭……名名利利,利利名名……錢啊錢……權啊權……慾啊慾……吃吃吃吃吃……睡睡睡睡睡……

這是一長串的隊伍,拖著拖著,唱著同一首喪歌,生也如此,死也如此,快速地,一切全都忘懷,不管是哭是笑。

沈重的嘆息,許多的哀怨、無數的呻吟,以及一張張面色蠟白的臉龐,伴隨著暗淡的眼神,彷彿每個人都承受著病業的重壓,全無一點血色。我明白自己是在大地上漫遊,生命並不在自己手中,剩下的一口氣息,便是一切。生命只在這一口氣與下一口氣之間,若是無法再來一口氣,便化為一具屍體。

人類與狼類無異,彼此互相撕咬,許多人傷害著許多人。沒有多少理由,沒有任何道理,喪失了所有的公平性。眾人的呼嘯中,我似乎也在這一場戲中……是夢嗎?是幻嗎?是空洞嗎?是苦海嗎?沒有任何的岸,不見任何的盡頭,人人在苦海中蕩漾。

生的生,老的老,病的病,死的死。這一切都如千篇一律的故事,每次的生命都是一個輪盤,無止境地輪迴,簡直就像是一場戲。那世界是黑灰的,是茫然的,出發與終點竟是如此相似,現實就是非現實,功利與私心充斥著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好人、壞人似乎皆非人,不再分彼此的好壞,大家擠在一起……我看不下去了。

這時,佛陀問我:「你留在五不還天嗎?」「我只是不想再待了!」我回答。佛陀說:「可總是差了那麼一點!」「差那一點?」我問。「還有一念的慈心。」

「我其實也可以留下不走。」我說:「這回可是說真的。」佛陀笑說:「你這人就是只會說說而已!」

隨後,佛陀轉過頭告訴金剛妙音菩薩,要她引我出定。我說:「我有計時器。」佛陀笑了:「可你的計時器壞了!」

我向釋迦牟尼佛頂禮,突然聽見「叮!」的一聲,金剛妙音菩薩的「柳音」輕輕敲打,隨之我漸漸地出了禪定。我一看計時器,傾斜在一旁,果然壞了。再看手錶,竟然坐了整整三小時。

這次的禪定,實在不難想像,如果沒有金剛妙音菩薩的幫助,我一旦入了四禪天,恐怕就留在不還天,不會再回到娑婆,毫無痕跡地飄然而去。我明白,我不會再走向繁瑣的糾葛之中。我已經不再習慣人世間的生活,那份乏味和膩煩已讓我感到厭倦。 如今我有那麼多的去處,現在的我應該選擇一個合適的地方,時間也差不多了吧!

060「葉子湖」因緣

在「月光流域」一書中,第一篇「序」名為「月光下的孤影」,那是描述我在一次深深的禪定中所獲的印證。穿過大森林,我看見一棟非常小的小屋,裏面有一個人在床上打坐,結果那個人竟然是我。

那時,我明白了答案:盧勝彥看見未來的蓮生活佛盧勝彥,他要獨自走入森林,住在小茅屋中,度過月光流域的歲月,這正是盧勝彥的宿命。如今,這個宿命已經實現。我實實在在地告訴大家,不僅在禪定中,我在吃「小米粥」時也看見了自己的未來。

記得在西雅圖雷藏寺的時候,每天的午餐和晚餐均在雷藏寺用齋。我到餐廳時會高聲喊:「大家吃飯!」(呷飯)吃完後又叫:「好好吃!」(好呷)。這樣叫來叫去,可能會讓同門覺得刺耳,老是這兩句話。但我想告訴大家,時日無多,連這兩句話都要聽到也難了,時光易逝,希望大家能夠勤修不懈!

有一次,我吃著「小米粥」。在西雅圖,我的兩樣主食是半碗小米粥和一個麥片饅頭。低頭一看小米粥,忽然看到粥裡有五色的彩雲,雲中出現一棟小茅屋,小茅屋位於半山之下,山下有一個如葉子般的湖。我在小米粥裡還見到了幾個部落:「艾美」、「潤花」、「樂佛」、「賣伽」、「多安」……這些部落都是我行禪之地。

當我在「小米粥」中看到這些景象,目光所見分明,我心中有著很深的感觸,不再疑惑。我知道那是我未來的去處,心中一時黯然,垂頭不語。

我難過的是,自己即將離開西雅圖,去隱居了。我不僅在禪定中看到,甚至在「小米粥」中也看見,這裡的日子似乎不會長久,因而讓我愁緒萬千。幾位上師見我如此沉默,均感到奇怪,便問我:「師尊怎麼了?」「沒有。」我只告訴他們:「有聚必有散,有生必有死。」

坦白說,我在小米粥中所見的小茅屋、葉子湖、各個部落,一一都印證了,與小米粥中所見無異,現在我在「葉子湖」住了竟然已經兩年了。

在「葉子湖」讀書時,我見到了一則有趣的故事:在天竺有三位菩薩行者,一位是「無著」,另一位是「天親」,第三位是「師子覺」。這三人都志願同生兜率天宮,去見彌勒菩薩,並承諾一定要回來通報一番。

結果師子覺早先過世了,死了很多年,升了天卻沒有下來回報一聲,音訊全無。後來,無常降臨,天親在臨終之際,無著告訴他:「汝見到彌勒菩薩時,務必通報一聲,切勿忘記。」

天親涅槃後,距離他返回的三年,終於回來了。無著問:「為何一去三年之久,現在才回報?」天親嗯了一聲說:「到了兜率內院,聽彌勒菩薩講法,只繞了彌勒菩薩一圈,我便來回報了。因為兜率天的時間漫長,一下子回到娑婆,就已經過了三年。」

無著又問:「那師子覺呢?師子覺到了何處?」天親回答:「師子覺升天後,也來到兜率天,但他在外院,未曾進入內院。他沉醉於天樂,享受五欲快樂,自從升天後,從未見過彌勒菩薩,因此師子覺樂不思蜀。」 ,無著聽後大驚不已。

我讀到這裡,心中感動不已,似乎有什麼因緣在交織卻又不得解釋,但這股感動久久不散,令我無法自已。 有一天,一位阿僧伽菩薩駕臨我的閉關小屋。阿僧伽是梵名,也就是無著菩薩。我見到他大喜,急忙請教他解脫道。無著說道:「去掉一念無明。」

我問:「一念無明是什麼?」無著答:「一念無明,就是我見、我有、我愛、我欲。」 他解釋道:「一切眾生的色身及意念,本無實體存在,但世人卻妄執為我的身份;不僅如此,連身外之物也認為是自己所擁有的。再來,便是愛著自己的色身,也愛著他人的色身,愛著外在的一切,聚焦於這種愛情,似乎愛不止,無止無盡。至於欲望,無所不包,財、色、名、食、睡,全都屬於欲望的範疇。」

無著菩薩說:「這一念無明,便是我見、我有、我愛、我欲。這明明是四種煩惱,行者必須斷除之,只要自我捨棄,完全斷除,連自我意識也要斷除了,就能成為解脫者。在捨壽時不貪著“我”之一字,便可進入涅槃,達到完全的寂靜,這就是解脫道。」

我問:「完全寂靜,還有其他嗎?」無著答:「涅槃所生起之般若。」我又問:「般若是什麼?」無著說:「菩提。」

我追問:「無著菩薩以何因緣來到葉子湖?」他回答:「多世因緣。」我聽到「多世」時,傻了眼。

無著菩薩繼續解釋:「你前幾天讀書,讀到了無著、天親和師子覺。無著是我,天親是我的中弟,師子覺則是我的小弟,我們三兄弟也。我和天親均在彌勒菩薩的身旁,而師子覺則在天河勝景處,師子覺其實是你。」

Top of Form

「我!」我實在不敢相信,驚駭不已。

072一味生百味

這件非常奇妙的感應,我一定要把它寫下來,讓大家知道,因為連我自己也覺得深奧無比。

有一天清晨,我吃早餐,今天的早餐是「大蕃茄」一個,加州「李子」一粒,「香蕉」一條,「羊奶」一杯。我每天的早餐是「水果餐」,這已經持續了兩年之久,真是「一味瑜伽」,哈!哈!

那天,我在吃大蕃茄時,忽然回想起在西雅圖的時候,蓮香上師偶爾用兩片吐司(白麵包)夾花生醬(或土豆醬),再加上一杯豆漿,作為我的早餐。想到這裡,我仿佛又體味到了麵包夾花生醬的香味,口水幾乎要流出來了。奇怪的是,雖然我明明在咬大蕃茄,但就在那一瞬間,卻感受到花生醬的味道,彷彿我在吃麵包夾花生醬。

我震驚了!我的味覺發生了什麼?難道是錯亂了?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味道?我的小廚房裡沒有花生醬,為何會聞到花生醬的香氣?我再細嚼,其味愈發濃郁香甜,心中不禁念起了西雅圖的早餐,仿佛在享受麵包夾花生醬。

然後,我喝羊奶,這時心想,若是有玉米濃湯那就好了。驟然之間,羊奶的味道竟變成了玉米濃湯的香甜濃郁。我驚訝不已,那一頓早餐等於是吃著麵包夾花生醬,喝著玉米濃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時間無法理解。

就在這時,觀世音菩薩來到我面前。我忍不住問:「我神經錯亂了嗎?」(精神錯亂)菩薩回答:「浴大海著,已應百川,八識心王,萬目齊開,祕密行者,必成一味。」

菩薩接著說:「你心中想什麼味道,便感應到什麼味道。念過去、念現在、念未來,三際一如,萬境萬緣百味,無非是一味耳。」

「我不太明白?」「慢慢體會。」菩薩說,「當你相應到神變法味的時候,這一切全在一念之中,這乃是諸佛之妙。一位得證悟的人,不一定要捨棄六根,而是應用六根,這是不即不離。六根神變就是通力,今天,你不僅可以吃到滿漢全席,還可以品嚐山珍海味,甚至天上神仙的甘露瓊漿、仙酒,色界天的禪悅之食,你都可以一念而得。」

我試著一念——果然,滿口的仙酒。

Top of Form

我的頰紅艷艷的,心境遊蕩於青漢之間,進入色界天,臉上現出了金色的光芒。觀世音菩薩對我說:「如來藏自性清淨,轉化三十二相,融入於一切眾生的心中,如同一顆無價之寶,雖被垢衣所纏繞,卻豈能比較那城中最下的乞人與難以勝任的如來,皆是無異。若圓念三世佛,普觀十方尊,則合乎理趣般若,所有有情眾生皆如來藏。」

我問:「這一味生百味,是什麼?」菩薩答:「廣長舌。」

我頓時領悟,想起釋迦牟尼佛所說的比喻:「貧女懷玉」及「米在糠穗」。領悟到這一點後,我明白了。當我們想到好吃的東西時,口水就會自然而然地流出;而當我們相應於「廣長舌」時,便會將諸佛的舌頭理解為寬廣且悠長,寬廣可伸出覆面,甚至無限的表達。這比喻說明了廣長舌是所說之言,一切皆為真實,意義也如同又長又遠。

現在,我明白廣長舌即是三昧,也是一味,這一切皆是相應之法。我念道: 南摩過去諸佛,南摩現在諸佛,南摩未來諸佛。

080行禪的功夫

在「葉子湖」隱居閉關,並不是說一進入關房就會持續兩年,永不出關的那種閉關形式。我至少每星期會有一次,到市集的菜市場購買食材,自主管理自己的飲食起居。此外,我經常修行「行禪」的功夫,這「行禪」是指繞著自己的閉關小屋,一直走一直轉。還有,我會從一個部落走向另一個部落。在「行禪」中,我是斷言語的,斷妄念的。我對「行禪」頗有心得,若以問答的方式來寫下我的心得,如下:

「行禪是何?」「即動而靜,即凡而聖,聖隱於凡內,禪在行中。」

「如何入三昧?」「念佛入三昧,持咒入三昧,憶佛入三昧。」

「入三昧易否?」「易。」

「如何進入初禪?」「憶佛的淨念不斷,就能進入初禪。」

「如何進入二禪?」「無觀無覺,一念不起,即可入二禪。」

「這二禪很難嗎?」「不錯,但要先將煩惱斷滅,進入二禪就容易。」

「如何將煩惱斷滅?」「密教的無事、無心。」

「無事、無心,妄念不起,說來容易,實則很難?」「不錯,這需要依靠平時修解脫道,只要在解脫道上修證,長時間在二禪中安住,便不會太困難。」

「那三禪呢?」「長時間進入二禪,只存喜的禪悅,則更為淨妙,便是進入三禪。」

「四禪又該如何?」「前五識都無了,也無喜受,只剩下捨受,無內外之過患,一切均無,便可進入四禪。」

「行禪的心得如何?」「更易入定,無所謂自我。」

「意識如何?」「和光同塵。」

「斷煩惱又如何?」「不敢為天下先。」

「至於行禪呢?」「是三昧王也。」

我在行禪中進入無我的三昧,領悟五蘊空,連四諦、六度萬行及賢聖階級皆無。在這過程中,我來到了一座山,山下有水迴繞,山中有一扇石門,石門外有兩位聖賢守護。這兩位聖賢,一名尤利,另一名伽利,引我入內。

進入後,我首先見到了一扇金門,高得像天一樣,漸漸走進,是一座宏大的寺廟,金碧輝煌,共有一百二十個院落,非常莊嚴,地面覆滿黃金,中間有寶樹和奇池,非凡間所料。

當我進入大殿時,文殊師利菩薩正坐於獅子之座,見到我來便請我前往西方一座。文殊的左右兩側圍繞著萬餘位菩薩,我也有萬餘位菩薩在我左右團團圍繞。

我合掌向文殊問道:「這是金剛窟嗎?」「正是金剛窟。」「如何能至此?」文殊答:「不思議三昧。」

「那我到此有何因緣?」文殊說:「你在葉子湖閉關,今正是時候。諸修行門,無非皆是一切種智,因此一切諸法,般若波羅蜜,乃至甚深禪定,甚至諸佛,皆由解脫而出生。你應當教人脫離無盡的束縛,並教導人修菩提,無間斷,追尋無上菩提,讓眾生都能得以實現。」

後來,兩位聖賢送我出了金剛窟。舉頭一看,我仍然在樹林中行禪。這已是我多次入金剛窟的經驗。

有時我會自覺心作佛,因為佛本是無,心清淨故,佛性自然顯現,能看到法身、如來藏、實相、法界、法性、圓成實性。這樣的親證本來面目,乃是不變、不異、不生、不滅、不增、不減、不垢、不淨。

一切諸法,自本以來,離言說相、離名字相、離心緣相,畢竟平等,無有變異,不可破壞,唯是一心,這就是了。

這是本有的,無攀緣的,無分別的,無變動的,非善非惡的,超然於境界之外的,這就是了。我證明了,親眼見到了,哈哈!

在禪中,我破除了三惑,立下了三法,使法報應三身圓滿,最終成就我真心的三身之果。這是因為全惑即智,全障即德,故真心即佛,真心即果佛。

雖然我身處「葉子湖」,但若想見極樂世界的無量壽如來,我隨心所欲地就能見到;十方一切世界的如來,若我想見,也能隨意見到。如此,我能了知一切如來的國土莊嚴及神通等事。其實一切無所從來,也無所去,無有所處,亦無住處。這一切恰如我自身,無來無去,無行住處。然而,彼如來卻不來至此,而我也不住於彼。

我知道一切佛以及與我心中所感知的皆如夢境。所有所見皆是從分別心中而生,見到的一切佛,都是從自心起。再者,我也明白自心如器中的水,悟解諸法如水中月,識得一切佛皆如幻所作。我對真心有了更深的理解,隨著念頭見佛,我如此知曉。

090「觀想」是正是邪

過去,曾一位修習「空宗」的行者來拜訪我,他提到了密教的「觀想」問題。這位行者表示:「密教的觀想供養根本不實在,是在欺騙佛菩薩。」他又說:「至人無思,而如今卻用觀想,豈不是大謬?觀想根本是邪法。」

這位「空宗」行者還提到:「想念的心是意識,是見聞意識覺知心,並非真心;此心不是實在的心,所觀想的也都是假,如何能證悟?」

對於這位行者,我當時的回答是:「不使用見聞意識覺知的心來修行,這當然是非常奧妙的,但如果不用見聞覺知心,請問,那用什麼來修行?」行者回答:「真實心。」

我問:「如果真實心無見聞覺知,無修行又無得,那麼既然無修又無得,又如何去修?」他答:「無想。」

我說:「無想只能達到無想天,也就是四禪第四天,還無法到達無色界天,不能超出三界。」行者聽後無言以對。

我接著解釋道:「密教認為,用見聞覺知的心去觀想,直到觀想成熟,去觸證真正的心,這才叫明心見性。如果不運用六識心和七識心,又如何見證第八識的如來藏?要明心見性,也必須運用觀想。」

我補充道:「不僅僅是密教在使用觀想,觀無量壽經中也提到十六種觀想法,包括日觀、水觀、地想、樹想、八功水想、花座想、像想、遍觀一切色身想、觀世音菩薩真實色身想、觀大勢至菩薩色身想、雜想觀、上輩生想、中輩生想、下輩生想、總觀想、普想觀。這些觀想法在顯密經典中都有。」

行者卻辯說:「想是欲事!」我回答:「大威德陀羅尼經上說:應發欲心,想無欲事。」

聽我之言,行者默默離去。我在「葉子湖」特別整理並寫出「觀想」一文,我認為我們仍然應用見聞覺知的心來觸證真心佛性,若無冥想,真心則不會顯現。

我們曉得,密教以《大日經》、《金剛頂經》、《蘇悉地經》等為依據,並以祕密真言為主要修法,因此稱之為密教。所謂立壇持咒,身口意清淨,三業相應轉三密,便能滅障增慧,轉凡成聖,轉識成智,獲得威德神力,這不堪思議,因此稱之為祕密宗。

三密指的是:手結「印契」、口誦「真言」、意作「觀想」。通過三密的修持,因為如來的神變加持,若諸行者努力修習,則能令三業同於本尊,從而得以進入法界。

密教綱要中有云:「法身如來內證之法,雖等覺菩薩也無法測知,唯有佛與佛才能知之。」一切諸法皆是大日,真如即我身,佛法即吾體。這四重祕釋深邃而奧妙,三密的業用充滿了無限的祕奧,若離開此教,便永無成佛之期。

對於一般顯教的修持,我個人認為應該先從斷「貪、瞋、痴」著手,斷除三縛結(如疑見),減少貪瞋痴,進而斷除五下分結和五上分結,以得到煩惱的解脫。

在菩提道上,又要斷習氣的種子,也就是「十波羅蜜」的修學,這十波羅蜜配上十地:

一、施波羅蜜。二、戒波羅蜜。三、忍波羅蜜。四、精進波羅蜜。五、禪波羅蜜。

六、般若波羅蜜。七、方便波羅蜜。八、願波羅蜜。九、力波羅蜜。十、智波羅蜜。

這波羅蜜正是唯識所立的十勝行,也就是菩薩在十地上所修習的佛法。透過十波羅蜜的修行,菩薩成就道種智,並最終證悟到種智的圓滿,獲得一切種智的證明,十地種智的成就讓他們進入等覺位,最終進入妙覺、達至佛位。

這一大覺佛位,正是煩惱斷盡、知障斷盡、生死無明斷盡、四智圓明,並圓滿成就四涅槃的境界。我們知道,學習密教的行者明白,陀羅尼者可總持無量佛法,增上念慧,使之不會忘失。所以持真言,有四:

一、廣大圓滿。二、無礙大悲。三、隨心自在。四、滿願,速超上地。

觀音菩薩在初地時,由於大悲心的陀羅尼咒的緣故,瞬間顿超入八地。這密教真言深具密意,若心誠懇,亦可得密意。

真言如此,印契也是如此,觀想同樣也是如此,這乃是密教的三大祕密。觀想供養是用心意,心須清淨,淨念相續。供養的真與否並不重要,重點在於心,這是一種方便、一種般若、一種施、一種精進……。

通過觀想與印契真言,可與如來之三密相應,具備無盡的德用。這三密乃是身語意與法身佛的三密相應,融和而交織。父母所生的肉身即為佛身,而三密的相應和十波羅蜜豈不是互相呼應,其中皆顯現了如來藏的真實心。

用意識觀想來見觸真實心,也能親證:「不生不滅、不斷不常、不一不異、不去不來。」這便是真正的如來藏心、佛性、真如、法身、法性、法界。用印,用真言,用觀想,「觀起即佛」,可頓超十地。

在隋朝時,南嶽思禪師有位弟子名為大善禪師,他修習五停心觀。即不淨觀:觀察一切根身器界皆屬不淨,以此來停止貪欲心;慈悲觀:則是觀察眾生的痛苦與可憐之相,從而停止瞋恚心;因緣觀:則觀察一切法皆從因緣生,前因後果歷歷分明,以此停止愚痴;念佛觀:觀察佛的相好與功德莊嚴,藉以停止業障,保持淨念相續;數息觀:則是觀察呼吸的出入,每一出入從一數到十,以此來停止散亂。

大善禪師由「觀行」進入「相似」,再步入菩薩的「分證」,即是十住位、十行位、十迴向位、十地位,最終成就了力波羅蜜菩薩。他心中願意給一切眾生帶來安樂,願意拔除一切眾生的痛苦,他正是波羅蜜菩薩。最終,大善禪師修得了「慈悲三昧」的禪定。

在那時,在時,衡陽的內史是鄭僧杲,他素來不相信大善禪師具有慈悲三昧的禪定。有一次,他出外打獵,圍住了數十頭鹿。鄭僧杲對縣令陳正業說:「你常讚揚大善禪師能有慈悲禪定,能拯生救危,但如今數十頭鹿即將被捕,又當如何?」

陳正業隨即帶著身邊的人一起高呼:「南無大善禪師!」就在那一瞬間,群鹿突然雙足飛奔,充滿生機,遇到障礙便如飛空一般,瞬間全部逃脫不見了。

鄭僧杲看得目瞪口呆。當時,大善禪師與智者大師名揚四方,人人稱讚。我個人認為,修行「慈悲三昧」的人往往擁有強烈的願望與力量,而「慈悲三昧」的第一種力量,就是神聖常隨身。當陳正業及眾人念誦「南無大善禪師」之時,禪師或許不在場,但神聖早已知曉,於是神聖便助助鹿群逃脫狩獵場,恍若飛空一般。

這可視作力波羅蜜菩薩的神通加持之一;只要有願有力,便能助行。力波羅蜜菩薩乃是第九地菩薩,屬於四無礙的菩薩。

觀想中有「淨」與「不淨」之分。

方等賢護經中提到:「惡欲想女,夢見於女。」

善欲想佛,夢見於佛。

涅槃經中云:「隨聞毒鼓,遠近俱死;心亦如是,隨其撥想,遠近俱墮。」又有言:「想妄即眾生,想真即諸佛。離想之外,更用何焉!」

《般舟三昧經》指出:「心起想即痴,無想即涅槃。」這裡的「痴」指的就是妄想。我現在明白,佛皆從想中生起,無有是想佛,也無有是佛想,那又何來痴呢?

我說:「想不異空,空不異想。」這是名為第一義中道之理。《密嚴經》則云:「寧起有見如須彌,不起空見如芥子。」在想念佛的過程中,便能生起極樂淨國。

我認為,想即無想。在方等經中,修無上深妙的禪定,順便想白毫,兼稱佛號來祈求勝定,既然契合後,心佛便兩忘。

我自己認為,人生真的如夢幻泡影,而這夢幻泡影,自然存在於想之中,這亦是密教的夢幻之觀。由此觀來觀去,想來想去,才能在一念之中,破除了無始無明及一念無明,使我得以覺悟,也即是思之思之,悟之悟之。

在《指月錄》中所指的便是想,而月卻是真如。《華嚴經》告訴我們:心佛與眾生,三者無差別。心迷就如同夢境,九法界之眾生正是如此;而心若能悟,則成為覺悟,便是一法界的諸佛。

我(蓮生活佛盧勝彥)修習真言,修持印契,並進行觀想,知曉迷與悟之理。迷與悟都是心,迷與悟皆是觀想,知我的人雖然少,但我不會捨下有緣之人。

130當下念佛憶佛持咒

有「空行母」,帶著一位「弟子」來到我的隱居處。我問:「何來?」答:「死矣!」

我接著問:「有無修法念佛?」答:「無暇。」

「死時有念佛嗎?」「來不及了!」

「什麼原因?」「我遭遇惡緣,遇到車禍。前有車,後有車,後車一撞,我夾在中間,頃刻成了肉醬,未及思索,就死了!」

我聽後不禁嘆息。

我告訴這位車禍的弟子:「平時念佛憶佛很重要,臨終念佛憶佛更是關鍵。經中云,有僧雄俊臨終時掉入鑊湯,高聲念佛。又有汾州人,專門屠牛,臨終時見著一群牛逼觸而痛苦哀嚎,他便大叫阿彌陀佛。另外還有張鍾馗,專門殺雞,臨終時見神人驅趕群雞,任由它們啄破他的雙目,流血淋漓,張鍾馗也大叫阿彌陀佛,結果雞群散去,他們都得以往生。」

弟子說:「我被雙車一夾,連叫都沒來得及,就死了!」「幸好,你的家人還有寄信求超度給『真佛密苑』,所以『空行母』才帶你來此。」

弟子驚呼:「師尊救命!師尊救命!」

我告訴他:「要一心不亂,專注於一心,專持名號,心不散亂。就如同龍得水,似虎靠山。只要懷著念佛憶佛的心,必能見佛。」

這位弟子因車禍,專心十念之下,三聖現前,將他帶往西方極樂世界。這背後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呢?往生西方真的如此容易嗎?其實,這主要與阿彌陀佛的深厚誓願以及他與娑婆世界的緣分有關。

那麼,「化道有關」又是什麼呢?今天,如果這位弟子的家人沒有寄信至「真佛密苑」,並且空行母不帶他來到我隱居的「葉子湖」,那麼這位弟子必然會墮入三途惡道,受苦無期。

我們必須了解,臨終時無法念佛或懷念佛的人實在是不少,因為他們可能缺乏宿世的善根,這使得他們無法專心念佛。我知道有十種情況會導致人們在臨終時無法念佛或思念佛教的教誨:

一、 善友未必相遇,因此無人能夠鼓勵他們念佛。

二、 臨終時身邊有太多事務需要交代,沒有時間念佛。

 三、 已經中風失語,無法口誦念佛。

四、 精神失常,語無倫次,無法專心於念佛。

五、 遭遇火災或淹水而死,沒有時間準備。

六、 在車禍中瞬間死亡,甚至來不及呼救。

 七、 身邊有惡友,無人能夠勸導念佛。

八、 因中毒而昏迷,無法專心念佛。

九、 於戰場上瞬間陣亡,未及反應。

 十、 突然墜落懸崖,完全不知情境。

我覺得,有許多人因為生活中的俗事繁多,東攀西緣,平日妄念不斷,思緒雜亂,導致業識早已變得茫茫。在這樣的情況下,若要他放下萬緣,他根本無法理解,也難以做到,心中顛倒,不能念佛,心無法定,這樣又如何能往生呢?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在忙於事業、賺錢和爭取名位,他們卻不知道這些都是如幻如影的存在,真正重要的,乃是解決生死的問題,這才是人生的根本大事。事業、薪水和名位,最終只是苦的來源,如同在苦海中加上枷鎖,更是束縛了自己的靈魂。

我明白,若能將書信寄至「真佛密苑」,由空行母引導亡者來到「葉子湖」,我就能為他們超度,這無疑是無上的善行。

我發覺,「葉子湖」是個沒有業障的清淨世界,身心口意皆是清淨。我每日修法,誠心念佛,無意中造下的業障都得到消除。我甚至把自己的怨敵一併修法迴向,希望他們早日解脫苦難,對於地獄中的怨魂,我亦修法超度,早已不再執著於這些事物,放下了一切的束縛。

生活在「葉子湖」,如同身處於極樂世界。無論白天晚上,甚至夜夢都是正直而甘甜。我常常拜訪西方極樂世界,見阿彌陀如來,也常常下地獄去慰問受苦的眾生,去地獄說法,去大陰山窟宣講教誨,旨在度化地獄中的眾人。

我在「葉子湖」,心中常存喜悅,心中常懷慈悲。雖然身在凡世,但心已達到極樂。

Top of Form

148為何隱居閉關

有位剛逝的真佛宗弟子,從「真佛密苑」被「空行母」引領到我隱居的「葉子湖」。弟子見我獨自生活,環境簡單,感到孤獨,便皺著眉頭詢問:「這樣生活苦嗎?」

我回答:「有法喜、禪樂。」

弟子繼續問道:「以前的師尊,萬人擁戴,萬人頂禮,萬人供養;而現在的師尊,卻是一人獨居、自理生活,如何能不感到痛苦?」

我說道:「你的觀察很有道理,但如果更深入地去看,難道以前我的師尊所處的環境就完全沒有痛苦嗎?」

弟子感到困惑,我便解釋道:「你知道嗎?在我未隱居閉關之前,白天黑夜聽到自世界各地的真佛宗傳來的訊息,那真是多如牛毛。堂與堂之間的競爭,人與人之間的糾紛,每天耳邊都是這些消息,仿佛心中燃起了烈火,讓我難以忍受!」

我接著說:「弟子們難道不明白團結共處、心靈平靜,共同修行成佛的重要性嗎?為何總是爭鬥,而如同散沙?」

我透露道:「這就是婆娑世界中的人們。人心中總有私欲,這些欲望相互衝突,爭鬥必然不止,這些煩惱深深烙印在師尊的心中。為李則得罪張,為張則得罪李,雙方都不想得罪,最終兩者都讓步,而我卻為了救世而深陷泥淖之中。」

聽完我的話,弟子搖頭嘆息:「我學佛,當然知道娑婆世界有八苦,包括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隱居閉關,真的能避開這些八苦嗎?」

我 說:「隱居閉關反而讓觀察八苦的機會增多。我能夠看到人間的實相,見太陽的升起和下沉,看炎熱的夏季如何讓人受苦,見到處都是塵土飛揚。我看到外面的人,一個又一個的死亡,老病纏身,看那些為名為利而爭的人,了解世人的貪婪與紛爭,感受到世間的愚痴,看因果的變化,以及每個人的壽命不是永久的,還有那些選擇自殺、他殺和群殺的人。看到眾人相生相迫,尋找的以為是親眷的,卻原來是怨家,還有那顛顛倒倒攀緣者,所有這些現象無休無止的展現,實在是苦惱重重,無法逐一詳述。我閉關修法,獨自一人,雖然不能完全避免痛苦,但看得清楚這些苦,一方面生起厭離心,另一方面卻能激發出喜樂之心。若能剖析這些苦,煩惱便會得以解脫。」

弟子說「我相信師尊早已煩惱解脫!」

我回答:「不錯。但我隱居閉關,是為了修行攝門,也是為了教導弟子們,世俗的名利不可追求,欲望皆為空無,一切皆不可得。我所說的,直接或間接地表明了娑婆的苦,唯有彼岸的摩訶雙蓮池,才能享受真正的快樂。在那寶地寶池中,沒有三途的惡道,沒有寒暑變化,無晝夜的交替,無生老病死,男女之別;身體不會染上臭穢,化生於潔淨的蓮華之中,衣食自然而然充足,生命無量,光明無盡,各種快樂也都是無限的,這才是聖者所居的樂土。」

弟子問:「那我們修行人應當如何看待人間?」

我答:「人間是地獄,是苦海,是火宅,應該要去救度眾生脫離這苦輪!」

「那美食呢?」

「是膿血。」

「諸寶物呢?」

「是石頭。」

「眷屬又如何?」

「是債權人。」

「美色呢?」

「則是怨家的對頭。」

「那財物呢?」

「不過是幻花。」

我清楚地告訴這位已逝的真佛宗弟子,應當一心向往「摩訶雙蓮池」,不要再回頭,除非禪定的力量足夠,沒有世間的迷惑,否則千萬不要回來。

弟子問:「師尊在這世上還會出來度眾生嗎?」

我答:「隨緣!弟子們都盼望師尊再出來,大家都希望能再次見到師尊。」

我反問弟子:「佛陀圓寂入滅,世間的人和天上的眾生又會如何?」

弟子答:「會一同悲泣。」

「有欣樂的情況嗎?」

「有。」

「是誰呢?」

「是一些惡性比丘,當時的惡性比丘聽到佛陀入涅槃,便大呼,這老頭子終於死了,從此再也不會有人管我們,戒律也隨之消失,變得自由了。」

我說:「不錯。釋迦牟尼佛入涅槃之時,人們和天上的眾生失去了大導師,自然非常哀傷,但也有一些惡性比丘大大歡喜,認為從此再無人管束。」

弟子問:「師尊的意思是?」

我答:「人間本是淨與穢共存的。人的心中既有淨的一面,也有穢的一面,眾生和佛本質上是一體,原本是平等的。然而,許多人由於迷失自我,對我三十多年來的教誨根本毫無感知。我殷勤地講解,他們卻依然無所察覺。更有一些人,只貪求名利,面帶微笑,但內心卻陷入炙熱的貪愛之中,迷失了本性,真是令人堪憂!這世間事務繁雜、生緣萬千,如同鎖鏈纏繞。我歷經劫難,至今未曾休息,無常變遷,人間實在不宜久留。」

「師尊不會再出來嗎?」

「這也未必,一切都看緣分。我是一個斷絕的存在,早已跳出繁林,跳進也跳出,皆在我自己的選擇之中。」

弟子合掌致敬。

我在「葉子湖」,看著這位弟子冉冉升天,進入了「摩訶雙蓮池」。

178大陰山說法

我在「阿修羅界」與「地獄界」「畜生界」的中間處「大陰山」說法,這「大陰山」全是密教修偏的墮落處。

說法之中,我將密教修行,與大乘修行,銜接而說,我說密教修四加行法:

大禮拜法。

四皈依法。

大供養法。

金剛心菩薩法。

在大乘菩薩五十二位中,仍然是「信心」、「念心」、「精進心」、「慧心」、「定心」、「不退心」、「護法心」、「迴向心」、「戒心」、「願心」。

這乘菩薩的最初十位,也就是「十信」,可以說是最基本的資糧修行。修學密教的人同樣可以思考,「皈依」、「禮拜」、「供養」、「金剛心」懺悔,與最初菩薩的十成就之間到底有什麼差別,實際上,兩者之間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我個人認為,四加行法,甚至六加行法(包括上師和護法),同樣是最初的資糧修行。這菩薩的十信位與密教的「加行」資糧,根本上是貫通一致的。

我說完這些話後,便下了法座。這時,一位密教行者(皈依藏密者)來見我,他問道:「蓮生活佛盧勝彥,明明在人間尚存,為何會在大陰山說法?」

我反問道:「你是修密嗎?」

他回答:「當然。」

我告訴他:「你當知,佛陀在靈山說法的同時,另一分身則穿越三世之一時,於色究竟天的法界心殿,對金剛薩埵等述說密教。此外,藏密的一切密續經典,其實也是佛陀的分身所說的法。」

他問:「這在大藏經中有記載嗎?」

我回答:「在《涅槃經》中,佛陀對高貴德王說,善男子,若向西方去此娑婆世界,會經過三十二恒河沙的佛土,其中有一個世界叫做無勝,猶如西方極樂世界。我於彼土中出現於世,為了化導眾生,因此在此世界現轉法輪。」(這意味著,在《涅槃經》中佛陀提到的無勝世界中的無勝如來,其實等同於娑婆世界的釋迦牟尼佛。釋迦牟尼佛是無勝如來的分身,兩者同時存在。)

我接著說:「還有,在《央掘經》中,佛告訴央掘道:『我住於無生際,而汝不覺知。』央掘問,『若住無生際,何以生於此土?』佛回答:『東方有佛,汝往問之。』央掘便去詢問,彼佛答道:『釋迦者即是我身。』」(這段經典更加巧妙,佛說他住在無生境界,而央掘不明白,於是問道,『你既然在無生境界,為何還在這裡?』佛告訴央掘去東方的如來詢問,央掘前去後,那位如來告訴他,釋迦牟尼佛就是他的分身。)

這表明: 無生境界的確是佛; 東方的如來也確是佛; 全都是釋迦牟尼佛的分身。 至此,已經有三個分身了,那位密教行者合掌頂禮後退去。雖然我隱居在「葉子湖」,但在睡夢中的禪定中,確實能遊走於「十方」世界。夢是法界之一,禪定是法界之一,而娑婆世界也是法界之一。Top of Form有人為「蓮生活佛盧勝彥」的真身是在「葉子湖」,而其他則都是分身,這種看法其實並不完全正確。真正的真身位於摩訶雙蓮池的世界,而「葉子湖」的是他在人間的分身,「大陰山」則是幽冥中的分身。這人間的百年生活就如同是一場夢境,正是「如幻三昧」,豈能當真?

《梵網經》中提到:「我今盧舍那,方坐蓮華台,周匝千華上,復現千釋迦,一華百億國,一國一釋迦。」這段經文表明了菩薩的分身能廣泛而無窮地出現,從而體現出佛法的大悲無量。

Top of Form

188阿彌陀佛的悲願

曾有人問我:「你一生修行,學過道、顯教、密教,志在何方?」

我回答:「西方淨土。」

他又問:「為何選擇西方淨土?」

我說:「在所有的佛中,阿彌陀佛的悲願最大,而我所發的願正符合佛攝生之願。」

接著他問:「你為何會有這樣的願望?」

我答:「早期我讀書時,受到《淨土聖賢錄》和《龍舒淨土文》的影響。其中有三則故事,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我發下了這個願望。」

這三則故事,我述說如下:

第一則: 有一位名叫瑩珂的人,原本對善惡沒有分別,也喜好酒肉。後來,他讀了《往生傳》。每讀一則故事,他都非常感動,因此完全停止惡行,開始行善,並斷絕了酒肉,從此專心念佛。只念佛七日,他便感應到阿彌陀佛現身告訴他:「你陽壽尚有十年,當好好念佛,我將於十年後來接你。」

瑩珂回答:「娑婆世界濁惡,易失正念,我願早生淨土,承事諸聖。」

阿彌陀佛說:「你有此志願,我將於三日後來接你。」

三日後,瑩珂無疾而終,果然往生西方淨土。

第二則: 懷玉禪師是一位精進修行淨業的人。一天,他看到佛菩薩遍布虛空,其中一位手持銀色蓮花台而來。懷玉禪師心中想道:「我一生精進,志在金色蓮花台,今天怎麼會是銀色蓮花台?」

就在這時,那位持銀台的佛菩薩隱去。懷玉禪師因此更加精進修行,二十一天後,他再次看見佛菩薩遍滿虛空,而那位之前持銀色蓮台的人,竟然換成了金色蓮花台。最終,懷玉禪師安然逝去。

Top of Form

第三則:劉遺民依附東林結社,修習念佛。有一天,他想念佛的莊嚴,於是見到阿彌陀佛現身。劉遺民心中想:「阿彌陀佛能否摩我的頂?」阿彌陀佛便用手輕輕摩撫他的頭頂。接著,他又想:「阿彌陀佛能否用如來的衣服覆蓋我的身體?」阿彌陀佛立即用其衣物覆蓋了劉遺民的身體。最終,劉遺民自然往生。

這三則故事都很簡單,並不神奇,也沒有曲折的情節,但我卻深刻感受到阿彌陀佛的悲願與願力,無比巨大而不可思議。瑩珂只求三日就能往生,而阿彌陀佛應允了他的願望,在三日後接受他往生。瑩珂的偉大之處在於,他甚至不求「長壽」,只因為人間的誘惑太多,他寧願早去早了,這令我十分感佩。

懷玉禪師心懷金色蓮台,阿彌陀佛便賜予他金台,這難道不是所求皆如願的表現嗎?劉遺民的情況更是如此,從摩頂到覆衣,阿彌陀佛對眾生所展現的無微不至,真可謂是大悲大願,能滿足一切眾生的願望的大如來。

我誠心告訴大家: 我念佛至,淨念相繼不斷。我是一位從西方淨土來的人,死後依然會回歸到西方淨土。我親自證明了西方淨土的存在,回顧自己的前世,現在又親見阿彌陀佛,無論是在顯相還是密中,阿彌陀佛都是我的本尊。我不僅能自度,也能度他人。我的大願與阿彌陀佛的大願力,實質上是一個願望。

Top of Form

 

 

 

Tuesday ~ Sunday 11:00 AM ─ 5:00PM


Thực hành Pháp / Thiền(sunday)

  2:00 PM ─ 5:00PM

Contact us :

Add : 3004 W Audie Murphy Parkway,

         Farmersville,Tx 75442

         

Tel:  +1 (972) 782─7587

Fax: +1 (972) 782-7656

 

Website: kba-tx.org

 Email:info@kba-tx.org

Facebook: www.facebook.com/temple.

kalachakra/

三輪雷藏寺服務項目:

1. 佛像開光及安設壇城

2. 風水擇日    

3. 人生咨詢(問事)

4. 臨終關懷助唸

5. 求簽解惑

6. 助印經書

7. 太歲燈/光明燈

8. 消災延壽藥師佛燈

9. 地藏殿提供

 -- 纳骨塔

 -- 歷代祖先牌位

 -- 怨親債主、纏身靈牌位

 -- 水子靈牌位

10.每月(農曆)初一初十五上午10:30am佛前大供及拜土地公 

bottom of p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