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活佛文集第139册「諸神的眼睛」精選分享.二000年五月于美國真佛密苑
022控告「釋迦牟尼佛」
有一位僧人,左肩扛著釋迦牟尼佛的佛像,來到台北地方法院地檢處按鈴控告。
檢察官問:「你要告誰?」
僧人回答:「我要告悉達多(釋迦牟尼佛的本名)。」檢察官吃驚地問:「控告釋迦牟尼佛?」僧人解釋道,他要控告釋迦牟尼佛是因為佛陀監督不周,縱徒為惡,致使佛教界兩位大長老「真華」和「如虛」性侵犯比丘尼「妙文」。因此,釋迦牟尼佛應該為此負責。
最近,我聽說又有一位僧人要控告釋迦牟尼佛,這次的理由是台灣九二一大地震造成了多處佛寺受損。霧峰的「萬佛寺」倒塌,「普門講堂」殘壁不堪,「白毫禪寺」受損嚴重,「靈台山寺」和「正覺精舍」的殿宇倒塌,「人乘寺」樓層倒塌,還有竹山的「明善寺」多殿倒塌埔里「正覺精舍」山門傾倒,魚池「人乘寺」樓層傾毀,竹山「明善寺」大殿牆倒,還有……。 這位僧人認為釋迦牟尼佛「保護不周」,並進一步指控佛菩薩不靈,有「詐欺」行為,認為如果罪名成立,佛像應該被關押坐牢。
我記得釋迦牟尼佛在《法句經》中的教誨:「現在和從前都是一樣的,無論聖賢怎麼做,都會有人批評。就算不說話,別人也批評;就算講很多,別人也批評;講的少,一樣批評。」佛祖的主旨是:「自古以來,無論聖賢怎麼做,都會有人譭謗。」
佛祖最終告訴我們:「因此,不要在意別人的譭謗,只要自己的心自在如如,心光明清淨,一切的謗言隨風而逝。」他也曾說:「無上之至善,應自制己自心。」
並告誡我們:「一切痛苦都源於無明,人因無明而生偏見與固執,苦也因此產生。」
想到釋迦牟尼佛在二千五百多年前圓寂,今天仍然有僧人上法院控告釋迦牟尼佛,實在令人感慨萬千。難道佛祖還要為不肖弟子負責嗎?難道佛祖要為地震背黑鍋嗎?
如果這樣也可以控告,我個人認為,最應該被控告的是「藥師如來」。藥師琉璃光如來是大醫王佛,發下了十二誓願,旨在救度眾生的病苦,治癒無明的痼疾,使一切有情所求皆得。其中第七願特別強調,願除一切眾生的病痛,令其身心安樂,最終證得無上菩提。
然而,若我們回顧現世,怪病痼疾仍然層出不窮,疾病奪走了無數生命。假如你去求「藥師如來」治療癌症,病情依然未能好轉,那麼這是否意味著「藥師如來」存在「詐欺罪」呢?
我們是否可以控告「藥師如來」呢?
我認為,這樣的問題源自於我們對世界的理解。事實上,我們的世界,是我們心的反映。疾病亦是如此,它們根源於我們內心的反映。換句話說,一切的根本問題,皆唯心而已。
030馬爾巴傳
最近,我讀了一本書,名為《馬爾巴傳》。這本書講述了藏傳佛教大師馬爾巴的生平,他一生中對人類的最大貢獻,就是將印度密教的諸多經典翻譯成藏文,尤其是大手印法、那洛六法及金剛乘的經典。馬爾巴大師為了求得佛法,歷經艱難困苦,冒著生命危險,三度出入印度。他的上師是大成就者那洛巴和梅紀巴,後來馬爾巴成為那洛巴的傳承者,將這些法教傳授給無數弟子,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密勒日巴。
我在閱讀這本書時,深受感動的是,那個時代為了求得佛法,竟然要翻山越嶺,步行行走,途中遭遇的災難無數。例如:
1. 面臨毒蛇猛獸的威脅;
2. 面對邊地盜賊的襲擊;
3. 遇到鬼神障礙的干擾;
4. 攀越斷崖山形的險難;
5. 承受極端氣候變化帶來的災難。
更令人驚訝的是,馬爾巴上師曾經為了求法,走到毒海洲,歷經半個月的艱辛行程,涉水而過,水淹至膝部、大腿,最終只得靠游泳渡過才能求得佛法。
在朵日山,他遭遇了烏雲密布、雷電交加、狂風暴雨、日月無光的情景,這時,他只能祈請上師的加持來解救自己。馬爾巴上師在求法的路上,還曾被邊城的稅吏關押,差點喪命。
從西藏到印度的途中,馬爾巴穿越了「貝莫貝塘」的大荒漠,連馬都無法忍受疲勞而死,何況是人。經過「喀拉卡瓦」的地方,冰雪封山,即便是夏天,皮膚也會凍裂凍傷。再到「絨地」和「尼泊爾」,那裡的炎熱足以令生命枯竭。還有大溪河和山洪,他也得涉水而過。在西藏和印度的邊地,饑荒四起,盜匪猖獗。
馬爾巴第三次赴印度尋找那洛巴上師時,路途極其艱苦,他足足找了一年又四個月,期間還被「赤果孜 巴」城的城主捉拿並囚禁。然而,儘管如此,對佛法的甚深秘密法藏,如來的體性大海,諸佛最殊勝的密法,求法若渴。對那洛巴的信心如金剛般堅固。他把上師視為不動佛無別,永遠安住自己的頭頂為莊嚴,上師如日月一般,而自己如行星,圍著日月轉。
正因如此的依止,那洛巴才將所有的密法及耳傳教授毫無保留地傳授給馬爾巴。總之,若非心意堅定,何能得師心印。謹以此文,勉勵所有真佛行者!
054「邪教」的論辯
近期彷彿出現了一種趨勢,只要對某些教派不滿,便直接將其冠上「邪教」的標籤。因此,我們經常在報紙上看到某某教被稱為邪教,某某功也被認為是邪教。曾經有一個人告訴我,中原武林,除了少林寺是正派,其他的都是「邪教」。聽了這話,我不禁哈哈大笑,並回答他:「你武俠小說看太多了。」
然而,回過頭來想一想,「邪教」這個名詞究竟是屬於「知性」的題目還是「抽象」的觀點呢?到底有多少人真正明白什麼是邪教?或許,只有少數人能夠正確理解並描述它。
我想告訴大家的是,早期的基督教曾被認定為邪教,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且他的使徒們也都背負著邪教的罪名。回教的穆罕默德,當時因為受到追殺,從麥加逃往麥地 那,當時也有人將穆罕默德稱為邪教的創立者。
其實,佛教的釋迦牟尼佛,在最初創立佛教時,也同樣遭到原有婆羅門教的排擠。如果一個研究宗教史的人,深入了解這些歷史事件,便不難發現,很多創教的教主在初期,都曾被視為瘋言囈語,他們所創立的宗教在初期都曾被認為是邪教。
在現代,美國的「大衛教派」以及「人民聖殿教」、日本的「奧姆真理教」、歐洲的「太陽聖殿教」均被世人視為邪教。是否認定這些教派為邪教,往往是根據它們所引發的各種事件來判定的。這些自發的案例,因為爆發而引起了社會的關注,最終被認定為邪教。
坦白說,作為一個早得名師指引並研究佛法三十年的人,我對於「邪教」有一定的觀念整合。如果真要界定是否為邪教,可以一語中的。至少這篇短文能夠幫助初信者解答疑慮。無論你是剛踏入信仰的門檻,還是正處於迷茫的階段,這些觀點或許能為你提供一個答案。
一個人信仰的動搖,或者信心的不穩,甚至是最初信仰後漸漸放棄,大多是因為缺乏指導。對此,我無任何成見或偏見,我希望能為人們提供一條光明清淨的信仰之路。
我曾經說過,違反善良風俗的就是「邪教」。例如,殺生害命的就是邪教,主導色情的就是邪教,教導賭博的也是邪教。根據我的理解:
1. 傷害他人生命,甚至傷害自己生命,是邪教的特徵之一(這點最重要)。
2. 擾亂公共秩序,破壞法律和戒律,是邪教的特徵。
3. 障礙他人的善事,也是邪教的特徵。
4. 如果修行讓人愈修愈煩惱,而非愈修愈清淨,則是邪教的特徵(這需要改變修行方法)。
5. 慾望應該隨著修行逐漸減少,而非愈來愈多,這也是邪教的特徵。
6. 若教派只求名聞利養,現實利益為重,追求金錢,這亦是邪教的特徵。
要進入信仰之門,好好修行,且修行要合乎自然的原則。以上所列的特徵可作為判斷是否為邪教的標準,對於初信者而言,這些可能是正確的認識。
064生命的無奈
阿拉斯加航空公司二六一次班機,於美國西部時間一月三十一日下午二時,從墨西哥度假勝地「波多瓦拉塔」起 飛,準備前往加州舊金山。然而,飛機在三時四十五分墜毀於馬里埔外海,從五千一百公尺高空墜落,機上八十八人全部罹難。
根據電視報導,該班航程原本是經舊金山後返西雅圖,機上有四十四位乘客來自西雅圖。乘客中包括三位微軟公司職員、三家大餐館的老板、一家五口度假(包括三名兒童)以及一些航空公司休班的員工等。我看見亡者的家屬相互悲痛,擁抱哭泣。我也看見鄰居們紛紛將花獻至喪宅門口,講述著亡者的往事……每一個人的眼睛都含著淚水,眼圈紅腫,悲痛之情無法言表。
由於此次空難中有四十四位西雅圖人,美國華盛頓州政府特別為此事件降下半旗。此時,我坐在電視機前,內心茫然,感受到生命的無奈、無助與虛無。一種空洞的無力感湧上心頭。我深知,現代的科技文明確實給人類帶來了不少方便,但同時也必須承受機器可能突然爆發出來的風暴,這些突如其來的力量可能會威脅到生命的安全。機械系統永遠無法保證百分之百的零誤差,當系統發生變異,生命便會受到衝擊。
作為一名學佛的密教上師,我不敢說我能安然承受這種死亡陰影帶來的極端壓力,但我教導自己以及我的弟子,在登機後,也做了防範於未然的準備工作。請不要笑我荒謬,因為這也是一種安定心神的修法,可以算是心理學的一部分。
坐在機位上,我先觀想我的本尊(阿彌陀佛)在我的 頭頂上。 接著,我持阿彌陀佛的聖號或心咒。 我進入超覺感應的冥想 ,靜靜的體會阿彌陀佛與我同在。這樣,我便感到安然自在,每一次登機,我都這樣做。當然,飛行平安是最理想的,我儘量不去想意外事件,但我也明白事事無常,這是佛陀常提到的。若人的生命在一瞬間就消逝,當時你又能怎麼辦呢?
人終將會死,只是不知道死期何時來臨。在今日這個瞬息萬變的時代中,生命的易逝變得更加真實與無奈。希望每個人在面對危機之前,或危機之後,都能與佛同在。對信仰主的人來說,則是與主同在。
076集集憶往
台灣九月二十一日的「集集大地震」,帶來了極度的恐懼和驚嚇,人的傷亡讓人無奈,高樓倒塌更是讓人充滿莫名的疑慮,究竟是來自地界的何種邪魔緊緊地將大地搖撼?
震央是南投集集,雖然我不是集集人,但我的第一位師父了鳴和尚(清真道長)就住在「集集大山」的蓮台峰茅篷中。集集是我常去的地方,那是三十年前的往事。集集附近的城鎮,像永里、日月潭、埔里、魚池、名間、東埔、竹山、鹿谷等,我都曾去過。這次大地震中,集集九成的房屋全數毀壞,這讓我感到無比哀傷。
三十年前,集集對外來的客人來說,可能並不顯眼,甚至 讓人失望。作為一個山城中的小鎮,談不上規劃,只有一條公路穿過城鎮。路的盡頭是歷史悠久的小火車站,車站前是最熱鬧的地方。那裡有商店,販賣居民日常所需的菜蔬和衣物,小攤子繁多。車輛經常穿梭其中,尤其是載運大木材的卡車,行駛時得小心避開路上行走的行人。
集集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我曾走入集集火車站,看過候車室裡長條木椅的擺設,還看到那台老式的火車頭冒著黑煙,拖著車尾,在半山間馳騁。如今,這些景象已經消失了。老火車站倒塌了,媽祖廟也垮了。甚至,我曾與師父「了鳴和尚」一同吃麵的那家麵店,也同樣不復存在。
我仍記得三十年前火車站前的那家麵店,雖然已忘記店名,它不僅賣麵,還有賣飯、便當,以及那道特別的「虎咬豬」——兩片饅頭夾一塊豬肉。我和師父各點了一碗麵,師父點的是「雲吞麵」,我點的是「肉羹麵」,兩人一老一少,吃得津津有味。吃麵的時候,我看到師父的牙齒已經少了,當時我為師父的衰老感到難過。
師父對我反覆開示:「蓮生,這世界一直在變幻中,人會變老,會消失,這是不可避免的。」他指著窗外的火車站說:「它會消失,一切什麼都沒有了。」師父接著說:「我會消失掉,集集鎮也會消失掉,最後你也會消失掉。這個世界,什麼都會消失掉。」
我答道:「我知道,這是佛法的成、住、壞、空。」當時我自 以為年輕聰明,認為自己理解了師父的意思。
師父瞪了我一眼,「你知道什麼?」他反問道。
三十年的時光飛逝,我一直無法完全理解,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沒有「永恆」。隨著火車站的倒塌,集集鎮的消失,我深刻感受到,這個凡庸的軀殼也必將死亡。這個世界一切都在輪迴,而我,依然在追尋著師父所說的永恆之光。
084佛法到底靈不靈?
有一位蓮英法師,從馬來西亞回到台灣,又由台灣飛美國西雅圖,在下午四時,雷藏寺的共修會上,請教我一個問題。
釋蓮英法師問﹕
「在這個世界上,台灣的佛教昌盛,有目共睹。但,為何台灣九二一集集大地震,台灣人仍然無法避免這樣的大劫難?」
由於蓮英法師的這一問,使我想起——
一九九八年,星雲大師迎佛牙,舉行全國性的佛牙祈福。(副總統及行政院長均出席)
一九 九九年春,證嚴上人,全台灣走透透,帶領慈濟人,點心燈祈福。
一九九九年八月,聖嚴法師在林口體育館,法鼓山萬人大祈安。
一九九九年,惟覺老和尚的千僧大法會。
另有靈鷲山的心道法師、靈巖山的妙蓮老和尚、……等等。
(祈福法會,不計其數)
我的回答是這樣子的﹕
「不止是佛教,在所有盛行的信仰宗教國度裡,人們長久以來一直相信禱告、膜拜及宗教儀式,是有法力的。認為可由此,有利於現世利益,期望諸佛加持,化解所有的劫難。蓮英法師的問疑,正是這種信仰作用的基點。」
我再說﹕
「我們必須承認心靈及物質原本互異,也許可視為對立的兩極。縱然有相通之處,留待未來科學的證明。在解析這方面的問題時,應採取不同的方式。」
我如此認為﹕釋迦牟尼佛在菩提樹下開悟,是心靈的開悟,佛的禪修開悟,是不執著一切,沒有煩惱,完 全任運自主,達到心靈的開展無量無盡,對宇宙的真理清楚明白,而智慧圓滿。
事實上,佛陀的開悟,在心靈上已經解脫。但,並沒有能防止肉體上的衰老,佛陀有偏頭痛的毛病,有骨刺,有腸胃病,佛陀年老的時候,色身一樣敗壞。
尤其琉璃王攻打釋迦族,佛陀自己的國土族人全部覆亡。釋迦牟尼佛也只能如此說,這是「定業」,定業是無法改變的。
佛法有三不能,不能滅「定業」,不能化導「無緣」,不能「盡眾生界」。
台灣的九二一集集大地震,在宗教感情上,可視為台灣的共業(定業)。縱然有諸大師、上人的祈福,但「定業」豈能一祈就改。
從物質的角度上看,物質就不會視為「天意」了,物質現象所呈現的紛歧脫序,地震了,房子一定會倒,房子倒了就一定壓死人,就是這樣。
我要告訴大家﹕ 佛是人,一個覺悟的人。
我想告訴大家的是,佛是人,一個覺悟的人。
096「養小鬼」能治病驅魔?
在「全美電視」的新聞報導中,我看到台灣大甲鎮有位姚武宗,他設立了「玄明堂」,專門傳授「養小鬼」的法術。由於媒體的報導,他的名字很快在社會上引起了廣泛的關注。最近,由於涉嫌使用偽禁藥品及針灸為人治病,並違反醫師法及藥師法,他被移送法辦。姚武宗設立的玄明堂,並以傳家的「養小鬼」法來治病驅魔,且對於男女問題有特別多的處理方式,通常會將男女捆綁在稻草人當作替身,並寫上姓名和八字,再由「小鬼」來幫忙處理。
在台灣,曾經有位檢查官侯寬仁,試圖起訴「養小鬼」的江湖術士,但此事引發了司法界的大爭議。畢竟,「小鬼」無形無狀,沒有實質證據,如何進行起訴呢?
根據我所知,「養小鬼」的法術源自於道教茅山派,這一門學問包括了「茅山養鬼術」、「茅山五鬼運財」、「茅山鬼降」、「茅山小鬼攝魂」等。一般道教人士認為,養鬼驅邪治病的靈力極為強大,並且其對治的範圍十分廣泛。
道教的「養小鬼」方法大致有三種:
一、首先取小鬼的信物。(此法不宜隨便傳授)
二、施食供養小鬼。其咒語為:「今在此施,前來臨受,助吾通神,明白福禍。神兵神將急急律令攝。」
三、運用小鬼。其咒語為:「鬼靈,鬼靈,吾煉汝靈,咒咒通心,隨吾作用,障眼遁形,有難來護,有福共享,耳報分明。神兵神將急急律令攝。」
一般來說,道教的茅山法師養鬼的目的是為了利用鬼靈來辦事或查事,因為鬼靈擁有五通之術,比人還要靈通得多。若「養小鬼」得當,讓小鬼又暖又飽,它就能全心全意為主人辦事。
從佛法的角度來看,佛教有「天龍八部」護法神,其中包括天神、龍神、藥叉神、尋香神、金翅鳥神、大腹蛇神、地方神和非人。這其中的「非人」,正是「鬼靈」,所以「鬼靈」也可以被視為佛教的護法之一。
然而,佛教並沒有「養小鬼」的說法,主要是因為釋迦牟尼佛主張,修行人不應該執著於眼前的利益。如果執著於當下的福報,那就已經偏離了修行的本意。佛陀教導我們,不要執著這一世,如果執著這一世,不能出離這一世。也就是說,對於世間一切,要看淡看開,如此才會修行成就。
佛教重視的是「出離心」,「菩提心」和「正見」,而道教法術則強調現實的利益,關注福禍、吉凶災病等。佛教供養佛菩薩,而「養小鬼」則是供養鬼靈。
在我這位明眼人的眼中,供養佛菩 薩是一種修行清淨自在的道路,而供養鬼靈則是謀求現世的利益。總而言之,「養小鬼」不過是一種對現世利益的追求罷了。
108我寫我書
我的寫作生涯開始得很早,從小學時期我就曾投稿給「學友」和「國語日報」。到了高中,我開始編輯校刊「雄工青年」和「高青文粹」,並在「台灣新聞報」上發表文章。
大學時期,我出版了四本書,分別是「淡煙集」、「夢園小語」、「飛散藍夢」和「風中葉飛」。同時,我也在「民聲日報」和「台灣日報」擁有專欄。
從那時起,寫書、出版書籍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與我的一生牢不可分。可以說,我的一生就是「我寫我書」,直到今天,我正在寫我的第一百三十五本書。
我的書有幾個特色: 第一,沒有名人寫序,完全由我自己來。 第二,沒有廣告。 第三,沒有舉行出書發表會。 第四,沒有推廣。
我實實在在地告訴大家,我這個人只專注於寫書,書寫完後交給出版社出版,然後就不再過問。也就是說,我不關心版權歸屬,不關心版稅如何計算,更不管再版幾次,甚至出版社是否支付稿費,我全都不管。
我是一個理想主義者,這一生只想弘法度眾生,所以我從未有著作權的概念,也沒有版稅和稿費的觀念,更沒有經營出版品的想法。如此,我竟然寫書寫到了五十五歲。
寫了百多本書的人,究竟書權屬誰?我真的不知道;在哪些書局可以買到我的書?我真的不知道;書已經再版幾次了嗎?我真的不知道;有沒有稿費,稿費多少?我也不知道;出版社有沒有做書籍宣傳廣告?這一點我很清楚,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
寫了百多本書的人,仍然像我這樣莫名其妙的寫書人,大家說,妙不妙!
最近,真佛宗的「宗委會」發現我的做法有些問題,因此成立了「推廣小組」,他們計劃進行以下工作: 一、名人推介; 二、媒體宣導; 三、推廣暢銷。這是現代企業管理經營的理念。在現代社會,如果不這樣做,怎麼能進入暢銷排行榜?怎麼能讓天下人皆知?怎麼能讓書籍流通到全世界?換句話說,怎麼能度眾生?
現在,「宗委會」如火如荼地展開工作,「推廣小組」也在努力推動。而我呢?我仍然堅持「我寫我書」。
120我的「金錢」觀念
家父盧耳順到台灣台中的「萬通銀行」,有兩位銀行員在交頭接耳。一位說:「這位就是盧勝彥的父親。」另一位回答:「聽說盧勝彥在美國很有錢呢!」
我聽到這則消息時,心中並沒有亢奮的感覺,也沒有苦澀。既不感到快樂,也不感到不安。對我來說,「金錢」這個話題雖然切身相關,但我想分享一下我的金錢觀念。
作為真佛宗的創辦人,我的弟子有四、五百萬人,全球擁有雷藏寺三十多座,弘法分堂三百處。當我告訴外人這些,他們通常不敢相信,但我從來不過問財政,無論是西雅圖雷藏寺、真佛報,還是華光功德會,財務完全由他們自己獨立管理。
在美國生活了十七年,我唯一的花費就是汽車的「加油錢」,其他一概沒有。十七年來,我沒有購買過任何東西,甚至一塊錢也未曾花過。這段時間,我沒有進過銀行,沒有開過支票,也從未刷過信用卡,更沒存過錢或領過錢,甚至不懂「領款機」如何操作。
至於這十七年來我的生活如何過——我吃飯是吃西雅圖雷藏寺提供的食物,穿衣服是弟子們供養的,連內褲都是台灣的「宜而爽」和「三槍牌」,我很保守,喜歡穿四角褲。我住在雷門市,喜歡睡地板和榻榻米。行方面,我有兩部車,一部是劉文卿上師所贈,另一部是陳曉峰師姐所送。我的手錶和飾物,全部是弟子們贈送的。
所以,我可以說,我從未購買過東西,也未曾花過金錢。當你經歷過完全不花錢的生活,你會發現,生活與金錢的關係完全不存在,這種經歷讓我超越了許多人對金錢的理解。我從未感覺過花錢的快樂!
我不否認,這十七年來,許多弟子供養了我一些錢,我將這些錢聚集起來,用來造佛像、印佛經、建雷藏寺,還有捐作善款。我感謝佛菩薩的加持,這一生中,我從未為金錢的問題而感到憂慮或煩躁。我的師父了鳴和尚教導我,不能開口向人要錢,不能標定價格,一切隨緣隨意,我從來不會因為金錢而感到不安或沮喪。
有些人曾經對我說:「盧勝彥,憑你的實力,成為億萬富翁,這實在不難。」我哈哈大笑。
我是一個真正腳踏實地的修行瑜伽士,我的生活只有修法、寫作和畫畫。我對金錢淡泊,對名位也有嫌惡之感,我的「退隱」正是我一心尋求的生活方式。
對金錢淡泊,我曾寫過「不用再供養師尊」,也就是弟子們不用再給我錢。對名位的嫌惡,在我的心中,只有平和安寧的內心和恆久的佛性。其他的世俗紛爭,我早已捨棄。我過著樸實無華、純真自然的生活,遠離一切貪慾和渴求。
住在「雷門市」的家裡,我自己做所有的家務: 洗廁所、倒垃圾、擦地板。
對我來說,所謂「財富」,我的「財富」首先是無形的,是在天上的無形財富。
所謂「財富」,我的「財富」當然第一,我的「財富」在天上,是無形的財富第一。
134關於「破關」
最近,真佛宗的金剛上師在世界各地弘法的步伐愈發頻繁,講經說法的錄音錄影作品也隨之增多。不過,至今尚未見到有許多法語集成冊出版。幸運的是,加拿大溫哥華華光雷藏寺的住持釋蓮慈上師,將多年來的講經說法整理成文字並出版,目前已經出版了第八本書。這本書名為《我怎樣修持系列之二——破關》。
前幾天,蓮慈上師傳真給我,請我為《破關》寫幾句話。坦白說,對於我個人來說,寫作已經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事,雖然樂此不疲,但始終難得休息。我其實很想就此封筆,進入完全的隱退階段。即便如此,當我想要停止寫自己的文章時,對於別人的序文,卻還是無法完全拒絕。每次想不寫,話到嘴邊又停住了。自己的文章,也常常想封筆,卻又不自覺動筆。想想看,四十年的寫作習慣,要改變真是不容易。所以,對《破關》這本書,我還是寫下了幾句話。
在佛教中,所謂的「 關」,指的是「階段」與「境界」;而「破關」就是破除舊的境界,進入新的境界,可以說是一種「悟入」。
一般來說,有三關:初關(人空)。重關(法空)。牢關(人法皆空)。
這「三關」,其實並不容易,因為其中蘊含了所有如來的聖諦,非大利根者,難以領悟和實踐。這是禪機,禪機是無法言說的,只有透過意會與實踐才能理解。
我曾在「三關」下面註明幾個字,大家可以參考:
初關(身體打破)。重關(虛空粉碎)。牢關(轉身就走)。
哈哈哈!大家自己去體會吧!
至於「名利關」、「生死關」、「情愛關」、「尊貴關」,只要突破了前面的「三關」,這些都只是小兒科的關卡。
「名利關」:那些老和尚還擔心死後是否能有舍利子,真讓我笑得肚子痛。
「生死關」:我現在天天等死。
「情愛關」:最可笑的莫過於莊子的一偈:「汝死我不娶,我 死汝必嫁。如果真箇死,一場大笑話。」
「尊貴關」:我現在對「尊貴」這兩個字越來越糊塗了……一切隨意,有什麼可談尊貴的呢?
因為蓮慈金剛上師囑咐我寫序,我便隨興寫下這些文字。讀者若懂,也好;若不懂,也好;若大家亂猜,也無妨,一切隨它去吧,一切安然無恙!
138蓮慈上師的金母拳功
一九九九年六月十九日晚上,蓮慈上師從加拿大溫哥華來到美國西雅圖的雷藏寺,表演了「金母拳功」。據她自己說,這套「金母拳功」是瑤池金母親自傳授的。
坦白說,在我年輕時,我初次接觸靈異現象,夜晚得高靈下降來教授功法。當時,我的手指會自動變化、彎曲,發出「卜卜」的聲音。腳也會自動走步,我的密教手印,大多來自於天授。這些經歷在現實世界中,真是匪夷所思,難以想像。
我的「虛空授法」引來了很多人多疑的猜測和譭謗。當人們用有色眼鏡來看待我時,現實與靈界的差異讓我感到失望和傷感。那時,我只盼望能過上平靜的生活,不去爭論,也遠離世俗的紛爭。
如今,蓮慈上師的「金母拳功」是由瑤池金母親自傳授的,我便特別留心她的拳腳動作。蓮慈上師的拳、腳、身體一開始呈現「太虛」狀態,隨後由腳和手產生「陰陽生化」,也就是生生化化。身體也隨之順應自然規律,將陰陽之氣通過脈絡,達到各個穴位,陰陽平調,五輪鬆解,連雙肩都隨之抖動,最終達到全身上下五臟六腑的真氣混元歸一。
我從中看出:陰陽左右調正。足踏日月旋轉。混元歸一太虛。雙迴六方和合。
蓮慈上師的旋身與回轉極為巧妙,進一步活動椎骨,疏通上椎,一手承接天的光明,一手護住命門,其中包含「鶴首通關」和「仙鶴點水」的精妙功法。
蓮慈上師全身性的整體運動,將上下協調、內外一致、表裡一致,展現出「柔和」、「舒展」、「圓活」與「統一」,這便是「混元歸一」的真諦。這套「金母拳功」,不僅外練筋骨皮,內練精氣神,能強身健體、治病延年,最重要的是,它能使人的意識與宇宙意識合一,光光相照,光光融合。
我看了後,極為讚嘆,這其中融合了瑤池金母功法的「導引」、「吐納」及「行功」。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在我個人看來,「瑤池金母功」遠勝過現今流行的「法輪功」。若「法輪功」碰上「金母功」,恐怕會四分五裂。這是我心中的看法。
瑤池金母傳授「金母功」給蓮慈上師,這是天命。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盧勝彥能夠給予並認證「金母功」。這套功法一旦現世,其他一些功法將會被迫退到一旁。
我期盼「金母功」能夠廣為弘揚,並賜名為「真佛金母功」,簡稱「金母功」。瑤池金母說,此功的全名是:「瑤池行氣丹鼎通天柱地真佛金母功」。
158雙包法王風波
根據報導,海外喧嚷已久的藏傳佛教白教的十七世「大寶法王」鬧雙包,這場風波由於台灣一次震災的祈福活動,讓雙包案在台灣引爆。
來自台南噶瑪噶居寺的「泰耶多傑」,在十一月六日以「大寶法王」之名抵台弘法。同時,另一位自認為十七世「大寶法王」的烏金赤列的首座弟子大錫度活佛,也在十一月五日抵台展開弘法活動。
報導中提到,這場「雙包法王」事件,暗藏著彼此競爭的意味。支持「烏金赤列」為大寶法王的信眾,已經向有關單位提出抗議,認為「泰耶多傑」並非真正的大寶法王。
這場法王雙包風波讓許多人問我,哪一位才是真正的大寶法王?我認為,我也有責任撰寫這篇評論。原因是,我是十六世大寶法王噶瑪巴灌頂的弟子,並且在法王在世時,獲得了他的「水晶唸珠」和「玉瓶」兩件信物。
同時,我的活佛坐床儀式,是在白教的噶瑪列切寺,我曾經到過「大寶法王之家」,並且在藏密白教有著深厚的淵源,因此,我不得不寫下這篇評論。
我強調,十七世大寶法王之所以鬧雙包,責任在於兩位認證的大活佛不和。一位是大錫度活佛,另一位是夏瑪活佛。大錫度活佛指控夏瑪活佛謀奪噶瑪巴的產業,而夏瑪活佛則指控大錫度偽造十六世大寶法王的遺囑。結果,大錫度活佛認證「烏金赤列」為十七世大寶法王,而夏瑪活佛也認證「泰耶多傑」為十七世大寶法王。
總的來說,現在的十七世大寶法王鬧雙包,正是這兩位大活佛不和所引發的。
現在的問題是,兩位所謂的十七世大寶法王,哪一位才是真正的呢?
噶瑪噶居寺住持洛本活佛表示:「因為我們無此修行證量,所以不便評論。」
而慧炬佛學會的鄭振煌則表示:「到底誰是真正的十七世大寶法王,或許現世無法得出答案。」
我 則說,我知道,真正的十七世大寶法王其實很好認定,只是世人不明白而已。
第一,真正的大寶法王肚皮上有三條紅紋路,二條長,一條短。(這一點最為重要,也是最隱秘的特徵)
第二,大寶法王的耳珠會緊貼背部。(佛耳)
第三,手掌的掌紋上有「海螺」的印記。
第四,手掌的指節上有十個智慧眼(四臂觀音的佛眼)。
第五,大腿上有「虎皮斑」。
第六,會有佛痣。
第七,體毛會順著時鐘方向捲起,發出毫光。
第八,佛眼和佛眉闊口。
這八點是十七世大寶法王的特徵與印記,只需通過觀察其身體,便可認證出來,怎麼會認不出呢?即便穿著法袍不讓人看,真正有修行功力的人,只需一禪定,便能分辨出來。我認為,這兩位當事人可能都不願意明言,避免得罪對方。
162黑色金剛寶冠的傳奇
近期的媒體報導指出,十七世大寶法王烏金赤列,從西藏拉薩的祖普寺出走,前往印度的達蘭薩拉,這一事件已經轟動了全世界。據說,大寶法王是為了取回「黑色金剛寶冠」及前世的法器才離開西藏。這種說法是否正確,仍有待商榷,但可以確定的是,「黑色金剛寶冠」對十七世大寶法王至關重要。
最早的「黑色金剛寶冠」,由岡波巴大師的弟子杜松虔巴修行至達到最高成就時,許多空行母(天女)用她們的頭髮編成一頂寶冠供養他,並祝賀他證入正覺之喜。這頂寶冠永遠戴在法王的頭上,而岡波巴大師也正式宣佈杜松虔巴是第一代的大寶法王。然而,這頂寶冠在最初是無形的,凡俗的肉眼是無法看見的。
到了第五世大寶法王德欣謝巴,他應明成祖的邀請,得到了永樂皇帝的最高禮遇,永樂皇帝甚至成為了法王最虔敬的弟子。在一次法會中,皇帝親眼見到空行母所呈獻的寶冠翔臨在法王的頭上。於是,皇帝仿照這頂無形的寶冠,製作了一頂實體的「黑色金剛寶冠」,並贈送給法王,使得後人也能看見這頂寶冠。這頂寶冠就這樣一代代傳承下去。
到了第十六世大寶法王朗瓊利佩,他在錫金建立了隆德寺,這頂「黑色金剛寶冠」成為了歷代法王最重要的傳承信物。在十六世大寶法王在世時,法王每到一地,都會舉行金剛寶冠 法會,這是只有法王才能主持的法會。我本人也曾參加過這樣的金剛寶冠法會。
金剛寶冠法會的儀軌大致如下: 一、大寶法王隆重陞座,眾人誦啟請文; 二、用曼達拉及七支供養; 三、大寶法王重覆持大明六字咒:「嗡嘛呢唄咪吽」; 四、大寶法王戴上金剛寶冠; 五、法王取下寶冠並進行迴向。
我們必須了解,這個法會最重要的是得到無上的加持,法王、寶冠和信眾三者已經合一。今天,歷代的大寶法王,無論在哪一世,都視「黑色金剛寶冠」為至高無上的傳承信物,這頂信物是由永樂皇帝所製作。如果十七世大寶法王無法取得這頂寶冠,這無疑是巨大的遺憾。即便中共或達賴喇嘛承認他,他也無法舉行「金剛寶冠法會」,這將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
目前,「黑色金剛寶冠」及其他法器仍保存在錫金的隆德寺。而另一派的夏瑪活佛擁立「泰耶多傑」為大寶法王,他們會將寶冠和法器交給他們嗎?看來,這場爭奪似乎還有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