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活佛文集第136册「隱士的神力」精選分享.一九九九年十一月于美國真佛密苑
靈仙閣的三年閉關(自序)
我於一九八二年六月十六日離開台灣,遠赴美國西雅圖定居。最初,我們居住在距離西雅圖北方約二十分鐘車程的一個社區,地名叫「巴拉」。當時,我、蓮香上師、佛青、佛奇一家人都住在那裡。
那時,佛青正在讀小學二年級,而佛奇則就讀幼稚園。我們所住的房子是一棟老舊的木頭和磚瓦結構的住宅,看起來十分樸實。屋子後頭有一棵很大的櫻桃樹,結滿櫻桃,有人說這象徵著「桃李滿天下」。我們一家人在這裡生活了三年。
這個社區十分寧靜,馬路呈井字形。站在十字路口,四周張望,平日幾乎見不到人影,只能看到花草樹木,景色清幽怡人。
我們的房子是兩層建築,地下室算上共有三層。我住在頂層的一個小閣樓裡,這小閣樓是木造的,四面封閉,只留了一扇小窗,約二坪半大。從這窗戶可以遠眺西雅圖著名的「瑞年山」。我為這小閣 樓取名為「靈仙閣」,並在這裡閉關修行了三年。
在「靈仙閣」中,我專注於修習密教,依循「大圓滿法」、「大手印法」、「大圓勝慧法」以及「大威德法」,集中心神修煉。其中,我特別專注於「拙火法」。
我修行時,觀想我的頭頂綻放出一朵發亮的千葉白蓮花,而我的臍下則燃起一個短「阿(梵文)」字的紅火。隨著修行的深入,我逐漸進入了不尋常的意境。拙火向上升起,火焰越來越強烈,這種感覺既奇特又舒暢,進而體驗到一種「大樂境界」。這是持續而深邃的快樂,是極少數人能夠體驗的修行成果。
在這大樂境界中,我感受到我的全身中心放射出一股如水流般的強光,這股強光愈來愈強烈,直到我的身體幾乎無法坐穩,最終這股光脫逸而出,向四方八面放射,充滿整個空間。我自己已完全化為淨光。
這淨光不停地擴展,越變越大,最終如山如海般無邊無際。我沉浸在一片光之洋裡,超越了一切界限,進入了一種我稱之為「淨光境界」的狀態。
在淨光中,我意識到自己不再是一個小小的個體,而是與宇宙意識完全合一。我達到了「空無邊處」、「識無邊處」、「無所有處」以及「非想非非想處」的境界,這是一種我稱之為「大空境界」的體驗。
在靈仙閣三年的閉關中,我過著隱士的生活。閉關後期,有一位婦人來訪。她告訴我,她是來拜訪一位偉大的聖賢。
我答道:「我足不出戶。」
婦人解釋說,她來拜訪我的原因是,自己曾患腦瘤,當時在極度惡劣的心情下,向天祈禱。結果她夢見我——一位隱士。夢中,我伸手輕輕搿開她的腦部,以手指探入深處,取出一個如鳥蛋般的腦瘤,還將它拿給她看。隨後,我在她的夢中消失。
婦人夢醒後,立刻去醫院檢查,結果發現腦中的瘤完全消失,所有症狀恢復正常。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痊癒,她驚喜不已,於是親自來拜訪我。當她見到我時,直接仆倒在我的腳前,表示要皈依我。最後,我仍然想說一句:信者自信,不信者不信。信不信由你。
蓮生活佛盧勝彥——寫於一九九九年,美國華州雷門市真佛密苑035化蛇傳奇
石城是鄉間的一位老實少年,一個普通的農夫。他的父親曾是該鄉最大的地主,但在石城出生後不久便過世了。由於石城和他的母親都還年幼,孤兒寡婦無力管理龐大的財產,他父親將全部家產托付給石城的叔叔石浮代為管理。
然而,石浮見財起意,生出非分之想。他暗中設計,將所有財產據為己有,甚至逼迫石城的母親改嫁,接著將石城趕出家門。
石城對這一切感到無比哀憤,卻無能為力。他只能依靠自己的體力,在鄉間為人種田,勉強維生。他常對人說:「貧富命也,倘命薄,就算土地莊園錦繡,也會失去;若命厚,則貪無幾時。」
鄉人卻嘲笑他:「賤骨頭,沒志氣!」
石浮奪得了石城的全部產業,鄉人皆知此事,但人性多向利處走。石浮有了錢,便受到鄉人的敬重;而石城,鄉人見了都避之不及。石城在鄉里無顏立足,只能獨自躲避眾人,受悶至欲死。他經常前往田野間的土地公廟,對著廟中的土地公訴說心中的不平。
某夜,石城夢見一位駝背的老土地公。石城急切地詢問:「我能否討回公道?」土地公沒有回答,只交給他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找盧勝彥。」石城再想問更多,土地公卻轉身消失無蹤。夢醒後,「盧勝彥」三個字深深刻在他的腦海中。
石城從未聽說過「盧勝彥」,也不知道該如何尋找。然而,命運似乎有奇妙的安排。有一次,他到媽祖廟,從一堆贈送的善書中發現一本破舊的書,書名是《靈與我之間》。石城翻開一看,作者的名字正是「盧勝彥」。石城驚呆了,心想,這是否就 是夢中土地公所指的盧勝彥?
聽完石城的故事,我對土地公的指點只是笑笑,對他在媽祖廟發現《靈與我之間》一事則感到驚訝。但對於石浮奪產之事,我只能感嘆:「這樣的事情在世間並不稀奇。」歷史上許多類似的例子比比皆是,密教的大祖師米勒日巴便曾遭遇同樣的命運。他與母親的所有產業被叔叔伯伯奪走,這世間的弱肉強食早已屢見不鮮。甚至在現代社會裡,親人為爭產反目成仇,毫不稀奇,歹徒光天化日下搶劫財物更是隨處可見。
石城問我:「我能否討回公道?」
我回答:「依法處理。」
石城苦笑道:「石浮廣行賄賂,莫可控訴。」
他接著追問:「有辦法讓石浮良心發現嗎?」
我默然不語。
他又問:「還有其他方法嗎?」
我仍然沒有回答。
石城急切地說:「是駝背土地公要我來的!」
我閉上雙眼,沉思許久。我知道,這類事情多如恆河沙數,即便道理再明,也不一定說得清。財產究竟應歸於兄弟、夫妻,還是父子?分界何其模糊,人間的親情與分配的界限,又該以什麼為標準?是法律上的幾等親,還是靈魂的品格與德性?
人們在爭財產時,可曾想過:官居極品富萬金,享用無多白髮侵;惟有存仁並積善,千秋不朽在人心。
就在我與石城的對話中,我的內心似乎被觸動,隱藏在身體深處的意象逐漸清晰起來。這不是幻覺,我看到的光影愈加明亮,耳邊響起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一種神奇而古怪的感覺佔據了我的整個心神,眼前的一切看起來都那麼不尋常。這是冥冥之中的啟示,亦或是對石城命運的某種預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世間的恩怨與不公,需要的不僅僅是道理,還有智慧和因緣的安排。
我張開眼,對石城說:「有答案了。」石城急切地問:「什麼答案?」我回答:「目前不能告訴你。」他追問:「那我該怎麼做?」我淡然一笑:「你什麼都不用做,大約一個月後,諸事自然明白。」
石城滿腹疑惑,但我並未解釋。我伸出手,按在他的頭頂,一道光注入他的身體,直達他的心中。他迷惑地離開了。
回到家後,石城突然得了重感冒,發高燒,身 心恍惚。就在昏沉中,他再次「來到」我的寒舍,看見我一身冠帶整齊,莊嚴肅穆地坐在壇城前。
我對他說:「你發高燒。」他答:「是的。」
我從箱中取出一件略帶花紋的衣物,遞給他:「穿上這件冰涼衣,穿了便能退燒。」
石城接過衣服穿上,果然感到一陣清涼。然而,穿上衣服後,他再次進入恍惚之中,這次「來到」一座山嶺。他認得這座山嶺,正是父親的產業,如今卻歸了叔叔石浮所有,山上種滿了梨子。
就在他感到困惑之時,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盤在一棵梨子樹的樹枝上,身體已化為一條毒蛇!石城既驚恐又害怕,不知為何會如此。
正在此時,山間小徑上走來一人,正是石浮。他獨自一人巡山,查看梨子的長勢。看到石浮,石城心中怨恨交集,嗔心陡升。說時遲,那時快,化作毒蛇的石城飛射而出,撲向石浮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留下兩個深深的傷口,毒液迅速進入石浮的血液中,循環至心臟,石浮當場死亡。
在咬下的一瞬間,石浮自然反應,用手狠狠掃了一下毒蛇,擊中蛇尾。石城感到劇烈的疼痛,大叫一聲。這一聲大叫,讓他驚醒,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高燒已經退了,但全身酸麻,腳部一片 黑青,痛得厲害。他摸著黑青的腳,回想起一連串的經歷,恍若夢境,自己不禁失笑。
幾天後,石城完全康復,腳上的疼痛與黑青也消失了。此時,有莊園的人來告訴他,石浮在巡山時被毒蛇咬死,蛇是百步蛇,毒性極強,中毒後僅走百步便毒發身亡,無藥可救。
石城聽聞後啞然。他回想時間,正好是他從我這裡問事後的一個月。他百思不解,為何自己的身體能在夢中化為毒蛇,而夢中情景竟與現實一致。他無法分清這是幻象還是真實,但事實是,叔叔石浮真的死了。
石浮沒有子嗣,他所有的產業自然歸回石城名下。鄉里人都清楚,這些產業本是石城父親的遺產,現在物歸原主,終算公道得伸。
對此事,我寫下三首詩:
其一,榮枯本是無常數,何必當風使盡帆;東海揚塵猶有日,白雲蒼狗剎那間。
其二,富貴榮華何足論,從來世事等浮雲;登場傀儡如作戲,且看化蛇這一回。
其三,富不必驕,貧不必怨;要看到頭,眼前不算。
石城再次來找我,問道:「這是你施的法術嗎?」我笑著回答:「沒有。」他接著問:「你有冰涼衣嗎?」我答:「沒有。」「你什麼都說沒有,那我夢中的一切又是怎麼回事?」我哈哈大笑:「就是如此!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如此而已!」
我告訴石城:「每個人的身心都是妙趣無窮的。偶爾,心神可以出遊,這便是『身心分離』。當身心永遠分離,便是『死亡』;而暫時的分離,則是『出神』。若是一位修行人,能掌握這種『離舍出神法』,便能自主遊行十法界,輕盈無比,清晰可感,不受時間與空間的限制。」
有一咒語是這樣的:
「赫赫陽陽,日出東方,星月隱晦,宇宙祥光。一迸而現,元神昭彰,靈性專一,十方遊玩。一氣化現,精進神方,下至幽冥,上極帝鄉,如跨鸞鳳,以翱以翔。急急如律令。攝。」這是修行人的「出陽神咒」,專為引導心神出遊十方法界而設。
至於一般人,偶然的出神並非修行所成,而是一種偶然性,或許是因機緣成熟而自然發生,但很難重複。初次嘗試時,心神很難隨意遨遊十方。通常會不由自主地漂浮或飄蕩,所見的景象模糊不清,無法隨心所欲地控制,如同一場迷離的夢境。
我告訴石城:「你這是初次出神。」石城疑惑地問:「怎會化為蛇?」我解釋:「因為你的心神入了蛇中。」他接著問:「那為什麼會咬叔叔?」我說:「因為你的心中含有嗔念。」他再問:「夢幻也能成真嗎?」我笑著回應:「你問問你自己吧!」
我告訴世人:人生的榮華富貴,看似真實,其實全是空花。眼前的一切,雖然看起來像實相,但在我眼中,全都是夢幻啊!世間榮枯不過是過眼雲煙,當下的執著又能留下什麼呢?
049鴿子墳
我的「供養化食」修行,已經持續了三十年。這三十年來,我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年復一年,從未中斷過一天。上供:供養諸佛、菩薩、金剛、護法、空行、諸天。下供:供養六道眾生。
我持咒: 「大鵬金翅鳥,曠野鬼神眾,羅剎鬼子母,甘露悉充滿。嗡。穆帝。梭哈。」(三遍)接著唸: 「嗡。阿。吽。」及「吽吽吽。」
我將供品變化,佈滿虛空,讓一切空行眾生和六道眾生都得到滿足。這樣的供養化食修行,三十年不輟。有人聽後大為震驚,認為這樣的堅持雖然讓人欽佩,但是否有些偏執?是否太過執著?
然而,對我而言,修行人的行為在外人看來,或許顯得「瘋癲」,但這只是因為外人無法理解修行的真正意義,認為修行人心智 不健全。
我做供養化食的意義有三:
1. 佈施:我的供養能讓十法界的眾生得到快樂與滿足,這是一種廣大佈施。
2. 超度:化食供養運用法力,讓低階靈魂得到淨化,逐漸提升至更高的靈性境界。
3. 資糧:我以化食結善緣,幫助十方眾生,使他們成為我的貴人,無論今生來世,這都是我未來的資糧。
一次在供養化食中,我突然看到一群灰白的小點飛來,伴隨著鴿子的鳴叫。我將甘露水變化為小米,撒於地上。這群鴿子撲向小米,有的在空中翻滾含食,有的飛落地面,用尖嘴啄食,聲音「卜卜」作響。鴿子大小不一,大者如騖,小者如拳,數目多得難以計數。
它們啄食完後,全體立於庭中,開始表演鴿之舞。牠們展翅旋轉,如同扇舞;宛轉跳躍,如舞戈步伐;上下交翔,翩翩列隊;甚至模仿飛機表演般翻身飛舞,動作精妙。我禁不住鼓掌,牠們鳴叫愈加急促,隨後一哄而散。
接連多日,這群灰白鴿子每日在我供養化食時出現,啄食甘露與小米後,便表演一番鴿舞。某日,其中一隻體型大如雞的白鴿飛至我面前 ,雙目通透,眼神靈動,竟低頭作勢請求加持。
我問:「加持否?」牠點頭示意。
我伸手輕撫其頂,牠十分馴服。加持完後,這隻鴿子竟化為一位白衣少年,令我不禁驚訝。白衣少年對我說:「蓮生活佛盧勝彥,你的化食不可思議。我等食了小米與甘露,業障已減輕,能夠轉化人形,即將投胎轉世為人,未來將一一投胎往生了。」
我聽後大感驚奇,其實也不必感到驚訝,因為密教的經典記載,只要修行過的密教米粒撒在大地上,被鳥兒吃了,牠們在未來世都能夠往生佛國。
少年接著邀請我到他的寒舍一遊,我欣然答應。
隨少年同行,我經過一條長河,來到一片山谷,看見一座大院落,門前有兩棵巨大的松樹。院落內極為寬廣,有多處屋楹,來來往往的是穿著白衣與灰衣的少年,偶有其他衣色的,但不多。見到我,眾人紛紛呼喊:「恩公來了!恩公來了!」
我問白衣少年:「什麼恩公?」少年回答:「他們都曾食用過你的甘露與小米,業障減輕,能夠轉化。你不是恩公,還能是什麼呢?」
我指著穿著異色衣服的少年問:「他們是 ?」白衣少年解釋:「那是異種。不要小看飛禽,種類多得不可思議。單是鴿子就有許多品種,比如大彩、黑星、長鶴、頭尖、長腳等,全是絕品,可惜多被人類捕捉煮食。」
聽到這裡,我深深嘆息。這群白衣、灰衣及異色少年全體跪倒在地,請求我的超度。我心中不忍,便答應了。
我問:「凡超度需有住址,此處名何?」少年答:「雙桃山,鴿子墳也。」
這一次的經歷,讓我深刻體會到「供養化食」的力量,它不僅是佈施與超度,更是與十方眾生結緣的一種偉大行為,意義深遠。
我問白衣少年:「我曾超度歷代皇帝,王侯將相,文人武士,法師道士,甚至大商賈及無數水子靈,也超度過六道眾生,包括地獄道、餓鬼道、畜生道。紅、黃、白、黑各類人種,男子漢大丈夫,宮幃美女,富貴中人,甚至貧丐、死囚,我都一視同仁。然而,我從未超度過鴿子。請問,如何寫疏文?」
白衣少年反問我:「那麼,超度橫死之魂時,如何寫疏文?」我答道:「一心召請,遇水火而傷,逢車船而失命,懸梁服毒,千年怨氣沉沉,雷擊崖崩,刀槍無情,一點驚魂漾漾,暮雨青煙寒鵲噪,秋風黃葉亂鴉飛,如此傷亡橫死者,一類孤魂速來臨,嗡阿吽。」
白衣少年接著說:「那麼,超度鴿魂,可以這樣寫:『一心召請,遠觀雙桃山有色,近聽長河水無聲,此處鴿子墳,春去花還在,鳥來人勿驚,被捕鴿叫,煮炒炸蒸。一爇名香,一伸召請,此類鴿魂速來臨,嗡阿吽。』」
我點頭稱讚:「甚好!」
白衣少年接著懇求:「務必為我們結開咽喉印!」我問:「為何?」
少年解釋:「如果開了咽喉,我等轉世為人,便能開口說話;否則,即便轉生為人,仍是啞巴,只能發出鳥語。」
我恍然大悟,便按照指引結印:左手仰上,如盛滿蓮花,右手豎立,大拇指及中指相捻彈出。這彈出的法性水,是以右手點取左手蓮花心的水,此水極清涼。
咒語:「諸鴿魂,得觸此水,咽喉開通,能說諸語,無所障礙。」
這是我第一次超度鴿子墳,也是一生中特殊的超度經歷。我曾經超度過「蝦池」,至於超度鴿子,尚屬首次。鴿子能迅速轉世為人,這被認為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因為人類是直立行走的動物,而其他所有動物都是背脊朝上的。人類只有在站立時,才能感受到悠然自得的狀態。人類擁有靈性智慧,是因為人能夠直立行走,這樣腦中的激烈運動便轉化為 有機的韻律作用,從而使身體內的精神趨於平穩。一般動物要輪迴轉世為人類,通常需要經歷多生多世,甚至是漫長而不可預期的時間。
在佛典中,有記載稱螞蟻問舍利弗:「何時可轉世為人?」舍利弗答:「不可說之劫。」螞蟻的靈魂因而悲傷,舍利弗也愛莫能助。
但這群鴿子,竟能化為白衣少年、灰衣少年,這無疑是密教法力的緣故,尤其要為鴿魂開咽喉,需迎請「廣博身如來」與「妙色身如來」,並結開咽喉印,方能使轉世的人開口說話。談到鴿子墳,我聽聞這是某人專為售賣鴿子的中菜館養殖所建,至於建墳的原因,可能涉及心理學。唯有心理學才能解釋,或許是內心的懺悔與慰藉。
我曾目睹一場他人超度的法事:一啞巴靈魂趨前,指著自己的口,明示需要結「開咽喉印」。然而,那位法師僅是儀軌法師,只會機械運作,觀想無心,咒語如歌,對啞者的請求全然忽視。啞者內心嗔火陡升,猛然咬住法師的鼻子。法師渾然不覺,次日鼻子卻爛了,治療無效,最終來求我。
法師問:「我的鼻子為何會爛?」我答:「沖犯。」法師不解:「我是法師,怎會沖犯?」我說:「正因為你是法師,才會沖犯。」他又問:「如何避免沖犯?」我答:「唯有實修佛法,得心開意解之妙,真實三根普被,方能避免。」
他稱讚:「答得好。」
我以「清淨法」為其調治,並塗藥膏,最終他的鼻疾痊癒。此後,這位法師皈依我,開始學習真佛密法。
063會咬噬的女人
魯廣是江蘇人,畢業於陸軍官校,儀表堂堂,身材挺拔,官至中校康樂官,兼任文宣工作。他的妻子艷麗動人,長髮烏黑,五官秀美,淡妝輕掃,更顯清麗脫俗。她性情溫順,善於理家,將家庭打理得窗明几淨,井井有條,對魯廣百依百順,夫妻感情深厚,成為人人稱羨的模範夫妻。
然而,有一天,魯廣來找我,請教一件令他極為困擾的事。
「測量官,有事請教!」魯廣開門見山地說。「何事?」「夫妻之事。」
我有些不解,便繼續聽他道來。魯廣吞吞吐吐地說:「我妻子,夜半總是咬噬我……」
聽到這裡,我頓時興致大增,開玩笑說:「哈哈!我曾聽聞有些女子在情到濃時,會抓得對方皮破血流,還會咬噬,那是她們情難自抑,興奮莫名啊!」
魯廣搖頭道:「不是那回事。你看!」
他脫下上衣,讓我看他的胸膛與背部。我一看,立刻驚訝萬分——胸前有爪痕,肩膀與背部密布牙印,新舊傷痕交錯,嚴重的地方甚至滲著血。我輕輕一觸,魯廣痛得哇哇大叫。
「這也太厲害了!她真的三十如狼,又咬又抓!」
魯廣連忙解釋:「測量官,你誤會了!這是在我們不做那回事時發生的。她夜半醒來,反眼若不相識,眼出青色凶光,怒容滿面,舌出嘲啁,竟然咬噬我。若我稍有反抗,她會更加暴怒,會撻逐我,甚至把我踢下床。」
「這……實在莫名其妙!」
「更怪的是,咬噬完後,她又睡著,早晨醒來竟然完全不記得昨夜的事,還問我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白天的她與夜晚的她,完全判若兩人。」
「我猜,這可能是夢遊症。」我說。
「醫師也是這麼說,但無藥可治。」魯廣無奈地解釋,「醫師開了些安眠藥,但毫無效果。分床睡也試過,她仍半夜醒來找我,又咬又抓。」
「多久了?」
「兩年了。測量官,拜託你幫幫我。」
我沉思片刻,翻找師父傳授的符籙。其中有治癲癇、鬼魅附身、心神不安、精神病、鬼攝元神精氣的符,卻沒有治夢遊症的符。我判斷,或許這並非單純的夢遊,而可能涉及鬼魅作祟。於是,我畫了三道符——「治鬼魅附身符」、「治鬼迷符」、「治鬼攝元神精氣符」,交給魯廣,吩咐他每夜焚化一道,沖水服下。
一星期後,魯廣再次找我:「測量官,沒好!」
我心中懊惱,無奈地說:「夢遊症的符籙,我確實沒有了。」
魯廣不死心:「你能不能問佛?佛一定會知道原因!」
「問佛?」我有些猶豫。
作為通靈人,我確實能夠請教佛陀,但為了一件小小的「夢遊症」而勞煩佛陀,是否太過微不足道?若請教後,佛陀責怪我,豈不尷尬?
針對魯廣妻子的「夢遊症」,我提出了一些疑點進行分析:
1. 她的過去是否有病歷?魯廣回答:「沒有。」
2. 她是否有壓力、過勞或曾受刺激?魯廣回答:「沒有。」
3. 兩年前,她的一切是否正常?魯廣回答:「正常。」
4. 她會咬噬自己的孩子嗎?魯廣回答:「不會。」
5. 她只咬你(魯廣),你兩年前是否發生過特別的事情?魯廣答道:「不曾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我要他再仔細思考,魯廣依然搖頭。
我閉上雙眼,進入禪定,試圖探尋答案。在定中,看見不成形的臉孔和扭曲的形體互相纏繞,糾結成奇形怪狀,在光暈中忽隱忽現,圍繞著我不停旋轉。我知道,這是我的心靈尚未完全平靜,因此我努力將所有念頭拋開,在一片光暈中發現兩點較亮的光,那是藍色的,來自一個身影,雖然臉部和身體模糊難以辨認,但仔細觀察,可以看出白色柔和的霧狀形體,這形體像是狗、狐狸或狼,那兩點藍光是眼睛。此刻的我正在禪定中,不由自主地朝著那形體摸索觀察,我確信是動物靈跟隨在魯康樂官的身後,這不是我的想像,也不是豐富的幻想,而是不斷感受到光亮和霧狀光亮的具象化。
我張開眼,問魯廣:「兩年前,你是否與任何動物有過 瓜葛?」
魯廣笑著回答:「盧測量官愛說笑了!我們家不養寵物,連貓狗都沒有。」
提到「狗」,魯廣的神情一滯,沉思片刻後說:「我想起來了!兩年前,我曾開車撞死過一條狼犬。」
他接著回憶道:「那時,我出差到工兵營,因事需前往一個小鎮,向營部調了一輛吉普車自行開去。途中,在郊野的馬路上,突然有一條狼犬衝向車前。我剎車不及,直接撞死了牠。牠哀嚎一聲便死了,兩眼睜得大大的。當時四周無人,風沙滾滾,我看了一眼便上車離去,繼續趕路,這件事我從未提起過,也很快就忘了。」
我問:「你覺得這條狼犬是否可能附身在你妻子身上?」
魯廣面露疑惑:「一條流浪狗死了,這是很平常的小事,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回答:「業果難測,飲啄必報。如果這動物靈找上了你,像附骨之疽,其毒尤甚。」
魯廣思索片刻,神色凝重地說:「我妻子咬我時,雙眼確實發出藍色凶光,與狗眼相似。她的抓痕與咬痕,完全就像狼犬所為。」
魯廣問:「既然是狼犬靈附身,該如何處理?」
我沉思片刻,翻找師父傳授的符籙。上次我畫的三道符是治鬼魅與鬼迷的,但動物靈並非人鬼,這三道符顯然不適用。於是我開始尋找針對動物靈的符籙。
翻找中,我發現了一些相關符籙:治狐仙雷火符、治虎怪符、治蛇蝎驅逐符、治六畜符、治鼠患符、治惡犬咬噬符。……
當我看到「治惡犬咬噬符」時,心中大喜,哈哈笑道:「有了!」
我非常高興地畫下這道符,仔細加持後,交給魯廣,吩咐他回去將符貼在床頭,並告訴他:「這符必定有效!」
魯廣聽後如獲至寶,連聲道謝,滿懷期待地帶著符回去了。
幾天後,魯廣氣急敗壞地找上門來。
他說:「測量官,不得了了!符剛貼上的當晚,那狼犬靈就附身了,我妻怒吼著撕碎符咒,咬噬得更加厲害,還把我抓得全身是傷,連脖子也受了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聽後大駭:「怎麼可能?」
魯廣無奈道:「怎麼不可能?這就是事實!」
我連忙翻找當年師父傳授的符錄資料,確認問題出在哪裡。我仔細閱讀「治惡犬咬噬符」的註解,發現這符的用途原是為郵差設計的。郵差因頻繁送信,常遇到惡犬撲咬,因此此符專為防禦惡犬。但在註解的小字中,赫然寫著:「此符專治惡犬,惟陰犬附身無效。」
我瞬間滿頭冷汗,原來這符咒對靈犬完全無效!
我連連向魯廣道歉:「抱歉,這符無法對付狼犬靈。」
魯廣急道:「那還有其他辦法嗎?」
我感到汗顏,苦笑道:「我一生與狗少有感情,甚至有些畏懼牠們那閃爍的眼光和尖牙利齒。符錄中並無專治狗靈的符咒,這回真的束手無策了。」
魯廣靈機一動:「不是說你可以問佛嗎?或許有哪一尊佛神能治狗靈?」
他這句話讓我腦中靈光一閃。我立刻想到了顯聖二郎神楊戩,他擁有梅山七聖將軍和一千二百草頭神的輔助,並帶有聞名的「哮天犬」。二郎神通曉犬語,是降服狼犬靈的不二人選!
我告訴魯廣:「我請二郎神!」
他問:「如何請?」
我說:「唸讚詩一遍,再持秘密咒三遍,祂自然降臨。」
我當即唸道:吾將秘密令,急往灌口境,請召二郎神,昭惠大顯聖。嗡。哈。哪。咆。呌。急急如律令。
剎那間,一股異香撲鼻而來,周遭似有光暈流動。我心神寧靜,靜待顯現。果然,雲漢間現出二郎神楊戩的身影,神采堂堂,威儀不凡。
二郎神一見到我,笑道:「原來是蓮生法王,久仰,久仰!這麼急召我來,何事相托?」
我將魯廣的情況向祂細述一遍。
二郎神哈哈一笑:「這是小事一樁。我有吠天犬,牠是犬中王者,能號令萬犬。既是狼犬靈作祟,我只需放出吠天犬,牠便乖乖歸隊,從此不再作亂。」
說罷,二郎神放出了吠天犬,一聲長嘯震徹四方。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氣瞬間充滿空間,周遭的氣氛為之一清。
片刻後,二郎神對我說:「狼犬靈已被收服,魯廣夫人從此無事。」隨即起駕回歸灌口。
我回過神來,對魯廣說:「事情已經解決,尊夫人從今再無異狀。」
魯廣疑惑地問:「符呢?不需要符嗎?」
我笑道:「根本不用。」
「還需施法術嗎?」
「完全不需要。」
「二郎神真的來過嗎?」
「是的。」
「為什麼我看不見?」
我心中暗笑:讓你看到二郎神,恐怕你會被嚇得魂飛魄散,哪還能安心生活!
事後,魯廣夫人的異常行為果然消失,完全恢復正常。魯廣為表感激,每次康樂晚會都讓我坐在特別席的第一排,對我始終恭恭敬敬。
這次的經歷再次證明了神佛的慈悲與力量,只要誠心祈請 ,法力無邊。
100廟夢
邵遠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聽聞我對陰陽之事頗有研究,便託人尋找我,經過一年的努力,終於見到了我。他一見面便說:「畢生有一疑惑,請活佛幫我解惑,非常感激!」
邵遠的奇異經歷
邵遠從小便顯得與眾不同,他有著所謂的「陰陽眼」,能看見無形之物。他的父母起初對此感到不可思議,後來卻不得不相信他的能力。例如:
祭祖時見祖先
每當家中祭祖,邵遠總能準確指出有多少祖先前來受供,並描述他們的相貌、穿著以及特徵。事後,長輩們對照過去的祖先影像,發現竟然毫無出入,這讓他們對邵遠的能力驚嘆不已。
預見鄰居的命運
鄰居張嬏嬏生病時,邵遠說有許多人來接她走,幾天後張嬏嬏果然過世。另有一次,他預言鄰居伍太太會懷孕,理由是他看見一個無形之人抱著嬰孩進入伍家。不久後,伍太太果然懷孕。
預知豬瘟
有一次,邵遠看到許多無形之人來偷豬。他告訴大人們,但他們檢查後發現豬仔一隻未少,便指責邵遠胡說。誰知不久後,豬仔全部因豬瘟死亡。
叔叔痊癒
邵遠的叔叔因怪病臥床,肌肉逐漸萎縮,醫生束手無策。他卻說看到一位天上醫官持藥來醫治叔叔,病情一定會好。果然,叔叔的病奇蹟般痊癒。
陰陽眼的消失與反復的夢境
邵遠的陰陽眼在他初中時期消失,但從那以後,他開始經常做一個奇特的夢,內容如出一轍:
他獨自走入崇山峻嶺,來到一座廟宇。廟中的鬼神對他執禮甚恭,分列兩旁迎接他。他被請至主尊之位,像縣太爺辦案般審判眾生。夢中的鬼神面容青、紅、黑,各有特徵,獠牙畢露,但他並不害怕。審判結束後,邵遠離開廟宇,夢境也隨之結束。這樣的夢,他連續做了二十多年。
近期,邵遠做了一個讓他心神不寧的夢。在夢中,被押來受審的竟然是他的生母。他震驚地問:「家母犯了何罪?」鬼神回答:「她曾墮過四個水子靈。」
根據夢中的文判與武判,邵遠的母親被判肚子鼓起四年,痛苦不堪,最終壽盡而亡。邵遠難以下判,欲循私,但左右鬼神卻堅持公正處理,無法徇情。他最終不得不按照判決執行。
邵遠問文判與武判:「如何能救我的生母?」
左右沉默不語,經再三追問,才說:「去找蓮生活佛盧勝彥。」
「盧勝彥是誰?」邵遠疑惑。
鬼神回答:「去了便知。」
邵遠向我提出了兩個問題:
1. 邵遠本人是誰?為何常常做廟夢?
2. 邵遠母親肚子積水鼓起,群醫束手,如何救治?如何延其壽?
這兩個問題非同尋常。大多數人因受限於感官能力,終其一生未能突破現實的層次,更遑論對夢境與感知的解讀。邵遠的經歷超乎常人,而他的夢境及母親的疾病似乎都與前世因果有著深厚聯繫。
第一個問題:邵遠是誰?
我進入禪定,運用體內光觀察邵遠。在光芒之中,我看到他的臉色分五色:青、紅、黑、白、黃,牙齒犬齒外露,形貌若堅硬的地表。這些特徵讓我確信,邵遠的前世與一位山神有關。
「邵遠,你的前世是山神——青山王。」我斬釘截鐵地告訴他。
邵遠聽後,驚訝地說:「我出生時,我的父母確實說過,我的臉分五色,極其特別,但後來五色逐漸消退,連我自己都忘了。」
他又補充:「小時候,我的犬齒確實又長又尖,像吸血鬼,但後來花錢找牙醫整修過了。」我恍然大悟,明白自己所見並非錯覺。
邵遠按照我的指點,前往崇山峻嶺尋找,果然在一片荒山中找到了一座青山王廟。一見廟宇,他整個人驚呆了。
廟的建築風格,殿內的神鬼形象,甚至細微的擺設佈局,竟然與他多次夢中的情景完全一致!這種驚人的巧合令邵遠暗暗震驚。他不由得在心中感慨:原來夢中所見並非虛幻,而是與現實有著不可思議的聯繫。這座青山王廟並非大廟,而是一座無人問津的小山神廟。廟宇殘破,香火冷清,周圍滿是荒草與風沙,透著一股無人維護的淒涼:
古殿香燈冷,虛廊葉掃風:神像半傾倒,四周幾株松。
路窄無過客,蛛網任盤籠:繪壁塵掉落,淒涼無人逢。
邵遠先生看到荒涼的青山王廟,深感這座廟宇的荒廢與他的夢境相對應,心生敬意與責任。他決定自掏腰包,請來工匠與資材,將青山王廟重修了一番。
再說第二個問題,邵遠的母親,因肚子積水鼓起,病情日益沉重,醫生束手無策。邵遠焦急萬分,來求我相助。
「請救家母!」邵遠懇切地請求道。
我嘆了一口 氣,無奈地回答:「我無法救之!」
「何以故?」邵遠大驚。
「此乃定業。」我回答。
邵遠不解地追問:「什麼是定業?」
我解釋說:「定業,是指已成熟的業果,無論是病苦還是生死果報,都是由過去的因而定下來的。只要這業果成熟,就必須承受。」
他仍抱著希望說:「活佛有大法力!」
我搖頭道:「佛陀雖能空一切相,成就萬法智慧,但不能即滅定業;佛陀能知眾生性,窮盡億劫之事,但不能化導無緣;佛陀能度無量有情,但不能盡眾生界。這便是佛法所謂的『三不能』。」
邵遠聽後愕然:「佛亦有三不能?」
我點頭:「正是如此。」
邵遠不甘心,接連提出建議:「那請施符術?」「請施氣法?」「請大羅金仙?」「請超度纏身靈?」
我一一搖頭,回答:「這些都 不能解決你母親的定業。」
他激動地質問:「佛法講慈悲,佛法也講大孝,如今,這也不能,那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受病苦折磨,壽元將盡,作為子女卻無能為力,這算什麼慈悲?這又算什麼大孝?」
我沉默片刻,內心感嘆邵遠的孝心,也理解他的困惑與痛苦。但我知道,有些業力並非人力可改,需要更大的因緣和功德來轉化。我只能靜靜思索,尋找更適合他的解決之道。
我想了一下,腦海中浮現了《盂蘭盆經》中的一段記載。佛弟子目蓮尊者具有大神通力,能觀見三界眾生的生死輪迴。有一次,他用神通觀察到自己的生母因過往罪業,墮入餓鬼道,正受倒懸之苦。
目蓮深感痛心,決定親自下地獄救母。他帶著供品,想要供養母親,希望藉此解救她。然而,他發現母親因業力深重,無法接受供品。那些食物一旦送至母親面前,瞬間化為火焰,無法入口。目蓮嘗試多次,仍無法改變現狀。
目蓮尊者痛苦不已,感到自己的神通力無法抵抗母親的深重業力,只能向佛陀求助。他說:「弟子神通廣大,卻救不了母親,應如何才能解脫母親的苦難?」佛陀開示:「個人的神通力,無法抵消深厚的業力。若要救母,須依靠三寶的威德,集千僧百僧之力,才能轉化這深重的果報。」佛陀開示目蓮尊者:「於每年七月十五日,備百種供品,供養三寶,邀請千百位僧人齊聚,以僧眾的威德和三寶的加持力,共同回向,可以救度七世父母,解脫餓鬼道的苦報。」
這便是盂蘭盆法會的起源,後來演變成「中元普度法會」。其本意在於集合僧眾與三寶的力量,解救過往先亡脫離倒懸之苦,亦能為現世眾生種下善因,消減業障。
我將《盂蘭盆經》中的這段開示講述給邵遠。他聽後心中升起一絲希望,隨即又露出難色:「千百僧人的供養,花費巨大,我實在無力承擔。」
我看著邵遠的愁容,深知他心繫母親病苦,但又為現實條件所限。我安慰他說:「確實,集合千僧百僧需要極大的財力,但世間法有方便法門,只要你誠心發願,仍可積功德回向,為母親解脫業報鋪路。」
我沉吟片刻,心中升起一個大願,便對邵遠說:
「這樣吧!我蓮生活佛盧勝彥,今日發下大誓願:將來若有一大片土地,我願將其供養給千千萬萬的水子靈,讓這些孤魂不再漂泊於中陰界,而能有一個安居之所。願他們早日聞法,得以超脫,往生清淨佛國。同時,我將這大誓願的功德,回向給你的母親,解除她的業報。」
話語剛落,我心中瞬間感到一陣舒暢 ,整個身心彷彿被一股清涼的能量所包圍。就在此時,我眼前的宇宙虛空中,流淌著無比奇異的光輝,周遭竟然顯現出千佛千僧的景象。
我的內心充滿了雀躍與狂喜,我知道,這一大願已經得到了佛菩薩的感應,天地正與我共鳴。我回過頭對邵遠說:
「回去吧!你的母親病會痊癒,壽命也將延長。」
邵遠聽後,半信半疑地問:「真的嗎?」
我斬釘截鐵地回答:「一定是真的!請你放心。」
自從我發下這個大誓願後,邵遠的母親肚子積水竟然無藥自消,病痛痊癒,壽命得以延長。邵遠欣喜若狂,再次前來向我感謝。而我的誓願,也在日後得以實現,那便是後來建立的「彩虹山莊」,一座專為水子靈而建的山莊——讓無數孤魂得以安住、聞法,最終超脫苦海,往生佛國。這既是大誓願的成就,也是佛法慈悲的真實顯現。
143井鬼
我曾到嚴雲醫生的家勘察風水。嚴雲的家位於苗栗山腳下,寧靜而幽美。他是一位中年喪偶的醫生,妻子過世後,他沒有再娶。當我踏入院子時,眼前是一片綠草如茵的草地,正中央有一片疏竹。當微風吹來,疏竹搖曳生姿,我忽然感到一股異樣的氣息。
我凝視疏竹,隱隱看到一個女人的影子,全身濕漉漉的,口鼻間還有水流出。那影子靜靜地站在竹間,久久未動。我心中一震,立刻明白這是「井鬼」。雖感異常,我並未驚動任何人,默默走過。
我與嚴醫生坐定後,便試探地問:「此宅是否曾有井?」
嚴雲回答:「現在是沒有。」
「那從前呢?」我追問。
他沉思片刻,說:「哦,十年前確實有一口井,我已經將它填了。」
我再問:「是否正位於院中的疏竹下?」
嚴雲驚訝地點頭:「正是如此!盧大師果然有法眼,瞞不了您。」
我停頓了一下,慎重地說:「有一件事,或許與這井有關。不知該不該說?」
嚴雲坦然地回應:「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