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活佛文集第127册「靈異的真面目」精選分享.一九九八年五月於美國真佛密苑
025討債鬼
我坐在高高的法座之上,法座的背後雕刻著吉祥物,左右的扶手刻有龍的形象,座位上鋪著厚厚的毛氈,上面擺放著十字金剛杵。座位下方則是八吉祥獅子守護。法座上方懸掛著華麗的蓋幔,寶傘圍繞展開,右方撐著幢幡,左方張起了旌旗。周圍還安放著超度亡魂的靈牌位,上面擺放著一堆堆米堆,米堆上端放著靈牌。供品有花、香、燈、茶、果,以及各種珍品,全部圍成曼陀羅的形狀。
我的法師弟子們負責誦經與灑淨水。我則專心於觀想,觀想三部黃金法船降臨,將所有的幽魂載上,開往清淨的佛國。我持著彌陀往生咒,並做著各種手印,這些手印分別是「召請」、「供養」、「放光」、「清淨」、「說法」和「解脫」等。我撒水、撒米,供品如山、如海、如雲般變化,心無旁騖地專心做我的法事。
這時,有一位守護神前來告知:「界外有一鬼魂,急著要見活佛。」
我睜開眼 ,望向界外,朦朧中隱約見到一位年輕鬼魂,若隱若現,彷彿在空中來回掠動,急切地想進入結界,但卻無法進來。
「有何事?」
守護神也不明白,只說:「這鬼魂持有活佛的皈依證書。」
我答道:「那是我的弟子,讓他進來。」
不久,那年輕鬼魂已經進入壇內,並跪在我的法座前,喘著氣說:「師佛,法事即將結束,我急忙趕來,差點沒趕上!」
「有何緊急事?」
他答道:「師佛,你的弟子眾多,您可能不認得我。我姓詹,名悟,是一名大學學生。兩年前,我隨父母來參見師佛,當時您稱讚我說我一定會考上哈佛大學,前途不可限量。」
「如今如何?」
「如今,我已經死了。」
「怎麼死的?」
「是游泳救人。」
「救誰?」
「救朋友!」
我安慰他說:「不用擔心,我會為你超度。」
「師佛說的是,感謝師佛不盡。」詹悟開口說道:「現在我趕來,不僅僅是為了超度的事,而是我父母明天將會來到西雅圖。」
「來就來吧!」我回應道。
詹悟接著說:「可是,我聽他們的語氣不太平,似乎有些不滿,似乎想責難師佛。我替師佛擔心。」他解釋道,「因為師佛曾說過,我的前途不可限量,但如今我卻死了,怎麼能說前途不可限量呢?」
我坐在高高的法座上,聽了詹悟的話,心中不禁一驚。詹悟所說的也有道理。詹悟隨父母而來,他的父親身形魁梧,容貌英俊,三停均衡,一雙聰慧的眼睛十分引人注目。我一向對面相有些了解,便伸手摸了摸詹悟的頭,滿意地稱讚道:「此子相貌非凡,佛緣深厚,將來定有大成就。」
詹悟的父母聽後十分高興。
他的父親說:「慧黠且心地善良。」
他的母親則說:「詹悟從小到大一直很乖,人人都喜歡他,而且他也願意拜佛。」
然而,詹悟的父母明天將到西雅圖,我若與他們見面,恐怕會讓人感到尷尬,甚至可能會動搖他們的信心,讓他們對我失望。坐在法座上,我不禁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剛一出道,就遭遇了重大的災難。我並未得罪過任何人,但宗教界常有誤解,「一犬吠影,百犬吠聲」,我因此災難不斷。我的苦頭,遠不止一點點,可以說,世間一切的苦,我都已經經歷過。我的名字,除了自己使用外,幾乎只剩下罵名了,但人們的反應卻是這樣的——
「他是誰?」
「盧勝彥!」
「哦!外道、神棍、乩童、活寶、色狼、騙子、魔鬼……」還有那些嗤之以鼻的聲音。
因此,未來的路,我必須更加小心謹慎,一言一行都得小心翼翼。比如在法務上,我從不開口要求金錢,一切隨緣隨意。對於女弟子和女信徒,我更是格外小心,避免給人留下任何把柄。
雖然我在想像中已經做好了充分的防備,但事實上仍然存在著漏洞。只要有漏洞,就還會有人來攻擊我。每次我都走在事件的前頭,幾次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想要加害我,最終 都未能得逞。
關於詹悟的事情,許多人對密教皈依灌頂會提出疑問。祖師曾言:「密教灌頂非常殊勝,單單一個灌頂,便有三十六善神守護。」然而,詹悟皈依並受灌頂後,熱心學佛,怎麼會遭遇如此慘痛的結局?為何他會突然死亡?那三十六善神又去哪裡了?
我努力思索,如何能保護自己的清白,如何讓自己的名節不受辱,但眼前的事實無法否認:一位受過皈依和灌頂的佛弟子竟然橫死了,而且還是一位相貌莊嚴的佛弟子,他的離世如此莫名其妙,這讓我如何解釋?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淚,眼睛也紅了。
詹悟看著我說:「師佛,你不要想那麼多!」
我輕聲回答:「只有這樣,我才能釐清一切。」
詹悟說:「可以從緣起來探測。」
「緣起甚深,這正是釋迦牟尼佛所說的。」我答道。
詹悟說:「自從我死後,我已經明白了自己的緣起。」
「你明白了嗎?」
「明 白了。」
「那你說說看。」
詹悟開始告訴我他所理解的緣起——「一家人能聚在一起,父母、兄弟姐妹之間,都是有緣分的。這些緣分中有恩怨情仇,有的是報恩,有的是報仇,有的是善緣,也有惡緣,有的緣分長久,有的則很短暫。」
詹悟的前生姓萬,他的家族曾將畢生的積蓄借給詹悟的父親做生意,但詹悟的父親一直未能還清這筆錢,最終萬姓老人因憤怒而死。死後,他投胎成了詹悟。
詹悟說:「我與父母之間並無深厚的父子緣,今生我只不過是來討前世的債。現在債已償還,花了父親的錢也差不多了,我該離開了。」
「啊!原來如此!」我聽後震驚不已。
「正是如此。」
「那你會想念你的父母嗎?」
詹悟回答:「既然人已死,與陽世的父母緣分已盡,想念也無益。偶爾心頭一動,或許會有一剎那的念頭,但這也只是短暫的。唯獨對師佛的緣分,我念念不忘,佛恩深重。我會再投胎轉世,投胎後,還會是師佛的弟子。」
「你將投胎去哪裡?」
「林家。」
我聽後,愣了一下,然後默默點頭。
第二天,詹悟的父母果然來到了。他們的臉上滿是悲傷,悲愴無比。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讓他們先開口。
「師佛應該是無所不知的吧!在這世界上,少有這樣的異人。」他們開口說。
我輕輕一笑。
「詹悟死了。」他的父母低聲道。
我默默點點頭。
「師佛曾說,詹悟的面相清奇,前程遠大,卻不料他竟然夭折。」詹悟的母親語帶哀傷地說。
她繼續道:「詹悟每天修法,持上師心咒,手結上師手印,他還帶著護身符。只是游泳時,當然要取下護身符。」(游泳時護符會弄濕)
我仔細聽著,心中感到一絲沉重。
詹悟的母親又問:「護法神難道就這樣不見了?」
我心中並無怨言,只是默默思索。如果我是一位來去無常的護法神,發現有真佛宗虔誠的弟子遭遇災難,理應加以拯救。然而,當我仔細一看,發現這位虔誠的弟子竟然是來討父母債的討債鬼。護法神在弟子前後徘徊許久,該如何抉擇呢?救了他,因果如何了結?不救他,護法的職責又如何履行?最後,護法神咬牙決定離開,不敢伸手去拯救。我靜靜地思考著,詹悟的父母看著我,默默無語。
他們問道:「師佛知道是何因果嗎?我們一直相信師佛,皈依師佛,然而親朋好友總是譏笑我們,說我們皈依了邪魔外道。今天,詹悟不幸死去,親朋好友更是嘲笑不止,說我們的師父根本是騙子,信他的人終究遭遇意外,沒有前程,結局悲慘。這樣的師父,怎麼能依賴?師佛啊,我們該如何回答他們?」
我一時語塞,無法回答。
「師佛完全不知道,神算不出嗎?」
我略微沉默,然後緩緩開口:「這是因果。」我的語氣略顯沉重。
「能告訴我們具體的因果嗎?」
「我不想說。」我低聲答道,心中有些猶豫。我覺得如果告訴他們,或許會讓他們更加難過;若不說,反而能保留一段美好的回憶。而且,我不確定他們能否理解。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真的是難以理解,緣起深遠啊!
他們又問:「我們還需要繼續念佛持咒嗎?」
「唸佛持咒是好的!」我說。
「那我們還需要修法嗎?」他們問。
「修法能讓心靈昇華!」我回答。
「那我們該如何面對親朋好友呢?」
「這確實是個大問題。」我思索片刻,接著說:「不過,我早已想過了。即使你們向他們解釋,他們的心中仍然會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而不相信。即便給出答案,他們也未必會信服。不如這樣,讓時間沖淡一切吧!」
他們的父母哭了。
我靜靜地坐著,心中不禁感慨:這個世界真是奇妙——
你哭,他笑;你笑,他哭。哭哭笑笑,世事 難料。
「好了,我們該走了!」詹悟的父母說。「不過,我們最後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師佛,詹悟會轉生到哪裡?」
我對他們說:「我向你們保證,詹悟一切安好,他還是我的弟子,我會繼續傳授佛法給他!」
不久後,住在寺廟附近的「林家」生了一個女娃娃。女娃娃?這不對吧?詹悟是男的,怎麼轉世成了女的?
然而,經過一番思考,我認為這也許是有可能的。當時只是問他會轉世到哪裡,並未問他是男是女。男嬰和女嬰其實是一樣的人,雖然性別不同,但男女之間也有陰陽變化的因素。這種轉男轉女的現象,並未讓我心中有所疑慮。畢竟,詹悟的前世夭折,而他也曾經是來討債的。從因果的角度來看,這一世轉為女胎也是正常的。
我幫女嬰取了名字,並為她皈依三寶及金剛上師。大約一個半月後,詹悟的轉世女嬰坐在娃娃車裡,母親推著她來到寺廟散步。我走向前去,看到這個女娃娃天庭飽滿,眉清目秀,雙耳有耳珠,地閣豐厚,長得與詹悟很像。只不過,前世那種疏狂不羈的氣息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娟秀的氣質。
我輕輕摸著她的臉頰和尖挺的鼻子。
她含笑瞪著我。
我不由自主地輕聲唸道:「詹悟,詹悟,詹悟。」
她忽然「咯咯」地笑了出來。
接著,那雙白皙而圓潤的手舉向虛空,手指的曲直變化,彷彿在做著某種「手印」。她結出了「蓮花童子」的手印。
她的母親驚訝地喊道:「這是蓮花童子手印!」
我回應道:「確實是蓮花童子手印。」
她母親的眼中閃過一絲光彩,急切地問道:「她是蓮花童子轉世嗎?」
我低聲回答:「她是詹悟。」
062鞋子傳奇
有一個窮苦人家的年輕人,原本與母親相依為命,後來母親悲傷地去世,留下他孤單一人。這位年輕人長得並不出眾,口歪眼斜,學識不多,因此找工作總是很困難。他只能依靠打零工過活,生活彷彿是在四處漂泊。
年輕人雖然有名字,但很少有人知道,因為大家都叫他「歪嘴」。有人說他來自「卓蘭」,有人說是「谷關」人,也有人認為他來自「東勢」,但可以確定的是,他是客家人,不是閩南人。
他從小便與母親相依為命,其他的親人他一概不知,連父親是誰也不清楚。母親是他唯一的依靠,直到母親去世後,他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他每天思念著母親,母親對他很好,他對母親也很好。他經常一個人從遠處步行,走到大甲溪邊,坐在大石頭上,靜靜地想著母親,心中只有一個問題:母親去了哪裡?
有時候,他會想得很久,沒有食物,也沒有水,身體又非常疲憊,但他心中沒有怨言,只是不斷地想,母親離世後,她的靈魂究竟去了哪裡?
有時,他餓得幾乎無力再走下去,只能喝大甲溪的水,吃野果充飢。
他曾經問過路人:「我媽媽去哪裡了?」
有人回答:「死了。」
他繼續問:「死了之後去哪裡?」
「死了就死了,蘇州賣鴨蛋!」旁人匆匆回應。
「蘇州是在哪裡?」
「蘇州是……。啊,算了,不跟你說,你一直想著媽媽,會變成精神病的。」有人避開他,走得遠遠的。他對母親的思念愈發深切,卻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無法釋懷。
有一天,他來到了山上的一座廟,這是一座三山國王廟。他想,如果問神明,神一定擁有極大的力量,不僅能呼風喚雨,還能治療病痛。許多人都來這裡祈求平安、治病,甚至尋找失蹤的小孩。
他走向乩童(神的代言人),問道:「我該在哪裡找到我的母親?」
乩童冷冷地回答:「永遠找不到。」
他又問:「母親究竟去了哪裡?」
乩童回應:「天機。」
「什麼是天機?」他不解地問。
「天機就是天機。」乩童淡然答道。
旁人將「歪嘴」推開,不讓他繼續問,大家心裡明白,他的母親可能已經發瘋了。
「歪嘴」在乩童的前後左右徘徊了許久,最終,乩童咬緊牙齒,大聲吼叫,嚇得「歪嘴」一跳。
「去找盧勝彥!」
「找盧勝彥做什麼?」
「他可以幫你!」乩童大聲命令:「去!去!去!」
在好心人的幫助下,「歪嘴」得知了我的住址,便坐上豐原的客運,前往台中來找我。(那時,我尚未移民到美國西雅圖。)
當「歪嘴」來到我面前,開口問道:「我有事想向您請教,三山國王讓我來的!」
「三山國王?」我忍不住想笑。
「是的,三山國王。」
「有什麼事?」
「請問,我媽媽死後去了哪裡?」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道:「你為什麼想知道?」
「我很想念 母親!」「歪嘴」一邊說,一邊流下眼淚。
「你真是個孝子!」我看著他,說道:「好吧,我特別教你一個方法。你按照這個方法去做,就能見到你母親。」
他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顯得難以置信。
我祕密傳他:將母親久穿的鞋子一雙,吊在自己睡眠的床頭,取一毛筆,此毛筆要先清淨過(先過火),呵一口氣於筆尖,沾紅硃砂,即下筆一點,點在鞋子的鞋頭。
念咒(結印):「先天一炁,追攝其靈,鐵筆一下,速現真形,急急如太上老君律令罡。」(三遍)
我告訴他:「觀想母親的形象,讓她穿上那雙鞋子,站在你面前。當你思緒清晰後,深吸一口氣,將母親的形象吸入鼻中,並運轉至頂門。」
我告訴他:「當夜,你可見你母親,想問她什麼,就問什麼,一切清楚明白。」我又特別叮囑他:「這個方法只需做一次。」
歪嘴千謝萬謝後離開了。
按照我的方法,他做了一遍,當夜,似睡非睡之際,母親果然如夢中般出現。她的身影如生前一般,步伐輕盈,時而向前,時而停留,若有若無,穿著那雙他母親經常穿的鞋子。歪嘴伸手去握住母親的手,感覺冷得像冰一樣。
他問:「為何這麼冷?」
母親回答:「死為鬼,怎會不冷?」
歪嘴繼續問:「我一直在念母,為何母親不念我?」
母親淡淡地說:「人死後,大多與骨肉的緣分已盡,只有偶爾想起,才會心生波動。」
歪嘴再問:「母親在哪裡?」
母親答道:「在陰司冥間。」
「那裡的苦樂如何?」
「冥間是靈魂的世界。如果墮入地獄則會受苦,否則大致與陽間相似。」
歪嘴問:「我該如何幫助母親?」
母親微笑著答:「不必了。」
接著,她對歪嘴說:「以後不要再掛念我,好好照顧自己吧。你的福慧尚未具足,還是老實過日子吧。」
歪嘴想再問些什麼,但卻一時語塞。
母親依舊笑意盈盈,像平日裡一樣幫他洗碗、掃地、擦桌子、疊衣物……
最後,母親對他說:「不要再多思念,少些悲傷,我該走了,自己照顧自己吧。」隨著話語落下,一剎那之間,所有景象消失無影無蹤。
歪嘴猛地一翻身坐起來,發現原來只是一場夢。他坐在床頭,回想剛才的情景,雖然知道那只是夢境,但卻感覺非常神奇。母親的神情略顯孤寂,顯然還有未盡之言,而自己也未曾完全釋懷。
第二夜,歪嘴再次照做了秘密法術,但這次,他已經忘記了我的叮囑。
果然,母親再次出現,笑著說:「這孩子,怎麼思慮這麼深?」
歪嘴與母親促膝長談,彷彿是生前的模樣。臨別時,母親特別叮囑他,盧勝彥所教的秘密法術,以後不可再使用。尤其是當陰陽分隔,這種法術使用久了,會損耗自身的陽氣,因為鬼物帶有濃重的陰氣。若是常與鬼物接觸,氣脈會像亂絲一樣斷裂,容易得鬼症,造成身心極大的困頓,甚至會漸漸喪失對生命的渴望, 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母親對歪嘴嚴厲叮囑:「今天是永別了,這法術不可再用。」
歪嘴低頭應承,從此再也未曾使用過那種法術。
然而,歪嘴的問題並不僅僅在於此。
有一天,他去鄰村做工,路過一戶人家。這時,大門開了,一位姑娘走了出來。她大約二十歲,烏黑的長髮盤成髮髻,身穿淡青色衣裙,身材苗條,腳穿青色織金邊的鞋子,臉如桃花,長眉俊眼,姿色絕美,步伐輕盈,走向他。
歪嘴心中不禁驚嘆,這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姑娘。他愣愣地盯著她看,目不轉睛。
那姑娘注意到歪嘴的目光,微微一笑,輕聲問道:「歪嘴,你怎麼這麼看人?」
歪嘴愣了一下,隨即問道:「姑娘,認識我嗎?」
姑娘笑道:「怎麼不認識,去年建房子的時候,你就在這裡工作。」
歪嘴這才恍然大悟,這位姑娘正是玉憐。去年她還是個小女孩,怎麼如今已經長成這般模樣,真是人們所說的‘女大十八變’。他和玉憐姑娘聊了幾句,然後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後來,歪嘴經常經過這戶人家,總是想再見一見玉憐姑娘,然而每次路過時,大門始終緊閉。
自從那次見過玉憐姑娘後,歪嘴日夜思念,心中如同得了相思病一般。曾經,他所思念的是母親;而現在,他思念的卻是玉憐。
然而,有一首詞寫得極妙:「年少爭誇情愛,此中波浪偏多;有錢無貌意難和,有貌無錢也不可。就算有錢有貌,還須蓄意揣摩;知情識趣最重要,此中機關重重。」
「歪嘴」自然是沒有錢,也沒有相貌,只剩下年輕和不錯的體力。他原本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從來不會做夢,從不敢奢望自己能夠如癲蛤蟆想吃天鵝肉。然而,當他第一次見到玉憐那嬌美的容顏和輕盈的身姿時,他完全愣住了,整個人像被擊中一般,身體似乎無力,心神都變得迷亂。
他只是一個單相思的人,自己的心跳得很快,無法自持。他經常凝思著:「世間竟然有這麼美麗的玉憐姑娘,簡直是天仙下凡!」
「人生匆匆,若能和玉憐姑娘共度,死了也甘心。」
他越發陷入痴迷,開始想像自己是個公子王孫,住在豪華的府邸中,金銀財寶堆積如山。他想像自己既英俊又有錢,有情有才,最終能夠娶到玉憐姑娘。
他經常胡思亂想,自言自語。可是,有時當他清醒過來,又會自嘲道:「呸!真是天地間的一大癡人,三餐都不繼,口歪眼斜,這一切只是妄想。」
除了工作之外,他經常借口經過玉憐姑娘家門口,偷偷看她,卻又不敢敲門,只是東張西望。
有一天,他恰好發現家門口放著一雙青色織金邊的鞋子,他一眼就認出這是玉憐的。他毫不猶豫地拿起鞋子就走。
回到家後,他心中不禁掙扎。這雙鞋子是玉憐的,他隨手拿走,這不就是小偷行為嗎?拿走別人的東西,無論多小,都是不道德的,這是母親常教導他的。他心中充滿了內疚,這樣的行為是不對的。
然而,他又想到,玉憐是他日思夜想的人,雖然只見過一次,但那次深刻的印象讓她永遠烙印在他的心中。如果不能再見她,至少看到這雙鞋,就像見到了她一樣,這也足夠讓他心神蕩漾。他告訴自己,天可憐見,應該同情我這份痴情。
如此一想,心中稍感安慰。他心裡默念道: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情此愛無盡期。
他將鞋子掛在床頭,輕撫著它。忽然,他想到自己可以使用盧勝彥的秘密法門,將陰間的母親召喚到陽間來。而如今他擁有玉憐的鞋子,為何不嘗試用這個法門呢?雖然母親在陰間,而玉憐還在人間,不知道這是否能夠生效。
於是,他決定施法,運筆結印,口中念咒,觀想自己進入夢境,心中帶著一絲靜穆的愉悅。在夢中,突然聽到有人輕輕叩門,他問道:「是誰?」
聲音答道:「玉憐!」
他起床後打開門,果然是玉憐姑娘,身穿紅色長袖衣衫,髮垂肩,身形纖細秀麗,姿態如出水芙蓉,顯得傾國傾城。
「你怎麼來?」他驚訝地問。
「見你思念已久,特地來探望你。」玉憐微笑著回應。
「你怎麼知道?」他更感疑惑。
「當然知道!」玉憐回答道,「你曾在寒舍徘徊,還偷偷拿走了我的鞋子,怎會不知?」
「歪嘴」臉色微紅,但心中卻極為興奮。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冰冷,驚訝地問:「我母親已經過世,所以她的手很冷,難道你的手也這麼冷? 」
玉憐笑著說:「你母親已逝,作為鬼魂,自然手冷。而我天生體質寒冷,手也總是冰涼的。」
接著玉憐又說:「今天我偷偷來見你,是因為我看你癡心,也因為我們之間的情緣。你千萬不要外傳。如果你想見我,只需要用鞋子施法,將思慕之意寄出,我便會來見你。」
「歪嘴」心中大喜。
他凝視著玉憐,今晚的她與上次見面時又不同了。她淡淡地塗了些脂粉,輕掃過眉,水汪汪的杏眼充滿情意,臉頰微微泛紅,嬌艷欲滴,站立不穩,宛如一朵倚風欲倒的花朵,香氣四溢。他握住她的手,隨即感受到一股異香撲鼻。
「歪嘴」早已無法自持,心中充滿慾望,臉上泛紅,呆呆地發愣。
這時,玉憐反而主動微微一笑,嬌羞地依偎在他的懷中。他伸手觸摸,她的身體滑嫩且柔軟,令人心醉。
這正是: 美女腰下掛寶劍,不斬聖賢斬凡夫; 雖然未見人頭落,暗裡催你骨髓枯。
又有: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所以恬淡人,無營心自足。
兩人共享歡愉的時光總是短暫,當夢境結束,玉憐已經消失不見。然而,夢境的情景依然清晰,餘香依然縈繞在空氣中。「歪嘴」連續好幾天都使用秘密法門,仿佛每晚都沒有虛度,而玉憐姑娘每次都準時現身。
他白天工作,晚上則與玉憐姑娘共度時光。二十天後,他的老板突然對他說:「歪嘴,你怎麼看起來這麼暗淡無光?」
「真的嗎?」歪嘴反問。「我自己倒覺得生龍活虎,精神飽滿!」
又過了二十天,老板驚訝地對他說:「你變瘦了,眼圈發黑,臉色看起來很疲倦。」
歪嘴回答:「是有點無力,最近常打瞌睡,以前可從沒這樣。」
「你應該去看醫生。」老板建議。
「是該去看醫生。」歪嘴答應了,隨後去看了中醫。醫生把脈後大驚:「年輕人,這樣下去不行,氣血兩虧,脈象紊亂,像遊絲一般!」
中醫開了一大包藥,藥方裡包括了:遠志、杜仲、甘松、雲苓、冬朮、當歸、川椒、熟地、生地、枸杞、牛黃、何首烏、沉香、肉桂、蛤蚧、海馬、鹿茸、人 參、兔絲子、桂心、制附子、巴戟天。
醫生還加了些特殊藥材:「海狗鞭、鹿鞭、狗鞭。」並叮囑:「停一停。」他又說:「依你年紀,正常情況下,房事後三天精氣自會恢復,並不會有太大害處。但若是天天如此,日復一日地消耗,哪怕是再大的一棵樹,也會倒下。年輕人,要小心些。」
歪嘴聽後唯唯諾諾,照醫生的話回家去。
回家後,他聽從醫生的建議,把玉憐的鞋子收起來,五天沒有與她見面,精神稍微有所恢復。然而,他心中還是忍不住想念玉憐姑娘,便把她的鞋子拿出來玩弄,嗅著她的香氣,回憶著過去的時光。終於,他無法自控,再度施起秘密法術,運筆、持咒、觀想。
玉憐忽然出現,臉上帶著些許怨色:「我願意日日侍奉你,同榻共眠,然而你卻聽從巫醫的話,把我拋開了五天。」
玉憐眼含淚水,哽咽道:「我愛你,歪嘴。」
歪嘴愣了一會,才結結巴巴地說:「我再也不聽醫生的話了。」
玉憐冷冷地回應:「若你還聽醫生的話,我就不來了。」
歪嘴急忙安慰她,諂媚奉承。玉憐終於停止了啜泣。
然而,十天後,歪嘴感覺整個人虛弱無力,身體瘦弱如柴,仿佛一具病鬼,已經無力起床。
他的老板見狀,帶著中醫師來看他。中醫師把脈後沉聲說道:「病入膏肓,實無救法,連一點火熄都沒有了。」
「歪嘴」哽咽了許久,聲音低弱地說:「救救我,救救我。」
醫師聽後,語氣嚴厲地回應:「你若不覺醒,何其愚痴!夢中若有此景,必定是鬼祟所為!」
聽到「鬼祟」二字,「歪嘴」立刻聯想到盧勝彥和秘密修法,於是向他的老板要求,立刻去找盧勝彥。當時,我聽到與秘密法有關的事,心中也感到一陣焦急,便跟隨「歪嘴」的老板來到他家。
一見面,「歪嘴」便急切地對我說:「盧老師,你害了我!」
我看到他那副瘦弱的模樣,只能喝粥維生,心生憐憫,立刻問他:「鞋子在哪裡?」
「在塑膠衣櫥裡。」他回答。
我迅速找到鞋子,隨即取出一張符,輕輕一口氣吹過,將符貼在鞋子上。
「好妖物,這回妳無處可逃!」
在後門的空地上,我點燃一把火,將鞋子燒掉。鞋子在火中幻化成藍煙,還發出吱吱的聲音。
我對「歪嘴」說道:「好了,這樣你不會死了。我再為你畫一張符,這張符是『尚羽鬼氣』,能清除你體內的鬼氣。只要你保持心境清澈、無欲無求,便能安然無恙。」
隨著符的一劃,「歪嘴」的臉色從黑轉白,再由白轉紅。他覺得肚子餓,便吃了好幾碗飯。
「歪嘴」病癒後,對我說:「盧老師,你害了我。」
我回應道:「誰害誰,自己想清楚。」
他繼續問:「那個秘密法是邪法嗎?」
我答道:「法無正邪,只有人有正邪。」
「聽說你常常和鬼打交道,還是鬼的祖宗,怎麼不被鬼氣所染?」他問。
我大笑一聲,答道:「哈哈!這天地間,哪來真有鬼物?鬼只不過是人心中的幻象罷了。」
「這世間沒有鬼?那我怎麼會落到這樣的地步?」歪嘴力辯,堅稱有鬼。
我淡淡地說:「那鬼只不過是你心中的念頭所生,如果你心中沒有這種念頭,鬼又怎會出現?」
歪嘴聽後仍然困惑,說道:「盧老師,你口才真好!」
我笑道:「癡哉!夜夜為之,不變鬼也會變鬼!」
歪嘴聽後,臉紅耳赤,無言以對,心中充滿羞愧,感到無地自容。
我真誠地告訴「歪嘴」:一個真正修行的人,當他達到至柔至剛的境界,完全修證「無漏」後,身心將會堅固無比,不會受到任何外界的影響。即便是再嬌媚的女人,也無法動搖修行人的道行。這時,修行者已如金剛般不壞。當一個修行人達到這樣的境界,縱使美麗的女鬼前來,修行人若開門迎接,也能安然無恙,毫無損傷。
歪嘴聽後,驚訝不已。
他問:「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採補之術嗎?」
我回答:「不,鬼雖然陰氣沉重,但金剛者,百毒不侵!」
他又問:「那是盧老師身體強健?」
我解釋道:「也不是。是因為我的法體清淨,一切皆清淨,並無一絲污穢,因此,我的一切都不受任何損害。」
歪嘴依然不解,而我也無法再進一步解釋。說實話,這樣的道理,天地之間有多少人能真正理解呢?
084幽靈班機
一九九八年二月,中華航空公司的一架飛機,從印尼飛回台灣桃園,在降落時,由於機頭偏離跑道,墜落時機身完全粉碎。機上203名人員全部罹難,這是一場重大的空難,死亡者的家屬悲痛欲絕,哀慟天地。我在美國看到這一消息後,心中充滿悲傷。真佛宗的弟子也為空難中的亡者進行超度。
就在此時,一件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有兩名來客前往台灣中部的一座真佛宗分堂,找到一位通靈弟子詢問有關華航墜機事故亡者的處理事宜。他們的問題包括:「如何認屍?」「如 何超度亡者?」「如何引魂?如何供奉?」
通靈弟子回答了他們的問題,來客隨後離開。不久,她突然抬頭,發現眼前有十來個黑影,正向她移動。這些影子支離破碎,有的頭顱、手臂、腿部、身體都不完整,景象慘不忍睹。她驚恐萬分,突然感到腳部麻木,接著是下半身、上半身、甚至頭部都感到麻木。那些幽靈的影子從她的腳部鑽入她的身體,她整個人頓時呆住了。她被附身了。
最先發覺異常的是通靈者的丈夫。當他回家時,發現她呆坐在電視機前,神情異常。
「我想看電視!」她說。
「你不會自己開嗎?」丈夫問。
「我不知道怎麼開。」她回答。
這個回答非常不尋常,因為平時她都能輕鬆操作電視,怎麼會突然不會了?她的回答也語無倫次,問題和回答完全不對勁,甚至無法分辨人和物。她的整個面容發生了變化,眉毛、眼睛、嘴巴的表情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並且發出了男子的口音,彷彿是電影《大法師》中被附身的女童。丈夫大為驚慌,立刻將她送到醫院。
醫院的醫生問她:「妳的姓名?」
她回答:「一陣風。」
「妳覺得怎麼樣?」
她回道:「我的錢在哪裡?」
「妳身體哪裡不舒服?」
她則答:「壞人。」
醫生聽了她的描述,根本沒有解答問題,只是搖頭,決定進行全面檢查。頭部進行了斷層掃描,報告顯示一切正常。然而,心臟的跳動不規則,醫生說:「這可能是輕微的阻塞現象,需要留院觀察一周,或者再觀察幾天。」
她被打了點滴,漸漸入睡,並出現了一些好轉的跡象。第二天晚上八點,通靈者突然感覺到「那些」又回來了,進入了她的身體。她的眉毛、口、眼都變了,表情也隨之改變,突然間,她的聲音變得像是粗暴的男人,開始罵人。她的家人看得一清二楚,勸她保持清醒,不要被附身。
她強迫自己振作,回想起蓮生活佛盧勝彥教授傳授的手印,於是開始結手印。她念起大威德金剛咒,大聲唸道:「嗡。咄唎。卡拉努帕。吽。堪。梭哈。」
隨著她結手印,心中念咒,她的腳一踩,「那些」幽靈居然無法再在她身體中藏匿,摔了下來,頭暈目眩。許多影子在空中飄動,發出「颼颼颼」的聲音,隨後穿過窗戶飛走。
其中一個影子驚訝地說:「厲害!」
另一個影子則說:「她是蓮生活佛盧勝彥的傳人!」
在美國方面,我接到通知,感到非常震驚。
我在自家壇城開始修法,這修法分為三個部分:
一、外法——攝召幽靈法。 二、內法——領受灌頂清淨法。 三、密法——遷識度化往生法。
在外法方面,這並非緊急處理,通常不需要使用,因為這要專注於稀有的「上師加持力」,運用一切成就的根本力量。雖然攝召幽靈屬於外法,但它比任何內法或密法更為殊勝。因為我身處美國,而幽靈在台灣,這正是「窮通三際,橫豎十方」的境界。這是修習攝召禪定的一部分,深如百萬劫,廣如須彌山,運用自心上師的加持力,像太陽發射的強烈光芒,讓幽靈所處之地無所遁形,最終融入光明的虛空,進入大解脫的宮殿。
祂們來到我美國的壇城,這時,在我面前的虛空之中,呈現祂們意識海的驚恐景 相。幽靈班機在震盪,人的心在震盪。一剎那之間,一朵蓮花被碎裂成千瓣蓮花。紅色、黑色、白色……各種色調放射出來,像是極大的憤怒及哀嚎,破壞咒音:「碰。」、「呸。」、「吒。」半音字。
我(蓮生活佛盧勝彥)盤腿而坐,雙腳呈現皇族遊戲般的姿勢,然而,身體卻感受到被四分五裂般的劇痛,尤其是我的雙腳,感覺到壇城的地板傳來激烈的震動,一共七次……這正是幽靈班機在裂解之前的狀況。
我所攝召的幽靈們,開始從我的雙腳進入我的身體。最先麻的是我的腳,接著是我的腹部,腹部也逐漸麻了,然後是心際,心際也開始感到麻木。若這種麻木蔓延到頭部,那麼我整個人將會被這些幽靈附身,如同通靈人一樣。
我在喉輪位置放置了三身:法身阿彌陀佛,報身文殊師利菩薩和化身大威德金剛。這三身,正是我無二無別的真實顯現。
接著,我開始修習第二部分的「內法」——幽靈們坐在我的心葉蓮花上。它們的頭頂上是阿彌陀佛的虹光光環,是智慧的文殊師利菩薩,也是帶有憤怒火屬性的大威德金剛。
我問它們:「為什麼會找上我的通靈弟子?」
幽靈們回答:「有真佛宗的弟子接引!」
我問:「你們知道她是誰嗎?」
幽靈們答道:「是師……!」
幽靈們繼續說道:「找上她,容易得度!」
我一時怔住了。
我對幽靈們說:「在阿彌陀佛的雙眉之上,有『嗡』字,散發出如白寶石般閃耀的白光,這光流入你們的頭頂,這樣一來,你們的身業便得以清淨。所有殺生及身體上的業障,全部得以清除。」
我又說:「接著,阿彌陀佛的喉部散發出紅寶石般的光芒,這光是『阿』字放射出的紅光,流入你們的喉部,這樣你們的口業也得以清淨。所有與口語相關的業障,例如說謊、欺騙、挑撥是非,一切口業都會清淨。」
又說:「阿彌陀佛的心際有『吽』字,從中放出如藍寶石般的大光芒,這光芒流入你們的心際並融為一體。這樣,錯誤的見解得以淨化,像是意念上的妄想與不正見,還有意業上的障礙,也都被完全清除,達到清淨的境界。」
接著又說:「最後,阿彌陀佛的臍部發出『些』字,並放出五彩或七彩的光芒,這光芒如寶華般閃爍,並且融 入你們的臍部,完全清除了多生以來所積聚的一切障礙,這些障礙不再存在,完全淨化。」
這便是四種灌頂,四種清淨,通過這些,大家獲得了「灌頂與清淨」,這樣的幸運已經得以建立,實在是圓滿殊勝的成就。
我最後修習了「遷識度化往生法」。
我說:往生的一切業障已經清淨,回到無始的本淨之中,你們本來就沒有污染,一切是清淨自在的。
此時,望著阿彌陀佛所放的大光芒,這光芒徹底照亮了你們的身心,接著,你們只需專心於——一朵盛開的蓮花,雙手合掌,心無旁騖地皈依阿彌陀佛,以如雲般的無量身祈求祂的攝受。在這個過程中,一朵朵小光芒漸漸融入阿彌陀佛的大光芒中,猶如水流入大海,祂們完全融為一體,然後,靜靜地休息在內在的光明境界中。這便是真正的往生。
這光明的境界是「空性」、「光明」、「大樂」的極樂世界,在這個境界中,沒有任何苦痛,沒有散亂,沒有爭執,只有完全的清淨與無染。一切都充滿了光榮與純淨。
●
有人問我:「這次幽靈班機共有二百零三人,你是否已經將他們全都度化 往生了?」
我回答說:「沒有。」
對方又問:「那為什麼不全部度化?」
我說:「一切都是因緣。」
「什麼因緣?」
我解釋道:「有兩位真佛宗的弟子的親戚朋友也在飛機上,他們來詢問如何召魂與供奉。結果,引來了十多位幽靈,這些幽靈找上了通靈弟子,並附身於他們。接著,他們又來找我。這一切,皆是因緣。人世間的每一件事,都是由因緣所牽引。」
對方若有所思地說:「佛陀說的緣起甚深,正是這個意思。」
我點頭回應:「正是如此。」
自從度化了十多位幽靈後,台灣的通靈弟子的狀況迅速好轉,一切逐漸恢復正常。(此事尚有後續,將在另書中詳述)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127頑癬的脫落
張子健是來自馬來西亞的年輕人,在紐約打工。不幸的是,他得了一種皮膚病,是癬的一種類型。這種癬十分奇特,初起時呈現斑斑點點,並伴隨劇烈的癢感。用手抓的話,會流出水來,而這些水流到哪裡,癬就會跟著長到哪裡。剛開始只是小小的一片,後來卻蔓延成一大片。癢過之後,皮膚會形成白斑,一塊一塊的,既難看又不會消失。最初,癬出現在他的脖部,接著傳播到前胸、後背,最後爬上了臉。張子健感到非常害怕。
這位年輕人原本來到美國紐約,是為了賺錢回國結婚生子。如今,他的臉上滿是白斑,身上的皮膚也不再潔淨,自己覺得無法回國見家人。而且,他本來的俊秀面容也因為癬變得五花臉,這讓他覺得沒人會再嫁給他,心情也因此變得鬱悶。
最初,張子健自己買藥治療,後來他去看皮膚科專家。皮膚科醫生用了培養細菌的方法進行治療,雖然癢感得到了緩解,但頑固的癬並未痊癒。而且,不小心的話,癬又會復發,根本防不勝防。張子健越發沮喪。就在那段時間,我恰好在紐約金剛雷藏寺弘法,張子健聽說後,便來請教我。
他問:「這病該如何治療?」
我看了看他的臉和胸背,也感到這情況十分可怕。
我回答說:「邪氣縈繞。」
張子健不解地問:「明明是癬,怎麼會是邪氣?」
我解釋道:「在我們修行人的眼中,萬事萬物都有正邪、善惡之分。人的病痛,往往是因為過去的業障牽連,這時邪氣便會侵擾,百病叢生,特別是皮膚病,有一句話說‘皮膚隨運也’。」
我繼續說道:「別人看這是皮膚病,但在我看來卻不同,這明明是一隻又一隻像鋸齒般的小蟲在啃食你的皮膚。這些小蟲成群結隊,數以千百萬億計,這不正是邪氣嗎?」
張子健聽後,懇求道:「那怎麼辦?」
我便開始唸咒,畫符召請,用劍指加持符籙,這符式名為「尚食蟲」。這符是奉請天上的尚神降臨,吃掉他身上所有那些小蟲。
然而,我對張子健說:「我當然希望此符一下,尚神下降,如口吸氣,把這些小蟲全吃了個精光,瞬息煙盡。但,這符術法力對惡業淺者有效應,對因業深者,誠不能起死回生,如你現在患者,不可謂輕。」
張子健焦急地問道:「那該怎麼辦?」
我思索片刻,說道:「這樣吧!你回去後,唸一本《高王觀世音真經》,將它唸滿一千遍,重罪便可消除。」
張子健聽後,問道:「這經典有何功德?」
「能滅生死之苦,消除一切毒害。這是一種雙管齊下的方法:一是用法來治療,二是唸經來除去罪障。」
張子健回去後,按照我所說的,先吃了符水,將其焚化後沖水飲用。果然,雖然情況有所好轉,但並未完全痊癒。於是,他開始誦唸《高王觀世音真經》。
同寢室的人看見他如此,紛紛笑他:「張子健瘋了,唸經怎能治病?」
「迷信,迷信,荒唐,荒唐!」
「不如跟盧勝彥一起出家算了!」
「皮膚病是邪氣纏身,根本是鬼扯!」
然而,張子健並未理會他們的嘲笑,依然每天虔誠地持誦《高王觀世音真經》,雙手合掌,祈禱觀世音菩薩能夠加持他的皮膚病,讓它早日痊癒。誦經五百遍後,病情依然無太大變化。他心中有些失望,但仍然堅持誦經,最終誦滿了一千遍。然而,當他再次檢視自己的皮膚時,不禁嚎啕大哭,眼淚如雨般落下。斑斑點點的皮疹不僅沒有消退,還出現了更多新的紅點,並且癢得無法忍受。這讓他痛苦不堪,甚至同事們也取笑他,認為唸經並沒有帶來任何效果。
然而,就在這樣的痛苦之中,張子健竟然在一個夜晚夢入陰間。他進入了一個小房間,裡面坐著一些死去的祖先和早夭的兄弟。
他早逝的兄長見他到來,驚訝地問道:「我命如此,怎麼你也來了?」
「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張子健如實回答。
大家見面後,互相打招呼。不久,一位差官進來,拿著一本簿子開始一一點名。點名的過程中,共有二十多位祖先和親戚被叫到,然而張子健的名字卻沒有出現。
差官疑惑地問道:「你的名字怎麼不在名單上?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也不清楚。」張子健答道。
差官皺起眉頭,繼續說道:「這裡是我負責的地方,名單沒錯,怎麼會錯誤地逮到無關的人?而且這次的點名,全是舊鬼,沒有新鬼,真是莫名其妙!」
差官隨即命令旁邊的執事,趕緊查明張子健究竟犯了何事。
執事查詢了一番後,回答道:「張子健曾焚毀一座大蟻窩,從蟻王至蟻子民,約千百萬億之數,主皮膚痛苦,已往來審顧,並無其他過錯,此罪是無知之罪,罪不至死!
差官聽後,愣了一下,嘀咕道:「怎麼會落得如此境地,實在是奇哉!」
在場的眾人一時間都無法決定如何處理張子健的事宜。
正當大家議論紛紛之際,城中許多鬼卒匆匆來往,忽然一聲大喊:「眾人安靜,菩薩已至!」
所有人抬頭望向虛空,只見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出現在空中,光芒普照,上下交織,瞬間使整個幽冥世界明亮如白晝。
這菩薩的模樣,正如古書中所描述:「瑞氣四散,祥光護法身。從九天之上,顯現出女真之形。菩薩頭戴金葉紐,翠花輝映,金光閃耀,垂珠纓絡生出銳氣;身穿淡色的衣袍,輕妝素雅,金龍盤繞,飛鳳輕舞;胸前掛著一面明月,清風舞動,寶珠與翠玉交織成香環,璀璨如星;腰間繫著一條冰蠶絲製成的錦繡裙,邊緣金邊織成,翩翩如彩雲;手中托著一瓶寶瓶,瓶中插著一枝枝青霄,消除大惡,掃除陰霾,猶如垂楊柳般柔和;玉環繡扣,金蓮足下,深不可測。菩薩所行所至,無所不達,正是那位救苦救難的觀世音。」
這就是觀世音菩薩的形象,縹緲的天香撲鼻,仙花繽紛。她擁有圓通自在的大法,光明無所不照,無所不及。
當差官見到這番情景,他立刻對張子健說道:「你真是大有福報,觀世音菩薩已經多年未曾駕臨陰間地府。如今菩薩降臨,無論是新鬼還是舊鬼的苦惱,菩薩都能夠一一救護。」
張子健還想說什麼,但差官不等他開口,便拉起他的手,指示他下跪。隨著差官的動作,眾鬼也跟著一一跪下。
瞬間,群鬼默默無語,合掌誦念:「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這聲聲聖號回蕩在空中,震動大地。
觀世音菩薩手持楊枝,撒下甘露,細如塵埃,每一滴都洒落在眾生之間。這一刻,正是:
玉毫金身世難論,正是慈悲救苦尊。過去劫逢本尊佛,至今成得菩薩身。
多生苦海澄清浪,一片心田在凡塵。甘露久經真妙法,管教有緣得長生。
隨著觀世音菩薩灑下甘露,眾鬼的苦惱瞬間消失。張子健跪在眾鬼之間,突然感覺臉上和頸部有一股清涼的露水,一沾上這甘露,他的癢痛瞬間全消失。當菩薩撒完甘露後, 霧氣漸漸散去,光芒收斂,菩薩的身影也隨之消失。
差官低聲說:「菩薩走了。」
「走了。」眾鬼低語。
在被灑了甘露之後,張子健覺得身子輕盈,彷彿飄了起來。而底下的差官和眾鬼則在驚訝中喊道:「這個新鬼,自己竟然飛走了!」
張子健從夢中驚醒,對夢中的一切記憶清晰如同親身經歷。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光滑無比,再摸摸脖子,也是如此,胸背的皮膚也光潔如新。照鏡子一看,身上曾經的癬痕已經消失不見。整個夢境結束後,他的病痛竟然全都痊癒了。
他自語道:「這是在做夢嗎?」
雖然這是一場夢,但這卻是一個真實的夢,夢醒了,卻不覺空虛,實在是太奇妙了。
張子健告訴我:「高王觀世音真經有著極大的效力,能夠消除生死的苦痛,淨化一切毒害。在經歷了這場地府之夢之後,我深知人生如夢。我決定皈依蓮生活佛盧勝彥,修習真佛密法,往生西方極樂世界,避免輪迴之苦。」
137寄幽靈書
有一次,我收到一筆大供養,一個紅色的大紙袋,裡面裝滿了美金。袋中還放著一張小條子,上面寫著兩個字:「尹衛」。
「尹衛是誰?」我問。
「不知道。」代我收供養的侍者竟然答不上來。
其實,這也不能怪侍者,因為我的弟子們排成一長隊,個個都在遞供養,我的責任僅是「加持」並輕輕摸頭,而所有供養都由身後的侍者代為收取,他自然不清楚。
我看著侍者,有些無奈地說:「這麼多的供養,收了卻不認識供養人,有時也該多注意一下他是誰。」,侍者顯得有些慌亂,連聲道歉。
我接著說:「很多弟子供養師尊,純粹是出於感恩,這是可以理解的。然而,也有些弟子,供養師尊是有所求的。你收下了他們的供養,意味著你得為他們辦事,說不定他們的事情並不容易處理。」,侍者低頭應是。
後來,又有一次,我外出弘法,住在大飯店,吃過飯準備離開時,我去櫃台結帳。飯店經理對我說:「蓮生活佛,這些費用您不必擔心,所有食宿,包括侍者的費用,都已經有人代付了。」
「是誰付的?」我問。
「尹衛。」
「尹衛是誰?」我再次追問。
經理說:「我們也不認識他,他只是告訴我們自己是活佛的仰慕者。」
我聽後略作沉思,問道:「他有留下聯繫方式嗎?至少我們該向他表示感謝。」
經理搖搖頭說:「沒有,他什麼都沒有留下。」
弟子們聽後感嘆道:「尹衛應該是一位大善人吧!他默默地供養佛法僧,就像神龍見首不見尾,這樣的大善人最為高尚。」
自那次大供養後,這位「尹衛」先生繼續不斷地供養,每次的供養數量都很可觀,從此,弟子們也開始更加留意這位神秘的捐助者。
這位尹衛是神秘型的人物,平時不多說話,獨來獨往,法會就出現,身材彪形大漢,留著鬍子,有點目中無人的模樣,通常一給供養,轉頭就走,一刻也不停留,他也從來不跟師尊,面對面的交談,法會時獨自一個人躲在陰暗的角落。
我當然注意到他。但,我從不問他:「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你是幹什麼的?」
「為什麼給師尊這麼多供養?」
有一天,這位神秘的尹衛終於來問事了,他雙手恭謹的遞給我一封信,信封上的收件人卻不是我,而是署名叫:「李茵」的。
我懷疑:「信是給我?」
「不是,是給李茵。」
「給李茵,為何交給我?」我莫名其妙。
「請師尊轉交李茵。」他恭敬的合掌。
「李茵是誰?我不認識,如何轉交?」我反問他。
「李茵,我妻也,她已死了。」尹衛終於道出真正的緣由。
尹衛面見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希望我親自把他的一封信,轉交給死去的妻子,並且希望得到妻子的回音。表面上的問題非常單純,但事實上,李茵是一個死者,這是 一封活人的信,要交到死人的手上,再取得死人的回音的任務。
我聽了,吁了一口氣。
「這是一個大任務。」我說。
「師尊不難。」尹衛說。
「如何不難?」我苦笑了。
「不過是轉信而已!」
我哈哈大笑道:「這世間陰陽兩隔。在陽間,乾坤浩渺,想要尋找一個人實在是非常困難。正如人海茫茫,日月照鑒。而在陰間,幽冥浩浩,業鬼如影隨形,這裡面千重世界、萬重世界,豈不是難為我了?」
尹衛聽後,微微一笑說道:「我皈依師尊的時間並不算太長,但我從旁觀察了很久,發現師尊的生活起居與凡人無異,唯一不同的是,師尊有一股沉著的毅力,這份毅力非凡。」
我有些好奇,問道:「怎麼說?」
尹衛回答:「師尊做事總是有條不紊,每當弟子遇到困難,師尊總能一一化解,種種靈異現象的顯現也證明了師尊擁有非凡的證量。在這世間,無論天圓地方 ,恐怕再也難以找到像師尊這樣的存在。」
我微微一笑,問道:「那什麼樣的證量呢?」
尹衛深吸一口氣,答道:「例如,師尊能知曉一切的前因後果,能出入各種法界,並以心念成就一切事業。師尊能見到佛國淨土,通達一切鬼神,修證無漏身、無漏智慧……」
我聽後,笑道:「你把我說得太完美了。」
尹衛微微一笑,從口袋中取出一張紙片,恭敬地遞給我,上面寫著一首偈語,他說:「我有一偈語,願獻給師尊。」
大福金剛,具德根本上師蓮生活佛盧勝彥。
智慧之眼遍識真諦及俗諦。度生成就弘傳真佛之心要。
日月明燈指明解脫之道路。你是遍知一切立法幢佛教。
你在此滿佈黑暗的塵世間。在有情眾生及天上幽冥中。
你雖已修行圓滿獲得法身。因慈悲之故並未羽化登仙。
以淵博學識加上善巧方便。將淨水注入有緣眾生心田。
我看了此偈,說:「李茵的資料呢?」
尹衛交給我一張李茵的照片,照片中的她非常美麗,背後寫著她的出生年月日和去世日期,甚至還有她生前的住址以及埋葬的地點。
我想起道家中有一種法術——「陽間」與「陰間」福份互換法。
這個法術是這樣的:如果有一個人,命中缺乏福份,那麼無論他做什麼事業,都會遭遇失敗,最終可能落得一無所有,負債纍纍,甚至流落街頭。這時,他可以施行此法術——購買冥間的庫銀(紙金),加上封條,然後將這些庫銀寄給冥間的兩位庫官,一位是「太陰公」,另一位是「女陰魂」。同時,寫上一份疏文,疏文的大意是:「祈求用冥間庫銀,寄入庫藏,換取陽間的福份。」
這就是所謂的「陰陽互換法」。當陰間收到庫銀後,陽間的人就開始獲得福份。
一個有福的人,自然會在生活中遇到貴人相助,氣色逐漸好轉,運氣也會開始轉變,從絕境中迎來轉機,生意也會逐步好轉,甚至有可能大發特發,當錢財開始找上門時,也擋不住。這就是「陽間」「陰間」福份互換法的運作方式。
我又想起了尹衛交給我的信,尹衛交代我不要打開信,因為那是私人秘密。他特別要求將信交給冥間的李茵,李茵則需要回信給陽間的尹衛。
如果這也是一種法術,那麼它應該可以命名為「陰陽通信法」。然而,陽間是有形有體的物質世界,而陰間則是無形無體的靈魂世界。這樣的情況讓我感到困惑:有形的信件交給無形的李茵,無形的回信又交回給有形的尹衛,我不禁感到一絲迷茫。
我曾親眼見過「牽亡魂」的情景——靈魂附體在牽亡者的身上,周圍的親屬圍繞在四周。
「阿爸!你現在欠什麼?」
「什麼都不欠,就是欠錢!」
「錢?」
親屬們互相對視,不明白錢怎麼給,是新台幣嗎?其中一位親屬拿出錢來,這時,牽亡者搖搖頭。
「要燒冥紙。」
亡靈點點頭,親屬們便開始買了大量的冥紙,將它們堆起來,點燃成一堆火焰。牽亡者站在火堆旁,伸手作取錢狀,一張張的冥錢被他塞進自己的口 袋裡。上衣口袋裝滿了,再裝進褲袋,最後他又喊道:「太多了,拿袋子來裝。」
於是,牽亡者作出拿袋子的姿勢,將燒化後的冥錢一一裝進袋子裡,開心地提走。他臉上露出一副滿足的神情,親屬們也感到十分高興。
亡靈笑著說:「我要走了,回去數錢。」
親屬們依依不捨地說:「走好哦!」大家告別,牽亡者走了幾步,忽然大叫一聲,往後仰倒。眾人急忙扶住他,牽亡者隨即醒來。
我心裡想,鬼有五通。只要用「念力」,這股念力一發出,李茵的鬼魂就會感知到。我召請李茵的中陰身,將信件依照法規製作,並燒化給她,這樣就像焚化疏文一樣,她就能收到信了。對於這一點,我感到比較放心,因為我知道該如何操作。
然而,問題在於,李茵的回信並無形體。即便是回信,也是無形的,如何拿給尹衛看呢?根本就沒有形體,該怎麼辦?
在召請李茵的過程中,我並未動用天神地將,只是請了「彩虹山莊」的地神。我念道:「山莊土地,神祇最靈,通天達地,出幽入冥,為吾召請,李茵之靈,有功之日,名書上清,急急如律令。」
這片彩虹山莊的土地,也不簡單。只用了一夜,便將李茵的魂神帶到。我將尹衛的信焚化後,送給了她。
李茵果然容貌出眾,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眼神中透著無比的魅力,笑容嫵媚動人。我注意到她的脖子上掛著一條金項鍊,項鍊上鑲嵌著一顆大紅寶石。
李茵輕聲說道:「信已悉知。」
「那就回信吧。」我要求。
李茵回應道:「法師,回信是有的,但尹衛不能得見,除非是法師您,只有您能知曉其中的內容。」
「那現在該如何辦?」
「還是由法師轉告他才行。」李茵答道。
「如果尹衛不信該怎麼辦?」我問。
李茵微微一笑說:「他會相信的,因為他的問題,只有他和我知道。」隨後,她把回信交到了我手中。
然後,李茵便離開了。
我打開她的信一看,原來信中只有 寥寥幾個字:
一、朱鳳英;二、五千萬;三、《紅樓夢》書中。
回信就這麼簡單,我愣住了。
之後,我與尹衛見面。
「見著了嗎?」尹衛問。
「見著了。」我回答道,「李茵脖子上掛著一條金項鍊,項鍊上有顆大紅寶石。」
尹衛聽後,驚訝得毛髮倒豎。
「果然是她,那條項鍊是我二十四歲生日時買給她的禮物。真的是她,了不起。」
尹衛問:「信呢?」
我從口袋裡伸出手,然後又收回來,空空如也。尹衛看著我的手,心中疑惑,焦急地問道:「信呢?」
我揚了揚手,「這不是信嗎?」
尹衛更急了,心中忐忑不安地說:「這是國王的新衣,根本沒有回信。」他顯然不相信。
我回答道:「我何必拿你開玩笑?有信沒信,無論如何,也不需要在這裡和你閒聊。如果你覺得我在說謊,那就去找別人!」
「師尊別生氣!」尹衛急忙說。
「我並不生氣,只是枉費我一片心思。」我冷冷地說。
尹衛問:「信無形,我怎麼看?」
我淡然回應:「難道我看不出來嗎?」
聽我這麼說,尹衛大喜,急切地喊道:「速讀,速讀!」
我把李茵的回信交給他,信中只有短短幾個字。尹衛看到後,激動地大喊一聲:「有了!」他興奮得差點跳起來,急著要離開。
我立刻阻止他說:「不行。」我要求他把話說清楚,不說清楚他不能走。尹衛本來是急著離開,但在我的追問下,他只好又坐下來,一五一十地向我講述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李茵和尹衛結婚時,兩人的婚姻羨煞旁人,不僅郎才女貌,還都是大企業家的後代。結婚五年後,李茵不幸因意外去世。
尹衛在整理李茵留下的遺產時,發現少了一筆錢。而李茵曾在生前透露,自己借了一筆錢給一位朋友,當時尹衛並未在意。
尹衛開始搜尋整座房子,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他希望找到的,是那筆借款的借據,想知道是誰借的、借了多少,並確定具體數目。然而,他怎麼找也找不到任何痕跡。
尹衛曾嘗試參加「觀落陰」來與李茵溝通,於是他下去了,但模糊不清的回答讓他失望,什麼也沒弄明白。
尹最終轉向了另一種方式,試圖與亡魂建立聯繫,以尋求答案。
然而,亡魂卻回應道:「天機不可洩露。」隨後又提到:「得則我命,失則我運。」
尹衛認為亡魂的話模糊不清,並且質疑那些與亡魂牽連的人是否有問題。
最後,尹衛找到了我,求助於我轉達訊息。
現在問題已經解決,借錢的人是朱鳳英,金額為五千萬元,而借據則隱藏在古典文學名著《紅樓夢》中。
當尹衛回去尋找時, 翻開書籍,借據隨即滑落下來。哇!萬歲!
尹衛又送我一偈:
師尊的智慧明鏡之中,現出明察陰陽的本領,
祈求上師睿智的眾生,消融掉心中一片疑雲。
蓮花一般清淨的行止,道出一切祕密的深密,
它們一一得到解決時,眾人虔誠得合掌致禮。
嗡。部林,嗡。部林。嗡。部林。
(謹以此偈,供養蓮生聖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