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册「禪定的雲箋」
蓮生活佛文集第92册「禪定的雲箋」精選分享.一九九一年二月於于美國西雅圖真佛密苑
001無念之念(代序)
我很欣賞寒山子的一首詩:
眾星羅列夜深明,嚴點孤燈月未沉。圓滿光華不磨瑩,掛在青天是我心。
這首詩我常吟誦,覺得它充滿詩意,也蘊含著深遠的禪境。那在孤燈下,凝望深邃的夜空與繁星,便是詩的意境。而“青天我心”和“圓滿光華”正好象徵著禪境的無邊寧靜。
我最喜歡的,便是“無念之念”。其實,“無念之念”即是“法”,即是“禪”。“禪”是靜慮,是讓心安住於當下的寧靜;而“禪定”則是修行者通過思惟修習,使心境安定、遠離煩惱,這種修行被稱為“思惟修”。
這其中的意境深遠廣闊,正如有人所說:“止心於一境,無散亂。”這便是禪的真義——一心專注修行;而“定”,則是指一念的靜止與清明。
因此,我的書名《禪定的雲箋》,副標題為《坐忘境界的真實見地》,正是因為自從我學佛以來,每天持續禪定,數十年來未曾中斷。透過不斷的修行與領悟,我將這些心得一篇篇地整理成文,凝結成這本書。
在「密教 」裡的內修,正是;「氣行周遍」、「脈生光明」、「明點無漏」,這是「密教」的三大境界。
然而,在這三大境界之中,我的體會可以說是「無窮無盡」,述說也述說不完的,這種「細微」、「無形」、「玄妙」的感受,真的是「不可名」「不可說」,也即是「玄而不名」。
我實實在在地告訴世人,「禪定的雲箋」是真實的覺受,是真實的體會,是真實的心得。對我而言,「禪定」猶如奔雷閃電,像是御風而行,仿佛通達古今天地,深邃、廣闊、幽遠,充滿了玄深的妙理。我自覺寫這本書,祗想以微驗而證之而已。
書名又用「雲箋」兩字,是因為「雲」通變化,「箋」是文字耳。「禪定」用「雲箋」,亦是因為;雲成於無形,雲又化、之無形,不溫不涼不得不失。
我體會到--這「三摩地」(三昧)之中,是包容了宇宙上下十方的,高而無頂,深而無淵,塞於天地,彌於四海。
這法味裡,有始風興雲,無不應雷聲雨降,入龍興鸞。我在坐忘之中,明白萬物出生的緣由,明白飛蠕生生不息的原理,明白「四時」、「五行」、「萬物」,明白「山河大地」,明白「幽明鬼神」。
我的禪定坐忘,讓一切的體會如水般 自然而然地流淌,無窮無盡的佛道亦隨之而得,這一切明晰且浩蕩,我由此知曉,這份「真佛密法」將如光芒普照天地,代代相傳,歷久彌新。從此,我明白了天地、日月、星辰為何能懸掛於虛空中不墜,明白大日為何會永遠放光,並了解人類為何能生生不息。
在「三摩地」中,宇宙的法流猶如燦爛的明光輪,通達至我那最寧靜無念的心境中,無形無聲,萬象消逝,然而從中卻滋生了純粹的覺知與感應。這種精神的凝聚,真實而非虛假。
當我開悟並與宇宙相應時,天上無數空行母紛紛圍繞,齊聲讚嘆:
「南無西方蓮池海會,摩訶雙蓮池,十八大蓮花童子,白衣聖尊,紅冠聖冕金剛上師,主金剛真言界祕密主,大持明第一世靈仙真佛宗,盧勝彥密行尊者。」
空行母的歡呼聲中傳來:
「垂思百世千秋,精究三乘詳觀,諸佛菩薩護持。」
一九九一年二月.蓮生活佛盧勝彥于美國華盛頓州雷門巿真佛密苑
006大樂境界的法味
大約在一九八四年的秋天,中秋節左右的一個傍晚黃昏。我在美國華盛頓州西雅圖市的北方,一個叫「巴拉」的住宅區,一棟古老的米黃色屋子裡的頂樓小閣,我把它取名叫「靈仙閣」。
我在「靈仙閣」禪定。經過多年的禪定的練習,我一向能維持「毘盧七支坐」,毫無不適之感。像往常一樣,我用完全呼吸,「細」、「慢」、「長」。我將意識的力量,貫注在「下丹田」。人身上有三丹田:上丹田--天心、中丹田--心、下丹田--臍下四指處。我專注於下丹田一陣子,突然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產生,那種感覺是實有東西在蠕蠕而動。
我觀想三脈交會處的下丹田,是用「明、紅、熱」的半「阿」字。「 半阿(梵文)」。下丹田奇特而舒適的蠕動。突然,我感覺那蠕蠕而動的東西,已經向上擴昇,這種感覺難以形容,就如同溫度計的水銀向上爬昇,但沒有那麼慢。又像游離的蛇,在體內向上爬,或者是「火燒屋」。我的身體如一屋子,火把我全身燒了,這個時候的覺受,真是前所未有,是一種難以形容的亢奮、一種舒適的狀態之中,這是非常不尋常的覺受。
「啊!這就是法味,這就是法味。」我的心中吶喊。
這「法味」像什麼?實在無法說明,原來就像「精子通過小小管道時」,那種一陣又一陣的酸酸麻麻的快活。
這時,我終於明白了:禪定的「大樂境界」的法味,與世俗人男女的欲樂,竟然是如此相似相像。而其中唯有如此差別:禪定的法味是「內火通脈」而產生;俗人的欲樂是「精子通管」而產生。
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世人,當時,我感覺到自己全身有點暈眩,但全身舒暢,渾身輕飄飄的如騰雲駕霧,祇是沈浸在一片快樂的覺受之中,不願中止。這大概就是佛法的「輕安」狀態了。後來,我知道這個境界,是密教的「大樂境界」,很多大成就者,均通過這種境界的,而此境界,仍然在「欲界天」中而已。
這「大樂境界」的法味,會使行者猶如飄浮在虛空之中,會覺得全身的肢體全部舒解,就像剛洗完熱水浴般的輕鬆,這種處於亢奮、快樂的狀態,不會一剎那消失,而是要等到出定的時候,才會消逝無蹤。
我在得到「大樂境界的法味」之後,我用平常我調息的方法,上到「黃庭」,下到「幽闕」。「黃庭」--眼目,「幽闕」--腎臟。
我再用「玉池清水灌靈根」。什麼是「玉池清水」?在密教稱為「菩提心月液」,在道家稱「天庭水」,我引這玉池清水與丹田內火互相融合,這就是密教的「紅白相合」。紅--丹田內火,白--菩提心月液。
坦白說,我得「大樂境界的法味 」,並非我讀禪經的書,而是我有先天的淵源,蓮花童子轉世,再加上無形靈師「三山九侯先生」指點,道家清真道長密授,蓮華生大士傳授密法等等。如此才經歷了千萬行者嚮往而無法達到的境界。
我在一九八四年,已證得「大樂境界法」的神妙之門,我的心激盪不已,但,蓮華生大士告訴我:「我祇是禪定的第一步,是氣形周遍的現象,在這裡面有很多傳奇迷霧,須要有明師指點,才能繼續修持,如果光是如此大樂境界,仍然在欲界天中而已。」
果然,在「大樂境界的法味」之中:我看見--戴玉珮金璫的仙女下降。……自己化為嬰兒,有很多三景之妙,九變十化之精。
然而,我通過了「大樂境界」,不迷戀法味,對細微無形的「欲樂定」,不止不昧,我走向玄深大妙遠的路途。
016光明風脈
我在「靈仙閣」的禪定中,運用了帝洛巴祖師的六不法。六不法正是:「不想像,不思慮,不分別,不思禪定,不回憶,不動念。」(這裡的不思禪定,也就是在禪定中,不思念自己是在禪定,如此才能真正的入定)
在完全入神的時候,有一股強光,從下而上照射,在我的意識中, 自己在強光之下,變成透明的軀體,身子琉璃色,也就是自己沒有一絲肢體的概念,也可以如此說,自己就是琉璃色的空酒瓶。
再來的描寫,純粹是當時的覺受:當我成了空酒瓶,一股從虛空而降臨的宇宙法流,「涮」的一聲,下降融入(灌入)空酒瓶之中,我意識到強烈的光流進入,把琉璃色的空酒瓶也融解了,自己被一團光暈全部罩住,原來我已沉浸在一片光海之中。……
我的修練是在「光明風脈」之中,在淨光之下,我不時的全身放射著虹彩,這些光束類似晶瑩欲滴的千葉蓮花。我想起了我的根源,想起諸佛菩薩座下的蓮花座,原來這都是有象徵意義的,因為淨光的凝聚,就是一朵璀璨光耀的蓮花,呈現了廣大壯偉的千葉蓮瓣。然後,我由「一」化「無」。這朵千葉蓮花,就像極精妙的滑行,從我的頂輪出去,進入一片光輝,恆常波動的光之池。
我出定後,感激哭泣,為什麼?我的「子淨光」出現,「宇宙意識法流」的「母淨光」出現。「子淨光」融合了「母淨光」,形成了「和合淨光」,我完全在一片光海之中,合為一元了。
我從「氣行周遍」走到「脈生光明」,依靠的三字口訣,即是:
「持」--我將「氣」永持的周遍全身,時時在大樂境界。
「燃」--在安穩的禪定中,將「氣」化「神」,進入了「燃」境。
「光」--進入「燃」境久久,自現「淨光」也。
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世人,由於二十多年的禪定的經歷,我很容易心神集中的進入凝神的地步。我的經歷是完全真實的,我走過超現象之境界,我的驗證,絕不是空口說白話,不要懷疑有幾分真實,我是一位真正的實修者,我練習冥思如同我的寫作一般,日日不斷。
我日日寫作,同樣的,我日日禪定,我的堅強毅力使我確實證明了「光明風脈」。
在「光明風脈」的第一次,那宇宙意識的法流光(母光),真的是一股燦亮無比的光束,西藏活佛稱為「法乳」。灌入的覺受,馬上充滿了,接著是四面八方的膨脹,如同吹氣球,更如同炸彈開花,馬上把肉體的屏障炸得成了碎片,那光明的海,太明亮了,我已化為一朵盛開的蓮花一樣。
我自己相信,我已脫胎換骨,我自己相信,所謂的融入毗盧性海,我已得證,我自己相信,我可以生死自主,我可以明心見性,我明白什麼是法味,我能夠走入淨土,我自己相信,我已經走通所謂得證的最高祕密。
我改寫一偈:
修習之根本。上師與傳承。若得最勝果。全仗勤修習。
聖尊淨幻體。淨光具圓明。由淨光出現。如魚乍躍水。
金剛總持體。由定持中生。此皆表融合,母子兩淨光。
我心生歡喜,自知通達真如自性,了解佛的境界,能一塵不染,自性光明已生,正學圓滿,可以自然發露淨明妙德,如如不動,發起真心之妙用,將來可以功德圓滿。
其實我這樣的修習禪定,在我的著作之中,看起來是「一蹴而得」的,事實上不然,雖然早期的神奇秉賦就已存在,但我從不間斷的追隨明師學佛學法,每日研究奧理。我也實行禁慾,也曾誠心淡泊的苦行,放棄種種的世俗名利,茹素整年,自身尋求清心寡慾,這種修行也記載在我早期的書中,為所有修習者立下楷模。
我到美國後,專心修行於「靈仙閣」,放下了過往繁忙的「靈機神算」生活,摒棄了攀山越嶺的堪輿工作,隱居於此,專心禪定,走上了寧靜坐忘的正法之道。
我實實在在的告訴大家,當我的禪定進入「無念」的境界時,到了「非想非非想處天」。突然有一明覺現於前,正是五方佛現於前,中央 毗盧遮那佛、東方阿閦佛、南方寶生佛、西方阿彌陀佛、北方不空成就佛。五佛即五金剛持。
這五金剛持放白紅黃綠黑光,生動明亮、光燦無比的給于大灌頂。使我變成第六金剛持,我意識到自己正處於新境之中,這已是一個全新的「我」,再生的我正是「蓮生活佛」。再生的我(蓮生活佛)擁有「神通」、「智慧」、「真如」,在我的視野之中,完全瀰漫了一片銀白光采的光明大道。
我在「無念」之中得五方佛的大灌頂、我在「無念」之中得開悟、釋迦牟尼佛授記,阿彌陀佛付託,彌勒菩薩戴紅冠,蓮華生大士授密法。……所以,「無念」為正覺佛寶。再上去,無法用文字記載矣!
這本書《禪定的雲箋》記錄了我在禪定中的真實經歷。至今,我依然深感感激佛菩薩的安排。當我來到美國,這是宇宙意識的引領,祂希望我不僅要理解深奧的奧秘,更要親自修行以達到開悟。透過我的努力,我的確實現了自我的蛻變。
026禪定中的境界
我最早在「靈仙閣」習禪定,我仍然先從「四皈依」、「大禮拜」、「大供養」、「發菩提心」……最後才是「毗盧七支坐」,一切成熟之後,才專注於禪定坐忘。
我修習禪定,也用過許多方法,例如:
一、一緣禪定——專注於一個物體或一個目標,將心神集中於此,達到深層的禪定狀態。二、咒音禪定——播放咒語的錄音帶,通過聆聽咒音進入禪定狀態。三、寶瓶氣禪定——修習寶瓶氣功,達到身心堅固和穩定的效果。四、止觀禪定——細心觀察如來的身體相,透過觀察達到無所見的洞察,進而覺察一切事物的真實。五、金剛數息禪定——專注於自己呼吸的進出,細細觀察,並通過此方法穩定身心。六、不專注物體之禪定——完全放鬆,無需關注任何物體或事物,讓心境自然自在。
後來,我覺得「金剛數息禪定」最為合適,對我而言最能帶來平穩與力量。我也曾經使用過「不專注物體之禪定」,並且將兩者交替應用,最終在實踐中獲得了大神通,並將一切密法融會貫通,圓滿七願力,清淨善業,修行如法,達成大成就。
我曾在「靈仙閣」中修行禪定,長達六個月,這段期間我不言不語,也不下樓,飲食睡眠都在「靈仙閣」內。
這是對衣食不貪著的善行,不被外界的形象與干擾所迷亂心性,遠離一切的無益娛樂。我的唯一願望,是能夠自證自己的真實面貌,並見證光明的實相。
我當時深信六祖《壇經》所言:“外離相為禪,內不亂為定,外若著相,內心即亂,外若離相,心即不亂。”
我的修行已經有二十年的歷程,在台灣時,我曾經經歷了「四禪八定」,自覺自己是上根仙骨,從初禪開始,迅速進入二禪、三禪、四禪,最終達到「滅盡定」,證得羅漢果,隨後發菩提心,進入「自性定」,證得菩薩果。
我為何會在美國華盛頓州西雅圖市的「靈仙閣」修練禪定三年之久?
因為初到美國,一切都感到陌生,而我不願屈服於世俗的生活。我明白,依據我所修的通靈能力,與明心見性之間只有一步之遙。於是,我下定決心,從每一個細節開始著手,最初坐禪的時間較短,隨著修行的深入,逐漸延長,逼迫自己像苦行僧一樣,結果修行的成果逐漸顯現。
在「靈仙閣」中,我曾經反思台灣的一切,內心充滿感傷,現實與理想之間的差距讓我感到迷失。外界的誤解、繁雜的俗務,甚至是來自四面八方的壓迫,讓我感到極度的困惑與痛苦。
因此,我從一開始就對台灣的一切產生了嫌惡。到美國後,我完全是為了遠離生活中的紛擾與壓迫。我來到美國,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退隱」,然而,在「靈仙閣」的禪定中,除了帶來「平和安寧」的感受外,還讓我更深刻 地領悟了「光明的實相」,引領我進入「甚深禪定」,並對我未來的歲月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從台灣那充滿貪欲渴求的世界,我被引領進入了一個樸實無華、純真自然的全新世界。
我知道,雖然我擁有先天的根基與淵源,但禪定坐忘並非一蹴而就。我的修行過程,如同草木成長,每一天看似沒有變化,實則在默默地進步。當我進入禪定的深層境界時,我確實看到了無數的境界:色、受、想、行、識,無數的佛菩薩,也有各式各樣的魔鬼與神道。我看見了大火、大水,海市蜃樓,也見到了佛剎、地獄、日月星辰、山河大地,甚至是森羅萬象。
其中,有些是妄想與妄境,起了分別心。但只需一聲彈指,這些景象立刻轉變為寂靜光明,回歸真如。
我想起了一首偈語:「一變成多多變一,一多等幻亦皆了。依此精勤不斷修,直至究竟了於幻。」
這本《禪定的雲箋》記錄了我在「靈仙閣」三年,進入坐忘境界的真實見解。它是一本精神探索的作品,我期望藉此讓人們能夠了解禪定的真正法味,避免迷失與偏離正道,並且在修行的過程中不至於走火入魔。
禪定是一種恆久的快樂,它是成就佛菩薩的廣闊大道,光輝燦爛的法流!
031禪定中的第一次覺受
曾經有人問我:「習定二十年,第一次的覺受是什麼?」
我坦白回答:「老實說,雖然我自認為是‘上根器’,但我也有一段非常長的時間,幾年來根本沒有任何感覺。」接著我補充道:「幸好有無形靈師和清真道長的教導,我明白只要持續不懈地坐下來,總會有所收穫,因此我一直在努力。」
我認為,禪定的第一次覺受就是——‘凝固’。
那時,我依照清真道長所傳授的《太上黃庭經》方法來進行禪定。這個方法正是:
老君閑居作七言。解說身形及諸神。
上有黃庭下關元。後有幽闕前命門。
呼吸廬間入丹田。玉池清水灌靈根。
又
閉子精門可長活。正室堂前神守舍。
洗心自始無敗洿。歷觀五臟視節度。
六府修治潔如素。虛無自然道之固。
這個方法非常的佳妙,完全是「神仙修真之法」,我最早的禪定,正是依此而修,可達「生之本」,「天理自會」,「谷神不死」,這是長生不老之術。
我坐到突然覺得「天心」部位「凝固」起來。整個頭部「凝固」起來,接著上半身「凝固」起來,再來是下半身「凝固」起來。我自己覺得自己就是乙尊「水泥」人。第一次的覺受,全身的「凝固」也是很神奇的,我常常說,彷彿是水泥攪合了沙水,慢慢的,慢慢的,凝結成一塊堅硬的大石頭,這種覺受的程序是:石頭、水泥人、一座大山。
我有時候,想想自己如同一個空瓶,而宇宙法流從空中灌入,這時的感覺非常緩慢但強烈,很快的整個空瓶全裝得滿滿的。這種「凝固」的東西,彷彿全是外來的。但,有時候,自己什麼也不想,於是從上半身的頭部開始「凝固」,再來是「心際」凝固,最後才是「丹田」凝固。這樣子的「凝固」好像不是外來的,而是內在的力量。(天心、心際、臍下是三個丹田)
「凝固」的滋味,我認為也是一種「法味」,當然比不上「氣通脈管」那種痠麻欲仙欲死的「法味」,但,覺受上不是很猛烈,然而卻是輕輕的,如同春風拂過,如同柔夷撫過,皮膚一寸又一寸的輕鬆,也彷彿細胞全部的 放電,自己堅如泰山而不可移動。我禪定修練到如同一座大山「如如不動」。曾有邪魔持劍來砍、火星四瓶,大山不動分毫。
在那一段修練的日子裡,每回一禪定,就如同一座巨大的「山」,我的信心如同「山」那麼堅固了,我的精神能統一,精神統一全靠數息法,我到了「凝固」的境界時,覺得禪定真是神異莫測,也有妖魔想來搬動我,但我祇輕輕一坐,祂們根本搬不動,因為我最初是「石頭」,再來是「水泥人」,最後是一座「山」,「山」不可移,妖魔氣餒。
我覺得今之世人,信心不堅定,禪定也無毅力,這是大部份人的現象,這些人為何會放棄修行的原因,可能是根本得不到「法味」,因為祇要他略得「法味」,就不可能離開「佛」,離開「真佛宗」。
我認為:精神統一就是「凝神」,凝神入天心就會「凝固」。
我禪定中的第一次覺受就是--「凝固」。我實實在在的告訴大家,這種漸漸「凝固」的現象是真實的,我盧勝彥蓮生活佛絕不說假話,請您們相信我的真實語,「禪定」不會什麼都沒有,這種「凝固」的法味,最後是「一得永得」,我一到此境界,法喜充滿,信心大定,我成為一座不動的「山」。
036「不動境界」的真諦
我成為一座「不動的山」,這種第一次的覺受,我稱為「不動境界」。在黃庭經中明白寫出。出入二竅合黃庭。呼吸虛無見吾形。強我筋骨血脈盛。恍惚不見過青靈。
這首七言詩,其大意是:黃庭中人是神仙的境界,是依靠著二竅的呼吸修練,呼吸循環無端之中,完全在虛無恍惚難測之境界,可以看見自己的元神出現。如此的修練,使精氣神全不洩露,骨髓充滿,異常強壯,血脈很平盛,走起路來如奔馬,終身無倦意。再進一步,如恍惚之中有物,青靈之中有形。
我認為,「強我筋骨血脈盛」這一句,正是指「不動的山」,一個人能如「山」般的強壯,在禪定中正是「不動境界」也。又「恍惚不見過青靈」,修練禪定的人,到坐忘的時候,也即是「恍惚不見」之時,此時即是:恍惚中有物。青靈中有形。恍惚象大道。有一莫見景。我在這種境界之中,恍惚自己成物成形,這成物成形,就是一座強大無比的「高山」。
我曾經有一次靜坐,那天的天氣異常寒冷,但我進入了深沉的禪定狀態,完全感受不到寒冷。我的下身只穿著粗麻布製成的褲子,在那迷離的狀態中,我彷彿變成了一座雄偉的高山,屹立在雲霧之上。
有二妖魔走到我的山下。
甲魔說:「奇怪,此地本無山,何來此巨山?」
乙魔笑說:「這那是一座山,明明是一位有道之士在此禪定,這位有道之士也是甚為稀有的了,令人肅然起敬,真是一位飄然絕塵的修道之士啊!」
甲魔不服:「你少仰慕他人,阻我之路者,我一定請他讓道。」
乙魔說:「你試試吧!」
於是,甲魔便現出種種稀奇古怪的形狀來恫嚇我,一會兒舌頭長到拖地,一會兒,七孔均流出血來,一會兒,利牙外露,一會兒,身軀變高,直達丈六。
但我不驚不怖不懼。甲魔一看無法,又化為一條大蟒蛇,身子無盡的長,把巨大的高山,從山腳捲起到山頭,共繞山繞了七圈,蛇頭對著山頭,口張開,獠獠巨牙,蛇舌伸長,捲了過來,口中吐著腥氣,令人欲嘔。
老實說,我平生是最怕蛇的,看到蛇蠕動的姿態,令人不寒而慄。今天甲魔變蛇,纏在我身上,蛇頭又對著我頭噴毒煙,這如何不驚嚇,眼看就要「破功」。我心一虛,氣則滯泄,漸覺體內虛弱,百節有無力之感。此高山將不見矣!此時,我突然想到,這是:人心起萬端。隨物所動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