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册「東方的飛氈」
蓮生活佛文集精選第31册「東方的飛氈」分享,寫於六六年九月禪天廬
在這本書中,我將揭示真理的奧秘,展示「精神界」的真實面貌,解讀宇宙數目字的神奇,以及宗教的起源。我原本打算毫無保留地將這些內容直白呈現,赤裸裸地揭示其中的真相。然而,靈界傳來告誡:「東方的飛氈,是不可思議的發現,唯大智者能識解釋,莫完全洩露天機,謹慎,謹慎,告誡再三,告誡再三。」因此,如今我只能以臉巾包裹住頭,只露出兩隻眼睛,而無法完全揭露一切的奧秘。
我認為,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本身就是一件奇妙的事。在這世 界中,包括宇宙天體的運行、自然界的變幻、輻射能量的展現、原子與核子的奧秘、靈感的來源、心靈的世界、腦海的深處、輪迴的現象、以及覺悟的境界等,這些無一不是不可思議的現象。
從遼闊的天體到微小的一粒沙,無不蘊藏著真理與超然的道理,彼此之間更是相互聯繫,融為一體。而這些超越邏輯的現象,並非神話,而是人類尚未完全理解的科學旅程。總有一天,人類的智慧將會到達一種覺悟的境地,所有看似莫名其妙的現象,終將得到合理的名稱與解釋。
03榕樹下的寶藏: 在物質與物質之間的稀薄陰影, 指出榕樹下有他埋下的的寶藏。
從高雄乘火車到九曲堂,再從九曲堂換乘糖廠的小火車(柴油車),便能抵達「大樹」。在大樹山凹處的鳳梨山中,住著一位古稀老人。這位老人帶著沉重的包袱,從大樹一路找到台中,只為向我講述一個故事。
老人自我介紹道,他姓莊,天生擁有陰陽眼。他說:「我說破了喉嚨,誰也不信。在我們活著的人之外,還有那些幽靈的陰影,它們的數量之多,就像菜市場一樣熱鬧。我隔壁的邱老伯在臨終前一天,我便看見他的陰影已經在外面游盪,所以我當時就判斷,他這幾天一定活不成了。現在我的子孫都相信我是陰陽眼。」
老 人打開手中的包袱,我一看,竟呆住了。包袱裡裝滿了白花花和黃澄澄的元寶,數目頗多,有大有小,散發著一種古老的氣息。我眼中充滿疑問,忍不住問道:「這是清朝的元寶嗎?」
「這是怎麼來的?」我接著追問。
老人淡然一笑,說:「這是一個幽靈的故事。」隨後,他開始向我講述一段令人驚奇的經歷。
莊老伯告訴我,他天生擁有陰陽眼,能看見普通人無法察覺的靈界現象。他住的地方,恰好是幽靈界的菜市場和夜市之間,夜晚經常鬧得他難以安眠。然而,因為莊老伯天性慈善,靈界中的幽靈對他十分友好,甚至願意與他交朋友。每當鬧騰過後,幽靈們還會派出一位代表來向莊老伯道歉,以示敬意。
有一天深夜,莊老伯在睡夢中醒來,突然發現床頭站著一個身穿滿清官服的人。這個人的突兀出現,讓莊老伯嚇了一大跳。那人向莊老伯深深揖了一揖。
「你是人還是魂?」莊老伯問道。
「是魂。」對方平靜地回答。
「為什麼穿這種服飾?」莊老伯追問。
「我是清朝的地方官。」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
幽靈語氣誠懇地說:「莊老伯,幽冥界都知道您是陰陽眼,並且內心慈善,樂於助人。如今,我終於想通了,我的事情只能來求您,希望您能幫助我,使我的靈魂早日超脫,不再永陷幽冥界之苦。莊老伯,幽冥界的苦楚與人間無異,我實在盼望早日解脫。」
「那你希望我怎麼幫忙?」莊老伯問。
「跟我來吧!」幽靈回答。
於是,那位穿滿清官服的幽靈在前引路,莊老伯則在後緊隨。一人一魂一路前行,速度極快,彷彿雙腳不需用力,而是以飄的方式移動,如在夢中一般。一抬腳,他們就跨過了一條銀練般的大河;一挺身,就越過了一座高山。翻山過河的輕鬆與流暢,即便坐飛機也難以媲美。
他們一路前行,直到到達一個陌生的山頭。山頭上長著一棵巨大榕樹,幽靈用手指著榕樹下縱橫交錯的樹根說:「從右數到左的第九根樹根下,埋藏著一大罐金銀珠寶。」接著,他又指向山下的燈火說:「那裡就是士林。」
「什麼?這裡是台北士林?」莊老伯驚呼。
「正是如此。」滿清官服的幽靈回答:「記住樹林的方向,找到這棵榕樹,從右數到左的第九根樹根下,千萬不要弄錯了。」
說完,幽靈帶著莊老伯,兩人瞬間化作兩顆流星,一路從台北士林返回高雄大樹。
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那位穿著滿清官服的幽靈,在生前是一位地方縣官。他在世時,將金銀珠寶裝成一大罐,埋藏在山間。當時,他的初衷是為了老來享福,或者留給後代子孫,這樣的用意本無可厚非。
然而,天不遂人願。由於他長期操勞過度,終於積勞成疾,某天心臟病突然發作,竟來不及交代後事便匆匆撒手人寰。死後,他心中對那罐金銀珠寶的執念始終揮之不去。珠寶未能被挖掘出來,使他的心思耿耿於懷,久久無法平靜。正因為這份不安,他的靈魂無法輪迴轉世,只能徘徊於幽冥界。
就在這時,他想到了陰陽眼的莊老伯。縣官認為莊老伯是一位心地善良且信用可靠之人,並且相信他一定不會將珠寶據為己有。於是,他決定向莊老伯求助,希望藉由他的幫助,讓這些金銀珠寶發揮應有的用途,同時也讓自己早日解脫執念,得以安息。
縣官的幽靈將金銀珠寶分成了三份:一份以隱名氏的名義濟困救貧,不為人知;一份用來印送經書《玉歷寶釵勸世文》;一份作為酬勞給予莊老伯,感謝他的幫助。
據縣官的幽靈所說:「人以心為主,心越空明,靈性就越透徹。心既明且靈,便能知曉世間萬事的因果與本質。維持世教之衰微,挽回風氣之涼薄,像《玉歷寶釵》這樣的經書,是最為良善的選擇。要知道,人之一生,因果報應絲毫不爽。如今世人常以為無神無靈,但其實,人心本身就是神明與靈性。一念之間的轉變,就決定了天堂與地獄的分別。」
幽靈繼續說:「我因執著於金銀珠寶,這些財物反成了我超脫的障礙,成為阻礙靈魂升華的伴腳石。所以,無業則一身輕,財物無益於解脫。因此,能捨棄財物而用於利益天下者,才是真正的大善之舉。」
莊老伯第二天醒來,回想起昨夜的經歷,思索良久,心想半夜走了數百里到台北士林,這怎麼可能?於是他將此事告訴了子孫,卻被大家嘲笑為荒唐之談,認為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莊老伯一度動搖,索性不再去理會。
然而,到了晚上,那位幽靈又出現在床頭,督促他去挖掘。一連幾個晚上都是如此,幽靈的出現讓莊老伯無法安寧,最終迫於無奈,他只得收拾起麻布袋和鋤頭,踏上尋寶之路。他從大樹搭車到九曲堂,再從九曲堂到高雄,然後轉車北上台北。這是莊老伯平生第三次來到台北。
到達台北車站後,他拿著鋤頭徘徊不定,引得路人紛紛側目。恐怕莊老伯是第一個在台北車站揮舞鋤頭的人,場面既滑稽又耐人尋味。
莊老伯花了三天時間,終於找到那棵大榕樹。他按照幽靈的指示,從右數到左找到第九根樹根的位置。根本不需要用鋤頭,只是將樹根下的浮土輕輕撥開,就露出了罐子的上層。
當他打開罐子時,眼前的景象令他的子孫們目瞪口呆——罐子裡滿滿都是白花花的銀元寶和黃澄澄的金元寶。一罐金銀,輕輕一倒,用簸箕裝起來,足足裝了好幾簸箕。此外,罐子裡還有大量的銅錢和制錢。他們將這些財寶一一裝入麻袋,分量之重讓人難以置信。
莊老伯說:「抬得我腰酸背痛。」
這時,有一位孫子提議道:「佔為己有吧,沒有人會知道。」
聽到這話,莊老伯立刻大聲斥責:「誰想入地獄,誰就去佔為己有!錢財多並不是福,禍福仍舊在心田。凡是貪心的人,下輩子註定要當餓鬼,受苦一輩子!」
莊老伯說到這裡,收起了他的包袱,轉向我說道:「年輕人,你的書寫得很好。世間本來就是一場夢,大家都只是演戲的人。有這個世界,就必然還有另一個世界。現在,你的責任是帶領一些人去探險和揭露,讓真理明明白白地顯現出來。我走了,我的 經歷你可以寫,但必須隱去真實的地點和姓名。」
有人問我:「也有幽靈找你尋寶嗎?」
我回答:「有的。但金銀財寶對我而言毫無意義,反而是一種麻煩,是修道的大障礙。有人投入大量財富建廟建寺,寺廟輝煌燦爛,似乎目標和精神方向都有了。但當一座又一座寺廟紛紛興建,原本的意義卻逐漸迷失了。」
我繼續說:「如今我的悟境是,再美麗莊嚴的寺廟,也比不上人內心的小殿堂。我們應該修的是心,而不是那些有形的寺廟。」
04蓮花王國的夢遊
聖尊蓮生活佛說,很久以前,我就想把這件繼雲遊太虛幻境後的另一個發現寫下來。但我之所以隱瞞不說,有兩個原因:**第一,世人皆以為我是痴人說夢,不值得相信。第二,我怕洩漏天機太多,將來若遭天遣,那罪過就太大了。**因此,我一直拖到今天才動筆,因為如今我已經將生死看得很淡。若真因洩漏天機而受罰,恐怕上天至靈也得頒發「坦白勇氣獎」給我吧!
那時,我在日月潭的玄奘寺皈依道安法師(這也是我與法師的最後一次見面)。當時的玄奘寺內靈氣特別濃厚,我的靈眼竟看見了四大天王的顯現。其中,廣目天王特別 親切,祂是我的一位老朋友。祂靠近我耳邊,低聲說道:「今夜你有好福份。」
什麼是好福份呢?心想,我一生窮困潦倒,毀譽參半,得罪了不少人,就算有再大的福份,也不至於讓我驚喜到睡不著覺。我匆匆梳洗後便上床,躺下來進入一字禪的姿勢。平日裡,我一合眼便能入睡,但這一天,剛一閉上眼,雙眼就映現出金光,情形與我第一次雲遊太虛幻境時如出一轍。
那光圈的形狀,像日蝕時的太陽一樣——中間是一片黑暗的圈圈,四周散發著金黃色的餘光吞吐流轉。我的全身毫無感覺,只覺得身子輕飄飄地升了起來,彷彿再次被帶入太虛幻境一般。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我,將我送往另一個世界。我如同騰雲駕霧一般輕鬆自在,俯瞰腳下的山水,感覺天地在我腳下旋轉流動。群山巍然,江水蜿蜒,皆在我腳下流轉。我甚至可以伸手掬起一捧清水,輕輕濯足。漸漸地,我飛得越來越高,山水逐漸變得渺小如火柴盒,成為了一幅圖案。而我,就如同一隻翱翔的飛鳥,鳥瞰這個世界。
此時,我如在夢中般恍惚,面前出現了一道彩虹般的雲門。我穿過彩虹雲門後,眼前展現出層層疊疊的黃金宮殿,富麗堂皇,美得令人無法想像。鼻息間,一陣陣清香撲鼻,那香氣如蓮花般沁人心脾。我仔細觀察,才發現這些宮殿坐落在虛空無盡的天際之中,托於一朵巨大多瓣的七彩蓮花之上。這朵蓮花托起了一切,因此這蓮花王國的氣息全是芳馨的蓮香。
在這蓮花王國之中,有一位華貴福德的菩薩出現,祂的尊號是雲華蓮光佛。我謙卑地向祂頂禮合掌,祂的光輝溫暖而莊嚴,散發出無盡的智慧與慈悲。當我向祂頂禮時,祂慈悲地開示說:「瀾翻潮湧,剎那不休,若皈正道,華開見佛。」
雲華蓮光佛說:「蓮生,你今夜到此,我有一物相贈,算是我們見面的因緣。在你面前有五朵蓮花,你無需客氣,自行挑選吧。」
話音剛落,我眼前便出現了五朵金光燦爛的蓮花,每一朵都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我走向第一朵蓮花,蓮花內滿滿裝著一大堆黃金磚,黃金的光芒四射,奪目耀眼。然而,我搖了搖頭,繼續往前。
我走到第二朵蓮花,裡面裝滿了白銀,那銀光閃耀,白燦燦的光芒更是令人眩目不已。但我依然搖頭,走向第三朵蓮花。
第三朵蓮花中,盛滿了晶瑩剔透的琥珀、珍珠和玉器,美輪美奐,價值連城。但我仍然未被吸引,繼續前行。
當我走到第四朵蓮花時,裡面的東西更加奇特,竟是花花綠綠的鈔票,堆積如山。
雲華蓮光佛微笑著說:「這些可是世人最需要的東西啊。」
我回答:「別人或許用得著,但我用不著。我只需要一麻一粟、一水一簑衣,便已足夠。」
最後,我來到第五朵蓮花面前。這朵蓮花內裝著一大堆經書,我仔細一看,竟然包含了如來在世時說法四十九年的所有經典,無論是橫說豎說、權實漸頓,都一一俱全。見此情景,我立刻應聲說:「這是我最需要的。」
話音剛落,其他四朵蓮花瞬間消失不見,唯有第五朵蓮花大放光芒,將金色的光輝灑滿我的全身。最終,我與蓮花合而為一,光融身,身融光,法喜充滿,智慧圓滿。
當我拜別雲華蓮光佛時,恭敬地合掌退步,心中充滿了法喜與感恩。這時,我感覺腳下柔軟若無物,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正踏在一片蓮池之上。池水如碧玉般清澈透明,平靜得宛如一面鏡子。而當我的腳每踏出一步,池中便立刻生出一朵蓮花,那蓮花恰好托住我的腳步,穩穩支撐著。這奇妙的景象,讓我真正體會到了「步步生蓮」的意境。
蓮花王國的芳香始終飄散於虛空,清新脫俗,讓人聞之便心生恭敬,生起念佛、拜佛之心。那蓮池與蓮香的殊勝,我深深銘記於心,久久不忍忘懷。
當我夢醒時,已是第二天清晨四時左右。我清楚地知道,這並非普通的夢,而是一段清清楚楚的靈遊經歷,彷彿親眼所見、親身經歷。為了記錄下這 次難忘的經歷,我將它取名為「蓮花王國的夢遊」。用「夢遊」這個詞,既表示此事的奇妙與虛幻,也象徵著其介於可信與不可信之間。雖然我不強求讀者一定要相信這段經歷,但在我的筆端之下,仍然要寫下四個字:「這是真的。」
06 小鎮印象 這是前世今生真實故事的最好証明
聖尊蓮生活佛說,有一次,他應邀前往一個小鎮勘察祖墳風水。那是他第一次到這個小鎮,但剛進小鎮,他便驚訝於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那條長長的橋,山巒間栽滿了李子樹,盛開著白色的李子花,景象美不勝收。當客運車開入小鎮時,他的內心突然湧起一股激動的情緒。當他看到橋下有一塊大青石,左側還有一塊突出的白色巨石時,更感到不可思議,因為這景象在他的腦海中反覆出現過。他甚至記得,自己曾經躺在那塊大青石上曬太陽,也曾在橋下游泳。他脫口而出:「過了橋右拐彎有一間土地公廟,對嗎?」
同行的范小姐帶著一絲驚訝回答:「是啊!」但很快,她帶著懷疑的眼神問:「你不是說從來沒來過這個小鎮嗎?那你怎麼知道右拐彎有土地公廟?」
車子轉過彎後,果然有一間土地公廟,廟名為「福德祠」。廟雖不大,但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紅色的瓦片已經變成了黑灰色,牆面斑駁剝落,廟旁有一個小小的焚金爐,爐頂是一個葫蘆。
我對范小姐說:「如果我的記憶沒錯,車子還要經過一座小橋才算真正入鎮,那橋的名字應該叫『仁義橋』吧!」
范小姐滿臉迷惑,眼睛瞪得大大的,回答說:「有一座橋,但橋名是什麼?我從沒注意過。」
當車子行駛到橋頭,我和范小姐都清楚地看到橋頭柱上寫著三個大字:「仁義橋」。范小姐震驚得嘴巴張得合不攏,驚呼:「你一定來過這裡!」
「沒有。」我回答:「這輩子,我確實沒來過。」
「那你怎麼知道這座無名小橋叫仁義橋?」
我回答:「我也不知道,但這座橋下早年有人養鴨子,鴨子成群結隊,非常熱鬧。現在還養鴨子嗎?」
車子駛過橋,我和范小姐探頭向窗外望去,果然看到橋下有一大群鴨子在戲水,旁邊還有一間小小的寮房。這時,我對小鎮的陌生感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解釋的熟悉感。
范小姐的父親范中康先生在小鎮開了一家雜貨店,對鎮上小有名望,也當過幾任鎮民代表。他聞名請我幫忙考察祖墳,而范小姐則是特意來接我的。
到了小鎮下車後,我的心情變得浮動起來,整條街似乎沒什麼變化,還是老樣子。范小姐帶我去拜見她的父親,范中康先生見面便問:「你之前應該沒來過這裡吧?這裡可是遍野的小鎮。」
這讓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我若說來過,但事實上我三十三年的人生中從未踏入這個鎮子;若說沒來過,內心的熟悉感又無法解釋。我只好吱吱唔唔地搪塞過去,但內心如遊子歸鄉般,充滿了又緊張又惶恐的感慨,甚至害怕遇見熟人。
我問范中康先生:「街尾有一戶紅瓦人家,過去姓施,您認識嗎?」
「哦,那是施老太太的家。」范中康回答:「現在施家已經沒落了,家裡只剩施老太太和一個老佣人。施家過去可是鎮上的首富,施善本先生更是鎮上的大好人。鎮上的許多建設都是他出的力。但施先生過世後,他的子女有的出國,有的遷居外地,只剩老太太因和施先生感情深厚,不忍離開老宅。據說她早晚誦經禮佛,很少出門。」
我問:「施善本先生去世多久了?」
范中康答:「三十三年了吧!那時我還是二十歲的小夥子。施先生出殯那天,整個小鎮都熱鬧非凡,幾乎像迎神賽會。他 的墳墓就在自家的林園裡,佔地百餘坪,是鎮上最大的墳墓。從那座墳墓就能看出他生前的聲望。對了,等會兒我帶你去看我祖父的墓地,正好要經過施先生的墳墓。」
范先生沒有多問什麼,但我一直低著頭,因為我發現范小姐正在注視我。她一定對我產生了懷疑,因為每當聽到別人提起施善本和施老太太(施陳碧芳)時,我便忍不住想掉淚,眼眶紅紅的。
我們一同上山,我走在最前面。范先生在後面說:「咦!你對這些山路很熟啊。」
我詳細地考察了施善本的墳墓,接著又仔細查看了范家祖先的墳墓。完成這些後,我藉故獨自跑到施家的門口。
很湊巧,施老太太正好開門出來。她穿著藍色上衣和黑色長褲,步履蹣跚,滿臉皺紋,手上拿著一串小唸珠,嘴裡低聲念念有詞。頭上插著一支「春花」,這是她五十多歲時便有的習慣,雖然年老,但她臉上的輪廓依稀還能辨認出來。
此刻,我的內心被深深觸動,忍不住趨前打招呼:「施老太太,您好。」
她顯得十分驚訝,問道:「你是誰?」
「我是……我是盧勝彥。但我知道您的名字是碧芳,您的老 佣人叫阿桑,您的兒子叫施顯能和施顯宗,女兒叫施巧雲。您一共生了四個孩子,其中有一位在四個月大時便去世。而您的先生施善本,三十三年前去世了。」
聽完,她顯得更加駭異,問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來調查我?」
「不是,不是的!我不是來調查您,只是我知道您的過去。」我急忙解釋。
「神經病!」她冷冷地說了一句,轉身進了屋,隨後將那道紅色的門用力關上。我聽見她在屋內喊著:「阿桑!阿桑!阿桑!」
那一天,我在范先生家吃了一頓食不知味的午餐。飯後,范先生叫了一部計程車送我回台中,因為他也有事需要到台中辦理。我們兩人同行,車子途經仁義橋時,范先生指著橋說:「這條橋是施善本先生一人獨資修建的。」
當車子經過土地公廟時,范先生又說:「這座土地公廟也是施善本先生興建的。我們鎮上流傳著一個說法,施善本建土地廟是為了紀念他的父親施金土。據說,施金土生前是地方上的鄉紳,死後成了土地公。」
當車子行駛到長橋時,范先生指著橋下的大青石說:「這塊大青石是我們鎮上的孩子們最喜歡的地方。小時候,我們都會聚集在這片水塘裡游泳戲水,玩累了便爬上大青石曬太 陽。只要是本鎮土生土長的男孩,肯定都懷念這樣的童年時光。」
一路上,我始終沉默不語。當車子駛出小鎮時,我在心中默默地對這片土地說了一聲:「再見。」對我的過去,也低聲說了一句:「再見。」這一次的經歷,讓我對過去和未來有了更深刻的回味。
有人會覺得我瘋了嗎?或許吧。但我很清醒,我只是將這份記憶深深地埋在心中,帶著它繼續前行。
現在,我終於有些明白了,天機確實不可洩露,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只是偶爾,從生命的軌跡中突然出現一些細微的反常,而這一點滴的反常,就是「真理」的顯現。
假如讓天下所有的人都擁有領悟,修成神通,人人皆具宿命通,那麼整個秩序將會崩壞。年齡的距離將不復存在,長幼的順序將不復存在,親疏的稱謂將不復存在,五倫倫理將不復存在,甚至連時間的界限也將不復存在。如此一來,世間勢必陷入無法挽回的大亂。
因此,這些反常的真理只會偶爾顯現,不會廣為人知,因為這是天地間平衡的必要法則,也是人類安定與和諧的根本所在。
09 玉兔水影碗的世界
清真道長是我的直接授業恩師。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僅僅只有短短兩年,但他的慈祥音容卻一直活在我的心中。他告訴我,他來自青城山的道觀,所學頗多,但每當他想傳授時,總是害怕人心險惡,因為「知人知面不知心」,一旦所傳非人,罪過就大了。我第一次拜見清真道長,若不是三山九侯先生的指引,他是不肯收徒的。他的技藝若無此緣,恐怕永遠也無法傳下。
清真恩師為人極其謹慎,甚少下山。他的外貌看似一位山上篤實的老農,毫不起眼。唯一與眾不同的是,他的農舍茅屋中供奉著上清、玉清、太清三位祖師的畫像。他在蓮頭山隱居了二十多年,幾乎沒有人知道他是一位胸羅奇術的異人。而我與他緣分僅僅兩年,他便歸仙羽化。
臨行前,他對我說:「此去留你一人在世間,世路坎坷,你吃的苦頭會很多。當初我不收你,也許你可平平安安度日。但收了你,你將會有許多魔劫,不知你忍受得了嗎?」
「我忍受得了。」我堅定地回答。
他點點頭,又說:「世道人心,以救人最難。我雖逝世,你且記得守住一片正心正念不變,自有龍天護法護持,其他的,不用太多理會。」
臨行時,他頻頻叮囑我,要牢牢守住正心正念。這些話,成為我永遠記住的遺囑。
有一次,正值週末假日,我來到蓮頭山拜訪清真恩師。恩師走進內屋,不久後,拿出了一個看起來非常精緻的碗。這碗邊緣雕刻著兩隻小白兔,瓷質細膩,美觀輕巧,碗內裝了半碗清水。
「蓮生,這個碗是青城山道觀的祖傳寶物,名叫玉兔水影碗。」他說。
我茫然地望著恩師,不明白他取出這寶碗有何用意。
他問我:「蓮生,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住在南投何地?」
「尚自強,住南投彰南路。」我答。
恩師拿起毛筆書寫了一張符紙,然後將符紙燒成灰,撒入碗中的水面。他雙眼注視著碗中的水,片刻後,開口說道:「蓮生,尚自強現在正在家中睡午覺。他人長得高高壯壯,左眼眉毛上有一顆大黑痣,但下巴略尖,有傷死剋之相。一生行事,不可太過剛硬,否則恐有夭亡之危。他家的環境不錯,寢室裝潢華貴。你過來看吧!」
我走上前去,卻只看到碗中的水面上浮著黑色的紙灰,其他什麼也看不見。
「閉上眼,眼球左轉二十一圈,右轉二十一圈,然後再睜開看。」他指導道。
按照恩師的話,我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奇蹟出現了!碗中的水面竟散發出一圈白色光芒,光中霧氣慢慢散開。隱隱約約的影子浮現,逐漸形成了一個裝潢華麗的房間。房間內,一人正橫臥在床上,呼呼大睡。我再仔細一看,那人正是我的朋友尚自強,毫無疑問!
不由自主地,我脫口而出:「尚自強!」
碗中的影像中,尚自強「唔」了一聲,翻身醒了過來。他揉了揉眼睛,四處張望,找不到喊他的聲音來源後,又翻身睡去。
我驚訝地問:「老師,這玉兔水影碗……」
清真道長說:「這玉兔水影碗是非常神奇的,它可以傳影,也可以傳聲,但唯有練有靈眼的人才能使用。一般人即便擁有這個碗,也無任何用途。但若靈眼開啟,再有此碗在手,如虎添翼,天下大小事皆可映於水影碗之中。將來,我會把它送給你。」
「謝謝老師。」我的內心充滿了感激。
「你下山去吧!」清真道長吩咐道。
那天,由於等車的原因,我一直拖到下午四點才到達尚自強的家門口。他們家經營 工廠,住宅建在工廠的左邊。我按響門鈴,一位老佣人應門。她說:「尚自強一睡醒就騎摩托車出去了。」
正當我準備轉身離開時,突然聽見空中傳來一個聲音:「再站兩分鐘,你的同學馬上回來。」這時我恍然大悟,自己竟然置身於恩師的玉兔水影碗所映現的世界中。
我對老佣人說:「再等兩分鐘,他會回來。」
老佣人半信半疑,但就在兩分鐘後,尚自強果然匆匆騎車回來。他遠遠地揮手,臉上滿是驚訝,快步走到我面前,緊張地說:「老盧,我就知道你今天會來!睡覺的時候,我聽見你在喊我。出門騎摩托車半路上,又聽見空中有聲音告訴我,說你正在我家。我不敢耽擱,趕緊回來。今天真是怪事,真是怪事!快進來坐。」
在尚家的大客廳裡,我坐下來,隨口描述了他房間的佈置。他聽後大吃一驚,愣愣地看著我說:「你的描述完全正確!我的房間就是這樣!」
我接著向他解釋這世界上有一種奇妙的法器,名叫玉兔水影碗,可以傳影、傳聲,並詳細說了它的作用。他卻搖頭大笑:「我不信,我不信,哈哈!你是在跟我講神話!」
尚自強一邊搖頭,一邊拿出威士忌,為我倒了一杯,還加了蘋果西打和冰塊。我喝了一大口, 心中暗想:「這確實聽起來像神話,我也不能勉強別人相信我。」
然而,清真道長仙逝後,他並未告訴我玉兔水影碗藏在何處,因此這件傳奇法器從此失去了蹤影。
而我的同學尚自強,正如恩師所言,他的人生確實短暫。幾年後,他騎摩托車時在員林遭遇大卡車輾壓,不幸夭亡。此事雖令人唏噓,但更讓我感到世事無常,冥冥中自有因果,實不可不信。
11 出神記
夏日炎炎,天氣酷熱,難得偷得半日閒,我便睡了個午覺。恍惚間入夢,神識已動,突然覺得自己置身於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迷惘之中,遠遠的路上有一位老人吟哦而來。他走到我跟前,瞧了我一眼,驚訝地問:「你不是蓮生嗎?」
「是的,我是蓮生。」我亦訝異,便問:「老翁是誰?」
「我是頭汴坑的五路福神。」
「啊!我想起來了,我曾經與陳爵垣、鄭裕信、林聰仁一起到頭汴坑深山看地。路過老翁的寶地時,我們停車下來參拜過您。」我答道。
「正是如此,所以我知道你是蓮生。」福神點頭說,「今日機會難得,你因午覺出了神識,而我老頭湊巧路過此地。你若無事,我帶你去看兩件妙事,之後你記載書中,勸善化俗,也算是我們共同的一件功德。」
「福神請便。」我恭敬地答。
福神不再多言,轉身行走,我便緊跟其後。他的步伐甚為神速,如騰雲駕霧一般,而我心念一動,便能跟隨,既不超前,也不落後。
據我的經驗,出神的境界乃是精神世界的一種體驗,那裡比夢境更加清晰。任何物質在這個境界裡皆可自由穿越,可行於水面,可飛騰高山,可渡過大河,進入屋舍時,門戶無法阻擋。飛行速度極快,至高的能力甚至可移星換斗,轉變日月,一切皆隨心念而動。
福神帶我來到一座荒山。山上有一間茅屋,茅屋內放置著一具棺木。棺木裡躺著一位枯瘦已逝的小老頭。福神示意我隱身於山石之後,靜靜觀看。
不久後,天門微微開啟,一位華貴的天人乘雲而降。霎時間,荒山變得金光燦爛,充滿生機和光彩。東南西北中的五路福神也齊聚在荒山四周,似在護衛這位天人。
只見那天人謙卑地跪在棺木前,對著棺中的瘦小屍體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禮畢後,他站起身,身上光彩奪 目的衣裳,沾染的塵埃也自動滑落(天人不染人世塵埃)。隨後,他伸手輕撫那具屍體,發出幾聲慨嘆,隨即騰空而起,漸漸升入虛空,直至消失。
我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五路福神微笑說:「這叫天人禮枯屍。那具枯屍便是這位天人的前身。」
他接著道:「蓮生,你可曾聽過這樣的偈子?『汝是前生我,我今天眼開,寶衣隨念至,玉食自然來。謝汝昔勤苦,令吾今快哉,散花時再拜,人世莫驚猜。』
這是從天界升上的靈魂,因不忘前世修行的臭皮囊,特地下到人間禮拜。因為若沒有這臭皮囊,他便無法借假修真,得以今日的成就。這臭皮囊雖平凡,卻忍苦行道,守住戒法,修身養性,佈施功德,廣植福田,助人行善,心地純善,方能使靈魂純淨,上升快樂天界。天人下界禮拜枯屍,正是報答前世的這份辛勞與苦功啊!」
我點頭說:「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尊貴的天人下降荒山,跪拜枯屍,正是修行不易的證明,也展現出人間的一切善行,最終都將化為靈魂的升華,得以進入光明的天界。而天人不忘本,禮拜枯屍,這一幕令我深感震撼與敬畏。
我想到這裡,卻見五路福神再度動身,我急忙跟隨著,行行復行行。此次不再是荒山野徑,而是進入一片熱鬧的城市之中。只見街道上人潮洶湧,車水馬龍。福神在人群中穿行,左閃右躲,卻沒有一個人能看見他。同樣地,也沒有人注意到我。我緊跟在福神身後,小心閃避人潮。
我們來到一棟豪華的大宅前,福神急步而入,我也跟著走進去。進入大廳,只見廳內雖舖著美麗的大地毯,但四周卻懸掛著白布挽聯,布上寫滿了「駕返瑤池」、「音容宛在」、「永留哀思」、「超昇極樂」等詞句。我大略一看,得知這裡的死者是一位商會理事長,同時也是十幾家企業的董事長。
在白布後面的停棺處,躺著一位身材富態的男士。他的遺體置於特大號的棺木之中,面容僵硬。此時,福神示意我躲到沙發後,靜觀其變。
沒過多久,我突然發現大廳中多了一個怪物。這怪物渾身散發著惡臭,雙眼凸出如金魚,嘴巴大得異常,但脖子卻細小。肚子高高鼓起,四肢又瘦又長,雙手握著一條皮鞭,步伐緩慢而陰森。他一步步走到棺木前,瞪著那具遺體,雙目怒視,隨即瘋狂地用鞭子抽打屍體。
只見怪物揮鞭怒罵,動作癲狂,口中惡語不斷,甚至朝屍體吐口水。被鞭打的遺體面色驟變,轉為青紫,原本細膩的肌膚變得青一塊紅一塊,肌肉也凹陷下去,並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怪物突然哀嚎起來,聲音悲淒刺耳:「是你這臭皮囊害了我!害了我!」
此時,福神低聲在我耳邊說:「蓮生,你可曾聽過這偈語:『因這臭皮囊,波波劫劫忙;只知貪快樂,不肯暫迴光;白業錙銖少,黃泉歲月長;直須痛棒打,此恨猝難忘。』
這便是餓鬼的後悔之詞。他生前只貪圖物質享受,沉迷於酒色財氣,從不積福行善。如今福報享盡,只剩無盡的後悔,可惜為時已晚。」
我不禁感慨:「這人既有福份,為何不多做些功德呢?」
福神搖頭歎息:「這便是迷啊!不見棺材不流淚。蓮生,你回去後,務必提筆記下今日見聞,讓世人警醒,莫在人間迷惘到底。」
我猶豫著說:「這些如同神話故事,人們不一定會信的。」
福神微微一笑:「有緣者自會信,無緣者笑之便罷。人間本是一場大夢,你也該醒了。」
話音未落,福神輕輕推了我一把,我猛然一驚,醒了過來。低頭一看手錶,我竟只睡了一小時。然而,身體卻酸痛無比,頭也有些發暈,彷彿剛剛真的走了很遠 很遠的路。我坐在床上,回味著剛才經歷的一切,心中感慨萬千,恍如大夢一場。
16 心靈的陰影
釋迦牟尼佛得道後,有一次靜靜地坐在靈山寶殿之上,慈悲眾生,遊目四望,觀察六道輪迴。突然,他聽到一陣極細微的聲音在呼喊:「佛祖救命,佛祖救命。」釋迦牟尼佛循聲而望,發現腳前有一朵紅色的蓮花,而蓮花的花瓣中竟藏著一條細長的管道,直通地獄的苦海。那呼救的聲音正是從這管道傳來的。
佛祖凝視苦海,見其中波濤洶湧,生靈沉浮,無法出離,痛苦萬分。眾生中,有一位名叫「阿伏伽」的靈魂,生前是個心性兇惡、殺人無數的強盜,死後墮入地獄,永不超生。然而,他生前曾聽聞釋迦牟尼佛的大名,知道佛祖能救人出苦海,於是拼命呼喊佛祖救他。
釋迦牟尼佛心生慈悲,見有人有求生之念,便順眼一看,看見一隻小蜘蛛正在蓮花上結網吐絲。佛祖取那蛛絲,輕輕一拋,將它拋入苦海之中,剛好落在阿伏伽的身邊。阿伏伽見了蛛絲,毫不猶豫地抓住,拼命向上攀爬。
然而,苦海中其他的生靈見狀,也紛紛抓住蛛絲,跟隨阿伏伽向上攀登。阿伏伽心中頓時生出自私之念:「佛祖是我求的,蛛絲也是為我降下的,為什麼這麼多人也能借此得救?萬一人多蛛絲承受不住斷了,我豈不是也得掉回苦海?」
於是,他開始用力踢下那些跟隨他爬上蛛絲的生靈,一個接一個踢落苦海。掉下的生靈不甘放棄,又不斷攀爬而上,蛛絲上擠滿了如同螞蟻般爬行的人影,場面混亂不堪,哭喊聲此起彼伏,完全暴露出眾生求生時的自私與貪婪。
釋迦牟尼佛看著這一切,歎了一口氣,輕輕一揮手,那蛛絲便斷了。所有攀爬的生靈,包括阿伏伽在內,瞬間跌入苦海,淹沒於波濤之中。阿伏伽再次呼喊「佛祖救命」,但這次釋迦牟尼佛再也聽不見他的聲音,因為因緣已斷。
這是我小時候聽來的一個充滿教育意義的警世故事。它讓人反思人性的自私與貪婪,也啟示我們,行善積德,才能得真正的解脫。
這個故事讓我聯想到一段個人的經歷。有段時間,我總感覺到一股奇異的氣氛彷彿在暗中注視著我。無論我騎車外出,或在小佛堂靜坐,那種感覺總是揮之不去,彷彿有什麼東西跟隨在我的右側。起初,我以為只是錯覺,但這種感覺持續了兩個月之久。
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了,開口問道:「請現身好嗎?你是誰?」
一道低沉的聲音回答我:「我不敢,因為我難看。」
「你從哪裡來?」
「我是地獄的靈魂,因為得知您能解脫枷鎖的訊息,所以才跟隨先生身後已有兩月。由於您未開口詢問,我也不敢擅自回話,只能默默跟著,直到今天。」
「你希望我做什麼?」
「還是解脫枷鎖。」
我想起了第一本靈書中曾提到的一些案例,法師因法力不足而無法為靈魂解脫枷鎖,最後由我代勞完成的事。作為法師的責任,不僅是要為靈魂解脫枷鎖,還要變食、化甘露水,使冥陽兩界都能因佛法的慈悲與加持,得到永遠的安和與樂利。
我向眼前的地獄靈問道:「你以前犯了什麼罪?」
他答道:「我在人間時,是一名小偷,專門偷竊撞空門,也偷機車、汽車、外國觀光客的錢、珍貴的手飾以及現鈔美金。我無所不偷。」
聽罷,我說:「如此枷鎖帶身,確實是罪有應得。」
地獄靈垂頭喪氣地說:「我從此不再犯了。」
我見他語氣誠懇,於是開始唸誦真言:「世事之大,莫越生死;一息不來,便屬後世。一念差錯,隨墮輪迴;惡人悔悟,便見青天。」接著我唸咒:「唵。伽囉帝耶娑婆訶。」又唸:「離婆離婆帝,求訶求訶帝,陀羅尼帝,尼訶囉帝,毗黎你帝,摩訶伽帝,真陵乾帝,娑婆訶。」
我告訴他:「眾生心想佛,佛即心中現。你的枷鎖已解,一切得脫。」
隨後,我用劍訣指向他身上的枷鎖,只見那枷鎖瞬間消失無蹤。地獄靈歡天喜地,欣喜若狂地跳躍而去。
然而,幾天後,這名地獄靈又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他的手上,竟然又戴上了同樣的枷鎖。他懇求我再度解脫。
我感到疑惑:「不是已經解脫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他說:「枷鎖又自動飛回來,重新鎖上了。」
我不解:「這怎麼可能?」
他一臉尷尬,支支吾吾,最後才低頭承認:「我又犯了罪。我偷了某寺佛座底下的一朵蓮花。」
聽後,我不由得歎息:「心生則法生,心滅則法滅。你的惡念未除,枷鎖自然不會消失。」
隨即,我再次唸誦破地獄真言與七佛滅罪真言,並比手訣試圖解開枷鎖。然而,這次枷鎖絲毫未動。我已無法再為他解脫,他也只得帶著枷鎖慚愧地離去。
這件事讓我不禁想起釋迦牟尼佛度化苦海中的強盜阿伏伽時的教誨:「惡念難除的人永不得度。」這句話深深印在我的心中,成為一個永遠的警惕。
22 靈眼下的真相
對於靈的世界,有些人認為說得已經夠多了,然而,也有些人認為仍不夠清楚。對於靈的真相,我確實不知該如何才能說得更加真確,但老老實實的我,祇能如此表述:靈魂確確實實是存在的。我至死都會信守這一點,因為我的知覺並未錯亂。
宇宙之間,祇有「光」的存在。目前的科學已經開始進入「光的世紀」。這裡的「光」,當然指全部,包括「無形的射線」,那些具有透視、瀰漫與力量的存在。在我的靈眼之下,所有物質都能發光,甚至連石頭也會發光。而真正的「光」是不滅的,但物質的東西則必將在時間的考驗之下焚毀。
人的出生與死亡,就像是一道光進入了一具動物的軀殼之中,然後「以物養物」,做一場春秋大夢。而當這原本的光離開這具軀殼時,這就是人 類的死亡。出生和死亡彷彿遵循著某種固定的定律和法則,那道光的來去,都是身不由己的。然而,也有少數的例外,那就是先知。他們的光來自更高的階層,可以來去自若;對於他們來說,長壽或短壽,都不再是令人難過的事,因為死亡對他們而言,僅僅是回家。
然而,最令人可嘆的是,人類的智慧並不高,而那些有限的智慧,往往被用來阻止人類真正無窮智慧的伸延。短暫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事,就是如何獲得真知。人類的智慧觸角早已努力探索生的問題,但對於死後又如何,卻少有人知。生固然重要,但死的問題更是至關重要。
我常對人說:「生命的真諦,就是貢獻給人類一滴『真知』的水。」我愛這世界,愛我的朋友,愛所有與我有因緣的人。我必須將自己所知的一切毫不保留地貢獻出來,無論人們是否接受。我深知,即使我的「真知」會受到屈辱,這也是值得的。因為當人類的智慧真正伸延到真理的邊緣時,他們一定會知道,曾經有一個名為盧勝彥的人,早在很久以前就已說過了。雖然那時候我的肉體已經腐朽,但我的靈魂依然高興,因為我的所作所為終將被理解。
雪峰上人詩云:「一盞孤燈照夜臺,上床別了襪和鞋。三魂七魄夢中去,未曉明日來不來。」
人生如水上泡沫,虛浮而短暫;即使夫妻義重,最終也免不了分離。生者枉自悲痛涕流,而逝者如水,任憑神識奔馳。時光寶 貴,但願人人能早修清淨業,莫讓時光空過,到頭來追悔莫及,那就太遲了。
23 死亡境界的探討
對於死亡之後的境界,人類祇能臆測,卻無法真正知道。而許多心理學家和醫學家,也只能從片刻死亡又復活的病人口中,搜集類似的經驗談。最近,美國威斯康辛州某大學的心靈研究,就是採取九位片刻死亡者的親口筆錄,來證明死亡後確有另一個境界的存在。
當然,像這樣搜集類似經驗來證明靈魂的存在,固然是一個好方法。但我們何以不從科學研究中,去發明靈魂收發器,可以和死去的親屬通訊,截收死亡者的腦波和其意識,如此的證明,比片刻死亡的經驗談更確實,更有說服力。
據我所瞭解,一個正常的死亡者,必然產生兩種現象。第一種是靈視現象,靈視現象就是突然看見已故的親人,這種現象也可以被視為死亡前的一種徵兆。第二種現象是電離現象,電離現象表現為心神不寧,行動和語言無法協調,這正是靈魂即將離開肉體的徵兆。所謂的迴光返照,則是電離現象的最高峰,成為一個臨界點,就如同物理力學中的「彈性系數」的極限點,再超出便進入彈性疲乏的狀態。
據美國威斯康辛大學的心靈研究報告,片刻死亡者的經驗表明,剛開始時,他們感受到一陣掙扎與痛苦,隨後這種痛苦便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安與舒暢的感覺,似乎有某種力量在提昇著自己。在這個過程中,他們能感受到其他靈光的存在,可能是同伴的靈光,或者是親人的靈光,而自己的存在也彷彿轉化為如同蠟燭火焰般搖曳的光。此時,他們的視界變得更加寬廣,靈光開始遊離在某個特定的層次之中。(能夠在某一層次生存,顯然與吸力有關,而這種吸力涉及精神力量的強弱、宗教力量的念力以及善惡念的因果業力的支配。)
死亡可怕嗎?事實上,死亡是一種輕安、和樂、舒暢的狀態,其滋味甘美,可以想像成如同天使般自由翱翔的感覺。死亡現象,本質上是一個靈魂離開物質化肉體的過程,從現實的物質世界進入精神的靈性世界。我們人類的生命,無非就是數十寒暑,在宇宙的尺度上,這不過是短暫的一瞬間。而事實是,人人都要面對死亡,人人都不可避免地走向死亡。死亡本身並不可怕,假如我們能認清,死亡後的境界其實是現實世界的延續,那麼,我們就能更加努力、更加積極,快快樂樂地走完人生之路,並以輕鬆愉快的心態迎接死亡的來臨。
許多人問我:「你既然了解靈的世界,是否擁有長生之術?」我回答:「我沒有。我和大多數人的生命是一樣的,不會比命定的時間多留一天。」佛教教主釋迦牟尼佛是一位得道的覺者,即使他的父親淨飯王臨終,佛陀也沒有出手挽救他。我認為,在科學迅速發展、太空時代來臨的今日,談論「靈魂」之事,似乎是不明智的行為,容易引來譏嘲和誤解。然而,我也相信,科學的進步終將證明,人在死亡之後,「靈魂波」(即腦波意識)依然存在。總有一天,科學會驗證我的言論是真實的,證明我並不是在說假話。
但最令我感到痛心的是,世上有太多借用鬼神靈魂之名行騙的人,這些騙子不僅傷害了人們對靈性世界的信任,也讓真實的事相受到牽連和質疑。這種現象,才是真正讓我深感遺憾的事情。
25 水晶球的作用, 28 精神的偵測
水晶球,顧名思義,是一種由半透明玻璃或水晶石製成的球體。在西方文化中,水晶球被用作雙眼凝視的工具,用以達到精神集中的目的。這是一種精神統一術的應用方法,而凝視水晶球是一個非常有效的練習途徑。即使沒有水晶球,也可用玻璃球替代。
當進行這項練習時,水晶球與凝視者的雙眼之間需保持約六英寸的距離。凝視水晶球約三分鐘後,若凝視者開始感到眼皮沉重,甚至呈現疲倦狀態,就有可能逐漸進入感應的世界。(同時,也可以由施術者通過放射精神感波,引導凝視者進入感應狀態。)
在這過程中,凝視者需用雙眼專注於那圓圓的水晶球,完全摒棄一切胡思亂想,將注意力完全集中於水晶球之上,試著融入它的世界。同時,施術者會以無形的力量引導,幫助凝視者獲得靈感,或接受來自感應世界的一切暗示。
最關鍵的一點是,凝視者必須徹底消除自我的觀念,讓自我意識暫時隱去。用你的雙眼專注地望著水晶球,直到你和它融為一體,進入精神的全新領域。
據我實驗得知,當一個人進入「精神統一」的狀態時,許多平時不易接受的暗示,會變得輕而易舉。例如,有一次我面對一位遊手好閒的流氓,曾因殺人罪入獄。經過引導,我讓他進入「感應世界」,然後對他進行正向的心理暗示。我反覆對他說:「你以後要找一個正當的工作,服務社會。每日清晨早起,精神旺盛,耳目聰明。對父母孝順,對人有禮,戒除抽煙喝酒等不良嗜好。」同時,不斷要求他點頭同意,表達接受這些指導。
最後,我對他強調:「在感應世界裡,你順從我的啟示,在醒來之後也要遵守這些建議。」結果,這名流氓竟然徹底改變了往日的不良習氣,現在已在臺北經商,生活安穩。
他對我說:「以前我每餐必飲酒,喝完酒後必發酒瘋。奇怪的是,現在一聞到酒味,就感到反胃想嘔吐,這真是不可思議的轉變。」這件事讓我深感驚訝,也更加堅信精神統一與感應暗示的力量,對人的心靈與行為改變,確實有著難以估量的影響。
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人類的一切行為,全然是由潛在意識控制表層意識,再由表層意識來支配行為表現的。當「精神統一」時,潛在意識浮現出來,我們若能影響或改變潛在意識,那麼一個人的整體行為自然也會隨之改變。以那位流氓為例,我對他的潛在意識不斷暗示:「酒有腥臭,聞之心嘔。」結果,他在醒來後果然對酒感到厭惡,不敢再碰酒。這樣的改變不僅對他自己,對他的家人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精神統一」的訓練,確實可以改造心理,統一意志,並增進各種工作效能。然而,我必須慎重說明的是,所謂的「感應世界」是一個極為複雜的領域。在進行相關實驗時,一定要有專家或名家的指導。尤其對於情緒不穩、精神異常的人,更須謹慎。若稍有不慎,他們可能會在水晶球或感應中產生幻覺,反而引發潛在意識的不穩定,造成反效果。
至於「千里眼」,則是一種超越普通靈感的精神能力,涉及腦波電力的發射,能夠達到千里之外的感知效果。當然,這種能力需要長期且反覆的訓練與實驗才能掌握。我認為,靈感是來自腦波活動的結果,而「精神千里眼」則是腦波發射的一種形式,其原理類似於電視台的訊號傳播與電視機的接收功能。這種能力並非虛構,而是值得深入研究與探索的現象,誠然不容等閒視之。
27 丁中江談丁石僧先生
五月二十八日,著名政論家丁中江先生與我初次見面。丁先生是國家安全會議委員、國家建設研究委員,兼任臺 灣銀行監察人。此前,我常聆聽他的電視講座與時事評論,對他仰慕已久。
見面時,丁先生開門見山地談起他的父親丁石僧先生。據他所述,石僧先生早年追隨國父孫中山先生投身革命,晚年皈依佛門,並領導雲南省佛教會。丁先生特別提到,石僧先生一生虔誠信佛,修習密宗,專注入禪定。圓寂時,祥瑞異象頻現,火化後,遺體中竟發現舍利子。而更不可思議的是,石僧先生的頭蓋骨上,竟然清晰顯現出一個「唵」字。「唵」字是諸咒之首,亦是「唵嘛呢唄咪吽」六字大明咒的開頭。據西藏高僧確認,這樣的記號乃是修行圓滿、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的明確證據。
這番談話,令我聯想起靈魂出入生死門的傳說。據說靈魂若能從頂門而出,即是正果得證,能上昇至更高層次的佛國;若從肚臍出入,則是中級靈魂,轉世為人;若從毛細孔或肛門出,則屬低級靈魂,墮入卵、濕、化、胎四生或地獄。這些說法雖然帶有神秘色彩,但並非全無根據。我亦認為,靈魂從頂門出入,乃是最上乘的證果標誌。
至於舍利子,佛家認為是修行者得果後的神奇結晶,腐朽化為神奇,化作晶瑩的祥瑞。道家則稱其為「精氣神的結晶」,嵌入於十二重樓。現代醫學有人解釋為結石的火化殘留物,但結石經焚燒後,並不會呈現如舍利般的晶瑩美麗、多姿多彩。
丁中江先生還提到,他的父親留下了一本記錄佛教靈異現象的筆 記。他打算在父親百年冥誕時將其出版。丁先生認為我對靈界的理解較為深入,因此特地將此書提前送我過目,令我受寵若驚。
30 解釋三種精神狀態
有許多讀者對我所撰述的「靈的世界」充滿好奇,同時認為精神世界過於複雜,觀念上不易理清。事實上,精神病患、靈媒與覺者之間,雖然都有類似的精神現象,但狀態卻截然不同,其分別往往只在一絲一毫之間。我甚至可以這麼說:有些定力不夠的人,跟著別人學靜坐修道,其結果不僅未得道,反而變成了精神病患,卻仍自以為得道,這是極其可憐的事情。因此,我將精神病患、靈媒(乩童)與覺者(得道者)的精神狀態分別作一番解釋:
精神病患精神病患的腦細胞呈現不規則的放電,外在行為表現完全異於常人,且經常受外界靈的控制,失去了自主的能力。其心靈意識極度不平衡,容易產生幻覺,處於精神狀態的極致。精神病患常表現出不眠、不食、不安的症狀,並且隨著病情加重,可能自稱得道,口出胡言亂語,其所言所為皆不可信,因這些話語往往源於潛意識中的恐懼。
精神病患的種類繁多,其產生原因亦各不相同,但最主要的因素在於,他們無法控制生理和心理上的平衡。這種失衡會導致他們的精神狀態越發脫離現實,陷入難以自拔的困境。
靈媒(乩童)──靈媒是靈魂借用的工具,其精神狀態類似雙重人格的精神分裂症。靈媒者無法拒絕高級靈魂或低級靈魂的附身,並且難以分辨來靈的層次與善惡,任由來靈自說自話。在靈魂附身的過程中,靈媒的腦波放電加速,身體往往會不由自主地抖動,如同充電過度而麻痺一般。此時,靈媒的狀態介於半人半靈之間。若靈魂的他力完全發揮,靈媒即成為「真靈媒」;若他力微弱,靈媒則可能出現假意識(自力)的習慣性表現,此即所謂「假乩童」。真假靈媒的區別就在於此。
靈媒與精神病患唯一不同之處在於,靈媒的不正常狀態是短暫性的,附靈結束後,靈媒能恢復清醒,且清醒時與正常人無異。而靈媒在附靈時是否保持清醒,則取決於靈魂他力的強弱。若來靈的力量大,靈媒完全不知情,此為「真靈媒」;若來靈的力量小,靈媒本人有所察覺,甚至可以假裝附靈,此為「假乩童」。假乩童正是利用這點,以詐財騙色為手段,欺騙世人。
覺者(悟道)──覺者擁有精神極致的生活狀態(禪定),但在物質生活上,與正常人無異。他們的腦細胞放電規則而穩定,並以智慧的定力維持生理與心理的平衡,避免超出常情。由於幻覺無法依附於覺者,幻象自然不會現身。覺者藉由定力產生正覺,不受外靈的干擾或支配。不僅如此,覺者還能辨別高級靈魂與低級靈魂,並憑藉自身的力量進入高層次的靈界,獲得智慧無漏的真理(漏盡通)。
覺者 的精神狀態完全自主,無論動靜,全憑意志力掌控,外在行為與普通人無異。如果行為異於常人,甚至顯得怪異,那麼便不是覺者。覺者的一切,源於智慧與定力的平衡,而非異於常人的舉止或現象。
精神病患、靈媒、覺者,三者皆呈現精神的極致狀態。精神病患受制於靈,靈媒則是半受制於靈,而唯有「覺者」能完全自主,不受任何靈的影響,最終達到真正的解脫智慧,成為精神與靈性的完全主宰者。
32 天國的語言
依我研究與分析,人間的境界在整個天體宇宙中,屬於中下層的境界,這是一個物質與靈魂合一的污濁世界。在此世界的人,通常無法察覺靈界的存在。佛教中所說的「光音天」,是一個以光代替聲音的高層次世界,因此稱為「光音天界」。那些高級靈魂通過自身的火光搖曳吞吐來表達心聲。在光音世界中,語言並不存在,因為只需光明閃動,彼此的心意便能完全理解。
梵語和咒語屬於「細密音階」的範圍,這是中級靈圈天國所使用的語言。我們若細心聆聽,能聽見一連串「喃喃」的聲音,類似信徒祈禱的聲音,如佛門的唸佛咒,大多是「細密音階」的天國語言。據我所知,天國(靈圈)數量無窮,因此天國語言也有無數種。
天國是否有音樂?我認為有的。這些音樂以一種流體形式存在,由靈魂的心中自然流露,形成瀰漫整個天國的音樂流體。這流體完全是一種「調和的默契」,能幫助初醒的靈魂去除污濁的心思,真正成為天國的一員靈魂。(這與《阿彌陀經》中所說的「八種行樹微風吹過,皆產生唸佛之心」有異曲同工之妙。)
天國語言的最高境界是「無聲」。這些無上的偉大靈魂生活於寂然自如的世界中,這種境界超越人間文字的描述。這些高靈並非單一個體,而是極多數「如來如去」的靈魂默契。在天國這無聲的國度中,他們的靈魂彼此心心相印,你的心即我的心,我的心即你的心,我所思即你所思,你所思即我所思,因此語言是多餘的。
34 心靈的語言
心靈的語言,其實就是「意識的頻率」。我深深體會到,意識的頻率與微細的腦波放電有著密切的關聯。一位電子工程師曾告訴我:「在討論頻率時,我們談的是波動的靈敏度,包括光波、微波、極波、超高波、高波、低波等等。盧先生,我們目前的研究方向是找出人類意識波所屬的頻道,若能成功,就有可能發明出相應的接收器。」
據這位工程師所說,人類的耳朵與眼睛能感受到的範圍,大約在二十萬赫茲之內。超過這個範圍,人類就無法直接感知,例如電視台或收音機的頻率,都是超出感知範圍的。然而,其他動物如螞蟻,牠們彼此之間的 交流則屬於一種微波。螞蟻對於這種微波的接收能力甚至超越了人類,因此牠們對宇宙天氣的變化比人類更加靈敏。
心靈的語言,也可以被視為一種第六感。當通靈人無法用有聲的語言與靈界交流時,唯一的方式就是透過靈魂的頻率。最簡單的心靈問答,通常只有兩個結果:「對」或「不對」。例如,若我想詢問某人事業的前景是否會成功,只需將問題與資料傳遞至靈界,靜心祈求靈示。如果頻率契合,感應清晰且愉悅,則表示成功;相反,若頻率不符,感應模糊且帶有失望的符號,則表示失敗。這便是心靈語言的基本運作方式。
由於心靈語言與意識的關係極為密切,意識必須保持客觀,絕不能夾帶主觀意念。透過這樣的訓練,從簡單到複雜,從容易到困難,久而久之,甚至再棘手的問題也能獲得準確且令人驚嘆的靈示。心靈語言本身並無聲音,它僅僅是靈感的擴展與捕捉,有人稱之為「心通」。這是一門關於頻率之間融合與排斥的學問。
如果一個人能經常訓練他的精神力,靈感便會自然地遍布他的全身。反之,若缺乏精神力,他便如同生活在物質世界中的凡夫俗子,感知僅限於眼耳鼻舌身意,拘泥於色聲香味觸法,對於靈覺不僅毫無體驗,甚至認為虛妄不實。日本工學博士橋本健曾透過儀器探測動植物的意識,他使用的正是頻率振動,所得到的結果,就是這門「心靈的語言」的實證。
42 奇妙的生命
每次靜坐瞑思,我總會深深感受到生命的奇妙。那是一種物質與靈魂的精密合作,是圓滿的水乳交融,不分彼此的特殊結晶。生命的誕生研究應該是最古老的學術,但即便到了今天,生命的起源依然令人驚嘆其奧秘,包羅萬象且難以理解。在這方面的學術研究中,仍然充滿神秘性,值得科學家與醫學家更深入的探討。
有位出家人曾告訴我,他相信自己的前世也是一名僧人。因為他的父親曾在恍惚中,看見一位內穿黃衣、外披紅袈裟的大和尚急步進入產房,而當他的父親追進去時,正好迎來他的出生。根據我的觀察,靈魂在母親懷孕之初,就已頻繁進出母體。靈魂如同人體物質化的工程師,為自己建造未來的居所,並在出生的那一刻,完全住進去。從此之後,靈魂便再也無法自由出入。
然而,不安分或後悔的靈魂往往帶來不良影響。這些靈魂因恐懼未來的命運,可能會促使母體的胎兒流產或早產。這些現象表明,無形的靈魂能力可以對物質化的生理產生影響。而當靈魂完全進入胎兒體內,隨著嬰兒呱呱落地,作繭自縛的自然現象隨之而生。靈魂因此被限制在肉體中,逐漸忘卻本來的面目,甚至否認靈魂的存在,最終過著完全物質化的生活,直到肉體壽終正寢。
靜坐中,我時常感受到靈魂的變化:如同沉睡的蛹復活成為飛蛾,當靈魂突破物質化 的桎梏,就像飛蛾翱翔,自由自在。飛蛾是道家「出神」的象徵,這種比喻十分貼切。生命的奇妙在於靈魂吐絲作繭,如同自陷於自己所編織的陷阱。靈魂被肉體禁錮,於是帶著前世的印記,走完此生。若想了解一個人的前世,可以仔細觀察他的耳朵,耳朵中藏有暗記,暗記揭示了前世的根器。
法國哲學家柏克森博士曾說:「靈魂的出入,無法用肉眼看見,必須用非物質的識神才能察覺。靈魂的本質是殊勝的,它是永恆存在的,至真、至實、至美、至善。靈魂能使人從生死中超脫,達到不生不死的境界,修持至善。」因此,柏克森博士的著作《博士界的論辯》,對於眼中只有物質的人提供了了解心靈的機會,並強調精神修養的重要性。即便是那些認為「靈魂根本不存在」的人,也能從博士們的見解中聽到不同的聲音。
43 關於「敲通」
「敲通」這個名詞乍聽之下或許顯得奇怪,但它的意義其實十分簡單:指通過敲擊聲音來溝通人與靈界的意見交流。據說,早在1845年,美國紐約州的海德莊出現了一個幽靈,這個幽靈以敲擊東西發出奇怪聲音為樂。當時有兩位勇敢的少女,用敲擊桌子的方式嘗試與幽靈聯繫。例如,她們問幽靈:「你是男性的話就敲一聲桌子,你是女性的話就敲兩聲。」結果,桌子發出了「嗒」的一聲,表明幽靈是男性。通過多次這樣的問答,少女們得知幽靈是一位遭謀殺後被埋在海德莊地下室的小販。最終,人們在地下 室挖出了屍骨,並成功破獲了一宗複雜的謀殺案。這起事件,讓「敲通」這種溝通方式轟動了歐美各國。
從這一案例開始,外國的科學家和靈媒開始研究如何更有效地與靈界通訊。他們利用桌子敲擊聲、電報通訊等技術,發展出各種「通訊記號」。這些記號被用來翻譯靈界傳遞的信息,成為「敲通」的一部分。例如,他們會用四隻腳的小椅子進行實驗,人們雙手按住椅子上,聚精會神召喚靈魂。當靈魂來臨時,椅子開始搖動,其中一隻椅腳敲擊地面,發出「嗒嗒嗒」的聲音。有人將這些敲擊記錄下來,根據靈界通訊的「語碼」進行翻譯,從而知道幽靈想傳遞的訊息,也能與其進行問答。據了解,許多外國的超心理學家採用「敲通」來與靈界通訊,這種方式無需依賴靈媒,所獲得的信息往往更加準確。
在本地,也有類似的「神椅」現象。當人們前後扶住神椅,召喚靈魂時,椅子會猛烈搖動,或者發出敲擊聲、書寫文字,甚至用於解疑或進行心靈治療。這種方式在本地被稱為「轉轎」,也是「敲通」的一種變體。
我自己也曾經試過「敲通」。記得很早以前,一位朋友的先人遺骨在墳墓區中無法找到。他們請求我的幫助,於是我手持木棍,此木棍為特製,全新未曾使用過,棍端綁上紅布,我口中唸召靈(召請好友先人的靈魂),請求朋友先人的靈魂顯現。結果,木棍開始在墳區內自行跳動,時而跳高,時而跳低,最後停在一個凸起的丘陵上。那裡沒有墓碑,也顯然尚未有人埋葬。 我們開始挖掘,竟然發現了一具屍骨。經過驗證,那正是朋友的先人。
這些經歷讓我深深感受到「敲通」的奇妙與神秘,這種古老的通靈方式在現代依然充滿探索的價值。
46 速延醫.勿自誤
六月底,我在黃清華律師事務所遇到某單位的吳委員。一聽到我的名字,他立即自我介紹,並直言不諱地表示自己完全不相信靈魂的存在,甚至呵斥神佛。他之所以有這樣的態度,與他的一段經歷密切相關。
原來,吳委員年輕時育有一子。有一次孩子因患腸炎病重,吳委員主張立刻送醫急救,但他的父母認為村中的「千歲爺」神明靈驗,建議先向神明請示。「千歲爺」的乩童要求吳委員跪求神明,為了孩子的健康,他不得不照做。乩童隨即指出孩子的名字不吉,當場改了名,並提議燒紙錢以化解沖煞,還保證孩子的病一定能痊癒。吳家大小全都遵照神明的指示辦理。
然而,孩子的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愈加惡化,最終因腹瀉不止、天靈蓋下陷、臉色發青而不幸去世。這一事件對吳委員造成了極大的打擊,他因此徹底放棄了對神佛的信仰,甚至對任何與宗教相關的事物都極力排斥,凡有人勸其信仰宗教,他都據理反駁。
面對吳委員的強烈不信,我對他說:「最近我的小兒盧佛奇因中毒休克,幸好我請了胡嘯風醫師和趙敏男醫師合力救治,才挽回了性命。這件事我已寫了一篇文章,發表在《靈的世界》上。」
吳委員反問我:「你不是相信有靈嗎?靈不是能治病嗎?那為什麼還要請醫生?」
我回答:「靈示告訴我,速延醫,勿自誤。」我進一步解釋,靈魂確實存在,但「靈的力量」並非全能。許多人誤以為神靈無所不能,能救人生命、治病、改運,但這種觀念是錯誤的。若完全依賴神靈,那就是迷信。佛教的信仰強調理性與智慧,教導人生追求至善的歸宿,而不涉及問神治病這一套。再者,人心污穢不堪,若真有神明存在,早已被假靈媒所利用與玷污。真假難辨,即使有真靈存在,凡夫的眼睛又如何分清真假?
我懇切地對吳委員說,神靈能救人生命的說法不可信。生命是一個「數」,完全由自己的「業力」所支配,就算釋迦牟尼佛再世,也無法改變任何一個人的業力「數」。如果神靈真是全能,那凡是信仰它的人就不應該會生病或死亡。然而,這顯然不可能。
我告訴吳委員,他孩子的離世,是因為他對神靈力量的過度迷信而誤了救治時機。信仰過於極端或完全缺乏信仰,兩者皆非好事。我相信靈魂的存在,並認為它可以成為我們的朋友,撫慰心靈,甚至在我們生病時提醒我們盡早尋求醫治。但在人類已無望醫治的情況下,等待神靈的奇蹟也是人之常情,我對這樣的人實在不忍心責怪。
48 灌頂的訣竅
七月十三日,我收到一封來自一位佛門密宗前輩的來函,詢問我關於灌頂的意義、訣竅,以及如何真正感受到灌頂的益處。這個問題讓我回想起當年接受恩師清真道長「加靈灌頂」的情景。我們當時並不稱其為灌頂,而是稱之為「加靈」,其核心是在師父修持多年所積累的精神生命力基礎上,將靈氣加注於弟子的身上,使受加者的生命中充滿靈性活力(類似於催眠術中的精神力傳導)。
當時的「加靈灌頂」進行於集集大山,時間選擇在清晨五時。我面向東方日出之處,坐於一棵大樹根上,恩師則站在我身後。首先,我誦念《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將自身與天地宇宙融為一體。在這一過程中,身心逐漸進入一種「輕安」的狀態,內心光明境界隨之顯現,這種感受無法以言語形容,只能意會,總之是一種德智雙備、福慧圓融的深刻領悟。
當我進入這種狀態時,恩師開始唸誦「灌頂真言」,並將手伸出,以中指尖輕觸我頭頂的「泥洹宮」(即百會穴),這是嬰兒頭頂上跳動的部位。在加靈的過程中,我清晰地感覺到師父的指尖似有電流,如靈蛇般鑽入腦中,猶如打開天窗一般。一股清涼之氣隨之吹入,遍達全身,直至四肢百骸。同時,地中升起一 股清虛之氣,向上迎接,與師父的真氣合二為一,上下透射,光芒搖曳。這一刻,我感受到全身柔和輕軟,內外融通,這便是「灌頂加靈」真正的受益境界。
經此經驗,我體悟到實施灌頂需具備兩個重要條件:
第一,施灌頂者的條件:施灌頂者必須是一位充滿慈悲心的大德高僧,並確實擁有幫助他人的能力。他需要具有充沛的精神生命力(密宗稱之為靈力),能將靈魂活潑的能量輸送至對方體內。同時,施灌頂者必須是真正的明師,只有具備這種智慧和修行的人,才能將靈氣加注於他人身上。
第二,接受灌頂者的條件:接受灌頂者需要具備靜坐的經驗,最重要的是能夠收伏心神專注於一處,能將身心融入一片光明之中,納整個宇宙於自身,達到內外渾然一體的狀態。換言之,接受灌頂者必須懂得如何「接收」靈力。如果對方不懂得如何接應、不知中和、不會保泰,那麼師父的一片心血便會徒勞無功,猶如將靈力加於朽木,毫無效果。
灌頂的本質,是靈力的傳導與輸送,這是一個既有生理感受又有靈性現象的過程,絕非表演啞戲。因此,無論是施灌頂者還是接受灌頂者,只有在條件成熟的前提下,才能達到灌頂真正的益處,並體驗到其中深遠的靈性力量。
49 淺談自我暗示
一位精神科醫師來信提到:「《台灣日報》的靈的世界專欄,已經引起醫院內醫師們的熱烈討論。有些醫師認為文章見解獨特,具有研究價值,但也有少數人認為,靈魂的感覺現象多半是自我意識的強迫作用或特強表現,實際上是『自我暗示』的結果。」這位醫師還特別指出,許多精神病患也能看見靈魂或其他虛無飄渺的現象,因此認為靈魂的存在真假難辨,容易讓人陷入似有似無的感受,實在無法下定論。
對於這封來信,我非常感激,也認為這是一個值得探討的話題。所謂「自我暗示」的現象確實存在,簡單來說,就是通過念力控制精神所產生的幻覺。這些幻覺往往是強迫性的、主觀的,多數屬於假想和假象,儘管偶爾會有巧合的情況,但這樣的機遇率極低。催眠術與自我暗示密切相關,自我暗示能改變行為並達到催眠效果,完全是其自身作用的結果。部分醫師認為,疑神疑鬼的人因為自我暗示過於強烈,看見靈魂也是這種主觀幻覺的一種表現。
我認為,精神病患的自我暗示是一種以自我意識為中心的擴大幻覺現象。他們處於自我催眠的狀態,進一步形成如白日夢般的持續癡妄,因此精神疾病可以說是一種複雜的連續自我催眠。然而,通過我的禪定體驗與對靈性現象的研究,我確認真正的「靈覺」並非源於主觀,而是純粹的客觀感受。在禪定中,必須保持意識的平衡與空白,精神需統一集中,完全放下「自我」,不帶任何主觀意念。只有在這樣的狀態下,靈覺才是真正 的覺悟。
我有時在忙碌中,根本無意識地想與靈界溝通,但卻突然收到靈魂傳達的信息,這種情況下的靈示顯然超出了「自我暗示」的範圍。這種不刻意去想,而靈示自然而來的情況,多數是真實且可信的,幾乎沒有虛假成分。
人類的精神力,除了自我暗示之外,還有一種無形的「他力暗示」。這些他力來自於靈的世界,並非源於自我。而禪定的力量,正是自力與他力的結合。如果完全依靠自力與自我暗示,極有可能導致入魔發狂;反之,若完全依靠他力,則容易陷入迷惑與虛幻,無法自拔。
真正的禪悟在於精神的統一與平衡,自力與他力的相輔相成。唯有在超越有形世界之後,才能獲得無形世界的真實靈覺,從而不偏不倚,破除迷妄,彰顯正道,達到真正的覺悟與真理。
53 借用形象的顯現
據說,釋迦牟尼佛講《華嚴經》時,曾運用「天眼通」觀察,看到許多天神前來聽經。這些來聽經的靈,包括大梵天靈、山之靈、水之靈、木之靈、土之靈等。類似地,《聖經》中記載,摩西在曠野時,上帝的靈光曾顯現在荊棘中,如同熊熊烈火一般。
對於這些靈的顯現,許多人問我:這些靈以何 種形象出現?是否與人類相似,有眼睛、鼻子、耳朵,能說話,且美麗莊嚴?(例如,人們想像中的天使,長有翅膀,渾身潔白如雪,高貴而美麗;佛教中的天人,也多是華麗尊貴、福德圓滿之相。)
然而,根據我的經驗和所見,實情並非如此。神像的雕刻完全出於人類的幻想,那些慈眉善目的形象只是人類賦予的榮耀象徵。而我所見的山之靈、水之靈及其他遊靈,僅僅是一種特殊的「光」。這種光與一般的光明不同,具有極為強烈的感性,特別引人注目。它有時靜止,有時移動,並且可以運用「心靈的語言」進行溝通。這些靈光的中心呈現穩定,四周則以規則的方式向外發散和放射。
光的聚合和多彩影像,便是靈氣的展現。靈的層次不同,其光的特徵也不同:低階靈的色彩濃烈豔麗,而高階靈則是純粹強烈的白光。我曾見過一位水之靈,祂的色彩如同花蝴蝶般鮮豔。
這些靈會不會借用形象出現?我認為會的。因為唯有借用形象,才能符合人類的觀念。然而,有形有像的靈多半是假相,其形成只是迎合人類的好奇與想像。我認為,當一個靜坐禪定的人看不見有形的天神,而是只見強烈的光射下,光與光相互融合,那麼這樣的境界遠遠超越了看見有形天神的層次。所以我說,真正的靈顯現只有光的發射,其他的皆為假相。
再回到「人」的形象。人的軀殼其實也是一種假相,是中階靈魂借用物質 化的形象來顯現而已。許多人錯認這軀殼為真,然而這具軀殼正是徹頭徹尾的假物。一旦人死去,軀殼便成為無用的腐臭之物,毫無價值。因此,人的形象與靈的假相本質上並無不同,皆是短暫的幻象罷了。
57 念力實驗例證,59 絕對宇宙的真理
過去,我經常進行一個簡單的念力實驗。方法是請別人用彩色筆隨意在白紙上寫下一個阿拉伯數字(從一至十的範圍內),然後用一張黑色的紙覆蓋住,將其掛在牆上。我則坐在椅子上,面對著那張被覆蓋的黑紙,閉上眼睛,靜靜地集中精神,用腦波放射進行「想念」:那個阿拉伯數字是什麼?它是用哪種顏色的筆寫成的?這樣的實驗,只有當準確率達到百分之一百時,才能算是念力實驗的成功。(這是一種最簡單的念力透視訓練方法。)
另一種更高階的方法是遠距離的「念力感應」,這在美國辛克萊夫人身上有過成功的案例。辛克萊夫人的妹夫伊爾汶按照約定,在其位於巴撒登納的家中,選擇了一個洋娃娃,集中精神注視它,並將注意力完全放在這個物品上,持續約二十分鐘。同時,辛克萊夫人在四十哩外的長灘家中,同步進行集中精神的練習,努力想念妹夫心中所注視的物品。最終,她拿起筆,在白紙上準確地畫出了一個洋娃娃。
這次實驗吸引了科學家的興趣,他們隨後採用更嚴格的隔離方法進行測試, 並由科學家主持,結果證實辛克萊夫人確實擁有念力,能在遠距離感應到特定物品。
我過去曾和一位同事進行過一個非常簡單的念力實驗。同事取出一枚一元硬幣,用手覆蓋住,然後問:「梅花在上,還是壹元在上?」我回答:「梅花在上。」如此進行數十次,結果次次都準確無誤。若有一次答錯,則說明我們的念力透視訓練還不夠精細,需要繼續努力,直到達到百分之百的準確率為止。
有人可能認為這樣的結果只是偶然的巧合。巧合確實可能發生,但長期保持高準確率的巧合幾乎不可能。根據我的經驗,當我們的精神高度集中時,腦波活動的電力會增強,就像無線電收發的原理一樣。只要「想念」的影像在腦海中清晰持久,反覆出現,這個影像很可能是真實的感應結果。
這類念力實驗其實每個人都可以嘗試,但並非所有人都能成功。念力強的人可能具備天生的優勢,而念力較弱的人則需要通過長期的精神訓練來提升。這種訓練本質上是一種精神統一的禪定,能幫助個體深入挖掘自己的生命潛能,進而提升念力的精準度和穩定性。
靈界的最高層次,靈學家稱之為「絕對宇宙」。在這個絕對宇宙的中心,存在著被稱為「最大意識」的核心。若從宗教家的角度來看,這「最大意識」便是真理的化身。然而,許多人對靈界的存在以及絕對宇宙的真理是否真實抱有懷疑。這種懷疑並非錯誤,因為它源 於人類的感官有限——你看不見,便難以相信。
事實上,能夠洞悉這些真相的「先知」始終是極少數。就像原子核內存在質子、中子和電子的理論,這是少數科學家通過實驗得出的結論。然而試問:你曾親眼看見過這些粒子嗎?又有多少人真正見過它們?即便是大多數科學信徒,其相信也僅僅基於對權威的信任,說到底,這也是一種未經自己驗證的「盲目相信」。
人類的本性往往充滿好奇,懷疑是一件好事,因為它能激發探索的動力和追求真知的渴望。然而,某些人卻在懷疑之後停滯不前,既不追求真相,也不深入探討,反而在未明真相之前就開口謾罵和誹謗。他們指責宗教是反科學的,但事實上,他們自己並非科學家,只是「科學」的盲目信徒罷了。
其實,不管是科學、哲學、宗教還是靈學,其終極目標是一致的——探討絕對宇宙的真理,提升人生的境界,使生命更加真實、善良和美好。最終,這些探索指向靈魂的永生,進入絕對宇宙的境界,達到「天地合一,萬物並存」的不朽領悟,獲得永恆的生命與智慧。
040.我寫「東方的飛氈」
在心靈方面的作品中,我已經撰寫了不少書籍,但認真說來,《東方的飛氈》是其中較為特殊的一本。為了讓讀者更好地理解此書的內 涵,我特別在書名上註明這是一本「不可思議的發現」。書中的每一篇文字,皆是不可思議的「超常真實故事」。
有人問我,為何以「飛氈」為書名?我解釋道:「飛氈,就是會飛舞的氈子。然而,地氈本是不會飛的,能飛的氈子自然屬於神話。我用飛氈作為書名,旨在說明這些故事的神奇、玄秘與不可思議之處。」
如今,我在撰寫每本書時,特別注意避免落入「迷信」之中,並始終強調「信而不迷」。對於世俗中的「低級靈相」,我予以剖析與破除,希望讀者能真正領悟「靈魂真相」,以理性與智慧的信仰替代盲目與俗氣的信仰,最終以「真知」取代「無知」。《東方的飛氈》這本書的目的在於警世化俗、勸善懲惡,即便涉及不可思議的部分,我也盡量以合理的科學方法進行解釋。
最近,我拜讀了許多西方靈學家的傑出著作,深受啟發。這些研究者並非普通人,他們多是成就卓著的科學家,其中一些甚至獲得過諾貝爾獎。西方科學界回歸研究「靈魂真相」早已不再是新鮮事。如今,美國許多大學設有「靈魂現象研究室」,甚至唯物主義的蘇聯,在其十五個聯邦國家內也都建立了「心靈研究組織」。靈魂現象之所以受到全球重視,正是因為其價值與意義不容忽視。若靈魂現象毫無重要性,世界各國又怎會紛紛設立相關的研究機構?
令我感到欣慰的是,許多博士與專家紛紛提供他們的研究意見 ,並對我的作品予以高度評價。同時,各大專院校也來函邀請我進行演講。由於目前公務繁忙,我暫時無法一一應邀,但我承諾,兩年後定當逐一回應,完成這些未竟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