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册「拜訪大師」
蓮生活佛文集第256册「拜訪大師」精選分享.二0一七年一月出版
010海濤法師的「假的」
海濤法師在說法時提到:「有一名妻子回到家,看到丈夫與其他女子在床上。妻子輕輕地關上門,心想自己的眼睛業障重,所見都是假的。」
海濤法師補充說:「假的。這妻子若能若無其事地走到佛堂,靜坐、禪修、修法,那就是修行的態度。」 此段說法引發了不少爭議。 「假的!」 「假的!」 「假的!」
蓮潔上師笑著問我:「假的,這真是有趣啊!」
我嚴肅地對蓮潔上師說:「海濤法師的見地確實深刻。」
蓮潔上師說:「但是,眾生都批評他啊!」
我回答:「那是因為眾生盲目,未能看破真相。」
我認為,丈夫的存在只是四大假合的組合,是地、水、火、風的和合之體。女子亦然,無非是地、水、火、風的暫時聚合罷了。
整個宇宙是「一合相」,世界是「一合相」,人間亦是「一合相」。物質世界亦如此。例如,一張桌子 ,是木頭的「一合相」。若將桌子拆解,木頭依然存在,但那已不再是桌子。人亦如此,當地、水、火、風分散後,也不再是「人」。萬事萬物若被拆解,其實皆為虛幻——這便是「假的」立論之根據。
我說:「緣聚如夢,緣散如幻。」若不是假的,還能是什麼呢?
再舉一例:你說:「我擁有一棟房子。」
但我說:「那是假的。」
為什麼?當你死後,四大分散,你的房子還是你的嗎?再者,當房子老舊被拆除,木頭回歸木頭,水泥歸水泥,金屬歸金屬,沙歸沙,土歸土——那時,房子還在嗎?
因此,請問:「房子是你的嗎?」
答曰:「假的!」
海濤法師的一句「假的」,確實令人側目,甚至招來排山倒海的批評。因為眾生普遍「執假為真」。但對於見地深厚的修行者而言,則能明白:「一切皆假。」
若行者修行至此,則能放下執著:女子,何須苦苦貪戀?金錢,何須苦苦貪戀?地位,何須苦苦貪戀?
歷代高僧的行為正是如此示現:隱山禪師至死不肯見人;趙州和尚至死不肯傳教;匾擔禪師拾橡栗為食;大梅禪師以荷葉為衣;紙衣道人僅披紙衣;玄泰上座僅著粗布;石霜禪師在枯木堂與人共坐共臥……這是為什麼呢?
我答曰:「教人心死而已。」
022什麼是正道?
有位學佛三十多年的居士,拜過許多師父,特地來山上參訪我。
居士問道:「為什麼佛教界有些人稱您是外道呢?」
我回答:「我帶你去看雲吧!」
居士聽後,似有所悟,說:「啊,我明白了!大師如雲,自在瀟灑,不理會他人的批評。」
我笑著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雲,有時可見,有時不可見;既有又無,非有非無。雲深不可測,正因為他們無法明白雲的本質,所以才稱我為外道。」
居士說:「據我所知, 心外求法是外道,心內求法是正道,大師認為如何?」
我問:「居士所說的『心』,可曾明白其究竟含義?」
居士答道:「無心是正道,有心是外道。」
我笑著說:「這樣說來,是很接近了。」
居士繼續問:「有長老說,三界唯心,萬法唯識,心生故法生,心滅故法滅,大師以為如何?」
我答道:「俱是假名耳。」
居士問:「為何說全是假名?」
我答道:「虛無不真,這一切皆因緣所生,本無實體,當然是戲論,假名而已。」
居士大駭道:「聽大師所言,我一時糊塗,仍不明所以,但我還是想問一句,什麼是正道?」
我答道:「要遠離一切見解,明白自己。若不能明白自己,怎能知道正道?」
居士問:「正道難以明了啊!」
我答道:「本無言說。」
居士問:「那些稱大師為外道的人呢?」
我答道:「全是外道!」
居士問:「為什麼?」
我答道:「因為他們有所見。」
居士再問:「那大師是正道了?」
我答道:「遠離諸見的人,這才是正道。」
居士問:「大師可寫一偈否?」
我寫:說我外道。已是外道。見聞覺知。正是外道。不居正道。不居外道。這才是道。
030我對不起「譭謗」我的人
有一段時間,外界的譭謗對我而言,猶如風暴來襲,激烈得無與倫比,像颱風、地震、火災、洪水一般。四面八方的圍攻,一波又一波,且凝聚了強大的勢力,全面發動。這些譭謗者竭盡全力,幾位領導者費心撰寫文章,並透過網絡和媒體,將各種污辱發揮得淋漓盡致。
就在這段時間裡,我的一位舊友上山來問我關於譭謗的事情。他問:「盧師尊!你對譭謗有何感想?」
我答:「沒有感想。」
他驚訝道:「人言可畏啊!你難道不知嗎?」
我答道:「我當然知道有很多人譭謗我,但我始終無動於衷。」
他說:「我讀過那些譭謗的文字,甚至作為局外人,我都為你感到震驚和難過。你怎能這麼冷靜,不為所動?」
我淡然道:「說一句實話,這些漫天的譭謗,我一個字也沒有讀過。」
他說:「不可能!任何人都會想看,連我也非常好奇,一篇一篇地讀,你怎麼可能不看?」
我答道:「我沒有手機,沒有平板,也沒有電腦,甚至不會上網,怎麼可能看?」
他問:「同門會下載,給你看吧。」
我答:「是的,確實有人下載,想給我看,但我沒時間去看,結果直接丟進垃圾桶。」
他問:「難道沒有人轉述給你聽?」
我答:「有,但他一開口,我就說,『不用講,我不會聽的。』」我說完便轉身離去。
他問:「難道沒有人討論過這些事情?」
我答:「他們知道我不聽,也不會談,於是很少有人提起了。」
他問:「那麼,你的原則是什麼?」
我答:「不看、不聽、不開口。」
那位關心我的朋友,默默地離開,沿著山路下山去了。
我真誠地告訴大家,我實在對不起那些譭謗我的人。為什麼?因為他們費盡心思,全力以赴,極盡污辱與嘲諷,寫了千篇文字,而我連一個字也未曾看過。我對不起的是,您們花費了那麼多時間、精力與金錢,但我卻連一字也未讀。真是對不起了!對不起你們的苦口婆心。
一首偈:
龜毛拂逼。兔角撑天。
不見不聽。怎奈我何?(我的日子,過得很舒服呢!)
042很好玩的玄機
我的門下弟子,學了一些禪理,來問我一些深奧的問題,我覺得頗為有趣,便隨便答了一下。
弟子問:「古佛說,初成正覺時,親見大地眾生皆成正覺,怎麼會這樣呢?」
我答:「法爾本然。」(本來如此)
弟子問:「古佛又說,欲成正覺,因為其法深奧幽遠,世人無見識者比比皆是,所以成道者少,這是什麼意思?」
我答:「少見多怪。」
弟子問:「過去的諸佛已經入涅槃,世人追憶他們,又是為何?」
我答 :「祭祖儀式,千篇一律。」
弟子問:「未來的諸佛尚未出世,汝等諸人不必妄想,這是什麼意思?」
我答:「諸佛阿誰?」(未來的佛是誰?)
弟子問:「古人伯夷自殺,被稱為君子;古人柳下惠坐懷不亂,也被稱為君子。師尊怎麼看?」
我答:「內心亂著呢!」(表面鎮定)
弟子問:「本自不生,今亦無滅,如何?」
我答:「活生生受罪!」
弟子問:「一般人有無量煩惱、無量塵勞,苦不堪言,盧師尊,您認為如何?」
我答:「是死不得的模樣!」
弟子問:「古人說,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智,等同大道,是這樣嗎?」
我答:「白痴漢。」
弟子問:「如何是鏡中人?」
我答:「相看兩不厭。」
弟子問:「如何是水中月?」
我答:「假的。」
弟子問:「戒律是什麼?」
我答:「綁人。」
弟子問:「解脫是什麼?」
我答:「無人綁!」
弟子問:「因緣是什麼?」
我答:「一線二線三、四線,落水中全不見!」
弟子問:「大丈夫,處生死流,臥薪嚐膽,俯仰屈伸,這樣嗎?」
我答:「去你的蛋!」
050弟子離開有何覺受?
有一位智者問我尖刻的問題,他問:「弟子離開後,您有何覺受?請問大師。」
我答:「有緣則聚,無緣則散,一任清風送鳥飛。」
他問:「說得輕鬆,難道不會難過嗎?」
我答:「自古如此,難過也無可奈何,倒不如給予祝福。」
他問:「大師!好氣度,能舉一例古人之事嗎?」
我答:「有一位西藏大師,卓彌譯師,前往印度學佛後獲得成就,回來後收了許多弟子。有些弟子離開他,另覓師父,並成就非凡。例如:馬爾巴三度前往印度,另拜那洛巴為師,最終成為白教的祖師。瑪吉拉尊,另拜帕當巴桑結為師,成為覺宇派的祖師。三素爾另拜大圓滿祖師為師,最終成為寧瑪派的祖師……。」
他問:「那麼,大師的弟子若離開您,如何處理?」
我答:「有一弟子,我曾勸他去學禪宗;有一弟子,我勸他去學寧瑪派的法;有一弟子,我勸他去學淨土宗的法;還有一弟子,我勸他去學律宗的法。弟子若離開,說不定會有大成就,理應給予祝福。」
他問:「大師!若弟子不 成熟,反過來罵您,又該如何處理?」
我答:「那是修養不夠啊!其實我也該被罵,因為我沒有教育好他們。」
他問:「您也有這樣的弟子嗎?」
我答:「自古如此,釋迦牟尼佛的弟子提婆達多(調達師)帶走了不少佛陀的弟子,反而辱罵佛陀。米勒日巴被自己的弟子毒害而死,這類情形在歷史上多有發生。」
他問:「大師!如何處理這種情況?」
我答:「隨他去。」
他問:「欺師滅祖,罪業深重,豈能隨他去就算了?」
我答:「這就是人間的常態,人間就是這樣,欺師、罵師、謗師,因果自負罷了。」
他問:「您的弟子有想害死您的人嗎?」
我答:「值得慶幸的是,我還沒死。」
他問:「若死了呢?」
我答:「生死有命,度眾生,死而無怨無悔。」
他說:「這樣很好!」
我說:「十方同聚會,箇箇學密法,這是選佛場,成就大果位。」
058不如脫光算了
許多人批評我,尤其是當他們第一次見到盧師尊時,注意到他手腕上佩戴著一隻「勞力士」鑽石金錶,雙手上戴著幾顆克拉重的紅寶石戒指,胸前垂掛著翡翠寶玉,身著金色龍袍,渾身珠光寶氣。批評的聲音是:「這人太俗氣了!」
對於這些批評,我只是一笑置之,完全不予理會,也不作任何回應。我行我素。(這些珍寶,都是弟子們送的。)
有一天,一位修行人上山找我,他身穿一襲白袍。他問:「大師,為何穿龍袍?」
我回答:「為了莊嚴。」
修行人又問:「大師,佩戴金玉又是為何?」
我答道:「也是為了莊嚴。」
修行人接著問:「大師,手腕上佩戴『勞力士』鑽石金錶,也是為了莊嚴嗎?」
我答道:「是的,確實是莊嚴。此外,時間是非常珍貴的,戴上這樣一隻名錶,是為了表達時間的價值。」
修行人繼續問:「有人認為您這樣做是虛榮心作祟,就像普通人全身名牌一樣,您怎麼看?」
我回答:「外表上看來,我確實隨順世俗,以便利益眾生,但內在卻不同。我內外一致,真實而非虛華,所以能夠度化眾生。」
我說:「法身佛,是脫光光的;報身佛,是半裸的;應身佛,則是全身珠光寶氣的。」
修行人說:「人們批評你,覺得你很俗氣。」
我答:「以俗度俗,這樣更容易。」
修行人問:「怎麼容易?」
我答:「我的穿著能引起眾生的注意,當你來拜訪我時,我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
修行人問:「大師,您的內在修為如何?」
我答:「身心寂靜無依,念頭不生,古今無隔,森羅萬象如是。這,你能理解嗎?」
修行人說:「大師,這是無影樹!」
我說:「我早已全身脫光光了!你還要我脫光光嗎?」
修行人說:「啊,我終於明白了!」
我說:「休!休!休!」
我講「休休休」,這有什麼深意呢?各位聖弟子,如何回答我?古往今來,春復秋,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074耶穌證何果位
有一位基督徒知道我年輕時也是基督徒,便特地上山來問我。他問:「大師,您曾經是基督徒,為什麼後來成為佛教徒?」
我答:「這是緣分的安排。說來話長,我的早期著作中有提到過這個問題。」
他問:「大師,這樣算不算背叛?」
我答:「不算!因為我始終尊敬耶穌,我並沒有離開耶穌。在我的開山祖廟裡,仍供奉著耶穌的像。」
他問:「真的是這樣嗎?」
我答:「當然是真的。」
他問:「從基督教轉為佛教,還供奉耶穌,這我真的不太明白,能解釋一下嗎?」
我答:「耶穌也有果位。」
他問:「什麼果位?」
我答:「無生法忍的果位。」
他問:「為什麼?」
我答:「耶穌曾說,『右手所做的善事,不要讓左手知道。』這就是佛教的三輪體空,沒有施者、受者和施受的物。通過三輪體空,證得無生。」
他問:「什麼是法忍?」
我答:「簡單來說,耶穌說:『若有人打你的右臉,你連左臉也給他打。』這就是佛教的忍辱。耶穌說:『若有人拿了你的外衣,你連內衣也給他。』這就是佛教的布施。」
他問:「還有什麼呢?」
我答:「布施、忍辱、精進、持戒、禪定、智慧,耶穌都有。這些正是佛教的六度。」
他問:「耶穌為了眾生流寶血,替他們洗去罪孽,這又該如何理解?」
我答:「這是大菩薩的行為。」
他問:「人類有原罪,那佛教怎麼解釋?」
我答:「佛教稱之為『業』,即是累世的業力。」
他問:「耶穌行過大神蹟,佛教怎麼稱呼?」
我答:「佛教稱為神通。耶穌能將水變為酒,能在水面行走,神變食物,預知魚的所在,能治療啞語、盲眼、聾耳及精神病患者,他四處救人,這一切都是神通。」
他問:「大師,您怎麼知道這麼多?」
我答:「我是查經班的老師。」
078佛法是什麼?
以前,我的弟子張澄基博士寫過一本小冊子,書名叫《甚麼是佛法?》
李炳南居士得知此事後,曾在講法時說:「如果我遇到張澄基,我一定要問他,佛法究竟是什麼?」
那時,我悄悄地問李居士:「佛法是什麼?」
李居士答道:「一切都是佛法,包括淫、怒、痴,包容所有的一切。」
聽了這番話,我恍然大悟。
後來,我在轉法輪時,有位學儒的朋友上山來拜訪我。
他問:「仁是佛法嗎?」
我答:「是的,仁是佛法。『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是發菩提心,自他互換的法。」
我繼續解釋:「自他互換的意思是,如果我是他,對方所不欲的,我怎能去做?我們要經常為他人著想,不為自己,只為他人,這就是仁。」
他問:「義是佛法嗎?」
我答:「義是佛法。凡事行事之前,必先考慮其適當與否,這是中觀的思想。中觀者,既不過緊也不過鬆,一切都剛剛好。凡事可行則行,若不可行則不行,若行而違背了義理,不如不行。」
他問:「禮是佛法嗎?」
我答:「禮是佛法。禮是一種相互的禮敬,這也是佛法的平等觀。所有眾生皆有佛性,平等無異,這是人倫的道理。禮不僅是外在的禮節,也可視為守戒律。佛教的戒律也是禮。」
他問:「智是佛法嗎?」
我答:「是的,智是佛法。智慧不僅是聰明,還包括成熟。」
我接著說:「如來的智慧無上、無上上,是佛法修行的至高境界。」
我又說:「空慧最高,能開悟、覺悟。有智慧的行者,不會冒失向前,也不會魯莽行事。」 「智是知己知彼!」「智是佛法的終極。」
他問:「信是佛法嗎?」
我答:「是的,信是佛法。信為一切功德母,一切從信開始。言行一致,坐而言,起而行,表裡如一,言必行,行必中正。」
他問:「仁義禮智信,這些是修行的要素嗎?」
我答:「是的,這些是修行的根本。君子、賢人、聖人、修士、行者,皆以仁義禮智信為基礎,這就是修行。」
094如何是空劫以前自己
有一位學禪的行者,知道我寫了十多本關於禪的書,便上山來拜訪我。他這位禪和子,一開口便直入正題,問道:「如何是空劫以前的自己?」
我答:「上孤峯頂。」
他再問:「還有這箇也無?」
我答:「過獨木橋。」
他問:「你還是在有的境界?」
我答:「入空屋。」
他問:「有誰證明,你認得空劫以前自己本來的面目?」
我答:「日照孤峯翠,月臨溪水寒,祖師玄妙訣,一字說分明。」
他問:「是哪字?」
我答:「是如字。」
他問:「如是什麼?」
我答:「像。」
他問:「且問大師,你這像是什麼意?」
我答:「像有來,像無來,這就是如來。」
他問:「如何是空劫以前的自己?我再問一遍。」
我答:「你胡鬧!連這點也不知!」
我反問這位禪和子:「你死後,燒成灰,撒向何處去?」他喝了一聲。
我問:「 喉嚨癢啊!」他又喝了一聲。
我問:「何又癢?要喝幾聲?」他無語。
我問:「你的口,除吃飯外,還做何事?」他又無語。
我反問:「如何是空劫以前的自己?」
他答:「不當機。」
我再問:「如何是空劫以前的自己?」
他答:「斷續均無。」
我問:「如今是斷還是續?」
他答:「自然。」
我現在問聖弟子,誰能明白這句「如何是空劫以前的自己」?這句話非常重要,能答得出來,便已開悟。且問聖弟子,如何?你怎麼答?
098「大力金剛」的爭議
在《至尊的開悟》一書中,我寫了一篇《大力金剛念誦法》。書中提到,種子字「吽」(梵文)是 紅色,大力金剛的身體也是紅色,頂飾為紅色的阿彌陀佛,這尊像如紅寶石一般,四射紅光。因此,真佛宗的一部分信徒認為,大力金剛的主要顏色應該是紅色。
然而,在我講解「大力金剛法」之前,真佛宗西城製作了一尊大力金剛像:頭戴日光纓絡,身體呈深藍色,且沒有阿彌陀佛的紅色頂飾,身如藍寶石,火光四射。這尊像的發表引起了激烈的爭議,兩方互相對立,爭執不休。
現在,輪到我來解釋了。我說,紅色一方「無錯」,藍色一方「也無錯」,為什麼呢?因為在我的書中,的確曾經發表過「紅色」,而在傳法之前,將「紅色」改為「藍色」並非錯誤。為何如此?我解釋道:「大力金剛」是由阿彌陀佛、瑤池金母和笑面鬼王(大力鬼王)三尊合一的形象。阿彌陀佛的頂飾應位於「唐卡」的上方,右方為瑤池金母,左方為笑面鬼王。阿彌陀佛象徵紅色,瑤池金母則是金白色,而笑面鬼王則是藍色。因此,紅色、金色、白色和藍色都可以使用,種子字的顏色也可以互換。
二大事業——敬愛(紅色)、降伏(藍色)。當然,除了這兩大事業外,也可以有息災和增益的作用。息災使用白色,增益則是金黃色。為什麼這樣呢?因為大力金剛是三尊合一的身相。
我解釋道:手印持拂塵,象徵瑤池金母;期克印,則象徵大力鬼王。棍索這兩樣物品,也是大力鬼王的象徵。至於大力金剛的身 體為紅色,則象徵阿彌陀佛。
此外,我要實實在在地告訴大家,這尊形象是外界所沒有的,唯有真佛宗才擁有。雖然西藏也有大力金剛,但那只是局部流傳,識者少,修者更少。而真佛宗的大力金剛,正是我們宗派所獨有的,是本宗的大護法。摩哈巴拉,就是大力護法,他發下誓願護持真佛宗。我這樣解釋,希望大家能夠明白。
我還說過,例如大威德明王,實際上也是由多尊合一所構成。阿彌陀佛、文殊師利、閻摩法王三尊合一,這三身合一的形象,無論是藍色、金色還是紅色,都可以視作用而定色。
106詐騙集團
有人上山來問我:「大師,您曾說過一句話,我覺得很有新意,想更深入了解,您能教我嗎?」
我反問:「是哪一句話?」
那人回答:「您曾說過,佛教若無戒律,便如同詐騙集團。」
我點頭說道:「沒錯,那是我說的。現在佛教寺廟遍布四方,每座山頭都是一個個獨立的集團。以台灣為例,四大山頭,皆資糧充足,甚至財富已達富可敵國的地步,真可說是富有至極。」
那人問:「這樣不可以嗎?」
我答道:「當然可以,但若能取之於眾生,再回饋於眾生,這便是佛教的真諦。」
他繼續問:「若是有私用呢?」
我回答:「若有私用,便等同於詐騙。」
他又問:「那如果財物是歸還給眾生,這便是大師的意思嗎?」
我微笑答道:「正是如此。」
那人再問:「若私用掉了該怎麼辦?」
我沉默片刻後說道:「那便是詐騙眾生,與詐騙集團無異。」
問:「眾生財還給眾生,這是大師的意思嗎?」
答:「正是如此。」
問:「若私用怎麼辦?」
答:「那便是詐騙眾生,與詐騙集團無異。」
問:「那如何防止詐騙發生?」
答:「守戒律。戒者防身心之過,所謂三業如炎火,焚燒修行人。而守戒律,是能防火燒,息行者之火,故名清涼,也就是戒。」
問:「守戒就不會浪費眾生的財物,是嗎?」
答:「施主一粒米,大如須彌山,如果不修行,披毛戴角還。」
問:「戒律具體有哪些?」
答:「最基本的有五戒——不殺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再來是三聚戒——攝律儀戒、攝善法界戒、攝眾生戒。還有十戒,包括不殺、不偷、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不坐高大床、不作娼妓樂、不養香薰衣、不非時食、不得搶奪金錢或貴重物品。除此之外,還有二十四戒、二十八輕戒、二百五十戒、五百戒、具足戒等。」
問:「佛陀曾說,以戒為師,是嗎?」
答:「正是如此。」
問:「若佛教團體不守戒律,會如何?」
答:「那就是詐騙集團!」
我接著說:「出家修行若不精進,只是披著袈裟,無所事事,毫無紀律,這樣的行為無疑是詐騙。」
114我看世人爭財產
在台灣,我曾見過許多富有家族,當家族的老主人過世後,後代子女爭奪遺產的景象。例如:陳氏家族、王氏家族、張氏家族、侯氏家族等等。看著這些,我只不過是輕輕嘆息,能說什麼呢?所謂「歹戲拖棚」,讓那些普羅大眾看得眼花撩亂。有人上山來找我,談起爭遺產的事情。他問:「大師!如果你母親過世,你會得遺產嗎?」
我答:「我放棄遺產,分給四位妹妹。」
他又問:「那如果你父親過世,你會得遺產嗎?」
我答:「我父親認為我已有成就,將我應得的那部分,分給照顧他的看護小章,所以我也沒有。」
他繼續問:「你覺得遺憾嗎?」
我答:「不會!我心裡明白,無所得,心境坦然。」
他又問:「你看那些有錢人,子女爭產,你有何感想?」
我答:「這一代爭,下一代爭,甚至下一代再爭。人間的鬧劇,直到蓋棺也不會結束。」
他繼續問:「他們都說遺產是應該爭的,彼此用心機。大師,你怎麼看?」
我答:「心機就是心飢,心飢餓!」
他問:「那如果出家人也爭廟產,你有何感想?」
我答:「多一個寺廟,就多一個地獄。」
問:「如何才能不爭?」
答:「一絲不掛的人。」
問:「怎麼樣才算是一絲不掛的人?」
答:「像白雲、青嶂一樣。」
問:「那白雲、青嶂是什麼意思?」
答:「就像石女、木人。」
問:「那不是等於無感覺嗎?」
答:「對!一生只在玄路轉,通身放下悟劫空。」
問:「世人能明白嗎?」
答:「瞎!」
問:「那究竟怎樣才能不爭遺產?」
答:「透一切色,超一切心的人,聖弟子,會否?」
122對「逆徒」如何是好?
有「阿闍梨」來問,盧大師如何應對「逆徒」?有何對策?
問:「若有叛逆弟子,對師長不敬、不重視法門、不認真修行,貪名好色、貪利妄語……請問大師,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