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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册「少少心懷」

蓮生活佛文集第237册「少少心懷」精選分享.二0一三年十二月出版

010「寂寞」使人成英豪

 有人問我:「盧師尊,你如何寫成二三七本書的?」

我答:「寫作少少。」

問:「少少怎能變那麼多?」

我答:「聚沙成塔。」

問:「那需要毅力了?」

我答:「正是,也需要寂寞。」

問:「寂寞很重要嗎?」

我答:「我正是從寂寞中出發的。我的寫作是一個人;我的修法是一個人;我的禪定是一個人;我的畫畫是一個人;我的運動是一個人;我的睡眠是一個人。只有說法例外,我一個人說法給大家聽。」

問的人點點頭。

又問:「你的寂寞是不是自閉?」

我答:「不是,是寂寞少少。」

問:「你喜歡喧鬧?」

我答:「不是,喧鬧也是少少。」

問:「寂寞與喧鬧,你站在哪一邊?」

我答:「我站在中間。」

我寫一首詩,唸給你聽:有時雨有時晴 這樣才叫清風爽 有白天 有黑夜 這樣才叫著向晚 一下子曦日起 一下子殘陽裡 黯然的情緒

唯有寂寞可相倚 也不可竟日空睇 這樣會愁無際 寫少少文 是愉悦的意義 有聖哲說:

美好的酒,只能沾一沾唇,滋味美妙,如果一飮而盡,快樂一刹那便消失了。口渴的人,只能給他解渴,不可以永遠的止渴,因爲止渴,就無生機。

珍貴的鑽石少少幾顆。微少加倍的美好。

一整袋的鑽石。

就成了垃圾。

 

飽食是非常危險的。

飯只到七分飽。

常常感到飢餓。

餐餐都快樂。

你問我:「爲什麼要寂寞?」

我答:「寂寞才能創作!」

022只做少少的事

 有人問我「盧師尊,你將來有什麼計劃,有什麼理想?」(幾乎每一位專訪我的人都會這樣問)

我千篇一律的回答是:「沒有。」來人總是張大了口,問不下去了。

又有人問:「人人都有計畫,人人都有理想,爲什麼只有你沒有呢?」

我答:「確實沒有。」

人問:「爲什麼?」

我說:這世界上,沒有我値得追求的東西。不想建大學。不想有電視台。不想建大寺。 不想得世界大獎。不想擁有千千萬萬弟子。不想有一大片土地。 不想有大豪宅。 不想有大醫院。 不想有最大名聲。

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

人問:「爲什麼你不想?」

我答:「我沒有特別的稟賦,我不是偉大的人,我只會做少少的事情;我不懂超凡,也不懂壯觀。我當然欣賞偉人,但,我根本不想當偉人。」

我答:「我沒有理由,說我創辦了眞佛宗,就很驕傲;我沒有理由,說我有五百萬弟子,就很驕傲;我沒有理由,說我寫了二百多本書,就很驕傲;我沒有理由,說我已功成名就,就很驕傲;我沒有理由,說我已明心見性,就很驕傲...。」

人問:「那你確實展現了雄才及聲名。」

我答:「我只是一個腳踏實地,做少少事的人罷了!如果說我有稟賦,或說聲名偉大,可能指的是恆心吧!做少少事,但天天做。」

我寫詩: 已經無所求

就不會被名利所繫

雖有萬萬人相聚

我只是一名僧侶

 

晚歲光陰只剩許許

勸一勸君

你還有什麼期盼

還有什麼可取

 

想起來非常好笑

天天做事

很務實很務實

就是

理想

計畫

連提都不提

我說:有人都一直在等著諾貝爾獎,有人建了很大的寺院,有人建了許多大醫院,有人蓋了佛教的大學,有人有大的電視台啊!或更大更雄偉的紀念館。我很稱許。

但,目前的我,每天,只寫少少的一篇文章、少少的修一壇佛法、少少的讀一滴滴的佛法、少少的畫一張畫、少少的講佛法、少少的運動、少少的整理家務、少少的唸佛、少少的唸咒、少少的布施一點小錢、少少的幫他人解除他的困難……。

我不是做大事的人。 而是做有意義小事的人。我始終不會忘記自己是怎樣的人,不管外面的風多麼大,外面的雨多麼大,我每天一樣的做著這些小事,不忘根本。人人都想做大事!只有我,天天做小事!

030被尊重與被輕蔑

學習佛法的人,都知道二個字,這二個字,便是:「不動!」

我個人處世,如同「坐看雲起時」一般,我欣賞這世間如同一場戲。如夢。如幻。 如泡。 如影。所以,我一切無所謂,心常處於「靜」,不起波濤;也處於「定」,了無牽掛;也處於「安」,無執著。

其實我的警覺性不高,很少用自己的腦筋去判斷,或是測度他人。我害怕花費太多的時間,去觀察人的言與行,雖然:聽其言,可徵人格。觀其行,可知實虚。然而我不認眞,也不夠細心,不夠深刻。我對觀察及識鑑毫無興趣。別人以爲是一件至爲微妙的一件事,我倒是不放於心上。

所以當很多人對我說:「我一定是不會背棄師尊的!」我只是傻笑。

最後,欺師滅祖時,倒行逆施時。我也是只是傻笑。因爲,我從來不警覺他人,也從來不會去測度他人之故。

我於世間,自覺我不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甚至可有可無。我的境界,是根本沒有境界,我做事雖然有恆心及毅力,但,並不執著成功或者是失敗;我不自豪,也不自信,只是努力而已。我被尊重。不太理會。(微風輕拂)我被輕蔑。不太理會。(強風侵襲)人家對我非常景仰,我少少喜。人家對我心存怨惡,我少少憂。(這就是少少心懷,哈哈哈!)

有人問:「你的弟子都很愛你喲!」我灑然。

有人問:「有一些人對你非常仇恨喲!」我灑然。

因爲這裡是人間,人間本來就是這個模樣,是不是?本來就是。愛盧師尊,我會被尊重。恨盧師尊,我會被輕蔑。但,愛與恨,事實上是「心」的作爲,一時之愛,一時之恨,全是「心」的作祟而已!

我常常罵自己,實在是愚蠢兼無知。我除了少少懂佛法之外,其他,幾乎全不懂,就像一個大笨蛋、大傻瓜。我的外貌,應當看起來似無知之相,表裡如一,其內在也是無知。我不懂人間的生存之道,不懂交際手腕,常常迷迷糊糊。不懂見什麼人,就要說什麼樣的話,實話實說,常常自己很尷尬,別人很尷尬,我自己羞得無地自容。看人家罵我,我傻乎乎的笑,還以爲人家要頒發獎狀給我。我的「糗事」實在太多了,說也說不完。「無知」就是我內在。「愚蠢」就是我表相。我做的事,只有一個字,這個字就是:「痴!」

我寫一首詩吧!

人生要怎麼瞧

我的人生

不過是炊煙渺渺

 

暮暮已過

又是朝朝

一天又一天

一秒又一秒

 

不用去捉住尊重

更不用去捉住輕蔑

隨它去 此心亳無波濤

(我的一句,這一切全是一時,一時都會過去的,一去就無蹤跡了。)

038往往自陷險地

曾經聽過:有一個人很會游泳。有一天他到郊外山區去踏青,看見三個小孩,掉落溪谷的河流之中。河水很急,漩渦處處,激流擊起浪花,三個小孩載浮載沉。這個人奮不顧身,下水救人。先救了第一個。又跳下水,掙扎了一番,又救起了第二個。此時已精疲力盡,氣喘不已。但,他又跳下水中,游到最深處,那位小孩氣如游絲,他自己也氣如游絲。他手足一軟。暈死過去! 小孩也暈死過去!

這是一場落水的意外,救人的死了,最後一個小孩也死了。這是:「救人之難,反成自家有難。」

又:因爲我懂得符籙,也因爲符籙,眾弟子的親友也求助於我。反正眞佛宗的弟子們,誰有麻煩,都會向盧師尊求助,要盧師尊憂患與共,憂患的人喜歡抓住我。

癌症末期。 求符。我神算得知「不能活」。但,符仍然寄了。但盼望能獲得「奇蹟」,一心盼望能救活他。但,仍然落空,死了!後來,我心中悲悽!

而對方不能釋懷,認爲符一到,人就死,盧師尊虧欠他們一條命。天啊!我如何說?不幸的人伸手要我救助,站在菩薩的立場,每一個都要救,毫無取捨。最終惹得人家背棄我。我當怎麼做?

其實,我已變成了眾生的奴僕,我盡心盡力使眾生能受惠我願當奴僕。當弟子們得到了我的救助,我是不求回報的,去感謝佛菩薩吧!但,如果有失算。請不要怪我盧師尊吧!

我這位心存善念的人,已經不可自拔了。我是太管閒事,明知不能救的,也奮力去救。辱就上身了!辱上身也不要緊,我仍願意當眾生的奴僕,我盡心盡力。徒呼負負!

寫詩一首:

做爲一個菩薩子兒

只爲他人

畫符誦咒

期盼災厄能全消

 

精神自天眞

不要深院冷蕭蕭

我們的廣大胸懷

迢迢

 

祈願諸尊施大法力

又慈

又悲

度生的事業無憀

046向「大善知識」學習

一個眞正飽學佛法的人,他不是自己天生就會佛法的人,他必然經過很多次的拜師學藝,充實自己,自己也會變得很優秀。

我個人從學的師父甚多:一、了鳴和尙。二、十六世大寶法王噶瑪巴。三、薩迦證空上師。四、吐登達爾吉上師。五、普方上師。六、印順導師。七、樂果法師。八、道安法師。九、慧三法師。十、賢頓法師。十一、覺光法師。十二、善賜法師。十三、上林法師。十四、禪銘法師。十五、蕭昌明夫子。十六丶劉培中老師。十七、王樹金老師。十八、陳大姑老師。等等等等。

我的這些師父,倒不是全是教佛法的,也有教梵唄的。不只是密教,也有顯教,甚至是其他的教派,也有學道法的。我甚至有多位「無形」的老師,例如:「三山九侯先生」。「古蓮先生」。 「蓮華生大士」。 等等等等。

我在禪定之中,由甚深寂靜傳承中,化身教導我佛法的更多。我很多佛學知識,也是從諸多「大善知識」的著作中學習而來例如:龍樹。 提婆。無著。 世親。 馬鳴。 陳那。 法稱。 等等等等

能夠發明佛法的人,這種人一定博學佛法的人,才能觸類旁通,不管是走正道、走歪道、走旁門,都一定能進入佛陀的大殿。(歪道也是道,旁門也是門)。此等才智之人: 智慧卓絕。 思想超凡。靈巧急智。這是發明佛法的天賜,這一等人,是非常難得的。因爲承繼佛法的人是很多人,但能卓越異常的人是很少的。大家知道,新的東西,使人好奇。好的發明,使人著迷。但最重要的是:不可以離開佛陀的理念,離開佛陀的理念,才是「外道」;附合佛陀的理念,就是「附佛」,而不是「外道」。

我知道:一個眞正獨特的人,一定要向「大善知識」去學習如來的智慧,這種的拜師學藝,努力的向大智慧者學習,才能贏得眾生的掌聲及「讚揚」。我自己不欣喜,因爲我成爲「大善知識」是從諸多「大善知識」而來,你自己就是空空的。無知的人批評我,他們不知,這個「盧勝彥」原本空無一物,所以「有一物」,也是「大善知識」的給與。有許多人讚揚我,給我掌聲。那不是我。而是讚揚我「背後」、「頂上」的師父。

寫一首詩:

恩師之賜與怎敢忘

我自己到底有何長

從書本中吸取營養

多少學習

才變成我這般模樣

思量

思量

我的學佛像不像

066在「矛盾」中得到解脫

我記錄下「龍欽巴」的七年閉關修行功課:

凌晨以獅子坐,修習「徹切」(立斷)。

日出—修前行與本尊法。

午前—以三種竅訣看光,修「妥噶」(頓超)。午後—做法務。閱經。

日落—觀日光。施食。

晚上—以仙人坐做防護,修拙火。睡眠—獅子臥,修眠光法。

在這七年閉關,每日功課一定遵行而不懈怠,他完全是一個人靜寂的生活。這種閉關七年的修行,我稱爲:「枯寂」

但這種修行可以證明:

一、斷一切煩惱。 二、極清淨。 三、約束了諸根。四、生起一切善法之力。五、與他人的牽纏完全斷絕。

又:大家仔細瞧瞧,現代的修行人在做什麼:有的參與政治,結交權貴。有的募款建大寺,辦大法會。有的到處遊方,四處參學。有的閒閒,懈怠懶惰。有的專做濟世,到處奔走。建大學、醫院。

在密教興盛的地方:每天做朵瑪施食、唱經、吹法螺、做沙曼荼羅、畫壇城、跳金剛舞、辯經。等等等等。

如果是這樣的修行,我認爲不是不可以,當然也可以這樣的做。但,日日如此,對於先聖先賢能不能達到解脫勝境,的確是有可議之處,自修與一群人同修,「是有差別的」。

釋迦牟尼佛說:「於此菩提樹下一坐,我身可碎,骨肉可拋,未證菩提,不離此座。」寂天說:「於甚深寂止,才能制服煩惱。修習寂止,首先要去除世間一切貪著。」

在這裡,我提出二個「矛盾」:一、「枯寂」。二、「喧鬧」。

你怎麼去認知呢?「靜與動,是相對的。「理智與激情,是相對的。」「憂鬱及躁鬱,是相對的。」「好事與壞事,是相對的。」「美與醜,是相對的。」

我的所作所爲,只是紮實穩當,每一件事都是如此的。有人說,盧師尊是有恆心毅力的人,這一點,我是承認的。我的人不懂放縱奇想,也不敢冒險猛進,我只是按照規矩來,用最愚笨的方法,但也是可靠的方法,努力去做。

「寫作」的工作。 「修法」的工作。 有人說:盧師尊,你創新的「眞佛密法」是很新穎的。我笑了,其實我是把繁瑣的舊密法,變成比較簡易而已,只用精華的。

本來是重複的,我把重複的拿掉,只剩下「一」,去掉老舊的,用最新的。這不是我大膽,我只希望,適合現代忙碌的生活之下,也能修簡易的密法,但,不能因爲少少,就失去了:「見」。「修」。 「行」。 「果」。 我知道老舊的密法,修起來會累死人的,於是我抓住了重點,只是抓住了重點,每日紮實穩當的修,一定看見成果。

074最不應該的是「驕傲」

我在年少的時候,聽主日學的老師講道,他說:耶和華。耶穌。 聖靈。是三位一體,至高無上的神。

上帝在創造天地的時候,從星期一到星期六,每創造一件事物,都說:「好!」唯有創造「天」的時候,上帝獨獨沒有說:「好!」爲什麼?

老師說:「因爲天裡面,已有魔鬼在其中。」老師又說:「其實天使長『路錫甫』,也是上帝所創造的,但,天使長非常的驕傲,老是想勝過上帝,甚至想和上帝比能力,因而淪落成爲魔鬼。」

老師說:「天使長『路錫甫』,帶領跟隨他的一些天使,離開了上帝,成爲黑天使。」結論是:「驕傲使天使成爲魔鬼!」

又:釋迦牟尼佛住世的時候,領導僧團,其中一位「提婆達多」(調達師)他原是佛陀的親人,侍奉佛陀,也是八大王子出家其中的一位。佛陀有三十二相,八十種好。據說提婆達多有三十相,八十隨形好。提婆達多只差佛陀一些些。提婆達多修行「神通」,有法力,非常的驕傲。釋迦牟尼佛年老憔悴。提婆達多逼迫佛陀退位,想要當僧團的領袖。

結論是:提婆達多叛變,帶領跟隨他的五百比丘脫離僧團,自成一個教派。「驕傲使提婆達多下墮地獄!」

我說:這種例子,舉不勝舉。就算世尊住世,也不免被人輕蔑,何況其他聖人賢哲呢!我總是覺得,最不應該的是「驕傲」。

記得我「年少輕狂」的時候,我也是很「驕傲」的,後來修行之後,才知: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明心見性」之後,自知:「驕傲不得!」已獲「平等性智」矣!「驕傲」是屬於沒有修養的人所擁有,豈不知——驕傲的話,如同箭矢穿透人的身體,文字尖酸刻薄,會撕裂人的靈魂。

沒有修養的人,滿腔驕氣。沒有修行的人,貢高我慢。沒有度量的人,財大氣粗。沒有智慧的人,唯我獨尊。我「明心見性」之後,自知,原來「驕傲」是最低劣的人。哀憐哉!哀憐哉!詩:

人生的歲月裡

人人都是炊煙裊裊

其實日子一步又一步緊

只少少

 

有什麼可以驕傲

沒有一個人能夠盡善盡妙

在整個大宇宙之下

身段比螞蟻還要來得小

慧眼之下

付之一笑

086把煩惱全部遺忘

 有人問:「盧師尊,明明有人在媒體上對你冷嘲熱諷,甚至用很下流的詞句辱罵你,但,我們看你,你還是那麼快樂,爲什麼?」

我答:「我從來不看。」

人問:「盧師尊,明明有人看了、讀了,跑來對你說:『有人毀謗你。』甚至把毀謗的內容拷貝給你,你應該知道內容才是,但,你仍然那麼快樂的活著,也從來不駁斥,爲什麼?」

我答:「我仍然不看、不聽,無從駁斥起!」

人問:「有很多你的弟子,爲你護法駁斥對方,你也不看、不聽嗎?」

我答:「差不多如此!」

我又說:「我不談煩惱的事。」我說:「你們不要告訴我這些,我不想聽、不想看、不想談」

人問:「眞的不好奇,想看看嗎?」我答:「根本不想。」

人問:「盧師尊,你這是駝鳥精神!」

我答:「你講得對,我就是駝鳥,我在修行上跑得很快。一切煩惱,不看、不聽、不談、不駁斥。」

問的人說: 「我問不下去了!」

我答:「本來就沒什麼好問的。」

我這個人,自從二十多歲學佛以來,創辦了「眞佛宗」,從那天起,就受毀謗,一直都沒有間斷過。可以如此說,毀謗如潮浪,一波未完一波又起,未曾停止過,二十多歲到今年七十歲,仍然如此。

那時,我就知道: 「這就是人間。」

「人間本來就是這樣的,譽之所在,謗亦隨之。」

「縱然我能設詞自解,我不駁斥,這是因爲我不願意爲這些瑣事所綁住。」

人問:「你不受影響,你的淺信弟子會受影響。」

我答:「榮的由它榮,枯的由它枯。」

人問: 「不煩惱?」

我答:「把煩惱給忘了」

人問:「煩惱能忘卻,這是什麼功夫?」

我答:「無生法忍。」

很顯然的,在千夫所指之下,而能如如不動的,泰山崩於前,而能自在如如的,這不是運氣,不是技巧,而是佛法的禪定。要想禪定,一定要全部放空,八風吹不動,「利」、「衰」、「毀」、「譽」、「稱」、「譏」、「苦」、「樂」,全部遺忘,能全部遺忘,才能入甚深禪定。

告訴大家:治療煩惱的無上妙藥,就是「遺忘」煩惱。明白嗎?明白嗎?我的身心,安居於遺忘裡,純眞快樂度日。

090不會有人眞正「了解」你

我爲「了解」寫下了一首詩:

有誰能夠了解天

只一刹那

細雨霏霏灑庭軒

抬頭望

飛雲淡淡夕陽間

 

人間的事物多的是變遷

有誰不變

什麼又是一定

幻化本來就是煙

 

了解

不了解

原本就是兩面

連皓月也天天都變化

何來嬋娟

 

祕密藏在汝的心底

你的

我的

心照不宣

我寫這首詩的時候,是我正年輕的時候,那時是感嘆感情生變的時節。後來我成長,愈來愈覺得,別人有別人的祕密,自己有自己的祕密,就算血親也不能講,就算知友也不能講,就算伴侶也不能講,就算交心的人也不能講。

所以說,世人不會了解你,你也不能了解他人,就算最緊密的結合,也仍然會有縫隙。夫妻是何等親密?你了解她嗎?她了解你嗎?這仍然是一個疑問。

原來,每一個人都有「不可告人之事」,所以,你要去了解一個人,很難,他人要了解你,也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是一個大笑話。

如果你明白了這一層道理,你可能會陷入孤獨,但,不可以陷入孤獨,因爲縱然各有祕密,也會有分擔你禍患的人。畢竟,或許會找到生死之交,共同承受苦難的道伴。共擔當,共哀傷。比起一個人承擔苦難,更加倍難當。我能夠完全了解你嗎?不能。你能夠完全了解我嗎?不能。但:只要患難與共,生死相許,就非常非常感恩了。然而在這一生,你總要想一想:「這個人是誰?」

我有一首詩:

將人們的不了解你付之一笑

如果

每一個人都是一枝草

只有

茂盛與枯衰自了

 

我們是孤獨飛行的鳥 有風

有雨

誰都知道

未來的日子難知曉

在表面上看來

全是少少

098完全爲 「他人」 而活

有一個人對我說:「我只有爲你而活!」

我聽了相當的驚訝,也相當的震撼,從此,毋需多言,我變成:「我只有爲他而活!」這樣子的演變,就成了眞正的「法侶」他爲我。我爲他。我的活,不是爲自己,而是完全爲「他」,有一種「生死與共」的精神。當然,這是狹義的。

另外:我也是爲了「眾生」而活。我將我的這一生,完全奉獻了給「眾生」。在我預定的法會,上法座說法,從來不請假,也不休息。弘法的場面,全部是摩肩接踵,座無虚席的,每次弘法都是萬人以上,全力以赴。我是爲了供養嗎?不,絕不是爲了供養,我一向是給人隨意的。甚至,沒有供養也不要緊。我這一生,沒有花錢買東西,食的部分,是在寺院;穿的部分,是喇嘛裝;住的部分,隨意而安;行的部分,自然有人接送。幾乎沒有娛樂: 唱歌。 跳舞 看電影。我連年輕時的「游泳」嗜好,也絕了!

我收到弟子的供養,除了生活日用品之外,全部歸入「盧勝彥佈施基金會」。而我什麼都沒有了,有的,全布施了眾生。我從來不貪圖弟子的財物啊!

本來我是喜歡旅遊的,人生就是遊歷,但到了我這種年齡,旅遊也沒有了。例如:我到歐洲英國弘法,從西雅圖到英國倫敦,眞正待在那裡,只有三天三夜,我只爲弘法而去,而不是爲了旅遊全歐洲。我只爲眾生的慧命,而不是爲了自己的玩!

我說:「只要我身體好好的,對於弘法度眾的救度,我永遠是不缺席!」

對眾生,一律平等:窮困的。攤販。小生意。 病患。 殘障。

我更加的憐惜他她,因爲他她同樣有自性(佛性),對於卑賤的人,對他她,更加疼惜。我盡我的能力,去惠施所有的眾生。我沒有自己,沒有自己之物,從來沒有一樣東西,想據爲己有。一切辭讓。 不享受舒適。 不滿懷私物。 不自尊他卑。 不差遣他人。 不自留空間。 不自留時間。把自己送給眾生,贈送給眾生如此徹底,這就是救度眾生的精神。

寫一首短詩:

自許

沒有了自己自己

弘法盡了力盡了力

將來

千山萬水天涯去

110經常的被人愚弄

在西雅圖的一次晚餐中,有人提起眞佛宗「寺、堂、會」的種種過去歷史。有人說:「有一座雷藏寺,被負責人吞了,改名了。很可怕!」

我說:「沒關係。」

人問:「爲什麼沒關係?」

我答:「寺廟也不是他的。」

又有人說:「有一個堂,被堂主吞了。」

我說:「沒關係。」

人問:「爲什麼沒關係?」

我答:「堂也不是他的。」

還有人說:「有一個會也不見了。」

我說:「沒關係。」

人問:「爲什麼沒關係?」

我答:「會也不是他的。」

請大家思一思,有什麼東西是他的,在這個短暫少少的人生中,誰也不能永遠擁有某一件物質的東西。我的觀念之中,「寺」、「堂」、「會」,一切均是空空,沒有一個人能眞正擁有。

有人說:「那是住持、堂主、負責人在愚弄盧師尊!」

我答:「我喜歡被人愚弄。」

我喜歡做一個菩薩,菩薩是純眞的,菩薩屬於是:不爲自己,而只爲眾生的人。沒有狡猾的菩薩,只有發「願、行」的菩薩,菩薩往往是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的。我容易相信人,也從不欺騙人,從來對弟子只有信任。被弟子愚弄,這也很正常。

一般人是貪、瞋、痴的,他們如果想占爲己有,那眞是太容易了。我的被愚弄,也不是太愚蠢,而是太善良。我一任被人愚弄,不是沒有警覺之心,而是我認爲:這天下的東西。從來沒有人眞正擁有過!誰受惠?受惠也只是短暫現象。最終全是空空。 所以:「不要緊!」

 詩:

常常被愚弄也不是只有這一件

被呑噬

被騙

只因爲發了菩薩深深的行願

 

有人説

這種事關係非淺

我說

沒有人能眞正擁有寺院

 

盧師尊被欺永遠也不厭倦

這箇當然

因爲我的世界無限

那是不捨一個眾生的心戀

126「言多必失」的道理

很多人喜歡滔滔不絕的說話,這會變成碎嘴嘮喋,其他的人,想插嘴都沒有用,這樣的人,不一定討得人的喜歡。

另外:他也犯了一個毛病,這個毛病,就是「言多必失」。言論太多,其他人要找你的過失,俯拾即是。因爲言論太多,就會變得漫無方向,一漫無方向,必然出現矛盾,給予其他人攻擊的目標。

有人問我:「盧師尊,你著述太多,是不是言論太多?」

我答:「是。」

人問:「你是不是有言論太多,無法自圓的感覺?」

我答:「是。」(猶在雛形時)

人問:「無法自圓,就是矛盾,你有何話可說?」

我答:「我的寫作,從高中就開始,所以有高中時期的創作、大學時期的創作、軍中時期的創作、學佛時期的創作、社會時期的創作、中年時期的創作、明心見性的創作、老人時期的創作等等等等。我當然承認,每一個時期,觀感及智慧都不同,思想的成熟,由青澀到圓滿。」

我說:「讀我的書,如果依年齡、層次來思考,自無矛盾之處,如果依我現在的年齡及思想層次,有些書,我自己看了,也覺得膚淺及幼稚,而且有互相矛盾之處。」

我說:「我這樣說,大家應該可以理解才是,高中時期的作品與現在的作品,差異自然很大,以前的想法,漸漸被現在的想法推翻了。然而,我始終如此想,我的一生,走過必有痕跡,讓所有的讀者了解一下,我早期的思想及現在的思想,互相比較,也是有益的,不是嗎?」

人問:「你會後悔你以前寫過的書嗎?」

我答:「不會。那是代表當時的想法,而現在已經沒有當時的想法了。」

人問:「當年,人家批評你一句,你會回他十句;人家打你一槍,你會拿機關槍掃射。如今呢?」

我答:「沉默!沉默!沉默!」

人問:「你寫作已二百三十七冊,有何感言?」

我答:「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我根本沒有寫書,連一本也沒有。」(第一義諦)

人問:「不憧。」

我答:「明心見性之後,就懂了!」

我在這裡說:言論太多,有的是討喜,有的是討厭;有人好感,有人惡感。

著述太多,很多人恭維我,很多人侮辱我;我以爲寫的是善意的,而他人以爲是冒犯。我從漫無方向,走到捉住要領。我從漫無方向,走到捉住要領。極口讚美的很多!肆口侮辱的也有!我不介意,因爲這裡是人間!我會再繼續寫下去,因爲活著,就要寫。

我說:這人間根本沒有完美的人,也沒有完美的事物,如果你要在這人間找完美,那是一種夢、那是一種幻、那是一種泡、那是一種影,這人間都是殘缺不全的。人,殘缺不全。 物,殘缺不全。 事,残缺不全。 人性本善,人性本惡,如果你仔細的觀察,這是錯的。應該是半半吧!殘缺不全。

例如密教的四大成就:息災--能完美嗎? 增益--能完美嗎? 敬愛-一能完美嗎? 降伏——能完美嗎?如果能夠百分之八十,在修法上能達成,這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我自己能夠看見,成就了百分之八十,徒留百分之二十殘缺不全,這已是令我能樂趣及品味了。我一向沒有敗興,一味的修行前進,因為我知道,殘缺不全才是正常的。完美,那是苛求。

我認知一件事:「沒有人間,這才是完美!」「有人間,必殘缺不全!」

所謂人與人互相攻擊,是以殘缺不全來打擊殘缺不全。所以,不用介意。

158獨坐「虛無」道場

古人云:「泰山崩於前,面無驚色。」

我說:「就算天塌下來了,我也不怕。」

爲什麼能這樣?因爲我獨坐「虛無」道場,已經很多年了,「明心見性」很多年了。這只是我少少心得。每每我經過某某禪寺的時候,不禁笑了,因爲裡面的人不知禪,所以才叫「禪寺」。而我懂禪的,卻不叫「禪寺」。

自從我獨坐「虚無」道場以來,我更欣賞「米勒日巴」了。「米勒日巴」說:「我就是統治天下的大王,沒有比我再快樂、最富貴的大王了。」這句話太傲、太猖狂、目中無人,太不可一世,太惹人厭惡的了。但,我能體會,因爲我獨坐「虚無」道場,同樣是不可一世。至此我才明白「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道理。

米勒日巴有一位重要的弟子,也就是「惹瓊巴」,他從印度學經回來,帶回很多很珍貴的「經書」、「寶典」、「口訣」…。而「米勒日巴」在「惹瓊巴」外出取水的時候,把「惹瓊巴」的「經書」、「寶典」、「口訣」,一把火全部燒得精光,「惹瓊巴」與「米勒日巴」有了一場大誤會。

這件事,我很欣賞「米勒日巴」的作爲。米勒日巴認爲:「經書」。 「寶典」。 「口訣」。 是修行的障礙。米勒日巴對繁瑣的經文、寶典、口訣,很深惡痛絕,他說:「萬念俱灰」才是好!」他討厭「辯經」。他討厭「空論」。

米勒日巴說:「吃沒吃過飯,看臉色就知道;知不知佛法,修成修不成,看他能不能調伏『煩惱』和『我執』就知道了。不必懂得太多,問題是煩惱妄念,調伏了嗎?」

我這個人知道:眞正有本事的,不是在言語、文字,而是煩惱妄念一筆勾。看透了「禍福變化」。看透了「富貴窮通」。看透了「苦樂互變」。「無所得」、「無所住」、「無所謂」,就算天塌了下來,你還怕什麼?人生如戲,能夠好好收場,就已經很好了!

詩:

總有一天人事盡

這個時候

有什麼東西值千金萬金

 

你説是心

經典口訣果然深

一個聽

一個吟

常常叫我淚滿襟

 

現在終於悟了

獨坐虚無的道場

我才是佛陀的知音

從古到今

162「活在當下」這句話

我「明心見性」之後,有一個重大的突破,很多人講的「活在當下」這句話,値得商榷。

因爲:根本沒有「活在當下」。爲什麼?若以「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當下」又在何處?但,我們不能夠苛責「活在當下」,因爲除了「活在當下」,已經沒有東西可以依附了。過去已過去,沒有了。現在在進行,也變過去,沒有了。未來還未到,沒有了。所以只有「活在當下」!但,「活在當下」,一刹那、一刹那,就已經「過去」了。

修行在於:放下一切我見、法見,這是不動的。無思、無慮,如同大海沒有波濤。對外界的一切影響,一一斷除。結果是任運自然。

我想:「任運自然」比「活在當下」更高明,對「五大」、「五塵」不執不取,化爲精、化爲氣、化爲光明,心光自露,見證了本覺智光。

我個人選擇要達到這種「光明」的境界,必須要:無知無覺,不增不減,沒有自性,意識忘卻。任運自然。言語、文字、意想、思惟、入世、出世、萬物、經典、諸法、八風、口訣...全部忘卻了,什麼也沒有了,這當然不是活在當下,而是忘、忘、忘、忘、忘。這是「徹切」(立斷)的眞義!

其實這世間,很少人能修持到這麼高的境界,一般人都在「愚蠢」之中。「愚蠢」當然是「愚蠢」,而「聰明」也是「愚蠢」,因爲「聰明」比「愚蠢」高一些些。不滿,不喜,不樂。 這些全是凡眾的外相。

至於「眞相」,那更是可怕、可怖,「眞相」很難明白,如果去挖掘「眞相」,不如去探討世俗人間的七情六欲,探討七情六欲所產生的愚蠢行爲。眞相其苦。 眞相極髒。 眞相至妄。 眞相如幻。「眞相」在「當下」之中,也是虚幻的。

詩:

如花一樣的貌

在時光的洪流之中

也變老

 

原來都只是表相

探究人間世

只有惱

 

活在當下又如何

一切苦與樂

均是耗

只有行者才知道

唯忘卻

才能了

190禍福相依的道理

我個人研究中觀思想,對於宗喀巴的應成中觀派,使「諸法無自性」徹底的貫通起來。獨特的想法,有很深的印象。宗喀巴的《辨了不了義》可以說是對應成派學說作了全新的解說,而且確定了應成派中觀的地位。這是「福」。

然而,當時的學者,有一位薩迦派的學者「高然巴」,著有《見解辨別》一書。另,釋迦喬丹著有《中觀抉擇》一書。這二位學者,對宗喀巴有了非常嚴厲的批判。高然巴把中觀學說分爲三:

一、常邊中觀論,即把常邊當成中道,這是覺囊派的思想。二、斷邊中觀論,即把斷邊說成中道,這是指宗喀巴的思想。三、離邊中觀論,即把離邊說成中道,這是指自己高然巴的思想。

另外,釋迦喬丹的《中觀抉擇》一書,其主旨就是要消滅宗喀巴錯誤的見解。他們甚至說:「宗喀巴的中觀是受魔類的加持!」

所以宗喀巴與高然巴、釋迦喬丹,是非常嚴重的對立。這是「禍」。宗喀巴在藏地,是天下第一人,他影響了整個藏地,但,也有不同的聲音出現。

另外:釋迦牟尼佛的時代,有所謂「六師外道」。其實這六師也是沙門,擁有僧眾。六師各有其「正法」。這六師同樣批判釋迦牟尼佛的思想是「外道」,彼此互相攻訐。我個人的想法是:「像這種現象,從古至今皆有之,沒有一個人是完全無人反對的。一帆風順的福是沒有的,命運多舛的禍也是沒有的,往往一位聖哲的出現,會出現眾多人的批判。」

密教有一句話:「你要堅守你的誓言,密教的根本上師,所做的一切全是對的。」你要學密教,就必須守這個誓。但是:現代人不同了,他們固執己見,就算他們的判斷是錯誤的,但,他們執著愈緊,像密教誓願,雖明知,但,不願守。固執之所失,是令人遺憾的,如果妄想與固執相結合,那眞是可怖。我看遍了眾生的固執,把壞的說成百分之百。我看遍了弟子的固執,把好的說成百分之百。

我看遍了固執是無可救藥的!人們可以改變判斷嗎?可以客觀些嗎?眞是天知道。該堅定不移的是意志力,但,錯了,該堅定不移的竟然是固執。

我常常發覺:中彩票的人,自認是福,結果是禍。升官發財之人,自認是福,結果是禍。抱得美人歸的,自認是福,結果是禍。

一個故事「塞翁失馬」是最好的詮釋:塞翁掉了一隻馬,是禍。馬伴一隻公馬回來,是福。兒子騎馬斷腳,是禍。徵招當兵因斷腳不受徵招,是福。去當兵的全死,是福還是禍?大用之人早夭,是福?是禍?無用之人長壽,是福?是禍?思之、思之,通之、通之。

詩:

寫一首小小箋

我説一切都是天

隨順

何須什麼變遷

 

人生如同塞翁馬

得失

禍福

如同裊裊的炊煙

 

佛説

健會變衰

強會變弱

生會變死

何是永遠能增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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