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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册「拾古人的牙慧」

蓮生活佛文集第195册「拾古人的牙慧」精選分享.二00七年八月出版

004拾古人的牙慧(序)

在我的記憶中,有這麼一回事。了鳴和尚正面對我說法,突然之間,他打了一個噴嚏。力量太大了!假牙從口中飛了出來,掉落在不遠的地上。我很迅速的撿了起來。拿到水盆的地方,把師父的假牙洗得非常的乾淨。然後,雙手恭敬的奉還給師父。

這時,了鳴和尚說: 「你在做什麼?」

 我答:「奉還師父的牙齒。」

師父問:「奉還才是?還是不奉還才是?」(機鋒)

我答: 「不在這兩邊。」

師父了鳴和尚又問:「為什麼又奉還給我呢?」

我答:「只希望從師父的口中,聽聞到如來真正的心要。」我恭敬又謹慎的說。

師父了鳴和尚,用手接過,裝上了假牙,對我說:「你剛剛為什麼答,不在這兩邊?」

我答: 「拾」

 「拾什麼?」

「牙慧。」我答。

「牙慧是什麼?」

我答:「通達無我法者,如來說,名真是菩薩。」

了鳴和尚哈哈大笑,說:「你這小子,全給你拾了去也!第一希有之法,你全有了。」我說:「只是借。」

了鳴和尚說:「說得好,說得好,一個『借』字了得。」

就因為有了以上的回憶,我的第一九五冊文集的書名,就取名「拾古人的牙慧」,副題是:「重讀五燈會元之四。」五燈即是「傳燈」、「廣燈」、「聯燈」、「續燈」、「普燈」的燈燈相續。我向了鳴和尚借燈。 你們又向我借燈。

聰明的人,因為向我借了燈,因此沒有「迷惑」,沒有「不明」,沒有「無明」。沒有「痛苦」。沒有「煩惱」。

我這位盧勝彥,小小子,因為「拾」了了鳴和尚的牙慧,又「借」了古人的燈,於是:「真相大白」。

022一口吸盡西江水

襄州有一名大居士,姓龐名蘊,這位即是鼎鼎大名的「龐居士」了。龐居士原是儒者,後來知曉塵勞無益,立志求佛真諦。

唐貞元時,初參「石頭和尚」,問:「不與萬法為侶者是什麼人?」

石頭和尚用手掩他的口。龐居士,豁然有悟。

有一天,石頭和尚問龐蘊:「你見老僧以來,每日在做什麼?」

龐蘊答:「若問日用事,即無開口處。」

而且給石頭和尚呈上一偈:日用事無別,唯吾自偶諧。頭頭非取捨,處處沒張乖。

朱紫誰為號,邱山絕點埃。神通并妙用,運水及搬柴。石頭和尚點點頭,稱許之。後來,龐蘊居士又去參訪馬祖禪師,問:「不與萬法為侶者是什麼人?」

馬祖禪師答:「待你一口吸盡西江水,才向你說。」

龐居士一聽,頓悟「玄旨」。

龐蘊居士,承事馬祖禪師二年。有偈曰:有男不婚,有女不嫁,大家團欒頭,共說無生話。

我在此短文中,要問一問聖弟子,為何馬祖禪師說了一句:「一口吸盡西江水。」龐蘊居士便悟得玄旨?

「一口吸盡西江水」,是什麼意?

哈哈哈!好一個一口吸盡西江水也。

這位龐蘊居士,在得了「玄旨」之後,自茲而後,辯才無礙。

有一回,聽人講《金剛經》。 至「無我無人」處時。龐蘊問:「座主!既然無我無人,是誰講給誰聽?」座主一時啞口。

龐蘊說:「在下雖是俗客,但粗知方向。」

座主問:「居士如何解?」

龐蘊寫一偈答之:無我復無人,作麼有疏親。勸君休歷座,不似直求真。金剛般若性,外絕一纖塵。我聞并信受,總是假名陳。

座主聽了此偈。非常驚嘆。

我在此告訴大家,龐大居士的這個偈子,把《金剛經》的玄旨真諦,全寫了出來了,我在此亦勸世人,若未領悟「玄旨」,不宜講《金剛經》,我說,講《金剛經》者,須是開悟者。(無我無人)

這位龐蘊大居士,有詩偈三百餘篇流傳於世他和丹霞禪師是好友至交。

龐蘊大居士,聽了「一口吸盡西江水」便開悟了。我說:「我一腳跨過大峽谷。」

諸聖弟子,你是不是開悟了?

026不為別事

南嶽下三世,「百丈懷海禪師」法嗣,有一位「黃蘗希運禪師」,是「閩」人,幼年在「黃蘗山」出家。希運禪師,其額間有隆起如珠,音辭朗潤,志意沖澹。

黃蘖希運禪師有一奇遇:他遊天台山,遇一僧人,如舊相識,僧人目光射人,二人同行。至一溪流,澗水暴漲。

僧人要帶黃蘗禪師共同渡過。黃蘖禪師說:「你要渡自己渡吧!」

只見僧人騰空而起,踏水躡波,如履平地,一下子,便到對岸去了。僧人回首叫黃蘗禪師:「渡過來!渡過來!」

黃蘖禪師說:「咄!你只是自了漢,如果早知,當砍了你的腳脛。」

僧人嘆曰:「真大乘法器,我不及也!」

於是,僧人消杳不見。

在這一段中——我們可以體悟一件事,所謂「神通」,非「究竟」之事。學佛修到有「神通」,也是平常。黃蘗禪師,他要的,不是踏水躡波,而是自渡又能渡他的大澈大悟。不為別事,不為神通。只為人生第一真諦的大事而已。

黃蘗禪師去參訪百丈禪師:

百丈禪師問:「巍巍堂堂,從何方來?」

黃蘗禪師答:「巍巍堂堂,從嶺南來。」

百丈禪師問:「巍巍堂堂,當為何事?」

黃蘖禪師答:「巍巍堂堂,不為別事。」黃蘖禮拜百丈。

黃蘗禪師問:「上宗上乘如何指示?」

百丈禪師良久不答。 黃蘗禪師說:「不可教後人絕了傳承。」

百丈禪師說:「我看你是一箇人。」

於是,百丈禪師,走入方丈室,黃蘗禪師追隨入室。黃蘗禪師說:「我來也。」

百丈禪師說:「不可辜負。」於是,得「玄旨」。

有一回,黃蘖禪師在「鹽官殿」禮佛。

唐宣宗看見了,問:「不著佛求,不著法求,不著僧求,長老禮拜,當何所求?」

黃蘖禪師答:「不著佛求,不著法求,不著僧求,常禮如是事。」

這二句對話,看來無啥。但我卻大震撼。

「常禮如是事」裏面,大有玄章。我問大家:「你們跟著蓮生活佛盧勝彥學佛,學佛那麼久,學到什麼?」

030本來就沒有名字

有一天,有一位僧人看見我到「西雅圖雷藏寺」,他從後趕至。

僧人問我:「真如有名字嗎?」

我反問他: 「我有名字嗎?」

僧人說:「師尊姓盧名勝彥,又名蓮生活佛,又名蓮花童子,又名華光自在佛。所以,師尊是有名字。」

我又問他:「如果盧勝彥的父母,在未生盧勝彥之前,有盧勝彥的名字嗎?」

僧人答:「沒有。」

我說:「既然沒有盧勝彥的名字,也就沒有蓮生活佛,也就沒有蓮花童子,也就沒有華光自在佛,這樣子,你明白嗎?」

僧人答:「明白。」

我說:「如是,如是,真如的名字亦如是。」

僧人想了一想,說:「我明白了。」

他雙手合十,至誠的跪下來,頂禮了師尊。

我說:「你仔細聽好,本來就沒有名字,當然就沒有名譽。沒有名字,沒有名譽。一切即無所得、無所住、無所謂。」

僧人說:「明明白白。」

老子「李聃」說得好:「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如此,如此)

黃蘖希運禪師說:「我所領悟的禪法,從古至今,未曾教人去求知,去求解,也即是無知無解,最多只是用機鋒去接引行者而已。」「佛不是學來的,真如不是學來的,由於不是學來的,才稱為大乘心。」(這一小段話,如果不是開悟者,是說不上來的)

黃蘖希運禪師說:「這個心,不在身子內,不在身子外,也不在中間,實在是沒有方所的。所以不能去求知,也不能去求解。」「只能如此說,如今,由於有情量。如果有一天情量全盡了,心根本沒有方所。這個真如,本來就沒有名字。」

我在此,問大家:「黃蘗希運禪師,提到情量兩字,試問,情量是什麼?」

我實實在在的告訴大家,「盧勝彥」只是這一世在人間的一個代號。原來是自性清淨的,我自見自性清淨,如此,直直行去。

自成佛道。 本來就沒有名字。 「會嗎?」

034逃逃逃逃逃

有一位「比丘尼」對我說:「師尊,我想離此寺,到彼寺去!」

我問:「為什麼?」

「因為住此寺,我煩惱不休!」

我問:「你住過多少寺?」

比丘尼答: 「五座寺院了。」

我問:「有那一座寺院,你無煩惱?」

比丘尼答:「幾乎是每一座寺院,都有煩惱。」

我說:「是啊!是啊!想逃離煩惱者,再怎麼逃、逃、逃、逃、逃,仍然避不了煩惱。」

比丘尼問:「師尊,如何避免煩惱?」

我說:「唯一的方法是,與煩惱合一,把一切煩惱當成不是煩惱。這些煩惱,不過是一時之夢,不過是一時之幻,甚至煩惱是菩提。」

比丘尼說: 「這境界太高了。」

我說:「難行能行,才叫修行。」

比丘尼說:「我當如何做?」

我告訴比丘尼:「寺院本是中性,不會妨礙你的,有煩惱事乃是自我的心,如能學習,無彼我相,則一切煩惱自然寂滅。」

比丘尼點頭:「無我相,無人相。」

我說:「正是!正是!」

黃蘗希運禪師曾經如此說:「這世間的眾生,人人個個煩惱不休,這個總是境殺心,境礙心,境困心。世人總是想逃避困境才得安心。」

禪師接著說:「真正最重要的,心空境自空啊!」

有人曾問我:「盧師尊,過去你曾批評人,為什麼?」

我答:「有礙!」

又問:「盧師尊,現在你不批評人了,為什麼?」

我答:「無礙!」

來人又問:「為什麼會成無礙?」

我說:「我終於明白,如來說,是法平等,無有高下。也明白,我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實無所得,若有所得,如來則不與我授記。」

我現在問大家:「既然明白無所得,那還修行什麼?請用簡單的一句話,答來!」

046什麼是行者的障礙

有一名弟子對我說:「師尊,我為何障礙特別多?」

我反問他:「什麼障礙?」

 他答:「妻子勸我勿修行,父母勸我勿修行,朋友勸我勿修行,子女勸我勿修行.。」

我說:「你根本沒有障礙!」

他說:「明明是有障礙,師尊為什麼說根本沒有障礙?」

我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他說:「妻子是有,父母是有,朋友是有,子女是有,如何是虚幻?」

我說:「連我都是虚幻,何況是妻子、父母、朋友、子女。能把自己認定是虚幻者,凡一切障礙自然也全部沒有。」

弟子問:「佛有三十二相,何得言無?」

我答:「相虛幻。」

弟子問:「佛有八十種好,何得言無?」

我答:「色虚幻。」

弟子問:「既然什麼都是虚幻,什麼是真?」

我答:「虛幻能認明,即是真!」

我現在問一問聖弟子,大家能意會我的「玄旨」否?「會嗎?」

《金剛經》云: 無我相 無人相。 無眾生相 無壽者相 (相虚幻之意) 《金剛經》云: 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 是人行邪道。 不能見如來。 (色虚幻之意)

黃蘖希運禪師說:「認識真實心的人,不作見佛想,作見佛想,便被佛障;作眾生見者,被眾生障;作聖人見者,被聖人障;作清淨見者,被清淨障;作污穢見者,被污穢障;作善事見者,被善事障;作惡事見者,被惡事障。……

黃蘖希運禪師之「玄旨」甚深,其三昧透脫三界,一般人很難明白。如果想明白,可以看我以前寫的一本書:「佛王之王」,此書直剖甚明也!

050遇見「黃蘖希運禪師」之一

我在這本書中,連續寫了幾篇「黃蘗希運禪師」的文章,這是從來少有的事,其原因正是,我遇見「黃蘗希運禪師」。所謂「遇見」,是在禪定中,這也正是:禪定非禪定,是名禪定。

遇見非遇見,是名遇見。我問黃蘗禪師: 「祖師從何而至?」

黃蘗禪師答: 「不離你心。」

(請聖弟子注意,本篇文章的一問一答,全是「玄旨」,若能悟之,自能悟入,將來成聖成佛,自然成就。(我問黃蘗禪師,從何而至?禪師答,不離你心,單單這一句,就驚天動地了)

我問黃蘗禪師:「自性清淨是什麼?」

黃蘗禪師答:「不是修成、不是漸頓、不是一念無明、不是無始無明、也不是無明盡。」(單單這一句,這可是天下第一精彩,不是開悟見性者,不能知也)

我問: 「什麼是佛?」

 黃蘗禪師答: 「見法名佛。」

「什麼是法?」

「開悟是法。」

「什麼是僧?」

「佛法均無,名之為僧。」

(黃蘖希運禪師,就是黃蘗希運禪師,佛、法、僧之問答,一語道破,天下古今的大謎團,大祖師就是大祖師,佛、法、僧,如是如是)

我問黃蘗禪師:「十方三世一切諸佛,說的是什麼法?」

黃蘗禪師答:「非非法,一心法,法體盡虚空,遍法界。」(我在此問聖弟子,什麼是非非法?什麼又是一心法,可解得嗎?)

我問黃蘗禪師:「什麼是妄念?」

黃蘖禪師答:「心本無妄,起心動念,總是你見處。」(這個回答,不是一般人能體會的,已至最細處,最細處了,所謂心生則種種法生,心滅則種種法滅,是也)

我問黃蘗禪師:「佛陀說法四十九年,為何說未嘗說一字?」

黃蘗禪師答:「終日說,何曾說,終日聞,何曾聞。」(單單這一句,就叫天下人,全傻了眼,答的簡要,但,一句中的)

我問黃蘗禪師:「修行修什麼?」

黃蘗禪師答:「無人,無我,無貪,無瞋,無憎,無愛,無爭,無得。」

「為什麼全是無?」

「性自本來清淨。」(哈哈哈,大家成佛去也!)

054遇見「黃蘖希運禪師」之二

我個人覺得「黃蘗希運禪師」的玄旨,其悟境是非常深的,其玄奥妙不可言,超出泛泛之輩,但,又有脈絡可尋,這是黃蘗禪師的殊勝之處,所有讀者不可不知。

例如: 我問: 「如何覓得菩提?」

黃蘗禪師答:「菩提不是覓得,佛亦不得菩提,眾生亦不失菩提。」(禪師的短短這一句,大家細細的思之,便有大大的收穫,單單這一句,就道盡了菩提的真實之體)我問:

「如何可見菩提之相?」

黃蘗禪師答:「一切眾生即菩提之相。」(禪師的這一句,與密教相契合,密教的專一瑜伽、離戲瑜伽、一味瑜伽、無修瑜伽。在一味瑜伽時,視一切眾生即佛菩薩,自己與一切眾生,無二無別,這一切眾生即菩提之相,正是如此如此)

我問: 「如何發菩提心?」

 黃蘗禪師答:「所謂菩提心,即無所得心,無所住心,無所謂心,因為認知而去實踐,即是發菩提心。」(我這一聽,馬上明白,因為上下古今無一得者,若言有得,即非菩提。菩提也無方所,故無所住。菩提當然無所謂,有所謂的,即非菩提也。)

我問: 「什麼是漏盡通?」

黃蘖禪師答:「不漏心相,即漏盡通。不作人天之業也,不作地獄、餓鬼、畜牲之業也。一切無造作,不起一切心,諸緣也不生,這就是漏盡通。」(黃蘗禪師的回答,我可意會,我相信大家都可以意會)

我問:「這樣一來,豈不是涅槃了?」

黃蘖禪師答:「身心任運,不是生生,亦非不生,只是隨意而生。」(有些學佛者,認為諸緣均不生,一念也不起,滅盡一切,便是無始也無終。但黃蘗禪師認為,身心任運,不是何不一生,隨意而生,這正是,因無所住,而生其心的最佳詮釋。)

我問: 「禪宗如何?」

黃蘖禪師答: 「全無交涉。」

 我問: 「淨宗如何?」

「佛國有相無相。」黃蘖禪師答。

我問:「密宗如何?」

「抵對相當,亦復皆空。」黃蘖禪師答。

我問:「律宗如何?」

黃蘖禪師答:「無生法忍。」(借問聖弟子,會嗎?)

058五蘊與異五蘊

福州長慶有一位「大安禪師」,是由「百丈禪師」那裡得到玄旨的。這即是有名的:「學人欲求識佛,何者即是?」大安問。

「大似騎牛覓牛。」百丈答。

「識得後如何?」大安問。

「如人騎牛至家。」百丈答。

「未審始終如何保住?」大安問。

「如牧牛人執杖視之,不令犯人苗稼。」百丈答。

大安禪師得了玄旨,於「溈山」度眾無數。

有僧人問:「離卻五蘊,如何是本來身?」

大安禪師答:「地水火風,受想行識。」

僧人說:「這箇就是五蘊嘛!」

大安禪師答: 「這箇是異五蘊。」

 僧人問:「此陰已謝,彼陰未生時如何?」

「此陰未謝,那箇是大德?」大安禪師反問。

僧人說:「不會。」

 大安禪師說:「若會此陰,便明彼陰。」(關於這一段對話,真的是法味濃濃,色受想行識「五蘊」,本來身也即是色受想行識(五蘊)。解答了所謂色受想行識,也即非色受想行識,也即是色受想行識。)(不知大家會否?)

僧人問大安禪師: 「佛在何處?」

大安禪師答: 「不離心。」

僧人問:「雙峰上人有何所得?」

大安禪師答:「法無所得。如果有所得,得本無得。」

僧人問:「黃巢軍來,和尚向什麼處迴避?」

大安禪師答:「五蘊山中。」

僧人又問:「忽被他捉著時如何?」

大安禪師答: 「惱亂將軍。」

前面這一段,如果換我來答,我會如此說:「佛在何處?」

「何處不是。」我答。

「雙峰上人有何所得?」

「得即不得,不得曰得。」我答。

「黃巢軍來,和尚向什麼處迴避?」

「向黃巢軍中迴避。」我答。

「忽被他捉著時如何?」

「就被捉著。」我答。

大安禪師的回答是很直接了,而我的回答,更直接,何必「五蘊山中」,又何必須「惱亂將軍」,你說是也不是?

074徒弟度化師父

早期,我在台中玉皇宮,由林千代(嘰哦姑),接引我拜「瑤池金母」,並由「瑤池金母」開我天眼。因此,我認「嘰哦姑」為啟蒙師。我尊崇「瑤池金母」一生不忘。後來我學道。再學佛。修行「真佛密法」,剃度出家,其中自有因緣。

「嘰哦姑」見我剃度出家,由台灣赴西雅圖,皈依真佛宗,且受我之灌頂。於是留下美名。「師度徒」, 「徒度師」。

「嘰哦姑」臨命終時,交代後人,一定要用「真佛密法」送她最後一程。「嘰哦姑」是第一通靈人,她的地位,至今無人可以取代的。

我是父親「盧耳順」及母親「盧黃玉女」所生。父親接受我的灌頂及皈依。母親接受我的灌頂及皈依。尤其是母親,念經念佛持咒,修「真佛密法」,永遠不輟。臨命終時,由我接引,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摩訶雙蓮池」。於是留下美名:「父母生我」。 「我度父母」。父親近期示疾,我教他「常念觀世音菩薩」,父親依教奉行。我回台灣舉行法會。父親是第一位受灌頂者。

福州古靈有一位「神贊禪師」,受「百丈禪師」的教化,領受玄旨。神贊禪師得了玄旨,回到自己的剃度師父處。師父令他洗背。

他邊洗邊說:「好一所佛堂,只是佛不顯聖。」師父回頭看他。

神贊禪師說:「佛雖不顯聖,但,卻能放光。」

有一天,師父在窗下看經。一隻蜜蜂撞上窗子的紙,一直想飛出去。神贊禪師說偈:

空門不肯出, 投窗也太癡,百年鑽故紙, 何日出頭時?

師父一聽,大奇而問:「你行腳遇何人?你的言語非凡?」

神贊禪師才說:「蒙百丈禪師指點,領得玄旨。」

於是師父乃皈依他,請神贊禪師上法座說法,神贊禪師說:「靈光獨耀,迴脫根塵。體露真常,不拘文字。心性無染,本自圓成。但離妄緣,即如如佛也。」

師父一聽,大悟,並說:「想不到垂老之時,能得聞開悟。」

這正是:「徒度師也!」

釋迦牟尼佛說:「與道合者大!」信哉!

086禪林奇葩——趙州和尚

南泉普願禪師的第一名傳承法嗣,即是「趙州從諗禪師」。

這位「趙州和尚」把禪宗發揮的淋漓盡致,所以我稱他是「禪林奇葩」。

早期,我學佛時,對「趙州和尚」敬仰之至,覺得學佛當如此,我以「趙州和尚」為心目中的偶像,我也要學的跟「趙州和尚」一樣。

「趙州和尚」俗名姓郝,是曹州郝鄉人,小的時候,在「扈通院」剃度。剃度後便去參訪「南泉禪師」。

正好南泉禪師正休息。南泉禪師問他: 「近我者何?」

趙州和尚答: 「瑞像。」

南泉禪師再問: 「還見瑞像嗎?」

趙州和尚答:「不見瑞像了,只見一尊臥佛。」

南泉禪師一聽,大驚奇,馬上坐了起來。於是仔細的問他。「你是有主沙彌,還是無主沙彌?」

趙州和尚答: 「有主沙彌。」

南泉禪師問: 「那箇是你主?」

趙州和尚近前躬身說:「仲冬嚴寒,伏惟和尚尊候萬福。」

於是,南泉禪師初見趙州和尚,便非常器重他,准許入其門下了。(這南泉禪師識趙州和尚,趙州和尚識南泉禪師。二人初見面,便是有緣,趙州和尚答瑞像及一尊臥佛,趙州和尚本身就是禪林奇葩,禪林的瑞像)

有一天,趙州和尚問南泉禪師:「什麼是道?」

南泉禪師答: 「平常心是道。」

趙州和尚問: 「還可趣向也無?」

南泉禪師答: 「擬向即乖。」

趙州和尚問: 「如何知道是道?」

南泉禪師答:「道不屬知,道不屬不知。知是妄覺,不知是無記。若真達不疑之道,猶如太虚,廓然蕩豁,豈可強是強非也!」

趙州和尚聽了此番語言,馬上有了證悟。趙州和尚往嵩嶽「琉璃壇」納戒,納戒後,又重返南泉禪師處。南泉禪師的這一句「平常心是道。」唯有開悟者能知之。無法強下註解。南泉禪師已教導,不是見聞覺知,也不是非見聞覺知。趙州和尚一聽便悟,厲害!厲害!

102趙州和尚的「機鋒」

有一位比丘尼問:「如何是密密意?」

趙州和尚不說話,用手掐了比丘尼一下。比丘尼說:「原來和尚猶有這個在。」

趙州和尚說:「不是我有這個在,卻是你有這個在。」(我舉一個密教的例子,密密意在密教來說,是無上密部的祕密雙修,原則上,雙修的二人須忘卻自己,唯有本尊,已經沒有這個在。可惜的是,世上眾生卻還有這個在,因此,雙修就犯了大忌也)

僧人辭趙州和尚。 趙州和尚問: 「什麼處去?」

僧人答: 「去閩中。」

趙州和尚說:「閩中有兵馬戰爭,是危險的地方,你要知所迴避才好。」

「向什麼處迴避?」僧人問。

趙州和尚說: 「恰好!」(這恰好兩個字,用得真是精彩,在人世間,過也不好,不及也不好,如果能做到恰好,真是完人也。)

「恰好迴避了兵馬戰爭,便稱之善哉!善哉!」這是我說的。

有僧人問:「如何是賓中主?」

趙州和尚答: 「山僧不問婦。」

僧人再問: 「如何是主中賓?」

趙州和尚答: 「山僧無丈人。」(這可是要細思量,思之,思之,通之,通之)

僧人問:「有底子的人來,師還接引否?」

趙州和尚答:「接!」

僧人又問:「不是什麼有底子的人來,師還接引否?」

趙州和尚答:「接。」

僧人說:「有底子的人來好接引,不怎麼的如何接引?」

趙州和尚答:「不須說,不須說,我法妙思量。」(趙州和尚就是趙州和尚,他是一位不捨天下眾生的一位,度眾生,接引眾生,不捨一個眾生,是人天師範)

我說:「我亦不捨一個眾生。」

有人問:「某某不是走了嗎?」

我答:「我沒趕他,他自己走的,但,仍可回來也。」

114話中有玄機

趙州和尚自從得了「玄旨」,顯發了大智慧,其話中的玄機,多得不得了,可說如天馬行空,任運縱橫,如摩尼珠放光,無處不現。

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趙州和尚答: 「庭前柏樹子。」

 僧說:「和尚莫將境示人?」

趙州和尚說: 「我不將境示人。」

僧又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趙州和尚再答: 「庭前柏樹子。」

又: 僧問:「萬法歸一,一歸何處?」

趙州和尚答:「老僧在青州作得一領布衫,重七斤。」

像「庭前柏樹子」及「老僧在青州作得一領布衫,重七斤」。這樣的回答,初看之下,以為答非所問,或是顧左右而言他,或是避重就輕。

其實是:「人以虛來,我以實去。」

趙州和尚的話中有玄機,如果是明眼人,看了,會心一笑。本來就是這樣,為何尚不明白。不明白的人,真的是以為「四兩撥千斤」,「混話」而已。

其實,趙州和尚已經實話實說了。「會嗎?懂嗎?」

僧人問: 「如何是佛?」

趙州和尚答: 「殿裏的。」

 僧人說:「殿裏的豈不是泥龕塑像?」

趙州和尚答:「是的。」

僧人又問: 「如何是佛?」

趙州和尚又答: 「殿裏的。」

僧人誠懇的說:「學人乍入叢林寺院,乞求師父指示清楚。」

趙州和尚問:「你吃粥了沒有?」

僧人答:「吃粥過了。」

趙州和尚說:「吃粥過了,就去洗鉢盂去。」

這位僧人,忽然醒悟。在這一則之中,趙州和尚接引這位僧人,也不是用直接的,也沒有說出「如何是佛」。但,只說,吃粥了沒,吃了就洗鉢盂去。

一、已清楚告訴你,如何是佛!二、已清楚告訴你,實修去!三、已清楚告訴你,自清淨也!

134佛即是賊子

曾有人來問我: 「佛是什麼?」

我附耳告訴他:「佛即是賊子。哈哈!」那人瞠目結舌。

後來,他對人說:「蓮生活佛盧勝彥是精神病也!」我聽人稱我是「精神病」。大樂。

無獨有偶的是,衢州子湖巖「利蹤禪師」,他也說:「佛即是賊子!」。利蹤禪師從南泉禪師處得了「玄旨」。他在自己山門前立下一牌,即是:「子湖巖有一隻狗,上取人頭,中取人心,下取人足。擬議即喪身失命。」

利蹤禪師有一夜在僧堂前大叫:「有賊子!有賊子!」

剛好有一僧人從堂內走出。利蹤禪師一把捉住他,說:「維那!捉住了,捉住了。」

僧人說:「不是我。」

利蹤禪師說:「是就是,只是你不肯承當。」(我看了此段,非常好笑,利蹤禪師接引人,居然用捉賊子的方法)

利蹤禪師有一偈示眾:

三十年來西子湖。 二時齋粥氣力粗。

無事上山行一轉。 借問時人會也無。

我說: 「佛即是賊子!」

利蹤禪師的:「捉住了賊子,賊子即是佛。」你說是也不是?

荊南白馬「曇照禪師」,說的更是清楚,大家且看:

曇照禪師常常對人說:「快活!快活!」

而曇照禪師快要臨終時大叫:「苦!苦!」

又大叫:「閻羅王來捉我也。」

這時,院主問他:「和尚當年被節度使拋入水中,神色動都不動,如今為什麼叫得這麼利害?」

曇照禪師舉起枕頭說:「你說說看,當年神色動也不動對?還是現在大喊大叫對?」

院主一時也答不上。

我在這裡答曇照禪師:快活是佛。苦也是佛。被拋入水中,也是佛。閻羅王來捉的賊子也是佛。(聖弟子,會否?)

142脖子下鬚鬚是什麼意

很早以前,我約四十多歲左右,我的脖子下長有許多鬚鬚。鬚鬚長出來,我就留下來。頭上是光的,鬍子是光的,而脖子下,鬚鬚一大片。後來有弟子亦學我,例如:宣仁法師。 蓮嘉法師。 等等。他們頭上是光的,鬍子每天刮光光,脖子下也一樣留了鬚鬚。如此過了多年。

大約十年前,我看見宣仁法師脖子上有鬚鬚,蓮嘉法師脖子上有鬚鬚,我就把自己脖子上的鬚鬚刮的光光的。然而宣仁法師、蓮嘉法師,他倆均留著鬚鬚。

有一天。一位在家居士薛師兄問我:「師尊以前留鬚鬚,法師也跟著留鬚鬚,是同?是異?」

我答:「是同。因為都是鬚鬚。是異,因為是我的鬚鬚或法師的鬚鬚,所以不同。」

薛師兄再問:「師尊留鬚鬚是什麼意?」

我答:「留」

「師尊刮掉鬚鬚是什麼意?」

「去。」

「沒有什麼特殊的嗎?」

我對薛師兄說:「你去問他們法師,鬚鬚有什麼特殊?」

「何須去問法師,問師尊不是最清楚嗎?」

我答:「日出東方,月向西墜。」

洪州雙嶺有一位「玄真禪師」,最初問道吾禪師:「無神通菩薩為什麼足跡難尋?」

道吾禪師說:「同道者方知。」

「和尚還知否?」玄真禪師問。

道吾禪師說:「不知。」

「何故不知?」玄真禪師問。

道吾禪師說:「去!你不識我語。」

這位問話的玄真禪師在鹽官安國師處,後來得到了「玄旨」。

另外有一位杭州徑山「鑒宗禪師」,學通《淨名思益經》,後往「鹽官」決擇疑滯。往徑山時,有「洪諲」以講論自矜。

鑒宗禪師說:「佛祖正法,直截亡詮,你算海沙,於理何益?但能莫存知見,泯絕外緣,離一切心,即你真性。」洪諲聽了茫然。

有我這一則。 玄真禪師這一則。 鑒宗禪師這一則。

聖弟子!你悟出什麼沒有?

154狀似瘋狂的「普化和尚」

鎮州有一位「普化和尚」,是「盤山禪師」的弟子,盤山禪師將玄旨,密受給他。普化得真訣後,佯狂,且口出無度。

普化和尚,振一鐸,說:「明頭來,明頭打。暗頭來,暗頭打。四方八面來,旋風打。虚空來,連架打。」

有一天,臨濟禪師令一僧捉住普化和尚,說:「如果不依時來,如何?」

普化和尚說:「來日大悲院裏有齋。」

僧人回報臨濟禪師,臨濟禪師覺得很驚奇。

普化和尚見人無高下,皆振鐸一聲。或就人耳邊一振,或附其背。有一回暮入「臨濟院」吃生菜。

臨濟說:「這漢大似一頭驢。」

普化和尚便作驢鳴。

 臨濟說:「細抹草料。」

普化和尚說:「少室人不識,金陵又再來,臨濟一隻眼,到處為人開。」

普化和尚,有一回,入「臨濟院」。

臨濟禪師問他:「是凡是聖?」

普化和尚反問:「你說我是凡是聖?」

臨濟禪師大喝。普化和尚以手一指,說:「河陽新婦子,木塔老婆禪,臨濟小廝兒,卻具一隻眼。」

臨濟禪師說:「這賊!」

普化和尚,說:「賊!賊!」便出了去。

普化和尚欲示滅時,臨濟禪師送一棺木給他。

普化和尚告眾:「普化明日東門死。」全城的人爭看。

他卻說:「今日葬不合風水黃曆。」

又叫:「明日南門遷化。」

全城的人又爭看。

他又說:「今日心情不佳。」

又叫:「明日出西門才是吉日。」人們去看,已少了。

他又說:「人太少,不死了!」

到了第四日,自己提棺木,出了北門,居然振鐸入棺而逝世。全城的人奔走出城看他,打開棺木一看,根本沒有人。只聽到空中有鐸聲,漸行漸遠。這位普化和尚,值得一提的是,「來日大悲院裏有齋」。這句話值得一參。

普化和尚並不說自己是凡是聖,但言談中流露出「明眼人」的架式。最後遷化。

普化和尚的表演秀,正是:「自主生死。」

我個人覺得,修行人來就來,去就去,了無牽掛,比起世俗人,牽腸掛肚,大不同也!

158被經論賺了一生

有人以為學佛,就相信「釋迦牟尼佛」即可,其實佛陀的本義,不是相信「釋迦牟尼佛」,而是依怙佛陀的法,認取「真如」。釋迦牟尼佛的肉身是生滅的。而真如,是不生不滅的。

再說,釋迦牟尼佛說法四十九年,三藏十二部,經、律、論,可說是千經萬典,學佛的人,很難有個下手之處。有人長時間閱藏。閱了前面,忘了後面。閱了後面,忘了前面。窮畢生之精力,也不過只是糢糊的印象而已,因此:禪宗——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淨土——三經一論。 密教——只取密教部。律宗——只授戒律。…… 。

很多祖師,只取一本「經、論」,發揚其長,就成了多宗多派。於是小乘的只講小乘。中乘的只講中乘。 大乘的只講大乘。佛教部派有上座部、大眾部。單以大眾部派,就分無數部派,佛典說五百部派的意思,就是很多很多。學佛至此,眼花撩亂了!

有人以為學佛,「看經典」就可以了,大家可知道經典有多少?

佛典記載:經典全部被移入龍宫,浮出台面的經典,只是龍宫的一小部份而已矣!就算你浮出台面的經典全讀完了,龍宮內的經典豈讀得盡?豈能讀得?又,你能真正「明經義」嗎?什麼是法?什麼是非法?法尚應捨,何況非法。

因此,我們要依怙「聖賢僧」,由聖賢僧的指點,可以迅速成佛。若不依怙聖賢僧,任你鑽破故紙也找不到入手之處。壽州「良遂禪師」,去參訪「麻谷禪師」,麻谷不見他。「良遂禪師」到鉏草處,麻谷禪師就回方丈室,把門閉起。

良遂第二天又去,麻谷又閉門不見。「良遂禪師」只好敲門。

麻谷禪師問: 「是誰?」

「良遂。」

「良遂禪師」懇求他:「和尚莫謾良遂,良遂若不來禮拜和尚,定被經論賺過了這一生。」麻谷禪師最後才開門相見。

得了「玄旨」之後,「良遂禪師」回到講經論之處,對眾人說:「諸人知處,良遂總知。良遂知處,諸人不知。」

由此得知,皈依及依怙聖賢僧非常的重要,不要自己以為讀經就可以了,聖賢的「玄旨」最最第一重要。

162條理分明的「弘辯禪師」

我讀「五燈會元」,讀到「章敬禪師」的法嗣「弘辯禪師」時。這時始知什麼叫「井井有條」、「條理分明」。原來「弘辯禪師」在回答「唐宣宗」皇帝的問話之中,說理是最清楚的,論義是最清楚的,沒有隱語,沒有含糊。我本來想把這麼清楚的問答,放了過去。但卻忍不住照錄下來,為什麼?其實讓所有的讀者,了解整個「來龍去脈」亦是善哉!善哉!

因而,恭錄如下: 唐宣宗問:「禪宗何有南北之名?」

弘辯答:「禪門本無南北。昔如來以正法眼付大迦葉,展轉相傳,至二十八祖菩提達摩,來遊此方為初祖。暨第五祖弘忍大師在蕲州東山開法。時有二弟子:一名慧能,受衣法,居嶺南為六祖;一名神秀,在北揚化。其後神秀門人普寂者,立秀為六祖,而自稱七祖。其所得法雖一,而開導發悟有頓漸之異,故日南頓北漸,非禪宗有南北之號也。」

唐宣宗問: 「云何名戒?」

弘辯答:「防非止惡謂之戒。」

唐宣宗問: 「云何為定?」

弘辯答:「六根涉境,心不隨緣名定。」

唐宣宗問:「云何為慧?」

弘辯答:「心境俱空,照覽無惑名慧。」

唐宣宗問:「何為方便?」

弘辯答:「方便者,隱實覆相權巧之門也。被接中下,曲施誘迪謂之方便。設為上根言,捨方便但說無上道者,斯亦方便之譚。乃至祖師玄言,忘功絕謂,亦無出方便之跡。」

唐宣宗問: 「何為佛心?」

 弘辯答:「佛者西天之語,言覺。謂人有智慧覺照為佛心。心者佛之別名,有百千異號,體唯其一,無形狀,非青黃赤白、男女等相。在天非天,在人非人,而現天現人,能男能女,非始非終,無生無滅,故號靈覺之性。如陛下日理萬機,即是陛下佛心。假使千佛共傳,而不念別有所得也。」

唐宣宗問:「如今有人念佛如何?」

弘辯答:「如來出世為天人師,善知識隨根器而說法,為上根者開最上乘頓悟之至理。中下根者未能頓曉,是以佛為韋提希權開十六觀門,令念佛生於極樂。故經云:是心是佛,是心作佛,心外無佛,佛外無心。」

唐宣宗問:「有人持經念佛,持咒求佛,如何?」

弘辯答:「如來種種開讚,皆為最上一乘。如百川眾流,莫不朝宗于海。如是差別諸數,皆歸薩婆若海。」

唐宣宗問:「祖師既契會心印,《金剛經》云『無所得法』如何?」

弘辯答:「佛之一化,實無一法與人。但示眾人,各各自性,同一法藏。當時燃燈如來,但印釋迦本法,而無所得,方契燃燈之本意。故經云: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是法平等,修一切善法,不住於相。」

唐宣宗問:「禪師既會祖意,還禮佛轉經否?」

弘辯答:「沙門釋子,禮佛轉經,蓋是住持常法,有四報焉。然依佛戒修身,參尋知識,漸修梵行,履踐如來所行之跡。」

唐宣宗問:「何為頓見?何為漸修?」

弘辯答:「頓明自性,與佛同儔。然有無始染習,故假漸修對治,令順性起用,如人喫飯,不一口便飽。」

弘辯禪師在那一天與唐宣宗談佛甚久。皇帝大悅。賜紫方袍。賜號:「圓智禪師」。仍敕修天下祖塔,各令守護。(讀了弘辯禪師與唐宣宗皇帝的一問一答,可知禪門之概要也。我寫讚弘辯的偈一首:弘辯禪門是生涯,挑月更擔花,一問一答皆切中,佛心放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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