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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册「虛空中的穿梭」

蓮生活佛文集第137册「虛空中的穿梭」精選分享.二000年二月于美國真佛密苑

001陰陽先生 

我往返於陽間與陰間,對我而言,這已經成為家常便飯。這並非我天生擁有的能力,而是經過了「奇門遁甲」和「五遁」的修行。我的外貌和言行與常人無異,但有時在言笑舉止之間,無意中顯露出難以言喻的玄妙力量,甚至連我自己也常感到莫名其妙。

有時,我在密壇打坐;有時,我凝視著自己磨墨的水;有時,我在牆上畫上一扇門,便能穿越而過;有時,我注視著護摩火;有時,我只是在觀察樹梢上的微風。就在這些時刻,我的元神輕輕飄蕩,仿佛不知所向,時間與空間似乎都不再存在。

有一回,我走在一條陌生的鄉間小道上,無意間看到了一家名為「章氏冷飲」的小店。我覺得口渴,便進去了。店內空無一人,只有我一位客人。店主是一位約四十歲的男子,留著鬍鬚,四方臉。當他看到我走進來時,神色顯得有些驚訝。

我不在意他的反應,點了一杯「秋水茶」。他遲疑了一下,似乎猶豫著要不要將茶擺放到我的桌上,最後我隨口說了一句:「放下吧!」 他最終把「秋水茶」還是放下了。

他看著我,忽然問道:「你是人嗎?」

我笑了笑,回答道:「當然是人。」

店主顯得有些尷尬,連忙說:「是的,是的,你當然是人,你身上有生人的氣息,不只是生人的氣息,還有濃厚的陽剛之氣。但像你這樣的人,怎麼會來到陰間的城廓?這可真是少見。」

我輕笑:「隨意走走。」

我喝了一口秋水茶,感覺清涼無比。店主又問:「你不怕陰間的食品嗎?」

我回答道:「我習慣了。」

他顯得非常驚訝:「一般來說,像你這樣的出神之人,是不會吃陰間食品的,因為一旦吃了陰間的食物,陰氣會滯留在體內,無法返回陽間,就算回來,也會因為陰氣重而生病,甚至早逝。這是人人皆知的禁忌,而你居然敢吃,這真是太令人驚訝了!」

我輕鬆地再喝了兩杯秋水茶,靜坐不動。突然,我的頭頂冒出了一團藍色與黑色交織的氣,隨著一陣微風,它慢慢升向虛空,最終消失不見。

店主目瞪口呆,片刻後才開口說:「果然是禪定功深,不知道先生貴姓?」

「盧勝彥。」我淡淡答道。

「是寫靈書的盧勝彥?我知道,我知道!」他驚訝地說,隨即又倒了一杯茶給我。

我問道:「主人貴姓?」

他微笑著答:「姓章,名忠,在這裡賣冷飲已經兩年了,生意還不錯,每到中午,這裡的桌子就滿了,你今天來得早,客人還沒來。」

我起身準備付錢,他卻擋住了:「貴客免錢。」

我堅持要給,他卻拒絕了:「功深之人,少見,算是交個朋友吧。」

「好!」我不再客氣,收起錢後,對他拱手道:「下回再見,章忠兄,下回再見!」

幾天後,我因為觀察風水途經菜市場,忽然注意到一家「章氏冷飲」店,心中一動,覺得這與我在陰間所見的那家店十分相似。冷飲店隨處可見,但「章」姓的人不多,這樣的巧合實在令人好奇。

我走進店裡,發現裡面有一位小女生在服務,讓我有些失望。我問她:「妳姓章嗎?」

小女生回答:「不是,我不姓章,我是來幫忙的,老板姓章,他待會兒就回來。」

大約五分鐘後,一位四方臉、留著鬍鬚的男子走進了店裡,他的舉止神態,與我在陰間見到的章忠完全一致。那一刻,我心中一驚,站了起來。

這位章忠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隱去,表現得好像完全不認識我,隨即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我也默默地坐了下來,心中不禁思索,這真是個奇特的場景。陰間的「章氏冷飲」店,店主名叫章忠,與陽間的這家店主一模一樣,卻為何這位陽間的章老板看到我,竟然表現得如此陌生,無法認出我呢?

其實,我也不敢向這位章老板打招呼,怕認錯人,那就太尷尬了。畢竟,這世界上有很多長得相似的人,尤其是雙胞胎、三胞胎,外人很難辨認清楚。而且,既然章忠在幽冥世界開了「章氏冷飲」,那陽間的章老板不可能是他,這意味著章忠早已過世,怎麼可能還能在陽間經營冷飲店呢?

心中一思索,頓時釋然。我正準備離開,這時走進一位老顧客,直呼章老板的名字:「章忠兄,來一杯秋水茶。」我愣住了,這位章忠,真的是那位章忠,完全沒錯。這世上不可能有兩個姓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真是奇怪。

我說:「章忠兄,我欠你三杯茶錢,今天一起算吧!」

章老板似乎有所動搖,說:「上回是我請客,付這回就是了。」

我正想再說些什麼,他忽然走過來,拉住我的手,將我帶到後面一間房間。他示意我保持安靜,似乎不希望有人知道他在幽冥世界也在做生意。

他關上窗戶,低聲說:「我就是章忠。」

我驚訝地問:「你怎麼能在這裡?」

他反問:「那你怎麼能在這裡?」

我回答:「我的能力是三山九侯先生傳授的,能在十法界來去自如。」

章忠告訴我:「自古奇人異士不少,我曾遇到一位高人,他教我陰陽互通術。這門術依據三昧耶誓願,領受後,依法秘密而修,傳法內容不可公開,這種成就,只對自己的師父說,及對同等能力或高於自己的人,才可說。因此,剛才我假裝不認識你,是因為這樣。」

「你師父是誰?」我問。

「師父說,當今世上,唯有三山九侯先生的傳人盧勝彥是頂尖的高人,其他的都不值得一提。我師父是茅固的後人,學的是鴻鈞道主的法。」

「原來是:高臥九重雲,蒲團了道真,天地玄黃外,吾當掌教尊,盤古生太極,兩儀四象循,一道傳三友,二教闡截分,玄門都領袖,一氣化鴻鈞。」我語氣沉穩。

章忠驚訝道:「你怎麼全知道?」

章忠說:「師父是九德道長。」 隨後,他帶我看他布置的道壇,壇上供奉著三清道祖:元始天尊、靈寶天尊和道德天尊。這道壇非常清淨莊嚴。道教的三清分為玉清、上清、太清,分別是元始天尊、靈寶天尊和道德天尊。道教自創立以來已有四千六百多年的歷史,並分為南北二宗,南宗重修性,北宗重修命,性即是心,命即是氣,北宗亦強調性命雙修才是根本。也就是全真教,主張「修心為要」;天師道,則主「符咒巫祝」。道教亦有出家守戒不娶的,這是「全真道士」,而在家修道的稱「火居道士」。

章忠告訴我,他是「火居道士陰陽先生」。他取出一本經書,名為《洞真部玉清卷上鍊經第十》,說道:「這本經書與佛教的地藏菩薩本願經相似,堪稱道教的地藏經,具有至尊大神威德,無量功德。」他接著說,修習陰陽互通術的人必須踏入地獄,了解三途八難之苦,因為世間罪行各異,陰曹地獄多種多樣,通過了解地獄,才能超脫並飛升,這才是鬼神之道。

我已經明白,章忠在幽冥世界開「章氏冷飲」的原因。接著,章忠告訴我一件特別的事:

有一天,幽冥世界的「章氏冷飲」店裡,走進了約四十位陰差地鬼,他們氣勢雄壯,充滿了煞氣。章忠問道:「大爺們去辦案?」

其中一位帶頭的陰差回答:「嗯。」

「什麼大案?」章忠好奇地問。

「不能告訴你。」帶頭的陰差回應。

章忠立刻意識到,這麼多人陰差出動,必定會帶回同等數量的冤魂。隨後,他起了惻隱之心,私下調查,發現一座山即將發生土石流,山崩會將山下的數戶人家活埋,而這四十位陰差正是來押送那些冤魂的。章忠聽後大吃一驚。

於是,章忠化妝成算命先生,特地走到那幾戶人家,主動要求為村民算命。不過,沒想到鄉下人為了省錢,連算命的意願都沒有。章忠甚至降低了算命費用,他們還是不願意算。章忠急得跺腳,似乎快要失去耐心。

後來,有一家人因為娶媳婦,請他擇日。章忠偷偷告訴這家人:「這裡會在下弦月的某天發生山崩,土石流會活埋大家,你們最好提前搬遷。」說完,他便匆匆離開了。

這件事傳開後,幾戶人家都聽說了。有人相信,也有人不信。信的人心想,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先躲幾天,若沒事再回來。不信的人則嘲笑道:「算命的胡說八道,亂講,破戒嘴,下次碰到他,非撕了他的嘴不可。我才不搬!」

結果,在下弦月的某日,山崩如預言般發生,土石流把幾戶人家全都活埋了。原本四十多位冤魂中,至少有十多人因為章忠的警告而逃過一劫。這些冤魂原本注定要被陰差地鬼帶走,但由於章忠的一句話,救了十多條生命。

當這群陰差地鬼押送冤魂經過「章氏冷飲」小店時,那些冤魂看見章忠時,全都嚇了一跳。沒想到,算命仙竟然就在這裡。冤魂們困惑不已,完全無法理解這種情況。

章忠坦言,早些時候,他曾經看到盧勝彥寫的靈書,心中也有疑問:這人真有這麼強的能力嗎?他心中不免起了疑惑,因為世界上能有這麼高能的存在的人少之又少,很多江湖術士靠鬼神之力混口飯吃,這樣的事比比皆是。章忠不太相信書中所寫的情節,認為那裡面有些小靈驗的事被誇大了。

章忠也覺得蓮生盧勝彥有些自傲,雖然學了不少法術,但總是不能藏拙,經常在外炫耀,似乎深怕別人不知道。這樣的初出茅廬的小子,應該有人當面教訓他一下,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於是,章忠曾經試圖用「茅山法」來對付盧勝彥,但「無回應」。接著,他又用「散魔術」,結果依然「有去無回」。

有一次,章忠在幽冥世界的一座城裡,發現整座城空無一人,感到非常奇怪。經過詢問,他才得知,整座幽冥城的人都去了蓮生盧勝彥的超度法會。這件事讓他大吃一驚,因為他發現,幾乎全幽冥界的眾生都知道,陽世之中有一位蓮生盧勝彥,他是「絕類」。所謂「絕類」,就是與其他大和尚、大法師完全是不同類的。這些大和尚、大法師的超度法會,很多時候只是作秀,演戲而已,沒有真實的功力。而蓮生盧勝彥的法會卻不一樣,他的法會是真正有效的。

據說,蓮生盧勝彥的超度法會中,餓鬼得食、無頭鬼接頭、殘障鬼復原、病鬼痊癒,甚至有業障重的鬼減輕,業障輕的鬼升天……這樣的盛況,才是真正的「絕類」。

最終,章忠被這一切震撼,深感佩服。此時,他向我詢問:「你是如何超度群生的?」

我答道:「用空加持空。」

他有些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我接著解釋:「自性加持自性。」他還是不太明白。

我繼續說:「我把自己變化成空,然後在空中顯現出光明的種子。這些光明的種子進入求加持者的心中深處,於是他們本然的心中,便會誕生出蓮花。這就是空加持空,自性加持自性,這是密教的超度方法。」

章忠聽後,驚嘆道:「哇!太偉大了!」

041騎驢道長

我,獲得特殊靈覺後,曾經第一時間告訴父母、朋友及同學。由於心靈的感通,我發生了奇異的變化,無以計數的感應,使我經常滿懷欣喜。我己具有更深刻敏銳的洞視力。我上司、朋友都對我不同於常人的行為和常常禪定的習慣感到驚訝。

那段時間,關於我的各種傳聞在社會中迅速流傳,人們對我擁有奇蹟般能力的事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尤其在佛教界,我被指責為「附佛外道」和「邪道」,這讓我心生反抗,因此,不得不與外界的評論做出回應。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逐漸學會了防範外界的困擾,並且喜歡獨處,安靜地禪定,進入那種至高至妙的境界。禪定中,我的光環變得更大,光耀的靈體,日夜不停的閃爍,充滿了整個虛空。我經常進入異常的心靈境界,時而又回到現實中,在禪定中,光、影、色彩都顯得明亮生動。我感覺自身散發著光芒,有時甚至覺得自己大如山、大如海,恆久地波動著。

有一天,一位道長騎著一隻驢子出現,他的驢子腳上繫著符籙,能夠縱轡極馳。當道長騎著驢飛過我的頭頂時,突然被我禪定的光芒阻擋住了,無法繼續飛行,驢子在空中掙扎並發出淒厲的叫聲。

道長見狀,舉起拂塵,唸出一段咒語:「天是吾父,地是吾母,日是吾兄,月是吾姐,吾身飛行仙,天上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驚,二十八宿隨吾轉,六丁六甲隨吾行,諸鬼見吾下頭拜,惡煞聞之走無停,神兵火速急急如律令攝!」

他念完咒語後,用力拍打驢子,想要沖天而去。但當光芒接觸到我的光芒時,驢子還是無法飛越。道長焦急萬分,左衝右突,上下掙扎,但最終無奈地降落到我面前。

道長怒氣沖沖地對我說:「盧勝彥,你敢阻止我的雲路!」

我回答:「不敢。」我睜開眼睛,看到這位道長衣著非凡,頭上束道髻,身穿百衲袍,腰繫呂公縧,手持白拂塵,面容清秀,三鬚飄揚。他騎著飛驢,站在我面前。

道長氣急敗壞地說:「好一個盧勝彥,明明阻我雲路,卻說不敢,這不是誑言嗎?」

他隨即倒轉驢頭,驢子用腿踢向我的頭。我來不及反應,立刻運用「四大分散法」,將我的「地、水、火、風」四大力量分散開來,隨即消失在空中,這是一種隱身術。

道長見狀大吃一驚,發現我已經使用了隱身法,驢子的踢擊落空。他驚慌失措,揚言要用元神鏡照我,讓我無處可藏。這鏡子一照,能顯露隱身之人,若四大無法聚合,我的身心便會滅亡。

我心中急迫,因為這「元神鏡」的威力非凡,是道家珍貴的法寶,能將我擊垮。我請求道長:「道長,手下留情。」

道長冷笑:「盧勝彥,你顯出來跪下磕三個響頭,我就饒了你。」

使我困惑的是,這元神鏡為何會出現在騎驢道長的手中。我師父曾對我說過,這元神鏡乃上古奇物,是一件極為光耀精妙的寶物,道家視其為無上珍寶。此寶變化奧妙,光芒無窮,時而隱沒,時而綻放,其光環靈動不息,如同舞動的生命,旋轉迴環,衝射奔竄,奇異非常。照天天會清。照地地會寧。照人明百世。照鬼即消亡。

此寶歷代以來都是由天師掌管,然而眼前這騎驢道長竟有此物,他難道是天師,但若真是如此,他何以表現得如此凌厲兇狠?

據說我這「四大分散」之身若被寶鏡照及,後果不堪設想:若土地被光芒映中,我會身體沉重,墜落地獄深淵;若流水受光,意志迷離虛妄,成為永世癡愚;若火焰遇照,將陷入無盡黑暗,永不翻身;若被風吹影響,全然失去行動能力,四大元素從此分離,再難凝聚,我的形與神也將徹底毀滅。

這份疑慮讓我無法平靜,我反覆思考如何脫身,卻始終找不到出路。若我能「四大聚合」,從定中出來,直面這騎驢道長,再俯身叩三響頭或許能保全性命。然而這一跪,不僅失了顏面,更讓自己倍感羞辱。士可殺不可辱,我並未犯下大罪,又憑何要承受這般屈辱?正當我苦思之際,那道長見我久久不動,突如雷怒喝:「好小子,看你還能躲去哪裡?」

我掙扎著回應:「道長,我與你素無仇怨,又何須動用寶鏡來逼迫於我?」

他冷哼一聲:「我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

我急切辯駁:「我不是妖魔!」

他厲聲喝道:「江湖傳言盧勝彥乃大天魔,你還敢狡辯?」

「冤枉!全是污蔑!」

「冤枉不冤枉,一照便知!」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元神鏡,只見鏡光一閃,如雷鳴般脆響隨即爆發而出,一道銀白光柱猛然疾射,如同一尾白蛇迅速攀爬,是那般速度驚人,眩目耀眼。

元神鏡的光照射四面八方。轉瞬間,我感到全身急速下沉,所有力量如潮水退去般徹底枯竭,我像困在四壁牢籠裡般無法挪動,被完全禁錮住。同時,一股刺骨的寒冷從四肢百骸蔓延侵蝕全身。我隱約感知,一定是自己前世罪業深重,此刻才招致如此報應,似連肉體都難以保存。痛楚無窮無止,幾乎讓人無法承受。

我終於意識到自身已無力反抗,也清楚自己正一步步絕望地墜入看不到盡頭的深淵。

正當我此時,突然,兩位道長飛速趕到。其中一位頭戴蓮花道冠,身披鵝黃道袍,另一位穿著青色道袍,手持螢刷。兩位道長面容清朗,神采奕奕。他們高聲喝道:「使不得,快停!」

當騎驢道長見到這兩位道長時,顯然認出了他們是靈素真人和文卿真人,他們是得道仙人。靈素真人頓足,對道長說:「遲了,遲了,想不到,想不到。」

文卿真人說:「無量佛,善哉!喜哉!這回盧勝彥死了,恐怕我佛如來見怪矣!」

靈素真人解釋道:「盧勝彥乃西方大雷音寺,奉佛如來旨意,降臨娑婆界度化眾生。虛靜,你怎敢用元神鏡照他!」

聽到這裡,虛靜道長才恍然大悟,立刻收起了元神鏡。

我隨後的四大力量被元神鏡照射,變得無法凝聚,只剩下「心識」。在虛空中,我進入了不同的禪境,逐步進入了初禪、二禪、三禪、第四禪,最終進入了空無邊處定,從而接觸到了如來的境界。

如來對我說:「善來,蓮生。」

我回答:「我回來了。」

如來微笑:「時候未到,再入紅塵吧!」

「紅塵太苦,我不再回!」我說。

如來語重心長地告訴我:「清淨修習梵行,能夠遠離苦際。下去吧!」

於是,我從四聖界再次進入非想非非想處,從那裡進入風光三昧,再由風光三昧進入火光三昧,接著從火光三昧轉入水光三昧,最終進入地光三昧。

由於經歷了「四大三昧」,我感受到地大、風大、火大、水大四種元素的變化,身體上現出火焰,身下流出水波,甚至顯現出十八種神變。三位道長目睹此景,驚異不已。

「快走!盧勝彥要出定了!」他們急忙喊道。

虛靜道長驚訝地問:「盧勝彥不是死了嗎?」

靈素真人回應道:「他確實消亡了,但經歷了四大三昧後,他從虛空中重新生出了四大元素!」

虛靜道長感慨道:「好厲害!」

他接著問:「我們若離開,這事仍會被值日功曹知曉嗎?」

文卿真人答道:「放心,我早已佈下天羅地網,無論天上地下,神也無法見,乾坤也無法動,這秘密無人能知。急急如太上老君律令敕攝。」

隨後,三位道長駕起遁光,消失於空中。

當我從禪定中出來時,我的本尊現身──毘盧遮那如來,佛眼佛母,蓮花童子,蓮生活佛。過去世、現在世、未來世,三際一如,十方法界震動。光明如大海般廣闊,無量的虹光如摩尼寶珠,充滿整個虛空,所有金剛神將和空行母在此時平等相遇。我便是本尊,而本尊的容顏也正是我自己。

這時,虛空中傳來梵音唱誦:「廣大藏無礙光明輪遍照的般若波羅蜜。」

吽,吽,吽。

我從禪定中醒來,這一切的經歷猶如在眼前。回想過程,我發現自己在短時間內無法起座,只得將這次的經驗銘記於心。在那最危急的時刻,如來慷慨伸出援手,幫助我進入「四大三昧」,若非如此,我早已入「滅盡定」(涅槃)而消失無跡。此刻,我不禁潸然淚下。

我愈想愈清楚,自己肩負著重大責任,我必定是傳遞正法的橋樑。我不同於一般的修行者,這個深刻的意念牢牢植根在我心中。我開始初次體驗死亡的靈異境界,也深刻感受到生命的無常與自己的使命。

這是我經歷過的最艱難的境地!經過重重苦難與努力,我竟然再次活了下來,並在這過程中獲得了生存的體現。然而,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騎驢的虛靜道長為何如此瞋怒?他為何會使用「元神鏡」來照我?

在沉思之中,我想起了《長阿含經》曰:「有大阿修羅王名羅呵,其身巨大,有二萬八千里大,住在須彌山北大海底。大阿修墨王過生日,諸阿修羅王等齊往祝賀,正盛會時,見忉利天及日天、月天眾天神,從其頂上而過,於是大為憤怒,認為無禮。」這是帝釋天與阿修羅天的戰爭緣起。雖然只是一點小事,但卻引起了大戰。

這讓我想起佛陀的大弟子舍利弗,在禪定中展現三明、三通力,引起了一位大力鬼王的震怒。這位大力鬼王曾用全力猛擊舍利弗的頭部,結果舍利弗只感覺頭暈了一下,並且只起了一個小泡。目犍蓮尊者見狀,感到驚訝,讚嘆舍利弗的神通遠超常人。這件事讓我明白,禪定中的神通,不僅能夠吸引外界的注意,有時還會激起強大的對抗與挑戰。

我重新回想這段經歷,發現騎驢道長虛靜的行為其實並不奇怪。禪定所釋放的能量和神通,常常會引起周圍人或神靈的反應,這或許就是他使用「元神鏡」照我原因。

有一回,我曾應邀赴瑤池金母的宴會。這是一場與人間截然不同的聚會,宴席上香氣縹緲,仙花異品,光華燦爛,來賓皆為金仙,個個天壽無疆。奇妙的是,宴會的安排讓我與虛靜道長、靈素真人和文卿真人同坐一席,這讓場面一度變得頗為尷尬。

宴席中,我禮貌地與他們交流,並詢問他們的聖號。靈素真人一口氣介紹了三位道長的身份,並指出虛靜是天師法嗣。這讓我明白了虛靜道長的背景,並提到他擁有「元神鏡」。當我提及「元神鏡」的使用時,虛靜的臉色微微泛紅,顯示出一絲不安。

在交流中,我向靈素真人和文卿真人表示希望能學習他們的「天羅地網法」。靈素真人雖然謙遜,但也略顯尷尬。我能感受到,他們對我心存敬意,並表示若我有需要,隨時可以向他們求助。宴會結束後,瑤池金母也對我說:「蓮生,得饒人處且饒人,冤家宜解不宜結,事過境遷。他們修為不易,這些過往的事就算了,這也只是你下凡塵的一段歷練。」

這段經歷讓我深刻體會到,人與人之間,無論是爭執還是誤解,最終應該以寬容與化解為基。我從這些經歷中學到了許多,也明白了自己的修行道路上還有許多挑戰與歷練等待著我去面對。

059蝴蝶的冤魂

初立壇城時,我最早供奉的是瓷器製的觀世音菩薩,祂現身於大海之上,極其莊嚴,這一景象至今讓我難以忘懷。後來,我開始供奉三尊木雕佛像:瑤池金母大天尊、西方極樂世界的阿彌陀佛、以及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薩。在我的心中,瑤池金母如同我的母親,是我的母娘;阿彌陀佛便是我自己,我與阿彌陀佛一體,我視其為我的直接化身;地藏王菩薩則是我哥哥。觀世音菩薩是我親愛的姐妹,祂一直在默默幫助我,尤其是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祂的「大悲咒」更是我永遠持誦的咒語。

我常在壇城中誦經,最初誦的經典範圍非常廣泛,包括金剛經、彌陀經、法華經、地藏經、圓覺經、金光明經、楞嚴經、高王經、華嚴經、阿含經等多部經典。隨著對修行的深入,我開始學習密教,首選誦讀《金剛頂經》——這部經典包含十萬偈十八會,接著閱讀《毘盧遮那成道經》、《蘇婆呼童子經》和《菩提心摩訶衍經》等密教經典。

在密教三藏中,《金剛頂經》有二百卷,是經藏;《蘇婆呼經》有一百七十卷,是律藏;《摩訶衍經》有十一卷,是論藏。還有《大日經》,也稱大毘盧遮那佛神變加持經,共六卷,其中第七卷則是最為祕密的供養法,是密教中最隱祕的法門。每日我都堅持誦持顯教與密教的經典,不曾間斷。

有一回,我在誦讀《華嚴經》時,這部經典本身便充滿了神秘與智慧。它是由文殊菩薩和阿難尊者所結集,後來龍神將它收入龍宮,而龍樹菩薩又從龍宮中取出。經典中的「華」字,寓意「因行如華」,而「嚴」字則是「莊嚴果德」的象徵。《華嚴經》後來發展成華嚴宗,並且分為四法界、十玄門、六相、五教,奧義深遠,如日麗中天,堪稱經中之王。

在我誦讀《華嚴經》時,突然間,眼前出現了一只碧玉瓶,瓶上插著兩根孔雀羽,羽毛上竟然有鳳眼。這兩根孔雀羽中間是一棵仙樹,樹上滿是奇異的花朵,葉疏而花密,垂枝伸出瓶外,花朵有開放的,也有含苞待放的。每朵花的形狀如同蝴蝶的翅膀合拢,蒂如鬚,色彩和形態異常豐美。

在經典頁面上,這些花朵真實地出現,讓我不禁大為驚訝。華嚴經的「華」,本就是「花」的含義,我在此時才深刻體會到它的象徵意涵。

更令我驚異的是,在誦經的過程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異香。這香氣非同尋常,完全不像世間任何一種花香,它無塵無垢,隱約地散發出清淨光明的氣息,讓人心神為之一振,仿佛與它融合在一起。

就在這時,一隻蝴蝶突然不知從何處飛入我的壇城。它先停在我身上,然後輕輕地飛到那株仙樹的花朵上,翩翩起舞,與花朵相輝映。蝴蝶的舞動彷彿在與經典的神秘力量產生共鳴,場景中彌漫著神聖與異常的靈氣。

蝴蝶隨後飛到瑤池金母的冠上,展開雙翅,如同鳳凰立於冠頂,景象十分奇異。接著,它又飛至我身旁,在我身前身後繞行,輕輕碰觸我的袖襟,繞了三圈。最終,它停在我耳旁。

忽然間,我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微弱的密語:「蓮生,救我!」

我驚愕不已,環顧四周,壇城中空無一人。「誰?」我問道。

「是我,蝴蝶!」那聲音再次響起。

我不禁失笑,一隻蝴蝶,怎麼會有求救的聲音呢?「汝是一樣,何來求救?」我疑惑地問。

「我非蝴蝶也,我是人!」它回答道。

這時,我恍然大悟,原來那蝴蝶並非真正的蝴蝶,而是人的靈魂附身在蝴蝶體內,飛入我的壇城來祈求救助。

「化蝶?」我問。

「非也,是我的靈魂附身於蝴蝶,飛入汝的壇城,前來向蓮生求救!」它答道。

我點點頭,這時我明白了,許多亡者的靈魂會化為中陰身,因為沒有了形體,無影無蹤,只有附身在某些物體或動物上來與人溝通。靈力較強者會附身於人,而靈力較弱者則可能附身於昆蟲等小動物。我曾見過螞蟻、金龜囝、蛾子、蜻蜓、蜜蜂等附身現象。

「飛蛾」便是最常見的一種。亡者的靈魂選擇附身小動物或昆蟲,通常是因為這些生物更易於被附身。當靈魂附身後,常會顯現一些跡象——比如靈魂會停在亡者的照片上不肯離去,或在靈堂上盤旋飛舞。有些時候,它們會附身於小鳥,並圍繞靈堂飛行三圈,不停地鳴叫。

化為飛蛾或蝴蝶的情形,也時常發生。這些小昆蟲會停留在紀念照上,甚至在靈堂裡爬行或停留,無論如何趕都趕不走。

我繼續問:「你是誰?」

「余敏。」她答道。

「從何而來?」

「日月潭。」她說。

「啊!日月潭,跳水死的!」我驚訝地問。

「正是。」她回應。

「是殉情嗎?」我追問。

「是。」她的語氣充滿了悲傷。

我之所以如此詢問,實際上是有原因的。那段時間,報紙上經常刊登這樣的新聞:「日月潭又添新魂,失戀女子跳潭自殺」,甚至有因家人反對,雙雙綁在一起,「普咚」一聲,便跳入潭中。日月潭原本是名勝之地,卻常成為自殺的熱點,這些報導讓我深感痛心。

我問:「因何來求?」

她回答:「有一事非你救之不可!」

「請說!」

她繼續道:「家父母讀你的書,對你深信不疑。聽說你能解答我往生何處的問題,於是來求你幫忙。家母一向疼愛我,知道我死後,痛不欲生,甚至延請全國有名的高僧為我超度。所誦的經典多得可以用卡車載走,他們相信我必能因誦經的功德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可是,事實上,自殺者的罪孽深重,這並非世俗人所能想像。自殺並不意味著解脫煩惱,反而是最大的惡行,因為殺生本身就是最重的罪,尤其是自殺。自殺的人將會不斷重現自殺時的痛苦,求出無期。」

「那麼,我該如何幫你?」我問。

「家父母來問時,你只需告訴他們,我已經往生。這樣他們便能放心,不再日日痛哭流淚,也不必再延請高僧超度我,讓他們恢復往日的歡笑。這就是我來求你的原因,我實在是太不孝了。」

「這……」我沉默了片刻。

「你有困難嗎?」她焦急地問。

我解釋道:「我一向秉持真實不虛的態度,從來不習慣打誑語。這不是開玩笑。從誠實的角度來看,這其實是一個嚴重的謊言。如果只是多誦一些經,便能讓自殺者往生西方極樂世界,那麼我就等於是在鼓勵他人去自殺,這樣的做法是不對的。作為一個佛教徒,教導他人自殺,這是不正確的。從多方面來看,這個謊言都是不應該被接受的。」

她聽後,低聲道:「那該怎麼辦呢?我聽說你是最慈悲的。」

「這件事不能用慈悲來解釋。」我堅定地回答。

她聽後,悲痛欲絕,哭泣著:「鳴鳴……鳴……」她的哭聲讓我感到無比心痛。

那一刻,我無法立刻給予答案,心中也充滿了掙扎。

蝴蝶忽然準備展翅飛走。

「慢點。」我喊住了她,「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她欲言又止。

她低聲說:「連一句話都無法幫我,留我做什麼呢?」

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最終做出了決定:「好吧!我幫你。」

聽到這話,余敏如釋重負,顯得十分高興。

我繼續說:「但是,名實要相符。我會用我的法力,將你送上西方極樂世界。」

余敏附身的蝴蝶高興地舞動著,並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我問:「你父母何時來?」

「兩天後。」她答。

我接著問:「我該說些什麼,才能讓他們深信?」

余敏回道:「我有一幅珍貴的扇繪,是古董,生前最愛的寶物。這幅扇繪我最喜歡的朋友麗如也很欣賞,當時她還轉贈了它給我。這扇繪我一直小心收藏,很少拿出來給人看。只要我父母看到,必定深信不疑。」

「這扇繪是誰畫的?」我問。

「唐寅。」她回答。

兩天後,我的客廳擠滿了人潮。我搬了一把椅子,站在椅子上,對著人群喊:「有誰來問余敏的事?」眾人開始四處搜尋。(大凡我站椅子上,均很特別的)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對夫婦,男的是余敏的父親余敬,女的是母親黃鳳芝。黃母顯得非常憔悴,渾身無力,由丈夫扶著,顯示出極為虛弱的狀態。

眾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我開口問:「是水流屍,是不是?」

余敏的父母點點頭:「是。」

「哇!真準!一下就說中了!」眾人驚嘆。

我繼續問:「是日月潭嗎?」

「正是。」余敏的父親答道。

眾人此時開始平靜下來。

我再問:「你們已經延請高僧為她誦經,有否?」

「有。有。有。」余敏父母答。

「你們是來問,余敏是否能往生佛國,對嗎?」我問。

「是的,正是!」黃母急切地回答,眼中充滿了期待。

群眾報以雷鳴般的掌聲,掌聲過後,場內頓時寂靜無聲。

我宣布:「余敏已經正式往生佛國,由阿彌陀佛親自接引。」

隨著我話音落下,群眾爆發出歡呼聲,余敬也顯得十分高興。

黃鳳芝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悅之情,但作為一位學佛多年的老居士,她的心中依然充滿疑問:自殺者怎麼可能往生佛國呢?這真的可能嗎?她仍然心存疑慮。

她用微弱的聲音問我:「余敏有何交代?」

所有人都集中目光,靜靜等待我的回答。

我答道:「余敏親自告訴我,她最珍藏的就是那幅唐寅的扇繪,這幅扇繪是她的好友麗如也非常欣賞的。余敏交代,請將這幅扇繪轉贈給麗如。」

余敬激動地說:「你真見到她了!」

我點點頭。

黃鳳芝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連連向我磕首,最後才哽咽著說:「盧勝彥,你真的是神仙,你不是人,你是佛!我這一生活到這麼老,從未見過這樣的奇事,盧勝彥真的是無所不知,太準了!我真的相信了,謝謝你,謝謝你!這樣我的心願也了了,真的如見活神仙!」

群眾聽後無不讚嘆。

我從椅子上走下來,親自送走了余敏的父母,並開始為前來問事的群眾解答。

那一天的問事,人人都稱讚我無比準確,大家驚嘆我的神算能力,無不信服。那一幕,目擊的人無不傳頌,從一個人到十個,十個到百個,百個到千千萬萬,最終我不得不搬家,因為我的門被人擠壞了,門真的是壞了。

隨後,我開始處理余敏的事。她是水流屍,登錄在溺籍,其魂魄應該在水府,這樣的事相比解決余敏父母的問題要難得多。幫助她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事關因果,並非易事。我心中充滿信心,總想著要救度眾生往生佛國,這是我使命的一部分。心中想著:眾生本來即是佛,每個人的如來藏性本就具備,涅槃本然清淨,怎麼會沒有人能救呢?

然而,轉念一想,眾生的無明、惡業、強烈的愛欲、煩惱、迷惑、疑念、仇恨、無始無終的生死輪迴,哪能僅憑我一句話就能使他們脫離生死苦海,頓超西方極樂世界呢?我想起了余敏的父母,已經延請了無數的高僧誦經超度,誦經懺悔無量無盡,結果仍未能將她超度到淨土,心中充滿疑惑:我盧勝彥何德何能,能否處理她的業障與因緣?

雖然心中有疑慮,最終我還是決定行動。我運用「水光三昧」來幫助她超度。

「水光三昧」是一種修行方法,我通過一心觀想水,心水合一,進而達到成就。我能將身心如同溶入水流之中,與水融為一體。這種修行讓我能深入「水」,達到一種自然的佛法境界。我能在水中進入禪定,任由魚蝦從我身旁游過,感受水的流動與生命的律動。

這種「水光三昧」法門,讓我能進入水的任何境界。我可以告訴大家,若理解「水光三昧」,便能知水的幻化如氣,像鏡子中的影像,水如彩虹一般的存在。我能從一杯水開始,進入小溪、河流、大湖,甚至進入大海,最終達到水的最深處,甚至進入水天的境界。

《楞嚴經》曾提到,月光童子修習水觀,觀成後,只見水,卻看不見自身。而法進和尚也修習水觀,在床上現出清水,人影消失,證得這種境界。

我閉上眼,開始專注於桌上的墨水。奇妙的是,當我完全專注於水,衣服也不會沾上一點墨水。我心中默念日月潭,瞬間身體輕如飛燕,從墨水中穿越,幾乎瞬間便來到日月潭水府,這也就是「水神足」。

在水觀中,水水相通,氣氣相通。日月潭的水浩瀚無邊,水面清冷寧靜,波濤洶湧卻又無聲無息。潭水如同空氣,似乎不存在任何阻礙,卻又無比深邃廣大,這是水法的力量能穿越一切界限,無邊無際,法力深沉。

在日月潭的水府,我發現這裡的神祇不同凡響。水府並不僅僅是某種水的領域,而是如同一座靈域的高殿,巍峨壯觀,猶如化樂宮般的莊嚴神聖。我進入水府,傳符牒進去,想不到水府的神祇竟然知道我,立即親自帶領眾神迎接我。

這位水神相貌威赫,頭戴星冠,身披錦繡,光彩照人,足踏雲履,面如滿月,儼然是一位神祇。他不僅僅是水府的掌管者,還負責許多事務,像是消災懺悔、咒水發檄、查罡佈斗、降雨等。他的辦公室中香煙繚繞,氣氛清冽,並命令手下為我獻上新鮮的瓜果,桌上齋筵豐盛,無比熱情。

我問水神:「這裡是做什麼職司的?」

水神笑道:「這裡的職司是保持雨順風調,河清海晏。」

我感到驚訝:「我沒想到會來到日月潭。」

水神回應:「蓮生並非沒來過,而是曾從我水面上過。」

我瞬間回憶起來:「有一次,我幫賴文彥的先人看風水,葬在潭中的小島上,那次我曾經經過你這裡。我早就識得你,蓮生盧勝彥。」

水神笑著說:「你當時在霧中,我施下大霧,與你戲耍,使你迷失,沒想到你卻靠著羅盤輕易找到了方向,最終成功登岸。」

我驚訝地說:「果然有這回事!那時候,我的羅盤確實幫了我大忙。」

水神道歉地笑了笑,然後我進入正題,問他:「我這次來,是為了尋找一人。」

水神瞇起眼問:「誰?」

我答道:「敏,是那位水流屍的溺籍女子。」

水神頷首:「她已不在水府。」

我一聽,心中震驚:「溺籍不在水府?那她去了哪裡?」

水神解釋道:「這件事非常奇異。有一天,虛空中降下大白光,從中顯現出西方三聖,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大勢至菩薩。阿彌陀佛親自帶著蓮台來到水府,將溺籍女子余敏接往西方極樂世界。」

我震驚不已:「竟然有這種事!自殺者通常怎麼可能往生佛國?」

水神也驚訝地說:「是的,這事轟動了整個水府,大家都無法理解。自殺者通常因為孽障深重,不可能輕易往生佛國,但這件事卻成為了例外。」

我問道:「你不清楚原因嗎?」

水神搖頭:「我也不清楚,但她既然能從水中來找你,必然是有某些特殊的因緣。」

我沉默了一會兒,心中依然不解。接著我和水神聊了約兩個時辰,最終告辭返回,並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我心中依然有疑惑,於是詢問瑤池金母:「余敏如何能往生?」

金母回答:「問你自己。」

我困惑不已:「我不明白,所以才問你,為什麼要反問我自己?」

金母笑道:「余敏往生西方極樂世界那一天,你做了什麼?」

我心中默數,突然間恍然大悟:「就是那天,當余敏的父母來找我問事時,我站在椅子上,對眾人宣布她已往生佛國,由阿彌陀佛親自接引。」

金母輕聲道:「正是,你的一句話,就是法旨。」

我仍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

金母微笑著說:「你站在椅子上,就是法台,一口宣佈,便是法旨,急急如律令,余敏便能往生西方極樂世界。」

我開始感到迷惑:「不對啊,余敏是自殺鬼!」

金母溫和地對我說:「余敏雖然是自殺鬼,但她若沒有善因緣,怎麼會化為蝶來找你,並能找到你這位蓮生?這些善因緣已經夠了。而你能幫助她,是你多世累積的因緣。」

我嘗試理解:「但是,我怎麼能,一開口就成為法旨?」

金母微笑道:「你忘了你是誰?」

我愣住了:「我是誰?」

金母的回答讓我瞬間恍然大悟:「你就是阿彌陀佛。若你不能接引她,誰能?」

我明白,一個真正的密乘修行人應該了解,所謂佛,即是我們的自心。現前的自身,其實就是阿彌陀佛的五大、五智。一般人之所以無法領會,是因為心性被無明所覆蓋,無法正確地認識和顯現自身即是如來。他們因無法變化神通而始終困於煩惱之中。真正的密乘上師,能夠一彈指的加持,甚至將作惡多端的壞人轉化──

一旦加持因緣到位,這些人惡業便得以洗淨,就如同百年積垢的衣服,在一瞬間便能潔淨無暇。這樣的人,終將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得入佛國淨土。

金剛上師,實在是太偉大了!

在余敏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後,有一回,她特地在我的壇城現身。這一次的現身與往常不同,身形是妙色身,散發著清幽的光輝,香氣四溢,無憂無煩,完全與俗世的煩憂無關……

余敏向我頂禮,並且說偈言:

「佛法無名,在人修行。至真妙法,難得遭遇。吾今得遇,夙生慶幸。轉轉度人,作大福力。」

她接著說:「這一切全仰仗蓮生的大威神力,吾無法回報,今特持天上一書,贈予蓮生。這本天書,原本就是你自己的物品,僅表心意,聊作一點回報。」

我接過書一看,竟然是「一切皆成經」。這是世上少有的經典,其中有這樣的話:

「聲聞及菩薩,聞我所說法,乃至於一偈,皆成佛無疑。」「若有聞法者,無一不成佛。」「一切眾生,悉有佛性;一闡提人,雖謗佛法,作五逆罪,犯四重禁,然必當成菩提道。」「一切眾生,悉有佛性,得菩提心,一切眾生,齊成佛道。」

我讀完這些,驚異不已。接著,我看到書中有更多的文字:

「一切眾生,佛心所現,一時演化,一時成佛。」

余敏在書上寫了數字,並註明:

「贈于:一切真言秘密主,金胎兩界大曼荼羅王,廣度眾生悉皆成就。」

這本「一切皆成經」如同天書,極其奇異。它與其他書籍不同,無論放置在哪裡,無論多長時間,書面始終不會沾染一絲灰塵。當我用水滴在上面時,書頁不吸水,水珠像珍珠一樣在書頁上滾動。即使把書放入水缸中,再取出來,書頁依舊乾燥,絲毫不受水影響。

我曾用火焚燒它,結果它竟然在火焰中結晶成像玉石一樣的冷冽晶體,待火熄滅後,天書依然保持原樣,無損其本。

我翻開經文,讀過的文字逐漸化為無形,成了白紙無字,一切渺渺茫茫,彷彿進入了一個無字真經的境界。

當我讀完這部經典,忽然一陣風起,書隨風而去,突破空氣,消失無踪。天書終於歸天,回到了它原本屬於的地方。

讀了天書「一切皆成經」,我突然明白,眾佛盡在其中。這不僅是佛法的總結,更是身體、心靈、一切存在的真理。這部經典清晰地揭示了宇宙和人類的大祕密,讓我不再迷惑於種種遭遇及神秘經驗,也幫我明白了為何諸佛與諸天一再向我傳遞訊息,告訴我應該承擔何種任務,並從我身上取得什麼成果。

天書沒有對立,也沒有善惡之分。它所展現的是自然的真理,這種真理長久以來在時間的長河中,一直在向人類和眾生揭示,並且是永恆不變的光。這光照耀著古今的先知、智者,直到今日,並將繼續照亮未來的世代,熠熠生輝。

書中最終的一句話,揭示了至高的真理:

「一切眾生,佛心所現,一時演化,一時成佛。」

這句話意味著,不論何人何事,最終都會回歸到佛的本源。所有的存在,皆是佛心所顯現,且每一個時刻,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萬物都在不斷地演化、變化中,而這些變化最終都會導向佛的覺悟。

107酒國名花

有一天夜晚,彷彿夢境又似真實,我來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地方,這地方並不見於典籍,也從未聽過。這是一座繁華的城市,高樓大廈鳳凰樓臺,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與人間並無太大區別,唯一不同的是,這裡的人臉色紅潤,似乎每個人都有濃厚的酒氣,彷彿都是酒徒。

我疑惑不解,繼續觀察街頭商家,發現每家店門口都掛著「酒」字,很多商店專賣酒,即使不是專賣酒的,也兼營酒品。街道上,我看到不少人手持酒壺或酒杯,邊走邊喝,酒一飲而盡。有些人在路邊隨意而坐,藉地而飲,街道上彌漫著醉人的酒香。

我不禁感到驚訝,便向一位老者詢問:「此地是何處?」老者微笑道:「這裡是酒國。」「為何這裡的人都在喝酒?」我問。老者笑道:「先生真是酸腐,放下這酒,哪有其他的樂趣?」我若有所思,便笑道:「有些道理!」老者喜笑顯現,誇我說:「豪哉!真酒友也!」

老者從腰間拿出一葫蘆酒,倒了一杯給我,他自己也倒了一杯,二人一飲而盡。老者說:「在人間是茶代酒,而在這裡,酒代茶,兩地風俗不同,人情各異。」我也隨著風俗,飲下那杯酒,瞬間感到一股芳香撲鼻,酒液滑入喉中,整個人飄然欲仙。

在這酒國中遊蕩,我發現每個人都彬彬有禮,熱情待我,雖然臉色通紅,但沒有任何爭吵或衝突。這裡的飲酒氛圍與人間不同,並不會因為酒而產生怒氣或情傷。每遇見一個人,大家會互敬一杯酒,敬完後便各自繼續各自的路。

我進入一間酒樓,店主熱情招待我。酒樓裡燈火輝煌,裝潢華麗,大廳氣派非凡,我被安排在樓上的雅房休息,覺得格外溫馨。店主端來的酒菜都是極品,貝類、蝦蟹、香獐、青頭鱸,無一不精緻可口。送來的酒竟然是名為「紫府瓊漿酒」的極品,這酒我從未聽過。

店主遞來一杯酒,酒杯如蓮花般細膩,觸感柔滑,不似玻璃、瓷器、金銀或塑膠所做,杯工精美。我好奇問道:「這是什麼杯?」店主答道:「這是酒國極品之器,名為「軟玉杯」。」我感到驚奇,因為我從未聽過玉還能這樣柔軟,觸感卻如冰冷的玉石般奇異。我一向豪飲,便一口氣喝下三杯「紫府瓊漿酒」。沒想到,酒力之強,超乎我預料,三杯下肚,我立刻感到天旋地轉,酒氣彌漫,醉倒在桌前。

在暈眩之中,我聽到有人對話:「這人醉了?」「奇怪,這人不是酒國人!」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若非酒國人,卻能來酒國,必定是大威德者。」「那該如何是好?」「給他服食巨觥丸!」「巨觥丸太珍貴了。」「不得不,否則他將醉倒三千年,醒來時,恐怕已過百個朝代了。」隨後,藥丸被給我服下,不久後,我醒轉過來。

醒來後,我發現主人和那名女子依然在身邊。這名女子年約不惑,依然風韻猶存,態度婉約。主人介紹她是酒國的名花——艷秋,年輕時美麗無比。艷秋再邀我喝酒,我搖手道:「剛才醉失儀容,恐怕已為大家所笑。」艷秋笑道:「酒國之人從不會醉,你來自外地,當然會醉。如今服下了巨觥丸,便不再脆弱,儘管喝,不會有事。」我感到十分好奇,問道:「我在人間嗜酒,但從未醉成如此,這「紫府瓊漿酒」究竟是何物?怎麼這麼厲害?」艷秋微笑回答:「這是仙酒,非凡酒,你自然無法承受。」

我忍不住詢問:「那酒國究竟是什麼地方?我學佛修定,能出入十法界,上至四聖界及天道,下至阿修羅、地獄、餓鬼、畜牲等界,卻從未聽說過酒國,這讓我十分驚訝。」艷秋問我:「你知道天界有多少層嗎?」我回答:「欲界六天,色界十八天,無色界四天,共二十八天。」艷秋笑道:「你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天界確實有二十八天,但每一個天界中,都有平界天,比如忉利天的平界天有三十三天,更何況每一個天界都有自己的平界天,天界的數量其實無窮無盡。」

「那酒國是什麼天呢?」我十分驚訝。艷秋微笑道:「你知道四天王天嗎?」我答道:「知道。」艷秋繼續說:「四天王天的平界天,就是日天、月天、星宿天。」我驚訝地問:「四天王天之下還有天嗎?」艷秋答道:「有,堅手天、持華鬘天、常放逸天。酒國,便在「常放逸天」之中。」我驚訝不已,酒國居然就在常放逸天中,這是須彌山下的天界,屬於夜叉鬼神所居的天界。這個名字讓我頓時有所領悟,「常放逸」,正好解釋了酒國的本質。

「明白了嗎?」艷秋問。「明白了,感謝指教!」我滿心感激。我們舉杯互敬,暢飲數杯,歡笑聲中,我們享受著這份放逸和愉快。

我再問:「那麼,如何才能往生酒國?」艷秋回答:「醉死者。」我驚叫道:「怎麼可能,我不相信!」艷秋平靜地說:「信不信由你,我便是醉死者。」

我睜大了眼睛,對艷秋說道:「我讀佛經,長阿含經中說,飲酒者有六種失:一者失財,二者生病,三者鬥爭,四者惡名流布,五者恚怒暴生,六者智慧日損。涅槃經中也提到,酒是諸惡的根源,若能斷除,則能遠離眾多罪孽。釋迦牟尼佛說過,酒有三十六失,並且天龍鬼神皆以酒為惡。壽盡後,會入泰山地獄,經歷銷銅銳器的酷刑,過程痛苦難忍,無論想活或想死,皆極為困難,長達千萬年。」

艷秋聽後,靜靜地回應道:「你說的不錯,成實論中也有提到,飲酒是惱亂眾生的根源,因此造下罪因。若人飲酒時,善門被關閉,反而會害及諸善法,猶如在無邊的田野上播下有毒的種子。」我若有所思,便問道:「那為何那些醉死的人,反而能升上常放逸天?」

艷秋微笑著答道:「飲酒者有很多種,酒的影響也各異。有些人,喝酒後反而安靜入睡,不會產生暴怒,也不會行惡。他們越喝,心中反而越明澈,智慧愈加增長,正如李白那樣的人。在這類人中,他們飲酒是為了避苦,避惱,尋找短暫的快樂,即使是在不淨的境地中,也能生出一絲淨念,雖無真正的善行,卻能因飲酒進入一種超脫的心境,宛如夢幻。這些人並不會作惡業,他們藉著酒進入一個不真實的心境,內心卻充滿決定與篤定。這種情況,雖然無法證得如實的果報,但依然會得到升上常放逸天的因緣果報。」

我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艷秋卻淡然地說道:「別再傻想了,喝酒吧!」我舉杯一飲而盡,果然感到一陣暢快。艷秋隨即反問我:「你喝酒會暴怒嗎?」「不會。」我答道。「你會邪淫嗎?」「不會。」「那你會行其他惡事嗎?」「也不會。」艷秋點點頭:「這樣的人,便可以升上常放逸天。」

我不禁想起李白的詩:「青蓮居士謫仙人,酒肆逃名三十春;湖州司馬何須問,金粟如來是後身。」還有他那句:「三杯通大道,五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為醒者傳。」

我年輕時也寫過這樣的詩:「日日杯深酒滿,朝朝心眼均開;自歌寫詩開懷,且喜無拘無礙。」

我與艷秋再次請主人取酒共酌,這一刻,我真切感受到了那種「合意客來心不厭,知音人聽話偏長」的快意。談詩談佛,再斟暖酒,彼此無拘無束,這樣的時光真的無比愉快。我們超越世俗的束縛,感覺相見恨晚。

我對艷秋說:「我該走了。」「何時再來?」她問。「不知。」我回答。「為何相見如此遲?相別又如此早?」她輕聲說。我問她:「你是何方人士?」她答:「豐原。」

當東方的光芒逐漸亮起,我終於從夢中醒來,原來這一切只是南柯一夢。醒來時,我的嘴中仍然帶著酒的味道,臉上微微發紅,整個人熱乎乎的,似乎依然留在夢中的愉悅裡。

我年輕時性格豪放,雖不吟詩斗酒,但總是不拘束,偶爾也會即席寫詩。當時的文人也曾稱我為「蟠胸錦繡」!我曾開懷暢飲,也常小酌,甚至在外出測量時,水壺裡常裝的不是水,而是酒。

當時,工兵營的長官曾說過:「那個盧測量官,臉紅紅的,人很隨和,談文談酒,賓主之間極有默契。」退伍後,有位洪某常邀我同行,喝酒時,他們都醉了,只有我保持清醒,大家都覺得奇怪。我知道這是因為那「巨觥丸」的緣故。

有一次,我和朋友來到豐原的一家酒樓,入門便看見了一張放大的照片,赫然是艷秋的照片。我告訴酒樓主人,我曾見過她,是很久以前的事。店主笑道:「見鬼!她是酒國名花,早已過世了。」隨後,店主告訴我,艷秋原是還俗的尼姑,後來經營酒樓生意,交友遍及四海。她非常關心旗下的女子,經常幫助窮人,甚至支持酒家女完成未完成的學業。她用賺來的錢創立了慈善機構,還教人學佛。她如同一位菩薩,從不吝惜施舍,為人行善,施藥施棺,千金萬金。可惜,這樣的好人終究命短,有一次,她因為飲酒過量,最終一醉不起,永遠沒能醒來。

「艷秋是還俗的尼姑!」我心中猛然一震,終於明白了一切。

157附身與降乩

台灣屏東有一則靈異傳奇:

有一名女子因車禍身亡,但她的靈魂意外地附身在另一名女子身上,並親自來到警察局向承辦人黃文儒求助。她告訴黃文儒:「我是車禍中死去的女子,原本無法離開,但我偷跑出來了。我希望能夠得到超度,也希望替我腹中的嬰孩超度。」黃文儒驚訝之餘,並未輕忽,立即開始調查。後來發現,這名女子的父母根本不知道她懷孕,甚至她最親近的朋友也沒有察覺。經過法醫重新檢查屍體後,結果顯示她確實懷有兩個月的身孕。

此事令其父母震驚不已,他們隨即請來法師為亡者超度,並設立了兩個牌位,一個是為女子,另一個則為她腹中的胎兒。這件事迅速傳開,並引起了廣泛的關注。

這件事至少證明了兩個事實: 一、靈魂的存在; 二、超度的有效性。

據我了解,沒有信仰或修行力量的亡靈,又未得超度的亡靈,在死後的狀態中,往往處於一種充滿不確定性的迷離狀態。有如在夢境一般。在靈魂(中陰)漂泊之中,心念一動,一瞬間可能出現在山林、海邊或城市,甚至會看到生前未曾見過的人。這樣的靈魂,無時無刻不在徘徊和飄盪,心境極不穩定,時而愉快、時而悲傷、時而沮喪、時而恐懼。

因此,對於過世的親人,我們通常會進行中陰法超度。尤其在密教中,對亡者可以進行開頂法,封閉其餘九個竅門,僅留頂竅,通過觀想、咒語和手印去修,將死者的靈魂送入本尊的心中。

我們也可以召喚亡者的靈魂,為其念經並進行開示、灌頂、皈依,教導他們「中陰聞教得度」的方法,幫助他們放下執著,突破對死亡的恐懼,認清死後的種種真相,並引導他們往生佛國淨土。在這段時間內,若能幫助亡者進行佈施、供養、修法、超度等,這對亡者的幫助是非常有力的。

我在辦事過程中,也遇到過一件「附身」的事件:

有一次,陳允男子來求事,突然發出一個女性的聲音,這讓我十分驚訝。

那女性的聲音說:「大家避開,我要和法師單獨談話。」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這女性聲音自我介紹:「我是梁麗,我不是陳允。」

我回應:「我知道,你有什麼事?」

她說:「法師,您很高明,我請求超度。」

我回答:「這個容易。」

梁麗繼續說:「我是陳允的妻子,我曾經說過,財產分為四份,三份留給孩子,另外一份給前夫的小孩,但陳允沒有照做,他將前夫小孩的那份吞了。今天我警告他,若他有私心不照做,我會讓他不得好死。」她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梁麗又提到:「陳允將來如果再娶其他女人,我不會干涉,但有一個叫綠珠的女子,不能娶,此女是掃把星,她會破壞家庭。」

我說:「我會轉達。」

隨後,梁麗的靈魂附身進入陳允身體,她對我作揖說:「失路的人,幸得您垂救。」

我回應:「我會盡力。」

這時,梁麗附身的靈魂離開了,陳允也因劇烈的反應差點摔倒,但我及時扶住了他。陳允醒來後,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我把事情的經過一一告訴他,他非常驚訝,並解釋說:「財產的分配是符合他的安排的,並無私吞。但由於前夫之子,從小已出國,須尋他,才能給,所以並無私吞之理。但梁麗既然如此說,當要快快處理」。

陳允又說:「綠珠之事,也確有其事,她是一名風塵女子,很久就認識的,她現在早已洗盡鉛華,做裁縫事業。其人心地善良,自從我妻過逝後,才互相來往多些,想不到梁麗那麼介意!」

我對陳允說:「梁麗交代之二事,均已轉達,至於你做不做,那是你自己的事,外人無從干涉。」

這「附身」的事過後約一年,我從旁人得知,陳允死了,旁人說,死的地點好奇怪,就死在他妻子同樣的地方,同樣是車禍死的,有那麼巧。

後來我得知,梁麗的錢,分四份,其中一份給前夫小孩的,始終沒給。

梁麗死後不久,陳允也娶了綠珠。

我想起梁麗的話:「我會給他好看,叫他不得好死!」

有一回,我神行入陰間,見有一對男女做水泥工,在建城市的圍牆。

男的我認識,正是陳允。陳允給我介紹身旁的女子,那女子就是梁麗。

梁麗說:「他不乖,所以捉了他來!」陳允一臉苦笑。

他們在陰間也是夫婦。真是歡喜冤家,陽間及陰間一樣,這真是一對冤家,無論在陽間還是陰間,冤家路窄。

我在本文,再談一件「降乩」的事,「附身」與「降乩」其實是一回事。「附身」是靈魂附在人身上。「降乩」是靈魂附在沙盤的筆上寫字。

「降乩」又稱為揮鸞,在道觀中常常見之,經過儀式之後,神降於鸞筆,揮寫字在沙盤,或詩或文,常常有警惕世人的作用。「降乩」也有問事的,答案用文字寫出。

有一回,一宮廟揮鸞。來者是太白金星──

有人問:「盧勝彥是何來歷?」

想不到鸞筆竟然停住不答。再問。仍然筆不動。

這問的人說:「既然不答,敢問盧勝彥是正是邪?」

這回筆動了,是一詩,此詩也奇:

逍遙欣喜下蓮台,

裝瘋賣傻過生涯;

只為大法遭障害,

要降群邪再回來。

這首詩,根本眾人看得矇渣渣,問的是盧勝彥是正是邪?而此詩大費疑猜,說的又是啥?可憐,這些揮鸞的,頭都大了!

又問:「盧勝彥會出神否?出神真否?」

鸞筆即時寫了幾個大字:「盧勝彥真人駕到!」揮鸞的全傻了眼。

這明明是針對會出神,真出神而來的。眾人排班接駕,鐘鼓齊鳴,有的上香,有的獻供,有的唱誦──

「香焚寶鼎,氣達三清,人神合一謁瑤宮,隨處顯神通,蘭篆凌空,萬聖會丹衷。」

「初燃燈燭,放大光明,靈心不昧共澄清,塵念不重萌,掃蕩凡情,最上大丹成。」

「身中諸內景,三萬六千神,願吾心自在,常住三寶中。……」

他們用了鐘磬法器,讀誦經文,禮拜行香,三捻上香,三禮三度,九禮端身。

鸞筆揮起大書:「盧勝彥真人降!」

眾人屏氣靜心。盧勝彥降筆時,自書:「天真隱祕,不明於世,問我勝彥,不可思議。」

眾人大駭。再書:「真內懷自是,妄稱正邪,問我來歷,豈易得哉!」

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問:「敢問盧勝彥真人,如何修真養氣?」

答:「入清出濁為養,修氣明道為真。修真養氣之法,是正坐昇身,氣滿四大,血脈通行,營護和暢。這氣能應天地陰陽之炁,合四時之序,順寒暑之節,因日月之行。而到了天地無為而造化,湛然常寂之時,則先天自然之道可識矣!」

寫偈曰:修真養氣,以至湛然;常靜無事,可言道矣!眾人一見,皆說是真道、真解脫。莫不歡喜。

就在這個時候,宮廟門外走進一個人來,這個人最初走進來,大家不注意,最後有人認出來了,這位進來的人,點香拜拜,認得的人凝眸注視久久,才問:

「你不是盧勝彥嗎?」

「正是。」我答。

這位鸞生大叫:「盧勝彥來了。」

驚動揮鸞筆的眾等。按理說,宮廟之內,揮鸞時不可大聲喧嘩。但,此時揮鸞降乩的正是盧勝彥真人,而宮廟內又走來一位盧勝彥,這才使鸞生大叫。眾人愣住。

又見筆在沙上,「卡卡」的寫,並未停住:「至人能明是理,會合形神,修真養氣,造化於至妙之地,自可逍遙正性,直入金門,永斷輪迴,超昇成道,誓度眾生,作諸善緣。」

最後筆書:「吾去矣!」那位執筆的筆生走下壇城,和眾人均圍住我

筆生問:「剛剛是你分身?」

「無。」我答。

「剛剛是你揮筆寫乩文?」

「無之。」我笑了:「我在此走動,豈能分身!」

眾人非常詫異,莫解其故!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巧妙的事,盧勝彥真人正在降乩書寫,而肉身的盧勝彥剛好走進這宮廟上香。這是不是一念感通,或是其中具有鬼神莫測,一身具有兩身或多身,神之又神也。

177蜘蛛傳奇

有一位女畫家,單名「環」,她來到我的面前,掛念她過世的母親,並詢問她的母親究竟往生何處。她的內心充滿了疑問與不安。我靜默片刻,告訴她:「你母會親自告訴你。」

「真的?何時呢?」她急切地問。

「明日。」我簡單回答。

隔了兩天,李環回來見我,告訴我一個奇異的故事──她原以為我所說的「親自告訴」會是在夢中相會。然而,當她早早入睡,第二天清晨醒來時,什麼夢也沒有,完全沒有印象。她感到非常失望。

然而,當她走向畫室時,發現畫紙上出現了歪歪斜斜的墨跡,竟然寫了幾個字:「我在冥間,宜請超度。」李環嚇了一跳,以為有人在惡作劇。她立刻詢問家人,卻發現誰也沒有進入過她的畫室。更讓她驚訝的是,畫室裡的筆墨並沒有被動過,畫筆乾淨如常。

李環告訴我這件事時,我也感到十分驚奇。她再次請求我為她母親超度。我再次告訴她:「你母會親自告訴你。」

她問:「幾時?」

「明日。」我回答。

這一次,李環更加警覺,她把畫室的門鎖住,決心親自守著,目睹這一切。第二天清晨,她迫不及待地打開門,發現畫紙上又出現了三個字:「盧勝彥」。

「盧勝彥,你妄用神通,是你搞的鬼!」她氣憤地說。

「我沒有。」我堅決反駁。

她再次問我:「那我母親告訴我,請盧勝彥超度需要幾次?」

我的答案還是如前:「你母會親自告訴你。」

「幾時?」

「明日。」

這次,李環並沒有鎖門,也決定不睡,直盯著畫紙,直到深夜。當時,已經過了十二點、一點、二點,直到三點,她開始困倦,眼皮不由自主地閉上。就在她打瞌睡的時候,她猛然睜開眼睛,發現一隻蜘蛛,滿身墨汁,正在畫紙上爬行,竟然在書寫字跡。那隻蜘蛛正在寫「一次」,而最後一筆剛好完成的時候,李環看到的時刻,它緩緩爬過硯台,登上桌邊,爬上牆,消失不見。

李環害怕蜘蛛,卻不敢打它,只是看著它完成了字跡,心中充滿了不解與驚駭。她再次找我詢問:「我母親是蜘蛛嗎?」

我回答:「不是。」

她又問:「那為什麼會是蜘蛛呢?」

我解釋說:「靈魂有時會附身於物體,像鳥、蛾、蟲、蟻、蜘蛛等,回來巡視。你母親的靈魂附身蜘蛛,來通報這件事,這樣的事確實罕見。人能識字,蜘蛛怎麼會識字呢?這是靈異世界中的傳奇。」

最終,我為她的母親進行了超度,從此再也沒有蜘蛛在畫紙上寫字的奇事發生。

李環再次詢問:「我的母親到底往生何處?」

我告訴她:「她轉世去了東城善人家。」

另外,再有一則奇異的故事。我的弟子周湘是一位精進修禪定的修行者,對佛法與道教極為熱愛。他曾經送我一本書,是阮印長所著的《造化通》。周湘是一位博學的人,他的大書房裡收藏了大量的經典,包括自由出版社的道藏全集、正聞出版社的佛學論著,還有瑞成書局出版的與修行有關的書籍,幾乎是該領域的所有資料都齊備。

周湘的唯一嗜好,就是論佛論道。他讀書從不草率翻閱,總是用紅筆在書上勾出重點,並在空白處寫下眉批心得,隨時作筆記。我看他前世若不是和尚,就是道長,修行極為精進。

有一天,周湘來找我。我看到他臉色異常,心中一驚,便問他:「周湘,你身上有邪氣,是否遭遇了什麼異常的事情?」

周湘回答:「沒有。」

我閉目觀察他的情況,發現他周身圍繞著一股黑氣,而這股黑氣似乎凝結成了多隻手。我再次問他:「明明周圍有多隻黑色的手,怎麼能說沒有呢?」

周湘答道:「目前,我在禪定中有許多靈機,感應也變得格外強烈。在定中,我曾見到黑色的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並蒙其加持。隨著加持的力量,我也顯現出了千手千眼的狀態。觀世音菩薩教我如何斬邪,當我在禪定中看到邪鬼或不正的神祇時,便用手將其捕捉。這些邪物哀鳴掙扎,我用手將它們捆縛,使其消失。觀世音菩薩告訴我,每斬除一個邪靈,就是積累一次功德,這樣的積德可以讓人得以升天。」

我聽後感到震驚不已。

我問:「什麼是斬邪之法?」周湘答:「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教我拋出縛邪索,將妖物縛住,然後用雙手撕裂它們。」我追問:「有咒語嗎?」他說:「只是唸一個字,「悉」。」「只有這一個字?」「正是。」我沈默不語,這一切的確奇異,尤其是周湘所見的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雖然這一切我不曾親自經歷,但我不懷疑周湘的感應,他修禪定已久,與靈界有著深刻的聯繫。觀世音菩薩的「大悲心咒行法」有著無窮的法力,單是這個咒語,就能讓天魔外道感到恐懼。雖然我聽過許多關於觀世音菩薩的法門,但未曾聽過「斬邪法」的教義。

我問:「可以看看你的壇城嗎?」周湘答:「師尊要看,當然歡迎。」我來到周湘家中的大悲心咒壇城,這是一個極為莊嚴的場所。周湘修行精深,他的壇城使用的是「四明行法」,釋迦牟尼佛像朝南,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像則朝東。釋迦牟尼是法主,而觀世音菩薩是懺悔的主導。壇城中懸掛著莊重的旛蓋,香爐、燭火、花瓶等物品一應俱全。所供之香,是名貴的沉檀、龍麝蘇合安息,並具備三德六味。

周湘非常注重儀軌,壇城設有結界,禁止貓、犬、雞、雀等動物進入,並且不允許處於喪期的人接近。每次進入壇城,必須穿著潔淨的衣服,絕不可穿著污穢的衣物。我還注意到他誦讀的經典是「四明沙門知禮」編纂的,這也是毫無差錯的。

我感到些許困惑,於是對周湘說:「一切都符合儀軌規定,不知是否可以在這裡坐一坐?」周湘答道:「當然可以。」

我閉目禪定,意志力聚集,嘗試很快的集中念力。突然,一股像電流般的能量從下而上傳來,同時一道銀白色的閃光曲折地穿過脊椎。我感覺到一股晶亮閃燦的生命能量在我的腦中散開,剎那間,我的腦海中湧現出一片大光明雲。

這片光明雲猶如網,也如同飛箭,從四面八方射出。忽然間,我感應到一股不同的能量,像光明撞上了牆壁,我能夠感應到一團黑影,這黑影的眼睛異常大且充滿疑慮,眼睛是墨綠色的。這股黑影看上去有很多隻手,讓我想起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但它的臉部和四肢顯得焦黑,讓我覺得它不是那位菩薩。我決定更加仔細地觀察。

我的心中暗自擴展光明,這光明遇到了那道障礙,雙方密集地抗拒著。我感覺到自己的心智開始昏暗不明。於是,我再次將內力加強,這一次,光輝重新充盈全身,隨著思想的清晰,我的力量似乎得到了神助,光明逐漸破開了黑影的束縛。那股黑色的光竟然開始縮小,游來游去,最終進入了木製約三尺高的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的胸中。

此時,我的身體毫無不適,心情平靜。我靜靜地觀察這個奇異的過程,眼前的暗影開始凝結,最終形成一隻黑色的蜘蛛。我心中一驚,這一切發生得如此神奇。

我對周湘說:「是一隻黑色的大蜘蛛。」周湘急忙問:「在那裡?」我答:「在觀世音菩薩的胸中。」周湘愣住了。

我繼續問:「這尊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是從哪裡買來的?」周湘答:「佛具店看到它很莊嚴,就買回來了。」「有裝臟嗎?」我問。周湘答:「佛具店老板說這尊觀音是他人預購的,已經裝臟並開了光,但後來那位預購者不知為何又不買了,所以我就買回來了。」「你知道裝了什麼臟物嗎?」「我不太清楚。」「打開看看。」周湘顯得有些猶豫:「這不太好吧!」我安慰他:「我能解淨這一切,不用擔心。」

於是,我們把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拿下,從背後打開封木,我戴上手套伸手進去,果然取出一隻毛茸茸的大黑蜘蛛。這隻蜘蛛看起來猙獰無比,形態逼真,幾乎讓人難以相信它是虛幻的。

周湘顯得很害怕,我告訴他:「不用怕。」我拿來金紙冥錢,點燃後將那隻大黑蜘蛛拋入火中,邊唸邊道:「夙業償滿,去吧!」只見一道黑氣騰空而起,迅速飛向屋頂,眨眼間消失無蹤。

接著,我們為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重新裝臟,這次我們裝入了「梵文大悲咒」、五色線、五果子、觀音經、水晶、七寶、恆河沙等,並重新開光。自此以後,周湘再修法時,這尊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再也沒有顯現出異樣,所有的氣氛都變得輕安和諧,香氣也隨風飄來。

這件事讓我想起了許多裝臟的奇異傳聞——有人曾經取來「虎頭蜂」裝臟,這代表虎頭蜂的毒針非常厲害,用來作為「王爺神明」的力量,能夠釘人。也有用「蒼蠅」來裝臟,因為「蒼蠅」在台語中代表「神」,當蒼蠅進入某物體時,就表示「入神」。我甚至聽說有人用「毒蛇」來裝臟,這是用來施放邪術的神明。而用「蜘蛛」裝臟,則是代表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這些都是「動物靈」的邪法,對我來說,它們全都不值得效仿。

201佛法的雙翼

一九九零年十二月四日,聖尊蓮生活佛在西雅圖雷藏寺週六同修會後開示

佛法有兩個要點:智慧與慈悲,這兩者缺一不可。如果只行慈悲卻沒有智慧,那麼慈悲就成了外在的形式,而不是真正理解智慧的運用。智慧才是能夠真正破除無明的關鍵。

那麼,什麼是「無明」呢?佛教經常提到「無明」這兩個字,但它並不是指愚笨,而是有著更深層的涵義。無明,是指我們每個人累世積下的業障。無明並不意味著我們是愚蠢的,而是我們對自己過去的生命、未來的命運,甚至對自己內在的真實狀況一無所知。你無法理解什麼是善,什麼是惡,也不明白你的行為會帶來什麼樣的因果後果,對因果的無知使得你無法看清自己的行為如何塑造輪迴,這就是真正的「無明」。

今天我們學佛,是為了能夠明瞭這些道理,認識到自己內在的「無明」並且用智慧來照破它。當你擁有了智慧,你就能夠分辨一切,並且達到覺悟的境界,成為一位覺者。

所謂智慧,並不是聰明。聰明的人不一定擁有智慧。聰明的人,可能會利用自己的智慧謀取個人的利益,去做事業,追求名和利。但這裡所說的智慧,並非是這種聰明。真正的智慧,是能夠照破「無明」的智慧,是讓我們認識到自己過去與未來的無知,能夠看清自己內心的執著與錯誤,從而破除一切迷惑。

釋迦牟尼佛所傳下來的佛法,正是要我們用智慧來照破我們累世所積的「無明」,使我們能夠覺悟,成為覺者。這才是修習密法的真正目的。當你擁有了智慧後,應當用這份智慧來行慈悲,或者在行慈悲的過程中配合智慧。這就是成佛的智慧。雙翼如同鳥的翅膀,慈悲與智慧一個代表行動,一個代表智慧,兩者互為輔助,這樣才能夠成就佛、菩薩的果位。

當你擁有智慧,你的慈悲行為將會更加有力量,能夠利益眾生,積累功德。因為有慈悲而沒有智慧,仍然無法真正破除「無明」。因此,智慧是至關重要的。有些人說,我只做善事就夠了,但問題在於,做善事的動機是什麼呢?只有擁有照破「無明」力量的智慧,才能做出真正有益於他人、能夠利益眾生的善事,這才是真正的善。

釋迦牟尼佛所講的法是圓滿的,祂並不僅僅是告訴我們去做善事。他的教法強調的是,學習禪定和智慧是有深刻意義的,因為只有通過這些修行,才能真正照破「無明」。「無明」是我們的無知與迷惑,只有智慧才能幫助我們從中覺悟。

所謂的慈悲,不僅僅是通過物質上的幫助來救度眾生。真正的慈悲,還包括將你的覺悟與智慧傳授給他人,這樣的施捨就是法施,而非僅僅是財施。財施是外在的,能夠幫助眾生解決當前的困境;但法施卻是從內在的智慧出發,幫助眾生解脫心靈上的困惑。外在的慈悲需要內含佛陀的大智慧,兩者必須配合,缺一不可。

真佛密法的修行並非空洞無物,而是建立在佛陀的教導上,要求我們既要行慈悲,又要擁有照破「無明」的智慧。這與淨土宗的教法有所不同,淨土宗的修行方法強調「一心念佛,佛就現前」,一心觀想極樂世界,極樂世界就現前。通過這樣的修持,七天內就能夠往生。但無論是哪一宗派的修行方法。

我們密教最重要行慈悲,用智慧來破除種種的「無明」。「無明」是我們因為積累了無數的業障,對真實的道理一無所知。當我們獲得智慧後,這一切的無知都會被照破。我們看破了「無明」,就能斷掉煩惱、斷掉生死,進而達到覺悟,這才是最終的目標。

嗡嘛呢唄咪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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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風水擇日    

3. 人生咨詢(問事)

4. 臨終關懷助唸

5. 求簽解惑

6. 助印經書

7. 太歲燈/光明燈

8. 消災延壽藥師佛燈

9. 地藏殿提供

 -- 纳骨塔

 -- 歷代祖先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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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水子靈牌位

10.每月(農曆)初一初十五上午10:30am佛前大供及拜土地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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