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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册「飛越鬼神界」

蓮生活佛文集第132册「飛越鬼神界」精選分享.一九九九年一月於于美國真佛密苑

001談神說鬼話人間(序)

有人曾問我:「蓮生活佛盧勝彥,你談鬼神的話題如此之多?」

我回答:「不多,不多,事實上,這永遠也說不完。」

為何說不完?我解釋:「昔日,由於宿世因緣,我早已通靈,能知曉鬼神之事。後又遇到高明的師父,傳授密教法門。我將密法融會貫通,嫻熟運用,我的法術玄妙、道法已達無餘的境界。這樣的境界,確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或理解的。」

為何知曉鬼神境界這麼多?「因為救人的緣故。」我說。的確,這一切都源於救人之心。當年我在台灣名聲大噪,許多人慕名而來,將我視為「仙人」。眾生認為:「世間怎麼可能有如此神算靈驗之人!這必定是仙人!」因此,找我的人越來越多。

我起初住在台灣的「進化路」,因人潮過多而搬到「精武路」。然而,名氣依舊未減,我不得不再次搬家至「宜欣社區」,隨後又搬到「樂群大廈」,最後定居於「精武別墅」。

為何不停搬家?「只因名氣太大,眾人將我認定為神人,每天尋找我者絡繹不絕。」我解釋道。

每次搬家,剛開始尚可清靜一時,但不久後,消息總是迅速傳開。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每當人潮蜂擁而至,我不得不再次搬遷。搬家,是為了避人,也是為了尋得片刻清靜。但清靜從來不是我的終極目標,因為我的使命是救人,而非隱退。

有一日,我到「日月潭」遊覽,深夜十二時才歸家。當我抵達家門時,眼前的景象令人驚訝——大小車輛竟停滿五十部,人潮熙攘洶湧,個個都期待著我的出現。儘管內心倍感疲憊,但這種情況實在無法拒絕。我只得勉強應對,最後乾脆爬上家門口的牆頭,向眾人解釋道:「以我一人之力,實在無法面對萬人的需求。」這是我平生第一次站在牆頭演講。

為了安撫眾人,我補充道:「若有重要之事,請明日早些到來。」隨後,我又在牆頭上,為大家加持一番,這才使得人群逐漸散去。

那段時期,我每日會客多達三百人,所有人都需事先報名並排定日期。一旦清晨大門一開,人潮如同潮水般湧入。無論是身體疾病、心靈困惑,還是鬼神疑難,眾生的問題層出不窮。只要我集中精神,便能解答他們的困惑,幫助許多人解開生命的結。

「鬼神」的問題尤其多。

有一次,我請示瑤池金母:「我術如何?」

金母答:「至神至妙!」

我接著問:「那為何依然有人怨謗我?」

金母解釋道:「有人找你,若無法見到,便自然生怨。你的名氣如此大,救人如此多,又精通密法,嫉妒你的人自然不在少數。誹謗者因此而起,這是自然的道理。」

我追問:「那有什麼方法可以避免嗎?」

金母回應:「唯有遠遁而已。」

因此,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搬家,試圖在名氣與救人之間取得平衡。但無論如何,救人的使命始終是我無法割捨的信念。

我從台灣台中移民到美國西雅圖,這也是我人生的一個重要轉折,其中一部部份原因與我在台灣的名氣有關。在美國生活的這段日子,從我三十八歲到如今五十四歲,共十六年的光陰裡,我依然堅持著「救人」的使命。

在這期間,許多人從遠方慕名而來,不少人乘坐飛機來,處理完事情又匆匆飛回去,幾乎每日都迎接遠方的稀客。儘管移民美國,我的生活依然被這些天命的任務充滿。

如今,我已經將自己對「鬼神」之事的緣由交代清楚。在這天地之間,或許少有人能像我一樣如此清楚且通透地知曉鬼神之事,並以此助人。

這正是:走走走,遊遊遊,無是無非度春秋,談神說鬼話人間,信也好,不信也好,也沒煩惱也沒憂。這世間啊!醒來世事一筆勾。

040遇見七爺、八爺

有一段時日,我感應到一些「無形」的存在跟蹤我。這種感應並非神經錯亂,而是一種從空氣中的微妙呼吸間感知到的異樣味道。我不會感到害怕,因為「藝高人膽大」,再加上我見多識廣,早已習慣這種情況。

平日裡,也常有「無形」的存在伴隨著我,祂們是我的侍者或護法,守護我並協助我的修行。然而,這些「跟蹤」的存在與平時的護法不同,氣氛中充滿了詭異之感。祂們躲躲藏藏,鬼鬼祟祟,彷彿在交頭接耳,甚至有刻意掩飾的行徑,讓人感到異常。

隨著時間推移,那股詭異的氣氛愈發濃厚,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能感受到有人在暗中監視我。終於,我忍不住,大喝一聲:「誰?」

就在那一瞬間,黑暗中傳來兩聲「咻!咻!」,我清楚地看到兩條快速的身影掠過,消失在林木深處。然而,我沒有去追,也沒有下令讓護法神去調查。我心中坦然:無所畏懼,也無所謂,祂們想監視什麼、調查什麼、甚至想破壞什麼,我並不放在心上。

有一次,我在菜市場買釋迦果,隱隱感覺到背後又有「人」跟蹤著我。我隨手丟下一粒黑色的子,唸了一聲:「嗡媽呢叭達咪吽,咄唎。」瞬間,這粒黑子化為一座巨大的黑山,擋住了那「無形」的去路。

那二人說:「怎會有一座大黑山阻路?」「不能讓盧勝彥跑了,趕快繞山。」「糟了,山愈繞愈大。」「慘了,天昏地暗,迷路了!」

我又唸了一句:「嗡,盧婆爾,梭哈。」黑山立刻消失,那兩人狼狽不堪,扒在地上,半跪半爬。

「怎麼回事?」一人驚呼。「今天煞奇怪,忽然出現大山,忽然又消失。忽然天黑,忽然天亮,像變魔術一樣!」

「盧勝彥就在前面!」另一人急促地說。他們向前猛追,清楚地看到我在前方徐徐而行,距離不過五公尺。然而,無論他們如何加速,用跑的、用快步的,甚至衝刺,距離始終保持五公尺,怎麼也追不上。他們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無奈停下來休息。我哈哈大笑,輕輕一閃,身影消失無蹤,留下一句話:「今天玩賽跑,很開心!」

某一天晚上,我故意撤去結界,靜待他們到來。果然,他們現身了。

「盧勝彥,你的事犯了!」一人嚴厲地說。一撒鐵鍊鐵鎖,把我的雙手鎖住,鐵鍊則綁住了脖子,就拖著走。我定睛一看,原來來者正是「謝必安」和「范無救」!「謝必安」即是傳說中的「白無常」,人稱「七爺」。「范無救」則是「黑無常」,人稱「八爺」。

我心想,原來是這兩位——勾魂使者黑白無常。他們的到來是否意味著我已經死了?只有死亡才會引來勾魂使者。但不對啊,我明明知道自己壽命尚長,怎麼會這麼早就被帶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才剛開始度眾生,怎麼就這樣被召了呢?

我問道:「你們要帶我去見城隍嗎?」心想,城隍是我的老朋友,若見了他,定能解決這場誤會,說不定還會請我喝酒吃飯。

他們卻搖頭答道:「不。我們不是城隍廟的使者。」

「那是去見東嶽大帝嗎?」我又想起東嶽大帝,與他也有數面之緣,印象中他是個好說話的神祇。

「不。我們也不是東嶽殿的。」

我疑惑更深,追問:「那你們到底是誰?」

他們面色冷峻,答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是衡山的。」

「衡山?」我脫口而出,心頭一震。

「正是南嶽大帝,人稱南嶽衡山司天始聖大帝,我們是他手下的黑白無常使者。」

聽了這話,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這兩位人物來歷神秘,行事莫名其妙地跟蹤我。原來他們是南嶽大帝的手下!這位南嶽大帝我可是素未謀面,也從未打過交道。這下子可好了,事情越來越詭異,我更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否則,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全不明白,這豈不是終生蒙在鼓裡?

據我所知,五嶽大帝非同小可,他們是神中之神,擁有大神力,既司天也司地。他們正是:東嶽泰山大帝,南嶽衡山大帝,西嶽華山大帝,北嶽恆山大帝,中嶽嵩山大帝。

每一位五嶽大帝都是山川的主宰,權勢滔天,威嚴無比。我與東嶽大帝略有交情,但這南嶽衡山大帝,我卻從未往來,不知他突然派人來找我,是有何重要之事?

五嶽大帝的名稱如下:

  • 東嶽大帝:「東嶽泰山天齊仁聖大帝」「天齊王」「東嶽泰山神」「泰山府君」。

  • 南嶽大帝:「南嶽衡山司天始聖大帝」、「司天王」。

  • 西嶽大帝:「西嶽華山金天順聖大帝」、「金天王」。

  • 北嶽大帝:「北嶽恆山安天玄聖大帝」、「安天王」。

  • 中嶽大帝:「中嶽嵩山中天崇聖大帝」、「中天王」。

這五嶽大帝均擁有召喚魂魄的法力,掌管人類的壽命,主宰福貴報應,賞罰善惡,陰陽兩界無不通達。

我被帶到「南嶽殿」,只見那裡殿閣連雲,極盡華麗,又被帶往一處偏僻陰冷之地,那裡城廊雄偉,氣勢恢宏。我步入一座大殿,見到了南嶽大帝。

南嶽大帝神色凶悍,威嚴地質問道:「盧勝彥是何方神聖,竟敢傷害吾輩,你已犯了大罪!」

我神情自若,安然反問:「何罪之有?」

南嶽大帝冷冷回應:「有人控訴!」

我追問道:「是誰?」

南嶽大帝回答得模稜兩可:「祕密。」

我不禁質疑:「大帝僅憑一面之詞,便斷定罪名,是否過於草率?」

南嶽大帝略顯不悅,嚴厲地說:「此人自家舉發你的罪名,乃是山神轉劫而來,屬吾輩一脈,誠信可靠。你犯下大罪,理當不可饒恕!」

此刻,南嶽大帝的神色愈發陰沉,臉色和心情一樣黑。

我冷笑道:「我原以為南嶽衡山司天始聖大帝是一位盛素剛直的大神,卻不料也只是一位偏袒手足情誼,聽信片面之詞的庸夫罷了!」

我說話正氣凜然,語氣不卑不亢:「區區小山神,何來可信之言?若我盧勝彥有罪,便讓雷霆降下,讓我自行承受!」

南嶽大帝見我言語如此堅定,神態更顯從容,心中開始顯現幾分疑慮,但表面仍然維持威嚴,命令左右判官:「查盧勝彥的善惡記錄!」

左右判官翻查良久,最終搖頭回報:「查無此人。」

南嶽大帝聽聞,大怒拍案:「不在人籍,豈有此理!難道他在鬼籍?」

我淡然一笑,輕描淡寫地回答:「我可不想當鬼呢!」

南嶽大帝愈加困惑,低聲自語:「盧勝彥既不在人籍,也不在鬼籍,難道他是神不成?」

此時,大帝心中已經生起疑惑,於是命人調取神籍名錄進行翻查。左右判官將厚厚一疊名冊搬出,逐一核對,足足花費了半日,最後依舊搖頭稟告:「神籍名錄內,仍然沒有盧勝彥的名字!」

此刻,南嶽大帝面露驚訝與不解,他威風凜凜的神態中,也夾雜著一絲不安。

南嶽大帝聽覆查官的報告後,原本猶疑的神情稍稍放鬆,說道:「不在人籍,不在鬼籍,也不在神籍,那一定是記錄漏掉了,速速查明後,立即補上,再詳查他的善惡記錄。」

此時,覆查官站了出來,語氣篤定:「我們早已覆查過,人、鬼、神三籍皆無『盧勝彥』之名,根本無需再查。」

南嶽大帝皺眉,沉聲問道:「那他有善惡記錄嗎?」

覆查官答道:「本無善惡可查。」

南嶽大帝一怔,喃喃自語:「本無善惡,那又如何賞罰?」

此話一出,四周的神祇忍不住笑了起來,氣氛變得微妙。南嶽大帝的表情倏然變得嚴肅,但語氣卻柔和了許多,他低下頭,仔細端詳著我,試探地問道:「盧勝彥,你到底是誰?」

我微微一笑,平靜地答道:「本無善惡的人。」

南嶽大帝聽完,臉上變幻莫測,他顯然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一位高人,內心不禁升起寒意,甚至感到一絲恐懼,連椅子也坐得不穩了,整個人像是矮了一截。他聲音有些顫抖地再次追問:「你到底是誰?屬於什麼籍?」

我平靜地回應:「我無惡意,我來此只為印證一件事:究竟是誰控訴我?」

南嶽大帝稍作猶豫,答道:「是吾輩。」

我微笑道:「你不說,我也已經知道了。」

這樣的檢舉控訴,對我來說早已司空見慣。在我一生中,不知有多少類似的指控。不僅在陽間,甚至陰間也屢屢如此。自從我暴得大名以來,宗教界的諸多山長老便大為震動,各種查無實據的罪名紛紛加諸於我頭上。

這些人給我「戴帽子」,什麼樣的帽子都有,只要世人想得出來的,幾乎都曾加於我身。正如俗語所說:「賊咬一口爛三分。」「蛇咬一口入骨三分。」「一犬吠影,百犬吠聲。」這些莫須有的罪名,難以洗刷,彷彿一輩子都要背負著。但我骨頭硬,從不屈服,越是遭受屈辱,便越是堅強。百般檢舉控訴對我來說,不過是日常,我不怕,也從未曾懼怕過。

正是此時,虛空中降下一名持簡的青衣使者,威儀凜然。他來自「東嶽殿」,步入殿中,朗聲說道:「使不得!使不得!不可拘捕盧勝彥!」

南嶽大帝皺眉,反問道:「為什麼?」

青衣使者拱手答道:「他是紅冠聖冕金剛上師。」

南嶽大帝冷笑:「上師,有何了不起?世間上師如過江之鯽!」

青衣使者又道:「他是活佛仁波切。」

南嶽大帝不屑地搖頭,輕蔑地說:「活佛?我南嶽殿中,不知審問了多少活佛仁波切,活活蒸煮多少了!」

青衣使者再進一步說明:「他不只是活佛,他是無上法王!」

南嶽大帝一聽,眼中閃過不屑,冷冷笑道:「無上法王?這些不過是逞口舌之輩,玩弄佛陀寓言,假無上之名,並無實際神力!像這種無上法王,通通應該送到拔舌地獄,看看還敢不敢冒充!」

青衣使者見南嶽大帝怒意漸生,便不再辯駁,只是將手中的書簡恭敬地呈上。「此乃東嶽大帝親授之簡,大帝請您過目。」

南嶽大帝接過書簡,目光掃過,臉色驟變。他瞬間明白了一切,趕忙站起身來,臉上堆滿笑容,快步走下台階。他親自解開我手上的鐵鎖和脖子上的鐵鏈,對著黑白無常(七爺、八爺)厲聲呵斥道:「快向盧勝彥上師跪下認錯!」

七爺、八爺頓時愕然,但又不敢違抗命令,只得硬著頭皮跪下,滿臉尷尬。

南嶽大帝微笑著合掌,語氣轉為恭敬:「盧勝彥上師,何不早說明身份呢?」

我淡然一笑,答道:「祕密耳。」

南嶽大帝一時語塞,臉頰泛紅,連連點頭道:「怪不得不在名籍之內!」

我輕聲回道:「本無善惡,又豈有名籍可錄?」

南嶽大帝聞言,連聲應道:「是、是!上師所言極是!」

此時,他垂手肅立於一旁,神態謙卑,不知如何是好,只剩滿殿的沉寂與恭敬氛圍籠罩著南嶽殿。

這時,我頂透紅光,紅光中顯現出一尊寂定目的如來,其面容安詳,結妙觀察智定印,身披丹光袈裟,端坐於寶蓮華之上。這如來全身呈現千萬億夜摩天閻浮檀金色,輝煌燦爛,威儀莊嚴。牠放射出無量光芒,光芒種類繁多,包括無量光、無邊光、無礙光、無對光、焰王光、清淨光、歡喜光、智慧光、不斷光、難思光、無稱光以及超日月光。

此刻,「南嶽殿」內充滿了八萬四千種光明,每一道光明都能偏照十方世界。這佛光中,又化現出多如恆河沙的化佛,端坐蓮華,靜觀世間。南嶽大帝及其部眾見此景象,無不大驚失色,全體跪伏於地,叩拜如來的光明顯現。

我(盧勝彥)朗聲唸出一偈:自我解脫者,永生清淨中;黑暗紛來繞,智慧光明照。

接著,我唸了一聲:「吽!」瞬間,光明從我周身大放,猶如閃電般照亮四方,我的身形在虛空中飛騰,化作一道光芒遠逝。

在離去之際,我只帶走了「七爺」與「八爺」——黑白無常。祂們兩人滿臉愧疚,連聲求饒:「佛爺,您帶走我們,是要懲罰我們嗎?」

我微笑道:「你們只是奉命行事,談不上什麼罪過!」

祂們又問:「既然如此,佛爺為何不放我們回去?」

我答:「放你們回去倒不難。只是你們用鐵鎖鐵鏈綁我,這已與我結下緣分。既然有緣,何不留下來當差?我看中你們腳程輕快,行事無有障礙,很適合協助我。」七爺與八爺一聽,立刻露出欣喜之色,滿懷恭敬地跪下祈求皈依與灌頂。他們心中充滿了無限的快樂,懇切祈求皈依我。

於是,我從自心中化出七彩虹光,那虹光中顯現出喜金剛的九位化身。我運用虹光的光色、標識、莊嚴身及佩飾,為他們二人行灌頂之禮。虹光照耀之下,七爺與八爺神情虔敬,正式皈依於我,從此成為我的護法使者。

祂們歡喜大叫的原因,來自對皈依灌頂的無比喜悅。正因如此,我在台灣台中「靈仙精舍」內,最初就供奉了「七爺」、「八爺」的金身,其來歷也就可以追溯到此。

當年,台灣的宗教界曾經流傳一段荒謬的傳聞。有一些通靈者宣稱:「蓮生活佛盧勝彥已經逝世。因為這後生小輩自創宗派,標新立異,挑戰佛教傳統,聲稱自己是蓮花童子轉世,令傳統佛教的諸山長老震驚失色。祂被‘南嶽殿’黑白無常(七爺、八爺)拘捕,帶到‘南嶽殿’受審,遭受苦刑,甚至判入鬼籍。」

據謠言描述,所謂的「南嶽殿苦刑」包括:

  • 用石磨磨盡十腳趾、十手指。

  • 用鋸子鋸開頭骨。

  • 用刀割裂皮肉,令全身腫爛,血肉模糊。

  • 用瘡和疽,使其全身腫脹,血液溢出,身體沒有完整的肉。

傳言還附加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盧勝彥)的「狂傲」所致。然而,隨著時間推移,謠言很快不攻自破。因為有人在街上看見我,還有人讀到我在報紙上的文章,並且看到我繼續出版書籍。種種事實,證明了我從未遭遇不測。

南嶽大帝的邀請

有一晚,我在夢中接到一名使者的邀請,前往「南嶽殿」。

「何事?」我問。使者答:「南嶽大帝有請。」

隨後,我隨使者足下生雲,飛行過層層天際,來到了「南嶽殿」。殿閣連雲,壯麗宏偉,南嶽大帝親自下階相迎,舉手相揖,態度恭敬。

南嶽大帝將我引入貴賓廳,親自烹茗待客,那茶香入口,竟是人間難得一品。祂並送上「金壼」、「金杯」、「金盤」等貴重禮品,表達歉意,說:「上回得罪之處,尚請寬宥!」

我微笑答道:「無事。」

南嶽大帝感慨道:「幸佛爺未奏天庭,我才能繼續留在南嶽。以後若有任何需要,只需召喚,我必應無疑。」

後來,我得知,天庭曾對南嶽大帝進行了處分。原本祂掌管天上星辰的大山神,卻因為上次事件被降職,只能管轄河川內的魚、蝦、鰻、龍、龜等水生物。然而,這對祂來說,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這段經歷,既證實了世間謠言的荒唐,也讓我感悟,無論是人間還是陰間,正念和坦然心態都能化解任何誤會與阻礙。

101干犯天條

有一位術士,姓周名奇,此人自幼喜愛鑽研五術經典,天資聰穎。後來,他拜入「閭山道院」,師從一位德高望重的道長,潛心學習道術,對符籙、齋醮、請神、送鬼以及扶乩等術法均有深入研究,頗具道行。

周奇在城隍廟旁創立了「通天閣」,專為世人祈福消災、解厄增益,法術靈驗,名聲遠揚。由於他在道術上的成就顯著,世人尊稱他為「通天道長」,甚至逐漸忘了他的本名。

周奇以三大術法著稱:

1.      文王卦:預測未來吉兇,分析趨勢,準確無誤。

2.      四靈法:運用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靈的力量處理各種難題。

3.      太上元陽君修煉法:修煉內丹,增強自身靈力,達到內外通達的境界。

他的「通天閣」供奉的主尊是「太上老君」,並以其靈驗道術吸引眾多信眾,名聲越來越響亮。周奇喜歡表演一些道術,向信眾展示其法術靈異之處,以增強信任。以下是他的一些擅長法術:

  • 祈雨法:施法求雨,幾乎每次都能靈驗。

  • 請五鬼:召喚五鬼完成某些特定任務,如尋找失物或傳遞訊息。

  • 陽遁與陰遁:操控氣場,能隱匿行蹤或轉換空間氣息。

  • 預知家事與財運:能準確地說出別人家中的大小事,甚至準確預測股票與彩票的走勢。

而周奇擅長降靈術,能召喚神靈附於特定物件或人體,並指揮其動作。他曾表演過以下靈異現象:

1.      青蛙神:青蛙被召來後在場地跳躍,「呱呱」直叫。

2.      柚子神:於七月半唸咒,柚子開始不停旋轉。

3.      猴子神:召喚齊天大聖的靈力,附身者如猴般靈活,甚至能翻觔斗,令人驚嘆。

4.      筷子神:用兩根筷子交叉擺成十字,唸咒後上面的筷子旋轉,指示吉兇禍福。

5.      桌子神:讓四方形桌子立於一腳,其餘三腳懸空,唸咒後能隨心所欲地旋轉或停止,甚至用力推桌也穩如磐石,表面還會帶有靜電般的觸感。

時辰與靈力

周奇指出,降靈的最佳時機是農曆十五的午時或子時,這與天地周氣密切相關。這種靈力特別強大的時間點,類似於端午節午時可以豎立雞蛋的原理。周奇的術法靈驗與道術展示,令人嘖嘖稱奇。他的名氣逐漸傳播,信眾日益增多,成為一位備受尊敬的通天道長。

城隍廟的廟會熱鬧非凡,其中一個節目便是眾神降臨乩童的身上,這些乩童在神明附體後,各自展現神蹟,或練武功打拳、或威武擺動,有的揮舞刀劍或針球斧頭砍刺自己,卻毫髮無傷。場面更有過火堆、爬刀梯、睡釘床的驚險橋段,乩童赤足踏火、手腳爬刀梯、或赤背躺在尖銳的釘床上,依然無恙,引得眾人嘖嘖稱奇。

這其中,最受矚目的是一位女乩童,她是「陳靖姑」的乩童。一上場,她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身材纖細,容貌美麗,舉止間自帶一股嫵媚與端莊。她穿著宋朝羅衣,盈盈一笑,彷彿天地都為之動容。與其他乩童不同,陳靖姑的乩童不以大動作取勝,而是執卷吟詩。其詩韻美妙,音律鏗鏘,令眾人心神陶醉。

她吟詩道:虔請道府陳靖姑,城隍廟會臨世間,洞裡乾坤時盡醉,空中星斗伴遊行,一手寶劍一手號,掩護我等降來臨。

又繼續吟唱:天高高,地遙遙,海天萬里來飄飄,不為人間酒與殽,只如王母獻仙桃,與眾共作神仙會,相隨永結歲寒交。

不僅吟詠,她還翩然起舞。舞姿有時如雷霆萬鈞,氣勢雄渾;有時又如柳枝輕擺,婉約清麗。裙裾飄然如雲霧,風姿綽約,令人如痴如醉。整場表演,節奏隨心,情感充沛,極具感染力。

在人群中,術士周奇目不轉睛地觀看,對陳靖姑乩童的表演讚嘆不已。他身邊的弟子們見狀,低聲提議:「師父,不如玩個法術,讓她脫衣如何?」

周奇微微猶豫:「在此廟會之中施此法,是否有些不妥?」

弟子們起鬨:「師父可是通天道長,豈會失靈?」

周奇面露得意之色,略顯猶豫地說:「我的法術,連仙女、龍女也難逃,只要施展,必然奏效。」

眾弟子笑著鼓動:「既然師父法力如此高強,那就展示一下吧!」在弟子的推波助瀾下,周奇似乎打定主意,準備施展法術。然而,眼前的場面卻充滿未知,這一切,究竟會如何發展?

周奇閉上雙眼,口中唸唸有詞:「東方甲乙木,有女舞自娛;西方庚辛金,請聽吾調度;南方丙丁火,隨我作動作;北方壬癸水,脫下汝衣褲。」隨後,他雙手結出「指示印」,遙指「陳靖姑」乩童的方向,畫下一個虛空寶蓋,符中寫著「美人速速脫衣來」。這符字線條奇特,曲曲勾勾,透著一股詭異之氣。

他繼續唸道:「天地樂冥冥,魚水思浩浩。」大眾目睹此景,只見「陳靖姑」乩童的動作變得異常,她的身體彷彿受到了某種牽制,舉止不再如先前般自如,而是明顯地滯澀不順,似乎正努力掙扎,抗拒某股外力,極力維護自身清白,誓不讓邪法得逞。

乩童忽然大聲怒叱:「有人施法!我不聽使喚!」周奇心中冷笑:「正是我通天道長施法術,妳如何能擺脫我的控制!」隨即,他加快手勢,再次以「指示印」畫出數道印記,增強施法力度。

此時,眾人只見女乩童身上的衣裙似有異動,即便扣子扣得十分緊密,她的手卻不由自主地解開了衣扣。一陣風吹過,她的裙子竟然滑落地面。此情此景,讓在場的群眾全都大驚失色,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周奇再用指印,口中唸道:「連褲子也鬆開。」只見女乩童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果然褲帶鬆開,褲子隨即滑落,只剩下一條三角褲遮掩身體。

大眾見狀,驚呼連連:「這邪法果然厲害!」「陳靖姑」乩童羞紅了臉,滿眼是怒火與羞憤,一手抓起掉落的衣裳,匆匆逃離現場,顯得狼狽不堪。

不明真相的圍觀者紛紛議論起來:「這是怎麼回事?「陳靖姑」居然跳脫衣舞?」有人譏笑道:「世風日下,連廟會都搞清涼秀了!」甚至還有人調侃:「陳靖姑沒來,來的是脫衣舞娘!」「免費脫衣舞,真是爽死了!」眾人嘩然,現場一片喧囂。

然而,只有周奇和他的弟子明白事情的真相,他們得意地笑而不語。而「陳靖姑」乩童也心知肚明,自己是被人施法陷害。她恨意翻湧,心中冷哼:「有高人在暗中搗蛋,這法術確實高明,但此舉實在狂妄無禮!竟敢對「陳靖姑」動手,難道不怕報應?打狗也要看主人!」

陳靖姑其人「陳靖姑」正是歷史上著名的「臨水夫人」。她原籍福建古田臨水鄉,因此被稱為「臨水夫人」。陳靖姑出生於唐代宗時期(公元767年),自幼天資聰穎,具有特異稟賦,並習得高深道法。她行走世間,以「收妖除害」聞名,曾在百蛇洞斬殺妖精,威名遠播。

後來,陳靖姑嫁給劉杞,在懷孕期間,適逢福建大旱災。她不顧自身懷孕,毅然帶領眾人祈雨。不料因勞累過度,最終動了胎氣,難產而亡。臨終前,陳靖姑留下遺言:「死後為神,專救婦人難產。」她去世後果然顯靈,救助了無數婦女,名聲愈發顯赫:

  • 唐皇后難產時,陳靖姑顯靈,助其順利誕下太子,皇帝因此敕封她為:「都天鎮國顯應崇福順意大奶夫人」。

  • 在建寧地方,陳清孕婦懷胎十七個月難產,陳靖姑顯靈相助,產下一堆毒蛇後,產婦平安無事。

陳靖姑專助婦人解難,因而又獲得以下尊號:「順天聖母」、「順懿夫人」、「註生娘娘」等。她的事蹟廣為流傳,至今仍是人們心目中保佑婦女的神聖象徵。

前面所述的是有關於「陳靖姑」的來歷,而據我所知,陳靖姑還有一段鮮為人知的特殊背景。一般人說她學道是得「異人傳授」,也有人認為她是「無師自通」,但根據我的了解,她所學的道法其實來自於「閭山派」。

道教派別雖多,主要可以分為五大類:積善、經典、占驗、丹鼎、符籙。依據「陳靖姑」的時代背景與地理條件來分析,她所修習的應該是符籙與占驗兩大類,而這兩類在福建一帶,正屬於「閭山派」。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陳靖姑身為「閭山派」的祖師,而周奇也是「閭山派」的傳人,這豈不是大水沖倒龍王廟,自家人不認得自家人!周奇對「閭山派」祖師如此無禮,可謂僭越本分。

臨水夫人的降臨

某一天,周奇正在「通天閣」靜坐,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清亮的聲音:「生前忠義骨猶香,精氣為神萬古揚;但見奸邪況地獄,皇天果報自昭彰。」

接著又聽:「種瓜還得瓜,種豆還得豆;勸人行好心,自作還自受。」

周奇一驚,循聲望去,竟見臨水夫人陳靖姑顯聖降臨,她身邊跟隨著侍從花公、花婆以及三十六位婆姐,威儀莊嚴,氣勢不凡。

周奇猛地跳了起來,雙手立刻結印,警覺地喝問:「何方來者?」來人緩緩答道:「我是水月庵的臨水夫人。」

周奇繼續追問:「尊駕此來,所為何事?」陳靖姑面色嚴肅,語氣卻不失威儀:「你這道人,不知好歹,行法之時竟敢沖撞神明。如今,因你的行徑,上天已降下責難,你已犯下天條!我乃閭山派的祖師,而你是閭山派的徒孫,本不欲與你計較。但門下弟子忍不下這口烏氣,已將此事告上靈霄殿。如今我路過此地,特來告誡你,速速懺悔,或許還有回旋之機。」

說完這些話,臨水夫人帶著侍從花公、花婆及三十六位婆姐,翩然離去,身影在一陣祥光中漸行漸遠。周奇呆立原地,渾身冷汗直冒,心頭惶恐不已。

周奇看見臨水夫人陳靖姑親臨相告,深知事情非同小可。身為精通占驗的道士,他立刻用「文王卦」一算,卻大驚失色,卦象顯示竟是五雷轟頂。

周奇心中懊悔:「不過是個小把戲,逗大眾一樂,竟然惹來五雷轟頂!這一切全因對方是陳靖姑神明的門下乩童。如果是普通婦人,哪會如此嚴重?」

此時,他終於明白,近來「通天閣」四周隱隱作響的悶雷,竟是雷神巡行的警告。周奇茫然失措,心生恐懼:「干犯天條,這罪孰可承擔?」

道法十戒。

周奇回憶起「道法十戒」的教誨:1.心不誠,心不敬。2.口吐穢言。3.隨意穿著。4.貪財枉法。5.毀謗神聖。6.奸淫婦女。7.邪念橫生。8.同門爭鬥。9.毀謗道經。10.草率作法

他細細對照,發現自己犯下了第一戒、邪念橫生;第七戒、心不誠敬;第八戒、同門爭鬥;以及第十戒、草率作法,這讓他不寒而慄。

求助師父指點解救之法:周奇驚慌失措,急忙趕往「閭山道院」,尋求師父指點。師父聽罷,眉頭緊鎖,二話不說便察看周奇的元辰。元辰,是修道者受生的正氣,位於九天宮中,善則光明降祥,惡則昏晦降災。當師父看到周奇的元辰時,臉色大變。「你的元辰已然散滅,光明盡失,身形模糊。善神遠離護佑,反而惡業纏身,這是怎麼回事?」師父驚呼。周奇滿臉羞愧,淚如雨下:「徒兒干犯天條!」

師父深知情況緊急,立即教導周奇解救方法:「速速回去,在通天閣豎立兩面緋色與黃色的旛旗,各長九尺:

  • 緋色旛,書寫一個「道」字,旛頂四帶,懸掛三十六符,並寫上四句:符命通冥漠,靈旛颺曉風;遷神超北府,飛鳥上南宮。

  • 黃色旛,大書一個「仙」字,旛頂同樣四帶,懸掛三十六符,並寫四句:太微迴黃旗,無英命靈旛;攝召長夜符,開度受生魂。

接著,用帝鐘振響,召集十方萬神,發願懺悔,使罪障消除,天條之罪化為無形。」

周奇聽後小心翼翼問:「懺悔時應誦何經?」

師父道:「你速速誦唸《集靈經》。《集靈經》為太上老君所宣,能令失散的元辰光明重新聚集,恢復本來正氣。此經乃太上無極大道三十六部尊經下卷。」

周奇牢記師父的指導,懇切感謝後,急忙回到通天閣準備行法懺悔,懷著敬畏的心,祈求罪障消除。周奇聽命,回到「通天閣」後,立刻按照師父和太上老君的指示行法,懺悔不怠,每日誦經,設立旛旗,振響帝鐘,至誠懺悔。如此過了四十九日。

太上老君顯現

某日靜坐時,周奇突然見到太上老君騎著青牛緩緩而來。他內心大喜,連忙起身,欲上前頂禮懺悔。然而,當他靠近時,那青牛卻加快腳步,始終保持距離。周奇越追越急,但怎麼也追不上。他心中焦急,拼命疾步跟隨,牛卻時遠時近,忽而消失,忽而又出現,將他折騰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最終,他筋疲力盡地坐在地上,抬頭哀求道:「祖師爺,救我!我真的追不上了!」

太上老君聞言,回頭看著周奇,微微一笑:「你真心懺悔嗎?」

周奇點頭答道:「真心,千真萬確!」

老君道:「看你的模樣,確實有些誠心。你行的法也無大錯,符籙齊備,有道有仙,但少了一個字。」

周奇聞言大驚:「請祖師爺明示,究竟缺的是什麼字?」

老君道:「一個「免」字。這「免」字若能貼於頭頂上,方可真正免去天罰。」

周奇跪地懇求:「請祖師爺寫此「免」字賜我!」

老君哈哈大笑:「此「免」字,唯有當代的一位如來能寫,他是人間第一福慧俱足之人,你應去求他,只要他一寫,天罰即可解除。」

周奇心生疑惑,忙問:「祖師爺,他是誰?我應去哪裡尋他?」

老君答:「你認識他的,他就是盧勝彥,蓮生。」

周奇聞言,內心大震,臉色瞬間煞白:「祖師爺,恕弟子無法見他!」

老君皺眉反問:「為什麼?」

周奇低頭喃喃道:「我罵過他多次,言辭惡毒,他一定知道我罵過他。如今若去求他,豈不讓人恥笑?」

老君長嘆一聲:「你不能不去,娑婆世間能人異士無數,但能寫此「免」字者,只有他一人。若你不去求他,五雷轟頂的命運無可避免。」

周奇堅決道:「不去,我實在無法啟齒。」

老君搖頭歎息:「孺子不可教也!」

說罷,他拍拍青牛的頭,輕聲道:「走吧。」隨後牛蹄邁開,向著三十三天之上的兜率離恨天緩緩行去。

臨行前,老君回頭對周奇說了一首偈語:道高一尺魔一丈,性亂情昏錯認樣;明明就是如來位,卻笑世人念倔強。

老君騎牛漸漸遠去,留下周奇愣愣地坐在地上,滿心懊惱與掙扎,進退兩難。周奇知道,太上老君唱的詩正是點他的迷津。他心中明白,盧勝彥的處境與耶穌所言「先知不被故鄉人認同」如出一轍。在盧勝彥剛剛出道之時,早已遭遇佛教界幾位長老級人物的打壓。當時的情景,就像是獵虎追逐羔羊,刀棒伺候、四面圍攻,盡力剖腹剜心,置之死地而後快。

盧勝彥的道德高深,來歷非凡,但也正因如此,招來了天魔地魔、山精樹鬼、妖邪怪獸的虎視眈眈,四周陷阱重重。幸而其本性元明,才得以艱難渡過,否則,盧勝彥早就毀於此局。而周奇(通天道長),見宗教界刀劍相向,也曾趁機踢了幾腳,當時的確是一犬吠影、百犬吠聲的時代。

周奇登門求字

周奇帶著滿臉羞愧來見我(盧勝彥)。他臉紅紅的說:「今天不得不把實話說出來。」

我驚訝地問:「通天道長是來求我?」

周奇點頭答道:「求您寫下一個「免」字。」

我一愣:「我能寫?」

周奇說:「老君說您能。」

我也不多問,取出筆墨,凝神端坐,蘸墨後,揮毫寫下一個「免」字。這「免」字形如符籙,隱藏玄妙法意。我將「免」字遞給周奇。周奇跪地,按照道教禮儀恭敬地接令,面露感激之色。他站起身來,低聲道:「以前無知,對您多有誹謗。」

我笑了笑,說:「無妨,罵我的人太多,我早已記不住誰是誰了,哈哈!」

周奇低頭,自責地說:「請恕世人有眼無珠。」

我平靜地答道:「眾生盲目,奈何!」

周奇行禮離去,帶著那「免」字回到通天閣,自此謹言慎行,再不敢妄用道術。

周奇道謝而去,他將那「免」字小心翼翼地貼在法壇的雙旛之間的上方。當「免」字剛一貼上,只見:舉起烈焰並毫光,化去罪業及禍殃;天曹五雷盡皆驚,即把天條封入箱。

天曹與雷部正神在遙遠天界目睹此景,紛紛驚嘆:「這人間竟有如此能人,能寫出這般化解五雷轟頂的‘免’字!此事聞所未聞,這字究竟出自何人之手?是誰教他的?真乃奇事!」

片刻後,天曹與雷部得知,這是太上老君顯化救助通天道長,而那「免」字則出自盧勝彥蓮生之手。眾神聞言,皆露出敬畏之色,合掌恭敬,齊聲念道:「南無阿彌陀佛。」

從此,「免」字化解天條轟頂的傳說在神界與人間皆廣為流傳,通天道長更是由衷悔改,行事謹慎,再不妄動法術,更不敢冒犯神明。

121鼻上一痣

我住在台灣台中「精武別墅」時,日日在後院向外化食供養鬼神眾。有時持咒,有時誦經,或供酒食,或金銀財寶,從未間斷,除非外出。在這些日子裡,我發現受我化食供養的眾鬼神中,有一位赤著雙腳、身披百衲衣的僧魂,也夾雜在其中。他有時站立不動,不受供養的食物;有時閉著雙眼,不理我的誦經持咒。

我不禁詢問:「這位法師,既然不接受我的佈施供養,為何每日仍往來於我家宅之後?若您有所需,應當明言,或歸去寺院吧。」

僧魂合掌不答,仍然靜靜地站立。見狀,我試著專門化出清淨食,心想也許他不茹葷酒,但沒想到,他依舊不受供養。我再問:「這位法師,既然不食一切化食,又為何天天來此?」僧魂張目,目光中隱隱透出怨氣,只淡淡說道:「我就是要如此化!」這話讓我十分困惑,他的態度堅定,但他到底所求何物,他卻不肯解釋。

每日我依然進行化食,僧魂依然如故。突然有一天,我化食後,眾鬼神散去,僧魂卻獨自留下。他向我恭敬地合掌,一改平日不聞不問的態度,開口道:「蓮生,貧僧有禮!」

我問:「有何事相求?」

僧魂答道:「貧僧日日造訪等候,是為了一個人。」

「何人?」我追問。

「一位大和尚,他明日至此。」僧魂的語氣十分篤定。

果然,次日正如僧魂所言,一位從海外慕名而來的大和尚到訪我處。

我疑惑地問僧魂:「您守在此處,等候他來,又是為了什麼?」

僧魂聲音突然高亢,大叫道:「我死得良苦!我要他賠命來!」

這話讓我大驚失色,問道:「是為了索命?」

僧魂冷冷回答:「正是如此。」

隨後,他向我訴說了一段悲慘的往事:

他與那位大和尚原是同寺的師兄弟,寺中方丈年老時,打算從兩人之中挑選一位繼承寺廟。兩人都心存競爭之意,明爭暗鬥。然而,大和尚暗中在飯菜裡下了毒,僧魂因此暴卒。而大和尚則順理成章地繼承了寺廟,成為了方丈。

我試探性地問:「既然是為了索命,為何不直接找他,反而在我這裡日日等候?」

僧魂平靜卻堅定地回答:「因為他信任你。若在此地見面,我的話他必會聽。若在他處,他會視我為冤魂,而不與我交談。」,僧魂的計劃似乎早已縝密。我知道接下來,將是一場無法輕易解開的因果對話。

僧魂告訴我:「非汝所知,此大和尚鼻樑上的大痣,其實不是普通的痣,而是他前世修為所感,有一羅剎神守護於其中。這羅剎神兇惡非常,若不驅除,便是我索命之大障礙。」

「羅剎神如何去?」我問。

僧魂說:「我無能為力,現在特來求蓮生相助。我知汝蓮生有大神力,此事必能成。」僧魂說完,竟跪下磕頭,懇求我答應相助。我默然不語,既未點頭,也未搖頭。

僧魂見我無應,大聲慟哭。他突然從衣衲中取出一把短刀,猛然剖開自己的腹部,將腸胃掏出來,黑炭一般的內臟腥臭撲鼻。他顫聲說:「這就是他毒害我的證據!」

我看著那焦黑的內臟,低聲道:「果然是中毒。」

僧魂又從衣衲中拿出一份冥界的公文,遞給我。公文上寫道:「大和尚毒死僧人,准予索命。」我仔細看了公文,點頭稱是,心中已對僧魂的話深信不疑。

第二天,大和尚果然如約而至。他由兩名侍者攙扶而來,和尚的打扮是:頭剃得精光,身上穿一領錦絨褊衫,翡翠似的金邊晃晃,腳上穿僧鞋,那僧鞋攢了綾羅帶子的,非常的光鮮。這和尚的相貌實是不差,五官凜凜威嚴,雙眼亦雅秀,雙耳多豐厚,但是唯有鼻子,高低是可以,但鼻頭太尖,又有勾,可能多詐謬,尤其鼻樑上,一顆好大的黑痣,看起來較不配襯。

大和尚笑著說:「聞名已久,今日特來拜訪蓮生。」

我合掌行禮回應:「不敢當,和尚的道行,我早有所聞。」

大和尚一揮手,侍者取出一套珍貴的禮物——一套精美的茶具。他說:「蓮生,這套茶具極為珍貴。三個茶杯是景泰藍鑲金,茶盤是羊脂玉,茶壺則是白銅。用這套茶具泡茶,茶色如榴蕊,茶香勝桂花。」

我感謝收下,對這位財力雄厚的「和尚王」並未多說客套話。

不久,和尚話鋒一轉,進入正題。他說:「此次前來拜訪,乃是為了請教蓮生神算,為我相相。」

我疑惑道:「出家人不是應該相何時得正果嗎?」

和尚笑道:「正果之事,隨緣便是,今日不相此事,其他隨你相相便可。」

他的回答讓我一時語塞,心中嘀咕:出家人「妻、財、子、祿」,還能有什麼好相的?

和尚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便進一步解釋:「我今生發願,要建一百座寺廟,蓮生您看,我何時能了此心願?」我心中略作推算,便給出了他的答案。

接著,和尚似乎有些猶豫,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道:「蓮生,我鼻子上的這顆大痣如何?有人說這痣太顯眼,對我有剋,您看如何?」

我微微一笑,心知這正是僧魂所言的羅剎神藏身之所,正是關鍵所在。下一步該如何行事,關乎因果,需慎重應對。

周奇說著鼻子上的黑痣,我一聽暗暗心驚,心中斟酌,此大黑痣其實是他前世修為所化的大護法——羅剎神。然而,這位和尚為了爭奪廟產,竟毒殺師兄,且冥判在案,罪證確鑿。若不除去這羅剎護法神,僧魂便無法索命。我當機立斷,心想:「一不作,二不休,先將黑痣點掉。」

我對和尚說:「這顆黑痣乃兇殺星,會剋人,也曾害人命,應該去除。」

這句話,我細細推敲,也算合乎事理,並無妄語。然而,和尚卻愕然道:「但請您再看仔細些,我夢中曾見一毛臉壯漢,持尖槍和鋼刀,守在我床頭,自稱是我的護法,就住在這鼻上的黑痣中。若真是護法,豈能隨便去除?」

我聽罷,心中也一陣遲疑:若這羅剎神真是護法,去除之事當慎重,否則既妄語,亦妄行。我不敢妄動,答道:「容我仔細再看。」

和尚大喜,連忙點頭:「全憑蓮生法眼!」

我啟動天眼,定神凝視那顆黑痣,發現與尋常無異的痣,在我眼中卻化作一座黑色巨石所築的宏大神宮:山頭霞彩是元精,巖下祥風漾清明,此中瑤草年年秀,仙方神洲有異雲。這宮殿中,赫然坐著一尊羅剎神。衪鐵額銅頭,戴鋼盔繫紅纓,身披金甲,手執尖槍鋼刀。衪的面容尤為可怖,目光如電,牙齒如鋸,赤眉飄焰,臉上銀毛抖動,一派兇相,威武不凡。我心中不禁凜然,知道這羅剎神是和尚的護法,也正是僧魂無法索命的阻礙。

羅剎神忽然注視我,厲聲問:「你是誰?」

「我是蓮生。」

「哦,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蓮生。」衪哼了一聲,「既然來了,咱們較量一下!」話音未落,羅剎神手中尖槍一轉,化為火龍,吐出滔天火焰撲向我,四周頓時化作火海。我急忙唸起避火咒:「嗡。縛嚕拏耶。梭哈。」

咒語剛出,卻發現火龍的火勢不減反增,燒得我冷汗直冒。羅剎神見狀,哈哈大笑:「這火龍之火可不是凡火,你的避火咒對我無用!」

情急之下,我想起迦樓羅天——大鵬金翅鳥,這天鳥以龍為食,是火龍的天敵。我手結「金翅鳥」手印,唸誦咒語:「嗡。誐樓拏耶。梭哈。」

話音剛落,空中現出大鵬金翅鳥,一聲長鳴,直撲火龍,瞬間將其吞噬。火焰消失無蹤,連尖槍也不見了。羅剎神大怒,手執鋼刀,再次發難。他高聲吶喊:「一削便將你斬為兩半!」這刀非凡物,乃是持國天王所賜,鋒利無比。我見刀鋒襲來,危急之下,瞬間化入空性,分化出兩個分身。

羅剎神見狀一愣,刀鋒略一停滯,我雙分身齊唸道:

「空中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刀鋒何所傷?」

羅剎神被咒語震懾,鋼刀停於半空,氣勢為之一斂,雙目中透出幾分驚疑。再砍第二刀时,我瞬间化为了四个分身,四个蓮生盧勝彥同时现身。这让罗剎神一时难以应对。

我立刻手结「持國天王」印,口中念持國天咒:「嗡。地隸多羅瑟多囉。囉囉。鉢囉末馱那。梭哈。」

咒語聲剛落,持國天王顯現於虛空中。這位提頭賴吒天王身形高大,身披種種天衣,莊嚴無比,左手持刀,右手托寶。那掌中寶物放射出耀眼青光,身軀泛着青色光輝。

持國天王一現身,羅剎神頓時氣焰全消,低頭退讓,不敢再造次。持國天王將掌中寶光照向羅剎神,那青光將羅剎神收了進去。瞬間,羅剎神和那柄兇猛的鋼刀一同消失無蹤。持國天王看了我一眼,點頭致意后,隨即隱去。我雙手合十,向持國天王致敬。

這正如所言:「黑痣羅剎何人解?解鈴還須繫鈴人。」

原來,這位大和尚前世修持「持國天王」的結界法,得以感應天王護持。羅剎神正是持國天王派駐在和尚身邊的護法神。然而,大和尚今生雖身披僧衣,卻染上貪念,爭奪寺產,不惜毒殺師兄弟,導致冤愆纏身。殺生業最為深重,罪不可赦。

如今,持國天王收回了羅剎神,解除了護法,卻也昭顯了和尚的罪孽。我從禪定中醒來,和尚立刻焦急地問道:「如何?我的黑痣要點掉嗎?」

我答:「可以點掉。」又說:「但也可以不點。」

和尚聽后露齒一笑,調侃道:「聽說算命的先生都喜歡順着顧客的心意說話,看來連大名鼎鼎的蓮生盧勝彥也學會了這一套啊!」

我笑着答道:「先前的確需要點掉,但現在已無需多此一舉,很多事情因緣有時,時機到了,自然轉化。這話絕非虛言。」

和尚點點頭,站起身準備離開,突然轉身對侍者說道:「對了,剛才忘了,還有一本書是要送給蓮生的,與茶具一同贈上,快拿出來。」

侍者從包袱中取出一本精美包裹的書,約二十四開的大小,包裝非常考究。和尚笑道:「先別打開,蓮生,你猜猜看,這是什麼書?」

我心中暗想,這是在考驗我的天眼,於是毫不遲疑地答道:「圖案的書。」

侍者打開了書,果然是一本集郵冊,裡面滿是美麗稀有的郵票,各種精美圖案應有盡有。和尚調侃道:「為什麼不直接說是郵票?」

我答:「郵票不正是圖案嗎?」

和尚辯駁:「圖案不等於郵票啊。」

我笑道:「那也算對了一半吧!」

和尚哈哈大笑:「是,是,對一半。」

我們對視大笑,盡釋前嫌,氣氛愉快。和尚與兩名侍者出了門,我看到那僧魂早已在門外等候。僧魂飛身而起,瞬間縮小成一點,竟然鑽入和尚鼻上的那顆黑痣之中,隨後消失無蹤。我合掌向和尚及其侍者送別,心中卻暗自感嘆這因緣的糾葛。

當日,我按照慣例化食供養鬼神眾。眾鬼神群聚受供,等供養結束后,我再細看,那個赤足、身穿百衲的僧魂已不再現身。他的任務已了,隨同和尚一道離開了。

不久之後,我聽聞大和尚患上了尿毒症。他為此四處尋醫,無論是中醫、西醫還是偏方,都試了個遍。甚至還採用了廣為人知的「泡藥桶」療法。所謂泡藥桶,是將多種中藥放入大桶中,注入熱水,熬成藥湯。病人將全身浸泡在熱藥湯里,只露出頭部,通過皮膚吸收藥效。據說,這種方法對許多病症都有療效。然而,這位大和尚嘗試了諸多治療手段,終究未能挽回生命,不久便離世了。

關於因果報應,我深知被害死者的冤氣最為強烈。冤氣不僅難以調伏,還會化作強大的執念,驅使亡魂成為厲鬼。大凡因仇怨害死之人,其怨氣極重,其次是自殺者,再其次是意外死亡者。而厲鬼之厲害,往往接近於神祇。

然而,如果被索命之人有護法神守護,或有深厚的功德庇佑,厲鬼難以直接加害,便會潛伏在其四周,伺機下手,直到時機成熟。

佛教五戒中,首重不殺生,這是因為殺生的業障最為深重。尤其是殺害人類,罪惡之大無以復加。而在殺人罪中,最重的莫過於殺害聖賢僧、修行人、父母、師長。這些被稱為五逆罪,是罪大惡極、難以赦免的惡業。

因此,佛教徒必須嚴守五戒,行十善,斷惡修善。正所謂: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因果循環,毫釐不爽。這次的因緣糾葛,正是冤冤相報的寫照,亦是佛教因果的真實展現。

155回歸者言

曾建是皈依真佛宗的弟子,擁有兩個碩士學位,對佛法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雖然他皈依了真佛宗,但由於他志向高遠,開始遊歷世界各地,尋師訪道,探索佛法的奧秘,深入法海。他曾到泰國清邁的太師寺短期出家,學習小乘僧人的修行,並禮拜佛童法師為師。

隨後,他來到日本,進入真言宗的大本山——高野山,修練密法。他在高野山閉關兩年之久,並據說取得了真言宗阿闍梨的灌頂。在真言宗中,他的師父是渡邊淺二阿闍梨。

接著,他前往西藏,來到多沃河谷上的祖普寺。此寺由第一世大寶法王杜松虔巴於公元1114年創建,是西藏最古老的寺院之一,也是噶瑪派的重要聖地。在祖普寺期間,他拜見竹龐德欽仁波切為師,學習藏密白教的各種法門。他在寺中住了八個月,並受到泰錫杜仁波切的灌頂,以及第十七世噶瑪巴大寶法王烏金赤烈的摸頂加持。

曾建的修行之路,涵蓋了小乘、大乘及密宗多個宗派,是一條充滿探索與實修的殊勝旅程。曾建在西藏「祖普寺」問「竹龐德欽仁波切」:「曾得一夢,見己高座而坐,戴法王帽,眾喇嘛俯伏,是何啟示?」

「竹龐德欽仁波切」答道:「你是轉世活佛吧!」

曾建聽後內心大喜。隨後,「竹龐德欽仁波切」特意贈予他「喇嘛裙」、「禪衣」以及「喇嘛掛」,穿戴之後,曾建顯得意氣風發,神采奕奕。

離開西藏後,曾建前往印度「達蘭沙拉」,面見「達賴喇嘛」。達賴喇嘛鼓勵他參加「時輪金剛」大法會,並為其授予「時輪金剛灌頂」,開啟修持「時輪金剛法」的機緣。

在印度期間,曾建還到了「孟買」,拜訪了一位印度教的著名法師。此外,他也尋訪了靈性大師「賽巴巴」。賽巴巴極為欣賞他,甚至邀請他留下長住。然而,曾建出於個人選擇,婉拒了賽巴巴的好意,沒有留下來。之後,曾建前往韓國「大相國寺」,進行了一段時間的閉關修行。在閉關期間,他得到了一個極其奇妙的夢境:

曾建在閉關中,夢見自己回到西藏的祖普寺,見到竹龐德欽仁波切。竹龐德欽對他溫語良久,命令他坐床,正式認可他為仁波切(活佛),並賜予他法冠、法衣和法座。夢中,他只需微微一呼,眾弟子便應聲雷動。當他步出門外,眾弟子伏地恭送,無論他到何處,人人伏地迎接。身邊的侍者和侍女數不勝數,而他的寺廟則繪棟雕縷,窮極華麗。

更為神奇的是,虛空中傳來一個聲音對他說:「創立真法宗。」這一夢讓曾建感到無比振奮,似乎為他指引了一條新的道路,也在他心中埋下了建立新宗派的種子。

曾建出關後,公開自稱「吐庫弘基」活佛,並取法名「達悟金剛」。他的心咒是:「嗡。迦德嘛哇。吽。梭哈。」他的意氣風發吸引了一些人的奉承,這些人稱他為「吐庫弘基仁波切」,曾建聽後非常得意,還說:「將來大家都可以成為上師。」

有人問他:「你不是皈依蓮生活佛盧勝彥嗎?」他回答:「蓮生活佛是假活佛,我才是真活佛。」對於蓮生活佛的悟境,他毫不客氣地表示:「我的悟境比他深多了!他太淺薄了!」

又有人追問:「你還是真佛宗的弟子嗎?」他不屑地說:「真個鳥,早就脫離真佛宗了。」「那你不會回到真佛宗嗎?」他更加直接地回應:「回個屁。」

當再有人提起蓮生活佛是他的師父時,他露出厭惡之色,沒有多言,只是表達了對蓮生活佛的不屑与厭惡之情,場面尷尬而充滿挑釁意味。

曾建自信滿滿地對大家說:「我將來要寫文章批判他。將來我的真法宗,要成為全世界第一大宗派,建全世界第一大寺,任何人皆可皈依我。唯獨蓮生活佛盧勝彥如果要來皈依我,我一定拒收。我一看到那種人,討厭都來不及,吐口水都來不及,哪能給他灌頂。」

這番話引得全場哄笑,曾建隨後又補充道:「以後,不要再提蓮生活佛四個字,免得吃飽了嘔吐。」有人問:「那要怎麼稱呼呢?」曾建得意地說:「就叫他盧小子就行了。」話音剛落,眾人又是一片大笑。

有一天,曾建來到「盧舍那寺」禮拜內院的彌勒佛。在路過左廂房時,他看見一位老僧,這老僧深目高鼻,端坐於蒲團之上靜坐。老僧似有所感,微微睜眼看了曾建一眼,隨後長嘆了一口氣。「唉!」

曾建覺得奇怪,停下腳步,問道:「僧人為何嘆氣?」

老僧答道:「剛才見一小鬼,趾高氣揚,因而嘆氣。」

曾建四處張望,疑惑道:「四顧無人,何來小鬼?」老僧微微一笑,卻不作答。

曾建見此情景,心中略有感觸,便自我介紹道:「我叫曾建,是吐庫弘基活佛。」

老僧睜眼望著他,問道:「你是活佛?」

曾建自信滿滿地說:「有很多人皈依我。」

老僧追問:「為什麼你是活佛?」曾建隨即一五一十地向老僧講述自己的經歷,提到諸多徵兆,認為這些都證明自己是轉世的仁波切。

老僧聽罷,哈哈大笑道:「你要不要聽老僧一席話?」

曾建答道:「願聞其詳。」

老僧說道:「好,那老僧就直言了。你的身旁有一小鬼隨行,你所做的夢兆,全部是那小鬼給你的夢示。無論是登高座、賜法冠、法衣、法座,還是吐庫弘基、某某金剛、心咒、真法宗,這些全是那小鬼的戲弄之作!」

「僧人說謊。」

「僧人豈可說謊。」老僧語氣堅定:「我們學佛之人,妄語是五戒之一,豈能容得說謊。我與你素昧平生,對你說謊,既無益於我,又何必如此?你聽與不聽,全在於你,與我毫無干涉,你自去吧!」

曾建聽出老僧話中有苛責之意,忙說:「請僧人再指示一二。」

老僧問道:「你說你最初學佛,是看了盧勝彥的書,還皈依過蓮生活佛盧勝彥,是嗎?」

曾建忙答:「是的。但,我已經脫離了。」

「為何脫離?」

「教界的人都說他是魔,他是假活佛,未得言得,未證言證,詐財騙色。我曾親近他一些時日,發覺他很平凡,沒什麼了不起。」

「哈哈!」老僧大笑道:「當今之世,教界中能印證他是轉世再來者的,只有一、二而已,而我就是其中之一。這世界上,假法師、假大師、假上人、假活佛多如牛毛,人云亦云而已。人人都罵他,他一定有值得罵的價值。」

「僧人是說,盧勝彥是真活佛?」

「出乎你意料之外吧?」

「正是。」曾建問:「何以真?」

「真正的活佛,是做到讓人都看不出來,不露痕跡,甚至被眾人追打,仍無怨尤,這才是真。」

「這我想不透。」

「你想一想,蓮生活佛盧勝彥寫了百三十冊書,一般人連抄都覺得困難,這等毅力,豈能不真?他的寫書與修持,皆是實修,這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曾建想了一想,覺得有道理,但又覺得沒道理,於是問:「盧勝彥也是受啟示的嗎?」

老僧答道:「他是明白人,故是真活佛;你是迷中人,故是假活佛。」

曾建追問:「他真,我假?」

「不錯。」老僧答:「他無事無心,你有事有心。」

曾建再問:「有何證據?」

老僧答道:「你早已犯戒!」

「犯了何戒?」

『密教十四大戒中,至少犯了三條。第一條,對於根本上師身口意不恭敬;第七條,灌信不具而授密法;第十一條,自矜勝法,忘失密義。

密宗有一句話:「離上師越近的人,是離上師越遠的。」這是為什麼?因為如果你在上師身邊,看到上師的日常生活,久而久之,你會因為上師的平凡表現,而誤以為他與普通人無異。這樣一來,在無形中,你自然對上師不再生起恭敬之心。當你的心不再恭敬上師時,雖然身在上師身邊,但心早已遠離,故曰,「離上師越近的人,是離上師越遠的。」 』

老僧語重心長地提醒:「要時時警醒自己,上師就是本尊,本尊就是上師。」

曾建聞言,嚇了一跳,急忙問:「僧人懂密法?」

老僧回答:「略知一、二,我與章嘉活佛同一輩份。」

曾建慌忙問:「我已犯戒,當如何是好?」

老僧沉聲說:「三日後有驗,好自懺悔吧!」

曾建不甘心,又急切地問:「請僧人再指點!」

老僧閉目不語,似不再多說。

約三日後,曾建半睡半醒之間,夢見有兩名「鬼使」到來,將他的手緊緊綁住,拖著他快速前行。曾建大怒,叱罵道:「我是吐庫弘基活佛,鬼使何敢如此無禮?」

兩名鬼使聽了,也怒火中燒,反駁道:「什麼吐庫弘基,我看是脫褲打屁股的騙子!」說罷,狠狠驅趕,拖著他走了大約一刻鐘,到了幽暗之地,看見一座城池。城內有一座氣勢威嚴的大宮殿,殿上正中端坐的,竟是閻魔天的閻羅王。

曾建見此,心膽俱裂,趕忙匍伏於地。閻羅王翻閱了曾建的所有資料,臉色大變,怒聲喝道:「此人犯密教重戒,欺師滅祖,理應下金剛輪地獄!」

眾鬼隨聲附和:「金剛輪地獄!」

其聲震耳欲聾,宛如雷霆,直把曾建嚇得魂飛魄散,渾身顫抖不已。

隨即,有力大無窮的鬼神上前,將曾建抓起,粗暴地一捽便將他摔至墀下。他抬眼一看,只見面前停著一輛恐怖的金剛車,車高一丈,輪高五尺,輪胎全是鋒利無比的剃刀片,鋒面片片閃著寒光,堅硬無比。曾建頓時嚇得渾身發抖,連聲呼喊:「不敢了!不敢了!」哀哀求饒。

然而,金剛車輪毫不留情地向前滾來,曾建四處竄逃,卻無路可逃,只能眼睜睜看著鋒利的剃刀片碾壓而來。剎那間,他感到腳趾被切斷,鮮血從足底湧出,劇痛徹心。接著是腳踝、腿股,一片片皮肉被剃下,鮮血直流。刀輪一路向上,到了腰、胸,直至脖頸,「喀嚓」一聲,頭顱被鋒利的刀片切下,連頭骨也被碾碎成片。

此時,曾建內心只求速死,但死神遲遲不來,他的意識清醒無比,痛苦一一感受得真切清晰。當他的屍身被金剛車輪切得粉碎後,大力鬼用巨叉將殘屍堆到一處,驚人的是,曾建又重新活過來!金剛車輪再次滾來,曾建嚇得魂飛魄散,再次被剃刀碾壓,反反復復,如此無數次,毫無盡頭。

不久,大力鬼將曾建拖至堂下,閻羅王再次翻看生死冊,怒道:「此人皈依蓮生活佛盧勝彥,卻辱罵盧勝彥,犯下欺師滅祖之罪,理應下金剛山獄。」

大力鬼奉命行事,押著曾建來到金剛山前。只見狂風怒吼,鬼哭神嚎,空氣中瀰漫著陰冷的恐懼。突然,狂風捲起滿地亂石,每一塊石頭都如子彈般疾射而來。一時間,碎石如流星亂竄,將曾建打得頭破血流,鼻青眼腫,皮肉寸寸剝落,肝腸心肺四散滿地,痛苦之狀,難以言喻。當碎石停止時,曾建的身體早已變成一堆碎肉。然而,下一刻,他又重新活過來!金剛山的碎石懲罰無窮無盡,反反復復,曾建痛不欲生,向大力鬼哀求道:「求你讓我速死吧!」

大力鬼冷笑一聲,答道:「還早呢!」

接著,大力鬼又將曾建捽回堂下,閻羅王再次翻看生死冊,怒聲道:「此人平日吃信徒的錢無數,理應押送至金剛錢獄受刑!」隨後,大力鬼押著曾建前往金剛錢獄,新的折磨正等著他……

有算錢者計算曾建生前共拿取多少信徒的財物,將這些銅錢收集後放入鐵鍋之中,用烈火熔煉成滾燙的銅汁。熔化的銅汁呈赤紅色,熱氣逼人。隨後,鬼神一杓接一杓地將這滾燙的銅汁灌入曾建的口中。赤紅的銅汁一入口,曾建的口腔瞬間焦灼,舌頭熔化,從食道一路灼燒到胃腸,直至肛門,所有內臟全被熔化成焦黑腐爛的樣子,散發著難以形容的腥臭味。曾建在無邊的痛苦中哀嚎,慘叫聲驚天動地,其苦徹骨無法忍受。

大力鬼冷冷地對曾建說:「生前貪愈多,死後受愈苦。一飲一啄,皆有定數,生前強取豪奪,欺心詐騙,如今便是你的果報。這滾燙的銅汁,慢慢喝吧!慢慢享受吧!」

曾建在極度的折磨中「死去活來」,一遍遍承受著灼燒的痛苦。他內心絕望,認為這樣的苦楚如果是無限期,那無疑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懲罰。他苦苦哀求鬼神寬恕,但周圍的鬼神皆面無表情,沒有一絲憐憫,令曾建愈加恐懼。

最終,曾建又被拖到閻羅王面前。閻羅王翻看記錄後說:「你可以回去了!」

曾建聽此,喜出望外,心中如釋重負,急忙問道:「我真的可以回去?」

閻羅王臉色一沉,冷冷地說:「不過是暫時回去。待你死後,還要再來受刑!」

曾建一聽「再來受刑」四字,渾身發抖,驚恐萬分,說話結結巴巴:「如……如何……不……不……再來受刑?」

閻羅王冷笑:「你怕了?」

曾建顫抖著答道:「怕。」

閻羅王正色道:「曾建!回去後,要有正見,是無漏之慧。要有正思惟,才能正智增長。要有正語,不作一切非理之語也。要有正業,清淨之身業也。要有正命,順著正法而活。要有正精進,堅固道心而修道業。要有正念,不可有邪念頭。要有正定,是無漏清淨圓滿之禪定也。

曾建聽後,低聲說:「這是佛教的八正道。」

閻羅王點頭:「既然知道,為何不依此修行?」

曾建垂頭懺悔道:「慚愧,我知而不行。」

曾建接著問:「回去後,我應該依止誰修行?」

閻羅王語重心長地答道:「依止蓮生活佛盧勝彥。」

曾建大驚失色,反問:「他不是外道邪教嗎?」

閻羅王答道:「蓮生活佛盧勝彥的發心廣大,普遍利益一切眾生。他無私心,為了救度眾生,不惜粉身碎骨。他的行為無我,沒有任何私利,始終為眾生的福祉而奮力。他大悲心深重,對名利毫無追求,功成名就後便退隱不問,對世間事物無所掛念,悲憫眾生無盡。怎能說他是外道邪教呢?你自己想一想。」

曾建聽後,心中若有所思,慢慢認同了閻羅王的話。

閻羅王繼續問道:「你曾聽說過他向眾生索取過錢財嗎?」

曾建答:「沒有!」

閻羅王又問:「你聽說過他抓住名位不放嗎?」

曾建答:「沒有!」

閻羅王反問:「是的嗎?還是不是?自己去判斷吧。」

曾建猛然醒悟,明白了蓮生活佛盧勝彥確實從未向任何人索要過金錢,也從未執著於任何職位。他一生都隱退在世,完全是一位清閒的修行者,從不干涉事務,無事無心。

閻羅王見曾建有所領悟,說道:「曾建啊!曾建!你看看我究竟是誰?」

曾建抬起頭,目光所及,眼前出現了一片光輝燦爛的景象。他看見西方極樂世界的紅色彩光,接著看到了藍藍的八功德水,還有七珍八寶所構成的華麗樓閣。在這些美景中,他看見了潔白如玉的孔雀和和雅的白鶴,四周黃金鋪地,行樹如虹,崇高莊嚴。

在這光景之中,曾建看到西方極樂世界的教主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的身形莊嚴,宛如百千萬億的夜摩天閻浮檀金色身,眉間白毫右旋如玉須彌山,佛眼如四大海水,青白分明,身上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光明,圓光照亮了百億三千大千世界。在圓光中,有無數化佛和菩薩,為阿彌陀佛侍奉。看見阿彌陀佛的八萬隨形好,看見八萬四千光明。這不是夢,這不是夢,夢中怎能有如此美好?

再看看阿彌陀佛的臉,那臉頰化現了根本上師蓮生活佛盧勝彥,口中演說著慈悲妙音。

曾建有一次回到美國西雅圖,在星期六晚上八點的同修後,列隊接受灌頂皈依。曾建說:「重新皈依。」我答道:「回來就好。」

「想告訴師尊一個真實的故事。」曾建說:「聽了太多謠言,便離去了,如今,清楚了,又回來了。」以上便是曾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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