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册「不可思議的靈異」
蓮生活佛文集第125册「不可思議的靈異」精選分享.一九九七年十二月於美國真佛密苑
001來去夢幻間(序)
我這一生,如果說是夢幻,那確實也是如此。《金剛經》云:「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在我的生命中,發生過數不清的靈異現象,幾乎每天都會遇到奇奇怪怪的異事。說是真的,我確實有過切身體驗;說是假的,這些事情又玄妙難解,如夢似幻。不管是真或假,我只願用筆記錄下來。本書中所述的內容,信與不信,全憑讀者自行判斷。
我在美國西雅圖有三處居所。白天,我在「真佛密苑」寫書;晚上,我回到「幽靈湖」的家;週日則在「彩虹山莊」。這樣的生活模式,已經規律地持續了好幾年。
從「真佛密苑」到「幽靈湖」的路程約十五分鐘,沿途行駛在湖畔公路上,四周是茂密的樹林。這條湖畔公路圍繞著華盛頓州著名的「閃米密西湖」。白天,湖畔公路上車來車往;夜晚,則變得清冷寂靜。
有一天晚上,時間已經很晚,天上烏雲密佈,還下著雨,風呼嘯著。我從「密苑」出發,打開車燈,如往常一樣駛向環湖公路。公路上的三條白線在燈光下閃閃發亮,雨絲隨風在車燈前飛舞,整條公路上只有我的車在行駛。
忽然,一股奇異的氣氛籠罩了我。我感覺車燈照射的三條白線彷彿在飛舞,整條公路似乎騰空而起,飛向虛空。我無法精確描述當時的情景,只覺得天地旋轉,公路消失了,車子消失了,連我自己也消失了。
就在那一刻,我心中冒出一個念頭:「我可能死了。」
那一瞬間,我似乎經歷了一個「時空轉換」,進入了一處神秘的「祕密剎土」。在這如夢似幻的境界中,我看見了一盞紅燈,燈光由一位美麗曼妙的天女所持。
我問她:「你要帶我去哪裡?」
天女回答:「我們的佛母想見你。」
我又問:「佛母是誰?」
她說:「密主佛母,祂是宇宙意識的化身,金剛界的無上佛母,也是所有空行母的主人。」
那「祕密剎土」如同天宮,宮殿輝煌絢麗,讓人心生無限法喜。我看到金剛台上,有日輪月輪,有蓮花寶傘,而寶傘之下端坐著密主佛母。佛母的身上展現著千幅輪相,光芒遍照,令人無法直視。
這時,密主佛母「呵呵」地笑了起來,對我說:「蓮生,我要看看你的修行功力。」一邊說著,一邊舉起手指放出一道耀 眼的白光。
那白光令人震懾,如閃電般疾射而來,瞬間就將我的頭蓋骨取下。隨著頭蓋的移除,我清晰地看到自己腦中有一座莊嚴的壇城。在壇城的中心蓮臺上,阿彌陀佛安詳端坐,周圍則環列著十八位大蓮花童子。阿彌陀佛與這十八位童子互相放光,一道道不可思議的虹光交織閃現。
密主佛母見狀,欣然稱讚:「善哉!善哉!甚喜!甚喜!看來你的功課並未荒廢,如今已證明你所修的虹光三昧如實不虛,你可如實受用大樂三昧。」
我忍不住問:「佛母召我前來,為的是什麼?」
佛母答道:「為了考驗。」
「我可曾生起嗔心?」
「無。」
「既然無嗔,那就回去吧!」
話音剛落,我驀然驚覺自己已身處「幽靈湖」的住家車庫前,彷彿剛剛的一切只是如夢如幻的經歷。回想剛才的情景,我仍能感到頭蓋骨有鬆脫又重新合起的微妙觸感。這是真實的體驗,但又令人難以置信。
一九九七年十二月蓮生活佛盧勝彥寫于美國華州雷門市真佛密苑
033鬼王令
許多人都知道,盧勝彥在二十六歲時遇到奇緣,自此通達陰陽鬼神,進而學道學佛。然而,早在二十四歲大學畢業後,他已在測量界服務了十年。在這期間,許多靈異事件接連在他身上發生。如今我已五十三歲,回顧往事,還有不少靈異故事尚未記錄下來。
為什麼當時沒有立即寫下?因為若在當時執筆,難免牽扯許多人事,對自身造成影響。如今時過境遷,人事已非,我便可以著手整理並書寫出來。這一篇的經歷亦甚奇異,我稱它為「鬼王令」。
那時,我們出外做測量工作,手持國防部的正式公文。每到一地,便請當地的村、里、鄰長協助安置住宿。通常我們會住在廟宇或公家祠堂,有時也借宿於佛寺。一切都由地方領袖安排。
有一次,我們住進了一座寺廟。這座寺院的外觀雖大,但院落破敗,宛如廢寺。寺中有一位方丈正臥病已久,另外僅有兩位年輕僧人。當我們前來借宿,兩位僧人慷慨允許,且招待周到,態度十分殷勤。
我們自行把左側廂房打掃乾淨,擺好行軍床,修整門窗,終於把原本殘破不堪的房間整理得可以容身。我則先到大殿禮佛。
一位年輕僧人看到此景,微笑道:「盧測量官是佛弟子吧?」
我雙手合十答道:「是的。」
其他同行的測量人員在一旁嘻笑。我便趁機詢問:「住持上人的法號是?」
「上廣下學。」僧人回應。
「他患的是何病?」我接著問。
「不知名之症,求醫無效,已臥床三年,時常發出哀號。」年輕的寺僧答道。
那夜,我入睡後,恍惚之中有一道佛光在前引領,我竟來到一處幽冥世界,在此見到閻羅天子。
閻羅天子開口問:「蓮生,你怎麼來到此處?」
我茫然回答:「我也不知。」
閻羅天子聞言笑道:「一般人若非因業力牽引,便是因神通使然才可至九幽世界。如今你卻說自己不知,這不是很可笑嗎?」
閻羅天子命身旁的侍者翻閱冥府的冊簿,查了半天,也沒查出我為何來到冥間,只能下令把我送回陽世。
就在此時,旁邊站著一位鬼王,他開口道:「蓮生之所以來此,既非業力所致,也非神通所引,或許是因緣使然。不如就讓我帶他在冥獄中四處走走,然後再送他返回人間也不遲。」
於是,我便在鬼王的帶領下參觀冥獄。鬼王一一為我指點:地獄,又稱「那落迦」,其中有十八層,包括「近邊地獄」、「孤獨地獄」、「八寒地獄」及「八熱地獄」。地獄是日月不照之處,令人慘不忍睹。
鬼王解說:「八寒地獄中的眾生,因承受極寒之苦,皮肉潰爛、寒冷呼號,身體破裂,故名由此而來。八熱地獄則包括『等活地獄』、『黑繩地獄』、『眾合地獄』、『號叫地獄』、『大號叫地獄』、『炎熱地獄』、『極熱地獄』以及『無間阿鼻地獄』。」
八寒地獄有偈云:「斷無見者於後世,當住寒風黑暗中。由此能銷諸骨節,誰欲自利而趣彼。」
八熱地獄有偈云:「若於佛法僧,及諸貧乏者,剽竊彼財物,墮大號地獄,為火所燒炙,受最極熱惱,出大猛惡聲,受如是苦報。」(此僅八偈之一)
至於「近邊地獄」中,盡是炮刑火湯、碎骨耕舌、屎尿糞便、刀山劍樹、血池奇獸之刑,我看得心驚膽戰,慘不忍睹。
我來到一處,見有一僧人臥於鐵床上,他的頭朝下,臀部朝上,血膿潰爛,許多白蟲在傷口中鑽動,他痛苦哀號,令人不忍卒睹。
我問鬼王:「此僧人犯了什麼罪?」
鬼王答:「此僧名為廣學。他身為僧人,廣募善款,謊稱要修寺院、塑金身佛像,卻未曾履行,反將善款用於淫樂及私藏中飽私囊。故此應受重罰。」
我又問:「如何能救他?」
鬼王回應:「若有『鬼王令者』出面,此人方有脫離苦難的機會,同時他自身也必須真心懺悔。」
我追問:「鬼王令者是誰?」
鬼王微微一笑:「就是你。」
我真的擁有「鬼王令」嗎?是的,當年我曾至幽冥世界,地藏王菩薩特意賜給我一位隨身侍者——「笑面鬼王」。如今,「笑面鬼王」就隱藏在我右手大拇指中,因此,我的右手拇指指紋清晰可見一個微笑、張大嘴的人臉,那人臉有鼻、有眼、有口,栩栩如生。
我心中疑惑,便詢問:「是笑面鬼王嗎?」鬼王答道:「正是。」祂又說:「凡事皆有因緣,今日你能遊地府,蓮生,你自己也是這段緣起的一部分。」在場的一位僧人聽到後,轉頭望著我,卻不發一語。
我當時住在一座寺院裡,每日外出測量。白天,我反覆思索這件事:是否該告訴寺中的兩位僧人,傳達鬼王旨意,要那位名為廣學的和尚自我懺悔?然而再想想,若此事傳開,影響甚大;出家和尚卻縱情淫欲、挪用募款,實非小事。我深怕自己多管閒事,遂決定按兵不動,不再過問。
聽說廣學和尚病了三年,臥床不起。我們平日見不著他,右廂房也不便隨意進入。寺中左廂房有一扇門,可自由進出,但兩位年輕僧人常忙於寺務,極難正面交談。
白天,我仍繼續測量工作。夜晚臨睡前,則到大雄寶殿禮佛,誦「高王觀世音經」,持咒念佛,有時再坐一會兒禪修。兩位僧人知我這習慣,也已允許我如此行事。
一夜,當我功課已畢,正欲下座時,卻見自己右手拇指泛出如豆般大小的白光,逐漸凝成「笑面鬼王」的形象。只見那白光自我拇指飛出,停於彌勒菩薩的木雕像上,先落於他圓鼓的肚子,又繞至他的背部。
我走近一看,那尊彌勒菩薩約有一人高,肚子極大。仔細端詳其背面,竟有一方形小扉。這並非奇事,一般佛菩薩像在開光時常有「裝藏」──將經文、咒語、五色線、五穀、七珍八寶等物納入佛身,再以扉門封閉。故見此扉,我也不疑有他。
又過了一日,兩位僧人忽然來尋我,開口便問:「誰是蓮生?」我答:「是我的法號。」僧人道:「我師父要見你!」我驚訝:「從未與他謀面,他何以找我?」僧人回答:「師父既然能知你法號,或許早有因緣。」
我不置可否,只得隨他們轉過中庭,穿過一座花園,來到右廂房。右廂房顯得比左廂房雅致許多。剛一入門,耳中即聞凄厲哀號。隨僧人入方丈室,只見一位老僧俯臥在床,面朝下,臀部潰瘍潰爛,膿血橫流,白蟲在瘡口中上下翻滾,室內瀰漫著濃烈的消毒水氣味。我大駭,眼前景象,猶如地獄降臨般駭人!
世人常以為地獄虛渺不可得見,作惡者總是狡辯:「哪裡有什麼地獄?」然而,他們可曾想過,我們人間的諸多病痛與災禍,早已是幽冥世界加諸的罪罰?因此,我常說,醫院便是「近邊地獄」。
我再次環顧室內,四周牆邊皆是貴重的櫃子,裏頭擺放著各式古董珍品,晶瑩透亮,如赤玉盤、玻璃琖等,琳琅滿目;空白的牆面上懸掛名家畫作,桌椅亦屬稀世珍品,表面光滑無一絲塵垢。我不禁驚嘆這一切的富麗堂皇。
就在此時,廣學和尚轉向兩位僧人,低聲吩咐:「你們先出去,我要單獨和他說話。」兩名僧人聞言,隨即退下。
廣學對我說:「我們曾見過面。」
我故作疑惑:「在哪裡見過?」
廣學淡然答道:「似夢非夢之境中,有人引領你至此,稱你為貴人,說你便是蓮生。」
「方丈又是如何知曉我居於此處?」我問道。
「老實說,我並不清楚。只是冥冥中似有聲音在我耳邊叮囑:貴人在此,貴人在此,速去求貴人!後來我詢問兩位僧人,他們才告訴我,有些測量人員借住在此,你便是其中之一。」
緊接著,廣學哀求我:「蓮生!你快救救我吧!」
於是我一五一十將我以佛光引領之所見告訴廣學:我曾面見冥王,並在鬼王的帶領下行歷九幽,把在幽冥世界所見的種種景象全數告知。聽畢,廣學面紅耳赤,心中自知一切因果,神情中透出一股羞愧與恐懼。
「如今我該怎麼辦?」廣學急切地問我。
我回答:「方丈請將私藏的金錢全數取出,用來重修寺院,並再為佛菩薩造金身。你須由心懺悔,發願精修。我這邊自有一法,能請天神降臨,治癒你的病根。」,日後我才得知,廣學所私藏的財物,原來全都藏在那尊彌勒菩薩的大肚子裡。
我擇一除日。作法。
請了二十八宿的︰「婁、胃、昴、畢、觜、參、井、鬼、柳、星、張、翼、軫、角、亢、氐、房、心、尾、箕、斗、牛、女、虛、危、室、壁、奎。」
這廿八宿一降正是︰瑞靄散繽紛,祥光護法身;九霄華漢裡,現出眾聖真。
其中,「昴星君」的形象尤為威武:頭戴一頂鮮紅的金冠,身穿一襲黑色的阜服,腳踏一雙綠色的頭履,腰間繫著一條黃色的呂縧。他的臉形堅毅如瓜鐵,眼睛明亮如星,面容威嚴,嘴唇尖銳。內心擁有雷霆萬鈞之力,足以伏虎降龍的真武士。「昴星君」一旦顯露本相,便能將所有害蟲一掃而空。
「廿八宿」是應「鬼王令」之召請而來。奇妙的是,自從那一日起,廣學和尚不再哀號,止住了流血,日復一日,皮肉逐漸恢復,一個月後完全康復。他亦誠實實踐自己的懺悔,建造寺廟,雕刻佛像,矢志精進,從破戒僧轉變為守戒 僧。
我的感想是:佛教經典上論及地獄,世人有說有此地,也有說無,其實有無地獄,全在於個人心中的幻化。
我認為:當世人病重,在病床上苦苦掙扎,這與地獄有何不同?佛教提到「病業」,皆是因業力纏繞所致。若能洞悉此理,則知地獄即在其中。僧人也是凡人,人皆會犯錯,走修行之路,唯有保持心靈清淨,行為無為才是正道。如果放縱自己,不檢點行為,則容易招致天譴。因此,僧人應嚴守戒律,戒律乃是根本。
若遭天譴,光靠藥物何能解救?必須先懺悔,改過自新。冥罰隨後自然消散,藥方才能發揮效用。在我這一生中,來求問事的僧人、來求治疾的僧人不計其數。文章中所提的「廣學和尚」,僅是一個化名。
046法船
在台灣的那段時光中,從二十六歲到三十八歲,約十二年的歲月,我的名氣迅速崛起,幾乎在宗教界、測量界、文化界、政治界,以及社會的各個階層,都少有人不知我的名字。在我身上,顯現了不少神蹟,許多疑難雜症的問題,大家紛紛找我來解決,我彷彿成了神仙般的人物。這些消息無法隱瞞,隨著時間的推移,消息傳得越來越廣,幾乎達到了無人不知的程度。
然而,問題也隨之而來。每一件事都有正反兩面。正面來看,許多人堅信我是逢遇奇緣,獲得靈通,能夠救人、淑世,這一切都被認為是奇蹟般的造化,神妙不可思議。可是,反過來,對那些不相信的人來說,他們覺得我只是在講鬼話、作白日夢,甚至更糟的是,被指責為欺騙、裝神弄鬼、怪力亂神、詐財騙色、迷信、精神失常、走火入魔,甚至被批為邪道、外道、巫道,與妖魔鬼怪為伍。我深知自己必須在這個極端對立的世界中生存。我潛心修行密教,日夜精進,從不懈怠。
我明白一點:「我的努力就是我的安全。」
有一天,測量界的最高首長,嚴將軍找到了我,那時我還是少校。我便前往台北,在嚴將軍的辦公室與他見面。嚴將軍臉色嚴峻,絲毫不見笑容,冷冷地對我說:「盧勝彥,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是測量軍官,應該好好盡忠職責,這是軍人的天職。」
我立正,敬了個軍禮,回答:「是。」
他冷哼一聲:「是什麼是?你當巫師,通鬼神,我不相信這一套。」
我愣了一下,說道:「我——」
他揚聲打斷我:「不用解釋!在古代,玩弄邪術可是要丟掉頭的,妖言惑眾,斬首示眾,燒香畫符只是愚夫愚婦才信的事。今天是什麼時代?科學時代,你還在玩宗教迷信,簡直是開倒車!」
我趕緊解釋:「我沒有這樣做。」
嚴將軍更為生氣,指著我罵道:「什麼沒有?你好大的膽子!」
我低聲說道:「我是說,我沒有教大家迷信。」
他怒氣沖沖地回應:「這樣還不算是嗎?」
嚴將軍臉色更是陰沉,他大聲說道:「今天,如果不是因為你在測量界表現優秀,所有任務都能圓滿完成,我早就下令把你送軍法審判,立刻關起來!看看你的神通厲害,還是我的軍法厲害,看看你插翅怎麼飛!」
我心中一急,回答道:「這不是我願意這樣的,一切來得太突然!」
嚴將軍聽後怒火更盛,他大聲吼道:「你還以為是真的?我看是假的!」
他怒斥道:「今天,測量界出了你這個盧勝彥,大家都在罵你是鬼神迷信。佛教界說你走火入魔,是大外道。文化界說你怪力亂神,詐財騙色。社會上有人說你是神棍!今天,你還能有什麼話說?從明天起,禁止你再從事這方面的事,如果有,我一定把你關起來!」
我默默不語。
「聽不聽?」「聽。」「是還是不是?」「是。」
嚴將軍拿出一份公文,上面寫著某人報告稱:「盧勝彥形跡可疑,聚眾企圖造反。」我掃視了一眼文中的幾個字,心中猛地一驚,暗自思忖:「這真是莫須有的罪名,哇!這可真是大事。」
我真的被嚇到了,「企圖造反」這種罪名可是要槍斃的。天啊,怎麼會是我呢?從測量署的署長辦公室出來,我彷彿成了敗了的公雞,低頭垂氣,無所適從。心中暗自決定,還是老老實實走測量這條路,修行之路實在太難走了!
回到台中,我閉門謝客,深居簡出。任何人來找我,我一律拒絕,不再修法,也停止見外人。唯一繼續的,就是在測量單位的工作。
在測量技術方面,我是專業的,對此深有研究。不僅擁有學術知識,還有豐富的實地經驗。無論是航空測量、大地測量,還是三角點測量、地形測量,甚至是大平板測量與小平板測量,我都熟悉。而且,我還掌握海洋測量、天文測量及隧道測量技術,並且懂得製圖。
有一天,「無形」來找我,我沒有理會。
「我不再修法了!」我對他說。
「你這一生的使命是弘法救世,你就這樣放棄了?」他問。
「不做了。」我回答。
「你確定?」「確定。」「為什麼?」
「任何譭謗、侮辱、風風雨雨、屈辱,我都能承受,甚至任何犧牲都能承擔,但我們測量界最高長官的命令,我怎能不聽?」我說。
無形冷靜地回應:「你一生的命運是天命注定的,你是天上派來的,這一生一世就 是為了弘法度眾,天命難違,你必須履行。」
「但是,我絕對不會做。」我堅定地回應。
「你一定會做的。」無形語氣堅決。
「我不會做。」我再次回應。
心裡我想,這次「無形」一定會敗,我們測量界的最高長官就是嚴將軍,嚴署長的命令,任何人怎敢違抗?這一次,我勝算在握。
大約一週後,嚴署長給我打了電話:「找盧測量官。」
「我就是。我已經遵照署長的命令。」我謹慎地回答。
電話那頭,嚴署長的語氣不再像往常那麼嚴厲:「盧測量官,今天總司令和副總司令讓我找你。」
我有些迷茫地回應:「對不起,總是讓署長我惹麻煩……」
「不,不是的,這次不是因為上回公文的事,總司令和副總司令聽聞了你的名字,經過證實後,他們想請教你一些問題。」署長語氣變得格外客氣。
「請教?」我愣住了。
「是的,是的,他們聽說了你的大名,經過確認後,他們想邀請你北上,向你請教一些事情。」署長再次解釋。
「我?」我難以置信地問。
署長又補充道:「見總司令和副總司令時,請注意服裝整潔,注意儀容,皮鞋和銅環要擦亮,穿上熨燙過的正式禮服,並注意禮儀,講話要謹慎有分寸。」
我愣了一下,隨後回答:「署長不是命令我不再從事這些事情了嗎?」
「這……從現在起,我不再管你的事。還有,還有,我自己也有些私事想請教你,以後再說。」他語氣堅決。
我立正,向他敬禮,「是的。」
我曾經以為自己會贏,然而,最終卻是「無形」勝了。我這一生,經歷了許多打擊與壓迫,無盡的誹謗和屈辱,還有數不清的冤屈,但我依然走過來了。真如宗法幢已經屹立,法船也已啟航。「弘法度眾」是我這一生的使命,在無形中,自有一些巧妙的安排,這也是一種神通,或者說是冥冥中的定數,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無法違背。
在一次禪定的法界現觀中,我和許多佛弟子一起乘坐一艘巨大的法船,朝西方極樂世界的淨土航行。法船中央矗立著一座三十三層的琉璃寶塔,四周不斷散發著吉祥的光明。船上立著無數法幢,極其莊嚴,每根法幢的大傘上書寫著「大慈大悲」、「慈悲喜捨」、「無生法忍」、「廣大方便」、「無上教化」、「自在自如」等佛法語。船上到處懸掛著寶珠瓔珞,微風輕拂,法音隨風而起,響徹空中。奇花異草裝點其間,珍珠縵更為增輝,所有的美好都在為這艘法船增添光彩。整艘法船由無上摩尼珠寶與金剛妙石鑄成,交織出廣大的光明與奇焰,船在香水海中自然浮空,與四周景色融為一體。
正當我們航行時,一位佛弟子轉過頭看了我一眼,開口道:「你是盧勝彥。」
我點點頭:「是的,我是。」
他迅速走開,說道:「我去告訴我的師父。」
不久,我周圍圍來了許多人。一位胖胖的和尚瞪著我,冷聲說道:「你這個無知的盧勝彥,怎麼能懂得佛教?你是大外道,是邪魔,才不算什麼正信佛教。我們才是真正的佛教。」
四周的人紛紛附和:「我們才是正信佛教。」
和尚冷笑道:「滾下船去。」
人群中的聲音開始咒罵:「附佛外道,滾開!」他們擺出要動手的姿勢,幾位孔武有力的護法也上前,抓住我胸口,拿著棍子準備將我驅趕下船。
我向大家合掌,心中充滿懇求:「菩薩們,請發發慈悲心,度我一程,別把我丟下海。」
和尚怒目而視,說道:「不行,正邪不兩立。」
我苦苦哀求:「我願做奴僕,侍奉您們!」我的語氣中充滿了懇求。
和尚更加憤怒:「你是妖魔,是邪道,我才不要你侍候我們。我們才是正信佛教。」
其他人齊聲合唱:「正信佛教,正信佛教,正信佛教。」全船的人都高聲誦念:「正信佛教。」
整艘船的氣氛達到了最高潮,所有正信佛教徒一致決定,要將大外道盧勝彥扔進「香水海」,讓他溺死。在這危急時刻,突然間,韋陀護法尊天菩薩全身金光閃閃,出現於雲端。
韋陀菩薩手持一塊金字牌,降示於世。所有佛弟子抬頭仰望,牌上寫道:「盧勝彥下船。」
人群中響起一片大喊聲:「盧勝彥邪魔外道下船,盧勝彥鬼神迷信下船,盧勝彥妖言惑眾下船,我們是正信佛教,正信佛教。」
我默默無言。此時,船隨著波浪靠近了一座孤島,眾佛弟子將我推上岸,我孤獨地站在那裡,看著法船漸行漸遠,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法船一離開,天空忽然變得烏雲密布,風雷交加。隨著一聲巨雷,法船被劈成兩半,整艘法船隨即沉入了「香水海」中。我當下清晰地觀察到這一切,隨後出定。
我無言以對,我知道,當我有一天涅槃時,一切的誹謗將會漸漸消失,最終停止。就算我時常念佛,心即是佛,對於那些大外道的稱呼,我永遠無法改變。
085闖入「空間」
我在探討法界(靈界)時,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人」有屬於自己的空間,「鬼」有屬於鬼的空間。除此之外,「神」也有神的空間,「諸天」有諸天的空間,「仙」有仙的空間,而「佛」則擁有佛的空間。
佛教的十法界分為──「佛」、「菩薩」、「緣覺」、「聲聞」──這四聖界;以及「天」、「人」、「阿修羅」、「地獄」、「餓鬼」、「畜生」──這六凡界。我發現這十法界各自有其獨立的空間,而這些「空間」的學問,正是多次元世界和多重度空間的高級學識。根據我的理解,所有的靈異現象,源自於不同次元和多重度的能力差異。雖然多次元和多重度有所不同,但仍然有某些人能夠進入這些空間,這些人必定是「神通者」或「通靈者」。對於普通人來說,進入「仙境」是非常困難的,然而也的確有發生過。這些經歷是非常神秘的,無法用言語輕易描述。
我第一次闖入「空間」,這段經歷記載在二十七年前出版的《靈機神算漫談》一書中。當時,我還是一個毫無修行的凡夫,如果要說是「闖入」,的確可以這麼理解。因為那時,我並未進行過任何修行。然而,這一切發生在「瑤池金母」的秘密加持下,我突然進入了那片神秘的太虛淨土,進入了「光明園」,進入了「西方淨土」,並見到了自己的前世。我今天依然如此說,若我所見的前世、所見的西方極樂世界是虛妄之語,我願生生世世永不超生。
我所說的「真實」,是指我二十六歲時在測量單位的經歷,那並非夢境。「夢」與「闖入」是截然不同的體驗。從那時起,我的一生變成了一個傳奇故事,也從此開始面對無盡的誹謗和質疑。
在修行的過程中,我曾再次蒙受「瑤池金母」的秘密加持,進入了「瑤池仙境」。那裡的景象與人間截然不同,彷彿是一個全然異於凡世的天地。氣候如同暮春,宮殿云集,七寶所建,晶瑩剔透,光明來自摩尼珠,散發著隱隱的光芒。花樹如玉般清透,異鳥成 群,青鸞、少鸞翩翩飛來,清脆的音樂令人陶醉。
在盛宴中,我呼喚道:「茶來。」
隨即,一隻丹鳳鳥從虛空中飛來,嘴裡銜著一個赤玉盤。盤中放著琉璃杯,盛滿了仙茶。奇異的是,琉璃杯竟然自行飛到客人口中,客人飲盡後,杯子自動飛回赤玉盤中,丹鳳鳥再一次振翅,飛回了虛空。
我接著呼喚:「酒來。」
此時,一隻黃鶴鳥銜著壺和杯,紛紛下降,仙酒隨之而來,芳香四溢,進口後香氣宜人。
這些鳥兒帶來的珍饌來回穿梭,佳肴美酒交替呈現,都是仙界的珍品,這樣的景象在人間怎能見到呢?
不僅如此,還有仙女在空中翩翩起舞,她們的雙足未曾接觸地面,身形輕盈如雲,每一個轉身、每一個倒翻,都如天衣飄飄,真是絕美華麗,讓人不禁讚嘆!
這「仙境光明如晝」,所有仙品都光滑潔淨,沒有一絲纖塵;天女們則美麗無雙,無人能及。更有天音仙樂從虛空中傳來,這種仙樂妙不可言,彷彿只應天上有,難得人間聽見。正如《阿彌陀經》中所記,風吹過七寶行樹,鳥兒唱和著優雅的音調,讓人不由自主生起念佛、念法、念僧 的心。我則認為,「瑤池仙境」中的仙樂一響起,心中便生出無限的喜樂,光明與清淨油然而生。在我一生中,我多次進入「空間」,那是個神秘而不可思議的世界。
我曾讀過古書,見到其中記載的「闖入」者的故事,舉一例來說:
有位名叫聶安的人,登山遊玩。途中大霧籠罩,迷失了方向。走了很久,他忽然發現四周的景象完全不同,這不再是人間應有的景象。周圍長滿了奇花異草,有些他從未見過的花卉。再往前走,他看見一棵高達數丈的大樹,樹上開滿了紅色的花,花蕊潔白如珍珠。他摘下一顆珠子,發現它竟真是珍珠。
聶安繼續走向深處,雲霧彷彿像籠罩一般,隱約中有光明透出。他走近後,看見兩位老人正對奕。當他走近時,兩位老人也不理會他,仍自顧自地下棋。聶安在旁觀棋。
棋局結束後,兩位老人才問他:「客人從何而來?」
聶安回答:「我迷路在山中,偶然來到此地。」
老人說:「此地非人間,不宜久留,我送你回去。」
兩位老人帶著聶安來到一處地方,聶安覺得腳下如同雲層升起,隨即降落至另一片平地,已 經來到山的出口。
聶安急忙回到家中,妻子見狀驚訝不已,聶安也大為驚駭。當年,聶安登山時,妻子尚年輕,二十幾歲,而如今,她已七十多歲,面容蒼老,歲月的痕跡顯而易見。聶安則依然如三十歲左右的模樣,兩人相見後,不禁泣不成聲。
妻子問道:「你去登山,一去不返五十年,所有人都說你已經死了!」
聶安則回應道:「真是奇怪,才一瞬間的事而已!」
隨後,聶安從口袋中取出一顆極大的珍珠,光彩奪目,異常璀璨,明顯不是人間所能擁有的。聶安瞬間明悟,自己所進入的是仙境,那兩位老人便是仙人。聶安隨後再度登山多次,無論如何搜尋,都無法再找到當初的那個地方。那顆珍珠,只要一取出,室內便充滿其香氣,這香氣非麝香、非蘭花香,聞之令人精神煥發,彷彿是仙品。
在我個人的經驗中,曾經親歷過毘盧遮那的金剛法界宮、華嚴淨土、西方極樂淨土、密嚴淨土、東方淨琉璃淨土,還有彌勒菩薩的摩尼淨土、地菩薩的翠微淨土、文殊菩薩的金剛窟淨土等。這些淨土世界,無論大小,皆是佛菩薩無邊神通的顯現。大則遍滿法界,小則隱匿於微塵之中。
要進入這些淨土,實際上必須依賴「緣分」二 字。這些淨土的空間並無顯著異樣,只有擁有「緣分」,並受到本尊的加持,方能豁然闖入。這些神秘的淨土,其實遍佈整個法界,無處不在。無法簡單說它遠離三界,也不能說它就在三界之中,因為這些淨土的顯現方式,隨著菩薩的意願而變化,或是在天界,或是在西方、東方。在密教中,金剛法界宮的顯現分為外顯與內密,外顯的金剛法界宮是古佛成菩提之地,即色究竟天的大自在天宮,而內密則指「心」,無處不在。
像密嚴淨土、奧明天宮,便是從大日如來(毘盧遮那)的心蓮中誕生,這是不可思議的境界,既清淨又微妙,廣大無邊,等同於虛空。而真佛宗的摩訶雙蓮池淨土,其中的「摩訶」代表廣大,「雙」象徵實相,「蓮池」是清淨的象徵,「淨土」則是由真實功德所莊嚴的地方。
這些淨土無處不在,甚至連家中的密壇裡也隱藏著淨土。在這些密壇中,有「空行」聖者的存在,只是凡夫無法見到而已。我曾親見過本師釋迦牟尼佛,曾面見彌勒菩薩、瑤池金母、蓮華生大士……。然而,在這娑婆世界中,仍有人譏笑我:「釋迦牟尼佛早已逝世二千五百多年了。」
當我說我與佛陀一起喝咖啡時,世人哄堂大笑。然而,這些人從來不知道,甚至從未想到過,只要你進入佛陀的「空間」,你就能與祂相見;只要你與祂有緣,便能獲得祂的「加持」。或者,如果你的修行能力足夠,你也能自主進入這個「空間」,在「十法界」之中自由來去,自由自在。我深深體會到, 那些「不可思議的靈異現象」,其實來自於其他「空間」的能量。
當我面見蓮華生大士時,祂化身為一切深邃而神秘的究竟法主,成為法身普賢王如來。祂的壇場變化為不可思議的金剛法界宮,擁有獅子金剛寶座。蓮華生大士的全身散發出琉璃般清澈的寶藍色光芒,這正是法界體性智慧的顯現。
在那一刻,我向法身普賢王如來致以最崇高的頂禮,並繞佛三圈。十方的菩薩眾圍繞在我周圍。我向蓮華生大士祈求:「咕嚕,我是一名發心於密乘的真佛行者,祈請咕嚕賜予我外、內、密的總持灌頂,希望自己修行能夠圓滿,達到殊勝的成就。」
此時,虛空中眾多本尊空行齊聲為我祈求:「咕嚕應當賜予灌頂。」
蓮華生大士微笑著說:「你來求灌頂,當然會具足一切灌頂,我會高興地賜予你所有的總持灌頂。我們一切法界,自然認定你已經得到了密法的總持灌頂。但在有形的世界中,如果沒有師承,是不能隨便學習密法的。你必須要有一位人間的上師,然後回去求人間上師的灌頂。」
聽到蓮華生大士的話,我便再次祈求人間上師的傳承灌頂。紅教──了鳴和尚,黃教──吐登達爾吉上師,白教──十六世大寶法王,花教──薩迦證空上師。
然而,事實上,蓮華生大士立即便給予了蓮生活佛盧勝彥圓滿的灌頂。在那一瞬間,我親眼見到了所有的佛、菩薩、金剛、護法、空行和諸天,這一切融入了我的身體,仿佛無數的光明照射在我身上。我整個身體化為了「吽」字。蓮華生大士將「吽」字吸入祂的口中,並將其傳送至眉心輪、喉輪、心輪、臍輪和密輪,再將「吽」字吐出,我的身體隨之變化,與蓮華生大士無二無別。
蓮華生大士對我說:「清淨的化身,大福金剛阿闍梨,你現在已經具足了外、內、密、密密的一切灌頂。你在外界成就了阿彌陀如來,在內在成就了文殊師利菩薩,並在秘密中成就了大威德金剛,擁有不可思議的自在威力。你當如實受用。」
我深深感激蓮華生大士賜予的「空間」灌頂,這是我進入「空間」的一次難得的經歷。蓮華生大士的總持圓滿灌頂,無盡無量的光明,將永遠是我畢生難忘的回憶。我不會忘記「蓮師」的恩情。
098井國
我畢業於中正理工學院的前身——測量學校大學部大地測量系。畢業後,我在測量界服務了十年,這十年間,我先後在兩個單位任職,一個是「五八零二測量連」,另一個是「製圖廠」。
離開測量單位後,我有三年的時間,早上為眾生解答疑難雜症,下午則四處為人勘察風水。在這三年裡,靈異事件層出不窮,其中有一件至今令我印象深刻。
有一晚,我剛從台北觀音山回到台中,已經很晚了。白天我登山觀察風水,回到家後沐浴一番,便打算休息。當我躺上床,剛一閉眼入夢,便見到兩位女子走到我床邊,她們對我說:「有所請託,敢移尊足!」
我仔細打量她們,發現她們的衣著華麗,氣質非凡,絕非普通人。我問她們:「誰約見面?」
其中一位女子回答:「大王耳。」
大王?這是誰呢?我在夢中感到有些迷茫,完全不清楚她們口中的「大王」是誰。然而,在朦朧的夢境中,我還是隨她們走了下去。
很快,我們來到一個地方,抬頭一看,眼前是一個美麗的去處——
這裡小徑蜿蜒,修竹上點綴著青苔,清涼的微風輕拂過來,讓人感到無比舒適。眼前是一大片花園,紫色和紅色的花朵爭奇鬥艷,幾株楊柳輕輕搖曳,黃鸝的歌聲悠揚,院內海棠花下粉蝶飛舞。再往前走,朱紅色的大門大開,迎面而來的是一座座殿閣,直通雲霄,還有許多麗人出來迎接,兩旁的武士氣勢威猛。
其中一位麗人指著前方的閣樓和亭台說道:「那是凝香閣、青蛾閣、太真閣,都是嬪妃所居。再看,那是太素亭、聽雨亭、畫眉亭。那怡月池、浴仙池、清心池……還有慕雲軒、觀花軒、適情軒。更遠處,有假山,翠屏山、嘯風山、玉芝山……」
隨著我們深入,越來越高,直到接近雲霄,腳下是石階層層而下,約有千級之多,才來到一座殿前。我正感到奇怪,為何這裡竟有這麼一座殿宇,天地間更加開闊,金鉤碧箔閃閃發光,光芒照耀一切。殿內有一位王者,降階出迎。
我不禁合掌。
那位大王開口道:「委屈大師,理當拜謝。」隨後,他叫來左右侍者,快將紅毯鋪開,迎接我這位貴客。
我急忙搖手,示意不必如此:「不用,不用。」
大王卻說:「應該的,應該的。我還要向大師禮拜呢!現在,讓大眾向大師禮拜頂禮。」
我慌忙阻止大王行禮,而大殿內的群臣和嬪妃們早已紛紛跪地行禮。
大王迎我上座,並命人設宴。
我仔細觀察大王,他的長相威 武,臉如鐵面,鬍鬚粗壯,每根鬍鬚都緊貼肌膚,兩條粗眉彎曲如蜈蚣,眼睛閃亮如玲瓏,鼻子高挺如拳頭,手掌堅硬有力,身穿金甲,光芒四射,整個人散發出一股無可匹敵的威嚴。我一看,心裡明白,這不就是龍王嗎!
當他一聲令下「設宴」,很快的,空氣中便彌漫著異香。桌上擺滿了各種美食,蔬菜香氣四溢,珍奇的瓜果色香味俱全,還有糖果和糕餅,各式水果琳瑯滿目,素齋更是精緻美味,荔枝、桃子、棗子、柿餅、松子、葡萄、蜜餅、粉條、湯麵等,一應俱全,還有麻菇、木耳、金針、嫩笋、黃精、十香素菜等珍饈美味。
龍王問道:「大師吃素嗎?」
我答:「不忌。」
龍王隨即吩咐:「來些葷菜。」
隨著命令,桌上擺上了「魚刺」、「鳳髓」、「鮑魚」、「熊掌」、「猩唇」、「干貝」、「雞鴨」等珍饈美味,琳瑯滿目,口感異常美妙,還有仙酒仙茶,讓人陶醉其中。
我問道:「大王請我前來,不知有何要事,能否釋疑?」
龍王並未立刻回應,只是催促我多吃。我品嚐了不少美食,也喝了不少酒。
我再度開口詢問,這時龍王才開口說道:「我乃龍王,家族素來弱小,依附於此。如今,大劫將至,恳请大師相助!」
說罷,龍王忍不住悲從中來,痛哭失聲,連同全國全家都隨之哭泣。
我心中驚懼,恭敬地回道:「區區之身,恐難以承擔這重任,萬一辦不好,恐負了大託。」
龍王卻堅定地說:「大師一定能成功!」
我謹慎地答道:「不敢隨便應承。」
我心中依然有些疑惑。龍王雖為海中的王者,擁有無窮的神通和財富,擁有呼風喚雨、興雲駕霧的能力,能在龍宮輕鬆自如。如此強大的存在,怎麼會有大劫降臨呢?
龍王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說道:「大師,莫要疑惑。龍王的身份雖位列天龍八部,但分為大小:大的為海龍王,中等的是湖龍王,小的為河龍王,還有更小的是井龍王。」
我驚訝地問:「井龍王?」
龍王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在下便是井龍王。」
「我們現在是在井中嗎?」我驚訝地問道。
「正是。」龍王回答。
「井中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天地?」我不解地問。
「這口井曾經供應整個鄉鎮的水源,想當年,所有人都依賴這口井的水。井中廣大無比,鄉人常說,這口井連通湖海,裡面自有一番天地。我在這裡鎮守已久。」龍王解釋道。
「那現在,又是什麼大劫?我又該如何救助?」我問。
「這口井將被封閉,這正是我們的劫難。」龍王沉重地說,「明天,大師將會來看風水。如果他說這口井是龍眼,封井就等於封住了龍眼,那麼全鄉鎮的人將再也無法出現賢才。我們就有救了。」
「那你們為何不搬遷呢?」我提議道。
「搬遷談何容易,現在到處都在封井建大樓,許多井中的龍王早已流離失所,無處可棲身。」龍王的語氣充滿無奈。
「雖然這樣可以解救一時,但也無法長久。」我皺眉說。
「這口井確實是龍眼,且年代久遠,應該列為古蹟保護。」龍王補充道,「如果能這樣保護,我們將感激不盡。」
事情的真相終於水落石出,我點了點頭。
第二天下午,我來到一位老縣長的家中,他是當地最具名望的人,也是首富。今天我來為他看風水。
我對縣長說道:「有一口古井。」
縣長驚訝地問:「大師怎麼知道?」
我回道:「這口古井年代久遠,是龍的眼。」
縣長皺眉:「鄉人都這麼說,風水師也都這麼說。」
我堅定地說:「這口井不可封。」
「我們就是準備封了。」縣長說道,「因為這口井妨礙了建築計劃。」
「封了龍眼就沒有人才了,有龍眼才能出人才。」我回應。
縣長點點頭:「說得對,本鄉這裡出過很多博士,也出了幾位 縣長,甚至還有部長。」
他接著說:「如果不封,繞過一點倒也行,但這口井就放在那裡,與現代建設不合。」
我說:「可以申請古蹟保護。」
縣長聽後,拍了拍手,似乎一切已經決定:「這樣就通了。」
中午吃飯時,縣長問我:「盧大師,你才剛到我家坐下,怎麼知道我家有一口古井,還知道這井的歷史悠久,甚至知道這是龍眼井,能申請古蹟保護呢?」
他又說:「聽說你神算風水,無人能及,今天真是開眼界了,很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笑著回答:「做夢的。」
「做什麼夢?」縣長好奇地問。
「井國夢。」我大笑著說。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回答。
119陽刑
韓放,山東人,成長於眷村,生性粗魯。高中時,他混跡於太保圈,身上彌漫著濃重的流氓氣息。因為犯下殺人罪,他被判刑入獄,後來出獄。我在台灣的最後三年,正準備移民美國時,韓放來向我皈依。他的皈依方式很不尋常,他翻牆進入我家,坐在大廳打坐。我進入客廳時,才發現有個人在那裡冥想。
我打量著他,只見他滿臉胡須,氣質彷彿流氓,他雙腿盤起,露出滿腿的刺青,青龍的圖案遍布他的雙腿。
我眉頭一挑,問道:「是誰?」
他答:「韓放。」
「為何進我客廳?」我眉頭微蹙。
「來皈依,求灌頂。」他答得堅決。
「皈依也要在外面等。」我語氣嚴厲。
他急切地回應:「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
「十分要緊。」韓放的語氣堅決,「我現在就要皈依,一刻也不能等,請給我授三皈依和灌頂。」
當時,我在台灣的最後三年已經開始收徒,移民美國之前,我已經收了數萬弟子。我收弟子不分背景,無論貴賤、行業,我一視同仁,自然也收了流氓和妓女。
我沉默片刻,然後開口問道:「你要皈依可以,但我要問你幾個問題。」
「師父請說。」他立即改口,恭敬地稱我為師父。
「你是做什麼的?」我問。
「流氓。」他坦白回答。
我皺了皺眉,繼續問道:「流氓不是正當職業。你若想皈依佛法,必須改行,做正當職業,免得讓世人笑話我收了你這樣的弟子。」
「徒弟知道。」他回答得很誠懇。
我接著問:「你曾是流氓,做過不少壞事。那麼,你到底做過些什麼壞事?」
「殺人。」
「殺人?」我心中驚駭不已,「這是最 重的罪業,你必須懺悔,明白嗎?」
「明白,我已經懺悔了。」
「光是懺悔是不夠的,從今以後,你再也不能再犯。」「我不會再做了。」
韓放接著說道:「我已經受夠了刑罰,我不會再犯!」
「是在監獄裡嗎?」
「不,監獄算什麼!好了好了,師父,我全盤告訴你。」韓放開始講述他的故事。他出獄後,依然過著無賴的生活,許多人對他敬而遠之。
有一天,他在夢中突然被兩個人押住,帶到了屠宰場。這個屠宰場是專門殺豬的地方。韓放看到屠夫舉刀殺豬,許多豬排隊等待被宰殺。奇怪的是,這些平時懶散的豬,一旦進入屠宰場,便感知到自己的命運已到,開始四處逃竄,狂吼怒叫,拼命掙扎,甚至有的豬哭泣不止。
韓放被兩個人推著進入屠宰場,自己也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此時,那兩人強力推擠他,將他推進一隻豬仔的身體。就在那一瞬間,他突然覺得自己與豬完全融為一體,完全變成了那隻豬仔。當屠夫舉起屠刀刺向他時,他感受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苦,血液四散,隨著一聲悶哼,他感覺自己死去。那一刻的劇痛,真是 天地間最難忍受的痛苦。
當韓放清晨醒來時,才知道這只是一場噩夢。他摸了摸胸口,還能感覺到屠刀深深刺入的痛楚,痛苦依然歷歷在目。
起初,韓放並不在意,認為這只是一次噩夢。然而,第二晚,那兩人再次出現,將他押到屠宰場,照樣把他推進豬隻中,同樣被屠刀刺入胸膛,鮮血四濺,痛苦無比,最終他昏死過去。當韓放再次醒來時,眼中已含著淚水,心中充滿了恐懼。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夢境變得更加清晰,痛苦也變得更加劇烈。那種從心底迸發的劇痛讓他幾乎無法忍受,彷彿想要立刻死去,但每次他被宰殺後,又會醒來。更可怕的是,他每晚都會經歷這樣的夢境,痛苦不堪。
韓放每晚都經歷著被屠殺的痛苦,那種片片割裂的折磨,無疑是天地間最痛苦的酷刑。每次在夢中,韓放甚至能記住屠宰場的具體位置、內部的設施,甚至屠夫的模樣……
終於,韓放來到了屠宰場,這是一個舊式的設施,內部的設備陳舊破敗,讓人感到一絲陰森。奇怪的是,這個屠宰場的內部設施竟和他在夢中所見的一模一樣。然而,他卻發現屠夫不在其中。韓放走到一個人面前,向他詢問屠夫的下落。
那人回答道:「他是夜班 ,白天不在。」
韓放證實了屠夫確實存在,但現在他不再需要去找他了。因為即使找到了屠夫,也無法從他口中得知任何有用的答案。屠夫只是負責屠宰豬隻的人,並不是韓放的屠夫。在這一點上,韓放想通了,他不會因為屠夫殺了他,就去報復屠夫。
目前,他最憤怒的是那兩個人。這兩個人每天都押著他,將他推擠進豬隻身中。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在夢中,韓放當然會掙扎反抗,但奇怪的是,無論他怎麼反抗,都毫無用處。在夢中,韓放感到一種無力感,彷彿這兩個人擁有某種法力,一旦他們發出命令,他就必須遵從。他咬牙切齒,心中充滿仇恨。如果這是白天,他一定會拿起扁鑽,對著這兩個人狠狠地鑽幾個深深的洞,以報復他們的所作所為。
深夜,一陣風吹過,那兩個人再次來到,押著他朝屠宰場的方向走去。這一次,韓放變得安靜了許多。
「大爺,我懺悔。」他低聲說道。
其中一人冷笑道:「懺悔?哈哈!你白天還想幹掉我們兩個!」
韓放驚訝地問:「你們知道?」
那人自信地回道:「當然知道,我們是職位很小 的差神而已,但連鬼都有五通。我們雖是小神,但也能知道你心中想些什麼!」
韓放聽後,情不自禁放聲大哭:「大爺,我真的知罪了,真的錯了。我一定會悔過自新,改邪歸正!」
這一次,韓放哭得非常慘烈,淚水不止。
兩位差神互相對望了一眼。
「這是真的哭耶!」
「是的,這回是真的。」
兩位差神低聲交談,似乎都對韓放的懺悔有些驚訝。
其中一位神差轉向韓放問道:「老弟,你知罪嗎?」
韓放答道:「知道。」
神差接著問:「老弟,你真心悔過嗎?」
韓放急忙回應:「真的悔過了。兩位大爺,請高抬貴手,我保證從此重新做人,求你們放了我。」
神差冷冷地說:「求我們放了你,這是 不可能的。」
聽到這話,韓放差點暈倒。但神差繼續說:「不過,其實還有一條路能救你。如果你能找到一位真正的密教金剛上師,給你皈依灌頂,或許還能得救。」
「這樣就能有救嗎?」韓放帶著懷疑問。
神差回答道:「有沒有救,關鍵在於你自己的心。如果你真心懺悔,改過自新,受皈依灌頂並學習佛法,將會得到四個利益。第一,受灌頂如同登上佛的果位;第二,自己的佛性將得到滋養,一切善神會守護你;第三,無明的業障會被消除;第四,法流光和加持光會產生。因為有善神的守護,我們自然會退去。」
韓放聽後問道:「那我該找誰呢?」
神差答道:「找盧勝彥。」
韓放根本不知道盧勝彥是誰,只好四處打聽。他先去問了一所寺院,寺中的僧人不屑一顧,甚至懶得回答他。接著,他又去問了一所廟,廟中的人則說:「那個人寫了很多狗屁不通的書。」
韓放不氣餒,來到了一家書局,發現書中有記載盧勝彥的住址。於是,他依照書中的地址,找到了我家。
他翻牆而入,來求皈依灌頂。我當然答應了給他皈依灌頂。韓放表示,他願意跟隨我一輩子,甚至要幫我提皮包。我笑笑,順其自然。韓放皈依灌頂後,果然那兩位神差不再出現,密教的皈依灌頂果然神妙。
從韓放的經歷,我又想起了一件事——
有一位許姓商人曾與我共桌吃飯兩次。他並非我的皈依弟子。一次,他病重,感覺到靈魂出竅。不久後,他來到了一處地方,看到數十座宮殿,碧瓦飛簷,許多人來來往往。他被帶到了其中的一座大殿,發現那是「森羅殿」,閻羅王端坐其中,左右侍者多位,面容猙獰可畏。
許姓商人驚恐萬分,自嘆道:「我命休矣!」
閻羅王問道:「汝就是許某,一生經商,積累財富,卻小氣刻薄。見人缺錢,便放高利貸,逼迫他人還債,這些暴行應當受懲罰。」
許某滿頭大汗,慌恐萬分。
這時,一名官吏走出,手中拿著一本簿冊,說道:「這人有一善,應該不會死。」
閻羅王問道:「何善?」
官吏答道: 「許某曾兩次與盧勝彥同桌吃飯。當時,盧勝彥曾提起過皈依學佛的事,許某心生向往,雖未實行皈依,但心中已有了動念。而在同桌吃飯時,盧勝彥又談及救人急難的事情,許某也動了念頭,想要幫助急需幫助的人。雖然這些善念未曾付諸實行,但心中已有起念。」
閻羅王聽後,臉色稍微緩和,便命令道:「暫且將他送回。」
猙獰的侍者們齊聲呵斥,許姓商人驚駭不已。當他醒來時,仍然在醫院中,後來病情逐漸好轉,能夠走動。他清晰地記得靈魂出竅的經歷。
許某後來皈依並接受了灌頂,同時將這段經歷告訴了許多人,讓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
還有一件事,一位寡婦常常在夢中見到已故丈夫示意她,說自己身無衣物,請她燒紙衣紙錢。寡婦按夢中指示燒了紙衣紙錢,但丈夫再次夢示:「衣物和紙錢都被搶走了,我依然沒有衣物。」
寡婦到東嶽廟求東嶽大帝作主,依舊燒紙衣紙錢,但丈夫再次在夢中告訴她:「衣物和紙錢都被吏使搜刮,仍然沒有衣物。」
寡婦無計可施,於是問丈夫該如何處理。丈夫再度在夢中告訴她:「請找盧勝彥!」
於是,這位寡婦來到我處,告訴我丈夫在陰間身無衣物,十分痛苦,所燒的紙衣紙錢全被他人搶走,根本沒有結果,並且丈夫說只有找到我,才有辦法解決。
我告訴她:「人間的命運和陰間的命運都有定數,一分一毫都無法增減。我可以幫你先生占算,他是否能擁有衣物?」我占卜後得知,過去所失的是命中注定的,從今以後,他必會有所得。
我為寡婦燒了紙衣紙錢,並將她丈夫的魂魄引來,當場交付紙衣紙錢,一切清晰明瞭。後來,寡婦非常高興,因為在夢中,丈夫已經顯示出他的新衣,面帶微笑。寡婦感激不盡,千謝萬謝!
坦白說,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在陰間,我的名聲比在陽間更為響亮。雖然我在陽間的名氣也不小,但有些負面的聲音。而在陰間,我幾乎全是正面的評價。很多陰間的人,都求我持咒為他們超度。
在我的「真佛密法」中,包含了「往生咒」;「真佛密法」中也有「高王經」,即是念佛菩薩名號。我所使用的「度亡手印」是佛授的。每當我進入幽冥世界,地藏王菩薩和閻羅天子都會降階迎接我,這並非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