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活佛文集第97册「寫給和尚的情書」精選分享.一九九一年十二月于美國真佛密苑
001人間有愛(序)
我是蓮生活佛盧勝彥,生於一九四五年,台灣省嘉義縣人。身高一百六十三公分,體重一百五十六磅,稍顯胖,五官端正。我坦率地告訴大家,像我這樣的人不在少數,比我條件更好的人也很多。但奇怪的是,我的「桃花劫」似乎從未停過。也許是因為我的個性隨和,比其他人更熱誠、慈祥且樂於助人。對於來訪的弟子,無論男女,我都不以為意。我一直希望能將自己與弟子之間的關係看作是一個大家庭,透過佛法這條絲線,將我們的感情網絡緊緊地織在一起。我希望大家能在一起生活、一起修行。然而,我也清楚地知道,這張感情的網絡或許編織得並不完美,我的「師生情意」也顯得不那麼輕鬆表達,甚至有些凌亂與瑣碎。在我出家的這幾年裡,我收到過上千封「情書」,這些情書展現了來自弟子的純真與深情。我從來不願意擁有「秘密」,即使女弟子寫給我這位「師尊」的情書本應是個「秘密」,我仍願意以愛與關懷引導她們,帶領她們一同走向菩提的道路。因此,我決定將這些情書中的名字隱去,並將它們編輯成冊,書名簡單明瞭,便命名為《寫給和尚的情書》。
我相信這本書是前所未有的,沒有人寫過這樣的文章。它是一本突破 常規的作品,專門寫給「和尚」,並且公開情書。每當我想到這件事,不禁對自己的勇氣感到一絲驕傲。
我深信,《寫給和尚的情書》並非一部平凡的書籍,其中蘊含了許多感懷與啟悟。對於那些仍執著於「情愛」的讀者而言,它一定會對世道人心有所裨益。
我擁有上千封情書,而我相信,許多高僧大德也同樣擁有大量的情書。這一點,應該是可以理解的。然而,我的誓願是,不放棄任何一個眾生。我願意將那些女生所賦予我的美麗「情愛境界」,轉化為她們對學佛的興趣。
我的誓願是:佛無窮盡,情無窮盡,眾生無盡,我願無盡。我會告訴我的女弟子們,學佛的過程是艱難的,需要一步一步地修行,最終達到圓滿。這其中需要慧根與悟性。對於年輕的女弟子,或那些執著於「情愛」的女弟子,她們往往會面臨一個重大的困境——對自己的師父產生「情誼」。這情感最初或許很微弱,但隨著時間推移,它會逐漸增長。這樣的女弟子,雖然不失深刻的人間情感,但她們已不再是完全的修行者,因此,我必須引導她們回頭,幫助她們重新啟程,逐步走向佛的世界。
這本《寫給和尚的情書》是蓮生活佛盧勝彥所交出的一顆心,它象徵著情感的奉獻與犧牲,是“和尚”的本分,是師生情誼的緣分成熟,是情愛轉化為菩提路的過程,也是修行與日常生活的交融。
這本書同時也是一個深刻的啟示:有聚必有散,有濃必有淡,有愛必有恨,有得必有失。“諸行無常”,這句話反覆在心中。此書應當細讀其深意,匆匆翻過不應,只要能觸及心靈的靈機,便能理解“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本然。情愛轉頭即是空,幾度夕陽紅,皆成過眼雲煙。
其中有一位女弟子如此寫道:「只因為人間有愛,不論經歷多少坎坷與心酸,我願意再一次回來,與您共踏同樣的步伐,讓生命充滿高雅、純淨、神聖的愛。也願世人的生命變得瑰麗、燦爛、莊嚴。」
這位女弟子還說:「生生世世跟隨師尊。」
許多女弟子也同樣表達:“生生世世跟隨師尊”,這一切只是因為“人間有愛”。
這份愛,幫助她們重新啟程,逐步走向佛的世界。
一九九一年十二月蓮生活佛盧勝彥寫于美國華盛頓州雷門市真佛密苑
018熱情洋溢的心聲
文章起頭,先佈露一封情書:
敬愛的師尊:
雨已停止,天空晴朗,陽光微笑的照耀著大地,我將心融入湖中,彷彿見到那站立在紅蓮花上的智者在向我微笑,不禁勾起那段西雅圖之行的回憶。
美夢雖已幻滅,希望不再有,絕望也非生命的盡頭,湖水永遠的流著,流不盡的情愁。您已得證,也能處之泰然,我相信什麼再也擾亂不了您的「不動心」,在您未出家前,我抱著一點希望,不求名份,只求師母能攝受,現在想起來,實在覺得好笑,不知她把我當成瘋子?或情敵?我願當成她心目中的瘋子,不願她把我當成情敵,因我雖墮入情網,但從沒有念頭搶走她的先生。
那晚,我想得無法入睡,怎麼辨?怎麼辨?隔天當您們進佛堂時,我恭敬的向師母問好,向您拜了兩拜,一拜感謝關心的恩惠,二拜對自己給您帶來的麻煩表示歉意。
我記得您笑哈哈地對我說:「妳瘦了!妳這不吃不睡真有辨法,把心胸放開,心胸放開!」我誤以為您叫我不要爭名份,越想越好笑,這是否那寫「湖濱別有天」作者提到湖給他想到很可笑的事?
以前在酒站工作不會賣弄風情,反而在學道旅程對「佛」賣弄風情,好在靈算那天我尚未墮入情網,否則在那靜靜的一刻,四目相對,我可能「先下手為強」,不必需要做「那個」,只要接吻擁抱就夠了。對自己我越想越不瞭解,以前的我,好靜,保守,多愁善感,為何皈依後熱情奔波?莫非我業障太重,您早已知道會有這樣的弟子出現,才出家為上策?…………
我真實地告訴讀者們,在我進行「靈算」的時候,曾有女弟子這樣行事:
當時,我正閉目集中精神,突然,一位女弟子走上前來,雙手緊緊抱住我的脖子,她的嘴唇印在我的嘴上,形狀像是「呂」字。我竭力推開她,但她卻說:“不要出聲叫,否則,我會告訴世人,是你強暴了我。”
聽後,我不禁驚慌,淚水忍不住湧向心中。後來,這位女弟子四處宣揚,說我愛她,吻她,並且聲稱我和她關係特別親密,語言瘋狂不堪,讓人感到極為困擾。
除此之外,還有一位來自美國南部的女弟子,她長得異常嬌艷,擁有一雙大眼睛,秀髮飄逸,身形輕盈。當我進行「靈算」時,她向我請求道:“師尊,我有一個請求,可以嗎?”
我回答:“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會答應 弟子的。”
她自信地回應:“師尊一定能做到。”
說著,她迅速靠近我的臉。我驚慌之下急忙後退,然而,她卻雙手抓住我的手,用力親吻我的手,發出嘖嘖的聲音。
這時,門突然打開,走進來的是我的侍者,常智和尚,他負責安排所有人排隊問事。當女弟子看到他進門時,便立刻停下來。
常智和尚看著這一幕,笑著說道:「熱情洋溢的女弟子實在太多,根本防不勝防。」
我此時讀起寒山子的詩:
汝輩埋頭癡兀兀。愛向無明羅剎窟。再三勸你早修行。是你頑癡心恍惚。
不肯信受寒山語。轉轉倍加業汨汨。直到斬首作兩段。方知自身奴賊物。
世間凡夫,難以擺脫色欲,色欲對於世人而言,無異於一個枷鎖。血肉之軀中,欲望纏繞其中,一旦深陷其中,便難以自拔。對於出家修行者而言,要守護清淨的戒行,必須突破這一關。若心中始終難以割捨,便如同出家後又再度入家。
淫欲之害,述之如下:
一、當惡事臨門。二、當遭受重大的誹謗。三、當墮入深重的地獄。四、當自身無法自保。五、當仇敵得逞。六、當苦難圍繞四周。
我告訴大家:情感的依戀究竟有多深呢?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然而,不過是一瞬白駒過隙,回首已成空。若過於執著於情感,將會長劫永恆,陷入無盡的墮落。不如趁早從夢中醒來,神清氣爽,早日覺悟。
034我不是完美的聖人
我承認,我不是天生完美的聖人,我的一生充滿了「桃花劫」。從小學起,我就有女朋友,名叫「純純」,到了初中,又有了名為「秀秀」的女朋友;而在高中時,我將第一次真摯的感情獻給了名叫「津」的女孩,這才算是我的「初戀」。
在《圓頂的神思》中,我是這樣寫的:
「津」——是初戀,花蓮美崙海濱的漫步。「雲」——漂泊不定,忽隱忽現,有時如火焰,有時如平靜的湖泊。「霞」——長髮飄飄的女孩,宛如美麗的晚霞,令我難以忘懷的黃昏。「裕」——文藝氣質的女孩,典雅如詩,她的生活宛如一首詩。「如」——無數封信,述說著人生的一切一切,純潔如白衣天使。「雅」——如花蝴蝶,總在七彩的空間中飛翔。「麗」——如同寶蓮燈般的存在。
我從小便在尋求「情愛」,從較為不成熟,到逐漸成熟,經歷了從我追求他人,到他人主動追求我。如今,我已不再是去誘惑他人的那一方,而是成為他人誘惑的對象。過去的我,情感澎湃,魯莽衝動,情痴如狂;而現在的我,變得保守、被動,心境雜亂卻單純。
我懺悔,因為即便出家多年,我依然擁有六位女弟子,甚至更多,她們時常寄來「情書」,我偶爾也回信,述說我內心的情感。然而,每一封回信中,我總會提到佛法的理性教義。這是我的軟弱所在,因為我珍視每一段緣分,不忍心舍棄任何一個眾生。我將太多情感投注其中,超過了太多的界限,導致內心變得混亂。如此的我,又怎能稱得上是完美的聖人呢?
請讀一讀一位女弟子的「文字中的我」:
又見到師尊了,上午在機場接機時,他顯得疲倦,但興奮,晚上修法提早結束,我們大家看由台北帶回的錄影,桃園的演講,師尊講得太好了,每句話都由他心肺深處說出來,也深深地打動了我,聽完了,忍不住對著電視機拍手,也幾次忍不住熱淚盈眶。
晚上在蓮火上師家宵夜,我冒然作了不速之客,即使告訴自己一萬句不要這樣,卻仍任性喜歡親近他(師尊),在師尊面前, 幸福感,完全感就都有了。平時的傷感及疑惑都一古腦忘光了,只浸淫在這歡悅的感覺裡傻笑。
怎辨?自己只面對自己的時候,我又該惶恐的問自己了,我是不是入魔了?我在作錯事?如果吳XX不是我的春天,那麼……?不敢想。
佛菩薩很容易就可將吳變成一隻大母豬,令我倒胃口,可是師尊是多麼完美,我無法生出離開他的心,唉!如何是好?佛菩薩指引吧!
在這一小段文字中,重點有三:「師尊的完美無缺」;「自己任性地喜歡親近師尊」;「無法從心中割捨對師尊的依戀」。
然而,問題隨之而來:我是否真的能稱得上完美呢?事實上,我有許多世人眼中的缺點和毛病!有時候,我開著「勞斯萊斯」,顯示出我內心的「貪欲」;有時候,我批評他人,顯現出我的「瞋恚」;有時候,我喝點小酒,表現出我的「愚癡」;我自稱「蓮生活佛」,也顯現了我的「傲慢」;我喜歡跳舞、唱歌,表現出我的「不正見」;我大口喝酒、大塊吃肉,戴著鑽戒和名錶,這一切都是「貪欲」的表現。那麼,我又怎麼算得上完美呢?
然而,我也有我的「正當理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度化世上的人。我開車、發怒、喝酒、傲慢、跳舞、唱歌、吃肉,這些看似瑕疵的行為,其實是為了度化那些需要引導的「富豪 」、「酒鬼」、「傲慢者」、「舞者」、「歌手」以及「食肉者」們……
據我所知,跳舞是一種極為微妙的修行。如果你真的投入於舞蹈之中,一切雜念與妄想便會隨之中止。跳舞能夠幫助去除煩惱,是最自然的修行方式。當一個人跳舞時,精神最容易集中,神性會融入舞者之中,而舞者也會與神性合一。非洲土著的舞蹈,就是「入神」的開始。
我(蓮生活佛)真實地告訴大家,在跳舞的過程中,我也能進入所謂的「跳舞三摩地」。
如果有人問我:「請問世間上什麼功德最大?」
我會毫不猶豫地回答:「跳舞。」
「什麼可以包容虛空?」
「跳舞。」
「蓮生活佛,天上界的娛樂是什麼?」
「跳舞。」我答。
不要覺得好笑,真正的跳舞,是去除「自我」,達到「無我」的境界,實現「互相融入」,化身為虛空。天上界的天女們,無一不是「舞者」。在跳舞中,蘊含著 不可思議的真理。究竟能否悟道,取決於你內心是否世俗,是否能超越世俗,並契入真正的道理。
055誘我下情海
舉出一封情書,如下:
弟子想請您傳授「無心」之法,對外境及一切我懂得無心應付,但在感情方面若要擺脫其糾纏,換個環境或不再見到其人面,時間會治療一切,我的處境,世上可能沒有第二個人,要是此次「考驗」的對象是別人,相信上師心咒可助我脫離困境。不必要我以筆透露對您的心意,以您的第三眼該已得清楚才對,不公平的是,我無法知道您的心到底如何?在西雅圖回來的那段日子,我知道自己墮入陰陽混合雙修法,好在您能在我夢中當死人,才安全通過危險期,現心終歸平靜,一再勉強自己需看破放下,靜坐時將心念關注於呼吸間,得到片刻「看破、放下」,我承認自己失敗,唯一的方法是放棄實修之路,另尋法緣創新機,而您一針見血,筆下不留情,要我證書焚佛前,碰到這樣的師父,我欲哭無淚,明知自己的弟子對自己眷戀,卻給信正式剃度出家,這也許是您教導弟子觀破放下的捷徑,只可惜我業障太重,除了傷心之外並沒有把痴心放下,有時越想越氣,對這不領人情,觀破色相的得證上師,將來見面時想踢他一腳才甘心,還好您要我可再繼續寫信,怨氣也消了好多,不必擔心被踢了!
我知道目前出家尚困難,離 開俗家不成問題,但要真正削髮入佛家可能沒辦法,可以避世隱居,斷絕聯絡,這似乎也辦不到,心已被愛與情壓在深深的湖裡,靠自己已無法解放,湖水是清澈的,我雖墮入其中,只待拯救,無意再拖累另一個人,您是善泳者,何不也跳入湖中?上天會明白您是為救度而入湖中,我不會游泳,您要教我泳技自己爬上岸或施任何方法,只要能得到上岸的目的,我將接受一切的教法。
湖水靜無波,我心善又柔,情愛予師投,勿當我是魔!
情愛如空華,有無依心化,汝心無牽罣,入境何怕罰?
讀者可以從這封信中讀出我所表達的所有信息:在感情的世界裡,我就像一個「死人」。我的出家,是為了讓她「看破,放下」。我強迫她去愛師尊,並要求她將皈依證書焚化在佛前,徹底斷絕師生關係,不再教她佛法。她非常生氣,傷心,認為師父「不懂人情」。
她說:「師尊是善泳者。」
我問:「那麼為何不也跳入湖中?」
她答:「你心中無牽掛,進入這境界何懼懲罰?」
我回應:「這是要我也跳入情海。」
我真心誠意地告訴大家,我的誓願是無論何時都不舍一個眾生。因此,對於任何一位弟子,我都不輕易放棄,無論她們的罪業多麼深重、嚴重。其實,我這個人也算是膽大心細,敢於寫信給這些女弟子,並不擔心她們反噬我。我想用「情」去引導她們,再傳授「佛法」。
每一個人的本性本來都是善良的,當本性良知顯現時,就能獲得佛菩薩與護法的加持。我自己並不算什麼,個人的得證也不算什麼,我不是出於自私自利。我反觀自己的過去因緣,深知自己必須這樣做,哪怕最終連自己也會面臨結局,這也是因緣使然。
我用這種「寫信」來救度的方式,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曾經在一念之間,我救了不少被「情」所困的女弟子,這樣的「救度」是前所未有的。我有慈悲心,也有慈悲的力量,我無法聽到女人的呼救聲而選擇遠離。在我的生命中,桃花劫屢屢出現,可能就是那一念之間的感應,經歷了千年萬載的因果。我回望自己身邊的女弟子,她們可能是前生的因緣,今生再度相遇,這些都源於我心中的念力吧!我認為,能夠度化她們,才是我行走正道的根本。
064荒謬中的荒謬
我寫一首現代詩,詩名題為「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