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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册「無上法王印」

蓮生活佛文集第85册「無上法王印」精選分享.一九八九年十二月美國真佛密苑

001寫作與弘法(自序)

我每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寫作。若早上有事忙碌,那就下午寫;若下午也無暇,那就晚上寫;若晚上再也無空,那就等到深夜寫。深夜,無論如何,總能找到時間。我每天必定寫一篇文章,除了寫字,我就是在寫字,所以可以說,我的生活有一半時間是用來寫作的。

我寫作時,總是將門關得緊緊的,無論誰來敲門,我都不開,電話也不接,甚至把線路拔掉。如果文章還未完成,那我就不喝水、不吃飯,彷彿是一場生死未卜的戰鬥,直到它完成為止。寫作,我越來越沉迷其中。有時候,一天不寫作,我會覺得這一天過得像是白活了一樣。

在開始寫作之前,我需要先構思,因此我經常會站在花園發呆,或者面對「幽靈湖」發呆,甚至坐在客廳發呆。吃飯的時候,我的眼神也是空洞的,除了寫作,什麼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甚至忘了吃了幾碗飯,吃了什麼菜。

我寫到第八十本書的時候,我感覺應該是時候有一個階段性的了結。「不寫了,不再這樣寫了。」這樣的想法在我心中出現了。然而,蓮香上師聽後非常高興,她說:“總算可以正正式式地看清楚我了。”

 她的意思是,這一輩子我從未真正地看過她,從未注意到她的存在。即便她換了新衣服,我也從未察覺。為了寫作,我確實忽略了很多,甚至忽略了最親近的人。

然而,當我寫完八十本書《佛王之王》後,這本書於1989年元月出版,而到了1989年12月,我又寫了五本書。今天這本《無上法王印》是我第八十五本書,顯示我的心還是火熱的,寫作的激情並未熄滅。

坦白說,每當我完成一篇文章,我會感覺如同母雞剛生完蛋那樣舒暢,這種愉快感是無可比擬的,這是我最快樂的時刻,就是完成一篇文章的時候。

我的寫作,並不是為了稿費,也不是為了版稅。其實我從來沒有計較過能賺多少錢,雖然寫作本身是不需要成本的事業,但對我來說,我從未考慮過賺錢的多寡,我從不記帳。唯一記住的,是我已經寫了多少本書。對我而言,寫作的過程,實際上就是一種弘法的方式。

回顧我的過去,我的生命如同一頁修道者的艱辛歷程,我一生都在追尋修道的真理。我不斷地反思自己,尋找內心的歸宿。而如今,我擁有了「佛法的寶藏」,這是最純粹、最珍貴的「無上法王印」。

這「無上法王印」,是無價之寶,我的目標是將這「思維放射的大光芒」傳播出去。這就是我一生中最具意義的事業。

我擁有崇高的信念。我的寫作,無論是結集出版的書籍,還是傳播的教義,都是為了眾生的利益。這「無上法王印」,就如同一道光,照耀那些困於「生死輪迴」無法解脫的世俗凡夫,為他們帶來智慧和光明。我的希望是,所有眾生都能從中受益,獲得啟發。

本書的目的,是教導人們如何去除煩惱,如何進行思維修行,如何對待怨親平等,如何處世立身,處在這個世界之中。這些都是我希望傳遞的智慧和方法。

寒山子的詩中寫道: 狂風不動樹,心真無罪福。寄語兀兀人,叮嚀再三讀。

一九八九年十二月,盧勝彥蓮生聖尊在美國華盛頓州雷門市真佛密苑寫下此篇。

011「遠」與「近」的啟示

在八月二十一日,晚上七時,香港海運大廈西苑餐廳內,一位名叫「蓮花傳順」的弟子對我說:「師尊,西方極樂世界是遠的嗎?」

我答道:「是遠!」

接著,他又問:「師尊,西方極樂世界是近的嗎?」

我答道:「是近!」

「蓮花傳順」是一位會計師,最近他在禪定中的體悟非常深刻,對西方極樂世界的問題進行了深思。他告訴我,根據佛經的記載,西方極樂世界離娑婆世界、離人間非常遙遠,幾乎是不可想像的遠。

然而,他的體會卻有所不同。他說,地球在宇宙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粒塵埃,宇宙浩瀚無垠;然而,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其實只需要憑著「一念」,這一念就在寸心之間。這一念的廣闊,可以縱橫天地。所以,「蓮花傳順」認為,當心念平和時,西方極樂世界便能顯現出來,這樣一來,西方極樂世界就不再是遙遠的地方。

他繼續問道:「師尊,西方極樂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嗎?」

我答道:「是實有。」

接著,他又問:「師尊,西方極樂世界是否也存在於我們的心中?」

我答道:「是的,它存在於我們的心中。」

「那是如何說的呢?」

我說:「空間的遠近和寬窄,其實都是由人的心念所決定的。若一個人心胸開闊,西方極樂世界便自然包含於心中;但如果一個人心胸狹窄,即使有著極大的世界,西方極樂世界對他來說也會遙不可及。」

我接著說:「西方極樂世界確實存在,因為它不是由外在的距離所決定,而是由我們的心念來界定。」

我如此認為,禪定的人,進入微妙的甚深境界,會有兩項非常超然的體驗出現——

一念三千——一念遙於千古,打破了前世、現世、未來世的界限。得到了宿命的大神通,時間在這一念之間被打破。一念天地——宇宙空間全在心中包含,日、月、星辰都在寸心之中現。西方世界、東方世界,任我遨遊,空間的界限在這一念之中被打破,得到了神足的大神通。由此可見,禪定的境界是微妙且不可思議的。只有那些真正有過此類體會的人,才能理解,為什麼西方極樂世界既「遠」又「近」——「遠」與「近」全在一念之間。

在佛法的追尋中,我常常會問一些問題:「汝食得法味否?」「法味的感覺如何?」「禪定中可得法味,若不禪定可得法味否?」

更深一點的問題是:「何謂一切法均是非法?」

「非法即一切法?」

「一個人時時均禪定嗎?行、住、坐、臥均是禪?」

「貪修禪定,貪得法味,也是一種執著嗎?」

在「西苑餐廳」內,我對這些問題,詳詳細細地解釋了其中的道理——

我們的內心是寂然不動的,而天地日月則晝夜奔駛不止,萬古與空間全是虛幻一場。透過變易,我們體會到不易的真理。「遠」可變為「近」,「近」可變為「遠」,「遠」與「近」雖然是相對的,但,「遠」與「近」全在寸心合一。

又有一個弟子提出了「花非花」之句,問我:「花就是花,為什麼又是花非花?」

我答:

「一朵存在的花,我們現在看它是花,所以花就是花。」

「一朵存在的花,在它未形成之前,根本是不存在的,所以又是花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