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活佛文集第204册「通天之書」精選分享.二00八年十月出版
010九條龍
再說,我在禪定中,隨著仙童引領,走到一座大殿。進去一看,卻發現這是一間廚房,我感到十分奇異。裡面擺滿了各式的杯盤,杯中盛著仙漿玉液,盤中擺著各種仙饌異果。當中有一個蒸籠,籠頭覆蓋著,煙霧尚在袅袅升起 ,這是熟食。
我看了看,肚子竟然感到餓了,飢腸轆轆地叫了起來,口水差點流了下來。仙童見狀,問道:「盧師尊,您最愛吃什麼?」
我答道:「紅片龜。」(台語)
仙童笑道:「這蒸籠裡,正是紅片龜的材料,QQ的,最是美味了!」
仙童輕輕提起蒸籠的蓋子,裡面果然是用「紅片龜」的材料做成的十條龍,其中九條是青龍,一條是黑龍。這十條龍,形狀像蜥蜴,又像舌頭,又像筆。
仙童解釋道:「盧師尊,莫要驚奇,世人畫龍,全憑想像,而您所見,才是真正的龍。」
我肚子餓得不行,便毫不客氣地吃下了九條青龍,當我伸手想取那條黑龍時,仙童叫住了我:「且住,此黑龍不可食。」
我問道:「為何?」
仙童說:「你已吃下九條青龍,這意味著您未來筆如龍飛,以筆度眾生,創作源源不絕,真佛宣化,靈思泉湧,永不枯竭,將有九龍飛騰之勢。」
仙童接著說:「而這隻黑龍,專為那些毀謗你的人而準備。他們若食了黑龍,心地一黑,就會阻礙你度化眾生。」
我聽後大為震驚,急忙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仙童沉默片刻,答道:「天數已定,無可奈何,人生本來如此。您有九條青龍,難道還會敗給一條黑龍嗎?若是你手中有九條青龍,卻敗給一條黑龍,那也將是人間的大笑話。」
聽後,我感到非常羞愧。仙童安慰我道:「這人間的紅塵,從來不會完美無缺。如果真有十全十美,那豈不是極樂世界?盧師尊擁有九條青龍筆,未來在文字上的成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我問道:「那這條惡黑龍,便是我的災難?」
仙童點點頭說:「正是。」
我又問:「有辦法避免嗎?」
仙童搖頭說:「不能。」
然後他補充道:「但盧師尊,你若能證得開悟,證得佛道,這條黑龍便無法再傷害您。而您自己證道的同時,也應該讓您的弟子們一同證道。」
詩曰:
昔日佛陀忍辱仙,今日蓮生修忍辱。縱然世人全唾棄,亦不回他一半句。
022《通天之書》
我與仙童來到一處神秘之地,那是天上的仙界,四周美不勝收。奇花異草隨處可見,亭台樓閣均由七寶所構築,彩霞繚繞,瑞氣盈天,芬芳的香氣撲鼻而來,讓人心曠神怡,極為陶醉。
我忍不住問仙童:「這是哪裡?」
仙童微笑著回答:「這是大莊嚴境。」
我們繼續行走,來到一座宏偉的大閣樓,閣樓上刻著「毘盧遮那大莊嚴藏」。我仔細觀察,只見閣門緊閉。我回頭望向仙童,卻發現他早已不見了蹤影。我沉思片刻,覺得「毘盧遮那大莊嚴藏」這個名字似乎非常熟悉,突然間,我猛然想起,這正是「善財童子」第五十參的所在,這是彌勒佛的閣樓。仙童原來是彌勒佛化身,難怪他隨身攜帶著彌勒佛的布袋。
恍然大悟之際,我對著閣門輕輕彈指三通,門便開啟了。我走進去,只見其中別有洞天。裡面竟然是無邊 無際的虛空天地,樓閣寬廣無比,無法用言語形容,遠超人間的仙境。我見到了許多大菩薩,既有熟悉的,也有不認識的,數量之多,無法計數。我走到了光明七金山,見到了妙光莊嚴的大權神王——彌勒佛。
彌勒佛慈悲地說:「我化身為仙童,引領盧師尊來此,你可知其原因?」
我謙恭地答道:「我不知。」
彌勒佛微笑說:「因為你在娑婆世界,遭逢了許多災劫。我心生憐憫,故將你引來此地。此處沐浴佛光,稍作休憩,對你有益。」
我心中充滿疑問,於是問道:「那麼,我的未來將如何?」
彌勒佛輕輕地答道:「大海起風波。」
我心中一震,問道:「大海起風波又如何?」
彌勒佛微笑著答道:「能為萬象主。」
我感激地說:「感謝彌勒佛的指引。」(萬象主,便是自在之境。)
彌勒佛接著說:「我擁有一本《通天之書》,今天將它贈與你,放入你的心 際。若你有困難,翻開一看,必能解決。這本《通天之書》能讓你萬事如意,逢凶化吉,其中蘊含萬千法門,能對治無數劫難,助你度化眾生。」
彌勒菩薩放出一道白光,《通天之書》隨之進入我心中,隨後我的心中綻放出無盡的光芒。從此,我擁有了這本《通天之書》,瞬間,我似乎變得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我的領悟是:當世緣未通徹時,一切都顯得充滿「是非」,充滿「彼此」,這並非真實;但當世緣通徹後,從正視的眼光來看,一切都成為一場大笑話。
我所修行的,便是「無為而化」。詩曰:
通天寶玉書,精彩妙難量。翻開便開悟,便知短與長。
030蟲窟
且說,這玉兔真是靈巧,引領我來到另一座宮殿。我瞧見宮殿上寫著兩個字:「慾宮」。再轉頭一看,旁邊有一塊碑,碑上刻著幾行字,看了讓人怵目驚心。那幾行字如下:
這世上的人,原本每日勞碌不已,事事憂愁,無一絲快樂可言。然而,有一事能帶來快樂,那便是「慾」,男女交合方能解決心中的憂慮。生我者是慾,死我者亦是慾!世人當知,這非毒也,何懼之有?世人當知,這亦是毒,不可沉溺其中。陽不亢,陰不閉,方可使內無怨女,外無曠夫,天下便能安治!
我讀了這幾行字,細細思量其中道理,彷彿似是而非,又似非而是。問題在於,雖能解一時憂愁,卻無法長久消解。然而,我不得不承認,對世俗之人而言,男女之愛確實是極致的快樂。
我與玉兔進入了「慾宮」,只見那裡,光是觀看、聆聽,都讓我面紅耳赤,心跳加速。整座慾宮,彷彿被殺氣充斥,金槍密集,槍槍交錯,令人禁不住呻吟。人們分五色,按住五方,姿態千奇百怪,男女交纏,翻滾不止,雙眼如醉如癡。我看得真是心神不寧。
又見,縱蝶尋花,迷鳥歸林,蜜蜂釀蜜,亦有雙龍搶珠,餓馬奔槽……或立、或坐、或臥、或倒置,無一不撩撥著人的眼神。若聽其聲,更是讓人無法自持,腳都軟了:有哀聲,嘆聲。有蚊聲,蜂聲。 有飢聲,餓聲。 有勃聲,潮聲。 有歌聲,唱聲。 有死聲,活聲。有香魂欲去,有好夢欲來,有眉開眼笑,有動極還靜。
當我看到這一切,慾念不由自主地湧上心頭,無法再保持矜持。一名絕色女子,赤裸裸地靠近我。我瞬間想起自己是「行者」,想起彌勒佛所賜的《通天之書》。當我翻開天書,上面赫然寫著一個字——「轉」。我大喝一聲:「轉!」再看慾宮的眾生——原來整座慾宮,竟是「蟲窟」,那翻滾不已的,竟然是無數白蟲。兩條白蟲正交合,成千上萬的白蟲,都在交合。我心中一震,若我也如是行事,豈不是與這些蟲子無異?
我是一位修行開悟的行者,自能掌控自己的慾念,保持清心寡慾,具備大智慧大德,保護自己的端莊與清淨。詩曰:
墮入沙塵變蟲蟲,慾念不止何時休。
聖賢能轉業自停,永斷人生苦與憂。
生於色。死於色。如夢不醒。昏昏沉沉。
察其實。拜道的。都是邪淫。
人的慾望,是自無始以來的妄想所結聚,像貪吃、貪名、貪利、貪色,這些皆是世俗凡夫的根性,迷失了原本的佛性。
046觀見「馮馮」
在前章中,我談到了「慾」字,這是我在深禪定中所見的領悟。或許有人會問我:「盧師尊,您在現世中見到過這些嗎?」
我哈哈一笑,回答:「 當然見過,而且見得很多!」我就舉一個例子吧。
有一次,我在「問事房」問事。突然,一名來自遠方的秀麗女子向我頂禮,她看見左右侍者剛出去。女子頂禮完,便站起來,手摸著頭,身體微微搖晃,突然喊道:「盧師尊,救我,我頭暈得無法支撐了!」我趕緊伸手扶住她,她緊緊抱住我。接著,她的嘴唇湊向我的嘴,差點就變成了「呂」字。我一緊張,趕緊推開了她。她對我說:「不知情趣!」
再舉一個例子:
有一位長髮女子,容貌艷麗,悄悄走近我說:「盧師尊,聽說您修證無漏?」
我回答:「是的。」
她遞給我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旅館的房間號碼。她說:「讓我來證明您的無漏。」
說完,回首一笑,百媚生。我當然將字條丟進了「垃圾桶」。
我對垃圾桶說:「對不起!」
在第三次進入甚深禪定時,我看見一個影子向我走來,我嚇了一跳,原來是:「馮馮。」
「馮馮」是作家馮馮,佛學作家,也有著許多著作。我與他見面不止一次,每次他出版一本書,總會送我一本。他對我說:「我今天來,特地告訴你一件事。」
我問:「什麼事?」
馮馮說:「有一年,一位女子從遠方來找我,說她身體不適,請我幫忙治病。她說自己身上沒有太多錢,我善意地讓她住進客房。晚上,她在房間裡呻吟,我過去探望。那名女子抓住我的手,按她胸口,說她的心跳急促。」
後來,馮馮告訴我:「那名女子居然勒索我,我為了息事寧人,花了一大筆錢才將事情解決。」
我問:「你為何告訴我這些?」
馮馮有些急切地說:「那名女子,可能就是你遇見的那位。她在我這裡得到了好處,然後又來找你。」
我點頭明白:「原來如此。」
我告訴馮馮:「我這個人天生硬骨頭,你放心,我沒事的。她連一毛錢也不會得到。」
「但是,名譽呢?」
「我沒有名譽。」我回答。
「那盧師尊的一生就完了。」馮馮說。
我微笑回答:「盧師尊沒完沒了,這種遊戲我見多了,一點也無所謂。」
「眾生有所謂!」馮馮語氣急迫。
「有所謂也等於無所謂。」我回應。
馮馮驚訝地問:「你真的不在意?」
我自信地說:「我的開悟豈有假!」
我對馮馮說:「汝州、天寧有一位明禪師,禪師欲涅槃時,說了一偈:
木簡信手拈來,坐具乘時放下。雲散水流去也,寂然天地一空。
我說:「馮馮,你親自來告訴我這些,我實在很感激。你真的不忘朋友之情了。」
詩曰:
逝去何有影,友朋留一香。勸我心感謝,然而光光光。
052與馮馮談「慾」
在禪定中,我與馮馮相遇。我告訴他,我讀過他寫的許多書,並且確實逐本閱讀過,從未將它們束之高閣。當馮馮聽到我讀完了他所有的書時,他顯得非常驚訝,說道:「自古以來,文人相輕,這句話在勝彥菩薩,盧師尊之前是行不通的,沒想到你竟然將我的書全讀完。」
我輕笑著說:「其實不僅僅是你的書,星雲大師的書,聖嚴法師的書,證嚴上人的書,妙蓮和尚的書,甚至蕭平實居士的書,我都看過。至於那些批評我最厲害,對我造成最大影響的陳慧劍居士的書,我也一一讀過。」
馮馮居士說:「我比不上你,有些書我根本不屑一顧,尤其是那些批評我的,我完全嗤之以鼻。」
我哈哈大笑:「開卷有益矣!」
馮馮接著問我:「你對我譯自Hermann Hesse《釋達坦》,這本書有何評價?」
我答道:「那是一部關於流動諸色相的重現、休止與流轉的作品。」
馮馮點頭說:「是的,是的,沒錯,它不斷變幻,存在於當下,一瞬千變。」
我問他:「那麼,你有慾望嗎?」
馮馮回答說:「眾生皆有,我怎能沒有?」
我說:「我喜歡你那首詩。」
佳人歸鳳林,沙門止道邊。蓮茵出塵艷,梵僧參禮深。自見伊人笑,禪心化凡心。苦修皈依佛,何如拜佳人?
馮馮說:「這靈感來自六世達賴的情歌,六世達賴的情歌非常真摯。」
他接著引用六世達賴喇嘛的情歌:
在那東山頂上,升起了皎潔的月亮。嬌娘的臉蛋兒,浮現在我的心上。默思上師的尊面, 怎麼也沒能出現。沒想那情人的臉蛋兒,卻栩栩地在心上浮現。入夜去會情人,破曉時大雪紛飛。足跡已印到雪上,保密還有什麼用處?
馮馮說:「六世達賴喇嘛的慾望,促使他寫下了數百首情詩。」
我問馮馮:「那你的慾望呢?」
馮馮坦誠地回答:「慾望是我寫作的原動力。」
他反問我:「勝彥菩薩的慾望是什麼?」
我答道:「遊戲。」
詩曰:
花兒開又落,情人少變老。唯有清淨心,依止要趁早。
058與馮馮談「禪」
我在定中與馮馮相見。當時,我覺得馮馮生前與死後,簡直判若兩人。生前的馮馮,喜怒形於色,鮮明而直白;而死後的馮馮,猶如駕鶴的高人,神情淡泊、超然。
馮馮問我:「勝彥菩薩盧師尊,我聽說你最近在寫禪宗的書,這是真的嗎?」
我答道:「我最初學的是淨土法門,後來又修習密法,並在其中學習戒律,最近確實寫了一些關於禪宗的書。」
馮馮喜歡挑戰我,他問道:「那你認為,禪究竟是什麼?」
我回答道:「聞名不如見面。」
馮馮繼續問:「見面了又如何?」
我說:「原來如此。」(如是,如是)
馮馮追問:「那『原來如此』又是什麼意思?」
我回答:「連『原來如此』,也不必再思量。」
馮馮微笑著說:「盧師尊,果然在禪學上有了如此深厚的功力,難怪你被譽為佛學的奇葩,世上少有人能及你了。」
我輕輕一笑,道:「這所謂名相禪,原本離性絕非,本自寂寂,但它無所不在,遍及天下。只是四聖六凡所見各異,才造就了種種變化。」馮馮點頭表示認同。
接著,馮馮問我:「你讀完《空虛的雲》後,對這本書有何看法?」
我答道:「知法常無性,佛種隨緣起。」
馮馮聽後,沉默片刻,似乎領悟了這幾個字的深意。他點頭道:「這本《空虚的雲》,我花了五年的時間撰寫,收集了百餘冊資料,寫作過程辛苦無比,甚至斷絕了與他人的來往。沒想到,你僅以十個字,就將我的三冊大作貫穿其中。」
馮馮隨後說道:「你知道嗎?《女兵自傳》的名作家謝冰瑩教授,是我請她去皈依你的。」
我答道:「我記得這件事!」
馮馮接著問:「那謝冰瑩教授,她開悟了嗎?」
我答道:「尚未見路徑,如何言到?」
馮馮聽後,頗感嘆息。他說:「謝教授與我有深厚的師友情誼,書信來往不斷,可惜她仍未能有所領悟。」
我說:「如今佛教興盛,各大寺院的長老功德如天,法會中聚集眾人,個個都是有道高僧。他們教導「諸惡莫作,眾善奉行」,這些長老,才是真正的法王,佛王。」
馮馮則說:「眾生看外相,而諸佛看內心。能講水中月,能講鏡中花,雖然被眾生誤解,卻無人知曉,他才是真正的佛王。」
我好奇地問:「什麼是水中月?什麼是鏡中花?」
馮馮微微一笑,答道:「就像牛肉麵裡沒有牛肉,太陽餅中沒有太陽,月餅裡沒有月亮,老婆餅中也沒有老婆,這些又是指什麼呢?」
我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馮馮答道:「我曾參加過你在台灣林口的時輪金剛大法會,並接受了灌頂。能明白這些真正的含義,才是真正的一代大佛王。」
我聽後,輕聲「哦」了一下。
馮馮說:「邪教主,色中餓鬼,佩金戴玉的,竟是佛王。連智者如我,差一點也失之交臂,何況是盲目的眾生。」
我不禁問道:「馮馮!你在開元寺做什麼?」
馮馮答道:「我是在寺中灑掃庭院,作鎮殿侍者。」說完,他駕著一道祥光,悠然離去。
詩曰: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須 要藏身份,只對傳人講。
074遇見「比干」
話說我進入第四回深沉禪定,來到了「奈何天」,先遇見了「屈原」,隨後又見到了「文成公主」。當我離開了「夢遙宮」(文成公主的宮殿),竟然意外遇見了「比干」。
且聽我吟詩一首:
富貴又何為?皇命不可違,
可憐空心人,化為魂魄飛。
我在「奈何天」遇見「比干」,這讓我心中十分震驚。這位「比干」不是別人,正是商朝紂王時代的亞相「比干」。
在史實中,《殷本紀》記載:「紂王縱慾無度,微子多次諫言不聽,最終與太師少師策劃離去。比干告訴他:『為臣者,必須以死爭。』比干力諫紂王,紂王勃然大怒,說:『我聽聞聖人心有七竅。』隨即剖開比干的心來觀察。」
我之所以認識「比干」,是因為盧家最早的祖先是「姜子牙」,而盧是 姜姓的分支。姜子牙與比干生活在同一朝代。史實上,《史記·齊世家》有記載:「太公望呂尚者,即姜尚,其先祖助禹平水,封於呂,從封姓,故稱呂尚及姜尚。姜子牙窮困,年老,以魚釣周西伯。」
《史記》還提到:「姜尚為文武師。」
因此,比干出現在「奈何天」中是有其原因的。我知道「屈原」在台灣有「屈原廟」,被人稱為「水仙王」,但我不確定「比干」是否也有人供奉?
當「比干」看見我,便問道:「盧師尊!怎麼會來到奈何天?」
我答道:「我是忍辱仙人,忍辱也!」
比干聽後大笑道:「盧師尊僅因世人一個小小的毀謗,就自稱忍辱仙人,那我比干又算是什麼仙人?」
聽了比干的話,我心中不禁汗顏,深感慚愧。的確,毀謗算什麼?既不痛也不癢,沒有捨身,也沒有捨心,這算什麼忍辱仙人?
比干又問我:「你能捨心嗎?」
我答道:「密教菩提心,四無量心,慈悲喜捨,當捨亦能捨。」
比干再問:「那你能捨身嗎?」
我答道:「我發下大誓願,粉身碎骨度眾生,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豈不是捨身?」
比干點頭道:「這還差不多。難忍能忍,難行能行,當捨時不能退縮,這才是真正的奈何,奈我者何,哈哈!」
聽了比干的教訓,我深深地領悟到,想成為一位真正的成就者,必須具備無比的毅力,並且要將身心完全奉獻給天下眾生。詩曰:
比干捨心死, 自是奈何人。
若人逐名利, 自古被人嫌。
082喜歡「奈何天」
我記得在天界,我曾長時間待在「天河勝景處」,那裡的天人生活安樂自在,我十分渴望回到那個地方,因為那裡的天人正等著我回去。然而,當我來到「奈何天」時,卻遇見了屈原、文成公主、比干、許由等人……
我對「奈何天」產生了深深的喜悅,因為我發現這裡居住的全是「義」人,而這個「義」字,讓我感到心中無比嚮往。我便問屈原:「堯、舜、禹,他們是否也住在這片家園中?」
屈原答道:「不。」
我又問:「孔子、孟子、子貢、子游等,他們也住在這裡嗎?」
屈原再次回答:「不。」
我再問:「伏羲、女媧、有巢、燧人、神農等,他們住在此地嗎?」
屈原依然答道:「不。」
我所提及的這些人物,都是先聖先賢,都是有作為的人,他們也都是「義」人,然而,為何他們不在「奈何天」呢?這一點讓我感到困惑。
屈原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便對我說道:「奈何天居住的義人,都是那些曾經遭受過委屈的人,或是那些無所作為的。這就是奈何天的本質,它才被稱為『奈何天』。」
我說:「我喜歡這裡,我喜歡這片家園,我決定留在奈何天,不再回娑婆世界了。」
屈 原說:「憑你的經歷,你有資格留在奈何天,但你的誓願是要有所作為,並且你已經看破了委屈。你的資格已經超越了奈何天,你不需要在這裡久留,還是回去吧。」
我問屈原:「既然如此,我應該回到何處?」
屈原回答:「為何不看看天書呢?」
我仔細觀察自己內心的天書,上面寫著:「人間」二字。
接著,書中有幾行小字,上面寫道:「毅力第一,悟性第一,開天闢地第一,生生世世度眾生。」
我看了一眼,差點昏倒過去。我不禁問道:「魂兮歸來兮,這究竟是何處為家?」
屈原答道:「無所住。」
我說:「我不能再在奈何天停留了!」
屈原又說:「你必須轉動如來的正法輪。」
他接著說:「一切法從本來,當住於寂滅相,這一點你應該已經明白。」
聽到這句話後, 我立刻出定,心中豁然開朗。
詩曰:
常下降人間,安樂不可追。
春夏秋冬覺,滾滾紅塵飛。 (這真是無可奈何了!)
098蓮花一族
在深沉的禪定中,我與「閻羅王」敘舊,他引領我來到地獄最著名的觀光景點,這個地方如今已經是現代的名詞。這裡便是地獄中的「孽鏡台」,傳說中,世人以為「孽鏡台」只有一面,然而實際上它有五面,分別是:過去台、現在台、未來台、預言台、以及本地風光台。
我見到了「轉輪聖王」,他對我極為恭敬,並詢問道:「盧師尊,您想看些什麼?」
我答道:「我想看看蓮花一族。」
轉輪聖王先開啟了「東窗」,我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佛國蓮花世界,紅黃白藍橙綠等色的蓮花爭相綻放,上面有蓮花童子,十八位大菩薩,五百位中菩薩,無數位小菩薩,整個景象充滿祥和光輝,美不勝收。
接著,轉輪聖王開啟了「南窗」,我看見了自己所住的「南山雅舍」壇城,看到自己趺坐在壇城上,坐於定中,雙眼緊閉,氣息如遊絲,那正是盧師尊的幻身出竅圖。
轉輪聖王再次開啟了「西窗」,我見到了真佛宗的蓮花一族,繁盛而欣欣向榮,萬朵蓮花同時綻放,七彩光芒閃耀,所度的眾生數以億計,無數人獲得解脫,我的內心感到極大的欣慰。
轉輪聖王再開「北窗」,當我凝視時,我不禁大吃一驚,因為我見到了十八朵大蓮花,其中只剩下十五朵,其他三朵去了何處?只見枯枝敗葉,蓮花枯萎,眼前是一片淒慘的景象。
我問閻羅王:「十八朵大蓮花,為何只剩下十五朵?」
閻羅王答道:「這十八朵大蓮花下降到了娑婆世界,但其餘的三朵被世間名利所惑,心被貪欲薰染,最終成為地獄中的眾生,無法再回到天界,將永遠受輪迴之苦。」
我聽後,不禁放聲大哭。閻羅王安慰道:「娑婆世界本就如同幻宮,哪怕是大菩薩也容易迷失自我,陷入泥淖。地獄中本就囚禁了許多大菩薩,盧師尊的蓮花一族,原本最為珍貴,現在只失去了三朵大蓮花,已經是萬幸。」
閻羅王繼續說道:「阿修羅族已經全軍覆沒,夜叉族只 剩下一人,九曜族失去了六位星君,四天王族更是損失慘重,諸天族一分為二,蓮花族失去了三朵大蓮花。」
聽後,我心中震驚不已,對那三朵失落的大蓮花,感到無比的哀痛。我問:「如何才能拯救他們?」
閻羅王答道:「唯有悟道。」
我回應道:「我在幻中,亦知是幻,盡了全力明白幻,盡了全力出幻。」
閻羅王說道:「這才是不欺之力!」
他又補充道:「不欺,乃是真正悟道之人。」
我問:「那三朵大蓮花如今如何?」
閻羅王答道:「他們以幻為實,終究是自欺。」
轉輪聖王再次打開了中央的「本地風光台」,當我看向裡面,我見到了「佛陀」的身影(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身金色 相好光明無等倫
白毫宛轉五須彌 紺目澄清四大海
光中化佛無數億 化菩薩眾亦無邊
四十八願度眾生 九品咸令登彼岸這位
阿彌陀佛,正是無量光如來、無邊光如來、無礙光如來、無對光如來、光炎光如來、清淨光如來、歡喜光如來、智慧光如來、不斷光如來、難思光如來、無稱光如來、超日月光如來。
阿彌陀佛的淨土,唯有極樂,四寶的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七寶池、八功德水、七寶樓閣,大、中、小蓮花,微妙香潔,天上樂音縈繞,種種福德景象。
閻羅王說道:「這位,正是盧師尊!」
我默然不語,心中明了,我究竟是誰。詩曰:
炎光在西方。飲宴臨淨池。
極樂最相宜。千秋長若斯。
104占卜未來的吉凶
在密教中,有一位占卜未來最為知名的女神,她在天界中占有崇高的地位,這位偉大的女神便是「吉祥天」。
吉祥天又名「功德天」,其父是「德叉迦」,其母是「鬼子母」,是「毘沙門天」之妹。《金光明經》記載:「功德天品」。《最勝王經》記載:「大吉祥天女品」。《佛說吉祥天女十二名號經》及《大吉祥天女十二契一百八名無垢大乘經》。均有記載。其身像:「身端正,赤白色,瓔珞環釧耳璫天衣寶冠。大吉祥天女左手持如意珠,右手施咒無畏,立蓮花台上。」
我在「南山雅舍」供奉著這尊吉祥天女,每日誦持大吉祥天女咒語:「嗡。摩訶室利耶。梭哈。」
有一天,當我與「炎摩天」即夜摩天的地獄閻羅王見面時,我問閻羅王:「我雖然知自己的本地是阿彌陀佛陀,但,我仍然想知道自己的未來吉凶。」
閻羅王聽後哈哈大笑,說道: 「何不去問問大吉祥天?她的占卜吉凶準確無比,名列第一。」閻羅王想了想,又補充道:「盧師尊,你錯了!你不也在占卜世人的吉凶嗎?為何不自己占卜自己的未來?」
我不禁啞然失笑。的確,我是神算界中的翹楚,昔日一天曾為三百人占卜吉凶禍福,預測準確無誤,何等神奇。但如今,卻還想由大吉祥天女來為自己占卜未來,這不正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便問閻羅王:「既然如此,我不再占算了,只希望了解三朵大蓮花的未來吉凶。」(這三朵大蓮花,乃我最為牽掛之人。)
閻羅王安慰道:「放心吧,你知不知道,過去入地獄的有誰?」
「誰呢?」
「釋迦牟尼佛曾入過地獄,甚至轉生為畜生,當過象王、鹿王、猴王。他也曾犯下殺生戒、淫戒。許多菩薩也曾下過地獄,甚至四禪比丘也曾入過地獄。你蓮花一族的三朵大蓮花,也無需過於擔心。」
我點頭應道:「是的,確實如此。」
閻羅王繼續說道:「你想知道自己未來的吉凶,難道你手中沒有彌勒菩薩所送的《通天之書》嗎?為何不一觀?」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頓時大悟。
我翻開《通天之書》,讓我震驚的是,書中竟然是「一片空白」。空白、空白、空白、空白、空白!我瞬間豁然開朗。
閻羅王笑了,並告訴我一則故事: 曾經有一位出家僧人,熱衷於閱讀《法華經》(《妙法蓮華經》),其中一段「諸法從本來,常自寂滅相」令他深思。他日夜沉思,連行、住、坐、臥都在思索這句話,卻始終無法理解。直到春天來臨,他聽到黃鶯在枝頭的啼聲,頓時開悟。 他寫了一首偈語:
諸法從本來,常自寂滅相,
春至百花開,黃鶯啼柳上。
閻羅王對我說:「你觀察你的《通天之書》,竟是一片空白。你可悟了,什麼是吉,什麼是凶?」 我回答道:「悟了!悟了!」
閻羅王又說:「今天天下的毀謗,就如同黃鶯在枝頭的叫聲一般。」
我答道:「悟了!悟了!」
閻羅王接著問我:「盧師尊,你知不知道我閻羅王是誰?」
當我看向閻羅王,心中驚訝不已,原來他竟是地藏王菩薩的化身。
「怎麼是你?」我驚呼。
地藏王菩薩微笑著說:「現身雖普遍,睹相卻生偏。」
詩曰:
吉凶何曾在。 原來是空白。
諸法從本來。 可觀自心懷。
114經典解釋什麼
在第六回合的深禪定中,我於「水天」境界中遇見了「達摩祖師」,於是雙方的論辯正式開始。達摩祖師問道:「什麼是廣中略?」
我答道:「小中大。」
達摩祖師又問:「什麼是鈔?」
我答道:「解釋疏的。」
達摩祖師接著問:「什麼是疏?」
我答道:「解釋經的。」
達摩祖師進一步問道:「那麼,什麼是經?經解釋什麼?」(第一義諦)
我答道:「經是佛所說。經是解釋佛根本並未說法。」
達摩祖師聽後,眼睛如銅鈴般睜大,隨即大喝一聲:「咄!從古至今,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回答出這樣的問題,竟然被盧師尊一語勘破。果然你不是省油的燈,怪不得光明四射,盧師尊,普天之下,智慧第一,非你莫屬。」
我反問達摩祖師:「在菩薩中,智慧第一的是文殊菩薩;在阿羅漢中,智慧第一的是舍利弗;在娑婆世界,智慧第一的是盧師尊。那麼,達摩祖師,請問您在何界?智慧第幾?」
達摩祖師呵呵大笑,問道:「你識得達摩嗎?」(第一機鋒)
我答道:「不識。」(第一義諦的回答)
達摩祖師反問道:「你這不識的盧師尊,我在什麼界?我的智慧第幾?」
這原本是我問達摩祖師的問題,但現在卻被他反問。如果我答得偏頗,會讓祖師恥笑;若我故意回避,說些顧左右而言他,也是輸了一籌。我必須回答得精確無誤。我忽然想起達摩祖師回應梁武帝的話,此時正好用來回答他。
我答道:「廓然無境界,體自空寂,何有第一。」達摩祖師聽後,點點頭。
我繼續問達摩祖師:「祖師逝後蛻化,為何只留下了一只草鞋?為何不留一雙草鞋?」
達摩祖師答道:「尋找知音。」
我問道:「知音不是神光(慧可)嗎?」
達摩祖師答道:「慧可是一只鞋,而另一只鞋就是盧師尊。」
我問道:「為什麼是我?」
達摩祖師答道:「只有你問過,從來沒有人問過。」
詩曰:
果然是聖僧,變化水天身,分明精神在,誰能辨偽真。
122佛陀、達摩、盧師尊
在「水天」中,達摩祖師與盧師尊,正式地進行了面對面的對話。
達摩祖師問我:「盧師尊,魚在水中,以 水為命,為何會死於水中?」
我答道:「我在娑婆世界,以空氣為命,卻依然會死於空氣之中。」
達摩祖師點頭道:「如是,如是。」
我低聲道:「蒼天,蒼天。」
達摩祖師問我:「盧師尊,您見過佛陀嗎?」
我答道:「佛身遍滿法界,自然隨時隨地皆可見。」
達摩祖師再問:「佛陀對你說了什麼?」
我答道:「識得你。」
達摩祖師追問道:「識得你什麼?」
我默然無語,隨即做出一個「金雞獨立」的姿勢,左手持蓮花,右手作說法印。
隨後,我再度開口:「我是不生的生,我是無說的說。」
達摩祖師驚訝不已,說道:「盧師尊,今天我印證了你,正眼法藏,涅槃妙心,釋迦牟尼佛的證悟與盧師尊的證悟,無二無別。」
達摩祖師又說:「這是佛陀的無上智慧,如今,盧師尊也已證得無上的智慧,佛陀、達摩、盧師尊,完全不二。這是最上之智慧,無有高於此的。」
達摩祖師再說:「你心中藏有彌勒菩薩的《通天之書》,為何不看看上面寫了什麼?」
我開始內觀,書上寫著一句話:「佛陀未曾出生。」
我一看,心中大喜,頓時明白,清楚無比。
達摩祖師說:「如今,你的智慧已是天下第一,無人能及,你是當今的第一祖師。這世界有你在,所有聖賢皆可涅槃,何況那些活佛、大師、上人。」
我回應道:「一時演化而已。」
達摩祖師說:「這無上的智慧,一旦得來,永遠擁有!」
我謙言道:「不敢。」
達摩祖師最後說道:「我們的見面,是以幻見幻,以『水天』為因緣,我的印證也是幻境,你亦知曉,你是幻生。」
詩曰:
見面無時空,證悟無西東。原來全是幻,苦樂夢魂中。
134真的是 「洗腦」
有一位名叫「楊異」的小孩,天生面容呆滯,宛如白痴一般。六歲了,他依然無法清楚地表達自己,父母教他什麼,他都無法學會。雖然外表看似普通,實際上卻是低能兒,幾乎忘記所有的事物。他從一數到一百也無法做到,無論是加減乘除,均不會。他的生活,無論食、衣、住、行,都需要他人悉心照料。穿衣、吃飯,甚至連上廁所,他都無法自理,常常弄髒衣物。
父母心急如焚,帶著他來見我。我翻開《通天之書》,只見書中寫著「洗腦」二字。隨後,我出了「幻身」法,進入「楊異」的夢中。在夢中,他夢見盧師尊將他帶至天河,打開他的頭殼,用天河的水反覆沖洗,將腦中的污垢一一沖去。隨後,師尊仔細解開他腦中纏結的思緒,最終將他的頭殼縫好。
盧師尊將「楊異」從天河送回夢中,奇妙的是,自從做過這個夢後,「楊異」的記憶完全恢復,言語清晰流利,所有事情也能自理了。無論是食、衣、住、行,他都能獨立完成。任何交代的事情,他都能牢記,連上廁所也不再需要教導。更令人驚訝的是,六歲的 「楊異」變成了天才兒童,書本只需看一遍,他便能完全記住。
「楊異」的父母原本對這個低能的孩子心生憂慮,但如今,所有的煩憂瞬間煙消雲散,甚至比正常孩子還要優異。我告訴他們:「這一切全歸功於天河聖水的洗滌,而這聖水,正是觀世音菩薩的淨瓶所流出。你們應當感恩觀世音菩薩,虔誠誦念心經,並念大明六字真言,或誦觀音聖號。」
「楊異」的父母聽從指示,並虔心照辦。此事迅速傳開,轟動了全台,並被譽為神奇的醫療奇蹟。
曾有一位僧人,亦遭遇類似的困境——他讀經總是記不住,反覆忘記。一天,他在夢中見到了盧師尊,師尊帶他前往天河進行「洗腦」。當他醒來後,他的記憶力大為改變,一目十行,經文全記得牢牢的。這位僧人特意前來感謝我的幫助。
人間或許有「洗腦」,但天上卻有天河的「洗腦」。聽到這些真實的故事,所有人都對盧師尊的「天河洗腦」心生敬意。
詩云:
天河可洗腦, 世上實駭聞,
確實有此事, 光明入丹墀。
154蛇與鼠
有一名弟子,姓蕭名山,他患上了一種奇特的病症,這種病症為何奇特呢?因為他的疼痛是無定處的,痛一會兒在「頭」,一會兒又轉到「腳底」,接著又出現於「喉部」,再到「四肢」,然後跑到「心臟」,接著是「腹部」,再到「背部」,甚至「胸部」,最終又來到「肩膀」與「腰部」。蕭山的痛苦極為慘烈,痛得哀叫聲連連,像極了痛不欲生的模樣。他自然前往尋求醫生的幫助,但所有治療都無效。針灸無效,吃藥無效,按摩無效,甚至全身掃描也無法找出疼痛的原因。於是,他來找我。
我用「天眼」一瞥,看到一條細長的「青花蛇」,它在蕭山的全身四處游走,停到哪裡,痛就會發作到哪裡。我心生疑問,該怎麼辦?
我內觀《通天之書》,書上赫然寫著「鼠」字。這讓我有些迷惑,心中不禁反問:「鼠」字到底意味著什麼呢?我反覆思考,並且琢磨「青花蛇」與「鼠」之間究竟有何聯繫?
有一天,我在禪定中突然見到了孔雀明王。孔雀明王對我說:「盧師尊,蕭山的痛症,正是因為青花蛇緣故。而要讓青花蛇離開蕭山,最好的方法是用鼠作為誘餌。蕭山需唸你所傳的心咒,等到蛇跳出來,然後你在蕭山身上做結界,這樣他的痛症就能痊癒了。」
當我由天書,發現那個「鼠」字,並經孔雀明王的啟示,我終於明白了。
我隨即指示蕭山居士進行禪定,並持誦根本上師心咒:「嗡。古魯。蓮生。悉地。吽。」
在蕭山的面前,我用鐵籠子困住了一隻老鼠,將它擺放在他的痛症所在的正前方。如此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只見蕭山居士突然發出一聲打呃,張開嘴巴,一條青花蛇從他口中飛出,直直地咬向那籠中的老鼠。老鼠發出慘叫,「吱吱」幾聲便死去。青花蛇欲返回蕭山身上,但此時,我已經在蕭山身上做了結界。青花蛇無奈,只得悄然吐舌,搖尾離開。從此之後,蕭山的痛症便徹底痊癒了。
這是非常神奇的妙法,能夠將纏身的青花蛇引出來。這種神奇的法術,無疑是千古奇聞,值得傳頌!大家都為此事津津樂道。詩曰:
何物身上棲, 痛症叫人迷。唯禱天書救, 蛇精才奔離。
166潭柘寺
在中國北京西郊門頭溝區的群山之中,坐落著一座歷史悠久的寺廟——「潭柘寺」。該寺創建於西晉時期,最初名為「嘉福寺」,後來於明代改名為「龍泉寺」,隨後又依次更名為「萬壽寺」和「岫雲寺」。最終,因為寺廟後山有一「龍潭」,山下生長著一株「柘樹」,因此定名為「潭柘寺」。
為何我會寫下「潭柘寺」這個名字?其實是因為有一位王明達的弟子,在中國大陸旅遊時來到了「潭柘寺」。他在寺中驚訝地發現,「蓮花童子」竟然出現在其中。那位童子手持金剛鈴和金剛杵,並且持法的方式非常獨特,是「反扣」持法。這樣的持法,只有「蓮花童子」才會有。
他好奇地詢問了一位僧人:「此尊佛像是何名?」
僧人答道:「這尊是五佛的化身。」
那麼,為什麼「潭柘寺」中會有「蓮花童子」的雕像(盧師尊)呢?至今無人能解。
我翻閱了《通天之書》,書中記載:「匠人感應」。我以「幻身」去了「潭柘寺」,問了觀世音菩薩,觀世音菩薩告訴我:有一位名叫益修的匠工,因為罹患怪病,雙腿無法行走。一天,他夢見一位神人來告訴他:「如果想讓雙腿痊癒,必須立即雕刻出五佛的化身,並前往還願。」
匠工詢問:「五佛的化身,是什麼形象?」 神人告訴他:「五佛的化身,正是現世的盧師尊。他的雕像手持金剛鈴與金剛杵,最特別的是以反扣印來持法。」
神人顯現出「蓮花童子」(盧師尊)的法相給益修看,益修覺得十分奇特,因為他從未見過佛像中有「反扣印」的。於是,他按照神人所示,完成了「五佛的化身」的雕刻,並將其供奉於「潭柘寺」以還願。奇蹟般的,當雕像完成後,益修的雙腿竟然奇跡般地痊癒,重新恢復了行走的能力。
最近,我發現自己在「幻身」出遊大陸時,見到了許多寺院供奉著「蓮花童子」(盧師尊)的雕像。據說,這些雕像出自不同匠人之手,而且在現世中,是最具靈感的一尊。
我希望如果有人前往大陸旅遊,能夠親自到「潭柘寺」參拜「五佛的化身」,「蓮花童子」的雕像也在其中。其他寺院也有供奉,請大家留意。詩云:
天意真玲瓏, 雕像一陣風。卻是大靈應, 幻身如飛鴻。
170九曜老人
在我出「幻身」的時候,有一次,我遇到一位「九曜老人」。他告訴我,他是一位星宿大師,掌握著整個宇宙的祕密。
我問他:「星宿有何祕密?」
他答道:「星宿從不偏離自己的軌道運行,一旦偏離,便會引發世紀大災禍。」
我又問他:「人與星宿之間有何關聯?」
他答道:「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命運軌道,這條軌道原本是不會改變的,就像星宿的軌道永不改變一樣。但若有偏移,那將是大吉大凶。」
我問他:「這就是宿命嗎?」
他答道:「正是。」
九曜老人接著告訴我:「盧師尊,你修行的功力已達無上境界,你與星宿是一合相,你就是星宿,星宿亦是你。牽一髮而動全身,你能夠呼風喚雨,正是因為這個緣故。」
我說:「如此說來,這豈不是極其恐怖?我不過是個普通人,怎願意牽動星宿?」
九曜老人笑道:「修行至無上境界的人,與宇宙是一合相,這些是由不得你了。」
我說:「我不願成為罪人,我只希望宇宙平和,眾生安樂。我不希望星宿變動,亦不願人間發生大災禍。」
九曜老人聽後只是微微一笑。
後來,有一位「珍法師」告訴我,他曾偷偷統計過,在我遭遇大毀謗時,恰好世界上也發生了大災禍:第一次大毀謗——世貿大樓被炸;第二次大毀謗——南海大海嘯;第三次大毀謗——暴風雪;第四次大毀謗——汶川大地震。
我告訴珍法師:「這絕無此事。我只是個小小的盧勝彥,心中常懷悲天憫人的情懷,拯救世人是我的責任。我度眾生猶恐不及,這些災禍,與我無關。」
我祈願:人間娑婆,人人安樂,人人富足,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人間娑婆,地不震動,水不暴急,火山不爆,風平浪靜;人間娑婆,四季如春,氣候溫和,收成豐盛,無災無難。
隨後,我翻開《通天之書》,尋找為何人間總是有這麼多災劫的發生?書中只寫了一個字:「巧」。詩曰:
天人一合一,神通如凌波。但舉金剛杵,便可定星宿。
174「永不墮四生」
有一日清晨,我完成了早課,靜坐片刻,忽然間,《通天之書》上浮現了五個字,這五個字竟然是:「永不墮四生。」
我不禁思索,《通天之書》為何會浮現這「永不墮四生」這五個字的啟示。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我終於得出結論:一、必須用毛筆寫下這五字;二、將其放置於問事桌上;三、必有感應。
當天下午,何沖先生匆匆來到我處,面色沉痛地對我說:「家母朱氏已過世六個月,最近她在夢中顯現,說自己在陽世造業,現在正在受陰間受苦,並且在受苦後,墮入畜生道。家母自知,畜生道的痛苦也是極為痛苦的。」
「家母朱氏,哀求冥王,請勿讓她墮入畜生道。冥王起初不答應,後來家母苦苦哀求,冥王才說,『妳之子,何沖先生,在陽間是盧師尊的弟子,盧師尊是當今的天人師,唯有盧師尊的律令,才能救妳。』」
「家母問冥王,該如何救?冥王回答:「請盧師尊寫下「永不墮四生」這五個字,這五個字即是律令,與金紙一同燒化後,我們冥王接到了這律令,妳就不會再墮落四生道。這四生指的是胎生、化生、卵生、濕生。如此一來,妳便可上升到天界境界。」
何沖說:「今日匆忙而來,特地請師尊寫下這五個字『永不墮四生』。」我取出早已寫好的「永不墮四生」五字。
我問何 沖:「是這五字嗎?」
何沖看後大驚:「正是這五個字,師尊真是神人,竟然未卜先知!」
他驚喜萬分。我淡然一笑,說:「沒什麼,這只是感應而已。」
我告訴何沖:「要滅除母親的業障,不妨持誦《七佛滅罪真言》,或持誦《地藏菩薩滅定業真言》,又或者是《往生咒》,這些對你母親均有極大幫助,請為令慈迴向。」
我又告訴他:「若能印送《觀音經》、《真佛經》、《金剛經》、《太上感應篇》,也能消除母親的罪障,請儘速去辦。」何沖回去後,按我所言一一照辦。
數日後,何沖來告訴我:「母親朱氏,果然獲得救拔,在夢中顯現,已頭戴天冠,身披天衣,虹光圍繞,從天而降。母親要我深深感謝盧師尊,盧師尊寫下的『永不墮四生』五字,竟然是大律令!」
我淡淡一笑:「這是冥王的抬舉了。」詩曰:
何不修善業,免得吃大虧。冥王律令嚴,蕩子何時歸。
182帝釋天之后
我出現了「幻身」,見到一位天吏來見我。天吏告訴我:「帝釋天皇后邀見盧師尊!」
於是,我隨著天吏來到帝釋天的「善見城」。善見城的宏偉景象令我心動。五座大殿如五座高山般矗立著,彼此間如同五指攏聚,氣勢磅礴。大殿高耸入雲,頂端無法看見。帝釋天的皇后「舍指夫人」,身著鳳冠霞披天衣,特地降階來迎接我。
天后說:「盧師尊!我遭受世人誤解,特請您幫我昭雪。」
我問道:「您受到了怎樣的誤解?」
天后「舍指夫人」回答:「首先,世人認為是我挑起了帝釋天和阿修羅天的天上戰爭。」
接著,她又說:「其次,世人誤以為我是阿修羅的妻子,事實上並非如此,世人認為帝釋天因為我的美貌,才奪走了阿修羅的妻子。」
「第三,世人以為我的第一個兒子是阿修羅王的兒子,但事實上,他真的是帝釋天的兒子。」
我聽後,不動聲色,問天后夫人「舍指」:「您希望我如何幫您昭雪?」
天后「舍指」說:「您可以在您的書中寫出,我原是阿修羅中最美麗的女人,仰慕帝釋天,帝釋天因為我美貌,便娶我為妻。至於其他的說法,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我聽後,沉默不語。舍指夫人再次說道:「難道您不能為我昭雪這些誤解嗎?」
我靜心觀察自心的《通天之書》。書中寫道:昭雪無用。無用昭雪。原本無事,自性淨潔。
我對「舍指夫人」說:「帝釋天,帝釋天皇后,阿修羅王,這些天界的事,從古至今,早已為人所知。我盧師尊,又怎能因為我的一言,就能昭雪天上界的事情?我若這樣做,豈不是太自不量力了?所以我無法遵命。」
「舍指夫人」問道:「那麼,這冤屈將永遠不得昭雪了嗎?」
我回答道:「不管這是否冤屈,但只要一心皈依三寶,實修佛法,悟得真性,獲得如來的般若智慧,世間如幻,天上如幻,還有什麼昭雪不昭雪的問題?」
舍指夫人聽後,豁然大悟,說:「既然如此,我決定皈依盧師尊。」
我答道:「我不捨一個眾生。」
最終,帝釋天皇后「舍指夫人」在善見城皈依了蓮生活佛盧勝彥。詩曰:
毀謗無終極,天人也嘆息。
但知本無事,完全不須理。
186金剛座
據說,中陰身(靈魂)有兩個地方是無法去的:一是佛陀的金剛座,二是女人的子宮。
據我所知,佛陀的金剛座具有無可思議的「結界」,也就是無可思議的幻,那是「一切智如幻法門」所出生的。所有的佛菩薩都恭敬金剛座,就如同恭敬佛陀一樣,因此金剛座只有佛陀一位能坐,至今從未聽聞有其他人能坐金剛座。
另外,女人的子宮是「有緣」者的出生之地,擁有「緣力」結界。所有的中陰身,除非有緣,否則無法接近子宮。中陰身擁有神通,但無法接近金剛座與女人的子宮,這一切都是因為大結界之故。我出了「幻身」,便從這幻身中出現了金剛王,也就是最勝、最清淨、最圓滿、最不壞的。我的「幻身」進入了金剛座的結界,並直奔金剛座之前,這是前所未見的情況。
自古以來,未曾有人能到達佛陀的金剛座之前。某位大力菩薩向我請 教:「盧師尊,如何進入金剛座的結界?」
我回答:「無等無所動,平等堅固法,悲憫流轉者,不染一切趣,三界無所依。」菩薩聽後,亦肅然起敬。
佛陀見我進入了金剛座的結界,便從金剛座中顯現出來。佛陀說:「我讓出金剛座,由盧師尊坐,如何?」
我回答:「三世一切佛都恭敬佛陀,承認金剛座,是佛陀所獨有,無人敢坐,盧師尊也不敢坐。」
佛陀說:「坐坐無妨。」
我心中猶豫不決,佛陀誠意邀請,如果我不坐,豈不是違背佛陀的本意?就在我猶疑之時,《通天之書》顯示出了字句:「佛陀金剛座,現金剛法幢,為其身心現,坐之則不敬。」
我一看,便明瞭了。我說:「我雖然能進入金剛座法界,這是因為我有金剛藏,有破惑之智,已斷最微細的無明,故已是等覺。但我不能坐金剛座,因為金剛座即是佛陀的身心,而佛陀的身心就是金剛頂,我怎能坐?」
佛陀問:「盧師尊,仁者何以不仁者?」
我答:「不仁者亦仁者。」詩曰:
不坐金剛座, 仍然是金剛。十方一切佛, 不在坐非坐。
190聽見婦女哭聲
某日,我在「真佛密苑」靜坐時,突然聽見雷藏寺內傳來婦女啜泣的聲音。那聲音忽大忽小。我仔細聽了幾回,確定是婦女哀禱的聲音。雖然西雅圖雷藏寺與「真佛密苑」距離不遠,但「真佛密苑」是聽不見雷藏寺的聲音,雷藏寺也聽不見「真佛密苑」的聲音。
我問法師:「寺內誰在哭?」
法師們聽我這麼一問,個個都感到困惑。我再次問:「寺內是哪位婦女在哭?」
這時,有一位法師說:「最近幾天,常有一位婦人,下午來到雷藏寺,她會對著佛菩薩嚎哭一回,然後又默坐一會兒,再偷偷低聲的笑。」
法師接著說:「我們以為這位婦女精神不太正常,所以並未向師尊報告。」
「這樣已經有多久了?」
「就這幾個星期。」
我說:「無論這位婦女有何怨屈,或是有什麼疾病、困厄,我們身為法師的,都要趨前去關懷才是。」
法師們回應道:「我們對精神不穩定的病患,不敢報告師尊,擔心她會害了師尊。有了前車之鑒,對這類精神不穩定的婦女,我們還是敬而遠之為好。」
我說:「我佛慈悲,精神不正常已經是不幸了,她又有怨屈。如果我們不憐憫她,誰來憐憫她?我個人不捨一個眾生,任何人都應該去幫助她。」
我請法師們更多關心這些婦女,盡量去幫助她們。如果她們確實有很大的困難,我也會竭盡所能去幫助她們。
這位哭泣的女子有三大難處:一、她獨自身在美國,無工作。二、兩個小孩叛逆。三、無依無靠。
在二○○八年七月二十六日晚上的同修會上,她來皈依我。我一見到這位婦女,觀了《通天之書》,便知道了她一生的經歷。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這婦女在雷藏寺哭泣,而我卻在「真佛密苑」聽見了她的哭聲。奇哉!奇哉!如果我不問,法師們又隱瞞不說,豈不是少度了一位有緣的眾生?我會盡全力幫助她。詩曰:
學佛覺有情,度生非虛名,
不捨一眾生,這是真性靈。
菩薩有情,覺悟眾生, 在明白真理的人來說,「度眾生」是永恆不變的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