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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册「神話與鬼話」

蓮生活佛文集第188册「送你一盞明燈」精選分享.二00六年九月出版

004送你一盞明燈(序)

這本書是筆者第188冊的文集,書名為《送你一盞明燈》。當然,這本書是接續《給你點上心燈》的後續之作,它將會比每一本更精彩。

前一本書講述了天竺二十八代祖師的燈燈相傳,如何闡明心燈,並一代代傳承下去,從七佛開始,直到達摩祖師為止。而這本《送你一盞明燈》,則從東土祖師慧可大師開始,經歷了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慧能等。這其中,既有縱向的,也有橫向的,彷彿如同“帝網明珠”一般,光光相照。

我寫這本書,是根據《傳燈》《廣燈》《聯燈》《續燈》《普燈》,這「五燈會元」的智慧而來。自從我開悟以來,心開意解,明了如來心,證得真佛性,從此過上了微笑的一生。我與歷代祖師攜手同行,也自然而然想將我所悟得的,廣泛地傳播下去。

我們今天,雖然學習“真佛密法”,但禪、淨、密、律本來是相通的。“禪”由參悟入手,“淨”由念佛入手,“密”由加行、大禮拜、大供養、四皈依、金剛心入手,“律”由守戒入手。“慈悲”由布施能捨入手,“智慧”由深入經藏入手。最終的結果是“明心見性”、“斷煩惱”、“了生死”,成佛作祖,從此解脫。這也正是“燈燈相傳,光明不斷”的真諦。

今年,我(蓮生活佛盧勝彥)已六十二歲。在一次讀《五燈會元》時,我忽然感到倦意,便伏案小憩。不知不覺中,我從前門走了出來,眼前的景象突然大變。

門外的花草樹木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耀眼的光明。千佛萬佛在潔淨光中現出了金身,所謂百千億萬如來,皆現金身。每一尊佛手中都捧著一盞燈,燈座是黃金鑄成的,光彩奪目。這千佛萬佛將手中的燈交給我。

我對佛說:“我只有一雙手,怎麼能接得了這千燈萬燈呢?”

諸佛面面相覷,隨後千佛萬佛合而為一,千燈萬燈也合而為一,然而光明卻絲毫未減。此佛正是“毘盧遮那佛”,他手持一盞黃金座的燈,遞到我手中。佛說:“送與你!”

我答道:“我已經有一盞了!”(我的心上已顯現一盞金燈)

佛語重心長地說:“那麼,就將它送給天下所有眾生吧!”

我答道:“遵命!”

016誰縛汝?

三祖得法後,隱居於舒州皖公山。當時正值後周武帝滅佛的時期,為隋朝開皇十二年。

道信前來拜訪三祖僧璨,恭敬地請求:「願和尚慈悲,賜予解脫法門。」

僧璨問道:「誰縛汝?」(此句尤為關鍵)

道信答道:「無人縛。」

僧璨說:「無人縛,為何求解脫?」

道信聽後,頓時大悟。他隨侍僧璨,恭敬事師九年,三祖常常考驗他,直至發現他已經成熟,於是將法門傳授給他,並交給他祖衣。偈曰:

華種雖因地,從地種華生。若無人下種,華地盡無生。

我們不妨細看三祖僧璨所說的那句:「誰縛汝?」這真是一語驚天動地,直指人心,震撼鬼神。是的,「誰縛汝?」想一想,原來一切都是自己在縛自己,無非是自作自受。如果不是自己,還能是誰?再深入一層思考,佛性本是:一、恆在;二、無染;三、自如。又有誰能縛?

只有真正認識佛法、徹底了解,並能親自證悟,才能算是達到大澈大悟的聖者。我個人認為,三祖僧璨的《信心銘》自有其獨到的見解。本文中,只選擇幾句,供大家參詳思索,

請看:毫釐之差,天地懸隔。欲得現前,莫存順逆。

又說:違順相爭,是為心病。不識玄旨,徒勞念靜。

又說:莫逐有緣,勿住空忍。保持平和心境,萬物自然消融。

我認為這三句偈語,境界已經達到極高的層次,能夠領悟這些的人,已是聖賢,無爭無忿,煩惱已斷盡。這就如同:

一切二邊,良由斟酌;夢幻空花,何勞把捉;得失是非,一時放卻;眼若不睡,諸夢自除。

更重要的是:要急相應,唯言不二。不二皆同,無不包容。

還有一句:非思量處,識情難測。真如法界,無他無自。

我真實地告訴唯識家,這句話已經道出了「非見聞覺知所能測知,而是不即不離見聞覺知,才證真如法界」的深意。我的這句話,只要有人能夠領會,才真正明白我的心意。最後更為重要的一句話是:信心不二,不二信心。言語道斷,非去來今。(佛心)言語已經無法表達,無法形容過去、現在或未來。

我個人對《信心銘》的評論是,三祖僧璨寫的《信心銘》已經十分透徹,但要真正理解《信心銘》,如果沒有達到那個境界的人,仍然無法明白其真正的意思。我自己也很想將《信心銘》完全詮釋成白話文,但我卻擔心,若這麼做,是否反而會畫蛇添足,使得解釋愈加迷糊。世人是否能夠理解呢?

020我就是姓盧

四祖道信禪師有一天來到黃梅縣,途中遇見一位小兒,面容奇異、骨相異常,與普通的兒童截然不同。四祖問:「子何姓?」

答:「姓是有,不是常姓。」

四祖再問:「是何性?」

 答:「是佛性。」

四祖奇之,再問:「汝無姓嗎?」

答:「性空,故無。」

四祖頓時明白,這位小兒定是個法器,於是讓他出家。由於這是宿緣,小兒的家人也沒有反對。後來,四祖將法傳衣交給五祖弘忍禪師,並留下偈語:華種有生性,因地華生生。大緣與性合,當生生不生。

大家讀到這段文字時,是否會覺得五祖弘忍禪師的回答極為奇異?一個小小童兒,竟然如此非凡,實在難得。如果四祖問我,大家猜我會怎麼回答?

四祖問:「子何姓?」

我答: 「我姓盧。」

 四祖說:「盧只是平常的姓氏。」

我答:「說平常是平常,說不平常又是不平常。」

四祖問:「如何是不平常?」

我答道:「這個‘盧’字,請再仔細看一看,下面有個‘皿’字,是蓮花座!而座上有一尊佛,一手置於胸前,一手觸地。仔細分解這個字,‘虎頭人’拆開後,顯然這是上七田,至少是七地菩薩以上的境界了。」

四祖聽後,立刻明白,我這個姓「盧」的,也是不凡之人。我所答的,與五祖弘忍禪師的回答不同,但其「本來面目」卻是一樣。我確實姓「盧」,這是沒有錯的。

我最為欽佩四祖道信禪師的是,當時太宗皇帝欲親自瞻仰四祖的風采,於是下詔請四祖赴京城。四祖卻上表婉拒,太宗連續三次請他,四祖依然拒絕,並以托病為由不去。

太宗第四次發出命令:「若無法請來,就取首級來。」使者前往寶山,四祖依舊不去,且神色如常,似乎準備就刃。使者大為驚訝,竟不敢殺他,並具體回報太宗。太宗皇帝聽後,深感敬佩,賜予四祖許多珍貴的繒布,順應他的志願。

這位四祖道信禪師,讓我由衷欽佩的是,他在得法後,不求名利富貴,甚至不與富貴人等交往。若是他人,或許會認為這是皇帝的恩寵和光榮,若是普通僧人,定會為之激動不已,感恩萬分。然而四祖卻視功名富貴如糞土,視名譽光榮如破掃帚。試問,誰能做到如此呢?

024五祖弘忍是轉世活佛

誰說只有西藏才有轉世活佛,中土漢人就沒有轉世活佛的?這樣的說法,無非是「渾人」之語,非明眼者所能理解。

我說,五祖弘忍禪師,便是一位真正的轉世活佛(仁波切、仁波車、祖古)。據我所知,五祖弘忍禪師的前一世,是「破頭山」的一位栽松修道人,當時年事已高,且已遇到過四祖道信禪師。

他曾向四祖詢問道:「法道可得聞否?」

四祖回答:「汝已老矣!就算得法,也不能廣化眾生。若汝再來轉世,我或可傳法給汝。」

這位修道人隨後走到水邊,見一名女子正在洗衣服。他向女子行了一禮,問道:「汝可借我寄宿嗎?」

年輕的女子答道:「我有父親與哥哥,汝可前去求他們。」

老修道人說:「你答應了,我就去。」

女子答道:「我答應即是。」

老修道人便策杖而去。這名女子便是「周氏季子」,她回家後,竟然有孕了。結果,父兄大怒,斥責她不貞,將她逐出家門。她一人流落在外,不久後生下一子,認為此子不吉,便將其拋棄。然而,過不久,她再去查看,發現孩子不但未死,反而越來越玲瓏可愛,只得收養之。隨後,她便帶著孩子四處乞食。人們稱這孩子為「無姓兒」。

這「無姓兒」遇到了一位大善知識,大善知識見了他大為驚訝:「這孩子具備二十五相,若再加七相,便是三十二相的如來。」

後來,這童子遇到了四祖道信禪師,兩人之間便有了那段神奇的對話。這童子,正是未來的五祖弘忍禪師。難怪這位小小童子能講出那番大言語,令人驚嘆不已。

試問,這位栽松修道人,轉世成五祖弘忍禪師,難道不就是一位真正的轉世活佛嗎?

回到我自己:我於1945年農曆五月十八日午時出生,陽曆為六月二十七日。出生時,全身被「白紗」覆蓋,須用煤油清洗良久,方才洗盡。俗稱:「穿天衣出生!」

我的出生,也有一段「祕密」,這段「祕密」無需多言,留給世人自行揣測。父親盧耳順,母親盧黃玉女。幼年無知,直到二十四歲大學畢業。二十六歲時,獲得「瑤池金母」開天眼,始知自己乃是「蓮花童子」轉世而來。自此,我開始學道、學顯、學密。

最重要的是,我已經:明心見性,斷煩惱,了生死,世上一切事,全是「無事」!

你說我是活佛也好,不說我是活佛也好,說我是真活佛也好,說我是假活佛也好。我無來無去,是夢幻活佛也。哈哈!

028佛性沒有分別

五祖弘忍禪師,度化廣大,弟子無數。有一天,一位居士前來,姓盧名慧能,來向五祖請教。

五祖問:「汝自何來?」

慧能答:「來自嶺南。」

五祖問:「來此有何事?」

慧能答:「唯求作佛。」

五祖說:「嶺南地處荒涼,人無佛性,如何能成佛?」

慧能答:「人有南北之分,佛性豈有南北之分?」

聽到這句話,五祖弘忍禪師立刻察覺慧能是個根器非凡之人,但他仍然訓斥慧能道:「去槽房工作!」於是,慧能便進入碓坊,在杵臼之間為勞役,認真碓米。這段五祖弘忍與六祖慧能的對話,成為千古美談。慧能的一句「人有南北之分,佛性豈有南北之分?」極為深刻,言簡意賅。

今天,我在度化眾生時,確實發現眾生各有不同。有黃種人、白種人、黑種人、紅種人、棕種人等各種族群。在這些人群中,又有富貴貧賤,有高級知識分子,也有販夫走卒;有聰明才智出眾者,也有笨拙愚昧者;有奸詐者,也有頭腦簡單者。如此多的區別,然而,我不分彼此,將每一位眾生都接納入懷,並且發下誓願:「不捨一個眾生!」為何如此?

只因為慧能禪師曾說:「人有南北之分,佛性豈有南北之分?」

因為「佛性」是每個人皆具的,人人皆同。我為了證明「佛性」的真實,決心不捨一個眾生。我的弟子中,甚至有殺人犯、流氓、妓女、貪官、騙子、酒徒、乞丐等各式各樣的人,然而,佛性無分別。唉!唉!

其中也有一些人對師尊不敬、反對、欺騙、傷害、侮慢、懷疑、利用我……我為何收這些弟子?唯一的原因是:「尊重眾生的佛性!」

我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我此生永遠不會去訴訟,不會告人,亦不進法院。為何?

因為我這一生不恨任何人,沒有「恨」這個字,只因為我尊重每一個人的佛性。每一個人的佛性是平等無異的。此時此刻,我的心不依善,不依惡,無苦無樂,寂然無變。

我已超越生死,根本已斷,所作已成,智慧已開,廓然大悟,得無上正等正覺。我的這句話,大家明白了嗎?

「所謂眾生,是非眾生,是名眾生。」

032評論二首偈子

五祖弘忍禪師為了付法付衣,召集七百位僧人,告訴他們:「正法難解,你們各自作一首偈子,如果符合正法,我將傳法與衣。」上座弟子神秀大師在廊壁上書下偈子: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

五祖見了此偈,讚嘆道:「後來的修行者,若依此偈修行,必定能得勝果。」

然而,慧能禪師見此偈,認為「美則美矣,了則未了」,並作了一偈: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五祖看過慧能的偈子,心中已有數,卻仍說:「乃未見性。」

於是,五祖進入碓坊,問慧能:「米白也未?」

慧能答道:「白也,未有篩。」

五祖手持杖,在碓坊打了三下,示意慧能於三更時進入他的室內。隨後,五祖將法衣和法門傳授給了六祖慧能大師。

這兩首偈子,已成為佛教界的公案,無論是佛教徒還是非佛教徒,都耳熟能詳。若以我的觀點來看,神秀大師的偈子依然處於修行的「進行式」,「當然未見佛性」。而五祖弘忍禪師所說的「乃未見性」,我也認同,因為這句正道出了當時的情況。然而,我認為慧能的偈子已經接近「見性」,只差五祖弘忍禪師的一個點化。然五祖弘忍禪師在三更時傳法給慧能,點化了什麼呢?

世人皆想知道,但這是祕密,是天地之大祕密,連我也無法透露。五祖的一語,慧能馬上得到了「心印」。有些人以為「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有些人以為「身空、心空、法空、性空」,但我在此告訴大家,這些都不是。若我作偈,我會寫: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自清淨,何處惹塵埃。」

我改了六祖的「本來無一物」,因為這樣的表述仍顯示未見證佛性。我的「本來自清淨」則是見證佛性的表達。六祖慧能禪師的偈子,差的就是這一點。不可僅談「空」與「無」,真正的關鍵在於見證佛性。

因此,五祖弘忍禪師的付法偈是:

「有情來下種,因地果還生,無情既無種,無性亦無生。」

若想見證佛性,千萬不要用猜測,而應該「返本還原」,認清本來的面目,那永遠就在那裡。

036風動幡動的爭議

六祖慧能禪師得付法後,依五祖弘忍禪師的指示,須隱居去。

六祖問:「當隱何處?」

五祖答:「逢懷即止,遇會且藏,俟時行化!」

六祖慧能禪師於獵人中隱居了十多年,避開追殺,隱匿於「懷集」和「四會」之間。

到了「儀鳳元年」,六祖來到南海,遇到印宗法師,他正在法性寺講解《涅槃經》。當時,風吹幡動,兩位僧人因為幡動的來源發生爭議。一位說是風在動,另一位則認為是幡在動。兩位僧人爭論不休,六祖走上前說:“不是風動,也不是幡動,仁者心動。” 印宗法師聽後,知道這位僧人非同凡響,於是邀請六祖詳談風動與幡動的真義。

在這裡,我告訴大家,風動並非風本身的動作——如果一個人沒有「觸覺」,他根本無法感受到風的吹動;幡動亦非幡本身的動作——若一個人失去「視覺」,他同樣無法察覺幡的飄動。能夠感應到「風動」與「幡動」,其實全是我們每個人「心」的作用。只有借助「見聞覺知」,我們才能知道「風在習習地吹拂」,才能感知「幡隨風輕揚」。這一切,皆是「見聞覺知」的作用。而這「見聞覺知」是什麼呢?其實就是「心」。這便是「風動」、「幡動」的真義所在!

關於「心」,佛教有云:「三界唯心,萬法唯識。」:眼(色)——見性。 耳(聲)——聞性。 鼻(香)——嗅性。 舌(味)——知性。 身(觸)——碰性。 意(法)——覺性。 意根——總性。阿賴耶——佛性與諸性並存。

《楞伽經》有云:「自性清淨心,質多心。」從原則上講,「心」具有主體性和分別性,這一點在唯識學派的討論中尤為深入。我在此,只想表達:“佛性與其他七識心是並存的。所有的心,皆源於佛性所流出,而佛性自始至終清淨無染。”學佛之人,務必了解此理。

當印宗法師知道面前的僧人正是六祖後,便恭敬地請求六祖為其講述禪的要義。六祖在法性寺受戒,由智光律師傳授戒法,並應驗了五祖的預言:“後來必有肉身菩薩於此壇受戒。”「後百二十年,必有大開士於此演說無上法,度化無量眾生。」六祖在大梵寺轉妙法輪,並將這一切教義傳授給門徒,最終集結成為《六祖壇經》。隨後,六祖返回曹溪,弘法利生,法雨滋潤大地,眾生皆受惠。

《心地觀經》云:“三界之中,以心為主,能觀心者,究竟解脫;不能觀者,究竟沉淪。眾生之心,猶如大地,五穀五果皆由大地所生。如是心法,生世出世,善惡五趣,有學無學,獨覺菩薩,及於如來。以此因緣,三界唯心,心名為地。”

040六祖與薛簡論道

中宗皇帝神龍元年,派遣內侍薛簡前往六祖處,欲請六祖赴京城,並請示一乘法。然而,六祖卻堅決推辭。

於是,薛簡只得回京後,向皇帝報告。薛簡問道:「京城裡的禪師們皆說,欲得道者,必須修習坐禪,養成定力。若不修坐禪而能得解脫,前所未聞。大師,您認為這說法可否成立?」

六祖回答說:「道由心悟,豈止在坐?」

隨後,六祖解釋道:「若見如來,無論是坐或是臥,皆是邪道。為何如此?因為如來無所從來,也無所去,無生無滅,這才是如來的清淨禪。諸法皆空寂,這才是如來的清淨坐。究竟無證,怎能僅以坐來論?」

薛簡問道:「弟子回京後,聖上必將詢問,懇請祖師慈悲指示心要。」

六祖答道:「道無明暗,明暗是代謝的意思。明暗無盡,亦是有盡,相對待才立名。故經云,法無有比,無相待故。」

薛簡問道:「明是智慧,暗是煩惱。修道之人,必須以智慧來破除煩惱,是這樣嗎?」

六祖答道:「煩惱即是菩提,無二無別。若以智慧來破煩惱,這只是二乘小見。真正的大智慧,並非如此。」

薛簡問道:「那麼,什麼才是一乘見解?」

六祖答道:「明與無明,其性無二。無二之性,即是實性。實性者,處於凡愚之中而不減,處於賢聖之中而不增,住於煩惱中而不亂,居於禪定中而不寂。它不斷不常,不來不去,不在中間,不在內外,不生不滅,性相如如,常住不遷,這便是道。」

薛簡問道:「那麼,道之心要如何把握?」

六祖答道:「一切善惡皆莫思量,這樣自然會得以進入清淨心體,湛然常寂,妙用無量。」

薛簡聽後,頓時領悟。這段六祖慧能禪師與內侍薛簡的對話,關於道的理解,不知大家讀後有何感悟?有些人或許會拘泥於「道必須這樣修」或者「禪必須這樣坐」的觀念,但六祖的話已經點破了一切:「道由心悟而已!」智慧與煩惱,通常被認為是兩個對立的存在,但六祖卻深刻指出:「煩惱與智慧無別。」

什麼是一乘見解?六祖說:「不斷不常、不來不去、不生不滅。」

那麼,道之心究竟是什麼?六祖說:「清淨心體,湛然常寂,妙用恆沙。」

好了!現在大家靜下心來,想一想我剛才所說的話:「一切無所得,一切無所住,一切無所謂,一切無所證。」。無所得——指的是心。無所住——指的是智慧與煩惱。無所謂——指的是不去思量。無所證——指的是不斷不常、不來不去、不生不滅。

現在,大家想一想,六祖慧能禪師是否已經開悟?我,蓮生活佛盧勝彥,是否也已開悟?若你還不明白,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大祕密。嘿!嘿!嘿!

044臥輪禪師與慧能禪師

有一位臥輪禪師,出示一偈曰:

臥輪有伎倆。能斷百思想。 對境心不起。菩提日日長。

慧能禪師一見,說:「此偈未見性!」也示一偈:

慧能沒伎倆。不斷百思想。對境心數起。菩提恁麼長。

這位臥輪禪師自認有修有行,能將所有念頭止住,對於一切境界能不動心,且修行的果實一天天增長。(這是行者一般的看法)然而,慧能禪師的見解則不同,他認為自己無修無對治,一切念頭隨緣而來,隨緣而去。對境界,心亦隨之起滅,但菩提佛果依然無增無減。佛性本來如此,無增無減。(這是見性者的見地)

我個人對這兩首偈語的分析如下:

臥輪禪師執著於法,執著於修行,認為止住一念不生便是菩提。但問題在於,一念若不起,那是否永遠不再生起呢?若念頭又起,菩提又在何處?

而在慧能禪師的見解中,無修無法,即是修行。對於百種念頭,他不去斷絕,也不住著,讓它隨緣來去。對於境界,心有念頭,但不生憎愛、不取捨。菩提果恆久常在。

我盧勝彥這樣分析,不知您如何看待?

大凡學佛人,一開始是跟著臥輪禪師學,學到某一程度了。

會發覺:「心生則種種法生,心滅則種種法滅。」心生心滅全在一刹那。心滅不久,心又生。 念念相續,無休無止。斷念、心不起,是功夫,但,能永斷、永不起嗎?

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就要學慧能禪師的:於一切處而不住相,在相中不生憎愛,亦無取捨,不念利益成壞,於是安閑恬靜,虚融澹泊,無修等於修。於一切處,行住坐臥,對境心起,但純一直心,不動道場,真成淨土,這是無法也等於法。

慧能禪師的偈: 心地含諸種。 普雨悉皆生。 頓悟華情已。 菩提果自成。

我說,慧能禪師是一位大開悟者,而我蓮生活佛盧勝彥也是一位大開悟者。這並非指慧能禪師姓盧,而是慧能禪師與我盧勝彥,皆擁有相同的佛性。我盧勝彥也在此告訴大家:此心本淨,無可取捨,隨緣而行,最終必定能見證佛性。

068平等的智慧

我認為鶴林寺的「玄素禪師」,擁有最具平等智慧的禪理。他的行誼令我十分欽佩。有一天,一位屠夫前來拜謁禪師,並在自己的住處設下供養。玄素禪師欣然前往接受供養,這一舉動令在場的人感到十分驚訝。禪師則平靜地說道:「佛性平等,賢愚一致,能度者,我便度之,何來區別!」這一點,我深感敬佩。

我常說,宗教與宗教平等,宗派與宗派平等,眾生與眾生平等,富貴與貧賤平等。我發願不捨一個眾生,既然不捨一個眾生,還能再分別富貴、貧賤、賢愚、殘障、宗派或宗教嗎?我睜開雙眼,所見皆是平等。每一位眾生,不論是異教徒或邪教徒,其佛性皆是平等的。

我度眾生,不分職業:一、屠夫。 二、強盗、小偷。 三、娼妓、邪淫 四、騙子。 五、酒徒、吸毒者。只要是願意親近我的,若能度化,我必盡心盡力。我不會放棄任何一位,只因佛性平等平等。我對眾生深深禮拜,正因為他們的佛性是平等的,我尊重每一位眾生的不可思議。

我不主張死刑、墮胎等行為,因為我相信每一位眾生的佛性都是無上尊貴的,應該予以尊重。我沒有怨恨,也沒有仇家,我同樣尊重那些對我有敵意的人。

有僧人曾向玄素禪師請教:「如何是西來意?」禪師答道:「會即不會,疑即不疑。」隨後又說:「不會不疑的,不疑不會的。」在場的人聽後,只見「會」與「疑」兩個字,會與不會,疑與不疑之間的含義深奧難懂。大家是否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大家可知:「得即不得,不得即得。不疑即得,得即不疑。疑亦是得,得亦不得。」這其中的真理,需要我們細細體悟。

有一天,一位僧人來叩玄素禪師的門。禪師問道:「是什麼人?」僧人答:「是僧。」禪師便說:「非但是僧,佛來亦不著。」僧人問:「為何不著?」禪師答道:「無汝棲泊處。」不知大家是否明白「無汝棲泊處」的深意?如果你是我,你會如何回答這句話呢?若是我,我會踢開大門,反問禪師:「那一個不是?」(佛來亦不著,又著什麼呢?快說,快說)

076出家乃大丈夫事

駐錫於徑山的「道欽禪師」,乃是「可素禪師」的門下,他與弟子間有著深厚的師徒情誼。一位僧人問道:「如何是道?」

道欽禪師回答:「山上有鯉魚,海底有蓬塵。」(這句話其實是反語,鯉魚活於土中,蓬塵流動於水面,這其中有何深意呢?)

馬祖禪師派人送來一封書信,信中只畫了一個圓圈。道欽禪師看後,在圓圈中「點上一點」,這便是對信的回覆。

我問大家: 一、馬祖禪師畫一圓圈,這是什麼意思?

二、道欽禪師在圓圈中點上一點,這又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我:「我什麼也不做,原書奉回,他給我一圓圈,我也回他一圓圈。」

三、我(蓮生活佛盧勝彥)又是什麼意思呢?

有僧人問道:「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道欽禪師答道:「汝問不當。」

僧人再問:「如何得當?」

道欽禪師答:「待吾滅後,即向汝說。」

我在這裡又問大家:「滅後,如何說?」

馬祖禪師曾派「智藏」來向道欽禪師請教:「十二時中以何為境?」

道欽禪師回答:「待汝回去時有信。」

智藏說:「如今我便回去。」

道欽禪師答道:「傳語卻須問取曹溪。」

(大家注意,「曹溪」是六祖慧能禪師的駐錫地)這句話又有何深意?

有一位趙公前來請問道欽禪師:「弟子欲出家,是否可以?」

道欽禪師回答:「出家乃大丈夫事,非將相之所能為。」

對於出家一事,我在此需要再次強調出家的真正意義:出家是為了學佛,學佛的目的是為了明心見性、自主生死、斷盡煩惱。這就是出家的唯一目的,並無他事。出家後,心已明,性已見,無生無死,無煩無惱。剩下的只有「度眾生」。

至於「出家人」建設大量寺廟,度化眾生,我答:「外相。」

「出家人」建設全世界最大的寺廟,我答:「外相。」

「出家人」建設大學、醫院,我答:「外相。」

「出家人」與王公貴人交往,爭取諾貝爾獎,我答:「外相之外。」

至於爭名奪利、擴展地盤,想要成為大活佛、大法王、大上師、大大師、大上人、大導師…我答:「外相之等而下之。」

我只問你,心是否已明了?是否見到佛性?煩惱是否已斷?生死是否可自主?真正的大丈夫,於見道之後,修行成就妙覺,於世俗世界中廣度群生,但不染世俗,只揮一揮袖,便已了然!

088佛性自心本有

五祖弘忍禪師將法脈與衣缽傳給六祖慧能禪師,但在弘忍禪師的門下,仍然有其他的法嗣。其中,北宋的神秀禪師便是他的首座弟子。事實上,五祖弘忍禪師對神秀同樣深具器重,只是慧能的修行更為高超,因此神秀心中難免有所遺憾。然而,神秀禪師仍然得到了五祖的「心印」。

五祖圓寂後,神秀禪師來到江陵當陽山,獲得了唐朝武則天的賞識。隨後,他在當地建立道場,並受到了相當的供養,最終成為度門寺的主持。神秀禪師度化了眾多王公貴族及平民百姓,他們都成為了他的弟子。

當唐中宗即位後,他對神秀禪師格外尊崇,並且大臣張說也皈依了神秀,從他那裡學得了法要。神秀禪師有一首重要的偈語:一切佛法,自心本有。將心外求,捨父逃走。

這首偈語的主旨道出了佛法的真髓:佛法的核心在於心,應該向自己的心求法。任何從心外尋求法的人,已經偏離了正道。因此,正法就是自心,外法則屬於心外。「心佛眾生」三者是無差別的。

禪宗分為頓教與漸教。我們知道,南宗崇尚頓教,而北宗則偏重漸教。頓教是快速成就的法門;而漸教則是通過長時間的修行,逐步達到成佛的境界。所謂頓教,即:頓除妄念,悟入無所得,不離此生,即得解脫。

而漸教則是:對於未成熟的眾生,先傳授小乘法,隨後逐步引導他們進入大乘法,這就是漸教的精髓。

佛陀的教法也是如此:對於一些眾生,佛陀會根據他們的根基和理解,採用漸進的方式傳法;而對於那些有大智慧的眾生,佛陀則會用頓教的方式,一次性傳授大法。

我創「真佛密法」,其修法適為普羅大眾,眾生依「加行法」修——持咒、禮拜、供養、懺悔。次修「上師相應法」。再修「本尊法」。 加修「護法尊」。內修:「拙火法」、「無漏法」、「明點法」。也即是「寶瓶氣」、「開中脈」、「開五輪」、「金剛法」。「無上密」。「大圓滿」。四重灌頂是「外法」、「內法」、「無上密」、「大圓滿」。(這也是漸法)

我一直認為,當今世人若想尋得大法器,直接授予「大圓勝慧」、「大威德」、「大手印」、「大圓滿」,在百萬人中能得其一,實在是極其困難,極其罕見!因此,對於普羅大眾來說,還是從次第修習為佳,這樣可以避免誤入歧途,錯誤纏身。

北宗的神秀禪師提倡漸修之法,這其中確實有其深刻的道理。畢竟,大法器難以尋覓,非一朝一夕所能得之。如今的修行人,往往迷失於外在的「名聲」與「利益」,許多人竟以「地盤大」、「道場多」來衡量修行的成功,這完全背離了「內修」的根本宗旨,陷入對外在的競爭,視佛法為無物。

092一切皆忘懷

五祖弘忍禪師的門下,有位嵩嶽的「慧安禪師」。有一天,「坦然」和尚與「懷讓」和尚來到慧安禪師處參訪,並問道:「如何是祖師西來之意?」

慧安答: 「何不問自己意。」

「如何是自己意?」

慧安答:「當觀密作用。」

「如何是密作用?」

慧安禪師未作言語回答,只是以眼睛「一開一合」來示意。(在此,我要向大家提出一個問題:眼睛的「一開一合」,代表的是什麼?誰能答出來?答對者有獎!)

我提供一些提示:有些人認為這是「觀察」,有些人認為是「明與暗」,有些人認為是「白天與夜晚」,也有人認為是「自然」,更有些人認為它代表「生與死」。

但我告訴大家,這些解釋都不對!那麼它究竟代表的是什麼呢?請大家思考並回答!

有一天,武則天將「慧安禪師」視為師傅。武后問慧安禪師:「甲子是何時?」

禪師答道:「不記。」

武后繼續問道:「何不記呢?」

禪師回答:「生死之身,其若循環,環無起盡,焉用記為?況此心流注,中間無間。見漚起滅者,乃妄想耳。從初識至動相滅時,亦只如此。何年何月而可記乎?」

也就是說,生死的軀體,如同循環往復的過程,這個過程沒有起始與終結,為何還需要記住?況且心流無間,其中不留空隙。看到泡沫浮現、消失,那只是妄想罷了。從最初的認識,到動念消失的時候,皆是如此。何必記得什麼年、什麼月呢?

武后聽後,認為禪師的話有理。

此時,我來為大家分析一下:

生死的軀體無需記年歲,因為它是循環的。這一生一死,終究是如此,無論是早晚,都是一樣的,這年歲本身其實並不重要。在無止境的輪迴之中,這些年歲並無實際意義。

心念如水波,無間隙可言。這些念頭,就如同水泡一樣,浮現又消失,全是妄想,這些妄想無任何實際意義,因此不需要記住它們。記住這些妄想「無三小路用」,根本不必記。

從我們的「初識」開始,直到一切「動相」全都消失,這一切就如同做夢一般。夢無年歲,無日月;妄想也無年歲,無日月。念頭無年歲,無日月。你又為何要記住自己幾歲,日月間做了些什麼呢?

我個人認為,「慧安禪師」將一切都放下,將所有記憶都忘卻,這實在是非常好。只活在「當下」,這便是最好的生活。

我這一生,經歷了無數的是是非非,波瀾起伏,高潮與低谷,從未停止過,然而我的心境始終保持平靜。「我」;「心」;「佛」,卻總是平和、安定、清淨。有人問我:

「有一件事,你記得嗎?」

我答道:「忘了!」

「那另一件事,你記得嗎?」

我答道:「忘了!」

「還有一件事,你記得嗎?」

我答道:「忘了!」

哈哈哈!我得到的,正是「失憶症」!

096祕密在汝那邊

道明禪師即慧明禪師。

最初,慧明禪師依止五祖弘忍禪師修行,然而他起初並未解悟。後來,當他聽聞五祖祕密將祖衣與法脈傳給六祖「盧行者」,便帶領弟子追殺六祖。在「大庾嶺」他們終於追上了六祖。六祖見慧明禪師追來,便將衣服拋向磐石,並說道:「此衣乃信物,可力爭,任君取去。」慧明禪師上前取之,但衣缽如山般穩固不動。

慧明禪師大為驚駭,便說道:「我來是為求法,而非為了祖衣,懇請盧行者開示我。」六祖回應了一句千古名言:「不思善,不思惡,正恁麼時。阿那箇是慧明上座本來面目?」慧明禪師一聽,當下大悟,遍體汗流,隨即泣而拜之。

慧明禪師再次問道:「除了先前的密語密意之外,還有其他的意旨嗎?」

六祖答道:「我如今對你所說的,並非密也。若你返照自身面目,密便在你那裡。」

慧明禪師說:「我雖在五祖弘忍禪師處隨眾修行,但始終未曾見到自己的本來面目,今天蒙師指授,才如飲水般,冷暖自知。今天,六祖便是我師了。」

六祖答道:「汝我同承五祖法脈,善自護持吧!」

(這位慧明禪師後來改名道明禪師,因為慧明與慧能同屬一慧字,為避六祖名字中的上字,遂改為道明。)

我說:「六祖慧能禪師所說的『不思善,不思惡,正恁麼時,阿那箇是本來面目?』其中蘊含著深邃的玄旨,這玄旨即是天大地大的真理。」

道明禪師一聽即悟。如今,我問大家:「你們悟了嗎?」

我想,仍有許多人在思索、再思索,汗水如雨般流下,但依然無法領會其中的玄旨。六祖慧能禪師又補充道:「若汝返照自己面目,密便在汝那裡。」(這句話更清楚、更慈悲了。)

最近,許多人問我:「師尊!什麼是明心?」「師尊!什麼是見性?」我一聽,便轉身離去,他們緊隨其後。

我對他們說:「你們不要再追著我問,追了半天,追了幾個月,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何不返照自己面目呢?」

我實實在在地告訴大家,明心,就是要明白自己心中的真實;見性,就是要親證佛性。這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我不能告訴你,因為那是「我」的祕密。

最重要的是,你要明白自己的本來面目,一旦明白,那便是你自己的。照光三昧!若你得了「照光三昧」,我保證你,馬上明白,什麼是不思善,不思惡,正恁麼時!

116破灶墮和尚

這個公案,是許多學佛者耳熟能詳的故事。

在嵩嶽山中,有一位破灶墮和尚。這座山中有一座廟,供奉的是灶神,廟內的神像被認為非常靈驗。許多人來此朝拜,所供奉的食物全是烹煮生靈的祭品。某日,和尚帶領著侍僧來到廟中,用杖敲打灶台三下,並說道:「咄!這灶不過是泥土和瓦片所做,聖能從何而來?靈氣又從何而生?你們這樣烹煮生靈,是何道理?」

又敲三下,灶台應聲破裂,倒塌而落。不久,一位身穿青衣、頭戴峨冠的人跪拜在和尚面前。和尚問他:「你是何人?」

那人回答:「我曾是此廟的灶神,長久以來承受業報,今日聽聞師父講解無生法,得以解脫,生升天界,特來向師致謝。」

和尚說道:「是汝本有之性,非我彊言。那是你本具的性質,並非我所強說的。」神明再度行禮後離去。

侍僧目睹此事,心中不解,便問和尚:「我們侍奉師父多年,尚未得到教誨。這灶神聽師一言,便得以升天,究竟得了什麼法旨?」

和尚答道:「我只告訴他,這灶只是由泥土和瓦片所構成,並無其他法旨。」侍僧聽後無言。

和尚問:「你明白了嗎?」

侍僧答道:「不明白。」

和尚說:「本來具足的性質,為何不明白?」

和尚再說:「墮也!墮也!破也!破也!」

這位破灶墮和尚,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高僧。他只是輕輕說了幾句話,敲了幾下,灶神便得以升天。其實和尚所說的,正是:「氣歸氣,土歸土。」更深層次的,是:「靈歸靈,土歸土。」再者,是:「性歸性,殼歸殼。」

灶神的靈性,聽了這番話後頓悟,便升天而去。這一共敲了六下,將業障擊破。為何侍僧不明白呢?

答案是:「侍僧自認為自己是侍僧,執著於這具肉身的凡胎,未曾親證本來的佛性,當然不會領悟。」如果侍僧能將這具肉身的凡胎「墮了,墮了,破了,破了」,他便會見到永恆不變的佛性,那時候他自然能明白。

近些年,我曾經示現過疾病。有弟子說:「師尊得了重度的憂鬱症!」

有弟子說:「師尊得了嚴重的裂腦症!」還有弟子說:「師尊快要死了!」

我問弟子:「你們明白嗎?」

弟子不解我的意思,反問我:「明白什麼?」

我覺得弟子未能理解我的深意,因此示疾未達到我的目的,於是乾脆不再示疾了。現在我問大家:「你們明白嗎?」如果還不明白,那就該打屁股了!

120嶽神受五戒

嵩嶽「元珪禪師」,專心修習戒律。後來,他得到了「安國師」的授法,並因此頓悟了玄妙的旨意。

有一天,一位異人身著峨冠、衣袍整齊,步伐輕盈舒徐,帶著眾多隨從前來拜訪元珪禪師。元珪禪師問道:「你為何而來?」

那人回答:「禪師認得我嗎?」

元珪說:「我看佛與眾生等,吾一目視之,沒有分別。」

他說:「我嵩山嶽神,能令人生死,禪師安得一目視我!」

禪師說:「我本不生,汝也不死。我看身與空等。看看自己與你,你能壞空及你嗎?如果能壞空及你,吾則不生不滅。你尚不能如此,又豈能讓我生死。」

嶽神聽了,稽首說:「禪師廣大智辯,我求正戒,令我度世。」

於是,禪師為嶽神授予五戒。

禪師問:「你能不淫邪嗎?」

嶽神答:「我有妻。」

禪師說:「這並非指此,而是不多欲。」

禪師問:「你能不盜取他人之物嗎?」

嶽神答:「我是嶽神,何來盜取之事?」

禪師說:「這並非指此,而是貪圖供養。」

禪師問:「你能不殺生嗎?」

嶽神答:「我是司生殺之神,豈能不殺?」

禪師說:「這並非指此,而是濫殺、誤殺、疑殺、混殺。」

禪師問:「你能不妄語嗎?」

嶽神答:「我正直為神,豈有妄言?」

禪師說:「這並非指此,而是是否符合天心。」

禪師問:「你能戒酒嗎?」

嶽神答:「能。」

禪師說:「這正是佛所教的五戒!」

讀完「元珪禪師」為嶽神授戒的過程,我有些感悟,如下:守不淫戒,指的是邪淫、多淫和亂淫;守不偷盜戒,指的是貪求過多的供養,或是偷竊、拐取、搶奪、欺騙他人。

守不殺戒,指的是不應殺生卻仍然殺生。守不妄語戒,指的是說話不符合天理,言語虛假。守不飲酒戒,指的是不該飲酒以免迷亂心性,因此應該遠離酒精。這五戒是所有戒律的根本,學佛成就的前提是必須守五戒,否則會失去人身。

我認為真佛宗的弟子應該每一位都守五戒,因為若不守五戒,便與凡夫俗子無異,佛道難以成就,人身也將無保障。所有弟子應當守五戒,尤其是金剛上師、出家法師等弘法工作者,更應當是五戒的堅守者。

若過於沉迷於淫欲——便犯戒!若貪圖過多的供養——便犯戒!若過度爭鬥——便犯戒!若多言妄語——便犯戒!若飲酒等行為——便犯戒!

我發現,有些弘法人員對供養的貪求已經過度,對現有的還不滿足,總是渴望更多,甚至達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這種行為,貪求供養而不守本分,等同於「偷盜」。

更令我痛心的是,有些弘法人員言辭不實,隨便說出不真實的言語,這不僅是偶爾的過錯,而是成了習慣,已經走向「白賊七」,實在是可悲。還有些弘法人員爭奪地盤、爭奪名利,互相鬥爭,這與世俗之人有何不同?如此不僅學佛無成,反而墮落成為阿修羅。

看到這些弟子,我深感悲哀與可惜,也痛惜他們錯失了成佛的殊勝緣分。無言問天,只能靜觀這些人演繹的種種把戲。

128請仔細參這一篇

「破灶墮和尚」的法嗣中,有一位嵩山的「峻極禪師」,我們不妨仔細探究這段公案。僧人問道:「如何是修善行人?」禪師答道:「檐枷帶鎖。」僧人繼續問:「如何是作惡行人?」禪師答道:「修禪入定。」僧人再問:「某甲淺機,請師直指。」禪師答道:「你問我惡,惡不從善;你問我善,善不從惡。」僧人聽後,默然思索良久。禪師問道:「會嗎?」僧人答道:「不會。」禪師說道:「惡人無善念,善人無惡心,所以道善惡如浮雲,俱無起滅處。」僧人聽後,頓悟。

好,現在我想問大家:「為什麼修善行人是檐枷帶鎖?」請仔細思考。「為什麼作惡行人是修禪入定?」請仔細思考。「什麼是善惡如浮雲,俱無起滅處?」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深感「峻極禪師」的法語直接而有力,一語道破,立即了斷。他的語言毫不拖泥帶水,對於一個悟者來說,一聽便能領會其中的真意。這真是妙極了!但若不是悟者,就如同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迷霧重重,會以為「峻極禪師」故意說些「反話」,感到困惑和刺激!事實上,這並非反語,而是直白的語言。大家是否已經領會了呢?(這篇文章值得大家寫下心得,也許只有一個字,或四個字,就是答案)是否能夠理解呢?

我在此稍作提示:《寶藏經》記載了佛度化難陀的故事。佛將難陀攝入天宮,見到天宮中有諸天女,姿容如天仙般美麗,卻沒有天子。難陀問:「為何這宮中,無天子?」天女答道:「難陀命終時,將會生於此天宮,享受其中的樂趣。」

難陀聽後大喜,心中渴望生至天宮。隨後,佛將難陀帶入地獄,見到無數的湯鍋,裡面煮著人,唯獨有一鍋,炊沸而內無一人。難陀問:「這鍋湯,為何無人?」獄卒答道:「難陀天福已盡,從天而墮入此地獄的湯鍋,我們在此等待著你的到來。」好了,提示到此為止。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當善報盡了,又會如何?惡報盡了,又會如何?善惡是否如浮雲?檐枷帶鎖,參悟去!修禪入定,參悟去!俱無起滅處,參悟的是什麼?

我相信我已經寫得夠詳細了,如果你還希望我直接給出答案,那麼就失去了這段法語的趣味和深意了。

140雖念而不住於念

我說:「無止的思慮不斷盤旋,菩提何其長遠。這是因為,雖然心念不斷,但卻不執著於念頭,這正是法的真義。」

我說:「無思善無思惡。因為無論是善念或惡念,都不再執著於它們,亦不讓它們停留。」我說:「菩提佛性,本來無生,也無滅,本自如此,亘久常在!」

有一則公案,來自韶州法海禪師:

韶州法海禪師初次見六祖時,問道:「即心即佛,請垂示指教。」

六祖回答:「前念不生,即心;後念不滅,即佛。一切相的成就,即心;離開一切相,即佛。若我詳說,終其一劫也難盡。聽我偈語:『即心是慧,即佛乃定。定慧等持,心中清淨。悟此法門,由你習性。原無生用,雙修為正。』」

法海禪師信受奉行,並為此作偈:即心原是佛,不悟而自屈;我知定慧因,雙修離諸物。

我說:無念即是「戒」,無念即是「定」,無念即是「慧」。此無念,並非指一念不生,而是指「雖有念頭,卻不執著於念」,這一點至關重要!至關重要!

大家想一想六祖慧能禪師的至理名言:前念不生即心——明明有前念,為何不生?後念不滅即佛——明明有後念,為何不滅?

其旨在於:不生不滅是佛性。前念後念皆不生不滅。再者:成一切相即心,離一切相即佛。其旨在於:即心即佛,既成就一切相,亦超越一切相,不即不離。六祖的偈語: 即心名慧,即佛乃定; 定慧等持,意中清淨。

六祖的法旨是,我們行者,要消除自己的習氣,必須依持「慧」,並依持「定」。定慧雙修、等持,才能使意念完全清淨,這也就是「雖有念頭,卻不執著於念」的境界。這正是《心經》所說的: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這定慧等持,是修行的根本功夫。前面所述的仍然是深奧的道理,接下來我寫了一首輕鬆的詞,大家可以輕鬆一點,放鬆心情。詞如下:

個中念念怎排遣,惻惻悠悠風剪剪;細思長思滋味濃,雖是濃濃亦淺淺。

無形無相如何言,不知哭泣或笑靨;百思慮中等閒過,盧郎菩提也未減。

(這首詩詞,大家意會了嗎?請參悟!)

144修行即隨方解縛

佛祖曾如是說:「若人言,如來有所說法,即為謗佛,不能解我所說故。須菩提,說法者,無法可說,是名說法。」釋迦牟尼佛的這句話,悟者明白,未悟者則無法理解。

請看以下這段公案:

吉州有位「志誠禪師」,最初在神秀禪師門下參學。神秀禪師的弟子們,常常譏笑南宗的慧能禪師:「慧能禪師不識一字,他有何所長?」

神秀禪師卻說:「他得無師之智,深悟上乘,吾不如也。且吾師五祖親自傳法,豈是徒然?我所恨的是無法遠去親近,虛受國恩。你們這些人不要拘泥於此,可以去曹溪向他質疑。他日回來,再為我說明。」

志誠禪師聽後,便前往六祖處,隨眾人參學,但不說自己從何而來。

六祖對眾人說:「今有盜法者,潛藏在此會中。」

志誠禪師大驚,立刻出列,向六祖頂禮。

六祖問:「你師如何教你?」

志誠答道:「住心觀靜,長坐不臥。」

六祖說:「住心觀靜,是病非禪。長坐拘身,對修行無益。聽我所說偈語:『生來坐不臥,死去臥不坐,原是臭骨頭,何為立功過?』」

志誠問:「大師以何法教人?」

六祖答:「若我說有法教人,那就是誑你。修行者,僅是隨方解縛,假名三昧。再聽我所說偈語:『一切無心自性戒,一切無礙自性慧,不增不減自金剛,身去身來本三昧。』」

志誠禪師一聽,當下大悟。志誠禪師隨後呈上偈語:

五蘊幻身,幻何究竟,迴趣真如,法還不淨。

我們看了釋迦牟尼佛的「如來無法可說」以及六祖的「有法教人,即是誑你」,說來說去,歸結於兩個字:「無法!」

悟者明白:一切說法,無非「隨方解縛」,一切修行,也是「隨方解縛」,全是方便。「真如」何有法?「真如」何有方?「真如」何有縛?這「隨方解縛」又是為了什麼?只是「因病治病」而已!

六祖慧能大師的一偈語,令我震撼:

一切無心自性戒,一切無礙自性慧,不增不減自金剛,身去身來本三昧。

這偈語說的是什麼?為何「志誠禪師」一聽此偈便大悟了?我說無念,你明白嗎?我說無礙,你明白嗎?我說無生,你明白嗎?我說三昧,你明白嗎?

大家若想開悟,可以參究這一句:「迴趣真如,法還不淨!」參透了,來告訴我吧!

160大師與大師

「永嘉大師」著有《證道歌》和《禪宗悟修圓旨》。永嘉玄覺禪師,在出家後,遍遍參研三藏,精通天台止觀圓妙法門。他一生在四威儀中,始終專注於冥禪觀。

永嘉大師曾與「東陽策禪師」一同參訪六祖慧能禪師。

我們來看兩位大師初見時的情景:當永嘉大師初到時,振起錫杖,繞著六祖三匝,隨後卓然而立。

六祖開口道:「沙門者,應具備三千威儀,八萬細行。大德自何方而來,生起如此大我慢?」

永嘉回答道:「生死事大,無常迅速。」

六祖問道:「何不體取無生,了無速乎?」

永嘉答道:「體即無生,了本無速。」

六祖點頭說道:「如是,如是。」

聽聞者皆感到驚愕。此時,永嘉大師才以恭敬的威儀參禮六祖,並隨即表示告辭,準備回去。

六祖語重心長地說道:「返太速乎?」

永嘉回答道:「本自非動,豈有速耶?」

六祖問:「誰知非動?」

永嘉答道:「仁者自生分別。」

六祖語重心長地說:「你已經得到了無生的意義。」

永嘉答道:「無生,豈有意耶?」

六祖繼續問:「無意誰來分別?」

永嘉答道:「分別亦非意。」

六祖感嘆道:「善哉!善哉!少留一宿。」

永嘉大師便在六祖處過了一夜,第二天便下山回溫州。

這篇小文,我為其定名為《大師與大師》,讓我們看看兩位初見面時的對話,兩位大師各自帶著各自的旗幟,也不失為一場精彩的對話。

例如:六祖讓永嘉體取無生,了取無速。

永嘉大師答道:「體即是無生,既然無生,本無速慢之別。」

永嘉大師這句話,清楚地道出了「佛性真如」的特性。因此,六祖只能說:「如是,如是。」

接下來談到動靜問題:六祖看到永嘉大師要離開,便說了一句:「返太速乎!」

永嘉答道:「沒有動(根本無住),怎有速呢?」

六祖問:「是誰知道沒有動?」

永嘉答道:「仁者自知!」(這裡的「仁者」,意味深長,指的是佛,佛性,大善知識。)

永嘉大師最後說:「無生非意,有分別亦非意。」這是只有確實見性的人,才能說出來的話。若非見性者,是無法講出這樣的話來的。所謂的分別,不是見聞覺知的分別,而是超越了意識的分別。六祖大師便是明心見性、能自主生死(無生無死)的悟者。

六祖的大師印證了永嘉大師所說的道理,證明他也是一位見性明心、無生無死的修行者,這是真正的大印證。兩位大師的相遇,火花四射,光明燦爛,無與倫比,彷彿天地日月都被震撼。

其實,這種「印證」的力量,就體現在幾句話之中,這真是行家一出手,便能看出真章。這次兩位大師的會面,可謂意義重大。禪宗悟者的家風,留下了無可替代的典範。

192佛受供養否

慧忠國師的侍者「應真禪師」,有一天,攜一籃子進入方丈室。國師問道:「籃子裡裝的是什麼?」

應真禪師回答:「青梅。」

國師繼續問:「這些青梅要做什麼用?」

應真禪師答道:「用來供養。」

國師再問:「青梅算得了什麼供養?」

應真禪師說:「這是用青梅來表達我獻上的心意。」

國師平靜地說:「佛不接受供養。」

應真禪師答道:「這是我唯一能做的,師父該如何處理呢?」

國師淡然回答:「我不會接受供養。」

應真禪師疑惑地問:「為什麼不接受供養呢?」

國師微微一笑說:「因為我沒有果子。」

這段對話,看似平凡,語氣平和,並無驚人之處,但細讀之後,卻讓人感到深深的震撼。佛弟子供養佛菩薩等尊,是我們常見的事情。比如,常見的供養讚詞中會提到各種香花、燈火、果品等,這些供養表達了虔誠與奉獻的心意。例如:

《供養讚》: 「虔誠獻香花,智慧燈紅燄交加,淨瓶楊柳洒堪誇,橄欖共枇杷,蒙山雀舌茶,奉獻酥酡普供養釋迦,百寶明珠,奉獻佛菩薩,衣獻法王家,百寶明珠,奉獻佛菩薩,衣獻法王家。」

「香花燈塗菓,茶食寶珠衣,今將獻能仁,慈悲哀納受,香供養,花內有紅蓮,燈照三途除黑暗,塗能離垢獲清涼,丹菓獻壇場,茶力大能退睡魔王,食能充飢寶獻佛,明珠一顆世無雙,衣奉法中王。」

供養不分顯密:佛前大供、煙供、水供、火供(護摩),密教供養中有更多珍寶,儀式隆重,包括車寶、馬寶、女寶等。

然而,慧忠國師卻說:「佛不受供養。」又說:「我不供養。」最後還說:「我無果子。」這句話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在此,我給大家一些提示:

一、我曾經說過,供養佛,要用自己喜歡的物品。因為佛沒有分別心,佛沒有喜歡與不喜歡。

二、開悟者,無論供養與否,皆是「無」,什麼都可以供養,也什麼都不供養,因為他已經無所擁有。所謂供養,其實就是「我不供養」,而這「不供養」本身便是供養。請問,這「我」到底指的是誰呢?

三、我無果子,可以說「我無無無」,我無一物,我即是佛,佛即是我。

起初,我想將慧忠國師的法旨寫得清楚明白,但發現,這樣的大澈大悟的佛菩薩,卻並不直言明說。那麼,我直言又能說些什麼呢?是否有過界之嫌?

其實,我所說的,最好大家不明白。為什麼不明白呢?這正是「參」的所在。

196漸頓·定慧·佛法

「神會禪師」十四歲時便成為沙彌,並且在六祖座下學習。後來,在唐朝「景龍」年間,他閱讀了《大藏經》,並提出了六個疑惑,其中三個疑惑涉及「漸頓」、「定慧」和「佛法」這三個問題。

我個人認為,神會禪師所提出的這三個疑惑,也是我們每個人所面臨的問題。讓我們來看看六祖的精彩答覆:

神會問:「先頓而後漸,先漸而後頓,不悟頓漸的人,心裡會常感到迷惘嗎?」

六祖回答:「聽法時,頓中有漸;悟法時,漸中有頓;修行時,頓中有漸;證果時,漸中有頓。頓漸是相互交替的常因,真正悟道之人不會迷惘。」

神會問:「先定後慧,還是先慧後定?定慧結合後,最初的正確該如何理解?」

六祖回答:「應常保持清淨的心,定中包含慧,於境界上不生心念,慧中也包含定,定慧是並行的,沒有先後之分,雙修才能正確。」

神會問:「先佛而後法,還是先法而後佛?佛法的根本源頭,究竟從何而來?」

六祖回答:「說法時,先有佛再有法;聽法時,先有法再有佛。若討論佛法的根本源頭,那便是眾生自心。」

六祖認為:「聽法」是先有頓悟再有漸悟,「悟法」是先有漸悟再有頓悟;「修行」是先有頓悟再有漸悟;「證果」是先有漸悟再有頓悟。(這與悟後起修,道後修行是一致的。)

六祖認為:定中有慧,慧中有定,定慧沒有先後,雙修才是正確的。(你認為如何呢?)

六祖還認為:佛在說法時,先有佛再有法;而眾生聽法時,則是先有法再有佛;佛法的根源是眾生的心。(大家是否有更高明的見解呢?)

我個人認為:釋迦牟尼佛在菩提樹下的覺悟和證果,顯示了法本來就存在,而佛見證了法的真諦。(先法後佛)

釋迦牟尼佛若未說法而選擇涅槃,那麼法和佛又該如何存在呢?若法本來存在,佛又怎能存在?法是否本來就存在?佛是否本來就存在?(你的看法如何?)

六祖所說的是:眾生自心的根源就是佛和法,二者並非兩個,而是同一!我寫了一首偈:

沉吟不語一切現,吾筆寫書說幾遍。管它散亂或成篇,重重說盡道自見。

珍重珍重再珍重,苦口婆心汝勿怨,道心恆在不會變。

204浮生夢影

六十多歲的人了,免不了會想起許多往事。我的小學同學,至今一位也未曾聯繫,而我的至友黃金雄,卻在英年早逝。我的初中同學,遙遠且渺茫。我的高中同學,莊正和,算是至交兼文友,但卻在一次爬山時不幸過世。我的大學同學洪積強和陳進,在他們飛黃騰達的時候,卻也遭遇了車禍,不幸離世。

我聽人說,七十歲時,每年都會失去幾個朋友;八十歲時,每月都會失去幾個;九十歲時,那就變成早上死一個,下午死一個。如果能活到百歲,而同時代的人還活著,那真是奇蹟了。

我有許多好同學、好朋友,這些同學和朋友都十分珍貴,可惜大家各自忙碌,彼此漸行漸遠,雲飛星散。我不禁感慨道:“這真是浮生啊!”

年輕時,我有一張自己覺得拍得很好的照片,五官尚且端正。當我受菩薩戒時,特別留下一張紀念照,那時的我,像極了一位活生生的戒子。此後,我便全身心投入佛法的懷抱,一直至今,仍浸淫在佛法的海洋之中。年輕時,我拜師學佛,最終出家成為了一位阿闍梨。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作品愈來愈多,弟子也愈來愈多,於是我便將自己所得的智慧,盡量傳授給弟子們。許多弟子,他們的真情令我難以忘懷。想一想,五百萬的弟子,其中不少是精進有成、成就聖道的弟子,可惜大家各忙各的,我與這些聖弟子的相聚時間甚少,與他們的關係也逐漸淡忘於江湖,這本就是必然的事。

因此,聖弟子們只好多拍幾張我的法照,留著作為彼此思念的媒介。我常說:“這些法照,都是夢影!”我實在記不清楚,自己拍了多少法照,也記不清與聖弟子們合照了多少次。

有一次,我在香港舉辦大法會,一位年紀與我相仿的女子,衣著得體,容貌華貴,來參加我的灌頂儀式。灌頂後,她塞給我一張照片,竟然是我與她的合影。背面寫著:“師尊,還記得我嗎?我是夢夢!”

呵!夢夢。那是遙遠而深沉的夢夢,遙遠的夢夢往事。

藉著這張照片,勾起了一些珍藏的回憶,這些回憶,已經成為我人生中的一部分。我覺得,照片不僅可以連繫你我他,它還能串起那些點滴的記憶。我的法照,珍藏著這一生的浮生夢影……

聖弟子們!我們彼此互相懷念,長久且遠遠地懷念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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