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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册「登山觀浮雲」

蓮生活佛文集第178册「登山觀浮雲」精選分享.二00五年三月出版

020寫作貫穿我的一生

記得有一回,我回台灣省親,見了我年近八十的父親,父親對我說:「我什麼欲望都沒有了,幸好,還有吃的欲望,這吃的欲望,支撐我活下去。」

父親又說:「勝彥(卡子),你是修行人,可以修到五蘊皆空,一切欲望全沒有了,這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一聽,驀然一驚。

父親的話,並非全無道理,其實任何一個人,都在爲欲望而生活,如果欲望全無,活什麼?

我對父親沒有說什麼,只是笑笑。

我知道有一位富豪的夫人,她每天都出外逛街,買鑽石、買名錶、買古董、買珍玩,天天如此,以添補她生命的空虛。

她的購物生涯,是爲了快樂。然而,她對我說:「並不快樂!」

我並不以爲,這樣子「自我陷溺」於物質之中,是一種罪過。這些「物欲」,是有必要的,也是正確的「紓解」,在現代文明社會之中,也許會發生奇效,使人生更多彩,生活更豐富。然而,「陷溺」到無法自拔,就不好了!

我不是一位心理分析學家,然而,我知道,到了「迷戀」的極致,也是一種危險,需要疏導。我崇尙「靈性」的修行。「身空」。「心空」。「法空」。「性空」。

但,我覺得「幻之身軀」(肉身),也非完全假妄,至少在活的時候,是「若亡而實在」的,我這幻身,是虛也是實,是假也是眞,如果沒有虛假之身,又如何證得「眞如」。因此,我是「靈肉合一派」。(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我順其「自然」。我的修行法門,是「形而上」的。我也有我的嗜好,我自覺寫作使我快樂,寫作發洩我心中的苦悶,也使我的人生,有了快意而無失落。

人生固然短暫,人與人相處也會風流雲散,人人都會消杳;但,在我的寫作之中,是永遠的存在的,我的寫作很實在,雖然歡樂往事,逝者如斯,但,恍然如昨啊!

我用我的寫作,保存我的一生,雖然只是一剎那,卻也是永恆,寫書是我的一種快樂,是我生命的價値,我樂此而不疲。每天,我固定寫一些,又有價値,又有快樂,這好像是一個原則,不要太拘束,隨性自在些,我不想被綁住,但,也樂於寫寫塗塗。

快樂的修行。快樂的寫作。靈肉合一。才是眞正的人生快樂。

032孤獨也可以

記得讀古書,常常讀到英雄豪傑,歃血爲盟,拈土爲香,幾人同時跪拜天地,禱曰:

雖非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於是結拜爲兄弟,豪氣干雲。

我小時候,很羨慕這些人。後來,成長,出了社會,發覺人與人之間,眞能肝膽相照、風雨同舟的人很少,倒是見利忘義,賣友求榮,欺師滅祖的人甚多。被出賣多回之後,怕了。我衷心期盼有一、二知己,能推心置腹,但,天涯如此之大,何處去尋覓?

老天爺,我這個人容易相信人,也無防人之心,也從無害人之心。但屢被相信的人所害,怎不叫我心寒?

這是:

皺了這黃皮膚

自始至終仍然獨處

多少紛紛的陌生人走過

卻不敢多接觸

只因跌了太多跤

始終是自己多事

終於雲散長空時

才知還是一個人走路

這樣子一來,我能相信誰,我敢相信誰,我如何不痛心疾首,恨自己的「天眼」,老是「明知」而故犯,一次相信,一次失敗,次次相信,次次失敗。隠居閉關期間,我學習孤獨,獨立而自主的生活,學習隔離外界的一切,我發覺,完完全全不受外界干擾的生活,其實滿不錯的。我獨自修行。我獨自寫作。我享受修行,享受寫作,享受「經行」時大自然的風光。自己一個人習慣了,在禪定「三昧」中,竟然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我想:

「多寶」如來爲何一悟到眞如,便涅槃了。

「釋迦」如來廣度衆生,有多少是非?

當初「了鳴」和尙告訴我,依你現在的成就,只有三條路可走:一、涅槃。二、隱居。三、裝瘋。如果不走這三條路,未來的存活率不大,一定會被害。害來害去,已經被害到六十歲了,哈哈哈,眞是「狗屎運」。

我當然明白,孤獨有可能是一種「恐怖的感覺」,但反過來說「什麼都不知道」也是一種享受,一個人獨處,可以沉思、精進、三昧、無憂、讀經、念佛、持咒、經行,經行時順便欣賞大自然,這樣子的感覺很「自由」,而且很愜意。沒有電話,沒有信件,沒有交談,也不會電腦,可以說是「無聊」,但也可以說是「恬靜」。

以前我的弟子有五百萬,而弟子是「人」,「人」又是那麼複雜而多事,處理好,就平和些,處理不好,就要被譭謗,滿勞心勞神。想一想,度衆生三十多年,在那些難相處而又不得不相處的人中穿梭,實在辛苦的可以了,辛苦也不算什麼,還要聽一些「有和沒有的」種種批評,眞是累死我了。

現在,孤獨也可以,很好,很自由,永遠也沒有磨擦,這種日子,也是一種快樂。

040承認自己的「幼稚」

「痴」是不是「幼稚」?是不是「憨」?是不是「天真」?是不是「率性」?還是「傻瓜」?我也搞不太清楚,總之,這些都是我性格的一部分。我這個人偏好「自然」,絕對不會做出「勉強」的事。

雖然我創辦了「眞佛宗」,但這不是中央集權的組織,而是地方分權。我作為「眞佛宗」的創辦人,實際上並沒有什麼權力。我的治國之道,名為「無為而治」。我說話,弟子們聽,那是僥倖;我說話,弟子們不聽,我也無能為力。

曾經,我「幼稚」地想,如果我一生都辦法務,從不規定價錢,完全任人「隨意」,那麼眾生一定會認為我盧勝彥不貪錢,不會批評我「詐財」。於是,我這一生,就完全讓一切「隨意」了。

誰知,媒體依然對此視若無睹,絲毫不關心,反而繼續傳播那些關於「愛財」的風涼話。 不過,我也承認,我自己有些「幼稚」,很怕被貼上「愛錢」的標籤,於是盡量在法務上讓一切「隨意」,但事實上,別人依然批評不止。

試問,誰不愛錢?

試問,不愛錢是眞的嗎?

試問,盧勝彥搞什麼名堂?

試問,「隨意」是不是奸?

這樣子一說,就把我「幼稚」的「性格」便全部給推翻了。

媒體這樣子說,我這「隨意」反而有罪了。

於是,我對地方分權的弘法人員說,你們不一定要隨我的「隨意」,你們要「隨意」也可,「不隨意」也可,反正,不管你如何清清白白,世人只要一句話,便可把你推翻。

試問,誰不愛錢?

雖然如此無奈,但我要弘法人員有正確的金錢觀念,錢只在人世間用得著,天上界用不著。錢重要。 健康更重要。往生佛國淨土更重要。金錢買不回健康,買不到佛國淨土。有錢能使鬼推磨,假的。有錢能買「贖罪」,假的。雖然「錢財乃是身外之物」,但,仍然可以濟貧、救災、行善、佈施、印經、建寺、老人院、孤兒院、臨終關懷……。

有人對我說:

「現代窮人死不得!」

「爲什麼?」我大驚。

「墓園太貴了。」

嗟夫!嗟夫!我又大錯特錯了,只要我有錢,我可以買一個最大的山頭,弄一個最大的眞佛墓園,給弟子們「隨意」付費,讓老有歸,死有葬身之地,這豈不是功德?

「有錢」不是罪惡,而是看你的錢如何去應用,應用得宜是善,應用不宜是惡。

「有錢」去做一些違法的事,或爲了錢,去做一些違背道德良心的事,這才是惡。

我說過:「有錢的煩惱,比沒有錢的煩惱,好些!」

正當的錢,可以要。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至於我這一生,從不開口跟人要錢,法務從不規定價錢,這是我的「幼稚」,「幼稚」就「幼稚」到底吧!人要批評我,口在他嘴上,筆在他手上,高興怎麽說,高興怎麽寫,也隨他人去了,我理會也理會不完,一切「隨意」了。

052 「金錢」不能動

在觀察「人生的浮雲」之中,對於「金錢」,我不得不再說一說。

我有印象深刻的二例:

其一,有一位大富豪,捧著一大筆金錢,少說也有百萬。他對我說:「盧師尊,我有一座祖墳,是風水寶地,人人稱讚。但近期,有人在墳前也建了一座墳,因我們一時疏忽,未及時把前面的地段買下,因此特來求助於您。」

我問:「有何事?」

他答道:「請您幫忙破壞前面那座墳的風水。」

我略感不安,回應道:「這樣做不太好吧!」

他說:「我們不能讓他人沾了我們的福份。」

我猶豫了一下,仍感不妥。他又補充道:「我們奉送百萬酬金。」

(這百萬,在當時可說是一筆大數目。)

然而,我堅決地說:「我這一生,只有助人增福,從未破壞他人的福份。這件事還是請您另請高明吧。」

這位富豪千拜託、萬拜託,我依然無動於衷,最終仍未動心。

其二,我在台中敬華大飯店住時,有一位弟子來找我,他是姓白的弟子。

這位弟子雙手捧著一個牛皮紙包裝的四方盒子,跪在我面前。他說:「師尊,我要出家。」

我爽快地答應道:「好。」

他接著說:「這些,我供養師尊。」

我接過那個沉甸甸的紙盒,問道:「這是什麼?」

他答道:「是我一生的積蓄。」

我拿在手中,知道少說也有百萬。我對他說:

「你有心出家,這顆心已經夠了,這些錢是你一生辛苦的結果,你留著做一些有意義的事,也許將來會用得著。」

他說:「我身是師尊的,口是師尊的,意是師尊的,身外之物,當然也是師尊的。」

這番話讓我十分感動。我回應道:「身口意我全收下,但金錢你還是留著吧!」

「不!」他堅決地說。

我堅持不收,我們在飯店大廳裡反覆爭持,直到上師在場,也見證了這一幕。

最後,我對他說:「這樣吧!既然你堅持要供養,那我就收三張,算是意思意思,其他的你自己保存著。」

我便收下了三千元。

這樣,事情終於圓滿結束。

我舉這二個小例子,想要說明:

福是禍所倚。禍是福所伏。福兮禍兮。福禍相依。我隱居閉關了,但,也知道有些弘法人員,大肆搜刮金錢。搜刮回來做自己的生意。搜刮回來買自己名下的堂。搜刮回來買自己的「土地」和「房子」。弘法是弘了,但金錢貪得無厭,這是福是禍,實在難以判別。如果是你應享的福,你取之,並不會有禍事。如果不是你應享的福,你取之,禍事就近了,不要高興的太早,禍事啊!禍事啊!災難來了。

金錢一把呑,連眞佛宗的分堂也呑了,呑掉所有弟子的錢。如果弟子欠你,也罷!如果不是…禍事啊!大禍臨頭,有因果的。

060眾生皆「吽」字

在「登山觀浮雲」之中,看浮雲層層,翻翻滾滾,我的心如一葉扁舟,逐雲而去,想起有一詞:

扁舟東去,極目滄波渺。

千古送殘紅,到如今,東流未了。

錦囊佳句,韻壓池塘草。聲遏去年雲,

惱離懷,餘音繚繞。

這首詞,寫盡了我目前的景況,我是扁舟東去,至今,仍然隱居中,寫一寫文章,在「葉子湖」畔,歲月如浮雲,只是傷別離,至今一樣繚繞。

在「登山觀浮雲」,想起了我的密教上師吐登達爾吉寫給我的一偈,目前仍然掛在「彩虹山莊」,這偈中有一句:「觀衆生皆吽字」。

這句話含有深意,合於「人生而平等」,也合於「衆生皆有佛性」,更合於「衆生是佛」。衆生啊!衆生,表面上好像個個不一,你我他外型及內在一一不同,不同的種族、不同的性別、不同的心思、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親疏、不同的恩、不同的怨……。但,吾師說:「衆生皆吽字。」

也就是衆生全是「佛」的演化,我認爲,恩與怨應該是平等的,有人對我有恩,有人對我有怨,這只是一時的現象,像雲翻滾。

有人給你快樂。

有人給你痛苦。

有人愛得要死。

有人恨得要死。

這些,也不一定是永恆的,這種「愛、恨、樂、苦」的情況能維持多久?會不會厭倦?你能接受這些變化,才算是「達士」。不能接受這些變化,你即是「俗士」。

釋迦牟尼佛在西元前五一三年十二月八日黎明前,悉達多太子於菩提樹下舉頭看見天上明星,覺悟嘆曰:「奇哉!奇哉! 一切衆生具有如來智慧德相,但以妄念執著,不能證得。」

以此,「如實如見」之大道,悉達多太子,便成爲萬世至尊「佛陀」。

這是明白了:「衆生皆吽字。」

由這句話,我們行者可以看衆生同一本性,看衆生是佛,原來都是「吽」字,根本無差無別的,所以我在隱居觀雲之中。

哈哈大笑。

讚譏是平等的。

善惡是平等的。

譽譭是平等的。

吉凶是平等的。

愛恨是平等的。

立破是平等的。

這世界上,有極善極善的人,有極惡極惡的人,然而,在我心中,平等平等,因爲衆生皆「吽」字,同一個佛性種子。

吐登達爾吉上師寫的偈,說明了一切,所以一個覺悟人,深入其意諦,自然超越了一切,超越了「八風」,而不受之。

大覺悟的人,超越忍辱,超越一切苦,超越一切樂,超越至於無上,只因一時,一切衆生皆「吽」字,全是一時演化啊!

068什麼是你的

「登山觀浮雲」之後,我深感活在「當下」最好。「當下」快樂就好,「當下」有意義,就非常美妙。過去的已經過去,不會再回來;未來的尚未到來,不必過多思索。只要「當下」快樂,「當下」有意義,「當下」有價值,那就是一切。

在登上「阿里山」,觀日出、觀浮雲之後,並修了壇「飲空續命法」之後,我對人生有了更深刻的體悟。不論你在做什麼,都要珍惜「當下」啊!

我有一種感覺:

擾擾匆匆,紅塵滿袖,自然心在溪山,尋思百計,真的是不如閒。

尤其是在經歷「四大分散、腦分八瓣」之後,我想起了佛陀的教誨:「四大非你有,五蘊皆空。」佛陀在《金剛經》中說:「須菩提,若有人以滿無量阿僧祗世界七寶,持用布施,若有善男子善女人,發菩提心者,持此經,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讀誦,為人演說,其福勝彼,云何為人演說,不取於相,如如不動,何以故?」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這四句偈是:「身空、心空、法空、性空。」

我對佛陀所說的《金剛經》有一些淺顯的解釋,套用現代語,就是「什麼是你的?」當弘揚「無為法」時,我所說的這些只是「淺釋」,《金剛經》的意蘊深不可測,非一般世俗人所能臆測。

但,簡而釋之:

我這「眞佛宗」也不過是當下的宗派,存與亡,皆非我等能臆測。

我這「雷藏寺」也只是當下的寺院,將來演化,皆非我等能臆測。

我這「彩虹山莊」也只是當下的山莊,將來變易,皆非我等能臆測。

財、子、壽、祿、富、貴,子子孫孫,弟子門人,將來無盡幻化,也只是當下如此,將來存亡,皆非我等能臆測明白。

「華光自在佛」當下之名。

「蓮花童子」當下之名。

「蓮生活佛」當下之名。

至於「盧勝彥」當下之名。

未來如何?非我能臆測。

總而言之,這一切一切的「有爲法」,什麼是你的?你能擁有什麼?你究究竟竟能保留下什麼?你到底有什麼?

所以,我覺得,能夠安安穩穩寫一篇文章,安安穩穩修一壇法,安安穩穩吃一頓飯,安安穩穏睡上一覺,就是快樂幸福。

無法寫作、無法修法、無法安心吃飯、無法安心睡覺,這眞是悲哉!

得之,我幸!不得之,我命!一切不用放在心上,當下「快樂」就好!

我現在已不仰天而泣,也不再流淚,要眞正的看開、看破。雲的變幻莫測,人生的變化莫測,唯有豁達處世,才能撥雲見日,找到眞正的方向,直達彼岸淨土。

092「罪惡感」的平衡

有一位美麗又賢慧的太太,因緣際會皈依佛門,並經常去聽法師講經說法。她回家後,開始「吃素」,並且拒絕與丈夫「同房」,學佛後,她選擇與丈夫分房睡覺。這一變化讓忙碌的丈夫非常傷心,他對太太的改變和她信仰佛教產生了反感。儘管丈夫深愛妻子,但卻無法說服她,這讓他感到痛苦。

有一天,這對夫婦讀了我的書,覺得我有些見解,且不像一般法師那樣一板一眼,便來請教我。我問夫人:「吃葷怎麼樣?」她答道:「有罪惡感。」接著我問:「那麼,同房呢?」她仍答:「有罪惡感。」夫人告訴我:「吃葷是間接殺生,對生物不慈悲,想起動物被殺的慘狀,就不忍心食其肉。至於同房,會生起慾望,男女交歡,都是淫念作祟,這些淫念不潔,而且是輪迴的根源。經上說,淫念修行,如蒸石為飯,必定無法成就,所以我選擇分房睡。」

聽完之後,我知道這位太太已經有了出家修行的念頭,想要勸她回頭已經相當困難。我問她:「你有沒有想過與先生分手?」她答道:「有想過,但一直沒下定決心。當初結婚時有愛的誓言,現在卻不知如何是好。即使分手,也會感到罪惡感啊。」(又是罪惡感)

於是,我開始耐心地引導這對夫婦,希望能幫助他們找到一條和諧的道路。

修行人,分四衆: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優婆塞、優婆夷,是在家的修行居士。

佛說三淨肉是,不見殺,不聞殺,不爲己殺。密教先持咒超度再食之。(使罪惡感不生)

在行房方面:

先觀想床化爲大蓮花座,蓮花的花瓣,把夫婦兩人包住。(密行,外不得見)再觀想男的化爲男本尊,女的化爲女本尊,互相合抱,爲此生清淨行,生下佛子、佛女。(清淨行法,是正行)密教雙身法,是以此法轉化成修行,有觀想、持咒、業印、入三摩地。(使罪惡感不生)

由於我的循循善誘,他們夫婦才決定皈依我。我說,要出家修行,也可,不出家修行,也可,一切依因緣而定。修行人要作出有利於自己與家庭的決定,最重要的是「轉化」。

《維摩詰經》云:「先以慾勾牽,再令入佛智。」

一個家庭,一對恩愛夫婦,自己不要去承受「罪惡感」的折磨。原則上,佛陀的戒律當然要守,但,也有別解脫戒,這樣才是「罪惡感平衡」,這「吃素」及「不願同房」,是佛化家庭產生的觀念。

密教用:

持咒超度化解「吃素」。清淨雙身化解「同房」。把「吃」及「同房」,全部轉化成修行,這樣也就自自在在,清清淨淨的了。

如果不如此,一個好好的修行家庭,一天拖過一天,讓「罪惡感」的問題愈來愈嚴重,優柔寡斷的結果,會使一個家庭破裂,爲了修行,最後以離婚的結局收場。

在這方面,「罪惡感」的平衡,很重要。

096宗教狂熱份子

在「葉子湖」隱居閉關,登門來找我的人,接近於「零」;但,也有例外的,例如登門要求樂捐的,登門要求我買東西的,登門傳教的等等。

其中有一位,信仰基督教的約翰教友,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他竟然相中了我,狂熱的向我傳教。

第一次登門:「我們都是罪人!」

我說:「是的,是的。」

第二次登門:「耶穌要救你!」

我說:「我認識耶穌。」(我年輕時是査經班老師)

第三次登門:「你要受洗禮!」

我說:「我受洗過了。」,我確實在長老教會,受牧師蘇天明的洗禮,那是初中時代。

後來,約翰看見我「經行」,有時候在半路上便阻止我,向我高喊:「主要救你!」約翰不只對我如此,甚至任何一個人,他都高喊:「主要救你!」

約翰傳教的狂熱,誰都知道,他隨手一部《聖經》,見人即說:「你是上帝的兒子!」

很多人看見約翰走來,便先下手爲強:「上帝的兒子來了!我們快閃吧!」

約翰聽了,也大樂。

據我所知,約翰除了睡覺之外,他過分熱忱的傳教,整日死纏爛打的結果,人家見了他,便逃之夭夭,怕和他交往,因爲他除了傳教之外,沒有別的可以交談。

約翰很「用力」的傳教,關心你信了沒有、受洗沒有、三餐有沒有禱告,大家都快給他逼死了,看見他來,便把門戶關緊。約翰一家家敲門,大家覺得他「怪怪」的,紛紛嚇得躲起來。我「經行」時,他會從樹林突然跳了出來,嚇了我一跳,然後說:「審判的日子近了。」或:「耶稣快來了。」

對於約翰,我佩服他的精神毅力,佩服他信仰的虔誠,但他的傳教方式,我不敢苟同,我認爲傳教的言論要「適量」,每一個人有每一個人的心靈世界和信仰方向,對有緣人,你可傳教,對無緣人,適可而止。

彼此之間,交個朋友,慢慢的度化,這樣也是可以的。千萬不可有一絲一毫的勉強,這樣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反感,強迫式的傳教方式,過份的熱心,造成了困擾就不好了。

要傳教,佛陀說的「四攝法」很重要:

一、布施攝——若有衆生樂財,樂財則布施財,樂法則布施法,使因生親愛之心,依我受道。

二、愛語攝——隨衆生根器而善言慰喻,使因生親愛之心,依我受道。

三、利行攝——起身口意善行,利益衆生,由此生親愛之心,依我受道。

四、同事攝——以法眼見衆生根性,隨其所樂,而同行之,使其相隨,依我受道。

這「布施」、「愛語」、「利行」、「同事」,才是度化衆生的方法。我們行者度化衆生,不要過份熱忱,不要過份強迫,不要過份勉強。

有緣多說,無緣少說。用自己的言行,去感化他人,這樣才重要。「過」與「不及」,均不適之。

104宿命

昔日,有一位好友結婚,我未能參加。有人問我:「盧勝彥,你沒有理由不去參加的,他是你同寢室、同事、同好,也是形影不離的朋友,為何不去?」我只答了兩個字:「宿命!」

許多人不解,為何我不去參加?答案過了三年才解開:好友和妻子因為瑣事大吵大鬧,好友氣急敗壞,拿菜刀將妻子砍死,而自己也自殺了,這是一場大悲劇!我所說的「宿命」,正是指:「像我這樣了解宿命的人,怎麼敢去祝賀他們的婚禮,祝賀他們遇上冤家對頭嗎?」

又有一次,我的長官升了官。人人都去參加慶功宴,只有我缺席,我藉故離開。有人問我:「為什麼在所有祝賀的人中,獨獨沒有你?」我同樣只答了兩個字:「宿命!」

幾年後,發生了一起重大弊案,牽涉人數眾多。我的長官若未升官,無事可說;若升官,則必然牽連其中,結果一入監獄,一切都隨之消失。長官因為升官而入獄,我怎敢去祝賀呢?

再有一次,一位我的信衆,在連生五個女兒後,終於生了一個兒子。這位信衆欣喜若狂。他家富裕,為了慶祝兒子的降生,舉行了盛大的宴會,三番兩次邀請我作為貴賓。我沒有去,也不敢去。有人問我:「大喜之日,賀客如雲,怎麼只有你缺席?」我回答:「宿命!」

十幾年後,這位信衆的兒子向父母要求購買豪華跑車,父母認為太奢侈,於是不同意。兒子與父母頂撞,最終在父母熟睡時,持刀將他們砍死。然後,他自己投案自首。十幾年前,父親曾為求得這個兒子而心心念念,並疼愛他如命。誰料,當一件事未遂時,竟然發生如此慘劇,令人唏噓不已。想想看,我怎麼能去祝賀他「生子」呢?這個兒子不就是他的對頭嗎?真的是「宿命」啊!「宿命」。

又有一回:

我的一位親近的信衆,買了一間豪宅,那門面、那裝潢,全是第一流的。喬遷之日,賀客如雲,連市長、省長全都到齊。

他也請我。我沒參加,一樣不敢參加。

人家又問我:「這位信衆很相信你,你何不參加?」

我答:「宿命。」

約四年後,一場大火,把這棟豪宅全燒了精光,全家十口人,燒死五個,五個逃了出來。我對人說:「那是火神光顧之屋,我如何敢去祝賀,賀匾上也勿列我之名。」

有人也曾如此,對我說:「你既然知道宿命,爲何不鐵口直斷,不顧情面的阻止?」

我答:「鐵口直斷,掃他人之興,他人正在喜樂,肯聽我的嗎?我若說之,他們不信,奈何!」

又有人說:「你既然知道宿命,爲何自己有災難,也一樣難逃,尤其你的災劫如此多!」

我苦笑:「我是自己知道自己的宿命,但,宿命實在難逃,我現在能隱居閉關,已是天大的福份了也。」

人有宿命,誰敢說沒有?

好好修行,唯「修行」能逢凶化吉了。

108蠟燭兩頭燒

隱居閉關於「葉子湖」,或許有人認為我活得很「自私」,活得很「冷酷」;為什麼呢?彷彿我完全不理會世事,不再關心眾生的疾苦。回想從前,在「問事」的時期,我每天聆聽他人的苦衷,日以繼夜地畫符、念咒、修法,白天黑夜為他人的事奔波操勞。有時出外看「風水」,拖著疲憊的身軀深夜才回家。在「弘法」的時期,我走遍世界,每一次弘法回來,我都會問璧燕法師:「我氣色怎麼樣?」璧燕法師總是答道:「一臉疲憊!」這是同樣的問題,同樣的答案。事實上也是如此,因為我關心弟子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親力親為。再加上我對「完美主義」的追求,總是全力以赴,務必救度所有眾生。在「弘法」和「問事」的日子裡,我幾乎沒有休閒時間,甚至連週六、週日都在看信、回信、加持、告訴大家,連「過年」的陽曆年和農曆年,我都還是在辦公室。坦白說,只要是週日有空,我還會為眾生做「護摩」火供。這一切,都是因為眾生渴求「幸福」、渴求「平安」、渴求「光明」、渴求「吉祥」、渴求「如意」、渴求「健康」。衆生的願望滿足了。

而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這身軀本來就爲衆生而活,爲衆生獻軀。

度衆三十多年,沒有空好好的犒賞自己。

度衆三十多年,也沒有時間泡個熱水澡。

我吃的是千家飯,也孤僧萬里遊,這萬里遊,也是登座說法。

我眞的是百分之百,掏心掏肺爲衆生,天天都在修法救衆生。

那時候,有人以爲:「盧師尊,是願打願挨!自甘情願。」

不錯!是心甘情願!

然而,「隱居」時期的到來,我並沒有如他人想像的,爲自己想,我仍然關心弟子衆,並沒有完完全全爲自己活。

白天修法,唸的是:

「凡寫信至密苑的,求佛菩薩務必加持!」

「凡求超度者,接引至清淨佛國。」

「凡求願望者,皆得滿願。」

………………………………。

我修法迴向,放棄自我,全部給予他人,我不一定關心自己的親人,也關心所有「有緣」、「無緣」的他人;縱然現在的「人心難測」,但,我只管付出,義無反顧,我認爲天下人都是好人,天下人都有佛性,我不求回報,修法全爲衆生。

夜間睡眠,我夜夜「出神」,在三昧中,救度苦難的人們,我入夢於弟子的心,純粹是愛與關懷,一一啓示、一一關切、一一救度,仍然不止。

當然,我也有傷心,也有失望,但畢竟我也有高興,也有欣慰的時候啊!

以前,「問事」及「弘法」,是蠟燭兩頭燒!

現在「隱居閉關」,仍然是蠟燭兩頭燒!

我對弟子衆好,是用一種犧牲奉獻的心情來做的,所有的苦我來擔當,所有的樂全給予他人,我完完全全無娛無樂,我這樣做,是以「衆生皆佛」爲信念,不會完完全全放棄不管。

現代人都想活出「自我」。

而我的「自我」,卻即是「衆生」。

我實實在在的告訴大家,就算我「涅槃」,我的元神(靈命),仍然在虛空界,把無止盡的愛,化爲加持力,不管生前死後,全部的時光,無量無盡的光明,將守護弟子衆永永遠遠!這是我的「願」波羅蜜。

116「迷惑」的解除

在我的時代中,我自己經歷了兩個文化界的論戰,一個就是「中西文化論戰」。

有的學者主張,全盤「中化」。

有的學者主張,全盤「西化」。

有的學者主張,「中學爲體,西學爲用」。

另一個文化界的論戰,就是「鄕土文學論戰」。

有的學者主張,全盤「外來文學」。

有的學者主張,全盤「本土文學」。

在當時,我對於兩大論戰,看得眼花撩亂,自己非常的困惑。

我自己也是一位「文藝青年」,但確實欠缺主張,我個人思想尙未定型,不知道自己應該支持某方、反對某方,所以我按照別人的反應來決定,而不是按照自己的意念去寫作。這是我當時的「困惑」。

在走入宗教界的時候,我面臨的「迷惑」更多,因此,有一段時光也是迷迷糊糊的。我在宗教界也一樣經常按照別人的反應來決定,如何的走下去。

基督教——順著鄰居女生的反應。

道    教——順著青衣婦人的反應。

天德聖教——順著王德溥部長的反應。

顯    教——順著李炳南居士的反應。

密    教——順著皈依上師的反應。

的確,我在走宗教信仰方面,是順著別人的反應而走,自己的信仰並未完全能定下來,在社會上,有很多的宗教信仰,同樣有「西化」,天主、基督等;同樣有「本土化」,乩童、王爺、媽祖、太子爺等等。

另外,有中國出家衆,帶入台灣的佛教。有中國流傳的前人,帶入台灣的一貫道。有三教合一、五教合一的弘化教派。又有軒轅教……。

我覺得這些都是「時勢所趨」,有的時候,是自己拿不定主意,也「不好意思」去拒絕別人,朋友帶我去,我就去參加了。

我自己由「瑤池金母」開了天眼,開了天眼並不是就是所有的宗教都全部明白了,還要經過長期的歷練,很簡單的說,你一樣會到處走訪宗教團體,一下子東、一下子西,就像無頭蒼蠅一樣。由此,我倒不見怪,有些眞佛宗的弟子,他們一樣會有這種現象!

群體去那裡,他就去那裡。爲了怕影響朋友的友誼,他就去了別的宗教。有新的教派、新的觀念,去看看,也就去了。這些是自己尙有「迷惑」的現象。

後來,當我走到「金剛乘」(密教)的時候,在「靈仙閣」閉關三載,理出了「道、顯、密」的相通之處,也理出了人乘、天乘、聲聞乘、菩薩乘、佛乘的階梯關係,開悟了如實之道。於是「迷惑」解除,「眞佛」定型。

我們爲什麼要讓別人領導我們的自己宗教方向,我們自己能夠有證量、證悟,能證得如來的「眞如佛性」,就應該自我一點,有原則一點,有主見一點,有方向,有目標,有彼岸,不會再被其他團體牽著鼻子走路。

一個人,尙有「迷惑」,一定會被別人影響,被別人利用,被牽猴子。

一個人,若無「迷惑」,才能立定腳跟,活得有方向,活得理直氣壯,有原則,有立場。眞佛宗在一個「眞」字。在開悟「眞如佛性」上。由「四加行」、「上師相應」、「本尊」、「金剛」、「無上密」、「大圓滿」,一層一層的相應證量,直達彼岸。一點也不「迷惑」。

120迂腐與新潮

隱居於「天喜島」的時候,我天天到「葉子湖」游泳,游泳的時間,約下午二點半,天天如此,日日如此,如果沒有特別的緣故,從未缺席過。

不要以爲「葉子湖」很多人游泳,大家從未想到,我都是一個人游泳,大部份整個「葉子湖」只有我這個傻子;偶然也有一個、二個,總之,游泳的人不多。

後來,我身子不適,「四大分散」、「腦分八瓣」,「葉子湖」的水變涼,其實不是「葉子湖」的水變涼,而是我身子發燒,我才停止游泳。

我喜游泳,有典故:

小時候,我就很喜歡游泳,記憶中,我住台灣高雄時,就在河溝游泳。

一、從林森橫路,向東走,有一戶政事務所,其間有一河,我就在那裡游泳。

二、高雄火車站後面,有一河,名「寶珠溝」,我就在那裡游泳。

三、高雄火車站前,有一「運河」,我就在那裡游泳。

四、高雄「愛河」,讀初中時,我曾在「愛河」游泳。

五、西子灣海水浴場、市立游泳池。

除了海水浴場及游泳池之外,其他大河小溝都有我的游蹤。因此,我主張:「比丘、比丘尼,都可以著泳裝游泳!」我這個人,腦袋並不迂腐,只要是正規的運動,修行人一樣都可以做,我主張比丘、比丘尼可著運動裝,到現代的「健身房」去運動。這不是怪異,而是正常。

反而,我對嚴格的戒律,三衣不離身、日食一餐、過午不食……。我不苟同。三衣不離身,如何游泳?日食一餐,營養不良?過午不食,合於現代生活嗎?不倒丹?坐著睡?

我雖然不是迂腐的人物,然而,我也不是新潮的人物;有些眞佛宗的出家衆,不是大部份,只是小部份,我舉例如下:

一、除了在寺院及法會場合穿法衣之外,出家人居然戴帽子、穿便服,天天如此,時時如此。(這我看不慣,是犯戒的,除非有特別理由)

二、出家人天天泡在電影院,每一場電影他都看,看得如數家珍,看電影不是不可以,要看宗教性、啓發性的電影,有節有制。

三、出家人換上短褲汗衫,晨跑,我覺得是可以的;但,如果時時短褲汗衫,那就不可以了。

四、出家人不可涉足不正當的場所,這一點,連在家衆的佛教徒都不可以,更何況是出家人。

五、出家人買賣股票,到證券交易所,你說怪不怪?嚴格說來,出家人是不可蓄財的;但,我不是迂腐的人物,個人存一點生活資糧,是被允許的,但做生意則不許,除非是佛教書局,有關佛法的生意。

六、食方面,合乎營養學,過與不及,均不好,吃出毛病,影響修行。走路抬頭、挺胸,不是彎腰駝背。

七、夏天熱,換短袖喇嘛裝,我賛成,總之,整齊、簡潔、莊嚴爲要。宗委會可以請專家設計,這是可以變通的。

八、出家人以住寺院爲佳,出外,才可以住旅店。除非有特別的理由,不應常住居士的家,或自己到處設置住處。

我說,我不迂腐,但也不是新潮。土風舞、有氧體操,是可以的,但男女相擁的舞蹈、到舞廳去,是不可以的;晚會表演才藝,是可以的,但,涉及猥穢是不可的。

總之,戒之在「心」,心不動是可以的;令人心浮動,是不可以的,出家人自我拿捏。

152談一談「樂觀」

以我自己爲例,我自己是不是深受「流言」困擾的人呢?答案當然是:「正是。」

從我二十幾歲,走入宗教界,就是一位被爭議的人物,我所遭遇的「挫折」、「失敗」、「打擊」、「譭謗」,實在是無法數得清楚了。

從我走入宗教界,就被貼上:「邪的。」「魔的。」這兩個標誌,陪我走這一趟人生,很多我的弟子,甚至不敢公開大聲的說,他是盧勝彥的弟子,因爲我的弟子是「魔子魔孫」。

我的名譽聲名自知「很差」,任何媒體,過一陣子,都會來一下:「揭開盧勝彥的眞面目」,我這眞面目,到了六十歲還在「揭開」,我的「眞面目」到底揭開到幾時,連我自己亦難斷言。

我被出書攻擊:如「妖言惑衆」、「妖魔鬼怪」、「吾愛吾師」、「我如何脫離眞佛宗」等等,很多、很多。

我被媒體圍剿:如「宗教界的魔鬼」、「盧勝彥的眞面目」、「詐財騙色盧勝彥」、「揭盧勝彥的底」、「神棍盧勝彥」、「裝神弄鬼的盧勝彥」……。

我被宗教團體指控:如「販毒走私」、「欺騙衆生」、「詐財騙色」、「附佛外道」、「大天魔」、「大邪魔」、「大外道」、「養小鬼」、「非正統佛教」、「魔鬼代言人」、「恐怖份子」等等。

「搞非法組織」、「企圖叛亂」、「陰謀造反」等等;我被「保防官」監視、被「監察官」跟監,情治單位時時注意著的人物。

我被流氓恐嚇勒索「很多」回。如果我要一一列出這些,可以說,寫幾本書,也寫不完,眞的寫不完。正因爲我已六旬老人,記憶力大不如前,過去的歷史、過去的流言,有很多連我自己也記不住了,很抱歉,就列出這些而已。

我曾說:「如果受不了流言,盧勝彥自殺一百次,也自殺不完!」

我又說:「因爲我一出道,就受攻訐,無止無休。我等於是在流言中成長,流言實在太多,多到無法應付,所以乾脆就不應付。漸漸的,漸漸的,說好聽的,能忍辱,說不好聽的是麻木了。」

我是如此想的:

「盧勝彥的光芒太盛,刺得人家張不開眼。當然會因嫉妒、吃醋,想盡辦法中傷你。」

「盧勝彥名氣太大,聲名大噪,譽之所至,謗亦隨之。」

「盧勝彥常常有人罵,這也表示,你値得人罵,也是在社會中有影響力,有地位、有價値,這也是一種肯定;你若毫無名氣,誰還會罵你?」

所以,雖然我惡名在外,惡名流佈,我仍然無動於衷,我對惡名另有一種看法:

一、惡名是促進我更精進的力量。

二、惡名使我更努力寫作。

三、惡名使我超越。

四、惡名使我修練道心更堅固。

五、惡名促使我成佛道。

六、惡名使我得快樂。

七、惡名使我更寬容。

世上衆生,從來就沒有想到,我能精進修持、努力寫作,度衆生不懈怠,就算隱居,也孜孜不倦,正是惡名助我也!

156做你自己吧!

我學佛,曾欲求一名「大師」當依怙,這是一般人的心理,一點也不爲過。

在顯教,我皈依:印順導師(李炳南居士推介)。樂果法師(趙基居士推介)。道安法師(王一之居士推介)。

在南投碧山岩寺受菩薩戒,是禪銘法師推介,如學禪師極力贊同。受戒三師即覺光法師、慧三法師、賢頓法師。我曾想依覺光法師。(可惜在香港,受挑撥)

我曾想依印順導師,可惜一樣有人挑撥,我台灣住家,就正好在印順導師隔壁,只隔一墙

我到了美國,曾想依怙:宣化上人。還未皈依,就先被倒打一耙,令我入美國海關,先被叫進小白屋,免費按摩兩年。

星雲大師。還未皈依,也先被整,我的連載「佛王之王」,被拉了下來。至此,在顯教學佛,夢碎!

在密教,我皈依:普方上師,修準提佛母。十六世大寶法王噶瑪巴,得五佛嚴頂灌。薩迦證空上師,得諸尊灌頂,上師灌頂。了鳴和尙,紅教諸密,密、密密。四大法王之一,大錫杜巴灌頂。

最後皈依:吐登達爾吉上師,得無數灌頂加持,無上密等。我受吐登達爾吉上師,教誨甚多,我對之,非常的恭敬,不敢或忘。至此,在密教學佛,差強人意!

這樣子繞了一大圈,我學得「對自己要有信心」,「自信」很重要,修行之事,自然要先有依怙,學師父的法,但一樣要有「自信」,自信自己可以成佛,可以走自己的路。

我們依怙佛、法、僧,恭敬佛、法、僧、上師,三皈四皈,最後的主旨是「做你自己吧!」這也是自皈依,自燈明。

最後,我終於明白了,「師父引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們不可能永遠依賴著師父,將來成佛作祖,就是「做你自己吧!」

在我皈依來、皈依去,依怙來、依怙去的時期,也有人對我說:

「盧勝彥,你依這個師父不對,要依我!」

「盧勝彥,你依這個師父,只是幼稚園,要依我!」

「盧勝彥,你師父尙未明心見性,如何教你明心見性,快來皈依我!」

「盧勝彥,你師父不教你,我來教你,你要皈依我!」

「盧勝彥,你師父佛理不明,我佛理才明,你要皈依我!」

嘿!有很多人,要拉我入他們的教派呢!

然而,經歷了這麼多的師父,得了這麼多的法,我對自己有信心,我自信「眞佛密法」可以達彼岸,我證量愈多,愈有自信,完完全全一點也不動搖,一點也不迷惑。

我做我自己,不必爲誰而活,不必爲誰去演別人喜歡的角色,我就演我自己。我是一個獨立的我,自我肯定自己,這種事只有佛與佛知道。我印證佛,佛印證我。

我很快樂,因爲我自主了。別人說我什麼,我根本不在乎,我根本不在意別人怎麼看我,我活我自己的。

我昂首挺胸,自己覺得又莊嚴又殊勝,這才是「華光自在佛」的本色!

176有情」與「無情」

有一段時間,我陷入了痛苦的沉思,開始反思自己的「有情」是否正確?還是應該選擇走「無情」的道路?這「有情」是菩薩的天性,莫名其妙地發願:「不捨一個眾生,粉身碎骨度眾生。」「有情」讓我意志高昂,極為精進努力,我寫下千言萬語,沉浸在那豪邁的快樂中。「有情」使我接近眾生,深信眾生皆是佛,我與眾生本一,無緣大慈,同體大悲。我創立眞佛宗,將自己領悟的佛法無私地廣度眾生,不保留,這樣的付出使我無比快樂。然而——有一位弟子潛伏在宗派內,趁我不注意、毫無防備之際,卻騙走了眞佛宗許多弟子的財物,遠走高飛。又有一位弟子,知我慈悲為懷,不願揭發他,卻將眞佛宗的堂口占為己有。還有一位弟子,甚至不僅占據了堂口,還脫離了宗派,叛變,反過來打倒眞佛宗。有弟子竊取三寶「佛、法、僧」的財物。有弟子偷偷攫取其他弟子的財物。有弟子用搶奪的方式,還有弟子用欺騙的手段。甚至,有弟子聯合「黑道」,對自己皈依的師父進行恐嚇與勒索。更有弟子不擇手段,對自己的師父進行侮辱,參與「詐財」的勾當。眞佛宗發生了許多這樣的事情,每一件事都如重重的刺傷,讓我的心無比痛苦,也勾起許多悲傷的回憶。我一直在想,這樣的「有情」對嗎?「不捨一個眾生」的心,究竟是對還是錯?「捨身餵虎」對嗎?「割肉餵鷹」對嗎?

問題在這裡,這「有情」對衆生,如果一直走下去,會不會被衆生害死?

向來我主張:「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有。」(這才是眞正的大菩薩,大心菩薩) ,痛苦的回憶這些往事,想到頭來,我仍然不能走「無情」之路。

我的感想是,不管別人怎樣變化,人心「善變」誰都知道。群衆盲目「善變」我也知道。弟子「善變」我也知道。

我痛下決心,我仍然要走「有情道」,我無法走「無情道」。不管也不理會別人怎樣看我,不管別人怎麼批評我、侮辱我、設計我、陷害我,我都不介意,也不用沮喪,抬起頭來繼續走。我盧勝彥就是盧勝彥,我是在譭謗中成長的,這點意志力我有的是。

「有情」註定了我一生的命運,要裝作「無情」,冷寞對衆生,我做不來。我一向自詡,自己有「奉獻」的精神,自己有「殉道者」的準備。

修行至今,我高興這些年來,不爲「外事外物所牽」,尙能保持一顆平靜的心,這眞正度生的路,我並沒有拋棄。固然,在高興之中,爲自己「堅固道心」所高興,但高興之中自然難免有「孤寂」及「嘆息」。

也許我稍稍的自覺:「衆生確實難度!」,但「難行能行,難度也度」這才是大菩薩,一切苦,也就煙消雲散了。

太理智、太冰冷,我沒有辦法做到,這條度衆生的菩薩之路,是特立獨行的。相信我的弟子們也很多、很多,這是我的安慰,我只管走我這條「有情」的路吧!

188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這「其實你不懂我的心」,好像是一首歌的歌詞,這句話有意思,也滿有味道,對人生的體悟愈久愈深,別人不懂你的心,你不懂別人的心,其實這都是很正常的。

人與人之間,彼此無法完全理解,這是有原因的:一、每個人的心都不同。二、心與心之間難以溝通。三、心的變化無常,千變萬化。四、心本難捉摸。

基於以上四點,若想了解一個人的心,當然非常困難;而他人若想了解你的心,亦同樣困難。人與人相處時,常常會預測對方的心思,常常試圖與對方溝通,常常以心比心,將心比心,然而,這樣比來比去,卻越比越不懂心究竟是什麼。

有句話說得好:「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確如此,誰能真正了解一個人的心呢?

對我而言,我的心願是:「度盡天下蒼生,不捨一個眾生,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我願「粉身碎骨度眾生」,我願「為眾生殉道」。我的「心」便是如此,這就是我的心境。

然而,可怕的是,你根本無法知道眾生的心到底是怎樣的,你甚至不知道在何時何地、因何事而得罪了他人。或許你並未得罪過他們,只是因為你的光芒刺傷了他人的眼睛,結果一群人便設計來傷害你。其實,許多人根本不需要了解你的心,已經在背後攻擊你。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讓你感到頭暈目眩,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這種「其實你不懂我的心」的情況下,無論你多麼「純真」、多麼「真誠」、多麼「實在」、多麼「寬容」、多麼「有禮」、多麼「善良」,你的「風評」依然會處於最低點,這就是現實。你心懷光明,卻被誤解為陰暗,熱臉貼著冷屁股,真心對待別人,卻被嫌煩,甚至還認為你另有所圖。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常常是「相看兩不厭」,但越是對彼此好,反而越覺得討厭。

許多人都在唱:「其實你不懂我的心。」連我也在唱。我把「如來真心」寫成書,公開了「佛祖心印」,但終究只是冰冷的心。誰知,卻忘了有秘戒,這些教義不應傳於「不道」、「不神」、「不聖」、「不賢」之人,若傳授給非其人,必會自食其果。這大概就是我的命運吧!

禪宗二祖神光向達摩祖師求「安心」法門,達摩告訴他:「將心拿來!」神光回應:「覓心不可得!」達摩說:「已安心矣。」神光豁然開朗,得大悟。

今天我非常坦白地說,幾千年來,修行得道證果的人無數,所證的無非是「心」這個概念。而如今,修道者如牛毛,證果者卻寥寥無幾。究其原因,實際上是「你不懂我的心」!

我自證後,現身說法。「如來真心」燦爛無比,光輝四射,無法言喻。其中蘊含無量無盡的智慧與真理,若有心修道成聖,直達彼岸者,必須明白師尊的心。

「山迴迴,水潺潺,片片白雲催犢返。」如果你再不回心轉意,堅持執著,我將大聲唱出:「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200密教内法淺釋

寫這篇文章的用意,在於教導密教上師灌頂行者的次第問題。

密教灌頂,上下層次,原分四等:

一、初灌(瓶灌)——從皈依加行到所有的諸尊。

二、二灌(紅白花)——拙火、明點、無漏。

三、三灌(觸灌)——無上密部。

四、四灌(無形式)——大圓滿。

我認爲眞佛宗的上師,在初灌方面,只要熟悉儀軌的周全,自己也修到相應,任何一尊,你都可以灌頂行者。(做甲尊法會,灌頂甲尊;做乙尊法會,灌頂乙尊) ,我想,在初灌方面,應該沒有疑問才是。

如果諸上師,灌頂「佛部諸尊」、「蓮華部諸尊」、「金剛部諸尊」,不是不可以,但,只在「外修念誦儀軌」的範圍,並未涉入「內修」的範圍。要知道,二灌(紅白花),須受過(紅白花)灌頂的上師,才可替行者灌頂的。所以,二灌以上,諸上師就要特別謹愼及注意了。

我在這裡談一談二灌內法的範圍。

一、拙火法(紅花)——升起臍下丹田火的方法,暖、熱、光。

二、明點法(白花)I——降下千葉蓮花白菩提(燃滴作用)。

三、無漏法——降、提、持、散的運轉,使男行者白菩提完全無漏,使女行者紅菩提完全無漏。

原則上,二灌內法的範圍,完全是內修的,正是「氣、脈、明點」的修行。拙火、明點、無漏,合起來是一,分起來是三,如果二灌修成就了,才有資格進入三灌(無上密),

三灌(無上密)的具備資格有二:

一、無漏。(身)

二、空性。(心)

由於具備了「身無漏」及「心空性」,根本上師才能給你灌頂「三灌」無上密部。

身子的有無漏,原是行者自己本身就知道的,無漏之樂,樂無盡,有漏皆苦,世俗人是不會明白的,世俗人反其道而行,認爲漏了才樂,不知道無漏之樂,才是「大樂光明」也。

另外,心空性方面,這原是「般若」的認取,心空、性空、身空、法空。這就是金剛經的四偈,能夠認取,便是第一清淨。我在時輪金剛法會,再三提示「第一清淨」,其主旨就是「空性」。(無淨無垢)

諸行者若未具備「無漏」及「空性」,而受第三灌頂,如果去修,實無益處。

我認爲,密教的修行,與顯教的修行,比較不同的地方是「內法」(氣、脈、明點),顯教是不修「氣、脈、明點」的。密教內法,在佛教界,有認同,也有不認同,有讚揚,也有譭謗。無上密部也一樣,讚揚的即說「第一清淨」,譭謗的即說「污穢」。

在我個人來說,我從初灌、二灌、三灌、四灌,全部修習完成。

「無漏」佛與佛知。

世俗人不知。

「空性」佛與佛知。

世俗人不知。

《心經》裡的「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世俗人怎麼能明白?

世俗人即世俗人,如何明白佛法的如實之理,反而譭謗密教,實在可悲可嘆!

在本文中,我教示宗派上師,自己境界如何自己知,相應了沒有,在灌頂上,自己檢驗自己,你自己可否爲行者灌頂「二灌」以上?

204如果我「善逝」之後

原則上說來,我是一位「達觀」的修行者,我這個人毫無「忌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寫什麼,就寫什麼,今天,就來談談我的「善逝」之後。

佛教的「善逝」就是「好去」,其意義是:乘如實之道而善來娑婆世界。乘如實之道而善去了彼岸。(後者是善逝)

《大乘義章》曰:「言善逝者,此從德義以立其名,善者名好,逝者名去,如來好去,故名善逝。」

《菩薩持地經》曰:「第一上昇,永不復還,故名善逝。」(第一是涅槃義)

這也就是,我要談的是,如果我去了「摩訶雙蓮池」,這一去,就不會再回來了,就算再回來,也換了一個人殼,大家不一定能認出的人殼。

所以這篇文章,是討論我的後事,是屬於不是遺囑的遺囑。

坦白說,我是一個「隨性」的人,眞佛宗的創辦人,當然第一想到的是「宗派」,宗派已有「宗務委員會」去擔當,我說什麼都是多餘。一句老話:「好好修,直直去。」

眞佛宗未來興盛,或未來衰滅,全有一個定數,非人力能挽回;就算我在世,也未必能挽回,所以一句話,是興是滅,隨它去!

我看得夠洒脫了吧!

至於「老人院」、「臨終關懷中心」、「眞佛墓園」,大家盡力做就是了。

讚譽我的,無啥!勿放心上。

譭謗我的,無啥!也請勿放心上,不用替我身後去辯白。

我這個人,有恩的一定要報,有仇怨的,全部放諸流水而去。報恩,不計仇,這正是坦蕩蕩「蓮花童子」的獻身波羅蜜。

我若死後,除了盡力接引衆生之外,有一個人,希望眞佛宗的寺、堂、會或諸聖弟子,幫我供養他,幫我照顧他。這一個人就是師母「蓮香上師」。

大家也許會奇怪,師母「蓮香上師」不是有兒子「佛奇」,女兒「佛青」會照顧嗎?會供養嗎?何以要勞動眞佛宗供養及照顧?

話是不錯,佛奇、佛青皆已能「自力」自立,但,西方人的觀念,和中國人的觀念是有不同,西方人的兒子、女兒均是獨立的,各有各的家庭,我走後,佛奇、佛青能奉養當然最好,如果不能奉養,我盼望眞佛宗有緣能奉養他。

 我爲何如此想?因爲師母蓮香上師是眞正主持眞佛宗大計的人。 大家知道,我這個人,一向不管事,雖創辦眞佛宗,其實只有一個工作「弘法」。其他所有的雜事、瑣事、行政、人事、是非……等等等等,全是蓮香上師一手包辦,眞是苦了他也。

我對眞佛宗功勞少。蓮香上師功勞大。眞正眞佛宗的顧問不是我,我從來不聞不問,什麼都說「好」。眞正的永遠顧問,蓮香上師不眠不休,任勞任怨,這個才是。

蓮香上師對我有恩,我這一生全由他照顧,創辦了眞佛宗,我就開溜了。眞正照顧眞佛宗的人,也是蓮香上師。

所以,如果我「善逝」之後,按理來說,師母蓮香上師老了之後,應由眞佛宗供養,應由眞佛宗照顧,不要我走之後,大家就把蓮香上師給忘了。

我這一生,度人無數,對我有恩的人很多,我不會忘記,我一定會報恩;尤其是蓮香上師,大家一定要替我奉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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