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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册「回首西城煙雨」

蓮生活佛文集第170册「回首西城煙雨」精選分享.二00四年三月出版

012孤單的西雅圖

一九八二年六月十六日,我、蓮香、佛青、佛奇,四人四個包袱,就從桃園的國際機場,上了飛機,飛美國西雅圖。

在這之前,有人曾問我:「去美國,做什麼?」我啞然,無法回答。當我抵達西雅圖,一切徹底停頓,神算嘎然而止,風水也無需再觀察。所有的收入徹底消失,未來無法再有任何收入。我移居美國,究竟是在尋求什麼?連我自己也感到迷茫。這一切的根源,是開啟我天眼的「瑤池金母」所說的一句話:「去美國。」「做什麼?」「有一大事因緣,必須你去完成。」當我在「巴拉」的時候,常常開車向西行駛,直到太平洋的岸邊公路,去凝視海洋,想念故鄉台灣,想念彼岸的父母親人朋友,想念在那片土地上度過的三十八年,回想當年繁華的神算與風水之日。所有的一切,隨著時間雲散霧消,淚水不由自主地流淌下來。我只有一人,孤獨地住在山丘上的「靈仙閣」,過著孤單的修行生活,除了孤單,還是孤單。於是,我只有沉浸於修密法、四加行、上師相應、本尊、諸尊、金剛法、無上密……我在「巴拉」的靈仙閣修行,等於是在閉關,西雅圖是我的修行聖地,除了修行,還是修行。那時我住在「巴拉」,對未來的情況並不樂觀,心中充滿不確定感,覺得有威脅,弥漫著不安的氣氛,壓力沉重。

我問金母:「如何修行?」

 金母回答:「修法。」

「那要修到何時?」

「等。」瑤池金母如是說。

我個人認為,當證得「究竟」時,福報自然降臨。據說這福報大得無窮無盡,猶如虛空一般。這就像挖到一個巨大的寶藏,裡面什麼都有。即使你一輩子努力搬運,也搬運不完。修行的功德,果然是大福報。

樹神曾告訴我,桃李滿天下。當時的我,實在難以相信,因為在西雅圖的冷冽颱風中,我連一個弟子也沒有。沒有訪客,也沒有人來找我學法。

我苦笑著問:「這有可能嗎?」 我感到無比的恐慌。當時我向當地的華文報紙《西華報》投稿,獲得四元美金的稿費,已經讓我欣喜若狂。回國寫稿給《台灣日報》,每篇稿費三百元台幣

我只好寫書出版,這是無可奈何中的唯一選擇。這是我的嗜好與專長,因為我不能,或者說我們不能,僅僅依靠修行來生活。蓮香、佛青、佛奇,皆需要依賴食物。

我感恩「蓮火上師」及其家人,長期將一大箱「蔬菜水果」送到我家門口。即使「蓮火」的生活也十分清苦,他自己從「幸福超市」購買略過期的蔬果,不僅自己食用,還分送給大家。

我感恩「蓮香上師」、佛青和佛奇,在這三年艱難的歲月中陪伴我們。那三年中,西雅圖頻繁降雪,而我們家無力開啟暖氣,只能緊閉窗戶,多穿些衣服。我們穿的是「二手貨」,衣服都是別人穿過的。我們住在老舊的房子裡,僅購買了一輛「海王星」國民車作為代步工具。在美國,沒有車實在不行。

「蓮香上師」有一年未剪髮、未燙髮,她陪我共同承受困苦與困難。我合掌感恩。

有一天,佛青與佛奇帶回學校的黃裱紙,要家長填寫表格。學校是出於好意,填了表格後可以省下一元美金的午餐費,並表明自己是無收入的難民。

我準備填表。

「蓮火上師」說:「不可填,我們不是難民。」

我說:「我想填,這一元美金也要省啊!」

「蓮火」堅持不可填,生活也要過得有骨氣。

我合掌感恩,最終我們沒有填表。在「靈仙閣」修法時,蓮香上師照顧佛青、佛奇,負責一切生活起居,辛苦且勞累。若沒有蓮香上師,又哪有今天的真佛宗?

佛青取得了法學博士,成為執業律師;佛奇則從西雅圖大學畢業。

這一切的一切,點滴之中,我怎能不合掌感恩!

020大放光明照世間

在「巴拉」靈仙閣修法,我按部就班,從「四加行」、「上師相應」、「本尊法」、「寶瓶氣」、「拙火」、「通中脈」、「開五輪」、「五金剛法」、「無上密」、「大圓滿」,依次第修持。每日念佛持咒,經行不輟。經行有三處:一、綠湖、二、高登公園、三、卡琪公園。

在此,我告訴大家密教的祕密——

空的祕密——如我張口,口中空也,虛空從口入,身心毛髮五臟均空空如也。

地的祕密——如我之皮肉,毛髮指甲骨節,是土也。

水的祕密—— 一切涎液分泌,是水也。

火的祕密———摩擦生溫,溫度是火也。

風的祕密———噓氣爲風,風繞周身。

密教依「地、水、火、風」而修「空」,是正法。

我修證「空」時,生出無量寶華,一一華中出三十六億那由他百千光明,一一光明出三十六億那由他百千萬佛,普爲十方法界,說一切法,以佛力故,現大放光明照世間。

我身心寧靜不動,竟然顯現出諸佛的身影。於是,我明白了:「眾生錯誤地認為佛的身體有來去,但實際上,佛的身體無來無去,亦不來不去。」那一夜,有人見到「巴拉」山丘的山頂如同大日光照耀,光輝燦爛;有人見到「靈仙閣」消失不見,光明四射,直沖雲霄;有人聽見天上的妙樂,有人聞到各種異香。大家都感到驚異,卻沒有人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怎能輕易理解呢?總之,這一切是自心感應的現象,是心佛合一的體現,這是無上的真法界,唯一智境。我盧勝彥,實乃阿彌陀佛之化身。

我深感世人常為欲望所困,貪瞋痴所驅,造業受報,冤冤相報地在六道輪迴中受苦,實在是太愚昧、太悲苦了。人們應當及早選擇適合的法門,勤勉修行,方能明了自性光明,自主生死,從而脫離苦海。這才是人生真正的價值所在。

我明白這一點,但其他人又有幾人真正明瞭呢?

我必須度化眾生,這是瑤池金母讓我移民西雅圖的主要原因。我擔負著弘法度生的責任,這是無法推卸的使命。立足西雅圖,放眼全球。

028彌勒菩薩的大布袋

在「巴拉」居住期間,我勤修密法,念佛持咒,當時便已經有了「閉生死關」的念頭。從那時起,我決定不再出世來度化眾生。

吾師曾言:「若開悟,第一步便是涅槃,第二步即隱居,第三步即裝瘋。除了這三樣,必會受到世人的迫害。」

因為時值末世,正法衰微,法弱魔強,若我出來弘法,極有可能死於非命,甚至剩下半條命。然而,如果我不弘法,豈不是辜負了天龍八部、所有護法善神的護持?更何況,我已經發下大弘願,如何能在自己開悟後獨自隱退呢?

有一天,我在禪觀中見到彌勒菩薩拿著一個大布袋飛過。

我問道:「我是否應該弘法?」

彌勒菩薩答道:「正法的傳承已經一蹶不振,你該弘法了。」

我再問:「那我該如何做?」

彌勒菩薩回應:「栽培僧才,建立修法儀軌,設立修法叢林,解行合一,度化眾生,最終帶領他們回到摩訶雙蓮池。」

「那未來會如何?」我問。

彌勒菩薩答道:「延續正法命脈,並將其弘揚於五大洲。」

我答道:「我一無所有。」隨即一笑。

彌勒菩薩說:「一佛出世,千佛護持,萬人皈依。」

我反問道:「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啊!」

彌勒菩薩打開布袋,裡面首先飛出一頂「紅冠聖冕」,戴在我的頭上,從虛空中飄下無數法王寶冠、法王法器、法王的裝飾、法王的寶衣、法王的寶幢,所有這些法寶都散發出光芒。無數寺院的寶殿、樓閣,無法計數、無法估量,這些莊嚴的寺院紛紛降下並放光。彌勒菩薩笑道:「這些是給你的房子、山莊、名車,哈哈!你從一無所有,到現在擁有一切。」

我傻傻地問道:「這不會是做夢吧?」

彌勒菩薩語帶玄機地回答:「寶藏已經在你自己身中開啟,無即是有,有即是無。」

034尋天地之龍

我深感移民到美國是一件相當「無聊」的事,無論是華人聚集的「紐約」還是「洛杉磯」,都如此,何況是「西雅圖」,其中的感受,還是要自己親自體會吧!這就像將一棵樹移植來移植去,原本這棵樹長得很好,卻說不定一經移植就無法再存活。幸好,我是一名修行人,天地為家,否則我早就因為枯燥而死了。「巴拉」三年的閉關,是「大願」、「大行」、「大慈」、「大悲」的起點。我感恩「蓮主」與「丹尼」,是他們開車四處尋找,最終為未來建立「雷藏寺」找到寶地。而我本來是地理風水方面的行家,這次是由我來認定,尋找天地之龍,且讓我們拭目以待。最終,我們找到了郊外的「雷門市」,那裡的龍氣非同尋常。我在「閃米密西湖」旁找到了一片「界水止來龍」的寶地,這裡的地氣雄厚,凸起的胎(龍頭)是極其獨特的。

後面有靠— —龍身。(後來由「比爾•蓋茲」購得,成爲世界第一富豪)

前面有照— —閃米密西湖。

左右有抱— —虎砂略高些。龍砂長遠。

照中有泡— —湖的案山明而美。

我與金母說:「這座寺廟是小的嗎?」

 金母答道:「廟雖小,菩薩卻大。」

 我問:「虎丘略高嗎?」

金母答道:「垂慈利物,如同巨舟航行於大海,能度化迷惑眾生,無論男女,皆可受益。」

我問:「這裡有靈氣嗎?」

金母答道:「你本具靈根,素來培養智慧的種子,威名遠播,無論國內外,真佛密法皆由此基礎而立,是佛祖的舌頭,機巧而深邃,性格獨特。」

 大家從未曾想到,這座西雅圖的雷藏寺,竟是全球最小的雷藏寺,後來世界各地的雷藏寺,無一不比這裡的西城雷藏寺來得更大。然而,雖然廟小,菩薩卻無比宏大,這裡是天地之龍,長夜中的明燈。

042敬禮果賢大和尚

我移民到美國西雅圖,名如其人,樹影隨形。我受到許多出家法師的皈依與追隨,「顯教」與「密教」的修行皆有,其中之一便是果賢大和尙。

我曾透過密法運用神通,親至香港果賢大和尙的住所,詳細描述了他住所的一切佈置,令果賢大和尙驚訝不已,並點頭稱是。

果賢大和尙是一位難得的開明之士,當他得知我們西城雷藏寺的建設資金不足時,立刻慷慨解囊,提供了一筆大額資金。他毫不猶豫地施予,這份大方與真心,讓我深感敬仰與尊崇。

當果賢大和尙看到「眞佛密苑」的簡單白牆時,他毫不猶豫地聯絡了一位年邁且已退休的畫佛專家,請他畫了一幅「阿彌陀佛」像。這尊金色莊嚴的「阿彌陀佛」,無論在世上還是我心中,都是獨一無二、殊勝非凡的存在,至今,我所觀想的「阿彌陀佛」便是這一尊,無可替代。

雷藏寺的「準提觀音」像,古銅金色的,也是果賢大和尙所贈。果賢大和尙原本是香港沙田「慧泉寺」的住持,後來皈依於我,不久後便在慧泉寺閉關了三年三個月三天。

他出關後,我曾在香港見過他一次,我送給他一串黃金念珠。據說,他再次閉關,這次打算閉關十年,甚至可能永遠不再出關。我聽到這個消息時,內心頗為震驚。他已是一位極為罕見的苦行高僧,真正的世外高人。這種完全放下、全心全意的行為,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西雅圖的雷藏寺能夠順利建成,八家移民者提供資金與土地,信衆也都盡力幫助。然而,果賢大和尙的恩德,使我永生難忘。他留下了兩句話,我至今未曾忘記:「不要緊!隨它去!」

最終,果賢大和尙為我準備了出家所需的道具,包括「南傳」、「北傳」、「藏傳」的法衣,他對我說:「師尊,您該出家了!」

我回應道:「好!」

於是,果賢大和尙為我剃髮,成為我的師父。我以弟子的身份接受了他的剃度,這便是我的因緣。我出家了。

044敬禮眾恩

果賢大和尙希望我出家,以便讓三寶長久住世,繼承佛種。我當即答道:「好!」就在「真佛密苑」中,我剃髮出家。回顧我為何「根機」如此契合,應該心存感激,向許多恩師行禮,並表達我的感謝:青衣婦人林千代(嘰哦姑)、阿牙姑,玉皇宮住持釋慧靈,顯教師父印順導師、樂果法師、道安法師,菩薩戒師慧三法師、賢頓法師、覺光法師,課儀師父上林法師、善賜法師,道顯密師父清真道長(了鳴和尙),密教師父薩迦證空上師、十六世大寶法王噶瑪巴、蓮華生大士、吐登達吉上師、普方上師、大錫杜巴上師。還有結緣的:李炳南居士、朱裴居士、碧山岩寺如學禪師、慈善寺振光法師、慈明寺聖印法師、海明寺悟明長老、密宗黃教教主甘丹池巴、密宗花教教主達青仁波切……等。

我的一生中,幸運地遇見了如此多的大菩薩與善知識。有的成為我的皈依師父,有的與我結下深厚的緣分。出家的決定對我而言意義重大,然而我能夠毫不猶豫地答應這一切,絕非一己之力,而是因為眾多恩澤匯聚而成,應該心懷感恩。

需要感恩的人實在太多了,我感謝所有化度我這小小「蓮生」的師長與大德們。(還有無形靈師三山九侯先生)因此,我方得以感應十方諸佛,欣喜含笑。

我合掌,願所有有緣眾生,同時獲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共證無上正等正覺。

我的一生,猶如「走馬燈」,所舉辦的法會,總是人山人海,萬人齊心,至誠禮佛,同結佛國不退的緣分。如今,我隱居於「葉子湖」,唯有「回首感恩」。

056只爲弘願而生

我在台灣生活了三十八年,移民到美國西雅圖後,常常反思自己:「我究竟是為了什麼而生?」

彷彿只有一個答案浮現:「弘願!」

在善知識的引導下,我沒有偏執於單一的修行方式,而是兼修「道」、「顯」、「密」,經歷了千錘百鍊,去除了一切凡情,閉關於「巴拉」,覺醒後,我深知我們所處的世界是充滿痴愚與困惑的塵世。

我明白人會「老」、人會「病」、人會「死」,這是無可避免的,甚至「苦」亦是無可避免。

師父曾教誨我:「隱居,涅槃,裝瘋。」

「否則,你會遭遇謗言與攻訐。若能生到西方淨土,廣度眾生,便不再那麼辛苦。」

我回答:「我不爭名利,只為了廣度眾生,轉大法輪!」

我不追求名利,亦不渴望任何頭銜。不求擔任住持、董事長、理事長。不掌財、不理財、更不操心財物。只希望我的「真佛密法」能夠有後繼之人,並且弘願得以持續,法輪得以繼續轉動。

念佛持咒成就,護摩(火供)成就,三摩地(定)成就,本尊悉地成就。

出乎我的意料,在這寂靜的西雅圖,竟然有許多人從世界各地飛來,皈依受灌頂,或來信求皈依與遠灌頂。我在真佛密苑中,每日與大家共修,每週六登座說法(會見信眾),回信,寫作。

這一切皆是因緣。佛法中講究的便是緣,若有因緣,便能度脫眾生;若無因緣,一切皆難成就。然而,因緣是來自自己弘願的心力。萬法唯心,我不忍見眾生受苦,心中懷有度脫眾生、解脫苦海的願望,遠離娑婆的火宅。正是這份悲憫之心,促使我踏上了大願大行、延續法脈的道路。

062金井法

住在「真佛密苑」,每星期六下午進行問事,這實在是不得已的選擇。因為弟子太多,來自世界各地,許多人從遙遠的國度飛來,若不見見他們,心中實在過意不去。即使是來自美國各大城市的弟子,也必須搭乘飛機才能到達。

密教中有一種法門,可以將「業魔」驅趕至某個特定的地方,再用「金剛杵」將其粉碎,接著以「佛風」吹送,使病患得到痊癒。

清眞道長也曾傳授一種法門,稱為「天醫吹煞」,此外還有一種稱為「金井法」的法門。

這三種法門有著相似的原理和效果。

我遇弟子患病,用「金井法」有奇驗,取「淨筆」一支,唸:「一劃成江,二劃成河,三割四劃成金井,此筆非凡筆,乃是盧山秀才筆,指天天清,指地地靈,指人長生,指病滅亡。」

然後,用筆點一下弟子「患病」之處,說奇也不奇,說怪也不怪,什麼病都好了,連「腫瘤」也消杳,任何病皆可用此法治之,這個法就是「金井法」。

密教的法門威力無比,連鬼神都無法倖免,全部消滅。天醫驅煞,應該虔誠請求天德天醫的庇佑。「金井法」較為溫和,適合不同的需求。現代的佛法,要想復興,若要恢復昔日佛教的盛況,必須依賴一點入世的方便,這是基於弘揚佛法的偉大願望,目標是度化無數眾生,普遍攝取各種根機,讓所有人同證一心不亂,這樣的過程也需要運用方便法。問事可依靠「通靈」,治病則倚賴「法術」,所有的功德利益,最終都要回向往生淨土。若不如此,西城雷藏寺如何能興旺發展?有人對我的用心不解,認為我是邪道。我說:「念佛持咒修法求生淨土是正道,但我以法力利益眾生,也是正業,最重要的是先給予他人信心,讓他們有機會學佛,這才是根本。」

064頂上一穴

我移民到美國,原本以為在「巴拉」密修,或隱居一生,不再出世,是「生死關」,我自己能夠「自度」,完成這一生的修行。然而,後來從「巴拉」遷移到「眞佛密苑」,並建立了「雷藏寺」。這一切的成就,都是十方善信發心捐助所成,就如同佛菩薩的加持與庇佑,得到了「金母」、「阿彌陀佛」、「地藏菩薩」以及諸尊的慈悲護持。我成為了宗教的創辦人,「眞佛經」與「眞佛密法」便成為了我們的教義。我們的上師、教授師、法師、助教以及弟子,逐漸形成了這個教團。這一切並非出自我的意願,而是自然而然地發展成形。當初我並不想創立什麼組織,只希望有一位師父和一些弟子即可。然而,「眞佛報」便出現了,「華光功德會」也成立了,這由蓮慈上師負責;隨後,「燃燈雜誌」誕生了,這由蓮翰上師負責;「大燈文化」也逐步建立,並由蓮花淑美負責;隨著宗委會的成立,各位上師輪流負責,世界各地的「雷藏寺」、「分堂」與「同修會」也應運而生,並由各國弟子負責。我原本修習的是「破瓦法」(開頂法),這是一種開啟頂部的法門,我的頭頂有八指,中央有一個洞,並且我的中脈直通本尊「阿彌陀佛」的中脈。每當明點出現,我便可回到西方極樂世界,回到摩訶雙蓮池的淨土,達到涅槃寂靜,我不再留戀娑婆世界。(這「頂上一穴」肉眼可見,是開頂的明證)然而,天意弄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如是說:「也罷!既然在這個苦難的世界中,『眞佛密法』能夠弘傳,人人都能夠找到安穩修行的環境,諸聖弟子匯聚一處,身口意清淨,共同回向摩訶雙蓮池,那麼,我既能自度,也能度他,豈不更好?」隨順自然、隨順眾生,一切自然而然的發展,因此,我登座講法,開始了弘法的時期。「頂上一穴」的時候,終將到來。

074陳國怡老居士問法

在「真佛密苑」居住時,一位中正理工學院的老學長,他負責「海外校友」的通訊,陳國怡常常寫信給我。他知道我修行,便問我佛法:「蓮生活佛盧勝彥,你修的是什麼法?」

我回答:「修真佛密法。」

他繼續問:「真佛密法是什麼?」

我答道:「身清淨、口清淨、意清淨。」

他問道:「身口意清淨是怎麼來的?」

我說:「是通過除去妄念。」

他又問:「妄念一除,為何又還需要進一步修行?」

我回答:「妄念一除,煩惱自然也就消失。」

陳國怡老居士接著問:「你說開悟,那開悟了什麼?」

我答道:「悟無所得。」

他問道:「既然無所得,那還需要修行嗎?」

我答:「需要。」

他問:「為什麼?」

我回答說:「若不修行,怎能知道無所得?」

陳國怡老居士接著問:「真佛密法的根本是什麼?」

我答:「心。」

他問:「修心該如何修?」

我回答:「制心一處,無事不辦。欲生淨土,心不亂。善惡一念,全在於心。是心即是佛,即心即佛。」

他問:「心如何見?」

我答:「自性見,本來清淨,湛然空寂。我在畢竟空中,建立真佛密法的修行,引導眾生進入清淨的佛國。」

後來,陳國怡稱我為「旅美三大高僧」。我哈哈大笑說:「不敢當,不敢當。我只是說,我見一切名、見一切利、見一切色,於其中不起愛憎,也就是無所見,無所得了。」

090回首一年二次大法會

在西雅圖雷藏寺,每年都有兩次大法會。春季舉行的是祈福大法會,秋季則是超度大法會。

那是一段令人懷念的日子,久別重逢的弟子們都回來了,這真是美好的時光!看到大家,就像是看見了「希望」,看見了「光明」,看見了未來的「淨土」,我真的是這麼想的。

在祈福或超度大法會上,我必須承擔一切。雖然我是我,但也同樣屬於你,同樣屬於他。我將這份傳承傳給你,傳給他,我邀請大家一同來,與靈性同屬「摩訶雙蓮池」的蓮花童子。

我說著佛法,坐在高高的法座上。我明明知道,一切法皆為緣生,一年兩次的大法會聚會,也是因緣所生。我懷念那些來自世界各地的聖弟子,與他們見面,每一次都充滿珍惜。唯一害怕的,是有一天,因緣不具,我離開了,或是我們相見的條件不再具足,無法圓滿相見,只剩下無盡的懷念。

佛法講究因緣,一年兩次的大法會,大家乘飛機來到西雅圖雷藏寺,是為了什麼呢?

一、相見歡喜,二、聞法歡喜,三、傳承歡喜,四、有緣歡喜,五、修法歡喜。

其實,佛陀早就說得很明白:有「聚」就有「散」,有「散」就有「聚」。我們在世上時,應該避免造業障,不造殺盜淫,我們要勤修戒定慧,並且心生喜悅,這樣才能迎來重聚的時日。

我真的非常想念每年兩次的大法會,那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大聚會日子,彷彿是飢渴般的想念。但是,不用擔心,無論是你、我,還是他,終有再相逢的一天。我們不要認為歲月空虛過去,或是人間污穢不堪。

我衷心期盼:如果有一天再度相聚,我們不會少掉任何一樣東西,佛陀的傳承將永遠在我們心中帶來無盡的喜悅。

094山莊歲月長之一

我說過,「彩虹山莊」的用途,其中最主要的是:一、閉關、二、安水子靈、三、護摩(火供)。

「彩虹山莊」位於九十號公路三十四號出口,這是一片寧靜的莊園,四周幾乎沒有鄰居,山的右側只有一家人家,其他都遠離此地。由於山莊的環境極其安靜,那些內心難以平靜的人,往往無法長久居住。因此,我常說「山莊歲月長」,這裡的居民除了保持山莊的潔淨外,平日的生活就只有吃飯睡覺,其他時間全是修行,除了修行,還是修行。

我曾見過有人發心閉關七日,但一進入閉關室,僅僅兩天後就逃了出來。

他說:「這裡太安靜,太可怕了!」

他又說:「這安靜得令人無法忍受,令人坐立不安!」

我聽後哈哈大笑。

我告訴他:「想要了解地獄的苦,想要發菩提心,首先必須讓身、口、意清淨。若連安靜、悶悶不樂都無法忍受,如何能做到身口意清淨?若要修行解脫,為何不在閉關中,發至誠之心,誠心念佛持咒、修法用功,讀經解意,深入禪定?若連這些都怕,怕太靜,怕太悶,那麼空虛的恐懼又有何用呢?怕不怕死呢?死比這更靜、更悶,趁現在精神尚好,應該精進修行,積累資糧。」

我們若要進入「佛國淨土」,需依循何種資糧?需持三皈五戒、行十善、修六度、修般若波羅蜜、持咒念佛、供養以及禪定三昧。

每當我到「彩虹山莊」,我便進行護摩法會,我專心召請諸佛、菩薩、金剛、護法、空行以及諸天來受供養。這是修行中的一心三昧,布施三昧、禪定三昧,其中蘊含著「般若」的智慧。

正如古語所說: 「誠之至極,無不相應。」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100山莊歲月長之四

記得在住山莊時,每天早晨,我會先到「金剛明王殿」禮拜護法神祇,五大金剛和八大明王。然後,我會下樓,依次禮拜「大殿」中的各位尊像,從「釋迦牟尼佛」開始,逐一唱名並打法鼓。每當此時,我常聽見空中傳來悠揚的「天樂」聲音。

吃完早餐,我走出大門,首先禮拜左側的「龍神」,再向右側的「土地公」行禮(這裡或許是美洲唯一的土地公廟)。接著,我向大門正前方的「南獅菩薩」禮拜,然後走到圍牆外面,向守護門外的「北獅菩薩」行禮。(彩虹山莊有兩隻獅子,山莊內是南獅,外面是北獅。)

我再回到山莊,向雙蓮池中的「觀世音菩薩」及「蓮花童子」禮拜。

我記得在山莊發生的幾件靈異之事: 北方獅子曾載著我,遊走於十方法界;大天王顯現神通,多聞天王的寶傘曾為我遮蔽滂沱大雨,當時我全身乾燥,一點也沒有濕透;蓮池中的觀世音菩薩放出光芒,照耀我與弟子們,並且菩薩為弟子們親自摩頂加持。

彩虹山上有十二隻鹿,它們大得像牛一樣。走進山莊內,我透過窗戶看出去,看到十二位吉祥天女,其中一位天女騎著鹿,正在「彩虹山莊」中嬉戲玩耍。

當家母(媽媽菩薩)要顯現時,她會先用門鈴聲將我喚醒,然後與我交談,這樣我便不會被驚嚇。

持國天王的琴,似乎通向一處神仙洞天,正是人間仙境。增長天王的劍,能為人帶來如意,並且消除業障。廣目天王的明珠,賜予人們無數的法寶。

山莊中的文殊師利菩薩,在黃教教主「甘丹赤巴」敬獻哈達時,竟然「伸手」接住了哈達。

我自己深感「彩虹山莊」的靈氣異常強盛。如果你能以至誠的心修行,並把「誠」字做到,那麼無論行、住、坐、臥,都能與佛相應。隨著日積月累,功夫將與天上人間的淨土融為一體,那時才能說你的光陰沒有虛度。如果住在山莊卻心隨妄想漂泊,那麼大好的生命時光便被浪費,實在是太可惜了!

只有持續正念、清淨業障,才能在此時此刻成就真正的修行。

106山莊歲月長之七

記得在從前,每當我的遠方弟子來到彩虹山莊,我會帶他們去看「吐登達吉」上師寫給我的偈詩。我們上樓,到達我的小辦公室,我會笑咪咪地從櫃子裡取出兩樣珍貴的傳承寶物,它們是由土捏製而成的:「金剛手菩薩」與「金剛亥母」。我告訴他們:「這是大活佛甘珠呼圖克圖親手捏製的,傳給吐登達吉上師,而吐登達吉上師再傳給我。這些傳承信物對我而言,彷彿無上的珍寶,我一直珍惜著。」(我即吐登其摩)。這些信物,始終深藏在我心中。

我記得當我初學密教時,我的上師:薩迦證空上師、了鳴和尙、十六世大寶法王噶瑪巴、以及吐登達吉上師,都曾經賜予我許多傳承信物,我悉心收藏。然而,這兩件由土捏製的「金剛手菩薩」與「金剛亥母」,是我最為珍愛的寶物,它們一直被我保存在山莊的小辦公室裡。

坦白說,我對「財、色、名、食、睡」不珍惜,倒是對「傳承」信物看得重些,我是密教的上師,對「傳承」特別重視。

昨夜,就是昨夜。我在「葉子湖」的閉關小屋,睡夢之中。

蓮華生大士來入夢,問我:「我的心咒,你多久沒念了?」

我「啊」的一聲,答不出來。

於是,我在夢中,拼命念:「嗡。别炸。古魯。貝瑪。悉地。吽。些。嗡。別炸。古魯。貝瑪。悉地。吽。些。嗡。別炸。古魯。貝瑪。悉地。吽。些。」(我會夢中念咒眞好)

我真心誠意地告訴大家,我,蓮生活佛盧勝彥,活過了一甲子,已經六十歲。對我而言,生命的長短並非最重要的事。我珍惜的是佛法的寶藏,法藏的智慧,以及諸位上師的傳承(僧藏)。在山莊中,我深感佛像的殊勝,無論是「金剛手菩薩」還是「金剛亥母」,都蘊含著無限的慈悲與力量。

116山莊歲月長之十二

在「彩虹山莊」居住時,每當清晨醒來,我的第一個儀式便是向「金剛明王殿」中的諸尊禮拜。殿中中央擺放的尊像,就是我的根本護法——「大威德金剛明王」,這尊明王體型巨大,散發著金黃的光芒,這是由「蓮倖上師」所供奉的。其餘的五大明王則是由「常仁上師」所供奉。我手中持著「手搖鼓」,發出咚咚的響聲,另一隻手則持著「金剛鈴」,同樣發出咚咚的聲音。

獻八供:

阿甘。巴當。甫別。都別。阿洛給。根迭。呢穩迭。夏打。梭哈。

(水、水、花、香、燈、塗、果、樂) 彈指。

我唸諸金剛明王聖號。後唸:

光明熾燃諸護法。獻諸供養變勝供。

祈請災障悉消除。諸尊之前祈守護。

懺悔一切不如法。守護悉地速成就。

嗡。別炸。三昧耶。蘇帝耶。

我唸大威德金剛明王咒,無數遍。

後來,我漸漸明白,隱居閉關的時刻已經來臨。這時,我見到大威德金剛明王的光明赫赫,熾烈燃燒,無比耀眼。

於是,我請來了一尊大小約與我大拇指相當的「大威德金剛明王」隨身護持。雖然心中無比敬重,但我知道,真正的大尊無法請動,只能恭敬地請來這尊微小的金剛明王,心中不免感到對護法明王深感歉意。

然而,大威德金剛明王卻說道:「大可容入小,小可容入大。大如須彌山,小如一芥子。師尊今隱居,亦然隨身護持。師尊若入佛國,吾亦當守護。」

聽後,我心中湧上一股無法言喻的感激。

讚一偈:「威德手印咒三回。十萬護法放監光。一切惡鬼皆退散。危急災難轉為安。」

122掃雷藏寺的落葉

回首「西城」的煙雨,每到秋天,葉子便漸漸變黃、變紅,隨後隨風起舞,四處都是飄落的落葉,呈現出一番別樣的景象。有一次,我在西雅圖雷藏寺的前後「經行」,繞行寺廟時,看到幾位法師正拿著掃把掃著落葉。

我問道:「今天掃了,明日又會落,怎麼能掃得乾淨?」

法師沒有回答。

我接著說:「今天掃了,明日再掃,天天掃,便能天天乾淨。」

我又問:「為何不等樹葉全落了再掃,一次掃完,不就能全空了?」

法師愣了一下,依然沒有答覆。

我替他解答:「這是為了大用。人每天都要吃飯睡覺,難道一年就只吃一天的飯,睡一天的覺嗎?一切大用自然而然,天天吃飯,天天睡覺,天天掃地,天天保持乾淨,這才是大用。」

我對法師們說:「佛法講究的是真見地,修學佛法最重要的是開啟般若智慧。修行是一步步來的,不依規則則無法成圓滿。要打造器具,也需日積月累,不可能一天就成功。若想成就佛國淨土,也必須準備資糧,日日念佛,念至一心不亂。凡夫若懶散便無法成就,必須經過苦練、磨練與調教。」

所謂:「玉不琢,不成器。」

有些人以為一旦達成大成就,就不該做掃地等小事,然而其實,大成就者,如禪宗六祖惠能,也是從掃地、砸米等小事開始的。磨練人的真性情,也就是在增長道業。只要把每一件小事做好,做到爐火純青,那麼大事自會完成。

今天,我依然要忍受辱罵之苦,仍需修煉那千錘百鍊的「忍辱」啊!

128異教徒的十字架

回首「西城」煙雨,回想起建設「雷藏寺」的過程,必須經過附近居民的「公聽會」十幾次,不僅讓人感到困惑,甚至使人氣喘吁吁。當中的條件非常苛刻,無需再提,總之,這是一條艱難而辛苦的路,因為我們所處的地方是美國,而我們要建設的,是一座佛教寺廟。

雷藏寺建成後,總有一位異教徒(白人),拖著一個自己釘的大十字架,十字架下方裝有輪子,他推著這個十字架來到寺前示威,

並且以激烈的聲音高喊: 「你們是魔鬼!」

 「你們是罪人,要下地獄!」

「神只有一位真主!」

 「我要來救你們!」

這位異教徒,只要想到,就會推著那個大十字架來到雷藏寺的門前示威。

我們的回應,只有兩個字:「寬容。」 (能夠在白人社區建立雷藏寺,實在是非常不容易。)

在雷藏寺內,入境隨俗,我們也供奉了「耶穌」的聖像,這是我們對基督天主的尊敬。西方的弟子看到後,甚至來自社團和學校的參訪者,都感到非常驚訝:佛寺竟然供奉「耶穌」?

於是,我們向他們解釋,佛教有五乘:「人乘——守五戒;天乘——行十善;聲聞乘——修四聖諦;緣覺乘——修十二因緣法;菩薩乘——修六度法,至等覺、妙覺。」 佛教講求智慧,而異教也包含在天乘之中,我們所說的理據合情合理,展現了我們的慈悲與寬容。我們原諒仇人,幫助苦人,救濟窮人,調伏狂人,啓導愚痴,感化世人,鼓勵行善,精進修行,珍惜生命,指迷醒悟,關心所有眾生。

因此,許多西方人也開始皈依學佛。我們並非為了討好或奉承,而是以真心誠意來發出我們的呼聲,許多外國人(白人)也因此深受感動。

134至誠朝禮雷藏寺

「西城」雷藏寺建成後,有人曾問我:「有沒有弟子,三步一拜,至誠朝禮雷藏寺?」我答道:「有。」「誰呢?」「蓮翰上師。」我依然記得,當時蓮翰大概是從香港來的。他的車停在了路口,隨後他從車上下來,帶著無比虔誠的心情,一步步地朝雷藏寺拜來,每三步就拜一次。這種虔誠的態度,不僅令他心中充滿喜悅,連我看了也感到無比的歡欣。一分誠敬,一分感應。我常常提起,當年虛雲老和尚,從普陀山三步一拜,拜到了五台山,從浙江省一直走到山西省。這樣的距離,我恐怕無法計算。虛雲老和尚不論是度化他人(例如度化父母)還是自我修行,都以這樣的虔誠做出了表率,這樣的精神實在令人敬佩。我平時常說:「身教重於言教。」在西城雷藏寺、在真佛密苑、在幽靈湖、在南山雅舍、在彩虹山莊,我常常俯身禮佛(全身投地)。我確實十分誠敬,每拜一次便有二十個下跪,並不覺得苦,反而感到安樂自在。大家在拜懺時也是如此,幾百、幾千拜,拜得腰酸背痛。從外人看來,「好苦!」但只要發自內心的誠敬,就「不苦」。反而能感受到法的存在,並且感到快樂。一句話:「念佛一聲福增無量,禮佛一拜罪滅河沙。」我們曾見過西藏的佛教徒,他們從家鄉一路翻山越嶺,拜到拉薩的大昭寺、小昭寺。他們全身投地的禮拜,當你看見時會有怎樣的感覺?哇,實在是太虔誠了。只要看他們拜,無論你是否信仰三寶,是否信因果,都會深深地感動,這就是宗教的力量。今天,我教你們念佛、持咒、朝禮的目的,是:一心不亂,精誠所至,淨土必達。

136建祖先殿

回首西城煙雨,在雷藏寺的虎邊,我們建起了「祖先殿」的小屋,屋內中央供奉著「地藏菩薩」,兩側安放著祖先的牌位。(蓮花童子也在其中)

有人提出異議:「虎邊緊鄰祖先殿,與鬼為鄰。」

我微微一笑,答道:「敬天、敬地、敬祖先、敬鬼神,這是中國古老的文化,我們身處異邦,亦不能忘記。」

我接著說:「神是大力,鬼是小力,我同樣尊敬鬼神。實際上,在人間,有形的是人,無形的便是鬼神;對人要恭敬,對鬼神亦應如此。」

在我的天眼中——每一戶人家,無論是東方人還是外國人,都有鬼神存在!只是凡人用肉眼看不見而已!不必恐懼,鬼神不會加害於你,除非你先加害於鬼神!

我曾在「祖先殿」中誦念:

秋雨梧桐葉落時,夜痴痴,召請孤魂來會吾。

今夜道場法筵開,會然來,召請亡者來會吾。

一心召請,金烏似箭,玉兔如梭,想骨肉以分離,睹音容而何在,初爇名香,初伸召請,召請先人來會吾。

一心召請,遠觀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再爇名香,再伸召請,召請衆魂來會吾。承三寶力,仗祕密言,此夜今時,來臨法食。

一心召請,浮生如夢,幻質非堅,不憑我佛之慈,曷遂超昇之路,三爇名香,三伸召請,召請衆類魂魄來會吾。

我告訴大家:

祖先牌位皆「伸手合掌」,雷藏寺前,眾鬼聚集,甚至無法分辨頭尾,廣場已是滿滿一片,彷彿是一場盛大的會議。我首先供養「施食」,隨後說出「法語」。

138渡人之法舟

「西雅圖雷藏寺」的來客日益增多,甚至吸引了許多「學僧」或「喇嘛」前來參訪,這些人慕名而來,都是潛心修行已久的。

以下錄三則對答:

其一: 問:「蓮生活佛盧勝彥所說的法,究竟是何種度人之法?」

 我答:「眞佛密法。」

問:「這法是誰所傳?」

 我答:「眞佛。」

 問:「那麼,眞佛是誰?」

 我答:「悟者即是。」

 問:「那誰才是真正的悟者呢?」

 我答:「諸法如義,是眞悟者。」

其二: 僧問:「凡一切法皆空,這說法對否?」

我答:「不對。」

僧辯:「一切有形有象,包括經典文字,無非是建立名句,萬事萬物皆空,怎麼會不對呢?」

 我答:「佛典文字皆由智慧而生,當其具大用時,便不再是空。」

僧辯:「大用亦空!」

我答:「若大用皆空,則無波羅蜜可談;大用即是法舟。」

其三: 問:「眞佛密法是否會有所變易?」

我答:「有變易!」

 問:「既然有變易,那就不是眞法了吧?」

我答:「這變易是將貪瞋痴變為戒定慧,是將六識變為六通,是將煩惱變為菩提,是將無明變為般若,是將假變為真,這樣的變易當然是對的。」

問:「你蓮生活佛是活佛嗎?」

我答:「說是就是,說不是也不是。」

 「如何解釋?」

 「變易,實不可測也。」

 問者啞口無言,我哈哈大笑。

144「祖廟」綻放出大花朵

回首西城煙雨,西雅圖的雷藏寺是我們的「祖廟」,它是開宗立派之初建立的第一座雷藏寺,因此被尊稱為「祖廟」。二十多年來,作為真佛宗的創辦人,我深感「祖廟」之小,隨著世界各地的雷藏寺逐步建立,它們的規模比「祖廟」更加宏大。不僅是世界各國,甚至連美國和加拿大的雷藏寺,規模也已超過了「祖廟」。

然而,這一切並不重要,因為每一座雷藏寺,無論大小,都是「祖廟」綻放的華麗花朵。雷藏寺的數量繁多,以至於即便是我這位創辦人,也無法親自遍訪每一座,更何況各地的分堂與同修會。

然而,普賢菩薩的偈語正好表達了我的心意:“所有十方世界中,三世一切人師子,我以清淨身語意,一切遍禮畫無餘。”

這段偈語意味著,儘管我的色身未曾遍歷所有的雷藏寺、分堂與同修會,但我的心靈早已踏足過所有世界各國的寺院、堂會,早已向十方三世的所有佛菩薩的壇城諸尊,恭敬禮拜。

這正如佛法所說的“芥子納須彌”,芥菜子小得如同針孔一樣,而須彌山則是妙高山,它由金、銀、琉璃、水晶四寶所構成,因此稱為妙,並且無山能與之相比,因此稱為高。其高達八萬四千由旬,寬有八萬四千由旬,是諸山之王。雖然須彌山的形狀上下廣大,但中央卻獨小。

在佛法中,我作為「蓮花童子」,就是那顆小小的芥子。芥子可以納須彌山,這便是小能容大的道理。這是指“心”。雖然這個世界無比浩瀚,虛空無邊,宇宙廣大無垠,但「佛心」卻能包容一切法界。你們是否了解,什麼是「蓮花童子」呢?在佛經中,菩薩經常被稱為「童子」,因為菩薩是「法王子」,無欲無求,因此稱之為「童子」。

西城的雷藏寺雖小,但卻是許多大雷藏寺的發源地。

我雖小,但我的心卻能包容太虛。

150一日復一日

移民到美國已經二十年,雖然搬過四次家,但真正成為我生活中心的,始終是雷藏寺旁的「眞佛密苑」。這個密苑是我寫作和回信的地方。聽起來或許讓人難以置信,即便是過新年(舊曆年),我依然如往常一樣,專心於「寫作」與「回信」。我自認是最勤勞的人了!

在美國過中國年,哪裡也找不到那種過年氣氛,只有在「雷藏寺」和「眞佛密苑」才有些許過年的感覺。雷藏寺二十四小時開放,人潮絡繹不絕。廣東人、越南人、高棉人、寮國人等,紛紛來寺廟上香,從半夜開始,一批接著一批,才讓寺廟彷彿充滿了過年的氛圍。一年又一年,月月年年,日復一日。

有一年新年,我對蓮香上師說:「看來,我們會在美國老死了!」

蓮香上師答道:「也只有如此!」

因為移民到美國後,兒女都已在這裡扎根,生活方式也完全沒有改變。修法、寫作、回信、說法,這些就是我的日常。這樣的生活,竟然就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真是讓人感到無奈!

蓮香上師說:「人生就是如此,不僅我們是這樣,很多人也一樣,眾生皆是。有些人一生都在上班,還不也是如此?讀書、結婚、事業、養育子女、老去、死去,每個人都這樣過一生,最多也就是偶爾去度個假!」

我慶幸自己能遇到大善知識,拜師學佛,這無疑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我不懈怠地修法精進,對佛法的道心堅定不移,深知未來可以往極樂淨土(悉地)去,那裡是華藏世界的極樂,是莊嚴的家。

移民到西雅圖,生活真是枯燥無味!一日復一日,毫無新意!若沒有「佛法」,那麼人生豈不更顯得無聊?

如何才能讓生活不感到無聊呢?我覺得,唯有「學佛」才能解答。我已經發願,今天再次發願,將一生的願力發向回到最初的地方,那就是「摩訶雙蓮池」,那才是我們真正清淨的家!

154擇善固執二十年

回首西城煙雨,移民美國二十年,可以說生活規律,而且「擇善固執」。有幾件事,是天天一定要做的。

一、每天一定要看經書。

二、每天一定要大禮拜佛。

三、每天一定要念佛持咒修法。

四、每天一定要經行。

五、每天一定要供養鬼神衆。

六、每天一定要寫作。

七、每天一定要打金剛拳。

在「巴拉」壇城非常小。到了「眞佛密苑」、「幽靈湖」、「南山雅舍」,便有了較為標準的壇城。這七項事宜始終保持著,平凡的日子就是這樣過的。當我來到「雷藏寺」,每天下午四點會有同修活動,初一、十五及佛誕時會舉行「佛前大供」。每逢星期六晚上八點,同修們會進行法會開示,星期日早上則會在「彩虹山莊」進行護摩火供。

此外,還有每天需要做的事情:閱讀信件、回信、簽名及加持信件,這些都是每日必做的事。每個星期六傍晚,我會進行問事。二十多年來,我就是這樣度過日子的。我不斷地訓練自己、磨練自己,這二十多年的精進,我將這樣的精進生活帶入了隱居的「葉子湖」,並且永遠不懈怠。

我拜佛時,用身、口、意全身投地的大禮拜,我認為這是消除業障、增長福慧最直接且最穩妥的方法。過去我一天做兩百拜,長期以來,每天都保持這個數量。(每天分十次進行,每次二十拜)

每天清晨,我刷牙、洗臉、吃早餐,然後開車前往「眞佛密苑」,總覺得時間永遠不夠用。因此,我總是提前準備,以免匆忙。例如,若有較多時間,我會多讀一些經文;若時間較少,一、二頁也足夠。自己要圓融,能夠靈活應用,避免讓自己產生阻礙。

神而明之,存乎於心。像是念佛、持咒,一邊工作一邊也能念佛持咒。功夫是需要經過磨練來積累的,時間久了,自然能夠應用自如,保持佛不離心、心不離佛,避免妄想與閒談。我的生活就是修行,修行即是生活,這二十年的「西城」歲月就這樣過去了。

我是一名學佛之人,過著清淨、如法的生活。我的生活簡樸,遵守規矩與紀律,沒有特別的嗜好,所有的穿戴與飾品,弟子們早已為我供養齊全。除了弘揚佛法之外,我不需要購買任何物品,世間一切皆是過眼雲煙。

這是無法言喻的難思議之事,擁有「佛心」、「佛慧」的人,似乎不再需要「信用卡」。

162搬「南山雅舍」

回首西城煙雨,我最後住的地方是「南山雅舍」。「幽靈湖」住最久,「南山雅舍」住最短。「幽靈湖」住十幾年,一切很好,爲何要搬「南山雅舍」?

我答:

一、「幽靈湖」知道的人,太多了,已有人「隨時」造訪,不速之客增多。

二、我自知隱居時日漸至,要搬到一處無人知之的地方。

三、「南山雅舍」地理風水佳,學名「金線吊銅鐘」,是很難得的風水寶地。

四、我的命運是「流浪的旅人」,一個地方住十年,已過久了。

然而,即使我住在「南山雅舍」,我依然每天開車到「眞佛密苑」寫作和回信,到「雷藏寺」說法,到「彩虹山莊」做護摩(火供)。我所要傳達的佛法實在太多,即使是一生,甚至多生,亦無法講完。

在我閉關隱居之前,我特別對聖弟子們說:「我將離去一段長時間!」(也許是生死之際),然而聖弟子們並未領會我的意思。

我繼續說道:「我已經將所有如來的秘奧教法傳授完畢,包括四加行、上師相應、本尊、諸尊、金剛法、氣脈明點及無上密法。大日如來越三世的教法,金剛薩埵內證的法門,所有的法樂我都已經說明清楚。我將隱去。」

「如何進入摩訶雙蓮池?」 「上師相應,本尊相應,入我我入,即可到達。」

「如何即身成佛?」 「身、口、意與如來的身、口、意相應,將凡人轉變為聖者,擁有威德神力與加持神變,即可即身成佛,這就是密教的教義。」

「眞佛密法的法門是什麼?」 「一切如來的秘密教法,自覺證智的修證,最終達到無生無滅、無相無為,光明遍照的境界。」

我要大家注意的是「當下」: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一切都要等到明天,萬事終將成為蹉跎。大家要把握「當下」,決定自己要成就的事,努力修法、精進用功吧!

164法緣殊勝

回想往昔,我在軍中服役時,曾在台中南門橋測量連工作,距離菩提醫院太虛紀念館非常近,步行即可抵達。李炳南(雪廬)老居士曾在太虛紀念館講經,所講內容包括《阿彌陀經》和《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

正是因為李炳南老居士的因緣,我皈依了「印順導師」。(佛教蓮社)又因為遇見了趙基居士,我皈依了「樂果法師」。(沙鹿)此外,依王一之居士的因緣,我也皈依了「道安法師」。(日月潭)

那段時光中,我修行的重點就是「念佛法門」,我的念佛就是「南無阿彌陀佛」。這個法門是釋迦牟尼佛親口所說,無問自說的,並且十方諸佛以廣長舌相讚歎此法門。十方諸佛的讚歎,也是慧遠祖師所弘揚的,並且依據淨土宗諸祖的證驗。

我深信阿彌陀佛的大願力。我閱讀《淨土五經》,其中有這樣一段教誡:「六趣眾生,則中陰之身自求父母。往生善士則一彈指頃蓮華化身。蓮華者,乃卸凡殼之玄宮,安慧命之神宅。往詣之國,號曰蓮邦。同修之友,號曰蓮友,約七日念佛,號曰佛七,定趣向之極,號曰蓮宗。」

我深信印光大師所說的:「無禪有淨土,萬修萬人去,若得見彌陀,何愁不開悟。」我也讀過《龍舒淨土文》和《淨土聖賢錄》,每每深受感動。

儘管我有緣修習密法,並且受多位法王上師的傳授,在修行密法的過程中,我始終以「阿彌陀佛」為本尊,並且每一天都不忘念佛。我初隱於「南山雅舍」,繞舍而行,專心念佛,唯此而已。

我確確實實親見「阿彌陀佛」。

我確確實實到過極樂世界「摩訶雙蓮池」。

我確確實實知我是「蓮花童子」轉劫。

有密、有淨土、「眞佛宗」法緣殊勝。

「極樂依靠正法,心境徹底、專一不亂,彌陀自會現前,現生已預定聖流,臨終時可高登一品。」

166「南山雅舍」的一夢

當我住在「南山雅舍」時,常常放棄在臥室睡覺,而是選擇在衣櫥間安睡。衣櫥間並不大,四周掛滿了衣物,中央的空間勉強容納一人,四方形的空間只有一扇門,沒有窗戶。我會將門半開,讓空氣流通。

有一天的午後,我在小睡時正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

突然,一位僧人推開門,對我說:「這位活佛表面看似無所事事,卻苦苦承擔著眾生的重擔!」

我回答他:「這是如來的家業,傳揚佛法,有何錯處?」

僧人卻回應道:「不過是隨著歲月流逝,何時才能停歇?」

我答道:「該停則停,該止則止。」

僧人接著說:「你已經找到了自家的寶藏,叫大家也去尋找自己的寶藏就好。從此,無需再東奔西走,已足夠了!已足夠了!」

我回道:「眾生仍未覺悟,必須多加提醒。」

僧人聽後大笑一聲:「一切法不生,一切法不滅,若能如是理解,諸佛常常出現。」

我驚訝不已,急問:「聖僧是誰?」

僧人微笑著回答:「當面不識,我即是阿彌陀佛!」

僧人說完這句話後,轉身離開,並留下了一句話:「南山雅舍,無事去,莫久住,珍重。」

我從迷茫中驚醒,仔細回想這個夢。這是我隱居閉關的時候到了嗎?是不是該停止一切的法務,把傳承交給後人去完成?「宗委會」的設立,不正是這個意思嗎?至於他說的「南山雅舍莫久住」,又有何含義呢?我才剛搬來不久。

我不再過多思索,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儘管很清晰。僧人說他是阿彌陀佛,這句話中似乎有一番深意。隨著歲月而走,總有一天會停下來,畢竟人生無常,活著的日子總會有盡頭。

168我看見了島國。

在島嶼的上方,顯現出瑤池金母天尊的身影,她頭戴鳳冠,右手拂塵,左手捧著仙桃,整個形象莊嚴華麗,光輝燦爛,與世無雙。瑤池金母輕輕拂塵,並指向那座島嶼,語言未出,僅以微妙的眼神示意我。

我問:「未審,您有何示現?」

金母答道:「未來的行住坐臥,無論動靜,皆蘊含無窮的奧妙。」

我再問:「爲何隱居於此?」

金母回答:「世間萬象皆因迷惑而滋生,無有外在之事,唯有閉關修行。」

我問:「度化眾生的願望是否尚未完成?」

金母答道:「隨著自身的立足之地,度化眾生的意義便隨之而生。在隱居與閉關中,如同太虛一般,一切法皆可生起。」

我說:「我仍然希望能去各國的雷藏寺、堂、會一遊,見識一番。」

金母輕輕一笑,道:「三昧一成,便能前行。」

我再問:「如何前往?」

金母答道:「太虛。」

有一晚,地藏菩薩現身,問我:「你怕寂寞孤獨嗎?」

我答道:「不怕。」

地藏菩薩說:「其實,自太古以來,這一切就是太虛,法身也是太虛,無所謂生滅,也無可去處。」

我問:「這一切是幻象嗎?」

地藏菩薩答道:「真法、幻法、空法、非空法,應物而現。」

我問:「那麼,未來如何?」

地藏菩薩說:「我與你玩捉迷藏!」

在夢中,我與地藏菩薩真的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

我躲,他捉;他躲,我捉。

我飛東飛西,他飛南飛北。我真地走了,我飛離「南山雅舍」,我飛離「美國」,二十年的美國生涯,竟然都成了捉迷藏的遊戲,我飛進了「太虛」之中。

地藏菩薩在虛空中大笑:「迷時,人修法;悟時,法中藏。就如同森羅萬象,至空而寂。百川眾河匯入大海,最終皆歸於寂。所有聖賢,最終至佛,亦歸於寂。你,蓮生活佛盧勝彥,只能躲入大智慧藏中。」

我問:「大智慧藏是什麼?」

地藏菩薩答道:「菩薩識幻法,達幻體,不拘一切名相,如空華,俱無實法。」

我在夢中大悟。

174「南山雅舍」的五夢

回首西城煙雨,住於「南山雅舍」時,竟見了鳴和尙(清真道長)顯現於夢中。我在夢裡淚水盈眶,哭訴著我的師父。

師父問道:「蓮生,你自知將生何處?」

我答道:「蓮華世界,摩訶雙蓮池。」(回歸淨土)

師父問:「蓮生,是否見性?」

我答道:「青青翠竹是法身,鬱鬱黃花是法身。」

師父問:「如此見性,難道不僅是草木?」

我答道:「行住坐臥,亦是性。見性者,縱橫自在,無非是性,無非不是性。」

師父對我說:「你早已知有三修之路可行:一曰涅槃,二曰隱居,三曰裝瘋。如今你靈智太過,無緣善惡,亦不願與人爭鬥,不願傲物高慢,更不執空執有。南山雅舍並非長隱之地,還是走你的第二修路,隱居便是。」

我說:「我當隱居!」

師父對我說:「當初我對你說,畢竟無所有。如今我仍對你說,畢竟無所有。」

我對了鳴和尙(清真道長)頂禮三次。醒來後,我思忖,最初與現在,只是一瞬,演來演去,終究是一剎那。不論是一時還是一剎,畢竟無所有,生什麼生,見什麼性。

寫一偈吧!

「已厭人間想淨土,人間唯有朝與暮;只須移動腳一步,便在雲深隱隱處。」

184感恩所有的人

回首西城煙雨,二十年的移民歲月,宛如一場夢境,恍若隔世。我提著一個輕便的小包袱,悄然來到,又悄然離去。來時雙手空空,去時依然空空如也。這二十年,真是「瀟洒走一回」。

這二十年,無疑是我人生的精華,是最光輝燦爛、最高潮迭起、最精彩的時光。它是那麼扣人心弦,充滿精進與輝煌。不管如何形容,二十年的西雅圖歲月,值得我一生懷念。

作為一位行者,回首這二十年的歲月,我衷心想說一聲:「我感恩所有的人!」這句話,只有感恩,再感恩。無論與我有過緣分相逢的任何人,無論他對我是否有情有義、是否有恩怨、是否有愛有恨、是否有信有誠,無論是來過,還是離開過我,我都心懷感恩!

「為什麼?」

我答:「順境我感恩,逆境我更感恩,因為他們都是助我悟道的人!他們讓我看清人間的真相,讓我領悟無常變化,讓我理解眾生的心,讓我覺得一切終究是空,讓我領會一切皆無所有,讓我悟到一切無所得。」

他們是苦海中的慈航,黑暗中的明燈,飢餓中的道糧。在這末法時代,我願意成就自己,也願意度化他人,無論順境還是逆境,都是促成我修行的助力。若沒有逆境的加持,我不會走得更快,更加精進,也無法深刻地去悟道。那些受苦的人,反而是最有福的,因為只有在極大的痛苦中,才能有極大的開悟。

我已經領悟:「一切法皆空,一切法無所有,一切法無所得。」

我感恩佛法的慈悲,感恩人間的世界,感恩西雅圖二十年的歲月,感恩所有的人。我已經解脫,這是真正的解脫。一切都那麼和諧,一切都那麼安穩,多麼寶貴的時光,多麼具足的因緣。我感恩所有的有緣人。

西雅圖的二十年,真是美好中的美好,妙中中的妙。

186叮嚀聖弟子

我隱居閉關於「葉子湖」已經三年有餘。回首西城煙雨,心中不禁感慨萬千。如今,唯一的期望,便是希望神聖的弟子們,仍能持守「信、願、行」三要素。

「信」於真佛密法,願生「摩訶雙蓮池」,「行」於修顯修密之法。

千萬不要在我離開西雅圖之後,你的信心便動搖,失去對真佛宗的護持,忘卻對「佛、法、僧」三寶的恭敬。不論是西雅圖雷藏寺,還是世界各地的雷藏寺、分堂、同修會,都應當堅持修行,持續推廣佛法。守五戒、行十善、修四聖諦、十二因緣、六波羅蜜,向等覺、妙覺邁進。

我盼望聖弟子們,必須具備正確的智慧。佛法強調,唯有具備正智慧,才能擁有正見;正見之後,才能有正行。因此,要親近善知識,並安住於「雷藏寺」,專心修行。我認為末法時期,正見者甚少,正如佛陀所言:「末法時代,邪師說法如恆河沙數!」

那麼,我們該如何辨別呢?

我們修行密法者,必須依照次第修持。首先是「生起次第」,包括四加行、與上師相應、本尊法。接著是「圓滿次第」,包括氣、脈、明點、金剛法、無上密法、大圓滿。

然而,如果修密的因緣不具足,《大集經》已明確告訴我們:「末法億億人修行,罕有一得道;唯依念佛,得以超度生死。」若此為聖弟子,便修「念佛法門」,仰仗阿彌陀佛接引,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此乃易行道。否則,便需去除三毒(貪、瞋、痴),消除煩惱障,斷除見惑、思惑、微塵惑。

最為重要的是,要以菩提心來修習六度萬行。這正是「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相,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無上正等正覺)。共同勉勵,精進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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