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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册「盧勝彥的哲思」

蓮生活佛文集第109册「盧勝彥的哲思」精選分享.一九九四年五月于美國真佛密苑

『我』(序)

「我」是什麼?它是否僅代表一個人,還是擁有更深層的意義?「我」既具體,又是最模糊、最抽象的存在。它包含了生活、生存與思想的層面。總結來說,這個「我」字,值得我們深入探討與說明。

然而,即便想要對「我」字進行闡述,一本書是否足以讓它變得完全清晰明瞭呢?這個「我」,其實並非固定不變,也不一定是完整的。更準確地說,它是多變的,隨著時間與情境不斷變化。這不僅是語言的問題,還涉及到觀念的層面。

就以「我」是「蓮生活佛盧勝彥」為例吧!「我」究竟是什麼?「我」到底是誰?「我」又在做些什麼事?這些問題,並非能夠簡單用一般的概念來解釋清楚。

如果我現在直接回答這三個問題,那最直接了當的回答便是:我就是佛;我是大白蓮花童子轉世;我來此世間是為了度化眾生。

然而,這樣的回答,對我的弟子來說,是最合適的宗教式說法,卻未必能夠為社會上的人所理解。許多人對盧勝彥的認識,並不僅僅限於他的宗教身份,他們也希望了解我的生活、道德、哲學和思想等等。因此,才有了我寫下這本書的動機。

這本書,我想,它的存在並不僅僅是一本靜止的作品。由於「我」並非固定的存在,因此這本書其實包含了「研究」的意涵,換句話說,「盧勝彥的哲思」是一個永無止境的過程。事實上,哲學思想的領域,本質上是無窮無盡的。我的思想在不斷創新,甚至每日都有新的理論與觀點浮現。因此,這本書的思想並非一成不變,而是永遠向前推進,不斷演變。

那麼,「我」是不是很複雜呢?這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但如果要給出我的回答,我有兩個層面:其一,我的本質是單純的——我即虛空;其二,卻又極為複雜,因為虛空包容一切。

我今年剛滿五十歲,這個年紀被稱為半百。我創立了真佛宗,並完成了108本著作。因此,我當然是一名作家,也是一名宗教家,外界看來,我似乎是一位學問深厚的人,同時也是一位領導者。然而,這一路走來,我曾經擔任過多種職業:工人、工程師、教師、軍官、記者、詩人、名作家、畫家等,經歷了多重身份與角色的轉換。

如今,我的工作範疇更為廣泛。我不僅是一位「通靈人」,還是一位「密教上師」。我的身份不僅限於一名佛法教師,我的任務已經擴展到社會事務的顧問,無論是國家的存亡,還是日常生活中的瑣碎問題,我都會盡力協助他人解決。

「我」在芸芸眾生之中,是如此獨特,卻又包羅萬象。在這個世界中,要找到一個活得如此精彩的人,似乎是極為罕見的,目前絕對沒有另外一個類似我(蓮生活佛盧勝彥)的人。這樣的存在,讓這本書顯得尤為珍貴,也讓人看見我內在堅定的意志。

有人曾問:「盧勝彥的哲思,難道不是他自己寫自己嗎?」

 我答道:「正是,我寫我。」

他們又問:「寫我,怎麼寫?」

我笑著答道:「自言自語,哈哈!」

接著,又有人問我:「盧勝彥,你是不是很狂妄?」

我的回答是:「這個「我」字,充滿了自信與堅定的意志。我那無可比擬的精進毅力,正是我在創造一個世界性的大宗教的根基。我以藝術家的方式來創造,我的目標是要像佛一樣,創造出一個完整且無懈可擊的佛法,讓任何人無法插手其間。這並非狂妄,而是一種精神與思想的大成就。」

我究竟是什麼?要真正理解蓮生活佛盧勝彥,請閱讀這本書。

一九九四年六月寫於美國華州雷門巿真佛密苑

001神通遊戲

在我的小學時代,我接觸並信奉基督教,一直到高中,我成為了一名受洗的基督徒。我曾在主日學擔任教師,也曾是查經班的老師。

聖經的「舊約」與「新約」中的章節,我都能背誦。我最初學習聖經,專注於研究聖經的前五書,即「創世記」、「出埃及記」、「利未記」、「民數記」和「申命記」。其中,「創世記」中有一段話:“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與暗分開了。”

我們在閱讀「創世記」時,應該可以理解,這其中描述的是神創造了天地、創造了光與暗、創造了人類,以及創造了許多其他的事物。這讓我深思良久,我逐漸明白基督教的教義所描述的整個宇宙全景,都是由神創造出來的。

聖經中還說:“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又說:“起初,上帝創造天地。”這些話語讓我深感震撼,它們不僅揭示了神的創造力,也表達了神與道的無窮深意。

我理解基督教的教義,認為上帝是萬能的、最偉大的、最優越的。與上帝的祈禱,是基督徒普遍認為神與人之間的溝通方式。然而,現在我想提出一個問題:為什麼上帝要創造天地和人類呢?我認為,上帝創造世界,是因為上帝在遊戲,他利用自己的神通來創造並遊玩自己的遊戲。簡單來說,就是:「神通遊戲。」

接下來,我們來談談佛門的密教。金剛界大曼荼羅的畫法非常有趣:中央是大日如來(毘盧遮那佛),四周圍繞著「金剛歌」、「金剛舞」、「金剛鬘」、「金剛嬉戲」。

特別要注意的是——歌、舞、鬘、嬉戲。這四個元素表現的是:中央的大日如來,四方的波羅蜜,東南西北各自一象。從這幅「金剛界大曼荼羅」中,我們可以看出,大日如來(密教的教主)在靜止的狀態下,是毘盧遮那佛,而在行動時,祂化身為「歌、舞、鬘、嬉戲」的形象。

那麼,什麼是「鬘」呢?「鬘」其實是指裝扮得非常美麗的裝飾品。這一細節讓我對這「金剛界大曼荼羅」有了更深的理解。它揭示了密教中心的宇宙秘密,並讓我發現,大日如來的大秘密是:祂的存在是在「神通遊戲」中。

那麼,這個世界上(娑婆世界)最大的快樂是什麼呢?正是歌、舞、鬘、嬉戲。而大日如來的最大快樂也是歌、舞、鬘、嬉戲。

現在,讓我們再回顧聖經中的記載: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創造了人類,也就是說,人類是上帝的形象。進一步來看,「大日如來」的快樂,其實也與人類的快樂相通。

接著,我們可以仔細研究各種宗教的源頭——基督教、天主教、回教、猶太教等,這些宗教的根源來自同一個源頭;印度教、婆羅門教、密教、佛教等,也同樣源於一個共同的根本;而道教則源自於自然的法則與智慧。

我想說的是——宇宙究竟是怎麼回事?人類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日月星辰的運行與變化到底有何意義?生命的起源與本質到底是什麼?一切現象的形成過程究竟是如何?世界各國的歷史又有何深刻的內涵與關聯?宗教的真諦到底是什麼?一切事物的起初源頭究竟是什麼?而一切的結束又會如何呈現?

這些問題很難有確定的答案,也沒有一個權威的解釋。然而,我的回答是沒有答案的答案:「神通遊戲。」

我們知道:魔鬼原本是上帝的天使長,也就是「父(耶和華)、子(耶穌)、聖靈」(天使)這三位一體的聖靈中的首領。天使長(魔鬼)是上帝所創造的。值得注意的是「三位一體」這四個字。人們差點就意識到,並且喊出了:「原來上帝就是魔鬼。」至少,魔鬼是由上帝那裡走出來的,這一點無可否認。

再說佛教中的魔王,有如以下所述:「天魔中之王,欲界天第六天的他化自在天主,常率領眷屬向人界作為佛道的障礙,其名為波旬。然而,從大乘法門來看,深位菩薩以大方便力現出魔王的形象,目的是為了教化眾生。」

這段話的意思是,深位菩薩有時會顯現出魔王的形象,以此來幫助眾生領悟真理。這裡的「深位菩薩」指的是那些已經達到高深境界的菩薩,他們通過顯現魔王的形象來促進眾生的覺醒。

接著,大家再讀讀《首楞嚴經》中的經文:「魔界如,佛界如,一如無二如。」,這句話,更加清楚地表達了一個深刻的領悟:佛就是魔。

我現在想問大家:為什麼上帝與魔鬼是一體?為什麼佛就是魔?

我所體會的宇宙宗教觀,歸結為四個字:「神通遊戲。」

在這浩瀚的宇宙時光與空間之中,最初是「無事無心」的寂滅狀態。這一切,源於「宇宙意識」的一念觸動,從無到有,從零變成一,從一變成二,從二變成三,再從三變成無數無盡。

佛與魔的對立與爭鬥,正象徵著人類之間爭鬥的無休無止。這「宇宙」,如同一個大舞台,「宇宙意識」是導演,而「人類」則是最佳的演員,演繹著這場永無止境的戲碼。

008『人』

前章中的「神通遊戲」,我所講的「天」已經探討過了,現在我想談談「人」。

「人」,是上帝依照自己的形象所創造的。人類的祖先亞當,根據聖經,是由泥土捏造而成,而亞當的伴侶夏娃,則是由亞當的一根肋骨所變化而來。

聖經中有這樣的描述:「亞當的頭是由樂園的土所造,身體來自巴比倫的泥土,而他的雙腿則由全世界的泥土所組成。」在亞當未犯錯之前,他的身上充滿光芒,但在犯罪之後,他失去了這些光芒。

在佛教中,人類的起源則來自「光音天」。光音天是色界第二禪天,此天的特徵是完全無聲,當天人欲語時,他們的口中會發出純淨的光芒作為語言的表達,因此稱之為「光音」。據說,當光音天的天人看見初成的地球極為美麗,便飛行至地球上。因為食用了地球的食物,他們的身體變得凝重,無法再返回光音天,最終他們就成為了人類的始祖。

「光音天」的天人,本來身上充滿光芒,然而,隨著他們飲食的食物,這些原本的光芒逐漸消失。

在道教的觀點中,萬物的起源是「混沌」狀態: 「無天無地、無陰無陽、無日無月、無晶無光、無東無西、無青無黃、無南無北、無柔無剛、無覆無載、無壞無藏、無賢無聖、無忠無良、無去無來、無生無亡、無前無後、無圓無方、無形無象。」 這一切都表現出一種「0」的狀態——沒有任何形式與界限,無分無合,無始無終。

於是,一念而動,太初始分天地,清濁各具,剖判溟鴻。清氣上昇為天,濁氣下降為地,日月星辰各自安置其位。隨後,上取天精,下取地精,中間和合,成為「人」。其中,「陽」氣多者為男,秉「太陽」之精;「陰」氣多者為女,秉「太素」之華。天生甘露,地生醴泉,人類食之,方得生長。

以上記載,是對「基督」、「佛」、「道」三者對於人類來源的詮釋。關於人類的起源,學者們眾說紛紜。有些人主張「創造論」,有些人則支持「進化論」,還有一些人認為人類的起源是進化與創造的結合。在這方面,讀者可以自行選擇信仰和觀點。

然而,不管觀點如何不同,我現在可以確定的一點是:你、我、他都是「人」,盧勝彥是一個「人」的名字,而盧勝彥此刻正寫作《盧勝彥的哲思》這本書。

我要告訴大家的是,儘管人類在表面上獲得了巨大的智慧,並且積累了極為深奧的知識,但對於最基本的「人」這一問題,仍然充滿了迷惑。就像那個永恆的問題:究竟是先有「蛋」,還是先有「雞」?人類的始祖真的是「亞當」和「夏娃」嗎?那麼,「上帝」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於是,佛教在這方面,釋迦牟尼佛講了一句最含糊的話:「一切因緣生,一切因緣滅。」佛教的教義基於「因緣」,佛陀的聖教自淺至深,所說的一切法,無不圍繞著這兩個字。然則,因緣所生的法,佛陀所說的,就是「空」。但人類對這個「空」字,往往充滿了「迷惑」。

我寫這本書的重點,是想表達我個人的哲學思想。我不打算和宗教界的人進行辯論,也不打算指明某一正確的答案。然而,在這本書中,我會寫出我自己所想講的內容。

這是我的觀點——「人」的產生,是「天」的「神通遊戲」,人類的來源,來自於「天」。「天」主宰一切,而「人」只是「天」在一場棋盤大戰中的一粒棋子。人是宿命的,意味著生死已被註定。「人定勝天」是人類的自我歌頌,但其實「人」並沒有權威。人必定會有缺點,絕對無法完美無缺。雖然人可以偉大而傑出,但不能被「神格化」,因為一旦神格化,那就不再是「人」了。

我曾在松林中沉思「人」的問題,在靜坐冥想中反思有關「人」的一切,甚至在安靜的品茗時光裡,或在獨自臥床的夜晚,深深思索「人」的種種。在我的觀念中,我始終不希望將「人」抬得過於崇高,這包括我自己。當一個人居於過於崇高的地位時,他很容易產生一個缺點,那就是「得意忘形」。

我常常思考,自己是有缺點的,我不是聖人。我也明白,只要是人,都會有缺點,沒有人能夠例外。當然,我對那些優秀的領導者,或是對人類有貢獻的偉大人物,會生出敬意。但對於一般的普通人,我卻常感到悲憫。

長久以來,我對「人」這個課題思索了許多,對人性中的貪、瞋、痴、疑、慢、分別心、不平等心、妒、恨等種種弱點,曾經反覆分析與觀察。在眾生相中,「人」的種種嘴臉,我一眼就能看出。我常常有一句口頭禪:「唉!這一個眾生。」,他們迷戀名位與權力,迷戀金錢與財利,迷戀美色與享樂,迷戀物質的擁有。……

這些都是眾生的習性,而這些習性,其實曾經也是我個人的習性。過去,它們曾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中,因為我也是眾生之一,我也是人類的一部分。我可能看過太多的眾生相,這些眾生彷彿是一面鏡子,反映出我自己。因此,當我苦苦思索時,經過長期的修練與行禪,終於迸發出一絲火花。那份苦苦思索讓我終於明白「人」的種種,讓我超越了過去,成為一個真正明白自己的人。

我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能成為「自心明白金剛」,我認識了「人性」,認清了「人」的真相。這讓我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轉變。雖然我依然是「眾生」中的一份子,但我卻能夠保持著一股清明。

當心情高興的時候,我也會隨著當下的波動而起伏,但始終保持一顆明明白白的心。這就是我對於人生的態度。

對於「人」的看法,我有一些感慨。首先,我感激「人」——因為每位領導者的成功,都不僅僅是他自己的奮鬥結果,而是有一群人共同支持他,襯托出他的偉大。領導者的偉大背後,是眾多人的協作與付出,這是一個不可忽視的事實。因此,我對「人」充滿了感激。

但同時,我也悲憫「人」——因為大多數人仍然充滿愚昧,固守著自己的一套觀念,執著於某些事物,無法自拔,繼續在愚昧中徘徊。人性是很難改變的,正如一頭牛,即便牽到北京,也依然是一頭牛。

作為二百多萬人的皈依師父,我肩負著引導弟子的重任。我努力以各種方法來教導他們,希望能讓他們覺醒,但有些弟子依然無法擺脫愚昧,依然固守舊有的偏見與執著,這讓我不禁對「人」感到深深的悲憫。

我不忍心苛責人們的愚昧,而是以慈悲度化他們。我深信自己已經認清了宇宙的真理,並擁有了足夠的精神力量,這就是所謂的開悟吧!繼承了真理的傳播者身份,我堅信運用密教的佛法,能夠淨化每個行者的心靈。我有一個強烈的信念,密教佛法不僅能造福人類,還能解救人類的災難,幫助每一顆心靈舒放,最終使人們成為自由自在的佛。目前,我正專心致力於度化人心的工作。

大多數的人都曾經經歷過「是非」的痛苦與折磨。長久以來,人們總是渴望掙脫「是非」的束縛,然而事實上,從一個「是非圈」中脫離後,我們常常又會掉入另一個「是非圈」中。因此,我深刻地認識到,「人」的「是非」總是存在的,並且是無法消除的。唯一能夠改變的,是我們如何在其中尋找到心靈的解脫。我誠實地告訴大家:「我愛人間。」、「我喜歡做一個人。」

我這句話一出,也許會讓某些人大吃一驚,因為盧勝彥常說:「人生如夢幻」、「人生太苦」、「人生短暫」、「人生一無所有」、「人性非常的醜陋」、「人間太可怖」……。

常常講這些話的人,怎會喜歡做「人」呢?難道盧勝彥忘了天上界的「光明福地」之樂嗎?難道盧勝彥忘了極樂世界的「極樂勝境」之樂嗎?難道盧勝彥忘了摩訶雙蓮池的「清淨寂滅」之樂嗎?

不,我沒有忘!但是,我發覺,娑婆世界確實也有它可愛的一面──人們愚昧得非常可愛,人們痴心得非常可愛。

人們為了爭取一張更舒適的座椅,費盡心機,彼此爭鬥,這種行為反而更突顯了「自我」的存在。這樣的「自我」,在某種程度上,並不是無趣的,而是一種可愛的表現。當一個人的心印刻在另一個人的心中,而那個人的心也深深地印在你的心裡,這樣的交融使得這個世界變得更加可愛。我承認,我曾經愛過一個人,而那個人也愛過我。這份真摯的愛情,正是我喜歡娑婆世界的原因之一。

如今,我的身份是「金剛上師」,也是一名「出家比丘」,但我從不掩飾我內心的愛。我愛這個人間,因為在人間,有愛的存在。而我所擁有的愛,不僅是人類情感中的愛,更是一種心靈的愛,是一種超越凡塵的愛。

大家或許會對我這幾句話感到驚訝,但其實不必驚訝,因為這是「心靈」上的領悟,也是「超勝」的智慧。我這個菩薩,是最具情感的,也是最有愛的。菩薩本身就是「覺有情」,在這個「半苦半樂」的世界裡,我更能感受到「自我」的存在。

在這個「半苦半樂」、「半光明半黑暗」的娑婆世界中,我有信心能夠勝任自己的弘法使命。我深知如何解脫眾生的煩惱,也深信自己有能力幫助眾生走出痛苦。如果我不來到這個娑婆世界,那麼又有誰能來呢?

我曾經經歷過無數的煩惱,也曾忍受過各種痛苦,但如今,我已經解脫,得到了永恆的快樂。到了今天,我必須將我的方法、我的觀念與思想,傳播給更多的人。

佛教教導我們修行要達到身、口、意的清淨,並要滅絕貪、瞋、痴。然而,我認為:貪是可愛的,瞋是可愛的,痴也是可愛的。因為我從「貪、瞋、痴」這三者中修行,得到了更深的理解與體悟。大瞋大剛 (金剛) ;大痴大覺 (菩薩) 。大家仔細的體會我的話,佛從大貪來,金剛從大瞋來,菩薩從大痴來。從「人性」去修出來,從「人性」去參悟,不去滅絕「人性」,才能「明心見性」。

我自知,自己擁有一個無形的頭銜,那就是救度眾生的秘密主,肩負著特殊的使命。經歷了多世的因果,我終於明白了佛陀所說的「空性」,領悟了萬物皆空的真理。我也深切體會到,我擁有宇宙意識中的「萬法」,與宇宙的運行息息相通。

我能給予人們極大的安慰與精神力量,這一切源於我承襲了佛陀的智慧與思想,並修行了密教的法門。我的內心深處,強烈的信念告訴我,我終於與真理合為一體,這是來自真實的覺受與證驗。我深感慶幸,能夠誕生在這樣的命運之下。

055生命如花籃

影響我一生中最大的一首詩,竟然是王陽明的:

知世如夢無所求,無所求心普空寂;還似夢中隨夢境,成就河沙夢功德。

這首詩深深震撼了我的心靈,讓我從此學會隨緣而行。它讓我放下了對功名利祿的追求,心中不再渴求外在的成就與認同。它更使我領悟到,生命的真正圓滿是內心的自在與無礙,是那份永恆的快樂境界。

從小,我就常常思考生命的問題。我把書本視為最親密的朋友。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在書的世界中悠然自得,書本是我的樂園,是我的天空,是我的海洋,是我安睡的國度。在那片廣闊的書海中,我尋找的是什麼呢?

我在尋找「生命的意義」!我渴望用自己的智慧來解開生命的謎團。有時候,這樣的尋求帶著些許感傷;有時候,則充滿了疲憊與迷茫。每一次的小小體悟,雖然是快樂的,但也無可避免地,人生的過程中充斥著太多的憂愁與困惑。我自己,也曾無數次深陷憂鬱的情緒中。

然而,正是這些痛苦與迷惑,讓我逐漸領悟到,生命的真諦或許並不是追求外在的答案,而是在於放下所有的執著,達到一種內心的寧靜與和諧。這正是王陽明的詩所傳達給我的智慧:人生如夢,一切隨緣,無所求,方能心如空寂,達到真正的圓滿。

讀到王陽明的詩句:「知世如夢」、「隨夢」、「空寂」、「夢功德」、「無所求」等,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這些句子像是一盞明燈,照亮了我心中長久以來的迷惑。

從小,我心中有一個很大的願望,我相信自己擁有足夠的時間,雖然金錢不多,但憑藉著堅定的毅力,我一定能夠實現自己的理想,名垂千古。我希望在人死後留下深刻的印記,像老虎死後留下皮毛一樣,並且以堅韌不拔的精神來實現我的目標。我認為這份精神是實現我心願最堅實的支柱。

然而,當我讀到王陽明的詩,我不禁笑了。我心中那份曾經無比堅定的希望逐漸淡去,我開始釋懷,開始不再過度去想,去追求。那些曾經讓我掙扎的目標,似乎不再那麼重要了。

這種心境的轉變,也許是因為我讀到莊子的記載:「犧牛身被文繡,囗食芻菽,見耕牛力作辛苦,自誇其榮,及其迎入太廟,刀斧在前,欲為耕牛而不可得也。」莊子通過這段描述,揭示了他對功名的看法——功名或榮耀,不過是表面的光輝,最終也難免會消逝,甚至與它所帶來的痛苦、困境交織在一起。

另外,莊子對生死的理解也深深打動了我。他說:「老少俱無辨,賢愚同所歸,人歸塚中,塚中豈能復為人!」

「不是冤家不聚頭,冤家相聚幾時休?早知死後無情義,索把生前恩愛勾!」

又:「你死我必埋,我死你必嫁;我若真個死,一場大笑話。」莊子連「婚姻」也看破了。

讀了莊子的《南華經》,彷彿走進了莊子的思想世界,原來「逍遙無礙是吾師」正是我所追尋的境界。隨後,我又讀到一首詞,內容寫道:「仕至千鍾非貴,年過七十常稀;浮名身後有誰知?萬事空花遊戲。休逞少年狂蕩,莫貪花酒便宜;脫離煩惱是和非,隨分安閒得意。」

這使我不禁感嘆:「浮名身後有誰知?」我突然明白,所謂的名聲,最終也只是過眼雲煙。人死後,所謂的名譽與榮耀,究竟有何意義呢?「人死留名,虎死留皮」這句話倒也說得有些道理—

死後再留什麼名,何必為了這些虛名而活?名聲對我來說,又能帶來什麼實際的好處呢?人們紀念你又如何?不紀念你又如何?「名是何?我是誰?」在這一刻,我豁然開朗,隨即大笑出聲。

我常常思考生命的問題。人的生命如同奔流不息的河川,迅疾而無法形容,轉瞬即逝。即便今天還活著,誰又能預測明天生命是否仍在?人的青春與美貌亦是如此短暫,猶如一朵盛開的花,綻放一瞬即凋零,白駒過隙,根本無法掌握或保證。

生命如同花籃,脆弱而易碎;如同朽敗的房屋,隨時可能崩塌;如同缺水的魚,困於枯竭的水池,生機渺茫。生命就像一頭被牽進屠宰場的牛,每踏出一步,離死亡也就更近了一分。人活一日,猶如牛走一步,生命亦如流沙般無情地消逝。

釋迦牟尼佛曾說過一偈:

常者有盡。高者必墮。合者有離。生者有死。

這四句話的意思可以總結為:一、當存在「常」的時候,必定會有「無常」;二、當存在富貴時,必定也會有貧賤;三、當相逢時,必定也會有離別;四、即使是強健之人,也終究要面對死亡。

由於我常常思索「生命」的問題,經過長時間的反思,我漸漸明白宇宙和自然界一切事物的定律。我清晰、明白地看到了這一切,於是,我不僅僅是在思考,而是決心要追尋「永恆之道」。

生命的真諦,眾生的本性,心靈的根源,物質的形態,山河樹木、魚蟲鳥獸的存在,一切美醜、智慧的彰顯,還有日月星辰的運行——這一切的面目,我都希望能夠窺見。

當有人問我為何選擇出家修行時,我的回答是:「為了永恆之道,我選擇出家!」

094性的觀念

我是一個保守的人嗎?我的回答是否定的。那麼,我是一個很開放的人嗎?我的回答是,應該是的。

在我的哲學思想中,我不會回避這些問題。雖然我不會過於大膽地表達,但我會真誠地將我的觀念分享給大家。事實上,這是一個既嚴肅又輕鬆的問題。

我結過婚,並有兩個孩子。後來,我選擇了出家修行。在這段修行的過程中,我的妻子逐漸成為了我的侍者——蓮香上師。我修習密教,尤其是雙身法,深入理解了雙運的各種技法。

我也實實在在地告訴大家:今天的蓮生活佛盧勝彥,已經獲得了密教四灌的成就,並且達到了密教無上密與大圓滿的成就。我所修習的密教「無漏法」、「明點法」、「拙火法」早已圓滿證得。我真正是一位「無漏尊者」。如果今天我盧勝彥說了妄語,我願下金剛地獄,永無出期。

所謂的「漏」,指的是以下幾種:一、身漏──漏精、漏氣;二、口漏──口道漏;三、意漏──智慧漏、神漏、心漏。

今天的我,早已修證「身、口、意」的無漏,因此我已經達到「金剛不壞身」的境界。我運用密教的「降、提、持、散」法門,並結合「金剛拳法」,使自己的內法修練不斷精進,最終達成「無漏尊者」的境地。平日裡,我專注修習「提」法,其中包括觀想、誦咒,並配合「金剛拳」的練習,以增強我的內功與覺悟。

運用「提法」有六:一、腹縮貼背;二、提肛;三、 喉結壓緊;四、日月朝天;五、舌抵上顎;六、上氣盡出。

在薩迦教「道果」中,是「六勢變」守護精(明點):

一、  海枯須彌,即腹縮貼背;二、攝集四洲,縮屈四肢;三、  舌安本位,即舌抵上顎;四、    勝根仰返,即日月朝天;五、吽之長引;六、吽呸之定。

我在平時,早已修持「降、提、持、散」之法,再配合「金剛拳」。我的紅教祖師亦教我:

一、縮羅剎道,猛力吮吸二中指,日月朝天,可攝明點(精)。

二、猛喘而語,行「還罪法」,可攝明點(精)。

在「提」法的寫作上,我並不想解釋得太過清楚,因為在密教中,這原本就是秘密中的秘密。特別是「金剛拳」這一實修技巧,更需要由真正的金剛上師親自示範動作,才能領會其中的奧義。

我只想告訴大家,我是一位密教的大成就者,確實已經修證「無漏」,達到聖者的境界,並非一般的上師或法師。我證明了「無死的虹光」化身,並達到了全身舍利的境界。

我曾說過:聖賢所結的是舍利子;凡夫所生的是孩子。聖賢是上流(形而上);凡夫則是下流(形而下)。釋迦牟尼佛修證的三十二相中有一個稱為「馬陰藏」的相,今天,我(蓮生活佛盧勝彥)也已經修證得了這一相。

在這篇短文中,我所提到的「無漏」,主要是指我的「性觀念」已經達到了超越世俗凡夫的境界,與一般人的理解完全不同。我的實修成就,絕非普通人能夠想像或比擬的。

佛法上談到的「無上大樂」,是指「精」(明點),下降及上提時不漏失,通過脈道,因摩擦產生的永恆的快樂,這是「法味」,這種樂被稱為「輕安」,是無漏的聖賢才可能擁有。而世俗凡夫的樂趣,是指「精」(明點),下降漏失時,很短暫通過精道,因摩擦所產生酸麻,這是凡夫小小的慰藉,也是凡夫小小的貪戀。

我從來不認為「性」是骯髒的,也不覺得它是罪惡或羞恥的,這是我對「性」的看法。我只是將「性」這個問題處理得非常平衡、和諧、美好,並且能夠享受這種天生的快樂。「性」本身應該是人生不可或缺的慰藉。我也很坦率地說:「性」的平衡能使身心達到和諧。「性」是一種美學,它能使雙方都達到至高的快樂。

我以一個修行的密教行者,來談我自己對「性」的觀念,這應該是最恰當的一件事。我說:人間的至樂是——魚水之歡(性);天上的至樂是——福光勝境(清淨);「佛」的至樂是——寂滅為樂(涅槃)。

有一次,我曾問我的侍者,這三種至樂,汝欲何樂?

她聰明地回答:「三者皆要。」

我在報紙上看到一則笑話,內容如下:一位神父和一位商人一起來到天堂的門口。

天堂的守護神問神父:「汝那話兒,是用來作什麼的?」

神父答道:「小便用的。」

然後,守護神又問商人:「汝呢?」

商人答:「尋樂用的。」

結果,守護神讓商人進天堂,卻把神父摒棄在天堂之外,並不允許他進去。神父因此抗議,大聲嚷嚷。

守護神則說:「天堂原本是快樂的地方,要這些禁慾的人來了何用?」,這則笑話,當然只是笑話,但它也帶有某種深意。

有人問我:「你是禁慾主義者嗎?」

我的回答是:「不是。」

更嚴格來說,我應該是「自然主義者」。我相信:「自然即是道。」

然而,我坦白告訴大家,在我還未出家的時候,我並不是完全禁慾的。那段時間,我實行禁慾的原因,是因為我在修煉道家的「鑄劍法」,並且在這方面取得了相當的成就。當我出家後,自然遵守出家戒律,作為一名出家人,我與天主教的神父相似,都是不接觸女色的。此外,由於我實修密教,我在內法方面也進行了多項修煉,包括「寶瓶氣」、「無漏法」、「拙火法」、「明點法」。這些法門,我均已獲得了真實的證驗。

有人問我,密教的雙身雙運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的回答是:密教的雙身雙運屬於三灌無上密部的修行法門。此法對於尚未具備根器的人來說,極不適合修持,因為若修習不當,容易墮入金剛地獄。

這項法門有三大基本條件:一、無漏;二、空性。如果未能修證「無漏」,或者不明白「空性」的真正意涵,根本無法具備修行的能力。

同時,密教對出家人也有明確規定:出家人不得修習雙身雙運。如果一定要修此法,則必須「捨戒」,即放棄出家的戒律,才能進行。

雙身雙運的「事法實修」部分,涉及一些技法,這些技法只有在真正得到金剛上師的傳授下,才能明白清楚。若要得到這些法的傳授,必須立下誓言,這是秘密中的秘密,無人可輕易傳授。這些法門不可傳給「六耳」,即那些未經適當引導的人。

密教有「無上密部」,這也是為何它常常受到誹謗的原因。對我來說,我深知「無上密部」的真實含義,並且曾受到薩迦證空上師的三次無上密部灌頂,所有的技法都由他傳授給我。此外,我也接受過吐登達吉上師的「無上密部」灌頂,並且「了鳴和尚」也將無上密部的技法傳授給我。我確實修證得了「無漏」與「空性」。我深刻理解了「樂空大定」中的「無上密部」。現在,我整理我對「性的觀念」如下:一、「性」是清淨的;二、「性」是美的;三、「性」是至樂的;四、「性」是自然的;五、「性」是禪定的。

我這樣的表述,可能會讓人感到驚訝,但請大家不必感到奇怪,這其實是身體所帶來自然的一部分。食物與色相,皆是與人性密切相關,天生如此,不必大驚小怪。

我要強調的是:「性」本來是純淨的行為,是美麗的行為,是至高無上的樂趣,是自然流露的行為,也是禪定的表現(樂空大定)。這些都是極具吸引力的。然而,如果過度沉迷其中,放縱無度,無法節制,甚至過度享樂,做出不當行為,這就會變成一種罪惡。

例如:一個修行者,尚未證得「無漏」,也不明白「空性」,沒有受過「三灌」,上師也未傳授「實修的技法」,而強行修習「無上密部」,這樣的行為屬於犯邪淫,將墮入金剛地獄。

一個修行者,如果尚未明白「空性」,但卻行為肆意,貪戀凡夫的淫樂,選擇不適當的時間、場所,且未能正確觀想或如法修行,這樣的行為是妄為,犯下邪淫的過錯,將墮入金剛地獄。

一個密教行者,即便已經修證了「無漏」,也明白了「空性」的道理,但如果只偏重於貪求快樂的一面,而忽視空性的觀照,這樣依然會犯下邪淫的過錯,甚至墮入金剛地獄。過度的縱慾是非常危險的,過度追求享樂會毀掉自己,而不合乎道理的性行為則會引火燒身。

我個人非常重視「平衡」的道理,也崇尚「中庸」之道。雖然我對「性」問題持開明的態度,但我認為性行為應該以理智為基礎。一般的世俗人應該如此,密教行者更應該如此。這是我真誠的忠告。

118心存感謝

我有一個很強烈的觀念,這個觀念是:

對任何一個人,對任何一件事,都要「心存感謝」。我真的是這樣,沒有什麼理由,單純就是這樣。所以,我決定寫一首現代詩,名為「心存感謝」:

生命,就是流水與橋,相逢又遠去,這被注定的時刻,應該感謝!

親人,就是天生的緣份,還有我最喜歡的孩子,這是珍貴的遺產,應該感謝!

生命雖短,生活漫長,眾人給我供養,我不能忘掉,應該感謝!

縱然也有打擊的人,縱然也有破壞的事,但,這都是考驗,真的,真金不怕被火煉,就算太惡劣卑鄙,也應該感謝!

榮譽與快樂,或是,再次叫人落淚,但是,但是,擦擦淚,笑一笑,仍然「心存感謝」!

我常常想,天下的每一個人,都有他的用處,天下的每一件事,都有它的意義。這是「天生我材必有用」的觀念。

有一次,我問一位除野草的工人:“什麼樣的草是野草?”那位工人笑著對我說:“你不喜歡的草,就是野草。”聽後,我猛然醒悟,原來如此。無論是好的草還是雜草,都是由我們自己的心去分辨的。假如我把雜草修整得很整齊,把我心中認為的好草完全清除乾淨,那麼,誰才是野草?誰才是秀草?

要知道,每一株草都有它的使命。它們不僅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更有著深遠的作用:耕耘泥土、提供肥料、穩固大地、堅固土壤、守護土地……即便是被認為是「雜草」的植物,也擁有這些功用。這讓人深刻體會到,萬物都有其存在的價值和意義。

佛法中,慈悲有三種深刻的表現:

一、眾生緣慈悲:這種慈悲是以大愛的心懷,視所有十方六道的眾生如同父母、兄弟姐妹、子女一般。慈悲的心永遠牽掛著他們,常懷救拔痛苦、帶來歡樂的願望。

二、法緣慈悲:這是針對那些已經斷除煩惱,達到聖果的三乘聖人而言。他們理解法的空性、無我之相,且能破除異相,視萬象皆空。雖然他們已經達到無我之境,但依然憐憫那些還未明瞭法空真理的眾生,心中無怨無悔,只希望能幫助眾生脫離苦海,得以安樂。

三、無緣慈悲:這是佛的慈悲,超越了時空的限制,無關有為與無為。佛的心不拘泥於過去、現在與未來,也不依賴任何條件。無論六道輪回,佛始終以平等的心對待每一個眾生,無有取捨與分別。這種慈悲是「無緣大慈,同體大悲」,其意義在於超越一切有無、對錯、貴賤的分別,對所有眾生的悲憫無有邊界。

我「圓滿覺悟」之後:

一、天下所有眾生,皆是我之親眷屬。二、以無我的精神,為了度眾生,即使粉身碎骨,我也心甘情願。三、救度眾生,無論對待誰,都應平等無分別,無所取捨。

對於那些曾經陷害過我的人,我心中存有感激之情。因為,我在《觀無量壽經》中讀到了一句話:「佛心者,大慈悲是也,以無緣慈,攝諸眾生。」這使我明白了無條件的慈悲心,沒有分別的愛,能包容一切、攝取一切眾生。

佛心包含著無垠的慈悲與憐憫,它並不區分親人或外人,根本無所謂厚薄親疏之分。佛陀對所有眾生以同等的慈光護持,幫助他們度過苦厄。無緣慈悲,即是無條件的慈悲,無論是有緣還是無緣的眾生,都能一視同仁地關愛,無論是四生六道中的任何一位眾生,佛陀對其慈悲心均不曾有所偏袒。這句佛語,深深震撼了我!

於是我在佛菩薩之前發願:「我願以廣大無量的慈悲,攝度眾生。」我越是慈悲,發覺越是有人敬愛;我越是寬容,發覺弟子越來越多;我越是謙虛,發覺獲得無窮法益;我越是感謝,發覺福慧無限。

我的觀念是,我在向大地學習,大地承載了一切,默默承受所有,從不怨言。我的觀念是,我在向虛空學習,虛空始終是虛空,包容了一切的「有」,最為無量。若一位聖人的心量如同虛空,那便是「無緣慈悲」的境界。我深知自己並非凡夫,我的「心」與「實修」契合,對一切心存感激。我就是那「虛空」般的存在。

148遊戲人間

在我的人生哲學思想中,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的思維也不斷變化。的確,一個人的思想有時候是難以捉摸的,因為很難為一個人的思想下定義,甚至許多人可能連自己的真面目都無法認識。幸運的是,我自己是一個善於沉思的人,冥想與沉思的訓練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因此,我仍然能夠理出一些思維的脈絡。每當我遇到思考的問題,我就會尋求答案,最終能夠找到真正的意義。

我發現自己有一種新的想法,那就是:「遊戲人間」。我常常在思索:生命短暫,無常,猶如幻象……那麼,我又何必對一些事情斤斤計較呢?又何必對某些事物如此苛刻與認真呢?又何必對每一步都保持過度的謹慎呢?

這種想法一旦出現,我有時會變得對一切都「無所謂」,有時則變得「大而化之」,彷彿自己正置身於「遊戲人間」,成為人間的過客,什麼都不再重要。我根本不再想擁有任何東西——名氣、地位、權力、金錢、事業、弟子、特權、享樂、飲食、衣飾、住宅、車子、社交、男女關係、友情、感情……這些都已經被我拋在了遠方。

我成了千山萬水間的獨行俠,笑口常開,開懷大笑,擁有了最偉大的力量,而這股力量竟然是——「一切無所謂。」

這種「無所謂」的思想是如何產生的呢?它或許是在林靜山幽暗的角落,隨著冥想的深沉而逐漸消逝的念頭中自然而生;也可能是在豪飲煮酒之際,當壯志凌雲的情懷勃發,意念如風起雲湧時湧現的;還有一種可能,是在親近自然、感受自然薰陶的過程中,與大自然融合,心境純粹無染,進而產生這樣的想法。

我曾經「遊戲人間,笑傲江湖」,當然也曾經沉浸於無數「真佛論劍」的討論,舞弄著萬象繁華、天下風華。然而,曾幾何時,我在刀光劍雨的厮殺中求生存,今日卻變得柔情似水,情感的波瀾蕩漾。

我看破了恩怨情仇,看破了天下第一,看破了腥風血雨,看破了權力名位,看破了奸巧佞作,看破了虛偽與妒恨。

細想,百年之中,究竟能爭得些什麼?百年之間,尊貴又算得什麼?不過是一具臭骨頭,一個空虛的名字。

我終於明白了,我找到了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份至性,它是如此獨一無二、真實無比、唯美無瑕。這份至性,正是「英華性情」,它的本質就是「無所謂」。我可以這麼說,這一生,我活得光芒萬丈,高潮迭起,美麗絢爛;然而,我也可以在一瞬間,將這一切拋下,簡單地回歸到柔靜恬淡的狀態中。因為,我一切無所謂。

有人問我:「蓮生活佛盧勝彥,您怎麼可能選擇退隱呢?」我回答:「我最渴望的,就是靜。」釋迦牟尼佛曾說:「寂滅為樂。」於是,我退隱後,生活中充滿了「平靜、寧靜、安靜、清靜、寂靜」的感覺。因為,我曾經輝煌過,我曾經精彩過,我曾經閃耀過,現在,我可以安然休息了。

在我的思想裡,我就是「遊戲人間,一切無所謂」的存在。

現在我的生活方式是:

「勤修金剛拳法(舞蹈),聽優美的音樂(唱歌),繪畫(美術境界),遊山玩水(融入自然),修真佛密法(靜坐冥想),寫作(流露心聲)……」

這些都是我生活中唯美的藝術,它們讓我感到無比的幸福與喜悅。我的生活如此圓滿,我好高興,真的好快樂!我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我已經從一切束縛中解脫,成為最完美的自己。一切都變得和諧圓融。原來,所謂「無所謂」才是我所擁有的最珍貴的特權。正是這「無所謂」,讓我體會到這十方法界中的無上法力。擁有「無所謂」,我便能真正「遊戲人間」,不再被凡事困擾,能心懷開放,盡情大笑,笑傲江湖。

「無所謂」接近於佛,是最強韌的力量,充滿活力,無邊無際且無礙。它是十方法界中自在遨遊的心境,是最虛空、最空靈的心。

無論外境如何變化,唯有「無所謂」的精神思想,才能破除一切障礙,達到超然、超勝、解脫、無上的境地。正因擁有「無所謂」的思想,我才能在一瞬間得以開悟,成就真正的「華光自在佛」。

我最喜愛的「無所謂歌」,再唱一回:

我開始思索,什麼是佛?什麼是魔?什麼是成佛?什麼是成魔?啊哈!都不管了,無論成佛還是墮落,皆隨緣而行。

當一切明白,煩惱與病痛,原來都是菩提。當一切明白,對立的概念全然消失,萬象皆是自己。

大乘也好,小乘也好;好吃也好,壞吃也好;穿好也好,穿壞也好;住大也好,住小也好;穿鞋也好,赤足也好。

這樣也可以,那樣也可以。這個也好,那個也好。當下不再有執著,解脫即刻,成佛隨時。成佛,無所謂;成魔,無所謂;成功,無所謂;失敗,無所謂;富,無所謂;窮,無所謂;結婚,無所謂;離婚,無所謂;天堂,無所謂;地獄,無所謂,一切的一切,有與沒有,好與壞,善與惡,正與邪,讚與譭,全部化為「烏有」。

我開始思索,出離就是擺脫執著,無所謂是當下的解脫,而沒有煩惱才是最真實的快樂。南無佛陀耶!南無華光自在佛!

如果有人說我是聖人,那我就是聖人;如果有人說我是瘋子,那我就是瘋子。一切「無所謂」的人,連「生死」都不再在意,所以可以:

1.      穿上全世界最漂亮的衣服,甚至天衣;

2.      坐上最奢華的車子,甚至天車;

3.      吃盡山珍海味,甚至天供;

4.      擁有全球的財富,甚至天福;

5.      睡在最寬大的床上,住在最宏偉的屋宇,甚至七寶所成的宮殿。

我說,就算全世界的財富都供養給「無上的超越者」,一切「無所謂」者,依然能夠接受這些供養。佛陀說:「這是淨受。」

許多人批評我這位「無所謂」者,但實際上,無論有批評或沒有批評,我都無所謂。想一想,金剛經中的一句話:「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再想一想六祖慧能的話:「不思善,不思惡。」再想一想心經中的句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我即是佛,我即是聖人,我即是瘋子。我的「人生哲學」確實會有變化,也並非固定不變,但我認為,有兩個思想始終不變,事實上這兩個思想應該是一個,那就是「無所謂」的「遊戲人間」。

166「我」不是世界的中心

我常常這樣想:在我未誕生之前,根本就不存在一個叫做盧勝彥的人;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暫時存在的盧勝彥;而當我死去,這個「盧勝彥」便不再存在。這三者,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都是一個「空」字。

因此,我這樣思考:即使沒有了盧勝彥,太陽依然照常東升西落;月亮依然照常東升西落;星星依然閃爍。我感到自己是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我覺得自己是如此可憐、如此無力。我就像是一片飄落的葉子、一粒沙、一隻螞蟻、一隻蝴蝶、一滴露珠。對我來說,當然不是世界的中心!

從來以來,我總是覺得自己很微小,這一點是無可否認的。每當我旅行到一個新的城市,站在陌生的十字路口,望著來來往往的人潮,我時常會問自己:「盧勝彥,你算是什麼東西?」

當一個擁有二百多萬弟子的師父,來到人口僅有二十萬的東京時,我深深感受到「自大」的醜陋。在這個世界上,我們並不是世界的中心,自己只是其中的一個小小部分。在陌生人眼中,你就像是一隻任人踐踏的螞蟻,周圍的人不會對你有任何特別的關注,他們對你漠不關心,那麼,你又有什麼理由高高在上呢?

其實,我並不是過度自卑,也不會過度自我嫌棄。然而,事實上,我也必須承認,我們每個人都是那麼渺小,我也是如此。當有人稱我為「大師」,我的內心反而感到難過。這並不是因為我對自己有任何厭惡,而是因為我知道自己並不偉大,為什麼要叫我「大師」呢?或許我甚至連「小師」的資格都不具備。當然,我明白「自尊」是很重要的,但自尊並不等同於自大。

以整個宇宙的智慧與人生的知識來看,根本是學習無窮的。我們人類不過是宇宙間的一個小學生,其實,我一直都是一位肯學習的好學生。當我深刻感受到這一點時,我發覺,自己越是學習,儘管多年來積累了不少,卻仍然感覺不夠,感覺愈來愈貧乏。最令我震驚的是,智慧與學識的深度,根本是無窮無盡的。

我永遠是一名學生,且永遠是那位好學生。我活到老,學到老,甚至學到死。從來,我沒有因為某些小小的成就而自滿過。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是如此愚昧,做過許多愚蠢的事,犯下了不應該犯的過錯。其實,我應該可以更聰明些,更理智些,做得更好一些,甚至避開那些不必要的錯誤。然而,儘管如此,我還是錯了。

所以,回頭想想,盧勝彥並不偉大,盧勝彥不值得炫耀,盧勝彥也不是聖賢。他甚至是一個愚昧者,笨得連自己都打了自己的臉。

在我自己的生活觀念中,我承認自己是渺小的,學識淺薄,經常犯錯,對許多事情無知。怎麼可能將「我」視為這個世界的中心呢?

這樣的想法我常常自責,但即便如此,我從未對自己灰心。我始終充分利用自己那微不足道的一點天賦,特別是我的頭腦,時時刻刻不斷改正自己的缺點,從未因此而墮落。每天我都運用自己的智慧,期望一天又一天的進步。

雖然有時會抱怨自己,但我並不看輕自己。畢竟,我依然擁有不少優點,例如堅韌的毅力、無畏的勇氣、持續精進的精神、不怕失敗、不畏艱苦、每天都在學習與成長。

我經常進行自我批判、改正與學習,這絕不是自大、也不是自滿,更不是驕傲。在我的人生哲學中,重要的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活得精彩且快樂,至於其他的,便無需過於計較。我在這一生中,有很多機會發表言論,大多數弟子會請我開示法義,原則上,我似乎被視為擁有智慧的人。

然而,我清楚地知道:過多的言語往往會帶來失誤,且容易暴露出自身的缺點。我發現中國有句話非常深刻——「禍從口出」。

這句話提醒我,我並非世界的中心,因此我時時告誡自己:不要言多,應多聽、多分析,適時隱藏自我,這樣會讓自己更為幸福。

「寫作」是我一生中最重大的事業之一。在必要的時候,我會徹底而充分地表達自己的觀點。然而,過度表現自我、喋喋不休,確實會招來許多不必要的敵人。我時常告誡自己:「慎重使用自己的筆,筆和舌頭都是鋒利的寶劍。」

筆和舌頭,不僅能傷害他人,也可能傷害自己;適當使用筆和舌頭才是正確的,要保持節制,切勿過於奔放;因為筆和舌頭,若不加以節制,實在太過危險。

釋迦牟尼佛在《華嚴經》中說道:「佛言,諸弟子!離無義之語,常自守護所言語,語知時,語順法,語以利益人之外,不為戲笑。」

《起世因本經》云:「世間眾生,在世時,舌頭上自然生起斤鐵,所謂口中所說的毒惡之言,最終會自害其身。」

《正法念處經》云:「妄語傷害一切眾生,如同黑暗中的存在,雖然尚有生命,卻如同死者。」

《報恩經》云:「佛告阿難,人生在世,禍從口出,應如猛火般警戒自己的口舌。猛火熾烈,燒盡世間財物;惡口如火,能燒盡七聖財。所有眾生的禍患,皆源自口業,因此口舌可視為毀身的斧刀,毀滅自身之命。」

我們密教行者應當避免口業,口業有四種:兩舌、惡口、妄語、綺語。舌頭是三業之一,理應倍加小心。

200生死

有生必有死,生即是死的開端,死亦是生的開端。人生,只是一段過程,而非結束。每個人都曾思索過生死的問題,這也是哲學思考的起點。為何我們會存在於這個世界?來到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什麼會死亡?死後會去向何處?

這些問題,無論我們如何思索,總是很難得到確定的答案。或許有人會一生都無法釐清。然而,我(蓮生活佛盧勝彥)卻清楚明白,自己是一位獲得宿命通的修行者。

我知道自己的過去世——我源自大日如來,住在佛眼佛母化現的摩訶雙蓮池之中。我的稱號是大白蓮花童子,受阿彌陀佛的囑咐,來到娑婆世界(人間),為廣大眾生說法、引導他們走向解脫的道路。

在人間的輪迴中,我已經轉世了許多次,曾經轉世在西藏,也曾轉世在印度,還曾轉世在唐朝,又曾轉世在日本……而今,我轉世來到了台灣。

「輪迴轉世」是「宿命通」的現代知識,背後涉及錯綜複雜的因緣。這些因緣的問題,像是電腦中的程式,隱含著深奧的規律與邏輯。儘管如此,這一世的人們大多偏重於物質世界的探索,卻常常忽視了對「靈魂本質」的探索與理解。由於我是一位通靈人,我對「輪迴轉世」的觀念有著深厚的根基。我的人生觀念中,關於「生死」的理解,並非僅僅來自書本或理論,而是來自於真實的體驗和實踐,是一種深切的、真才實學的認識。

我對「死」的觀念是……休息。這一世結束了,這一世的旅程走完了,這一世的任務已經完成,該歇歇了,所以就休息了。這是有開始,就有結束。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一切全然結束,而是暫時的休息,因為一世只是人生中的一個過程。可以說,它像是旅行中的休息站。不要以為「死」就是終結,不要以為「死」後一切都消失了,也不要以為「死」是一片無邊的黑暗,更不要以為「死」是可怕的。

在密教中,「死」是「離舍」,即離開房子;而「生」則是「奪舍」,即住進新的房子。人的身體就像是房子,這個譬喻非常恰當,我也想不出比這更好的比喻。其實,「生死」就像是換一間房子而已。我覺得這一世過得非常勤奮,年復一年,我一直都在努力工作,難得有機會休息。

這一生充滿了價值感——我寫下了超過百本的作品,修證了佛法,創造了藝術人生,建立了菩提道場,三百萬的眾生來皈依(目前),成就了宇宙人生的大導師。現在,我依然精力充沛,繼續承擔未完成的弘法大任。我深感這一生無憾。

回顧這一生,我反省自己的行為,反省自己的工作、生活方式和愛的表現。這一生真的是值得的,充滿幸福感與喜悅,甚至令我感到興奮。這一生並非完美無瑕,但即便是瑕疵,也有其獨特的美。這一切,我真正地悟道,也有了證量。我已老去,終將死去,但心中無憾。

我這一生,像陳年老酒,愈久愈香;我對這一生非常滿意。人生如同一場成長、開花、結果的過程,而死亡則是休息、等待和再生的階段。我知道,我還會再來!永遠再來,生生世世!

205釋疑問答篇

1)問:修地藏王菩薩本尊法,往生後淨土在哪裡?修黃財神本尊法,往生後淨土又在哪裡?

師尊答:地藏王菩薩有許多不同的化身,不要誤以為修地藏王菩薩就必定會往生到地獄。事實上,地藏王菩薩並不僅僅在地獄中,而是在六道眾生中各有化身。祂有天的身,也有六道中的化身,無論是天界還是人間,甚至地獄,祂都有存在的身形。即使祂在地獄中,那也是一個淨土的形式,並非普通的地獄。因此,修地藏王菩薩法門,象徵著你願力的極大,你與地藏王菩薩共同修行,甚至能化身為地藏王菩薩,存在於天上、人間、地獄、六道之中,這樣的願力可以成就。

此外,地藏王菩薩本身也有一個淨土,名為翠微淨土,這是大多數人所不知道的。這個淨土與西方極樂世界的淨土是完全相同的。

至於黃財神本尊的淨土,黃財神祂的領域在多聞天。所以,若你修黃財神本尊法,將來可以往生於多聞天,這是對黃財神法門的直接回答。

2)問:觀想師尊時變化成蓮華生大士,這是什麼樣子的原因?

師尊:當你觀想師尊時變化成蓮華生大士,這與昨天在觀看那個電視錄影帶時的變化是一樣的。其實,任何一種神變都是有其存在的原因的。有些人會問,觀世音菩薩和文殊師利菩薩是不是有很大的區別?其實並不是,觀世音菩薩與文殊師利菩薩也是可以相通的。至於蓮華生大士的淨土,它與蓮花童子的淨土是同一個地方。在蓮花童子的境界中,也能看到蓮華生大士;而在蓮華生大士的境界中,同樣可以看到蓮花童子。這是因為它們來自相同的種子字,因此,這樣的變化是有其因緣的。

3)問:由於師尊住世,若在進行觀想蓮花童子或根本傳承上師的修持時,是否可以直接觀想師尊的形相,並省略觀空、月輪、咒字旋轉等過程,尤其是在飯前做超度或供養時?

師尊答:關於觀想方面,直接觀想師尊的形相,實際上是可以的。不過,使用種子字、月輪、種子字等,然後顯現本尊的觀想方法,主要是在訓練你的精神集中。若直接觀想的話,當然會更加方便,但這樣是否會少了某些練習的機會呢?因此,如果是簡單的供養或飯前的觀想,這樣直接觀想師尊是沒問題的;但在正式修法的過程中,還是建議不要忽略其他修行步驟,這樣會更加有益。

4)問:修法時,根本上師與本尊已經融合為一,接下來應該如何繼續修法?

 師尊:你是指自己與本尊已經完全融合了嗎?

5)問:如果修上師相應法時,本尊也顯現並融合為一,那這時應該怎麼修?

 師尊:這樣最好!這樣最好。本尊、上師與你自己融合合一,這便是一種三合一的境界,等於進入了定境。

6)問:他的意思是說修法是繼續再修上師相應法?

師尊:繼續再修。

7)問:請問師尊,您在細說密教儀軌中提到的觀想,是否要求我們在觀想過程中,能夠將所想的一切都具象地看到並理解?

師尊:其實,觀想是這樣的:只要你能夠把它想出來,就可以將它化掉。觀想在密教裡,有四種不同的修法。我曾經提過這四種,大家現在記住,密教的外法完全依賴「觀」,所以我們所講的外法,就是專注於修這個「觀」字。內法則完全依賴「氣」,修的就是「氣」字。密法則依賴「意」,你修的就是將自己心中的欲望轉化。最後,最高層次的修法是密密法,專注於「空」字。總結來說,觀、氣、意、空這四個層次分別是:觀:外法。氣:內法。意:密法。空:密密法。初灌是觀想,這時候是以本尊為主體;第二灌是氣脈點;第三灌是無上密;第四灌則是大圓滿,達成大圓滿的修行者即是成佛。

那麼,最初使用觀想的是密教。在這裡,觀想的方式其實是:在你的意識中,仔細地編織出你想要的形象、景象,直到它完全形成。當它形成後,你就可以將它送掉,並達到止的境界。觀想與止的運用是密教修行的關鍵所在,這兩者相互配合,形成止觀的修持。

8)問:唸《地藏經》是否有特定時間的規定?比如說一定要在清晨唸,或是有某個時間是最佳的唸誦時機嗎?

師尊回答道:以前我也常唸《地藏經》,其實告訴大家,我是不拘泥於時間的,想唸就唸。我從來不會去想哪個時間唸比較好。其實這個世界上,哪裡才算得上是清淨的地方呢?你想想看,人的身體算清淨嗎?最髒了,裡面有排泄物。床鋪也不算清淨,廁所更是如此,客廳也不是清淨的地方。你說密壇一定清淨嗎?我想有些人甚至有香港腳呢。即便在密壇,佛菩薩前,密教也告訴我們,一念清淨,一切都清淨。你到任何地方,只要心中一念清淨,周圍的一切都可以變得清淨。你在床上,也可以把床觀想為蓮花,蓮花上有月輪,躺在月輪上睡覺,這樣最清淨。雖然床本來很髒,但你把它視為蓮花,躺在月輪中,這樣就是最清淨的狀態。這樣的時候,你完全可以在床上唸經。如果你不這麼做,那就違反了規矩;但如果你以這種心境去唸經,那就是最清淨的了。

至於所謂的“時辰不好”的問題,有些人說某些時辰是魔出現的時候,唸經會被干擾。這種情況下,你應該先結界。結界可以通過唸安土地真言來完成,這樣土地神就會來守護你,使你可以安心唸經。所以,任何時間,你做任何事情,只要認為應該結界,就可以結界。

9)問:在真佛密法的修持中,有一段加持心咒後,會唸佛號「南無三十六萬億一十一萬九千五百同名同號阿彌陀佛」,這句佛號唸一次等於唸了那麼多次。那麼,我們是否可以將這個原則應用於其他佛號呢?比如唸「南無三十六萬億一十一萬九千五百同名同號觀世音菩薩」,(眾大笑)或者地藏王菩薩、藥師佛、或者南無華光自在佛呢?

師尊:你們比我聰明,(眾大笑)原則上,這是可以的。我們學佛的人,在密教中也是一樣,要腳踏實地地修行。唸佛、做事,不管是唸佛還是其他修持,都是腳踏實地的修行。那麼,這一句佛號的方便法門是由佛菩薩的慈悲所創。當年有一位老太太發願要將一桶米唸完,但她的時間快到了,無法完成,她便發願請求佛菩薩幫助。佛菩薩應她的願,降臨教她,讓她只需唸這一句佛號,就能把米全部倒完,從而順利往生。這就是一個方便法門。

我將這個方便法門放入我們的儀軌中,也是為了方便大家修持,但方便法門不宜過多,(眾笑)每一尊佛菩薩都來一個三十六萬億次的佛號就有點太多了,(眾笑)一尊就好。

10)問:唸百字明咒,是唸長咒還是短咒呢?因為需要唸十萬遍。

師尊:長咒和短咒的功德是一樣的,功德的效果沒有區別。如果你有足夠的時間,當然可以選擇唸長咒;如果時間比較少,也可以選擇短咒。另外,如果你自己偏好長咒,那就唸長咒;如果你覺得短咒更合適,也可以唸短咒,最重要的是自己心安,隨順自己所好。

11)問:做大禮拜是要實際做全身或五體投地,因為要做十萬遍,觀想拜可以嗎?(眾笑)

師尊:要腳踏實地。(眾笑)其實我們做觀想大禮拜,我坦白告訴大家,這也是我本身發明的。因為當大家坐在一起修法時,人多,擠在一起,若每個人都要站起來做大禮拜,那就不太可能了。所以在共修的時候,我們才做觀想大禮拜。私下修行時,最好還是實際做禮拜。

12)問:在觀想中,如果想要看見觀想中的佛、菩薩、供品,是否一定需要修到天眼開,才能夠看見呢?

師算:其實,顯教的修法大多數都是在心中進行的,無論是念佛、讀經、思維、想像,這一切都是在「觀」的範疇中,只是密教對於觀想的強調更為明顯。那麼,為什麼觀想會變得如此真實呢?這完全是依靠你的念力,一種無形的力量。當你的念力集中於某一點時,它便會產生真正的力量,這就是所謂的念力。

這個念力,只要你掌握了正確的「鑰匙」,就能打開這種力量,並真實地看到空中的壇城。這些並不是有形有相的壇城。當你能夠完全忘卻有形的事物時,心境自然會打開,你便能看見佛菩薩、空中的壇城,甚至西方極樂世界。

有些人會懷疑,認為我所說的,大概都是騙人的,認為看得見、聽得見的一切都是幻想。但這是因為他們被有形的事物所局限,當你局限於有形的存在時,這些話就難以相信。但只要你打破了這個有形的障礙,你就能真正看見供養、佛菩薩,甚至空中的壇城與西方極樂世界。事實上,釋迦牟尼佛在世時,也曾邀請許多人親自觀察空中的淨土,這並非虛構,而是實際可行的。

13)問:當我們在吃東西時,忘記了先做供養,而已經吃下去了一些,這些食物還需要再供養嗎?如果不能再供養,那應該怎麼處理?

師尊:這是我常常遇到的情況。(眾人笑)有時候菜端上來實在太好吃了,我忍不住先吃了幾口,結果就忘記了供養。沒關係,這時候只需說聲「對不起」,就是了。如果這一頓真的是忘了,已經吃下去了,那就沒辦法了。剩下還沒吃的部分,你可以再供養。可是,如果你已經把菜吃進了嘴裡,那就不需要再供養了。

14)問:有弟子問,能否將龍神和福德正神一同安奉?

師尊答:有些人確實是這樣安奉的,也可以這麼做。例如五方五龍神,就可以一起安奉。

15)問:「命」和「氣」有何關聯?

師尊答:關於「命」和「氣」的關聯,佛法中有提到性命雙修。所謂「性」指的是空性,「命」則指的是身體,性命雙修的意思是,無形與有形需要共同修行,即身體與心靈都需要一起修行。至於你問的問題,命和氣的關聯,實際上是密切相關的。你的運氣會顯現在命裡面,而命裡也包含了你的身體氣息。在密教中,我們講氣,特別是修行中的氣。當我們觀察氣時,其實可以了解你的命運,因為命與氣是相通的。

16)問:有時候我們發夢會不會成真?師尊答道:在密教裡,夢被認為是一個法界,就像我們在人間活著時的生活是一個法界一樣。當你晚上入睡做夢時,你其實已經進入了另一個法界。在這個法界中,密教有夢修法,這是一種能在夢中修行的修行方法,是真正的修行方式。這是密教特有的,顯教中並沒有這種修行方法。顯教徒白天修行很好,晚上卻無法延續修行,這是因為顯教並沒有這樣的教義。但在密教中,夢中也可以修行,有時甚至能夠從夢中了解自己的命運,甚至知道未來將發生的事情,還可以從夢中得到佛菩薩的啟示,這些都是真實的。

17)問:有個問題,請問師尊,師尊曾說過佛來接引,才跟佛去往生,但怎麼知道遇到的真的是佛呢?會不會跟錯?(眾人笑)師尊答道:大家要記住,有句話說,「定中見魔,魔也是佛」。當你進入禪定狀態時,若出現的是魔,別急著認為它是魔,你可以將它視為佛。佛與魔的區別,完全是由你的心來顯現的。如果今天三聖現前,只要你的心念向佛,那麼祂就不是魔。在你的心裡,因為你一念向佛,祂就永遠是佛。

18)問:這裡還有另外的問題,請問師尊修佛得舍利子或舍利花,究竟有多大的成就?淨土在哪裡?是不是以數量衡斷,是不是沒有舍利子便成不了佛?

師尊:這樣來說,一般來講,只要你修行正道,並且誠心念佛,佛現前,是否有舍利子並不重要,無論有與沒有,都能往生淨土。舍利子通常是修內法的人才會有。有人會疑問,為什麼有些人即便不懂內法,仍然能得到舍利子呢?其實,他們是修禪定的。禪定有它的作用,當你真正能進入深沉的空定時,無需修內法,因為在虛空中,你的念頭集中於一點,所有的氣流與能量自然會流向那一點。禪宗的修行者通常不修內法,但為何他們也能有舍利子呢?這是因為他們在禪定中進入了深層的定境,氣流和能量順著氣脈自然運行,也能產生舍利子。然而,即使沒有舍利子,也完全可以往生淨土,因為他們並非專注於身體的修持,而是專心於性命的修行,直接向佛國進發,這也是可以的。

19)問:有兩個問題請師尊開示。第一個問題是,剛剛師尊用大悲水來清淨超度過的東西,請問是否需要再配合觀想和持咒呢?第二個問題是,剛剛師尊講到的百字明咒的短咒是:「嗡。別炸、薩埵阿。吽呸。」可是我曾經在另外一本書中看到的短咒是:「嗡。薩埵阿。吽呸。」請問這兩個咒語是否一樣?

師尊:這兩個咒語是完全一樣的。「嗡。別炸。薩埵阿。吽呸。」中的「別炸」代表的是智慧,這個智慧與「薩埵阿」結合在一起,形成一個智慧的薩埵。若去掉「別炸」,那就是沒有這層智慧的含義。這就像有人叫「盧勝彥」,也有人只叫「勝彥」,或者有人說「金剛上師盧勝彥」,但如果去掉「金剛上師」,那就是單純叫「盧勝彥」,其實只是名稱上的差異,意思並不改變。

至於第一個問題,假如你再次灑大悲水時,配合觀想和持咒,那會更有幫助,這樣可以加強清淨與超度的效果。

20)問:師尊,修氣脈明點一定要先修到本尊相應,但我發現很多在座的同門,好像沒有幾個有相應的現象。師尊能否再講一下,進一步的金剛薩埵與本尊法的口訣呢?

師尊:金剛薩埵與本尊法的口訣。其實,我修行到相應是這樣的。在外法方面的相應,你必須要精神統一,持續不懈地修行。我們要保持一顆平和的心來修,這是非常重要的。保持平和的心,每天堅持修行,腳踏實地,精神專注地去做,這樣必定會與本尊相應。因為佛菩薩本身就有誓願,有祂的願力,祂的願力能夠引導你。然而為什麼相應的現象會較少呢?大部分的原因是,世間的雜務與俗念佔據了你的心,這使得修行的念頭變得微弱,這樣就比較難以相應,因為你始終被世俗所牽繫。

有幾種心態是必須要特別注意的。第一,你必須要有清淨的心來修行。用純潔無染的心來修,這是最基本的要訣。第二,為了與佛菩薩相應,你一定要發菩提心。因為佛菩薩的心本身就是發了菩提心的,這是祂成為菩薩的根本。今天,如果你要與菩薩相應,而你心中沒有發菩提心,菩薩是不會與你相應的。因此,清淨心、菩提心,再加上你的願力,這三者合在一起,就會有非常強的相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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