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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册「無上法王印」

蓮生活佛文集第85册「無上法王印」精選分享.一九八九年十二月美國真佛密苑

001寫作與弘法(自序)

我每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寫作。若早上有事忙碌,那就下午寫;若下午也無暇,那就晚上寫;若晚上再也無空,那就等到深夜寫。深夜,無論如何,總能找到時間。我每天必定寫一篇文章,除了寫字,我就是在寫字,所以可以說,我的生活有一半時間是用來寫作的。

我寫作時,總是將門關得緊緊的,無論誰來敲門,我都不開,電話也不接,甚至把線路拔掉。如果文章還未完成,那我就不喝水、不吃飯,彷彿是一場生死未卜的戰鬥,直到它完成為止。寫作,我越來越沉迷其中。有時候,一天不寫作,我會覺得這一天過得像是白活了一樣。

在開始寫作之前,我需要先構思,因此我經常會站在花園發呆,或者面對「幽靈湖」發呆,甚至坐在客廳發呆。吃飯的時候,我的眼神也是空洞的,除了寫作,什麼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甚至忘了吃了幾碗飯,吃了什麼菜。

我寫到第八十本書的時候,我感覺應該是時候有一個階段性的了結。「不寫了,不再這樣寫了。」這樣的想法在我心中出現了。然而,蓮香上師聽後非常高興,她說:“總算可以正正式式地看清楚我了。”

 她的意思是,這一輩子我從未真正地看過她,從未注意到她的存在。即便她換了新衣服,我也從未察覺。為了寫作,我確實忽略了很多,甚至忽略了最親近的人。

然而,當我寫完八十本書《佛王之王》後,這本書於1989年元月出版,而到了1989年12月,我又寫了五本書。今天這本《無上法王印》是我第八十五本書,顯示我的心還是火熱的,寫作的激情並未熄滅。

坦白說,每當我完成一篇文章,我會感覺如同母雞剛生完蛋那樣舒暢,這種愉快感是無可比擬的,這是我最快樂的時刻,就是完成一篇文章的時候。

我的寫作,並不是為了稿費,也不是為了版稅。其實我從來沒有計較過能賺多少錢,雖然寫作本身是不需要成本的事業,但對我來說,我從未考慮過賺錢的多寡,我從不記帳。唯一記住的,是我已經寫了多少本書。對我而言,寫作的過程,實際上就是一種弘法的方式。

回顧我的過去,我的生命如同一頁修道者的艱辛歷程,我一生都在追尋修道的真理。我不斷地反思自己,尋找內心的歸宿。而如今,我擁有了「佛法的寶藏」,這是最純粹、最珍貴的「無上法王印」。

這「無上法王印」,是無價之寶,我的目標是將這「思維放射的大光芒」傳播出去。這就是我一生中最具意義的事業。

我擁有崇高的信念。我的寫作,無論是結集出版的書籍,還是傳播的教義,都是為了眾生的利益。這「無上法王印」,就如同一道光,照耀那些困於「生死輪迴」無法解脫的世俗凡夫,為他們帶來智慧和光明。我的希望是,所有眾生都能從中受益,獲得啟發。

本書的目的,是教導人們如何去除煩惱,如何進行思維修行,如何對待怨親平等,如何處世立身,處在這個世界之中。這些都是我希望傳遞的智慧和方法。

寒山子的詩中寫道: 狂風不動樹,心真無罪福。寄語兀兀人,叮嚀再三讀。

一九八九年十二月,盧勝彥蓮生聖尊在美國華盛頓州雷門市真佛密苑寫下此篇。

011「遠」與「近」的啟示

在八月二十一日,晚上七時,香港海運大廈西苑餐廳內,一位名叫「蓮花傳順」的弟子對我說:「師尊,西方極樂世界是遠的嗎?」

我答道:「是遠!」

接著,他又問:「師尊,西方極樂世界是近的嗎?」

我答道:「是近!」

「蓮花傳順」是一位會計師,最近他在禪定中的體悟非常深刻,對西方極樂世界的問題進行了深思。他告訴我,根據佛經的記載,西方極樂世界離娑婆世界、離人間非常遙遠,幾乎是不可想像的遠。

然而,他的體會卻有所不同。他說,地球在宇宙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粒塵埃,宇宙浩瀚無垠;然而,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其實只需要憑著「一念」,這一念就在寸心之間。這一念的廣闊,可以縱橫天地。所以,「蓮花傳順」認為,當心念平和時,西方極樂世界便能顯現出來,這樣一來,西方極樂世界就不再是遙遠的地方。

他繼續問道:「師尊,西方極樂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嗎?」

我答道:「是實有。」

接著,他又問:「師尊,西方極樂世界是否也存在於我們的心中?」

我答道:「是的,它存在於我們的心中。」

「那是如何說的呢?」

我說:「空間的遠近和寬窄,其實都是由人的心念所決定的。若一個人心胸開闊,西方極樂世界便自然包含於心中;但如果一個人心胸狹窄,即使有著極大的世界,西方極樂世界對他來說也會遙不可及。」

我接著說:「西方極樂世界確實存在,因為它不是由外在的距離所決定,而是由我們的心念來界定。」

我如此認為,禪定的人,進入微妙的甚深境界,會有兩項非常超然的體驗出現——

一念三千——一念遙於千古,打破了前世、現世、未來世的界限。得到了宿命的大神通,時間在這一念之間被打破。一念天地——宇宙空間全在心中包含,日、月、星辰都在寸心之中現。西方世界、東方世界,任我遨遊,空間的界限在這一念之中被打破,得到了神足的大神通。由此可見,禪定的境界是微妙且不可思議的。只有那些真正有過此類體會的人,才能理解,為什麼西方極樂世界既「遠」又「近」——「遠」與「近」全在一念之間。

在佛法的追尋中,我常常會問一些問題:「汝食得法味否?」「法味的感覺如何?」「禪定中可得法味,若不禪定可得法味否?」

更深一點的問題是:「何謂一切法均是非法?」

「非法即一切法?」

「一個人時時均禪定嗎?行、住、坐、臥均是禪?」

「貪修禪定,貪得法味,也是一種執著嗎?」

在「西苑餐廳」內,我對這些問題,詳詳細細地解釋了其中的道理——

我們的內心是寂然不動的,而天地日月則晝夜奔駛不止,萬古與空間全是虛幻一場。透過變易,我們體會到不易的真理。「遠」可變為「近」,「近」可變為「遠」,「遠」與「近」雖然是相對的,但,「遠」與「近」全在寸心合一。

又有一個弟子提出了「花非花」之句,問我:「花就是花,為什麼又是花非花?」

我答:

「一朵存在的花,我們現在看它是花,所以花就是花。」

「一朵存在的花,在它未形成之前,根本是不存在的,所以又是花非花。」

「一朵存在的花,在它零落之後,也根本不存在的,所以更是花非花。」

我這一解釋,大家全明白了。花非花,霧非霧,夜裏來,天明去。我告訴所有的弟子們!為什麼我對於外人的譭謗,會完完全全的寂然不動呢!我說我就是「花非花」。

在我的過去,沒有一位盧勝彥者。在我的未來,也同樣沒有一位盧勝彥者。生前死後,我根本不存在(指的是名號)。所以,我想到人們謾罵一位盧勝彥者,等於是罵一個名號,於「我」兩不相干,「我」心不動,萬古不變啊!

020「十善堂」開光

八月二十四日下午二時,我到香港的銅鑼灣。銅鑼灣的市中心,真佛宗設立了一個新的分堂,我取名為「十善堂」,同時我為十善堂的密壇開光。十善堂的堂主是「蓮倖」。

由於「十善堂」的開光,我聯想到真佛宗分堂設立的一些小小規則。以前有多人問我:「請問師尊,分堂設立的條件是什麼?」

我答道:「新設立的分堂,祇要地點合宜,最好是附近沒有分堂,距離本宗分堂四十分鐘車程。再者,同修人數已達四十名,或者更多。」

「請問師尊,分堂設立,是否宜請師尊取名?」

我答:「這當然是必要的。因為大家自取堂號的結果,必然會產生混亂,且會失去原則性。人人自取堂號勢必造成大亂,這也是‘混亂傳承’的根源。如果大家隨意取堂號,那麼這個地方就不算是有傳承有秩序的宗派了。」

「請問師尊,堂號是否有意義?」

我答:「我所取的堂號,每一個都有其深刻的意義,個個不同。」

「如果由本宗其他上師設立的同修之堂,是否要讓根本上師知道?」

我答:「在禮貌上,這是應該由根本上師批准和承認的。否則的話,那就不算是真佛宗派的上師及分堂,而是獨立的上師及分堂。如果非由根本上師取名的私設分堂,根本上師可以不必去承認這是本宗派的分堂。」

在設立分堂的義務及責任方面:

「分堂要護持什麼?」

我答道:「當然要護持真佛宗的傳承,當然要護持傳承根本上師,當然要護持真佛密法。因為這三點的原則性一失去,就會失去真佛宗分堂的意義了。」

「分堂有什麼責任?」

我答:「最重要的責任是,引度眾生皈依本宗,共修真佛密法,弘揚真佛密法,並提供壇場及法本等。」

「分堂有何戒律?」

我答:「分堂的住持及所有皈依者,均要守密宗戒律,這密宗戒律有五:

「密教根本十四大戒。」、「事師法五十頌。」、「真佛宗戒律。」、「真佛宗法統。」、「戒律儀軌(真佛儀軌經)。」

由於「十善堂」的開光,讓我聯想到真佛宗分堂的原則。其實這篇「原則」我本來並不打算寫出來,但隨著想設立分堂的弟子越來越多,原有的分堂以及那些正在設立的分堂之間,產生了不少意見分歧。更有一些設立分堂的住持和同門,已經迷失了方向,甚至沒有再與同修保持聯繫,而是另尋他途,越走越偏。更令人感慨的是,有些分堂,既未護持真佛宗,也未護持根本上師,甚至未曾弘揚真佛密法,這一切令人不勝唏噓。某些分堂之間,甚至彼此互相拉攏同門,互相批評攻訐,造成了許多不必要的是非,這些現象令人深感痛心。因此,我不得不寫出這篇簡短的「原則」。

其實,對我來說,一生以來,我不喜歡用「戒律」來束縛弟子,也不願用「原則」來限制弟子的行為。我更願意大家能夠自由發揮,只要方向正確,遵循正法修行,這些都是有益於眾生的。

我的人生,奉行的是:

在人生的狹窄路徑上,我願意為他人留一步;在享受濃烈滋味的時候,我會減去三分,讓他人也能品嚐。

我處處強調「民主」與「自由」,讓所有上師能夠自由發揮,讓每位堂主能夠自主決策。我願意讓上師們走出一條道路,並將三分利益讓給堂主分享。然而,謙讓的結果既有好處,也有壞處。由於過度強調民主與自由,最終失去了必要的約束力。許多上師與分堂因此迷失了原則,仿佛與「真佛宗」的核心理念漸行漸遠。

其實,我真正期待的是,分堂的核心應該在於實踐同修「真佛密法」,讓大家能夠彼此研究、切磋密法,深入探討正道。同門之間應該以真誠之心互相扶持,坦誠待人,並始終保持修行者應有的本性。修行人的本性是「十善」啊!守五戒。行十善。這是最基本的修行者的守則了。(也算是法治)

我實在不想對所有的本宗上師發號施令,也不想去干涉所有的分堂,然而不得不說說--真佛宗分堂也須三分本宗的特色,上師們要存少少的素心才好。

031敬禮赤松黃大仙

一九八九年八月二十五日上午十一時。

我們,包括蓮翰上師、蓮花忠恥上師、蓮知上師、常仁上師、常智上師等,一同前往香港黃大仙祠,敬禮赤松黃大仙。我問道:「黃大仙是何方神聖?」蓮翰上師回答:「黃大仙即黃石公。」「哦,黃石公,那可不是一般的神明,與常見的神祇不同。」我感慨道。我又問:「市面上不是有部電影叫《黃大仙》嗎?」蓮翰上師答道:「那是電影編劇的創作,並不是真的黃大仙,戲裡的黃大仙只是一位神醫,與黃石公是不同的。」

這讓我想起了張良與黃石公的故事:張良第一次遇見黃石公。黃石公約定與張良見面。第一次,張良遲到了,黃石公便告訴他改天再見。第二次,張良準時到,然而黃石公卻比他還早到,又說改天再見。第三次,張良決心不再回去,決定徹夜等候,終於見到了黃石公。黃石公見張良的堅持,認為他是一位可教之才,便隨手脫下鞋子,讓張良拾起並穿上。於是,黃石公傳授張良《兵書》,幫助他治國平天下,成為漢朝的三傑之一。

還有一種說法是:黃石公傳授給張良的《天地人三部隱遁神變的道書》,因此張良最終修道。另有一種說法認為,黃石公是陰陽五行堪輿的祖師,所謂的「九天玄女黃石公」即是指他,黃石公所傳授給張良的,是《正宗三元五行玄空堪輿大法》。

我們在黃大仙祠的停車場停好車後,徒步走過天橋,繼續前往正殿。除了正殿外,黃大仙祠的左方還有許多其他建築,這些都值得我們細細參觀和敬拜。

我們購買了「花」和「香」。我首先觀想「花」,讓黃大仙祠的前後左右充滿了花海,成為一個香花的世界。接著,我觀想「香」,讓香氣從我的心中流露,化作香雲彌漫,直達天界。

我祈禱道:「期盼上界真仙護佑九月十日的大法會,圓滿如意吉祥。」我一心一意默誦三遍。

隨著心念的集中,我看見殿宇放光,看到道者手執拂塵,戴著道冠,足登雲鞋,化作丈六金身,飛騰於虛空中,功德莊嚴無比。

就在一剎那之間,我的頂穴微動,三次放出白光,我的元神也飛出,化為丈六金身,懸立於虛空中。此時,香花的粉末在空中飄舞,瑞氣縱橫千里。

「蓮生,辛苦了,未曾得勞嗎?」道者開口道。

「仍然有所功,並不自誇。」我回答。

我合十稽首,向道者問道:「大仙,這次法會,請問您有何指導?」

道者答道:「道藏於心,隱於神;施之瀰於天,給於地。若汝至誠,天地自會融合,一切將會圓滿如意。」

「我當至誠。」我回應。

「敢問大仙,我未來的行止動靜應如何?」我再次詢問。

道者回答道:「過去你曾在西雅圖,過於靜止。現在你遊歷四方,過於動盪。若太靜,水必停滯腐化;若過於動盪,猶如電光火石,瞬間即逝。你的未來應如水流雲行,動靜合宜,方能持久。」

「我想多聆聽教誨!」我說道。

「現在不行,你回去,待會兒再來!」道者回應。

原來,我正站在黃大仙祠前出神。如果我隨著黃大仙前往天界,我的身體雖然不動,但站立的樣子必然會讓弟子們感到驚訝,也會引起整個大仙祠香客的驚動,這樣的場面並不美好。因此,我決定先拜訪常仁的家。常仁的家在慈雲山,之後再拜訪常智的家,常智的家在畢架山。

我來到常智的家後,沐浴並關上門靜坐。

從下午三點到五點,整整靜坐出神兩小時。

弟子們問我:「您去哪裡了?」

我回答道:「與黃大仙共雲遊。」

此刻,我想起了莊子的一首偈語:

巧者勞,智者憂,無能者又無所求,飽食醉中且遨遊。神如雲,意如舟,香花聚集神仙國,來去自如不用愁。

我與黃大仙(赤松子),共遊「如意道天」也。

036「青松仙苑」與「青松觀」

一九八九年八月二十六日下午二時。

我們原本打算前往「青松觀」,但由於對路不熟,首先來到了「青松仙苑」。下車後,我們才意識到「青松仙苑」並非「青松觀」。在「青松仙苑」裡,只供奉了信眾的祖先靈位,但我們仍然對這些靈位合掌、念佛,算是與這裡結了緣。結束後,我們轉向車頭,向左行駛,終於找到了「青松觀」,果然隱匿於青松之間,難怪之前未能看到。

「青松觀」的大殿中,供奉的是呂洞賓祖師。右側供奉的是王重陽祖師,左側則是邱長春祖師。呂祖的塑像瘦長,呈現的是過去空中顯現的裝扮;而王祖與邱祖的塑像則圓滿莊嚴,臉色為金色與紅色的綜合,令人倍感敬畏。

我們在王靈官(王天君)前點香禮拜,並依次向呂祖、王祖、邱祖及護法王天君行禮。此時,蓮翰問我:「王天君左手所結的手印很特別,不知是何種手印?」

我答道:「是金剛印。」

在禮拜之前,我會先觀想「自心」化為一朵潔白的蓮花,這朵白蓮花的心中藏著一個「吽」字的咒語。這個「吽」字以梵文書寫,並釋放出白色的光芒,三次沖向頂穴。手中持著香,我默禱道:「期望呂祖及諸天眾,護持九月十日的祈福超度大法會,願法會吉祥圓滿、如意順利。」這樣默禱三次。

我想起呂祖的詩:清靜妙經亙古無。水精註後理方舒。品分廿四超三界。大地尊崇獲寶珠。(原刊清靜真經)

又:看破浮生早悟空。太陽隱在月明中。時人悟得陰陽理。方奪天機造化功。

呂洞賓祖師的道理是這樣的——人是半陰半陽的存在,若能將半邊陰氣煉退,便能達到純陽之境,而純陽即是成仙之道。因為呂祖提倡純陽,他的道號也因此被稱為「呂純陽」。他鼓勵每一個人都應修道成仙。

他曾言:「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為者亦若是。」這句話意思是,無論是舜帝還是我呂洞賓,都是一樣的。凡是努力修行的人,都能成就道業。

我們向呂祖等尊神禮拜完後,便隨意四處走走,觀賞寺院內的花卉和藝術,然後來到一間飲食店。店內懸掛著兩隻白鶴的畫作,顯得古雅典雅。由於天氣炎熱,我們點了一份「豆花」,清涼可口。隨後,我進行觀想供養,並感應到呂祖的到來。

我問道:「青松觀,為何會在此?」

呂祖回答道:「蓮生,汝可曾聽聞,居於軒冕之中,不能無山林的氣味;身處林泉之下,必須懷抱廊廟的經綸。」

我又問道:「從道的角度來看,祖師如何教導我?」

呂祖答道:「從道的角度來看,一切都在天地之間。天是清氣,地是濁氣。天顯現象為日月,地顯現象為春秋,而人在天地之間的顯現則是聖與凡。」

呂祖指示的道功如下:

從日月光輝的照射中,將濁陰之氣引下,並將清陽之氣引上。這其中有動靜的學問,也就是說:寂然不動稱為「靜」,而感應後隨之通達稱為「動」。

九節玄功:

每一節都有動靜的變化,清與濁,動與靜的調和恰當,自然便能成道。我體會了呂祖所講的「動靜陰陽法」,並聯想到佛法中的三法印,這「無上法王印」可以這樣貫通:

諸行無常(動),諸法無我(靜),涅槃寂靜(道)

道家的教義中有云:「修道之士,以清淨為妙,非禮勿視,則眼清淨矣;非禮勿聽,則耳清淨矣;非禮勿言,則口清淨矣;非禮勿動,則心清淨矣!」

這與佛法中「身、口、意」清淨的教義相呼應。道家認為,「人能常清淨,天地悉皆歸。」

佛法中的「諸法無我」,正是清淨之道,它也體現了天地悉皆歸的真義。要理解「諸法無我」的真正內涵,就是在靜中找尋極致的靜,它是一種融入、一種化空,一種內外天地相通的境界。在「青松觀」中,呂祖給我的啟示深具玄妙,其中的道理讓我獲益匪淺。

我當時心想:千年古都,仿佛一場夢,彷彿一場戲,宋廟早已結束。我們如今成為了觀戲和朝拜的人,誰知道,千年後,或許又會有別的人來觀賞我們的一生。修行人應該要超越「時間」和「空間」,真正掌握自己的本心,超脫「煩惱」,解脫「煩惱」,達到「收放自如」和「自主生死」的境界。

「修行者」與「傀儡者」有著本質的不同,並不是那種:木刻絲繡所製成的老翁,雞皮鶴髮卻與真人無異。瞬間的操控過後,便是寂靜無事,還像是人生一場夢。

074沙田大圍「車公廟」

有人告訴我,在香港,最靈驗的神廟是「黃大仙」,其次就是「車公廟」。

我問:「車公廟在哪裡?」

對方回答:「在沙田大圍。」

我又問:「為什麼叫車公,這名字聽起來很奇怪?」

他解釋道:「車公廟是祭祀一位姓車的將軍。據說,車公是宋朝的一位大將軍,因為平定江南之亂有功,人民敬仰他忠勇的精神,對他十分信奉。另外,還有一說,在明朝末年,沙田九約地區爆發疫癘,當地居民請求車公鎮壓疫病,結果疫癘很快退散,村民為了感恩車公的庇佑,便建立廟宇來祭祀他。」

我問道:「師尊要不要去?」

他回答:「當然要去。」

九月二日下午,陽光炙烈,我們驅車前往香火最盛的「車公廟」。

車公廟的門聯寫道:「車轉普天下般般醜心變好,公扶九約內事事改禍為祥。」

車公廟不算很大,建築也顯得相當古老。走進廟中,便能見到「車公」高坐在案台上,頭戴王爺冠,身披神衣,雙眼炯炯有神,鬍鬚飄逸,面容威武。這時,我們點香默禱,虔誠祈願。

車公廟最為獨特的景象是:在車公神像前,有一個「風車」,它的造型如同飛機或船隻的螺旋槳。這時,我看到一位女子跪在車公的螺旋槳前,一位像法師一樣的道者口中唸著:「財利滾進。」女子輕輕地撥動風車,螺旋槳便開始轉動。隨後,法師再次唸道:「身體健康。」女子再次撥動風車,讓它轉動。

法師拿起法器敲打幾下,「噹,噹噹,噹噹」的響聲回蕩在廟中。我忍不住問道:「這是為什麼?」

法師回答:「這叫轉運。車公廟最大的特色就是轉運,每年車公的誕辰,很多人來這裡參拜,轉動風車,然後丟下油香錢,祈求轉運順利。車公廟銷售的紙紮風車也非常有名。」我走到廟門口,果然看到一堆紅綠相間的紙紮風車,隨著風輕輕轉動,景象十分迷人,這便是所謂的「轉運」。

我想起古人曾說過一句話:「良心一發,則天地泰;忮心一生,而天地否。」我一直覺得,一個人的運氣與因果緊密相連,並且祖先的善行與後代的興旺息息相關。有人感到困惑,為什麼祖先的善惡會影響後代的福禍?其實,對於我這樣有明辨之眼的人來說,我發覺:「祖先就是你,你就是祖先。根本上,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在這裡,我希望大家能夠深思這兩句話。也有人說,祖先就像一棵樹的根,根深固,樹的枝葉自然會茂盛。他們還說,祖先積德,子孫必能享受其恩澤。沒有不栽種根苗而能繁榮的道理。所以,選擇配偶,並非僅僅看他或她的現狀如何,而是要看他(她)的祖先是否有德行。因為有德的後代必然會興旺,而無德的後代則會衰落。

我們常常去「車公廟」轉運,這是可以的,的確也能為我們帶來吉祥的兆頭,但最重要的還是我們自己的心境。因為心念一善,天地會泰;心念一惡,天地則否。只有懂得修心的人,才是真正懂得召善、召福的人。

所以「車公廟」的門聯也警示我們:「醜心變好,改禍為祥。」而我們應該避免:「拋卻自家無盡藏,沿門持缽效貧兒。」

「車公廟」將進行擴建,正在募集捐款。我寫這篇文章,目的之一是希望人們在禮拜「車公」時,能夠回想祂的豐功偉業,思考祂為民濟世的心願。當我們在外求改運的同時,更應該在內修己心,做到內外兼修。守五戒,行十善,再以恭敬之心禮敬神明,這樣的表現才是最合適的。

079「信法堂」與「密印堂」的開示

在八月二十七日下午七時,我在香港的「信法堂」講解了「供養」這兩個字。我說道:「供養」是「施」比「受」更具福報,這是聖經中一句非常珍貴的話。其實,「供養」是一切福報的根本。

我們在供養的時候,千萬不要有分別心,對於「四聖」「六凡」以及十法界的所有眾生,供養應該平等看待。其實,供養並不困難,難的是能否以「包容」的心去進行,不生起差別心。

最難的供養並非金錢上的布施,而是「身、口、意」的供養。世人常認為「身、口、意」的供養最容易,但實際上,這是最難的。「身」的供養,是以自己最清淨的身體,去供奉和弘法;「口」的供養,是以自己最清淨的口,來讚揚師父並弘揚佛法;「意」的供養,是以自己最清淨的心念,與本尊合而為一。

「身清淨、口清淨、意清淨」已經是聖人的境界,因此,用聖人所修得的身、口、意的清淨來供養,無疑是最困難的。「供養」的最高境界是「無所住而生其心」。

有目的的「供養」其功德較小,而無目的的「供養」則功德大。無心的供養,正是無目的的供養,也就是「無所住而生其心」。聖經中有云:「右手所做的善事,不要讓左手知道。」

在九月三日下午一時三十分,我在香港「密印堂」講解「轉運」兩字。我說:「命運即是因果,因果即是命運。『祖先』就是你,而你就是『祖先』。」我進一步講道:「人眾可以勝天,而天定亦能破人。」

我向「密印堂」的弟子們分享了在「車公廟」的一些見聞,並告訴他們,轉運並非僅僅依賴手中轉動的「螺旋槳」,而是一句話:「一個人若能堅定奮鬥,必能戰勝環境;集中意志,能夠改變氣質,這樣才能轉運。」因此,首先要「轉心」,才能真正「轉運」。

那一天,恰逢陽曆九月三日,也是多聞天王的誕辰,密印堂供養了「葡萄美酒」,由我唸誦供養咒語,結印供養,祈求多聞天王的賜福。

我又說過:多聞天王是天上的福貴之王,其福德遠超過人間的國王,勝過百千萬億倍。我們修持多聞天王的密法,實際上是在進行「轉運」。修「財神法」並非追求貪婪,而是「以貪止貪」,這樣的修行目的是改變我們的心境和氣質。

修法的關鍵在於集中精神與意志的轉變,這一點「財神法」亦是如此。修行者從「財法門」進入「定」,一旦進入「定」的境界,目的便達成了。雖然是由「貪」開始修行,但最終會止於「止貪」,從而成為一位心境澄明、海闊天空的君子聖人,內心不再動搖,能夠體會天地的心意,成為自由自在的行者。

我的意思是說,修法的過程能夠讓精神集中,從而改變一個人的氣質。這正如古訓所說: 「志一動,氣合天地,漸顯光明,不困名利。」。我說,人是半陰半陽的存在,陽代表光明的神,陰則代表黑暗的鬼。對於我們真佛行者來說,修行的目的是將內心的陰性去除,讓自己成為一個完全光明的陽神,這樣的人便接近仙人般的境界。

天道是陰消陽純而成,而鬼道則是陽盡陰純而成。

因此,所謂的「轉運」,並不是指外在的變化,而是指內在的轉變。內在的轉運完全取決於我們的修持、修行和修心。每個人都可以成佛,都可以成菩薩,都可以成仙,都可以成聖,關鍵在於有無志向,關鍵在於「轉心」,這完全是內在心靈的轉變。當心能轉,運勢也能隨之改變。

我希望「密印堂」的所有弟子,能夠堅定不移地修行,保持道心不退轉。要明白,真正的修心者,應當是「心轉環境」,而非「環境轉心」。只有當我們能夠「心轉環境」,才能達到真正的自在。佛菩薩是「心轉環境」,而凡夫則是「環境轉心」。

我寫了一首偈語:

修法其中妙更真,轉心轉運皆無形。一入定境便開悟,超凡出世一點靈。

099活佛的名稱

一九八九年九月七日午后二時。

香港信法堂。(新興大廈二十四樓)

亞洲周刊記者問:「蓮生活佛的活佛兩字,是如何來?請申明之。」

我答:我曾經只是以「上師」這個稱呼為人所知,但自從創立宗派後,我開始灌頂許多上師來弘法。有一天,我驚訝地發現雷藏寺有人自動幫我印製名片,名片上赫然寫著「蓮生活佛」四個字。起初,我感到有些震驚,但隨後便坦然接受了。這或許是大家對我「上師」稱呼的延伸,因為我作為「上師」,灌頂出來的都是「上師」,這樣稱呼可能只是為了區分而已。(這番話常常讓記者們聽後發笑)

事實上,「真佛宗」、「真佛密法」、「蓮生活佛」和「盧勝彥」並沒有什麼特別奇異之處。蓮生活佛盧勝彥,只是一個自然隨性的人,一切都隨緣而行。我的一生,沒有勉強,也沒有刻意誇大,從來沒有虛假,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我從不認為自己偉大,也從不以此為傲。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功勳可言,依然過著自己卑微而樸實的生活。

然而,當美國華盛頓州政府賜予我「名人獎」時,獎項上的稱號是五個大字:「盧勝彥活佛」。這顯然代表著州長及州政府已經完全認同了「活佛盧勝彥」這個身份。(記者們聽後,紛紛表示敬意)

我曾經說過,「活佛」這兩個字的真正意義,其實就是「再來人」的意思。所謂「再來人」,蘊含了「轉世聖人」的意味。所有那些轉世來度化眾生的聖人,都可以被稱為活佛。這就是「西藏活佛」的真正含義。

我個人明白「活佛」的真義,也清楚什麼是「再來人」。在我的著作《幽靈湖之夜》中,我證明了自己是一位來度眾生的「再來人」,一個明白自己前世因果並且預見自己未來因果的「宿命通」者。既然如此,我自然也可以稱自己為「活佛」。

同時,我也告訴大家,釋迦牟尼佛曾說:「眾生皆有佛性,只是因為久遠以來,佛性被蒙蔽,無法自顯。」在座的各位,誰又不是佛呢?

所謂的「悟者為佛,迷者為眾生」,其實就是這樣而已。

「活佛」這兩個字,完全是「大覺」的尊稱。擁有了徹底的生死覺悟,達到了真正的開悟,明心見性,並能自主生死,這才是「唯有諸佛能證,所演妙法無窮」的境界。

西藏的活佛轉世來度眾生,運用了兩種法門:

1.      離舍法——這是離開自己肉身的方法,保持元神清醒(圓寂)。

2.      奪舍法——這是進入與自己有緣的肉身,保持前世記憶的方法(出生)。

這兩種大祕密法,正是蓮生活佛密修中的兩個重要法門。

我常常想,活佛轉世的再來人,一定會如此感嘆:天地幾乎萬古不變,而人間的壽命最長也不過百年而已。這些歲月匆匆流逝,其實,「活佛」也只是一場夢而已。名稱是一場夢,生命是一場夢,度眾生也是一場夢。

我們很榮幸能夠生為人,且降生在佛法鼎盛的東土。應當珍惜這難得一見的肉身,這樣才能不會枉度此生,這也是人生的意義所在。

我們要時時自勉,如陶淵明所詠:「人生無根蒂,飄如陌上塵。分散逐風轉,此已非常身。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得歡當作樂,斗酒聚比鄰。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

我們真佛行者,當然更不能虛度光陰。我個人是個最惜時的人,因為只有及時修法,才能打開自己封閉的心,使自己的心與宇宙的大心相應而融合。惜時並不只是為了時間的消耗,而是能夠實修,密密相應的人,才是真正明白宇宙意識的大活佛。

至於我這位活佛,從來沒有活佛的架子。我的「自心」就是活佛,我自己也如俗人一般,這就像山肴不受世間灌溉,野禽不受世間豢養。我是自然而然的人,雖然涉足於世俗,卻不染世間法。

104「地、水、火、風」之悟

在人身上,四大元素的表現如下:

  • 「地」代表骨肉;「水」代表精血;「火」代表溫度;「風」代表呼吸。

「事法」修持的要訣如下:

  • 「風」── 以呼吸吐納的方法,作為能量的輸送;

  • 「火」── 以「風」的應用,運行內火,讓其達於全身;

  • 「水」── 精血轉化為氣,滋潤周身(內火作用);

  • 「地」── 氣脈與關節通暢,帶來全身的大安樂。

在「果地」上,成就的表現則是:

  • 「地」── 代表大堅固與大安樂,成就人間淨土;

  • 「水」── 精血化為氣,氣化為神,成就大輕安;

  • 「火」── 火焚燒一切煩惱,將混亂轉化為精細,成就大光明;

  • 「風」── 以呼吸為運送,一切順暢無礙,獲得大智慧。

每一個人的身體,都是一個「小宇宙」。只要這個小宇宙達到「大堅固」、「大輕安」、「大光明」和「大智慧」,身心便能放空,宇宙意識自然融入其中,內外一體,達到無所不破的境界,最終歸於「一」,而「一」又化為「零」。這樣便開悟了,煩惱解脫,智慧得證,獲得真正的解脫。

這個方法,在密教的秘法中被稱為「氣、脈、點」的三大神變。首先,通過「風」輕拂丹田的「火」,以等待火候適當。當火候夠了,便利用「火」進行內護摩,打通經脈,通關。此時,「火」將焚燒「菩提心月液」,達成水火交融,轉化為「氣」。隨著「火」焚燒全身,產生了「大光明」,而「水火」的合力進入了「神」的境界。

當「水火風」進入神境時,便在「地」上顯現出人間的淨土,這也就是「自身淨土」。開悟中的融合,體現為這樣的覺受:自身如「大地」,化為「西方極樂世界」,「川湖海」便是我的應化。我的應化包括「大陽」、「大日如來」,還有「日、月、星」。而「宇宙的氣流」便是我的應化,一切節制循環亦如此。

從自身的小宇宙,進入至上宇宙的意識中,開悟了融合,開悟了「空」境,這便是「秘中秘」、「奇中奇」、「法中法」、「佛中佛」的境界。我曾在九月十日的紅磡體育館開示中,講解了「地、水、火、風」的悟境。

131頭等艙中的對話

一九八九年九月十三日下午二時,我搭乘了「聯合航空」的班機,從香港起飛,直飛美國西雅圖。我的座位是頭等艙,那天,頭等艙中的客人只有三位,而服務的空服員也有三位,所以她們顯得非常輕鬆,一點也不忙碌。

其中一位空服員問我:「你要去哪裡?」

我回答:「西雅圖。」

她笑著說:「西雅圖是個美麗的城市,有山有湖,天氣也非常好。你是回家嗎?你的家在西雅圖?」

我答道:「是的,我是回西雅圖的家,但那只是暫時的家。我還有家在香港、台灣,甚至是世界各地。」

她驚訝地問:「哇!你有那麼多家嗎?」

 我正色地回答:「我是出家人,以世界為家。」

她看了看我的服裝,向我合掌,然後問:「這樣對嗎?」

我微笑著答道:「對極了。」 她聽後開心地笑了出來。

接著,她又問:「你要吃什麼食物?」

我答道:「我已經預訂了日本便當,這是我在飛機上最喜歡的食物。」

她有些好奇地問:「是殺希米嗎?」

 我笑著說:「不是,是芝麻飯糰,還有海菜和味噌湯。」

 她驚喜地說:「那果然是非常好的食品,我們會為你準備沙拉青菜、甜點、水果,還有許多頭菜……」

我感謝她說:「非常感謝。」並向她合掌。

我坐在頭等艙中,心中突然浮現出「出家」這兩字。西雅圖是我的家嗎?香港是我的家嗎?台灣是我的家嗎?……我的家到底在哪裡?處處無家,處處是家,無論身處何處,何處不是我的家?

「出家」即是離開在家的生活,修行沙門的清淨行為。認真來說,「出家」可以分為四類:

一、身出家而心不出家──身處於法侶中,但心中依然顧戀家人。

 二、身在家而心出家──雖在家中享受妻子的陪伴,但內心不再有依戀。

 三、身心俱出家──無論身處何種環境,欲望的境界中,身心都無所顧戀。

四、身心俱不出家──雖然受用妻子,卻深深陷於耽染之中。

我認為,最理想的出家是「身心俱出家」,最不理想的則是「身心俱不出家」。這四種情況,世人應該好好體會。

「出家」本身就蘊含著「出世」的初衷,這也是釋迦牟尼佛如來在娑婆世界出世的真正意圖。在這一點上,聖道門的各派,通過法華經的開權顯實,開跡顯本,展現出世的真諦;淨土門的各位師父則強調以無量壽經念佛往生為出世的根本;真佛宗則以禪定修觀,進入三摩地達摩訶雙蓮池,視為出世的要旨。

在我開悟的時候,有人送我大量的錢財,有人送我房子,有人送我車子,極力地想拉攏我,送給我許多物質上的東西。他們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晚上還有宵夜。然而,我仍然渴望離開。我的心原本屬於「出家」,物質條件無法束縛我,就算送我紐約的大樓,也無法關住我的心。

在我開悟的時候,我深知千金萬金也難以換得一時的歡愉,反而寺廟成了罪孽的根源。有地盤便有障礙,無地盤則海闊天青。此時,我明白了修行的道理:修行人必須時時保持警惕,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一步錯誤,便會全盤皆輸。

我真心實意地告訴世人:「你迷戀家,就會被家所綁;你迷戀寺廟,就會被寺廟所綁;你迷戀土地,就會被土地所綁;你迷戀人,就會被人所綁;你迷戀名聲,就會被名聲所綁;你迷戀利欲,就會被利欲所綁。」,要掙脫這些束縛,唯一的方法就是「出家」。當身心無所綁縛,畫樓不是我的家,青山綠水才是我的家。家在哪裡?它就在天地間。

世間的事物眾多,人們廣泛學習各種知識與見解,但卻未能認識自己的本真。這樣一來,他們與道的距離越來越遠。如果能夠明白真實的相,就不必再去追求虛無的願望。一念之間,心已明瞭,便能開啟佛的智慧。

145深深的謝意

我很感謝這一次香港的弘法旅遊,在一九八九年八月十九日到一九八九年九月十三日之間,這些日子,我非常的適意及愉快。

我住在「香花密苑」,這是香港的弟子用我的名字所購買的弘法據點。「香花」這個名字的寓意是,像香港的錦花園一般美麗。這是一座三層樓的獨棟別墅,我住在三樓的套房,擁有一個大房間,彷彿住在豪華酒店一般,感覺十分舒適。

在客廳裡,掛著我的照片,以及蓮香上師、佛青和佛奇的照片。二樓的房間則有我和蓮香上師的法照,二樓的密壇莊嚴肅穆,使我有種仿佛從未離開西雅圖的感覺。

每天,我都有兩小時的獨處時間,用來閉門寫作,這與我在西雅圖的「真佛密苑」生活幾乎一模一樣。每天早上八點,我吃早餐,通常是豆漿和饅頭。這是我在軍中十五年來養成的習慣,從未改變過。午餐時間是中午十二點,由楊忠恥上師擔任主廚,並有錦綉花園的鄰居弟子協助。楊上師做的飯菜非常美味。晚餐通常在晚上六點,有時會在市區的信法堂或其他地方,由許多真佛弟子輪流請客,其中來自印尼的弟子特別熱情。

在「香花密苑」期間,我的衣服完全由我自己打理。這是我在軍中養成的習慣,每次洗澡時,我也會順便洗衣服。洗完澡,衣服也差不多洗好了。每天,我都親自洗衣服,並將它們晾曬。從西雅圖帶來的洗衣機和設備,讓我在這裡依然保持這樣的生活方式。

每天外出,最常載我的車子是蓮翰上師的車,偶爾是鄰居李師兄的車,還有劉鎮華的車,這三輛車子隨時可以調度使用。這一個月來,承蒙他們的大力幫助,我深感感激。蓮翰上師和蓮膏師母在這段時間幾乎將所有私務放下,無論是何時何地,都全程跟隨著我,打擾他們實在是不好意思。

此外,侍者常智上師、常仁上師和蓮知上師,這三位上師每天早上幫我整理所有的信件和待處理的問題,等我下樓時,會把所有資料呈上來備簽。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助,我的工作量會過重,無法一一完成回覆。「信法堂」、「密印堂」、「十善堂」、「尊貴堂」四大堂口的通力合作,讓香港的弘法工作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這一點值得慶祝。我對此深表感謝,這份感激深深地藏在我的心中。

這次來香港弘法,原本也計劃在香港建立「雷藏寺」。回到西雅圖後,偶然讀到寒山子的詩:

自聞梁朝日,四依諸賢士,寶誌法雲師,四仙傅大士。顯揚一代教,作持如來使,建造僧白藍,信心歸佛理。雖乃得如斯,有為多患累,與道殊懸遠,拆西補東爾。不達無為功,損多益少矣。有聲而無形,至今何處是。

我深知自己發的是廣大心,這等同於願眾生都能度盡,最終成就正覺,這是無緣大慈、同體大悲的表現。當然,我對於度生的努力,不會因為一些微小的成果而感到滿足,我期望每一個人都能聽聞佛法,都能領悟佛法。我明白,三心是無住的,四相也是空的。道場「雷藏寺」的建立,雖然是為了度生而設立,但它只是一個工具,世上根本不存在所謂的「不動道場」。真正的不動道場,應該是「入於無餘涅槃」。

然而,為了觀機逗教,為了隨著香港弟子的期望,未來香港雷藏寺的建立,必須為了令香港人民生起信心與歡喜心,讓港人能夠接觸佛智,因此建立香港雷藏寺是不可或缺的。

在度化眾生的過程中,我認為有「四知」不可捨棄。這「四知」指的是「知眾」、「知機」、「知處」、「知時」,這四者能夠使眾生獲得真正的利益。

這次香港弘法,我心存感激,因為這是根據不同眾生的根器,讓大家回歸正道,得以自悟自道。至今,香港雷藏寺的興建,我會全力以赴,無論世俗的價值觀如何,這座道場始終是第一義壇城,是「自然耳」!

155「歌迷島」的夢幻

從西雅圖出發,沿著「I-5」公路向北行駛,大約一小時後,抵達二一二出口,轉向西行,再行駛約半個小時,便可到達「歌迷島」。然而,「歌迷島」並非真正的四面臨海的島嶼,而是三面臨海,只有一面與大陸相連。儘管如此,當地人還是稱之為「歌迷島」。這個名字中並不包含「歌」或「歌迷」,其實它的英文發音是「突昧突」,而「突昧突」恰好就是「歌迷」的音譯。

我來到「歌迷島」是為了什麼呢?因為我一直在尋找一塊屬於自己、能永遠隱居的土地,住在那片人煙稀少的小島上。我喜歡海洋,喜歡湖泊,喜歡那片無人打擾的海上夕陽。

據說,「歌迷島」擁有萬頃碧波,擁有原始森林,還有迷人的小徑。夕陽映照下的山外山,和遠方的海浪相接。果然,當黃昏的陽光灑落在漣漪的海面時,海面變成了金色的波濤,閃爍著光輝。那一刻,神聖而莊嚴,美麗至極。我不禁想起了一首詩:

平野水寬闊,丹丘連四明,仙都最高秀,群峰聳翠屏。遠遠望何極,矹矹勢相迎,獨標海隅外,處處播嘉名。

這首詩經過反覆玩味後,我深知自己的處境。我是一個不爭名利、不計較利害榮辱的人。我希望學習的正是處處謙讓,因為謙讓的人不會引來妒忌和怨恨。能夠選擇退讓的人,也不會招惹到災禍。

我明白,我是「真佛宗」的根本上師,也是創辦人。站在高峰的人,總會遭遇八風吹拂。我清楚自己的位置,於是選擇在宗門正盛之時辭去宗主之位,辭去住持之職,不與他人爭奪。我甚至也曾想過,辭去「真佛宗根本上師」和「創辦人」的名號,最好什麼名號都不要。

然而,「真佛宗」這個名稱是由我創立的,「真佛宗的上師」這一稱號是我所灌頂所賦予的,這些無法讓渡給他人,無法輕易放手。這一點讓我心中不安。我自知清明,始終保持冷靜,觀察一切事物。我當然知道,背後總有心懷不軌之人窺伺著。

我不願依賴「創辦人」的名聲,也不希望倚賴「真佛宗根本上師」的身份。因此,我唯一能選擇的便是「逃名」——四海為家,流浪他方;選擇隱居——徹底不與世事牽連,躲進屬於自己的小天地,過著自然老農般的生活。讓我專心耕作自己內心的田地,在寂靜中遠離過失,調養我的小宇宙,使之符合更宏大的天理。

假如我在「歌迷島」隱居,我會喜歡夕陽下的太平洋,彷彿天地初開時的混沌景象。洶湧的波濤如同乾坤未分,天藍的天空和黃海交織,天藍上升,黃海下降。我住在木屋裡,點燃燈火,一盞微弱的燈光,在這片寂靜中顯得格外明亮,除了海濤聲,周圍萬籟無聲。我的睡眠彷彿進入了混沌初開的狀態。

我居住在群樹之間,樹木在風中搖曳,風又在空中流動。從今天開始,我相信一切不再有玄機,沒有變化,沒有智慧,沒有技巧,沒有高明,也沒有低劣。我已不再是我,沒有任何束縛。

至於真佛宗是什麼?根本上師是誰?台灣雷藏寺的住持是誰?這些問題我已不再關心。我只知道,凡是與名利相關的東西,都是束縛我的枷鎖;凡是讓我墮入火坑的利器,我都應該拋棄。

我夢幻般地已經隱居在「歌迷島」,心境清晰明白:清淨的心即是佛性,佛性如如不動。這個世界的眾生,常常追逐名和利,日日夜夜被妄想和雜念所遮蔽。當人過於渴望名和利時,便會不擇手段,甚至奪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這樣的行為,實在是悲哀。然而,每一個人,只要拋開名利的念頭,抹去妄念,清淨光明的佛性自會顯現出來。

160幽靈湖畔的密壇

在美國「貝勒雅」市,幽靈湖畔的住宅中,我精心布置了住宅密壇,並將其裝扮得更加莊嚴。密壇的佈置如下:

中央是釋迦牟尼佛(金色佛像),前方擺放著玉雕的釋迦牟尼佛與玉雕臥佛。前者來自泰國,後者則來自中國大陸。右側是木雕的不動明王,前方則是來自西藏的銅製阿彌陀佛。左側是象牙雕刻的準提佛母,前方擺放著來自中國的瓷製觀音菩薩。

這些佛菩薩每尊都有其獨特的來歷,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準提佛母。這尊準提佛母不僅是珍貴的古董,還是宋朝時代皇室的遺物,其價值無法估算。雕刻精細,十八支手的細節都極為精緻,象牙的紋路清晰可見。觀音菩薩也是一尊古董,雖然體積小巧,但其雕刻工藝非凡,坐於特製的黑檀木法座上,這是清朝的遺物。阿彌陀佛的造型別具一格,其底座是一隻大龜,龜背上放置蓮花座,蓮花座上則是立像的阿彌陀佛,手結上品下生之印,這尊來自西藏的阿彌陀佛莊嚴非凡。不動明王則是台灣的手工藝品。玉雕釋迦牟尼佛來自北京,而金色釋迦牟尼佛則來自泰京曼谷。

此外,還有「大黑天」、「時輪金剛」以及兩尊小巧的阿彌陀佛像。不要小看這兩尊阿彌陀佛像,它們其實是用純黃金打造的,光輝璀璨,閃閃發光,這兩尊來自香港。

我在自己的法座上背靠著一幅「仙人騎鶴圖」,法座下方擺放著孔雀羽扇狀裝飾,兩側垂下的是精美的「八供」針織布。密壇中擺放著「鈴杵」、「黃蓮花燈」、「臥香」等莊嚴的法器和飾物。

一九八九年九月二十六日晚上八時,我在幽靈湖畔的密壇中進行法事,持誦「往生咒」,不斷地誦念,達無數遍。我在觀空時,感受到有虛空法流自空而降。

最近,我常常持誦「往生咒」,每當進行修法並誦念真言時,我總會加持「往生咒」。這一誦念,如同長江黃河的水,滔滔不絕。總的來說,我希望「往生咒」的功德能幫助那些幽冥中的苦難眾生,並期盼能在這「幽靈湖畔」幫助那些「幽靈」,這也巧妙地與地名相呼應,充滿了玄妙。

我勸你早日離去,莫要惹怒閻老。若失足墮入三途,粉骨遭千擣,將永遠墮入地獄,與今生的道永隔。希望你能信從我的勸告,識得衣中寶,保護自己。

我在持咒的過程中,已經達到「念、咒、印」合一的境界。當我自覺身心淨化,彷彿身體融入了十方的太虛,變得無形無相。光流穿過我的身體,十方之處閃耀光芒,有時化作流星雨,或融化成山,或堅如大山,堅固如金剛……

我常常告誡我的弟子們,行事必須謹慎,因為一位聖者,往往因為一念之差,會讓原本的無私無貪變得陰狠毒辣,原本的聰慧變為昏庸,原本的剛毅變得柔弱。純潔的人如果染上了污點,便會陷入昏暗與無知。

是否有修行人會下地獄?我的回答是,當然有。那些初發心的修行者,雖然一開始勇猛精進,守事師法五十誦,但若無法堅持不懈地修持,對自己的師父也無法保持長久的恭敬心,一旦遭遇惡緣,便會隨波逐流,甚至偏離正道。

我深感惋惜,這些人最初的堅強終究變得一文不值。修行到了最後,往往比一般世俗人更差。這就像是:拋棄了自家的無盡藏,沿門乞食,像貧兒般徬徨。真是可憐!可憐!難道這樣的人,不是最終成為閻羅王的點心了嗎?

因此,我在「幽靈湖的密壇」裡,靜靜地持誦「往生咒」。我願意進入地獄,去救度那些因為一念之差而陷入苦難的修行者。我知道,那些在地獄中的修行者,其實只是失足一次,他們本是明白的,只因一念之差,走到了這條道路。

其實,人間並沒有真正的惡人。所謂的惡人,不過是因為私心過重,為了自己而不為他人。貪心,源於「自心」的執著。假如每個人都能打破這個「自我」,那麼他們便是神仙、便是佛。

我持唸「往生咒」,並非其他,只是希望六道眾生都能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減少六道輪迴中的痛苦,得以往生西方的安樂世界。這樣一來,便能同體大悲,無緣大慈,化為宇宙至道,放光普照,普度眾生。

169蓮香上師說「喇嘛裝」

一九八九年九月三十日晚上八時的同修會。我第一次穿著真佛宗的「喇嘛裝」參加同修會。

在同修會上,蓮香上師為我們開示,她提到這一套「喇嘛裝」是她親手製作的。原來,許多真佛宗的上師都建議我們應該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服飾,而不是穿顯教的出家服。因為穿顯教的服飾在外面會有不少不便,而且我們修行的「真佛密法」屬於密教的法門,這也讓我們需要一套更符合自己特色的服裝。

起初,我的想法是讓所有真佛宗的金剛上師都穿上西藏式的喇嘛裝,完全模仿西藏的傳統服飾。然而,這樣做也有不便之處。西藏式的喇嘛裝衣服的布料是斜掛的,對於不習慣的人來說,衣服很容易掉下來,必須時刻注意整理,這讓穿著變得有些麻煩。

於是,我與蓮香上師商量,決定對西藏式喇嘛裝進行一些改良。下身依然保持紅色的喇嘛裙,而上身則改為仿照顯教的短掛上衣,只是袖口稍大,衣領改為黃色。這種黃色邊緣的設計像垂下的雙冕,非常好看,甚至有點像日本佛教的宣道師服飾。

所以,我們真佛宗金剛上師的服飾,融合了西藏、中國和日本的元素,形成了一種綜合風格。上身是短掛垂雙冕,下身則是喇嘛裙。這一設計是蓮香上師和我共同構思出來的,我們盡力做到既美觀大方,又不偏離傳統。

事實上,釋迦牟尼佛時代的服飾,保存最為完整的是泰國南傳僧侶的服裝。其次是「喇嘛裝」,而改良最為顯著的則是中國北傳僧侶的服飾。中國僧侶的服裝完全是中國佛教風格,與印度原始佛教的服飾有著明顯的區別。有人說,中國人因為聰明才智,將服飾簡化並方便化了。

蓮香上師提到,從選布料到剪裁,從剪裁到完成,我們僅用了兩天時間。又另外做了一套可以更換的服裝,只用了整整一天。她還計劃製作秋冬款,並為侍者常仁法師和常智法師也定制了喇嘛裝。因此,蓮香上師的工作量極大。她早上處理家務,下午回覆信件,晚上則在工作間忙於製作喇嘛裝,經常感覺時間不夠用。

蓮香上師曾說,喇嘛原本是指蒙古、青海、西藏等地的僧侶,喇嘛教作為佛教的一支,源自印度傳入西藏,至今西藏依然是喇嘛教的中心。事實上,喇嘛的服飾也有不同的區別。喇嘛的服裝包括袍子、袈裟和僧帽,根據顏色來區分不同的教派。黃教的僧侶也有兩種不同的服色,年長的僧侶穿黃色,而年輕的則穿紅色。蓮生活佛的僧帽,甚至僧襪,都是由蓮香上師親自設計和製作的,既美觀又實用。未來,真佛宗的金剛上師將統一穿著真佛宗的喇嘛裝。

我認為,蓮香上師作為蓮生活佛的侍者,的確非常辛勞。蓮香上師化身為吉祥天女,以其特殊的身份來幫助蓮花童子化身的盧勝彥,這是一個極為微妙的過程。吉祥天女的住所位於北方薛室羅末拏(毗沙門天王城),城外不遠處有一個園林,名為妙花福光,園中有一座七寶所建的勝殿,吉祥天女常住於此。

吉祥天女的名號出自經典,包括《大疏演奧鈔十五》、《最勝王經》、以及《佛說吉祥天女十二名號經》等。她的十二個名號包括:「吉慶」、「吉祥蓮華」、「嚴飾」、「具財」、「白色」、「大名稱」、「蓮華眼」、「大光曜」、「施食者」、「施飲者」、「寶光」、「大吉祥」。

珠玉滿身、裝飾華麗的天女,像是白色天女、妙眼天女、渾身散發寶光的天女、多色天女、莊嚴天女、持籃撒花的天女、舞蹈飛翔的天女、手指纖長的天女、青腰天女、持寶天女、妙行天女,其中「手指纖長天女」便是指蓮香上師。我不禁想起曾經寫過的一首讚偈:

天女好隱遁,居處絕囂塵。妙樹成三環,福雲是四鄰。光明呈赤色,隨處擁佛家。今日吾說法,又來撒紅花。

而今天,蓮香上師不僅能把家務處理得井然有序,法務也處理得當,飲食、針線、粗活樣樣精通。她的說法也屢屢達到高潮,讓人刮目相看。她曾主講過多達八場講座,大家都為她的說法所讚揚,認為她的教導中肯而富有深度,是一位難得的全才上師。

174彩虹昇起的地方

我們正駛入「I 90」的高速公路,由西向東行進,前往一片神秘的地理位置。這塊地理深具玄奧之處,讓人感覺其非同尋常。在遠處,我們看見一道彩虹逐漸升起,越來越美麗。七種顏色交織在一起,最終竟然形成了一個弯曲的拱門,懸掛在天際。這是我一生中所見過的最美麗的彩虹,它像是夢幻之都的入口,像天上界的雲梯,像仙女飛舞的大彩帶。

黃美枝(瑪吉)指著遠方說:「就在大地理的方向。」

「可能嗎?」有人問。

「能。」她回答道。

此時,我突然有了一個靈感:這片大地理,一定隱藏著非凡的力量。因為我深深感應到,今天我們所要尋找的地方,是由山神守護的聖地。這裡的地理上方常有雲霧飄動,而雲霧之上正升起那道彩虹,這彩虹無疑是山神顯化的象徵。

我們越來越接近彩虹,也越來越接近那片神秘的地理。這並非位於三十三號出口(I 90 高速公路),也不是三十五號出口(I 90 高速公路)。出乎意料的是,彩虹竟然從三十四號出口的某塊土地上升起,而這片土地正是我們今天要尋找的大地理。

這是巧合嗎?當然不是。彩虹的光芒,正是多位山神在迎接我(蓮生活佛)的儀式,這天地的變化真是無窮無盡,奇蹟層出不窮!山神指引我走向這片神聖的土地,這一切都是神聖的指示。

我對大家說,今天我們將要看的大地理,真的是「彩虹昇地的地方」。有人感慨道:“做夢也沒想到。”能見證這片大地理以及彩虹升起的有:瑪吉黃美枝小姐、黃維寶先生、黃維寶先生的夫人露茜、麥克·羅先生、常仁上師、常智上師、蓮香上師。如此多的見證人,都證實了這片大地理確實是彩虹升起的地方。天啊,這樣的巧合讓所有聽聞的人都嘖嘖稱奇。

為了這片大地理,我寫下了幾句偈語,這些偈語中蘊含著某些暗示:

金風細雨到華堂,山神演化彩虹光,連天七聖在此降,一代宗師也自然。

萬全之策此地理,嫡系如雷響噹噹,應世真佛法雲處,蓮生至此永泰安。

這片大地理位於群峰之間,其中有「狀元峰」、「貴人峰」、「天馬峰」、「文案峰」、「寶庫峰」、「仙屏峰」、「護法峰」、「旗峰」、「鼓峰」、「寶座峰」等,環繞著整個地方,景色壯麗,絕無僅有。

有時,我認為尋找天下的大地理是人間最美的事。地理堪輿之道,是一門極其優雅的學問。看過天下的地理,我也漸漸明白了許多事。因為地理能造就智慧者,也能造就愚昧者;它能造就勇者,也能造就怯者。

我觀察地理,能夠理解何處會有戰事,何處會保持平和,哪裡人強,哪裡人弱。這是世界地理局勢的自然法則,人力難以挽回。同樣地,地理也能塑造人心,有些人胸懷寬廣,有些人心胸狹窄;有些人無憂無慮,有些人憂心忡忡,這一切都與地靈有關。

我研究堪輿地理之學,並非僅僅追求名利,而是因為它能陶冶人的心靈。每一座山、一條水流、每一朵花、一株草、一塊石,都蘊含著非凡的意義;一片雲、一層霧、一道彩虹,也能承載無窮的智慧與美好。我領會了大地理的奧妙,理解了生命的真諦,這一切便如同清風明月般,悠然自在。

大家不妨思考一下:為什麼蓮生活佛在觀賞一塊大地理時,正當此時,從那片地理上升起了一道最美麗的七色虹?時間和地點的巧合,仿佛是命中注定。我們能感受到山神列隊的歡迎,能感受到那股平和與靈秀的氣息,這使得我們的心智更加清明,領悟到宇宙中的真理。

190尋找「吐乳貝殼」穴

一九八九年的十月八日,我在「司諾克米」東邊的山脈,我發現了一處龍穴,這座龍穴位於一個「吐乳貝殼」的地方,龍穴坐寅向申。

「吐乳」是什麼?我們可以想像一個嬰兒張開嘴巴,吐出一大片乳水的情景,這就是「吐乳」。而「吐乳」的穴位非常難以尋覓,它極為特殊,正如在一座山的山口,突然吐出一個穴道。

那麼,什麼是「貝殼」呢?

「吐乳」的形狀就像是「貝殼」,而「貝殼」是凸起的,呈扇狀分開。當我站在凸起的地方,環顧四周,整個景象就像是一個「貝殼」。而形成這個形狀的山脈,背後是「紗帽山」,左邊是「旗山」(龍砂),右邊是「鼓山」(虎砂)。前方則是「九曲水」,沿著九曲水向前走,可以到達西雅圖。

在這個穴場裡,我指導我的弟子們,如何觀察地氣的收放。我提醒他們注意「蜂腰」的位置,這是地氣匯聚的地方;還有「鶴膝」的位置,這是地氣散開的地方。而當我們選擇葬穴時,必須選擇一個「剛好」放鬆的重點,這個地方就是「胎」。這種尋龍點穴的方法,完全源自於經驗豐富的大堪輿師的深厚修為。

紗帽山所形成的「吐乳貝殼」穴,學名為「葫蘆吐煙」穴,但「吐乳貝殼」這個名稱更加具體明瞭。這個穴位的來龍、結穴、砂手、水神、方向等各個方面,都是無可挑剔的。來龍氣勢旺盛,穴位突出正對,砂形秀美非凡,水流環繞清澈,方向則有利於繁榮多房。

我曾告訴弟子,古時候有一位堪輿師,當他年老時,為了讓自己的後代子孫繁榮昌盛,他開始尋找適合葬身的穴場。他經過一番探索,終於找到了「吐乳貝殼」這個寶貴的地理位置。他深知這是難得一遇的風水寶地,便立下遺囑,決定死後葬於此地。

然而,他又擔心其他堪輿師會發現這個寶地,於是決定在這個穴場附近建起茅屋,開始絕食,最終活活餓死,並如願以償地葬在了這塊風水寶地。其後,他的後代果然如預期般出現了大官和巨富,家族富貴綿延不絕。

這正是: 吐乳聰明長壽常,貝殼富貴榮華昌。人丁旺盛砂手多,庄田牛馬財運旺。

弟子們聽到老地理師為了後代子孫的福祉,犧牲了自己的生命,大家都深感欽佩。他的精神值得讚揚,這種犧牲奉獻的精神在現代人眼中,無疑是令人難以理解的。這位老堪輿師,無疑是「家族英雄」。若將這樣的精神擴展到一個國家、一個民族,那麼他便是「民族英雄」了。每每我自己反思,這位老堪輿師執著於後代子孫的發展,這種精神固然值得敬佩,但我覺得,他的方法似乎過於依賴自然的規律。

我明白,得道的人會知道自己不再是「我」,也不再有「我」的概念。這樣的人,自然不會執著於自己的生命,也不會要求天地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要強迫自己放棄生命。我的意思是,所有的事情都應該順其自然,根據自己的性情來生活,而不是強迫自己用特殊的方法去消除自己的生命。為了後代子孫的事業而執著,這其實仍然是一種執著。若自己不執著於生命,但卻為了後代子孫執著,這是否仍然算是一種執著呢?

坦白說,我不想讓我的生活變得過於悠閒,所以我經常上山,親近大自然,感受鄉間的氣息,並尋找大地理的真諦。至於「吐乳貝殼」穴,我並不一定認為它是屬於我的。

蓮生活佛的本性如同虛空,無一物是我擁有,無一物非我擁有。我是以萬物來付出萬物。但若是我的,我不會拒絕;若非我的,我也不會強求。就是這樣,自然而然。

「吐乳貝殼」這個穴位,無疑是一塊極為珍貴的大地理寶地。自從我學習堪輿術以來,我在世界各地尋覓真龍寶穴,而這只是我發現的第二個。站在這個寶穴之上,人心豁然開朗,意念遠達,精神清新,身心也隨之激昂。

這座雄偉的紗帽山,突起的寶穴,砂土的環繞,清澈的水流,以及開闊悠遠的明堂,讓人不禁陶醉其中,心神迷醉!

我所學的「風水學」其實是世間的法則,隱含其中的是深刻的道理。學習者只需細心分析,逐步思索,就能理解其中的哲理,這絕非空洞的假設。要真正掌握「風水三昧」,不僅需要豐富的學識,更需累積經驗與實踐,只有這樣,才能成為一位根基深厚、效用卓越的大地理師。

若有人一口否定「風水堪輿」,那他無疑是對這門學問一無所知,根本不理解「風水堪輿」的真正內涵。

「吐乳貝殼」這個穴位,無疑是一塊極為珍貴的大地理寶地。自從我學習堪輿術以來,我在世界各地尋覓真龍寶穴,而這只是我發現的第二個。站在這個寶穴之上,人心豁然開朗,意念遠達,精神清新,身心也隨之激昂。

這座雄偉的紗帽山,突起的寶穴,砂土的環繞,清澈的水流,以及開闊悠遠的明堂,讓人不禁陶醉其中,心神迷醉!

我所學的「風水學」其實是世間的法則,隱含其中的是深刻的道理。學習者只需細心分析,逐步思索,就能理解其中的哲理,這絕非空洞的假設。要真正掌握「風水三昧」,不僅需要豐富的學識,更需累積經驗與實踐,只有這樣,才能成為一位根基深厚、效用卓越的大地理師。

若有人一口否定「風水堪輿」,那他無疑是對這門學問一無所知,根本不理解「風水堪輿」的真正內涵。我告訴他,風水其實是關於地理環境的學問,其中蘊含著一種真實的趣味。要知道,金屋和茅屋帶給人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若只是閉上眼睛,執意否認「風水堪輿」,那就是無知和迷惑。

「風水」在不同的地方表現各異,處處皆有不同的趣味。有人說「根本沒有風水」,其實是對風水一無所知;有人說「我不信風水」,那是因為他們沒有深入了解,隨口而談;還有人說「根本不去理會風水」,這是他們選擇隨緣而行,認為一切好壞都由因果決定。

我認為,第一種人其實是無知,卻強詞奪理,這樣的說法並不成立。第二種人不信風水,是從自己的立場出發,固執己見,無法通達。至於第三種人,選擇不理會風水,隨順命運,這樣的態度或許可以理解,因為他們未曾了解,便選擇順其自然,這樣的人生還能保有一點滋味。風水,若錯過了與真師的緣分,即使身處咫尺,也猶如千里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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