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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册「夢中的翅膀」

蓮生活佛文集第255册「夢中的翅膀」精選分享.二0一六年十月出版

004夢中的翅膀(序)

我一向每天都寫一篇文章,這一生中幾乎未曾中斷。然而,在二○一六年的四月和五月,我竟然中斷了整整兩個月,一個字也沒有寫下。深感抱歉!那段時間,我病了!身體極度虛弱,幾乎二十四小時都處於昏睡之中,生活秩序完全被打亂。這是我一生中最嚴重的一次病痛。請大家原諒!

在這一次的大病之中,我唯一能做到的是,在我的心中,永遠保持光明自性。保持著光明自性。這是我的上師,十六世大寶法王「噶瑪巴」的教導。

在這夢幻般的病軀之中,我僅僅能守住那「光明自性」,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此刻,我的願力是:當我生病時,但願眾生無病,健康安樂;當我受苦時,但願眾生無苦無惱;當我感到疼痛時,但願眾生無疼無痛。

我的書桌上,擺著紙張與筆。我沒有忘記未來仍有書要寫,我一定要把《夢中的翅膀》寫出來!這是我每日的功課:修法、寫書、畫畫。

每一本書,都是我的人生靈感,我將把每一本書疊起來。不是等身而已。要等樓。 要等高層次的樓。 書代表了我的心。 讓我再寫一首詩吧!

〈不可以永遠的睡〉我不是醉,而是沉沉地睡。在昏昏茫茫之中,我仍記得,我流下的是,眾生的眼淚。

黑色,灰色,在我的心中,點燃了一盞燭光。

即使光明搖曳,即使我憔悴,我依然尋找,那僅存的一抹青翠。

花蕊將要綻放,翅膀即將飛翔。那光明的月亮,永遠高懸,不會墜落。

010在法座上大哭一場

一向以來,我的說法都是透過網路直播,也就是只要上網,就可以看見我的講法。那一天,我上了法座。由於身體正處於病中,極度虛弱,我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我非常委屈地說:「我的瑤池金母,竟然不理我了!」

於是我哭了!這一哭,驚天動地。淚流滿面。全部的弟子全陪著流淚,等於是一場全體流淚的法會。

有新皈依者說:「我們第一天皈依,是來聽盧師尊說法,不是來聽盧師尊的哭。」

唉!說真的,你聽過老和尚說法,從頭哭到尾嗎?所以,你能在法座上看到一位老和尚哭泣,確實是非常罕見的事了。像聖嚴法師,他一旦生病,就會隱居起來,直到圓寂後才向大眾宣布。又如惟覺法師,也是如此,一有病便隱起來,直到圓寂後才公開消息。而像我這樣,生病後直接向大眾宣告病情的,確實非常少見。因此,我盧師尊直接向信眾細述病況,就是告訴大家:我不虛偽。我坦坦蕩蕩,不隱瞞任何事情。我直接把我的心呈現在大眾面前。

我直接把心給了大眾。別人認為大和尚應該要有私密,不可以談論出去。我不同。我認為這是微不足道、無關緊要的,我不是一個什麼可說、什麼須要隱瞞的那一種人。我很大方。有什麼說什麼。

我在哭泣中,早已忘了自己的存在。寫一首詩吧!

哭天從來不隱瞞,從來沒有虛偽,坦然而直率,向天哭訴。

紅日向晚,就是紅日向晚。將來,直接飛向彼岸。

我的生命,從不計較長短,或快,或慢。

我只知道,傳承的牽繫,永不斷絕,憑這一顆心,永不迷亂。

030 去拜訪一位老朋友

真是的,今年的夏天,竟然冷得讓人心寒!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我去拜訪了一位年輕時的老朋友。這次旅程,我搭了一段飛機,下了飛機後又坐了好幾個小時的車,終於來到了大城市外一個寧靜的小鎮。

我先來介紹這位老朋友吧。他曾經對我無微不至地照顧,甚至還時常保護我。我們的興趣相同,他也全力支持我的弘法。我們無話不談,彼此欣賞。

他掛過我的畫在家中最顯眼的位置,也把我的書珍藏如寶。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也就是他的事。我們彼此交心,感情深厚到無需多言。這次能夠再見到他,我的心情既興奮又期待。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住得越來越遠,書信漸漸稀疏,聯繫也幾乎斷了。但我始終惦念著他。這次因緣際會來到這座大城市,我迫不及待地想去見他。

當我踏入他的家門,第一眼卻發現,我的畫不見了!我驚訝地問:「我的畫呢?」

他反問:「什麼畫?」

我拿出珍藏的我們一起拍的照片給他看,他卻連正眼都沒瞧,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然後冷冷地說:「全忘了。」

我試圖拉近距離,說:「我關心的是你現在的生活,現在還好嗎?」他卻答非所問。

「你看起來老了,還有點憔悴啊!」我忍不住說。

這時,一個小孩跑了出來。那孩子已經長大了,記得以前每次見到我都會開心地給我一個擁抱。可是如今,他的父親卻喊道:「快出去玩!」

這一刹那,真像一個大諷刺,我如同走進空無一物的建築。冷冰冰的感覺湧上心頭,連我的呼吸也都凍住了。死寂的氣氛,令我無法想像,我覺得很不安。我能再說什麼呢?他看著我,面無表情。

他終於說了一句話:「我不再是你的弟子了!」

我點點頭,輕聲的說:「再見!」

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我打開門,迅速逃離了這冰冷的空間。我好害怕,害怕那份徹骨的冷漠。

詩:<變> 心如浮雲 聚又散昨夜大雨滂沱清晨卻已放晴

沒有永恆我終於明白這世間所謂的情

034 神經通的人

這一世,我通曉靈界,對大大小小的靈體(無形存在)早已熟稔。在四十多年前,我便與祂們打交道。

隨著時間推移,我漸漸明白:「原來靈界也有詐騙集團!」因此,我的靈覺愈來愈敏銳,直至能分辨出真正熟悉的菩薩,其他一切都被排除,純淨無比。好了,這是一個值得分享的經歷。

我告知大家一件事——有些自稱通靈者。其實不是神通。而是神經通。這種神經通的人,其周遭其實全是「精靈」,演變的結果是:他是與低級靈打交道。口中全是神通故事。

其實,這是一個「神經故事」,完全是他自己編造出來的虛構情節。他不僅欺騙了自己,也欺騙了他人。很多時候,我看著他明明沒有通靈的能力,卻能裝出一副通靈的樣子;明明沒有神通,卻硬生生地捏造出神通來,手法越來越離奇荒誕。

他漸漸地陷入了一種虛假的境地,自以為是「神經通」,其實只是巧言詐騙。他只需說出一句話,便聲稱所有虛空中的佛、菩薩、緣覺、羅漢、金剛、護法、空行母以及諸天眾神,會立刻恭敬地站立、鼓掌,掌聲響徹十方,彷彿在為他的「如來顯神通」喝采。

而所有聽到的人,似乎瞬間被迷惑得如醉如痴,心甘情願地將財物交到他的手中。可有誰真正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他自編自導的騙局呢?

當然我知道。所有正直的神都知道。他是神經通。迎合了眾生的口味,只有迷失的眾生,全部拜倒在他的卡其褲下。哈哈!將來,在地獄界,會有很多具骷髏,戴著五佛冠。為地獄眾生說法。

說著「神經通」的法,我寫了一首詩,題為《誰知?》:

《誰知?》有誰知?正因為有誰知,所以,唯有你自己能知。

莫把眾生視如豬,自迷,致眾人同陷迷途。於修行之道上,終失依怙。

上師、本尊、護法,不可輕忽!

神通故事迎合世人滋味,千年不曾改變。且問:何時能自醒而不迷失?

046詭異的自己

請相信我自己——這個「自己」其實非常陌生。在鏡子前,用死魚般的眼神凝視自己,試圖記住鏡子裡的那張臉。但你相信嗎?

我可以觀想本尊,可以觀想護法,可以觀想上師,也可以觀想情人,但唯獨不能觀想自己。怪不怪?這個陌生人是好人嗎?是壞人嗎?還是既不好也不壞?腦海裡的念頭千奇百怪。這些念頭總是正念嗎?我是聖人嗎?不敢說。我是惡人嗎?說不上。那我是凡夫嗎?有時候倒是像。

我曾經問過自己,但自己總是含糊其詞地支吾過去。說法時,我可能講笑話,也可能表演雜耍,包括唱歌、打拳、伏地挺身、甚至脫掉上衣,做出種種奇怪的動作,就差沒跳舞了。快樂時,我會大笑;憂傷時,我會大哭。有人曾說:「從沒見過一位老法師在法座上,從頭哭到尾。」

但是,請相信我自己,我確實有無形的力量,知道很多過去世,知道很多未來世。會占卜。可以打跑很多鬼!我會神行。會飛。我自己知道別人的心裡在想什麼玩意。我有大力。我知道這世界將發生什麼事。我可以到天界、地界、聖界。這個力量可能是天生的,再加上自己努力的修練。我覺得自己也滿詭異的,我的一生都是詭異的故事。

 

現在我突然覺得:真該死!我這樣寫下來,不是公開了自己的所有秘密嗎?

詩:我總是自憐,說不行,也不行;說行,也行。弄不清,行也不行。

我的說法很隨性,人家說,這很創新。

然而,確實有一股力量,從自己到虛空,莫名,又莫名。

054夢與現實

在一次生病期間,由於注射了大量針劑,我陷入了長時間的昏沉狀態,幾乎每天都在做夢。醒著是夢,睡著也是夢。真夢、假夢、似夢非夢交織一體。我對這段昏沉時光充滿感謝,因為它竟成了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有一次,虛雲老和尚穿越空間,伸手給我加持,對我說:「不要相信女人!」我驚訝地問:「哪一位?」

他說:「全部。」(我個人沒有性別歧視,只是虛雲老和尚有性別歧視)

女性要罵,罵虛雲去。

又有一次,地母菩薩送來一杯水。我喝了那杯水後,竟然睡得格外香甜。據說,這杯水是瑤池金母指示地母菩薩送來的。

更奇妙的是,我的母親也在昏沉中現身。我清楚地看到她拿著一個細小的針筒,在我的左臂上注射了一針。自那以後,我的左腳似乎就不再腫脹,即使腫了也會很快消退。

這些都是:似夢非夢。似睡非睡。我體會到,夢跟現實一模一樣。

這一切,皆是「似夢非夢,似睡非睡」。我深深體會到,夢與現實竟然毫無區別。

在昏睡中,我聽到一首極美的歌,旋律動人心弦,歌詞也非常奇特。我反覆聽了很多次,心想:這究竟是誰在唱?那聲音並非人間所有,祂在虛空中唱,在我背後唱。我想翻身看看,但無法轉身。當我好不容易翻過身時,祂卻又瞬間移到我的背後。我問:「祢是誰?」祂答:「白妹。」啊,我終於明白,祂是白空行母!

祂唱的歌是這樣的:

月正圓睡正甜你我並不遠

一在天一在地一樣相聚我準備你的仙筵

金爐泛祥煙天女彈妙絃祝福壽綿綿

莫叫紅日西晚天上人間大金仙

 

 

062爬枕頭山

在人間,我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爬枕頭山」。其實,所謂的「枕頭山」,就是「睡覺」。我總覺得,睡覺真是美好!我常常想:無煩。無惱。全忘。無苦。最最重要是沒有人干擾。哇!太棒了!

有一次,我在「彩虹山莊」說了一句:「我要去爬枕頭山了!」

這時,一位剛來的漂亮妹妹聽了,笑著說:「我陪師尊一起爬枕頭山吧!」

我看著她,她的確長得很美,但問題是,她根本不知道「枕頭山」是哪一座山。知道內情的同門們聽了,哄堂大笑,我也忍不住笑了,而她卻一頭霧水。

後來,有人告訴她:「枕頭山」其實是師尊要去睡覺的意思。當她明白過來時,驚訝地張大了嘴,臉上飛起了一片紅霞,顯得有些尷尬。老實說,這麼漂亮的妹妹說要跟我一起爬「枕頭山」,我也是心動的。但話又說回來,如果她真的陪我,我還能睡得著嗎?

我這個人獨自睡覺已四十多年。吃的是獨睡丸,有人在一旁,我是睡不著的。

我習慣於唸唸咒,很快的放鬆,一下子就進入夢幻之鄉這是無怖無畏無慮的世界。我在夢中: 細。 慢。 長。就算永遠不醒來,我也不會後悔,因為無事、無心,是我追求佛法的,一個最高的境界了。

我非常欣賞自己的「睡禪」。最最重要的一點是:沒有人能干擾我!你知道嗎?對我而言,睡覺就是我這位盧師尊真正的「閉關」。

詩:〈枕頭山〉

月兒皎皎,清風徐徐。漸漸地,入了佳境——睡。

那絕對不是墜落,而是通往遙遠的——青翠。

若說還有什麼事,全是虛幻,我可能正在——拾穗。

長天似水啊!那是一種飛翔,一種無人能意會的——祥瑞。

千千歲,萬萬歲。

078搬家的故事

讓我們來細數我的搬家歷程吧!從我開始能自己「作主」起,我的搬家歷史便展開了。最初,我從台中的進化路搬到精武路的巷子,接著從精武路搬到了宜欣社區,然後又從宜欣社區搬到了樂群大廈,最後從樂群大廈搬到了精武別墅。

第一次搬家的原因是:「我組織了自己的小家庭。」第二次搬家的原因是:「有人檢舉我家太吵,因為問事時聲音過於轟動。」第三次搬家的原因是:「每逢大雨,我的家就一定會淹水。」第四次搬家的原因是:「碰到了惡鄰居。」

在台灣的第四次搬家最為奇妙,竟然搬進了一棟雙併的別墅,隔壁就是印順導師的「華雨精舍」。

每逢農曆初一與十五,我都會前往「華雨精舍」禮佛,並問候我的皈依師——印順導師。之後,我們這個小家庭又進行了一次大搬遷,從精武別墅遷往美國西雅圖的靈仙閣,這是我的第五次搬家,也是從台灣搬到美國的一次重大的轉折。

當時,我、蓮香、盧佛青和盧佛奇這四個人,帶著勇氣和一個簡單的包袱,沒有其他行李,毅然踏上異國的土地。我們最初落腳的地方便是「靈仙閣」。之後,搬家的歷程仍在繼續:從「靈仙閣」搬到「真佛密苑」,從「真佛密苑」搬到「幽靈湖」,再從「幽靈湖」搬到「小南山雅舍」,最終從「小南山雅舍」搬到了「大南山雅舍」。

第五次搬家的原因是:「瑤池金母指示我們前往美國!」

第六次搬家的原因是:「搬到雷藏寺祖廟旁。」

第七次搬家的原因是:「真佛密苑成了辦公室。」

第八次搬家的原因是:「瑤池金母提醒:有法難,需速遷。」

第九次搬家的原因是:「法難解除,瑤池金母說:‘到大南山雅舍去吧!’

就這樣,我們住到了現在。

天哪!我這一生,就搬了九次家,會不會再搬,天曉得!我想了一想,大概,我只說大概,可能第十次搬家就大圓滿了。我會搬到西方極樂世界,摩訶雙蓮池去,那時候,我圓寂了。這就是我搬家的一生。詩:

南雁依稀,我是那孤雁,變化著環境,安頓著身心。

總覺得自己尚且稚嫩,稍稍受困,便只想,只想——逃遁。

人生不過一瞬,往事如煙散,切莫縈繞於方寸之間。

086人潮的掌聲

我記得一首歌:《掌聲響起》。這首歌讓我聯想到我的生涯,雖然並不完全相同。別人是唱歌,而我是說法——說佛法。在台灣雷藏寺,每次說法,都有萬人以上前來聆聽。這就是我的生涯,一週一次的法座分享,有時也可以說是「千篇一律」。

來聽法的人,大多來自台灣和東南亞,也有來自歐美、澳洲,甚至南美的弟子。我的弟子遍布世界各國。他們紛紛湧來聽法,掌聲從未間斷。儘管如此,我不敢自誇,例如說自己法說得好、妙、巧、能引人發笑,或說得呱呱叫。然而,無論怎麼說,掌聲依然不斷。

但不管怎麼說,總是掌聲不斷就是了。我說法,自知:理上圓融貫通。在事法上,也就是實修,會得到很具體的驗相,相應。我不是吹牛!我真的修出一些令人不敢相信的驗相,說來令人咋舌。我通曉四聖界。通曉天界。通曉人界。通曉鬼界。

我默默的弘揚佛法,信我者目信,不信我的目不信,信不信田你。我的生涯有一個原則,我屬自由民主派,弟子流來流去。來的由他來。去的由他去。我自己明知,我雖是證悟的人,但,也不能勉強他人一定要信任我這個根本上師。當然我知道:會有很多人,藉著這個佛法,來欺騙眾生的。但,我也不生氣!因為這是「緣」的問題。

我非常幸運,每一次法會都有萬人以上參加,而且掌聲如潮。但我也深知,有一天我會被埋葬,而這埋葬我的,不是其他,正是無數的掌聲!

詩:

《真實》原在四聖界裡下凡濁世,志在弘法利生

我所說的,確實是真但願人有慧眼,追隨智者,福慧俱增

不是為了掌聲、名、利那些,只是世俗諦

我真的只是想報佛恩

114最後的一段路

我與「蓮香上師」,在美國都寫下了一個聲明文件,這文件的主旨是:在自己最後的一段路。不插管。 不氣切。 要很自然的死亡。

這份聲明明確表示,當我們面臨危急時刻時,不需要進行搶救,也不需要依靠插管或氣切來延長生命。我們不希望因為這些醫療措施而拖延死亡的時間。雖然插管和氣切有時能讓人多活幾年,但我們選擇放棄。即使插管或氣切能讓我們苟延殘喘多活幾天,我們也不願如此。我們希望,當那一天來臨時,一切能莊嚴且自然地結束。滿身插滿大小管子,既不舒適,也失去了尊嚴。

有一次,我與蓮香上師坐下來,認真談論我們晚年的生活安排。當我行動不便時,自然由蓮香照料我;當蓮香行動不便時,我也會照顧她。然而,如果有一天我們兩人都無法行動,那麼誰來照顧我們呢?是由子女承擔嗎?

我實在不想勞動子女,因為會干擾,他她的家居生活。(雖然他她都說,他們會照顧)弟子照顧?我有很多誠心的弟子,他她都想照顧我們的晚年。我卻敬謝!為什麼?

我實在不想,弟子們,為二老,花費了他她的青春歲月時光。照顧老人,不容易,很多瑣瑣碎碎的事情。我跟蓮香上師認為,進入老人院及安養院最好。只要花費不太貴。

讓專業且有經驗的人來照顧我們,可能會更為妥當。按照流程,應該是先入住老人院,然後安養院,最後是安寧中心。這似乎是走向生命終點的程序吧!(我從來沒有想到,要死也滿困難的。我很羡慕,上床睡覺,明天就死了,這真是太好了,第一等死亡) 。詩:

詩:《最後的一段路》

兩朵花凋零時再也無法迎接朝露深秋將至枝頭已難久留

終究歸去來兮回歸塵土願往西方淨土

平日憂心他人細想之下自己亦終有今日

此時靜坐對望走完最後的一段路

130三武法難

 我們都知道佛教歷史上曾遭遇三次著名的「三武法難」,分別是魏太武。周武帝。唐武宗。

這三位皇帝對佛教的破壞可謂雷厲風行,非同小可。他們強行逼迫僧尼還俗,甚至下令誅殺無赦;廢除寺廟,摧毀佛像,焚燒經典;更將銅、銀、金製的佛像熔化鑄成「金錢」,以資坑殺僧尼……

一般而言,佛教徒對於這三位「三武皇帝」充滿惡感,認為他們的行徑對佛教造成巨大傷害,罪業深重,難以饒恕。毫無疑問,這三位皇帝最終必然會承受不良的果報。

然而,你是否知道,「三武法難」的背後,其實另有內情?這並非單純的滅佛行為,而是受到一些深層原因的驅使。我喜歡探討背後的動機,才發現這三位皇帝之所以採取如此極端的手段,其實是基於以下幾個因素:

一、佛教勢力太大,幾乎牽動了政治力量,甚至宗教駕凌在政治之上,這當然使皇帝忍無可忍。

二、僧尼優惠太大。 免兵役。 免賦稅。 免罪。(只要出了家,犯罪一筆勾銷)

三、佛教寺廟內,藏有兵器,勢力太大,有謀反之嫌。

四、佛教寺廟,藏汙納垢,與民間婦女,荒淫無度。

五、高僧可以不禮皇帝。

六、佛教徒犯罪,可以減罪;僧尼犯罪,可以無罪。

七、政教沒有分離,佛教鼎盛,政治力量反而衰危雙雙鬥爭。

八、道教、儒教,反撲。彼此之間的精神鬥爭開始。知道了這些!就要懂得中道。

詩:<雙簧>

這世界,本就是唱雙簧。一場戲,何必驚動高堂?

風行,不必太猖狂。記住,清風明月正好時光。

誇張,何須過於野蠻?古寺一爐香,如此才能久遠綿長。

虛與實,黑與白,佛法興盛,還須國泰民安共輝煌。

146沒有說法的人

佛陀說法四十九年,卻說祂並未說法,甚至連一個字也未曾說過。怪哉!達摩祖師上法座,祂拍了一下桌子,什麼話也沒說,就下了法座。眾弟子茫然不解。達摩卻說:「說法已畢!」

再說,佛陀將入涅槃之時,文殊師利菩薩對佛陀說:「請繼續轉法輪!」佛陀反問:「我有轉法輪嗎?」文殊師利菩薩聞言,頓有所悟!

又:有人問我: 「何是真佛宗?」

我答:「根本沒有真佛宗!」

有人追問:「那總有一位盧勝彥吧?」

我答:「沒有盧勝彥!」

又問:「盧勝彥有五百萬弟子,這總是真的吧?」

我答:「沒有弟子,連半個也沒有。既然沒有盧勝彥,也就沒有五百萬弟子。」

來人問:「那你是誰?」

我答:「誰是阿誰?」

沒有說法的人,沒有聽法的人,更沒有所謂的法。這是「三輪體空」。

來人問: 「這是空嗎?」 我答: 「空你箇頭!」

我要告訴大家,真相就是這樣,所謂度眾生,就是無眾生可度,因為無眾生可度,才叫「度眾生」。

又:所謂「盧勝彥」,就是因為沒有「盧勝彥」,所以才叫「盧勝彥」。

詩:〈說法〉沒有說法人,沒有聽法人,也沒有法,這才是說法。

沒有布施的人,沒有受布施的人,也沒有布施之物,這才是布施。

知之,不知,知與不知,無知。

真相,忽忽忽忽。

150去你的三世因果

 許多人來問事,總是離不開「三世因果」:過去世如何如何,現在世如何如何,未來世又會如何。大成就諸師說: 過去所種的因。就是你目前的現在(果)。你目前現在所種的因。就是你的未來果(這就是你的三世因果)。

但,芸芸眾生還是要問三世因果,這真的太不懂事了。佛陀的教法是:過去世不可得(已過去)。現在世不可得(將過去)。未來世不可得(尚未到)。

所以很多成就的大師,知道眾生不明白這些。乾脆提出:「捉住當下」。所以現在很多人都會喊:「捉住當下」。

即便如此,許多人仍陷在「三世因果」的迷思中,非要刨根問底。

於是,所謂的「神棍」就冒了出來,利用三世因果來行騙:

「你的前世是我的妻子!」(藉此騙色)

「你的前世欠我很多錢,若不還,未來會很慘!」(藉此騙財)

「你的前世是我僕人,這一世也該做我的僕人!」(藉此欺壓)

「你的前世答應過我,今世要永遠跟隨我,助我完成使命!」(藉此騙取信眾)

三世因果,成了算命問事,詐財騙色的工具。

對於這類神棍,我真想送他們一支笛子。若他們問:「為何送笛子?」我便回答:「請繼續吹下去吧!」

我說:「捉住當下,好好修行就是,去你的三世因果。」

詩:《時光》

燕子飛去燕子飛來才見花落又見花開

池上碧苔三四點葉下黃鸝一兩聲一轉瞬雪花飛絮輕

這是什麼因?我答:逢迎。

舊人已逝新人又來大地又一片換新

162真假出家人

我在美國紐約時,正巧遇上七月四日——美國的國慶日。當晚,有人安排了供齋活動,地點位於曼哈頓的「水上俱樂部」。由於當晚九點有盛大的煙火表演,幾條主要道路被封閉,觀賞煙火的人潮全都以步行方式前往。我們這群穿著喇嘛袍的出家人,也徒步穿過了漫長的街巷,繞過彎彎曲曲的小路,才抵達港口區。港口周邊布滿了警察,他們設置了封鎖崗哨,逐一檢查皮包、行李以及隨身物品,以防止恐怖分子發動襲擊。

我們早早到達,但供齋的人還未來,只能在港口區等待。

就在這時,有幾名警察走了過來,問道:「你們是真的出家人嗎?」我們答:「是真的。」我隨即反問:「怎麼了?」

警察解釋:「最近紐約出現了許多冒牌的出家人。他們剃著光頭,穿著袈裟,看起來像是僧人,卻手持缽子到處化緣,甚至販賣護身符。」他們接著說:「只要警察一來,這些假出家人立刻逃得無影無蹤。」

報紙上也有相關報導,說這些所謂的出家人全都是假的,既沒有寺廟,也說不出任何來歷,只是為了討錢、要錢。因此,警察才會來確認我們的身份:「你們是真的出家人嗎?」

我心想:我當然是真的!我有剃度師——果賢大和尚;我有僧人證書——由佛教會頒發;我有戒牒——受戒的證明;我還有自己的寺院——雷藏寺。然而,有人告訴我,這些東西其實都可能是造假的,從證書到戒牒,都可以偽造來誑騙他人。

這世界上有真的,就一定會有假的。譬如假鈔、假寶石、假護照、假身份、假名牌……真與假,往往令人無從分辨。

那什麼是真的出家人呢?我答:「真修行!」若不真修行,就算你什麼都有,也是假出家人。

詩:光明

凝睇這山光水影自然界的風景

想一想古來聖賢的凋零此世誰又是真修行

真假難憑如果心中沒有了光明豈不是更傷情

166無為思想

真佛宗目前已有五十座雷藏寺、四百多個堂與同修中心,擁有超過五百萬弟子。有一個國家的調查報告指出,單單在該國,真佛宗的弟子數量就已達到一百萬人。然而,這並不是為了誇耀真佛宗的成就,也不是炫耀自己的能力有多強、度化了多少眾生。我常常思考:這麼多雷藏寺,我並未一一造訪過,有些甚至建設完成多年,我都沒有去開光或說法。四百多個分堂的名字,我記不起來的比記得的還多。至於五百萬弟子,更是寥寥無幾能與我熟識。

坦白說,要記住弟子的臉或姓名,對我而言是不可能的任務。那麼,我是如何管理這一切的呢?真正的答案是:我從來不管。無論是人事、行政、財政,還是弘法事務,我都未曾插手過。我比較常弘法的地點只有三處:台灣雷藏寺、西雅圖雷藏寺與彩虹雷藏寺。即使是在弘法時,我也不過問任何細節,無論是人事、行政還是財務,都交由其他人處理。我什麼事都不管。

真的要我管,事實上也管不了,我只有二個觀念:「順其自然」。「一切都是美好的安排」。我這一生,只做: 寫作。 畫畫。 修法。 弘法。

 我的生命哲學:活一天,快樂一天;活一天,感恩一天;活一天,修行一天。至於五百多萬弟子,該如何發展就隨他們去吧!無論弟子成佛也好,成魔也好;皈依後又退出也好,退出後又皈依也好,一切都是好的。

詩:《一切都是美好》

我的人生只有兩個字,是誰也想不到的:無求。

我只看見,人生的終點站,是一座又一座的——墳頭。

什麼能夠留下?既然如此,你又在發什麼愁?

多少個春秋,又帶來多少憂?我將它們一一拋棄,全都拋向腦後。

174阿底峽尊者

《道炬論》的作者阿底峽尊者,是我十分尊敬的一位班智達。他是西藏歷史上最受尊崇的大修行者之一,僅次於蓮花生大士。這兩位偉大的弘法大師,皆是從印度入藏,為佛法的傳播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在阿底峽尊者尚未出家時,他已因非凡的智慧和德行而聞名遐邇。據說,在一次禪觀中,他的意識升至「色究竟天」,看見釋迦牟尼佛端坐於最高的法座,周圍環繞著無數阿羅漢。然而,有一個法座空著,沒有人坐。

阿底峽尊者不由自主地走上那座空位。此時,佛陀看見便問:「是誰坐上這法座?」

旁邊的人回答:「是阿底峽尊者。」

佛陀聞言後斥責道:「這是出家阿羅漢的法座,豈容在家居士擅坐!」阿底峽尊者聽後,頓感羞愧,連忙下座,滿心懺悔,面紅耳赤。

他在禪觀出定之後,便尋找「上座部」出家,但,被拒。於是只有尋找「大眾部」出家,出家代表出離心,是釋迦牟尼佛的佛制。

佛說: 佛法到了末世。有在家居士(白衣)上座。出家人向在家人頂禮。這是魔相。那時,魔強法弱,佛法荒廢,佛教戒律淪喪。邪師引領出家法師,共入魔道,非常可怖。

近期,我看見在地獄中,已列名諸邪師的名字。身骷髏。尚戴五佛冠。諸邪師已將入地獄矣!我心悲痛。我盼望真佛宗要依教主釋迦牟尼佛的制度來。免得犯戒律。出家人頂禮在家人。實在要不得!

詩:末世悲歌

末世戒律確實已失守,時至末世,離佛愈遠,嵯峨漸顯。

姝麗舞於娑婆,奈何?魔氛彌漫,秋波染濁。

末世烽火多干戈,行者至此,但嘆息,千古悲歌唱幾何?

多傳訛,弘法為名聞利養;此情此景,令人愁肅無語。

190隨性

 我曾經如此說過,我的人生有四大重點:一、寫書。二、畫畫 三、修法。 四、弘法。

我可以如此肯定的說:我是一位最有衝勁的人,也是最有毅力的,以「寫書」為例子。從初中、高中時期便開始投稿寫作,大學期間已經出版了四本書。自那以後,我幾乎每日執筆,從未中斷,一直寫到七十二歲,如今已累積至二五五冊。

過去,我曾夢想成為一位詩人或作家,甚至渴望成為一名家喻戶曉的職業作家。然而,學習佛法後,深入顯密教義,我明白了「出世間」的重要性,於是我的寫作方向逐漸改變,開始在「世俗諦」中融入「勝義諦」的智慧。

我的「寫書」大部分在早上,每天撰寫一篇文章。早晨的時間只專注於兩件事:修法和寫書,因此一整個上午幾乎都投入在這兩項事務中。下午則用來畫畫,而弘法的時間則安排在每週的星期六和星期日。就這樣,日復一日地堅持到七十二歲。然而,最近我略有改變,心想:「隨性一些吧!」

什麼是隨性? 隨性不是懶。

例如我寫一篇文章到一半,我突然睏了,想睡覺,那我就放下筆,去睡覺。那篇未完成的,改日再寫了。我已經放下「執著」了,不再拘泥兩個月一定要完成一本書。我想遠行弘法,那就去吧!我想看風景,那就去吧!

那一種感覺,已經和千篇一律的生活,脫了節,當然修法不一定在佛堂,我可以在飛機上、在輪船上,在自己的車中,不拘束在佛堂。

我保持著:每日修法,但不定時了!我想去「迪士尼」,那就像小孩子一樣的去玩!我想去「環球影城」,那就去吧!我想去「賭城」,去吧!

我逐漸變得隨性,不再讓自己被條條框框束縛。然而,夜店仍是我心中的界限,至今還未能邁入。我不禁問自己:「七十二歲的人,還能去夜店嗎?」現在,我就是這個樣子!

詩:隨性

七十二年的光陰如同擺盪一生,這艘寫作的小舟,已然失去了棹。

向東,向南,向西,向北,迷失了節奏與方向。如今,生活中多了一份喧鬧的自由。

看透世事如幻,不再拘泥執著。想躺便躺,想睡便睡,在夢的世界裡,也能綻放會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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