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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册「天涯一遊僧」

蓮生活佛文集第175册「天涯一遊僧」精選分享

006自己的素描 (序)

盧勝彥的祖父盧昌,最早從閩南移居台灣澎湖島,至於遷移的具體原因並不明確,後來又搬遷至台灣嘉義。在嘉義,他經營「米行」和「油行」,並因此成為嘉義的首富。盧勝彥的父親盧耳順,是祖父的第三任妻子游端香所生,當祖父六十歲時,生下了父親,這一奇特情況讓父親得名「耳順」,取自孔子所言:“六十而耳順。”

盧昌作為首富,擁有萬貫家財,而妻妾的數量也不少。他曾詢問母親盧玉女,家母僅微笑不語,似乎在暗示有很多。事實上,家母原是祖父商行的會計,後來嫁給了盧耳順。

盧勝彥出生於一九四五年六月二十七日(農曆五月十八日),誕生在嘉義牛稠溪畔的雞舍裡,因為當時二次大戰的空襲使得父母不得不躲避。當時父親十九歲,母親十八歲。

他的父親在台灣電力公司工作,因為工作調動的關係,家裡先後搬遷到屏東和高雄。因此,盧勝彥在台灣南部的高雄成長,擁有典型的南部人熱情。他就讀過「大同國小」,中學階段則先後就讀過「高市二中」和「高市三中」,而高中則就讀「高雄工職」,在校成績優異,尤其在「高雄工職」期間,每學期都名列第一。

盧勝彥並未參加大學聯考,主要因為家庭經濟困難,而這段經濟困境的過程他不願多談。後來,他參加了軍校的聯招,進入測量學校四年制大學部,並順利畢業,獲得了工學士學位,這所學校後來更名為中正理工學院。他的學生生涯於此結束,當時他約二十四歲。

值得一提的是,從高工時期起,盧勝彥便對文藝寫作產生了濃厚興趣。在大學期間,他繼續寫詩、散文、小說、雜文、評論,並編輯校刊、擔任記者,向報刊和雜誌投稿,逐漸在文藝圈內小有名氣。他還參加文藝座談會,並被譽為文藝青年。即使是在軍校時期,他也出版了四本小冊子:《淡煙集》、《夢園小語》、《飛散藍夢》、《風中葉飛》,一時轟動,並獲得了無數獎項。

盧勝彥的獨立性格,應該從軍校時期開始便顯露無遺。十九歲時,他離開家庭,進入軍校,並在畢業後服務於兩個單位:「五八O二測量連」和「聯勤製圖廠」。在軍中,他的官階從少尉測量官升至少校工程官。盧勝彥在軍中服役了十年,直到三十四歲時退役。

盧勝彥個性喜愛讀書,涉獵範圍廣泛,無論是什麼書籍,他都會閱讀。大約在他服役「測量連」期間,高雄的家庭因父親調任台中青山水庫(達見電廠)而搬遷至台中。這樣的變動,使他與家人的聯繫更加頻繁,並與自己所服務的單位保持了較近的來往。

盧勝彥一生的重大轉折點出現在二十六歲時,當時他與母親一同前往玉皇宮,見到了青衣夫人,並獲得瑤池金母開啟天眼。從此,他開始學習道教、學習顯學和密教,這一經歷成為他人生中的重大轉變。若沒有青衣夫人指引,也沒有瑤池金母開啟天眼,更沒有親見摩訶雙蓮池以印證自己前世是蓮花童子,今天的盧勝彥或許仍會在測量界度過一生。(三十歲時,他與蓮香上師結婚。)

然而,由於盧勝彥在軍中服役,當時軍方對宗教非常敏感。他一方面從事測量工作,一方面修行佛法,這使得他陷入了被保防官「監視」的境地,並屢次被長官訓話。當時的盧勝彥處於一個兩難的處境中,生活中充滿了高潮與低谷,時而喜悅、時而悲傷、時而凄慘,酸甜苦辣兼而有之。這段經歷,難以言表,幸好在退伍後才得以結束。

退伍後,盧勝彥正式開始為他人解答問題、預測未來(天啟),並兼任風水師傅(師授),同時向顯密大師學習,廣傳佛法。1982年,他正式移民至美國西雅圖,時年三十八歲,並於四十二歲時,由果賢法師剃髮出家。盧勝彥在台灣創立了「靈仙宗」,而在美國則改名為「真佛宗」,並指引弟子修習「真佛密法」。

盧勝彥曾遊歷過東南亞、東北亞、歐洲、澳洲、北美、南美、南太平洋,甚至無名孤島等地。他將這段經歷撰寫成書,並命名為《天涯一遊僧》,這個書名可謂名副其實。

此書有不可思議的紀錄。

014大溪地的落日

大溪地群島位於南太平洋,處於夏威夷與紐西蘭之間,群島上的島嶼錯落分布,如同爆米花般撒落一地。根據古老的傳說,地殼運動與火山爆發的作用,使得一塊塊火成岩從海面下凸出,最終形成了如今的大溪地群島。大溪地群島中較為著名的有「大溪地島」、「馬貴斯島」、「多米嘉島」、「希瓦奧亞島」。大溪地的名畫家,就是在希瓦奧亞的阿杜奧納建造「歡樂之家」的小屋。高更就是在「希瓦奧亞島」的小屋,因心臟病去世,時年五十五歲。

我覺得在大溪地,如同這裡的島嶼一樣,

孤獨與苦悶交替往復,深深地沈浸在悲痛與絕望之中。

高更畫家說:我們從何處來?我們是誰?我們往何處去?

當一個似乎擁有成功的盧勝彥,選擇放棄華貴的生活,走入大溪地這片自然的島嶼時,那對他自己而言,是一種挑戰,甚至是一場冒險。這也是對信念的巨大考驗,一場無聲的開端。

在這片島嶼上,曾經璀璨的過去漸漸被沖淡,我敏銳地感受到深深的孤寂與無聊。生活的形態不同,使我陷入了一個無助而枯燥的陷阱,我的文字也反映出這一面。

那些不斷升起的思緒,轉化成文字,日以繼夜地被浪濤沖刷。然後,由於身體的困頓,我又墜入了人生的低谷。事實如此,憂鬱疊加,重重的憂鬱,仿佛生命失去了支撐,當沒有「欲望」的支持時,生活變得如此可怕。

後來,我觀察當地人的生活——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唱歌,跳舞。

他們與自然和諧交織,成為一體。

我深刻體會並徹底明白了生存的自然之道,感受那來自內心的美妙大溪地色彩。返璞歸真,熱愛每一天,回歸原始生活,每個人都如此,每個人都一樣。

無家可歸,無親可見,四處是茫茫海島,只有一個人,與藍天碧海為伴。然而,只要融入自然,執著於修行與寫作,便等於是走遍法界,穿越虛空界,這不正是嗎?

後來,我想通了,活一天,感恩一天;活一天,快樂一天;活一天,被大海呑噬一次;活一天,寫一篇文章;活一天,修一次法;活一天,經行一回,念佛持咒。

不要再去想過去、現在、未來。想太多無益!把握今天的「當下」,做好每一件應該做的事,這就是全力以赴了!

020經行在大溪地

我生活在大溪地,透過「經行」來調適我的身心,這已成為我晚年的一個特色。每天,我會進行約兩小時的「經行」,並分段進行。

我唸佛持咒,保持愉快的心情。雙腳不停地行走,雙手也隨著步伐輕輕擺動,步伐不必匆忙,緩慢的步伐同樣美好,我腦海中只觀想「阿彌陀佛」。我看著大溪地的樹木,每一棵屹立的巨樹,似乎都化為了一尊尊阿彌陀佛,祂們的面容慈祥,眉眼和善,身上散發著光輝,光芒交織成網,細絲縷縷,無量的光明彷彿將四周照亮。

有時,我自己也化身為阿彌陀佛,佛陀圍繞著我,而我也融入其中。這樣的「經行」,我感到身心無比輕鬆,這種放鬆的方式,自然地形成了一種獨特的節奏。它既是運動,又是修行,也是放鬆,隨著步伐的延展,一切都在慢慢地展開。

我想,我早已放下了名利,對此不再執著,也並未刻意隱瞞。在這片無爭的「大溪地」,誰會知道你身在何處?作為一個「遺民」,又有什麼值得爭辯的呢?我早已沒有了美夢,所有的慾望與執念,如空中的虛無,猶疑、錯誤、虛偽與寂寞,都在「經行」中漸行漸遠,與我無關。

我在學習「放鬆」,將一切煩憂放下。在「經行」中,這種狀態最為理想。就這樣,我不停地行走,周圍是佛,自己亦是佛,悠遊於其中,放鬆,放開一切。

030天使之死

我在大都會的遊樂之城,看見一幅畫,令我大駭。那幅油畫的標題是「天使的死亡」,又名「天使的墮落」,是一個斷了翅膀,往山崖下掉的可憐又可悲的天使。這幅畫的右方,畫了一位妖艷的女人端坐在沙發上,露出誘惑的玉腿,旁邊是賭博用的撲克牌、骰子,還有一隻兇猛的豹。左方就是閉著眼睛,露出痛苦表情的天使。

我在這裡想告訴大家,畫家想表達的意思是: 色——使天使死亡;賭——使天使墮落;怒——使天使悲慘。

這幅畫震撼心靈,令人無法平靜。我是在夏威夷看到的這幅畫,而夏威夷無疑是個遊樂之城。人們在這裡,只會想到「玩樂」二字。

在椰子樹下,我遇到了一位金髮美女,苗條的身材,穿著露背的黑色緊身短裙,背著一個小巧的黑色皮包。她問我:「你想約會嗎?」

我回答說:「我是和尙。」

她笑著說:「和尙、神父、牧師,我都約過!」

我愣住了,無言以對。

她繼續說道:「和尙、神父、牧師、傳教士、修士,都是人。只要是人,就都有慾望。」

她的話不無道理,但我還是轉身離開。在夏威夷,就連天使也容易墮落。我能夠袖手旁觀嗎?色,使天使死亡;在夏威夷,甚至有一條「櫻花街」,這裡是不夜城,酒與女人交織,即便是天使,也難逃悲慘的命運。

若我隱居在這片風光明媚的夏威夷,生活或許無憂無慮,但這裡的生活,只剩下「玩樂」二字。

034大隱與小隱

隱居於「夏威夷」或「大溪地」,既是因時制宜,也是因地制宜。兩者各有其適宜與不適宜之處。當然,我認為時地環境的需求是至關重要的,能行則行,不能行則止。

早期的古德曾有云:「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山。」

若我隱居於夏威夷,在這座遊樂、玩樂、散漫無章的城市中,也算是大隱了吧!然而,若隱居於大溪地,生活中的一切行止會更有約束,雖然不免有些不便,但這種環境更能束心,與世隔絕,堪稱方外之士,也可稱之為小隱。

若提到戒律,也是如此——

如果提到戒律方面,也是如此——

阿難尊者說:「佛將入滅曾說,大衆若欲棄小戒律,可隨意棄之可也。」(小節不拘束)

大迦葉尊者則生氣的說:「佛所未制,今不別制,佛所已制,不可少改。」

另有一愚痴比丘說:「那老頭已去世,管他什麼戒律,現在我們自由了,隨心所欲也。」

當我欲隱居時,首先要考慮的是自己是否道心堅定?是否能夠嚴持戒律?是否慧根深厚?是否真實清淨?是否能夠堅持下去?隱居的地點與環境就顯得尤為重要。

此外,還有一個現實的問題。隱居於夏威夷,無需擔心護照簽證的問題;但若隱居於大溪地,由於屬於法國的海外領土,則涉及護照與簽證期限的問題,這無疑是個現實的挑戰,理所當然地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大溪地的環境相對較好,但在簽證期限上卻存在困難,這也讓人陷入了難以割捨的困境。

大隱於夏威夷?小隱於大溪地?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期限到了,兩邊來回飛行!

048嘗試最低限度的清淨

經過這些年的隱居閉關,經歷了無數的尋覓,我終於能夠理解並實踐最低限度的清淨生涯。能夠隱居閉關多年,這一切得來不易,必須感謝「蓮香上師」,她讓我能夠心無旁騖地專心修行;同樣,我也要感激「許XX」,他在這段修行過程中全力幫助了我,還有那些始終如一地守護著我的人們。他們的幫助,無論是有形的還是無形的,都成就了我。

正因如此,我深深感受到隱居閉關的可貴。這是一條難行但值得走的路,一條難忍但能忍的路。在閉關中,我學會了戒律、持戒,並且在守護身、口、意的清淨方面得到了最好的機會。我認為,這是一種少有的修行方法。

身清淨——於環境無污染,口清淨——無他人可交談,意清淨——意念只在淨土。

長年的隱居閉關,對我而言是一次重大的嘗試。雖然以前也有過閉關的經歷,但那時我年輕。這一次閉關,是在六旬之年,身體衰弱且枯燥,還要處理繁瑣的家事。由於我獨自一人,隱居閉關更需要堅定的毅力。雖然這聽起來像是重複過去的老調,但其實也脫離了些許古老的拘束。我自己負責買菜、做飯,我可不是達摩祖師,不能如他那般面壁九年,而是生活在活動中,與過去的方式不同。

當然,我的目的依然是守護身、口、意的清淨,但我同時結合運動和經行,這對我來說是必要的。我並不固定在一個地方,而是根據需要不斷變換位置,只要這樣的環境適合我,我便不拘泥於形式。

我的隱居閉關之所,沒有任何人知道。每當露出行蹤,我便會立刻離開。所以,我告訴弟子們,不必尋找我。我的生活如同隨風而行,修行卻始終如一,簡單而真實。

從大體上來看,天地間處處是修行的場所,無人知曉我真正的去向。我遵循自己的隱居方式,連至親也無法得知我的所在。

054五戒的微細部份

在日本北海道涵館的「湯川寺」小住時,我遇到了一位僧人,他自稱是「破戒僧」。我合掌問他:「你破了何戒?」他回答:「我破了殺、盜、淫、妄、酒這五條戒。」「五戒全破了!」我驚愕不已。「是的,我五戒全犯了,犯了微細的部分。」破戒僧說道。「犯了微細的部分?請解釋一下。」我好奇,心中不禁想知道,究竟什麼是微細的部分?破戒僧回答:「仔細研究五戒的內涵後,我發現其實並非簡單,也並非像人們想像的那麼容易,實際上並不輕鬆。有人以為殺生難以犯,其實很容易犯。比如你輕易不經意地殺了蚊子,踩死了小昆蟲,或是心中對與自己不合的僧人產生厭惡,甚至希望他死去,這些都屬於微細的殺業。再比如,有人認為淫戒難以犯,其實也很容易犯。你見到一位女子,身材苗條,曲線玲瓏,心中升起一絲愉悅的感受,這時你已經犯了淫戒的微細部分。雖然未實際行動,但心念已動,已經犯了。試想,如果我們自以為遵守五戒,卻往往無意間在不經意間犯了微細的戒業,誰能免於這些呢?不必自詡,事實上,每個人都可能是破戒僧。」我聽後,冷汗直流,五戒是所有戒律的根本,若連五戒都無法完美遵守,那麼其他戒律又怎能不犯呢?密教的十四大戒,乍看之下似乎簡單,但實際修行起來卻極其艱難。即便是金剛兄弟,彼此間的尊敬與敬愛也常常做不到。如今現代人,甚至連金剛師父也能殺害,可見修行者若稍不謹慎,便會犯下微細的戒業,這樣的行為也已經無法算作清淨。這實在可怕!可怕!現代人,不論是出家還是居家,雖然喜歡受戒、穿著戒衣,但卻往往不願意去學習戒律,這樣的人很容易犯下微細的部分。這樣的人,無法體會佛法的莊嚴與神聖,這才是最令人遺憾的。

058不要閒聊天

我住在日本寺院時,經常繞寺行走,踏著碎石小路,聽見沙沙的腳步聲,口中輕聲喃誦佛號,持咒護心。有一天,我看到前方有位日本僧人走來,他向我輕輕一躬,算是與我打個招呼。我也向他回了一躬,然後我們都低頭,繼續各自的路。此時,我們並未有太多交談。我曾經說過,閒聊並不好。為何不好呢?因為談話的結果常常會引發“是非”。人間到處充滿了“是非”,而這一切往往源自於口舌之間的言語。打開報紙,充斥著各種是非;翻開雜誌,全是八卦與是非;打開電視,依然是各種爭議和非議。閒聊時所談的,往往也都是關於他人的是非。當年的沈之岳曾經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釋迦牟尼佛所設立的戒律,將其層次與類別分為如下:

比丘可舉七衆過。

比丘尼除比丘外,可舉六衆過。

出家衆可舉在家衆之過。

在家衆不得舉出家衆之過。

這是釋迦牟尼佛制定的,是僧團的規矩,然而,現代人早已忘失了佛制的規矩,要舉過也有一定的程序,這裏面也有「開」、「遮」、「持」、「犯」。

要振興佛陀時代的僧團制度,今天已變得非常困難。當今的佛教猶如一盤散沙,尊嚴已大為墮落。如今,誰還能控制在家眾的口舌?一聽到醜聞,不管是真是假,便紛紛將出家人抹黑、攻擊、貶低。這樣的局面,反而讓一些人感到愉快。

我期盼真佛宗的聖弟子們,不要輕易閒聊。閒聊之間,非議過多,不如專心於經行、念佛和持咒。多念佛,少說話,避免無意中犯下口業。

062山形縣的肉身菩薩

在日本,我曾走遍了整個國土,從南至九州的長門與沖繩島,北至北海道,還有本州和四國。這些地方,我不僅走過一次,還走了不知多少次。對日本,我有著一份特殊的偏愛,喜歡它的“小雅”,這也許是一種緣分吧。

在山形縣的山麓,有幾座不大的密教寺院,雖然寺院不算壯大,但卻以“肉身菩薩”而聞名。

在中國的嶺南,有“六祖惠能”和“石頭希遷”等人物;在香港,有“月基法師”;在台灣,有“慈航法師”和“貢噶老人”等人物。而在日本的山形縣,也有數尊“肉身菩薩”大師等。

我注意到,這些在山形縣的“肉身菩薩”年齡普遍不大,最多也不過五十多歲。他們被供奉在寺院中,享受香火的庇佑。

據說,當他們接近五十歲時,便開始進行潔身斷食,遠離五穀雜糧,改為食用松樹皮。松樹皮雖然難以下嚥,但足以充飢,且不會感到飢餓。他們所喝的則是溫泉水。

專家研究發現,松樹皮和溫泉水都具有防腐的效果。這樣的飲食方式,當然使得全身的脂肪消耗殆盡,身體也變得瘦骨嶙峋,營養的缺乏使得體力逐漸不支。

等體力完全不支的時候,便由徒弟送進地窖中打坐,完全斷食斷水,唯一的連繫是一條繩子,綁一銅鈴,活一天,搖繩一次,鈴就響了,等有一天鈴不響了,徒弟進入地窖,請出師父的肉身,上漆防腐及修補,穿法衣,戴法帽等等。

“肉身菩薩”經過幾年後,又會再次上漆防腐及修補,他們的皮膚和骨骼依然沒有腐爛。

見識過這些,我心中有些感慨——

保存肉身在人間,無疑是一項盛事;而保存精神和思想在人間,同樣也是一項盛事。自然才是最好的,才是最妙的!

070登山與下滑

在紐西蘭的「皇后鎮」,我登上了住所右手邊的那座高山。事實上,若是步行,沿著起伏的道路前行,已足以讓人氣喘吁吁;若再繼續攀登,那一級級的台階更需要極佳的體力才能登上。

為什麼要登山呢?因為登山必須付出體力,為了攀登高山付出的代價很大。許多人為了登上世界最高峰——聖母峰(珠穆朗瑪峰),付出了極大的辛勞和艱難。他們為何如此拼命?那是為了征服,是為了達到一個無上的境界,是人生中的一個榮譽。

我的隱居閉關,就像登山一樣,艱辛而且困難,但我仍然選擇這條路。因為這無上的境界,是所有人都嚮往的,卻不是每個人都能達到的。閉關看似簡單,實則難以堅持。我記得曾有一位修行者入關,原本計劃待上一週,但兩天後便匆匆跑了出來。他說:“靜寂太可怕了!”隱居閉關,在靜寂中,我不再感覺到孤寂,而是進入了更深的三昧境界,向更高的層次邁進,達到最崇高的境界。在「皇后鎮」,我登上了那座高山的頂峰,俯瞰腳下的風光與人群,一切盡收眼底。那裡有一條下坡的小車道,像是一項遊樂設施,經過艱苦的攀登後,乘上小車,迅速下坡,享受風馳電掣般的快感。從高處俯衝而下,急速滑行,轉彎迂迴,速度快到令人難以置信,這種輕鬆愉快的快感讓人心曠神怡。我不禁想,這象徵著什麼呢?它象徵著人類的墮落有多麼迅速,就像隕石一樣,憑藉重力的加速度,瞬間便能墜入三途惡道。

修行也是一樣,要進階一步一步拾級而上,因爲是登山,困難重重,但要墮落太容易了,墮落是輕鬆的,很容易就掉入地獄之中,我覺得一個行者放逸不得,一放逸,就下流滑落。

所以,我修「精進波羅蜜」。

078靈鷲山的鼓聲

在靈鷲山的山頂,我見到一座雄偉的大寺院,原來這是由日本日蓮宗所建立的道場。行者們手持法鼓,擊打著「咚……咚……咚」,那震撼心靈的鼓聲回蕩在整座靈鷲山中。行者們隨著鼓聲誦念著:「南無妙法蓮華經」,每一個字配合著一次鼓聲,每一次鼓聲也伴隨著一個字,聽者無不為之動容。

我來到「阿難尊者」閉關的岩洞,也見到「舍利弗尊者」閉關的岩洞。

這些岩洞並不大,只能坐下,無法站立,這使我想起在日本四國所見的空海大師的閉關之地,那兩處岩洞既長又深、既廣又高,顯示了當初阿難與舍利弗修行的艱辛與不易。

我曾在「舍利弗」的岩洞小坐,這一坐,彷彿「舍利弗」也坐在這裡,我想到自己的一生,「得志與民由之,不得志獨行其道。」心中微微蕩漾,如絲柔柔。

在一剎那之中,過去、現在、未來完完全全打成一片了,「舍利弗」、「空海大師」、「我」,漸漸的,漸漸的,合了起來,又分了出去,虛空變成我,我化爲虛空,二者合又分,分又合,結果自己不知身在何處。

我當然了解自己的未來,我將隱去,如同「舍利弗」,如同「空海大師」,如同……。   

寫一詩,述一述心境:

月皎靈鷲心未定。

牽動一境。

淚如雨下嘆前景。

乍現一下已無影。

去意別語誰來聽。

願與本尊相應又相應。

那一聲又一聲的鼓聲,在耳際迴響啊!

092飛越中國

我最早的一次到中國,是應中共第一任派駐美國大使柴澤民的邀請,先到北京,後到太原,到西安,到桂林,到上海。……

第二次到大陸,是從香港,進入羅湖、深圳。………

在尼泊爾的時候,我對人言,只要上了飛機,飛越一個山頭,就是西藏。

我可以去找「波米強巴•洛珠」仁波切,他是西藏佛學院的院長,是十一世班禪的剃度師父,可以去找「措如次朗」仁波切,他是西藏醫藥學院的院長,是至高層次的活佛。這兩位大活佛,均曾與我相識,並且同台做過法會,他們均曾邀請我去西藏。

當我在韓國的時候,我曾經想過從仁川市飛往吉林、長春、瀋陽和哈爾濱,因為韓國與東北地區距離非常近,飛過去就像是一瞬間的事!

我是嚮往!

山西的五台山。(文殊菩薩道場)

浙江的普陀山。(觀音菩薩道場)

四川的峨嵋山。(普賢菩薩道場)

安徽的九華山。(地藏菩薩道場)

記得我第一次朝聖五台山,從菩薩頂一路拜下來,每到一座大寺小廟,必定進去禮拜,直至從山上拜到山下。在途中,我遇見了一位奇異的僧人,他對我頂禮,並跟隨我一起禮拜。我每拜一座寺廟,他便也隨我拜至那裡,就在我身旁。他對我說:“我等了多年,就是等你來。”我試圖給他一些錢,他卻拒絕,只說:“我只是等你。”不久後,他消失無蹤。我悟到,那位僧人,原來正是文殊師利菩薩妙吉祥。或許,我將會去五台山閉關,因為在菩薩頂上,還有一尊蓮花童子的像!這樣的身影,隱匿於五台、普陀、峨眉、九華等聖地之間……

大陸的名山大川、道場繁多,我不過是一滴水,滴入浩瀚的大海中。

108台灣的寺院

曾經回到「慈音寺」,找尋善賜法師,他是教我經懺的師父。寺裡的人告訴我,當師父在拜懺時,突然間便往生了。接著,我回到「慈明寺」,尋找聖印法師和上林法師。聖印法師早已善逝,而上林法師卻無人知曉他的消息。之後,我回到「慈善寺」,找尋振光法師和慧明法師。振光法師已圓寂,至於慧明法師的去向則無人知曉。我又回到「寶覺寺」,找尋錦東法師。寺裡的人告訴我,錦東法師已經歸西,現在是法師之子的繼任住持。

在「清涼寺」我尋找煮雲法師,但得知他早已不在,遇到了一位香燈師。香燈師問我:「您從哪裡來?」我回答:「西雅圖。」香燈師接著說:「我不是本地寺院的人,我是掛單的,來自高雄六龜。」

然後他問我:「您是僧人嗎?為何身上沒有戒疤?」我回應:「戒疤可以點,也可以不點。」

香燈師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繼續解釋:「中國的戒律起源於三國時代,那時比丘才有戒律。律宗的戒疤傳授,是清朝二百年間才有的習俗。這是中國佛教晚近的陋習,並非佛制。梵僧、藏僧、日僧、韓僧、泰僧都不會點戒疤。就連南山道宣律師、相部法勵律師、東塔懷素法師,也都沒有點戒疤。戒疤和戒律並無關聯。」

香燈師聽後,神情凝重,合掌致意。

我說:燒疤燒出皮膚爛了。

燃指供師,變成殘廢。

捨身供佛是自殘。(全是陋習,守戒律不在表面的)

116不用持戒亦持戒

若我隱居於「雅琪瑪」或「夢思湖」(也可稱作莫思思湖),真正的狀況是「莫思思」,不再有任何事值得去思考或想念了。

無聊加上無聊,

無聊的程度再加重。

寂靜,寂靜再加上寂靜。走不完的經行,無論是一條路,還是走回頭,都像是走不完。走了一圈,肚子也餓了,哈哈!

這裡沒有任何可以談論的對象——

口無話語,清淨無為。

沒有社交關係——身心清淨。

沒有任何值得思索的事(莫思思)——意念清淨。

這個時候,不用持戒亦持戒,佛法之中,以唯識的名相最多,律宗的戒律也是,最起碼五戒,最多三百四十八條戒,是比丘尼戒。

學習律宗的人,隨時注意自己的行為,時刻謹慎以免犯戒。據說,立志弘揚戒律的人,必須甘於孤寂,因為他們的生活處處受限,比其他修行者更為艱辛。以資糧來說,不能過多,不能用太好,不可虛華,受律戒之約束,必然要受苦。

然而,若隱居於「雅琪瑪」或「莫思思湖」,那裡根本無人、無眾生,只有你一個人,又怎麼會有犯罪的問題呢?既然沒有犯罪,自然也不需要懺悔。心向佛國,即便不持戒,也等同於持戒。當佛法只有一個人實踐時,無論是大乘還是小乘的戒律,看起來似乎都不再需要,戒律反而顯得多餘。

沒有說法者,沒有聽法者,無人,無眾生,無一切妄想和執著,這些戒律的問題,也便不成其為問題。所有的戒律,最終都不再是戒律。

一切都沒有多餘的繁瑣事,根本就是無事無心,開、遮、持、犯,這些概念全然消失。隱也、隱也、隱也,無也、無也、無也。

佛法是活的,它並不僵化,只要不違背戒律的基本原則,便能隨時根據當下的情況來運用。佛法靈活圓融,並非一成不變,不能因為一時的狹隘而放棄適應時代的變遷。因噎廢食,並非佛法所提倡。

佛寺是否可以建設游泳池?僧人是否可以穿泳衣?為了健身,我的回答是:「可以,可以,可以。」

118如來的土寸廟

我隱居在華盛頓州的一個小鄉鎮,這裡當然沒有寺廟,也沒有任何宗教場所。其實,我自己就是如來,無所謂來去,無所謂生死,我本身即是如來。我的身體就是寺廟,我的身體就是佛堂。至於什麼名字,「盧勝彥」這個名字早就不再使用了。名字的有無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都是一種形式,沒有任何區別。

我的生活不需要過多的花費,三餐足矣。多年的弟子供養,早已足夠。我身處「三昧」之中,時常會走出來幫助有需要的人,幫助這個世界。這一切都不需要經費支持,進入定中,來去自如,若有若無,完全是因為感應與通達,一切無形無相,不需要任何財務支援。

隱居閉關,我一個人便足夠了。若有所謂「眾」,那便是無形的存在。在這片大地上坐著,如來的寺廟便在那裡。我不是怪物,我是如來,我即是寺廟。我已經沒有固定的住所,聖弟子若想寄信,只需寫「真佛密苑」,便可得到加持。我既沒有信箱,也沒有電話,不打電話,也不用手機,更不會使用電腦,也不會上網。我不是所謂的「現代人」,雖然時代在進步變化,但我卻沒有隨之改變。

時代是活的,時代在不斷變遷,而我則是活死人。社會在演變,而我的心已經死去。其他人可能會覺得「盧勝彥」這個人過於固執,隱居閉關不合常理、不符合現代社會的期望。

對於兒女、婚嫁、繁衍後代等一切,我完全不在乎。親戚朋友的事,也全然無關緊要。這樣的人無法適應時代的潮流,沒有任何反應,可能被認為是迂腐、過時。

然而,我無所謂。我對生死無所謂,對苦樂無所謂,對親疏無所謂,也無所謂他人如何看待我。我只在「三昧」中幫助眾生,通過「寫作」來救度他們。我是如來的寺廟,天地間一切都是修行的道場。我連入滅都無所謂,入滅也是一種閉關。哈哈!永遠閉關,永遠不出。

156我思故我在

我、他人、眾生、壽者,這些概念都是自我感覺的存在。若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一切便皆歸於空無。當一個極具自我意識的人,進入到無我大愛的思想中,那麼這個「我」又是什麼呢?我到底身在何處?誰才是我?

佛陀說過「萬法唯識」,這個世界完全是心的作用。如果心不存在,這個世界便無法建立;整個宇宙的存在,也因為意念的存在而得以存在。對於「有」與「無」的概念,值得我們深入探討。

佛法中有「有部」,也有「無部」的區分。

我對佛教的「無神論」與極權主義的「無神論」有著兩種不同的看法。極權主義的「無神論」是以人為中心,信念僅存在於人本身,否定了神、上帝、佛的存在,是一種徹底的否定。而佛教的「無神論」同樣以人為中心,但信念則落在「般若」上,它並不否定三界的存在,而是認定三界只是心的幻化。由於這一切都是心的作用,故稱之為「無神論」。

佛教的「無神論」一樣以人爲中心,而信念在「般若」,並未否定三界的存在,而只認定三界是心的幻化,「般若」到四聖界,由於是「心」的作用,所以是「無神論」。

一般的「有神論」,是把三界幻化當成眞,把六道幻化(輪迴)也當成眞,把「心」、「識」、「靈」、「神」皆當成眞,「有神論」因人「心」(思想意識)而存在。

一切皆有,一切皆無,使人與人的思想,宗派與宗派互相糾纏而無休止。但我認為,其實大可不必如此。「一切皆有,一切皆空」,這不過是人類思想中的一種「能」。

佛陀的慈悲原本是痛苦萬分的生命,只要在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的相中,僅存在於無私無欲的大愛之中,才能夠昇華,才能夠獲得真正的舒適與解脫。

佛法的核心是「般若」,這才是正真正的「無神論」!

168神行於「代表國」

在「葉子湖」三昧中,我來到一個奇異的國度。這裡人煙稀少,要找到一位天人非常不容易。明明這個境界如此美好,擁有黃金屋、白銀屋、寶石屋、琉璃屋,食物是仙饌,飲品是仙酒,衣服是天衣,步伐是神行,各種快樂應有盡有。然而,居住在這個國度的天人,卻是少之又少!這正應了那句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才硬撞進來。」登天之路人少,入地獄之門的人卻多得是。

我終於找到了一位天人,便問道:「這是何處天界?」

天人回答:「這是代表國。」

聽到「代表國」這個名稱,我感到非常訝異,心中不禁覺得好笑,又覺得十分陌生,天界怎會有「代表國」這樣的名稱?

天人見我疑惑,便解釋道:「這個國度的天人之所以如此稀少,正是因為這裡全是代表人。」

「代表什麼呢?」我問。

天人答:「世人修行,有很多人並未實修,只想請人代行。例如:自己不修護摩,請人代修;自己不念經,請人代念;自己不修法,請人代修;自己不念佛,請人代念;又自己未施,請他人代施。這些代的人,全生到代表國去了,而請人代的人,並無究竟歸依處,並未實際修行,實在也沒有什麼功德,功德全在代表人身上。」

天人接著說:「因此,那些真正修行的人會得到福報,得以生於天界,而那些請人代行的,如同自己未曾施捨,只是請他人施捨的人,這些人名義上有,但實際上卻空無一物。他們並不會生於天界,反而會落入地下。」

我聽了大駭,原來修行並沒有代替的,還是實修重要,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174神行觀察弟子行徑

在「葉子湖」三昧中,我看到有些弟子,為了維護身體健康、保護家宅平安、爭取財物或土地、結交朋友、改善人際關係,便選擇走向便捷的寺廟或觀堂,去祀神、祭拜鬼王、禮拜天神,或者恭敬其他法師等。

由於我已閉關隱居,身影已消失,面對一切煩惱事,我無從尋求幫助,不知道該向誰祈求,雖然信仰「眞佛密苑」,但仍心生不安,因此轉而求助於其他宗派的上師、法師、喇嘛、活佛等。

其實,我看到弟子如此做法,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他們沒有放棄皈依之心,仍然可以保有皈依的力量。然而,如果他們有了皈依之心,但轉而依賴其他神祇或法師,就會失去對「眞佛宗」傳承的皈依。

眞佛行者,修眞佛密法,自可上求佛果,下化衆生,而「息、增、懷、誅」等法,亦可自利利他,這些已足足有餘。但,若去求神祀鬼,禮拜諸天,求諸法師,不算犯規。只有去皈依,才犯上了「失去傳承加持力」,才失去了皈依眞佛的傳承。

若聖弟子參加其他宗派的法會,祭天祭神,敬禮僧眾,只要他們沒有皈依之心,這是可以接受的,不會有大過失。若他們正式皈依於其他宗派,那才算是大過失,這樣便與「眞佛傳承」失去聯繫。

因此,眞佛行者應該恭敬一切佛菩薩的聖像,尊重佛教的經典,敬重佛教的出家人,但在心中仍應偏重自己皈依的本尊佛和根本上師,這也是人之常情,不應該隨便批評。尊敬根本上師,同時也要恭敬其他上師和出家僧眾,這樣才是正確的。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重點在於「皈依」與「未皈依」。所謂的皈依真義即是如此,結緣可以與多人,但皈依只需一位,這樣依然不會失去傳承。

176神行至天門

在「葉子湖」三昧中——

我神行至一座光輝燦爛的天門,天門的守將現身,問我:「來的是誰?」

我反問道:「這是何境界?」

守將回答:「普香世界。」

我繼續問:「我可以進入普香世界嗎?」

守將說:「你若能回答我三個問題,若答對了,便可進去。」

我應聲道:「你問吧!」

守將問道:「有一寶藏,國人花了七年時間也搬運不完。你有何功德,能比這寶藏的福德更大?」

我回答:「皈依佛法僧的功德,比這寶藏的福德大千萬倍。」

守將接著問:「若天福享盡,五衰相現,你有何福德能避開五衰相的現象?」

我答道:「守戒得身清淨、口清淨、意清淨,當五衰相現時,它便不會顯現。不僅如此,這些衰相將轉化為升華,升到最高天。」

守將又問:「阿羅漢雖有神通,能見一切不可見的世界,但唯獨佛的世界無法知曉。你有何能力?能看見佛的世界嗎?」

我答道:「一般的諸天只能向下觀察,無法向上觀察;唯有我無念,即正覺佛寶,既有又非有,既空又非空,自然任運,通達三際,遍及十方。我自性即是佛,一切無礙。」

守將聽後,肅然起敬,合掌恭送我進入「普香世界」,原來「普香世界」是候補佛的境界,已是等覺的世界,與佛無異。

在此,我補充說明,天門並非真實的天門,守將也非真實的守將,這些都是色法的顯現。其實,這一切的顯示,僅是為了度化眾生,神行稍作表現,為有緣弟子解釋差別現象。「普香世界」的功德無窮無盡,怎能有表象來描繪呢?

182殺蟲蟻可否

根據佛陀所制定的戒律,殺「蟲蟻」依然是不允許的,即使是「異類旁生」也不應該如此。對於我們行者的日常生活來說,最容易犯的戒律就是殺生,特別是對於「蟲蟻之類」的旁生動物。

然而,大家要記住,殺生的罪行主要取決於「心」的意圖。如果無意中殺生,則不算重罪;如果是意外所致,則也不算犯戒。如果因為痴狂心亂,無法自控而殺生,也不算犯戒。

例如,在打掃清潔或洗塵時,無意中殺死蟲蟻或蜘蛛,這是否算犯戒呢?答案是否定的,不算犯戒。

在《十誦律卷十一》中,釋迦牟尼佛曾親自為僧伽的床褥除去臭蟲;在《十誦律卷三十七》中,佛陀也提到,在沐浴的地方,由於濕潮容易滋生蟲子,佛陀指出:「應蕩除令淨才是。」這表明,若無心滅蟲蟻,但因為無可奈何而滅之,是可以減少罪業的,並不算重罪。

關於修行阿羅漢的法門,有這樣一句話:「初果耕地,蟲離四寸。」這是普通人很難做到的,尤其在現代,許多人用農藥來殺蟲,而不殺生的人,幾乎難以找到。

我個人覺得,我隱居閉關的地方,蟲、蚊、蟻甚多,不殺,我身心受苦,要殺,犯了殺生戒。唯一最好的方法,是保持乾淨清潔,先令蟲、蚊、蟻不生,若生,想辦法驅而不殺,一切驅也不走,才用佛陀說的:「應蕩除令淨才是。」

戒的持犯,全在於心——先唸往生咒,往生淨土,超生出苦,南無阿彌陀佛。若以慈悲心眞實超度,使蟲、蚊、蟻眞實得益,也不算是殺生。

一句話,一切以「心」爲主。

186護法也喜「新」

在「葉子湖」隱居閉關的日子裡,我每三餐都會進行供養儀軌。我的食物非常簡單清淡,幾乎不曾變動菜式,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將近四年。這段時間,實在是艱苦的日子,真是苦不堪言!

在每次供養的過程中,我能夠感應到護法對我供養的「喜」與「不喜」。總的來說,這四年的清淡飲食,護法神也接受了相同簡單的供養,而我常常感受到護法神的沉默無語,這樣的感應十分明顯。

有一次,在經行中,我經過一家餐館,心中突然一動,想為什麼不進去坐坐呢?反正肚子也餓了,就換個「菜式」吧!我平常的餐點只有三道菜,一小碗湯,半碗飯,幾乎每餐都一樣。長此以往,我已經瘦了二十磅。今天,我突發奇想,走進了那家餐館。

我點了一碗「混合麵」,還加了一小片「披薩」。當我進行供養時,沒想到護法神竟然表現出異常的高興,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我能清楚感受到護法神的興奮和快樂。這次的感應,是多年來從未有過的經歷。我心裡想:「沒想到護法也喜歡嘗試新鮮事物,原來護法也會貪吃。當他們接受新的食物供養時,竟然如此高興。」

之前,我一直認為,由於我的餐點總是那三樣菜、半碗飯、一碗湯,菜式清淡而單調,湯也只是簡單的鹽水,護法的反應應該也是平淡無奇。因此,我曾告訴護法神們,你們可以自己去外面的大餐館吃飯。

然而,護法神卻回應我說:「作為護法,必須時刻在主人左右,無論行、住、坐、臥,從不分離,怎麼可能自行去大餐館吃飯呢?」他們還告訴我:「即便自行到大餐館去吃飯,雖然無人知曉,但如果沒有主人允許,這樣的行為就如同偷竊。護法神也守五戒,若在饑餓時,私自去找食物吃,便成了偷竊之罪。」

聽了這番話,我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敬意,肅然起敬。

194也算大妄語

在「葉子湖」禪定三昧中,我見到一名男子對他人說道:「我知道師尊隱居閉關的地方,你們要供養的錢交給我,我可以轉交給師尊。」有些弟子信以為真,便紛紛將供養金交給他,沒有分辨真假。結果,這些錢被這名男子吞噬了。

這犯了兩種罪: 一是「妄語罪」; 二是「偷盜罪」。

如果這名男子確實知道我所住的地方,並且將供養金全數交給我,那麼這兩種罪便不會犯。

在這個世界上,隨口說說的人有很多。有人說我在馬來西亞,有人說我在新加坡,有人說我在印尼,也有人說我在台灣,還有人說我在中國大陸……

又有人傳言我重病住院,有人說我中風,有人說我得了癌症,有人說我已經開刀,還有人傳我已經不成人形,甚至說我早已不在人世。這些傳言,還有說我所有的書籍都是由他人代寫。

這些譭謗的文章,無論是出現在電視、雜誌、報紙、電腦還是網路上,依然會不斷出現,並不因為我隱居閉關近四年而減少,謠言依舊滿天飛。這是人世間的必然現象,想想也能理解。

如果那些傳聞屬實,當然不算妄語。但如果傳言不實,人們隨意傳來傳去,就犯了「妄語戒」,這些虛妄不實的語言如今已經充斥在世間。人與人之間,甚至全球、各國,無不充滿了謊言。

傳播的工具,亦是大妄語。

我們修行者最忌妄語。應該專心念佛持咒,少說無聊的話。我在此實實在在地告訴大家,我的書是我一字一字寫出來的,絕不妄語!而且,我依然活著,且活得相當不錯。

200捨一戒僧人

 我神行至一棵大樹,樹木枝葉繁茂。我將身子縮小,藏身在一片葉子中稍作休息。這片樹葉略微捲曲,我便躺在葉面上,稍微休息片刻。

就在我休憩時,樹下有一位僧人走過,腳步聲「希希索索」,因僧人踏過落葉,這聲音在我耳邊響亮無比。我抬頭看見僧人依靠著大樹坐下,並打開食盒,在樹下開始吃起飯來。他取出一壺酒,便當場飲了口。

見到僧人飲酒,我大吃一驚,心中暗想:「這位僧人違戒了!」

我運法眼看這位僧人的戒品,卻見僧人頂上透出戒光,光中尙有清淨化菩薩。

我心疑惑,明明這僧人飮酒是破了五戒的最後一戒「不飮酒戒」,怎頂上仍有戒光,有清淨化菩薩,內心實在懷疑。

後來,我將此疑問,問佛。

佛答:「此僧人只受四戒,即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第五戒不飮酒,他卻捨棄不受,只因他體寒,醫師要他飮少分的藥酒,他若勉強受了,就破戒了。因此,他受戒時,特在佛菩薩前稟告明白,也對上座長老稟告明白,此僧人是捨一戒僧人,只受四戒,未受五戒,沒有勉強受,受後再破,所以他仍然是有戒光的,有清淨化菩薩。」

我聽後恍然大悟。

原來,因為身體虛寒,需要藥酒調補,因此守四戒也有其功德,比起違戒或破戒來說,這樣更為合適。

佛法慈悲,亦有所開解。這也讓我明白,凡事不宜勉強,應隨自己的狀況持戒,這才是最為重要的。

210意業清淨最難

在隱居閉關期間,保持身體清淨和口舌清淨是相對容易的。因為無人可與之交談或對話,自然就能保持口的清淨;也無人來往,身體無觸碰,身子也因此變得清淨。

唯意清淨最難,一念生起,惡念之來,令人防不勝防,倏來倏去,心志只一放鬆,妄念便乘隙而入了。妄念中有「善」、有「惡」、有「無記」,善的無過失,無記的也不礙事。唯惡念就不好了,念殺、念偷盜、念淫欲、念妄語、念飮酒,貪念飮食,貪念睡得好,念念歌舞娛樂,後三者屬八戒,不管念過去,念現在,念未來,均是意業不清淨。

雖然意業不清淨,但因尙未身、口去犯,算是不破戒,但不絕如縷的妄念,我們密教行者是以觀想去破之。

「呸!」就止了妄念。

「嗡。阿。吽」法相、咒字、法器升起,就以「觀」取代了妄念,如此意業就清淨了,更好的修禪定 (三昧地) ,入正定中,初禪、二禪、三禪、四禪,意業就清淨了。

密教修「身清淨」、「口清淨」、「意清淨」仍然是守五戒或守八戒,並未解脫戒法。念佛、念法、念僧;四念處、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正道;再念天、念戒、念施,也就能使「意業清淨」漸漸的圓滿了。

我深深覺得,人間道才易修行,其他五道,天道享樂太過,阿修羅爭執太過,剩下三惡道受苦太過,不易受戒持戒修行。

既然如此,若今生不修行,又該何時修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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