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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册「魔眼」

蓮生活佛文集第209册「魔眼」精選分享.二00九年五月出版

004第一章:序曲

在當今的宗教界,「盧勝彥」這三個字擁有了一定的知名度。這位人物引人猜測不已,儘管他沒有顯赫的地位,卻總能激起人們莫名的期待與好奇。

他是佛?是魔?是仙?還是怪異之人?他既神秘又奇奧。一些人對他不以為然,甚至將他批評得體無完膚;然而,另一些人則對他恭敬無比,虔心崇拜。奇怪的是,他能深入地獄,將「鄧盈嘉」博士救出,這位博士最終皈依於他,並且出家,成為他的弟子之一。他還能在冥府主持超度法會,將「鄭玉華」女士超度回陽,至今她活得好好的,並且皈依他,成為他的弟子之一。

他可以升天至二十八層,親見釋迦牟尼佛,與佛共品咖啡。這樣的超凡法力,誰能比擬?他能鎮壓地震,指揮水流逆行,熄滅火災,改變颱風的方向,這些他都做到了!

他無疑是一位擁有深厚證量的金剛上師,能夠令五百萬人皈依他,成為一位超級大善知識。然而——他的心境究竟如何,無人知曉;他的法力又究竟如何,也同樣無人能完全了解;他的修行又到底達到了何種境地,亦無人能窺其堂奧。奇中之奇,幻中之幻。

有人說:「盧勝彥是介於佛與魔之間的存在!」對此,他只是一笑置之。不可否認的是,在他的周圍,總會出現許多令人難以置信的奇妙事件。

這本書是他的第二百零九本書,書名定為《魔眼》,不同於佛眼、慧眼、法眼、天眼、肉眼。為何選擇《魔眼》這個名字,讀者讀後自會明了。這是一本全新且別具品味的《魔眼》,同時也是一本極具迷惑性的《魔眼》。

這是一本適合謹慎而內斂的讀者閱讀的寶書,《魔眼》將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穫。在當今的宗教界,盧勝彥這個人物實在令人嘆為觀止。

正是這樣一位人物,才會如此引人入勝。他不談完美、不談至善、不談聖潔、不談賢能;但無論是性格還是才智,都不遜色於他人。他偉大嗎?他從未說過。他超然嗎?他從未言明。然而,《魔眼》這本書,卻能揭示出他的深淺高低,翻開它,你便會明白其中的真諦!

042「佛力」與「業力」誰大?

我在讀書時,讀到「佛乘宗大緣精舍」李善單居士這樣說:「眾生所受的種種苦惱,歸根結底還是圍繞著四個字——『命、財、官、科』。世間萬象的運行,其實是一種能量的運轉,這便是我們俗稱的『運』。這股能量有時運勢順遂,順時就得意洋洋;有時運勢不佳,苦難重重,讓人不禁仰天長嘆,怎麼也擺脫不了。這正是所謂的『業力不可思議』!」

「然而,佛陀告訴我們一個真理——『萬法由心造』。只要我們對『心』有深刻的了解,人類便能與宇宙、與佛菩薩之間產生不可思議的力量,而這股力量的核心其實只有一句話——『佛法更不可思議』!」

「既然『佛法』比『業力』更不可思議,那麼通過真正『身心一如』的大乘修行,當然可以改變因果,不論是身體的健康,還是世間法的各種情況,都能夠朝著『所願』的方向實現。為了方便眾生,佛陀提出了一個最簡單、最不受限制、而且不需要耗費精力卻能帶來無限收穫的法門——念佛法。」這是李善單居士的話。

我整理總結如下:「業力不可思議!」 「佛力不可思議!」 「佛力比業力更不可思議,所以可以改變因果!」

但請注意「改變」這個詞。我認為李善單居士不應該使用「改變」這兩個字。根據我所知:「佛力不可思議!」 「業力不可思議!」既然兩者都是不可思議的,那麼便無法簡單區分誰大誰小,沒有佛力大過業力的說法。我告訴大家:業力來臨時,不僅是凡人會受報,連佛陀、阿羅漢也同樣會受報。

舉個例子:佛陀的過去世中,當他還是小孩時,看到有人殺了一條大魚,他笑了並敲了那人的頭。雖然佛陀已經成佛,但他仍然有「頭痛」的症狀。

再舉例:佛陀的過去世中,為了拯救五百羅漢,他殺了盜匪。後來,在給孤獨園中,他被「長刺」追逐。當時諸大弟子都在旁邊,儘管每位弟子都有神通,但都無法阻止,甚至佛陀的佛足也因此出血。

又例如:目犍連是神通第一的弟子,雖然他擁有上天入地的能力,但由於業力的緣故,他最終被外道擊打,身體化為肉泥。(可見在業力支配下,即便是佛力和神通也無法顯現。)

再比如:熱瓦底比丘在過去世時曾盜牛,他修證阿羅漢,卻仍然被誣陷為偷牛,最終入獄受罪。

《百業經》有云:「縱經百千劫,所作業不失,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

我說,因果絕對不會失落,不可能「改變」。佛力和業力是無法互相比較大小的,因為它們本身都是不可思議的。龍樹菩薩也曾指出「業力不失」的道理,豈能以「佛力」來改變「業力」?

我說:「佛力業力雙泯,這才是正理!」

050什麼是佛法?

我記得「張澄基」博士曾寫過一本小冊子,書名叫做《什麼是佛法》。我與張澄基博士有一段緣分,因為他曾邀請我到彰化八卦山,幫他看房子的地理風水。隨後,張博士也皈依了我,並接受了我為他所授的「瑪哈噶拉」灌頂。

在此之前,張澄基博士和陳健民上師,都是「貢噶活佛」的弟子,他們曾經跟隨「貢噶活佛」在貢噶山閉關修法。介紹完張澄基博士後,我再來介紹李炳南居士,我與李炳南(雪廬)居士也有一段緣分。

我記得在我服務「五八○二測量連」的時候,李炳南居士在菩提醫院的太虛紀念館講解《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當時我所在的「測量連」與「太虛紀念館」距離非常近,我便常走路去聽李居士講經。我也因此皈依了印順導師,而我的介紹人正是李炳南居士。

有一次,我到李炳南居士的家(位於正氣街),當時有一位道友拿著張澄基博士的小冊子《什麼是佛法》給李居士看。李居士看了書,隨手將書甩開,並語氣嚴厲地說:「我要問問張澄基,佛法究竟是什麼?」

顯然,李居士對張澄基博士的觀點不太滿意。我當時就在場。

我便回應道:「什麼都是佛法,哪有什麼不是佛法的呢?」

李居士瞪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當時我應該才二十六歲吧!)這件事已經過了四十年,回想起來,我不禁有些羞愧。今天,如果有人問我:「什麼是佛法?」

我會回答:「若從方便來看,能夠去除貪、瞋、痴的,無論如何,這都是佛法。」

對方再問:「那什麼能去除貪、瞋、痴?」

我回答:「對佛陀教法有清淨的信心,並能夠實際行持,視眾生為平等無二,這樣的修行必能去除貪、瞋、痴。」

我補充道:「若我與眾生平等無二,就能夠去除貪、瞋、痴。唯有這樣的人,才能夠到達彼岸,真正實現正等正覺。」

來人問道:「佛法有大、中、小之分嗎?」

我回答:「通達般若與大悲無二者,是大。能夠理解有、無、空者,是中。知道因緣果報、是非善惡者,是小。」

他再問:「佛法究竟是什麼?」

我回答:「普天下、事事人人,無不包含佛法。因為無論是任何人、任何事,無不在教導我們成佛涅槃之道。無論善惡、是非、好壞、對錯、正邪,這一切皆是佛法,難道不是嗎?」

最後,我問聖弟子們:「那麼,什麼不是佛法呢?」

058親證佛性否?

修習佛法,當達到極高境界時,有人說:「親自證得佛性」,也有人說:「性空唯名」。此時問題便來了:究竟是親證佛性為真,還是性空唯名為對?

《華嚴經》云:「佛性甚深真法性,寂滅無相同虛空。」(無相)

這句話與「性空唯名」相呼應。然而,《華嚴經》又說:自性住佛性——真如之理,自性常住無變,一切眾生本具此性。由此可知,佛性必須通過修習智慧與禪定的力量,才能激發出本有的佛性;而當修因圓滿、果位至時,本有的佛性便顯現無遺(這便是「親證佛性」的真實體驗)。

在《頓悟入道要門論》中,有云:

問:「受罪的眾生是否擁有佛性?」

答:「也有佛性。」

問:「受罪的眾生若正入地獄,佛性是否也一同入?」

 答:「不一同入。」(此答顯得懸疑)

問:「若正入之時,佛性在何處?」

答:「亦同入。」(此答與前一回答相矛盾)

 問:「既然佛性同入,那麼在正入之時,眾生受罪,佛性是否也隨之受罪?」

 答:「佛性隨眾生同入,然眾生自受罪苦,佛性本無所受。」

 問:「既然同入,為何佛性不受?」

答:「眾生有相,且相有成壞;而佛性無相,無相即是空性。」(這又是性空唯名的體現)

我有一位聖弟子,親眼見證了我師尊的佛性。

釋蓮慈師傅說:「一九九八年,師尊佛性憑空而至,持大針筒注射於我膝下,幫助我迅速練成真佛金母功。」

「二○○一年,因遭惡意毀謗,在白日之中,我見到師尊佛性,師尊囑咐我一句話:『住於虛空。』」

 「二○○六年,師尊親自指點我修習『甘露神水法』。」

 「二○○九年,二月十五日,師尊在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護摩中,我親見師尊佛性,並親自清理我中脈的所有障礙物。」

釋蓮慈師傅說:「師尊佛性,無可思議!遍及時空,無處不在。」

我說:成佛有兩大要素,一是菩提心,二是佛性。我已通達空性,故可以親證佛性。我能在夢中見,在禪定中見,亦能在白日見,因此一見即永見——佛性顯現生前已見,甚至在中陰身中亦能見到,且能使佛性化現於身外。

我說:我是見證佛性的人。見證佛性後,我行菩薩六度,與眾生的見解有所不同:布施——內外皆得,卻不貪。持戒——無垢無潔。忍辱——無人我分別。精進——法義深遠,無間斷。禪定——無外緣相。智慧——佛性即空性。

當我親證佛性時,我終於明白,佛性即是空性(性空唯名)。而我又能在空性中,清晰顯現自我的佛性,並因此發起菩提心(佛性顯現)。

試問:誰能通達如此境界?

066輪迴即是涅槃

有聖弟子對我說:「輪迴即是涅槃。」我回答:「煩惱即是菩提。」聖弟子再說:「無善無惡。」我應答:「無去無來。」聖弟子說:「大圓滿常住。」我答道:「方便修行而去。」

我個人認為,在「大圓滿」的境界中,輪迴、涅槃、煩惱、菩提、善惡、去來……皆是「一味」的,但這是最至高的境界。我所說的「方便修行而去」,是指每一位修行佛法的人,都應如此思維。首要的是「出離心」。

當阿底峽尊者將要入滅時,弟子請教法要:弟子問:「師父入滅後,我應重視修定嗎?」尊者答道:「修定並非究竟法。」弟子問:「講經弘法是否必要?」尊者答道:「講經弘法亦非必須。」弟子再問:「那究竟該如何修行?」阿底峽尊者答道:「修出離心,方為至要。」

修「出離心」的人,當應如此思維:佛陀說:「三界輪迴,無片時樂。地獄有寒熱苦,餓鬼有飢渴苦,畜生有無明苦,人有三苦八苦,修羅有戰鬥苦,天界有下墮苦。」(人間如火宅,當思出離)

宗喀巴大師在世時,有比丘繞行聖山聖湖。宗喀巴大師說:「很好。」有比丘念經坐禪。宗喀巴大師說:「很好。」宗喀巴大師又說:「修定能治病,顯現神通可得受用;念經可得福報,但都不是究竟行持,唯有修出離心才是。」

尊者蕩巴桑結說:「受用如雲,瞬間即散;名譽雖好,亦如空谷回聲;衣服飲食,猶如虹彩如穢物;人聚之快樂,不如林下水邊之清涼。妄念生時,當以出離心對治。」

這讓我想起了三個名字:總統「陳水扁」(名);富豪「王永慶」(利);美女「崔苔菁」(色)。名、利、色,最終都如煙雲般消散。當初與親友見面時,極為喜樂,今日邀請他,明日赴約。然而,這一切能持多久?

我告訴聖弟子,應當修習「出離心」,達至完全的「清淨」境界。當證得佛菩薩果位,不再執著、不再分別,無有兩邊,菩提心自然圓滿,任運自在之時,方可說:「輪迴即是涅槃。」「煩惱即是菩提。」「無來無去。」

070「降伏法」是暴力否?

有一位聖弟子問道:「密教的降伏法是否算是暴力?」我回答:「是的!」聖弟子再次問:「師尊曾經使用過降伏法嗎?」我回答:「沒有!」聖弟子問:「為何?」我回答:「虛空無邊,眾生無盡。請問,我究竟需要降伏的是什麼?」

我接著說道:在西藏,一般學佛的人若修學了一些惡咒語,便會以青粿粉捏成那些阻礙自己或障礙道行的魔障,並通過誦讀惡咒來降伏這些魔障。他們會祭獻葷腥,使用兇器,甚至誅殺人魔,或設立文武壇城,修習「降伏法」的人甚多。然而,我個人認為,這類學人應該明白,凡是認真修行佛法的人,都會遇到不少障難,因為道高魔也高。如果常常修習「降伏法」,憑藉法力降伏魔力,降伏的越多,魔障反而會越強,藉著降伏來應對魔怨,反而無法真正達到妙法的境地。

十惡魔雖然邪惡,但還是可以降伏的;然而,應該先以慈悲心來開示,尋求轉變魔性;如果不行,則應以平等心來化解;再不行的話,則需要通達「二無我」的境界——無我法,無魔法。這樣才是真正的理法。

據我所知,如果不遵循這樣的方式,僅僅用「降伏法」來誅魔誅人,雖然對方的十惡不赦,但一生充滿瞋恨,若使用誅法,這樣也是會有因果報應的。舉例來說:佛陀犯了頭痛(如殺魚),佛陀的身血流出(如殺盜),這些都會受到報應。

以前有一位活佛(仁波切)來到我處,我便告訴他:「你修『馬頭明王』降伏法,使用馬之牙來食盡一切小鬼,這樣的瞋恨心太重,樂此不疲。這樣的修行方式無法成佛,反而會變成大魔。以後應少修降伏法,應以發菩提心為要,你覺得如何?」仁波切聽了我的話,開始修習本尊法門,並且產生了非常好的瑞相。

有名的米勒日巴尊者,曾經修習黑教的降伏法,雖然擁有大力,但這並非佛法。因此,他犯了許多黑業。後來,馬爾巴尊者才幫助他磨練,把這些黑業徹底清除,並引導他發菩提心。如果沒有菩提心,又與魔有何區別?如果沒有菩提心,必定會成為魔。在藏地,也有不少人修習生起次第及圓滿次第而誤入魔道。要明白,降伏必須從菩提心出發,必須從大悲心出發,並且要能夠超度那些眾生,讓他們往生極樂蓮邦。只有如此,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過患。

074有「魔難」真好!

盧師尊的一生,魔難屢屢降臨。回顧童年:常常遭遇二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父母的鞭策,同學的欺凌,無時無刻不在挑戰著他。初中時期,他兩次留級,情況慘烈,令人不忍心回想。高中雖然取得第一名的成績,但嫉妒與誹謗之聲依然不斷。大學時期,半工半讀,生活艱辛,寫稿賺取生活費,困難與辛勞並肩而行。

學佛路上,障礙層出不窮:保防官事件、監察官事件、勒索事件、媒體圍剿事件、恐嚇事件、黑道事件等一系列考驗,接踵而來。赴美後,媒體的攻擊依然如影隨形,時報周刊(台灣)、壹週刊(香港)、先生周刊(馬來西亞)等媒體的刁難,教界的排擠與誹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女的誹謗,弟子的背叛,弘法路上的種種艱難困苦,狗仔隊的跟拍,媒體的毀謗,無一不讓人心力交瘁,數不勝數,難以盡述。

當我寫下「等等等等」時,是在表達這些「魔難」實在太多了,許多波折未曾平息,新的困難又接踵而來,風浪交加,正可謂「永無寧日」。更有更大的魔難,因時宜不便在此透露。

我所列舉的「魔難」,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困難無止無盡。最幸運的是:「我依然活著。」

當阿底峽尊者準備離開藏地時,弟子們無不捨不得他,問道:「我們對尊者如此恭敬、順服,尊者為何要離開呢?」

阿底峽尊者回答道:「因為一切太過順遂,容易使人失去忍辱與精進的心,我要與魔為伴,才能修忍辱及精進。」善哉!「與魔為伴。」

釋迦牟尼佛在過去世求法時,每一次都遭遇「他化自在天魔」的重重障礙。魔化的大火燒灼他,釋尊不畏困難,反而更加精進,道心更加堅固。即使進入火中,火焰也無法燒傷他。釋尊曾被「歌利王」割截身體,曾遭遇節節支解的痛苦。釋尊修行了五百世,才成為忍辱仙人。善哉!忍辱仙人五百世。請注意,是五百世。這才是真正的「與魔為伴」。

我說:有「魔難」真好,沒有魔難,就容易失去忍辱心和精進心,這樣的修行無法成佛。修持佛法的人若懼怕魔難,只求一切順遂,恐怕成就的道路將難以達成。真正的學佛之人,應有承受苦難的心。當魔難來臨,經歷千錘百鍊,才能成為金剛。我的忍辱已經修成,無論他害我或不害我,他打我或不打我,他罵我或不罵我,都無礙於我心中的堅定。

086「苦行」 並不恰當

在釋迦牟尼佛的時代,其實早就存在了很多「沙門」,剃光了頭,乞食的修士。這些「沙門」,都是認為此世間污穢,想藉著修行,出這世間,或修來世的福報。所以,當佛陀看見了生、老、病、死時,覺得俗世的生活無益,於是抛棄奢華的王子生涯,離家出走,自己剃了髮,進到了「苦行林」。佛陀參與苦行,是因為當時的修士,大半以為「以苦行為解脫之道」。

在《智度論》中說:「諸外道等,信著苦行。若佛不六年苦行,則人不信,言是王子慣樂不能苦行,以是故,佛六年苦行。」

當時的苦行,千奇百怪:自餓苦行(不食)。投淵苦行(河中居)。赴火苦行(火焚自己)。自墜苦行(倒吊)。寂默苦行(禁口)。雞狗苦行(學動物)。當時的苦行修行,有裸體的,睡在棘刺上的,或在墳塚中居住,用骨灰塗全身,不梳洗身子,日食一麻一米。也有更激烈的:自殘手。 自殘腳。 自殘眼。 自殘耳。 自殘鼻。 自殘口。 自殘「藍鳥」。總之,以「自殘」的方式,達到「自我」的清淨,想要超脫世間,成就道果。佛陀六年苦行之後,最後終於放棄「苦行」,祂體悟到「苦行非道」。

當時的修士,誦《尼乾子經》:「五熱炙身、披髮等,種種受苦法,是名善法。又有諸師,行自餓法,投淵赴火,自墜高巖,寂默常立,持牛戒等,是名善法。」

佛陀認為:「修行不是這樣的!」

我個人覺得,佛陀早已認為「苦行並不恰當」。但,世人的心理並不如此認為。人類的心理始終認定:「修行就是要苦,苦才是修行。」

在現代:燃指供佛被讚嘆。刺血寫經被讚嘆。全身戒疤被讚嘆。日食一餐被讚嘆。睡時不臥被讚嘆。只食醬菜被讚嘆。一衣一碗被讚嘆。

總之,人類的心理學,在現代來說,和佛陀時代沒有兩樣。愈是苦行的,彷彿道行就愈高超,沒有苦行,就會被恥笑。佛陀主張:「中道」。不要奢華的修行。但,也不要刻意的去苦行,不偏苦,不偏樂。

我說:我們中國古代,皇帝的身側,有很多沒有「藍鳥」的,這些「太監」如果修行,就一定會證果嗎?我未曾聞。我們是修心。不是有無「藍鳥」的問題!

098僧團分裂之苦惱

如果以世俗人的眼光來看,釋迦牟尼佛的煩惱是非常多的,佛陀有:病苦。

六師外道的攻擊、釋迦族的滅亡、兩起緋聞事件(分別是孫陀利女子的毀謗與戰遮少女的謗佛),還有各種謠言和惡名流傳。他的生活充斥著種種陷阱,包括火坑、毒飯和刀劍的威脅。最令人痛心的是,僧團的分裂。

其中,我認為最令佛陀感到「痛心」的事,是「僧團的分裂」。後人在評論佛陀的一生之中,最大的打擊是「僧團分裂」事件。

「僧團分裂」起因於「提婆達多」,是斛飯王之子,阿難尊者之兄,佛陀之從弟。他出家學神通,身具三十相,誦六萬法藏。

《十二遊經》中記載了提婆達多的出生成長情況:「提婆達多於四月七日出生,身長一丈五尺四寸,具備三十種相貌端嚴。」

這個人長時間待在佛陀的身旁,與佛陀十分親近,然而後來竟然意圖爭奪佛陀在僧團中的領導地位,渴望成為佛教的領袖。佛陀並不答應他的要求,於是提婆達多便煽動了僧團中五百名僧人,脫離了佛陀的領導。這裡的「五百」並不是指具體的數字,而是表示一個非常大的數量,意指眾多僧人。此舉導致了「僧團的分裂」。

提婆達多提出了所謂的「五法宣言」,包括:一、穿著糞掃衣;二、常行乞食;三、一坐就食;四、常常露坐;五、不食鹽及五味。

這些主張的核心,是提婆達多對佛陀所教導的「中道」進行攻擊。因為佛陀穿著精美衣物,接受信徒供養,居住在竹林精舍或是給孤獨園的豪華宅邸等。僧人們受到了提婆達多的煽動,便紛紛跟隨他離開了佛陀的僧團。

我們知道,佛教中有五逆罪,分別是:「殺父」、「殺母」、「殺阿羅漢」、「出佛身血」、「破和合僧」。其中最重的罪行竟然是「破和合僧」。為何「破和合僧」的罪行最為嚴重?答案是:破壞和合僧,實際上是在離間僧人,破壞正法,等於摧毀了無數人的慧命。佛陀認為:慧命是最為重要的,破和合僧等同於破壞正法,這樣的行為殺害了無數無數的慧命,這一罪行的嚴重性,甚至比殺人還要更加可怕。

我個人認為,釋迦牟尼佛的一生,經歷了無數的風波,幾乎可以說是永無片刻的安寧。當中,最為沉重的打擊便是「僧團分裂」。後來的世人往往認為:「人間本來就是如此…」,帶著一種無可奈何的哀嘆情感。

然而,從我「明心見性」的角度來看,這一打擊,尤其是「僧團分裂」的事件,對於釋迦牟尼佛來說,應該是毫無動搖的。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釋迦牟尼佛在娑婆世界成佛,早已對這個世界的本質有著深刻的了解。他早已明白,這一切的變化與困難,其實是娑婆世界的常態。因此,他的心境能夠保持平靜,不受波動。我可以簡單地說:「如此重大的事件,對他而言也幾乎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大家明白了嗎?」

110釋迦族的滅絕

我們知道,佛陀誕生於釋迦族,而「釋迦」一詞即含有「能」的意思,因此我們尊稱釋迦牟尼為「能仁」。

釋迦牟尼成道後,回到釋迦族,開始度化八位王子出家,並且在族中度化了五百位釋迦族成員。優玻璃便是八王子之一。後來,琉璃王攻打釋迦族。

釋迦牟尼佛曾親自出面阻止退兵,現身多次,然而仍無法停止這場大災難,最終釋迦族遭到滅絕。這其中的因果關係是:

在過去世中,琉璃王曾是一條大魚,並且被釋迦族的人所捕獲。這條大魚最終被釋迦族捕殺。當時的佛陀還只是個小孩,他曾經敲擊過那條魚的魚頭。因此,釋迦牟尼佛常患有「偏頭痛」的病症。而這條大魚化身的琉璃王,因為與釋迦族有宿恨,便發兵滅掉釋迦族。這正是釋迦族滅絕的因果。釋迦族的滅亡,無疑也是因緣果報的結果。然而,釋迦牟尼佛對於祖國的滅亡,心中自然難以平靜,這也算是佛陀的一種煩惱。在這段歷史中,還牽涉到佛陀的大弟子「摩訶目犍連」的一段神通故事:

當琉璃王攻打釋迦族,佛陀深感傷心。目犍連擁有大神通力,決定前往拯救他們。

《增一阿含經》記載道:「神足輕舉,飛到十方,所謂大目犍連比丘是。」

《智度論》云:「如舍利弗,於智慧中為第一,目犍連於神足中為第一。」

佛勸目犍連不必施救。目犍連便運用神通,飛至釋迦族地,以其鉢裝載五百人,協助他們脫困。目犍連對佛說:「我已救出五百人。」

佛問:「他們在哪裡?」

目犍連取出鉢,看到情形大為驚駭,因為五百人已經化為一灘血水!(神通不敵業力)

又,大目犍連神通無比,卻也被外道所害,打成了肉泥。所有比丘對此心生疑惑,便來問佛。

佛告訴他們:「在過去世,目犍連曾為婆羅門之子,放蕩無度,對婦人淫亂,且不孝順母親。有一天,他的母親大怒,發下毒誓說:『此子不孝不仁,願他世世代代遭遇強人,打破他的身體。』由於母親的詛咒,目犍連在五百世中,身體常常遭到毀壞。即便他擁有大神通,並證得聖道,仍無法逃脫這樣的果報。」

《魔嬈亂經》又云:目犍連曾經修行魔道,曾多次妨害拘留孫佛的大弟子毘樓尊者,化為小兒,用杖擊打毘樓尊者,使其流血。這是由於他過去的業力所致。

雖然在此生他是釋尊的大弟子,證得聖道,擁有大神通,然而仍無法避免身體的災難。

弟子問我這兩件事的原因,我答道:「業力深不可測!」

114佛陀說故事

《釋迦牟尼佛在世時,喜歡講述故事,這些故事大多與「前世」有關。

佛陀曾說:「前世,我是誰,你是誰,他是誰。」

然後,佛陀會進一步解釋,前世所做的事,如何影響今生的結果,並最終導向成佛。

這些故事約有五百多則,經過整理,編纂成《本生經》。《本生經》是佛教十二部經典之一,梵語稱為「閣陀伽」,意指如來所述的,菩薩於前世所行所為的經文。

佛陀所講述的「累世前世」,並非僅限於一個固定的身份,而是涵蓋了多重角色。例如:國王、庶民、官員、商販、走卒、菩薩、仙人、行者、外道、術士,甚至包括各種傍生,如象王、鹿王、猴王。

佛陀曾經是天人,也曾經在畜生道中輪迴,甚至曾墮落入地獄道。他曾犯過大戒,如殺生、邪淫、妒恨等。

佛陀講述這些過往,帶有深刻的因緣,旨在強調,眾生本具佛性,無論曾經犯下何等重罪,只要真心懺悔、精進修行,最終皆能成佛。

這《本生經》,就是大乘佛法的根源,大乘佛法的精神源自於《本生經》。另外,還有《本事經》,這也是十二部經之一,梵語稱為「伊帝目多伽」。它是佛陀講述菩薩、聲聞(阿羅漢)在過去世所行所業的經文。

《顯揚論》云:「本事經是有謂如來說聖弟子們前世之事。」

不論是「本生」還是「本事」,我都認為:「這是本迹也!」

我的意思是說:法身佛或法身菩薩,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身分,而從這些身分中變化出許多應化身來化導眾生。其實,法身是恆常存在的,它不動搖,而分身則去顯化、化度眾生。因此:本地——如如不動;垂迹——變化妙德。

《維摩經》云:「非本無以垂迹,非迹無以顯本。本迹雖殊,而不思議。」

《觀音玄義》亦說:「上地為真為本,下地為應為迹。」我舉一個例子:

《涅槃經》云:佛陀昔為「雪山童子」,當時的帝釋天變化成羅刹,說了過去如來的半偈:「諸行無常,是生滅法。」

雪山童子為了求下半偈,便向羅刹請求讓他說出下半偈。羅刹回答說:「我現在飢餓,若你讓我食,我才說。」雪山童子答應。

於是,羅刹說出下半偈:「生滅滅已,寂滅為樂。」

雪山童子聽後,心開意解,書寫此偈,並由高處投地而亡。羅刹變回帝釋天的身分,食用雪山童子。依此功德,超越「十二劫」。我認為:「這是大乘菩薩,累積『妙德』,而成就如來也!」

130突出的雞胤部派

有人問我:「盧師尊,對於日本佛教中,一部分出家人(沙門),他們有家庭、妻兒,並經營事業,像是上下班制這樣的沙門,您認為如何?」

我答道:「在佛陀時代,僧團的制度中,沙門修行是絕對禁止有妻子的,也禁止與女子有親密接觸。八正道中的正業,是指身、口、意的三業清淨,遠離一切邪妄,而非今天人們所理解的正當事業。佛制的僧團,並無上下班制。」

我接著說:「佛陀時代的僧團,只有一個核心目標,那就是修行悉地,沒有其他的繁雜事務。出家沙門必須守戒、修定、修慧,最終達到證果,心無二意。」

我繼續說:「在原始佛教之後,僧團逐漸演變成部派佛教,分為上座部和大眾部。上座部多為年長的長老,稱為守舊派;而大眾部則主要由年輕沙門組成,屬於改革派,對戒律和法義有不同見解,也逐漸產生了分歧。」

我又說:「其中有一個部派,從大眾部中分出來,叫做雞胤部。這個部派值得我特別關注,因為它的做法與日本佛教中部分沙門娶妻生子相似。」

雞胤部派是小乘二十部之一,亦稱灰山住部。它是在佛陀入滅後,從大眾部中分出來的。這個部派的修行以「論」為主,認為「經」和「律」是應機而說,對它們輕視,主張沙門只要女子同意,就可以交合,並且可以經營正當的生意,食、住、行皆無忌諱,對佛制的戒律持輕忽態度,不太重視外在的形式。

然而,雞胤派的沙門並未淪為世俗,他們對修定和修慧卻極為重視,並且精進,這一點是非常突出的。部派佛教時代,對雞胤派的做法是容許的,並未受到輕視。雞胤派在修定和修慧方面的精進,實在是極為顯著。

《宗輪論述》云:「憍矩胝部,此是婆羅門姓,此云雞胤。上古有仙人,貪欲所逼,遂染一雞子。後來所生的後代,即為雞胤族。此可算是婆羅門中,仙人的種姓。雞胤部派弘揚佛法的對治法,對戒律及經典並不推崇,而是依佛陀世尊的方便教法行事。」

小乘佛教原本對戒律非常重視,律藏中有五戒、八戒、十戒、具足戒等,且比丘戒條有二百五十條,比丘尼戒條則有三百四十八條,這是小乘行人所受持的戒律。然而,印度、中國和日本的大乘行人同樣也受此具足戒。雖然這些戒律原本是為小乘行人所設,但大乘行人亦會持守具足戒。這是因為三乘淨戒中的儀戒,皆為佛陀所制,乃「沙門」的常規。

雞胤部派出自小乘的大眾部,但其不重視戒律,僅注重修定與修慧,這一點顯得非常突兀。對於現代佛教中,部分日本比丘娶妻生子,經營生意,上下班等行為,我不敢苟同,然而也不能輕視。我認為:「在另類的行者中,必定也有特殊的成就者。」

134小乘是外道?

在大乘佛教興起之後,小乘佛教受到了批判,並被貶斥為「自了漢」。小乘被視為外道,其中小乘外道的分類多達二十種,並且有外道論師對其進行指責。

批判小乘佛教者認為,儘管「阿羅漢果」與「辟支佛果」有所深淺之分,然而無論哪一種,最終都是歸於空寂的涅槃,屬於灰身滅智的悟境,這樣的境界不可取,因此被視為外道的教義。

我個人讀過許多大乘行者的書籍,他們對於阿羅漢果及辟支佛果持有輕蔑的態度,甚至嗤之以鼻。對他們而言,滅有之空理不過是小空耳的境界。二乘的教義,如《俱舍論》、《成實論》及《律藏》,被認為是佛陀針對小根器的眾生所說,旨在調教那些低劣根性的人。這些人被視為「小根小聖」。總之,大乘行者對小乘佛教的態度極為排斥,認為其教義自私自利,與凡夫小人的行為無異。

小乘在先,大乘在後,自從大乘經典流布之後,大乘佛教就興起了《華嚴經》、《般若經》、《解深密經》、《楞伽經》等等等等。在印度有: 中觀。 瑜伽。 是大乘宗。在中國,中觀是「三論宗」,瑜伽是「法相宗」。佛法演變成「大乘」,大乘自然貶低小乘,大乘的教法依《華嚴》、《般若》、《法華》等大乘經典之教化,滿六度之行而成佛果。

於是大乘自讚:大乘心——菩薩淨土。大乘因——菩提心。大乘道——究竟佛果。大乘無上法——一乘之法。大乘現證——修行「祕密乘」,現證本界體,故名大乘現證。

佛陀有三轉法輪之說:

佛在「鹿野苑」對聲聞乘人,說「苦集滅道」之四諦,有「示勸證」之三轉。示轉——此是苦。此是集。此是滅。此是道。勸轉——苦當知。集當斷。滅當證。道當修。證轉——苦已知。集已斷。滅已證。道已修。這是三轉法輪。

佛說「四諦法」及「十二因緣法」,這都是佛陀親口宣說的。我個人覺得:小乘以苦、空、無常、無我來修行,是偏向「出離心」。大乘以中觀、瑜伽、六度來修行,是偏向「菩提心」。苦、空、無常是人世間實有的現象。布施、忍辱、精進、持戒、禪定、智慧是修大乘的法門。小乘也修戒、定、慧。

其實,我們應該以「小乘」為基礎,以「大乘」來度化眾生,二者的融合修行,豈不是大善哉!這正是我的主張。釋迦牟尼佛首先提出「小乘」作為修行的起點,如果沒有「苦」、「空」與「無常」,又怎能激發我們修行的心呢?將佛陀所說的小乘法與外道相提並論,豈不是對佛陀的侮辱?這樣的做法是否正確呢?

146出家與在家

有人問我:「出家與在家,有何不同?」我回答:「出家與在家,無論在形式和行為上,差異甚大;然而,在修行與證果方面,卻是一樣的。也可以說,不一,也不異。」出家便是「沙門」,這是一種崇高的修行者身份。

增一阿含經》:「沙門名息心,諸惡永已盡,梵志名清淨,除去諸亂想。

《四十二章經》:「佛言,辭親出家,識心達本,解無為法,名曰沙門。」

《俱舍論》:「諸無漏道是沙門性,懷此道者名日沙門,以能勤勞息煩惱故。」沙門有勝道沙門、示道沙門、命道沙門、說道沙門、活道沙門。勝道——覺悟者。示道——說法示道。命道——以戒定慧為命。說道——斷惑證理,宣說正法。活道——調伏煩惱,智慧增長。總之,出家人「住持」佛法,專一修行,是很尊貴的。

然而,出家沙門的生活有諸多限制。某些人不能見,某些事不能做,某些地方不能去,某些物品不能使用。無論在食、衣、住、行上,都有所規範。例如,不能參與政治,不能做生意,不能去聽歌、跳舞,不能喝酒,等等。

我,盧師尊,自幼便喜愛游泳,這是我最喜歡的嗜好之一。即使出家之後,每當來到海邊或游泳池,我仍然會下水游泳,因為我深知游泳是最好的運動。然而,在受到警示之後,我已經多年不敢再下水游泳了。那麼,作為一名出家沙門,是否可以游泳呢?我恭敬地請教佛學的長老。

相較之下,在家居士的生活受到的限制較少,更多的是自由與便利。無論是與誰會面,從事何種事業,前往何處,還是使用任何物品,都沒有太多約束。食衣住行上的安排也更加方便。即便是受持「五戒」或「菩薩戒」的戒弟子,雖然仍有一定的限制,但相比出家人,生活無疑是更加便捷的。然而,儘管在家居士的生活如此方便,如果能夠以菩薩的精神,專心修行戒定慧,那麼其度化眾生的範圍將會更為廣泛,同樣能夠救度眾生。

在大乘佛教發展的時代,出家沙門與在家居士之間的差距愈來愈小。無論是菩薩發菩提心的心願,還是菩薩精神的偉大超越,都無有區別。大乘佛教的精神中,講求「一即一切,一切即一」,如文殊菩薩的淨土,已經不再有任何「雜染」。一性圓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一月普現一切水,一切水月皆被一月所攝,諸佛法身融入我性,我性與如來無二合一。

《華嚴經》云:「一切中知一,一中知一切。」

我真誠地告訴大家,無論是出家還是在家,外在形式有所不同,但在同一個法相和味道中,兩者完全平等、無二無別。

154龍樹菩薩入龍宮?

在大乘佛法盛行的時期,「龍樹」、「提婆」、「無著」、「天親」等,都是當時的大菩薩。其中,龍樹菩薩入龍宮閱藏的事蹟,更是充滿神奇色彩,成為一件不可思議的大事。

現代的佛學大師或專家,對「入龍宮」的概念提出疑問,認為所謂的「龍宮」可能只是指:一、海邊;二、宗祠;三、龍王廟。

龍樹菩薩的出生地位於南印度的「海邊」,其故鄉也有「宗祠」或「龍王廟」,然而有些佛學大師對「龍宮」的存在表示懷疑。

根據《龍樹傳》的記載,情形是這樣的:龍樹菩薩出家後,前往靈山,山中有一座塔,塔內住著一位老比丘,將大乘經典傳授給他。雖然龍樹菩薩深得經典的實義,並且喜愛誦持,但仍未能完全通達其精髓。於是他周遊諸國,尋求更多經典,然而未能如願。後來,龍樹菩薩在水精房中靜思時,一位大龍菩薩見狀,對他生起憐憫之心,便將他帶入海中,在宮殿中為他呈上七寶華函,內藏有無數《方等》經典,並將無量的妙法授予他。龍樹菩薩讀經九十日後,領會得更為透徹。

大龍菩薩問他:「經典都讀遍了嗎?」

龍樹菩薩回答道:「您所賜的經典無量,我所讀之經,已遠超過閻浮提(人間)所能接觸的經典。」從此,龍樹菩薩大弘佛法,摧破外道的邪說。

《賢首華嚴傳》記載:「如真諦三藏所言,西域的傳記中提到,龍樹菩薩曾前往龍宮,見到此部《華嚴大不思議解脫經》,該經典有三本。」

此外,龍樹菩薩於南天竺,運用祕咒開啟南天竺的鐵塔,親自前往金剛薩埵處,獲得了傳授一切祕密的大經典,包括《大日經》、《金剛頂經》,以及「金部」和「胎部」兩部經典。

這座南天竺的鐵塔,擁有無量的頌文,佛陀滅度後,數百年間,無人能開啟。龍樹菩薩誦持「大毘盧遮那真言」,在七日內圍繞塔一圈,並以白芥子七粒打擊塔門,塔門才被開啟。塔內,香燈光明照耀達一丈二丈,華寶蓋滿懸掛其上。龍樹菩薩進入塔內,閱讀誦持祕密經典,並且記憶深刻,無忘於心。出塔後,塔門自行閉合,恍若初始。自此,龍樹菩薩廣傳祕密佛教,成為「顯密八宗」的祖師。根據現代佛學大師的解釋,入龍宮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開啟鐵塔又如何操作呢?

我個人認為,這些佛學大師若未能深修禪定或入三昧境界,就無法在三昧中發揮作用,因此才會有這樣的疑問。我們知道,只要在三昧中有所作為,修行者是能夠「出神」的,無論是出陽神、陰神,或是幻身、或是中陰身。

如此一來,不僅可以進入龍宮,甚至可以自由出入二十八天宮,四聖六凡,十法界,也都能抵達。虛雲老和尚曾在昏迷中,神遊至兜率天,聽彌勒菩薩講經,並且聽無著菩薩在夜間於兜率天上升受法,白日則回到寺院為眾講法,這真是神奇至極!

龍樹菩薩進入龍宮,無著菩薩上升兜率天,這些對於修行者來說,並非難事。只要能修得「幻身」,能「出神」,便能做到。

像這類「昇天入海」的事,對於專注於佛法的學者來說,的確是難以理解。但對於一個真實修法的行者而言,只要達到相應的境界,這些便不再困難。

「幻身法」、「光明法」、「虹光法」,都能幫助修行者達到彼岸。對我們實修者而言,這並非難事。然而對於凡夫或未曾達到「出幻身」境界的佛學大師而言,這樣的事卻無法理解。這也正顯示了「實修」的重要性。

170祕密佛教的淵源

我們了解「印度」(天竺)佛教的演化,依序為:一、原始佛教;二、部派佛教;三、小乘佛教;四、大乘佛教;五、祕密佛教。

「祕密佛教」之所以排在最後,主要是因為其經典及相關教義在後期佛教中大量出現,並在此時才逐漸受到重視。

實際上,祕密佛教的修持在很久以前便已在四大聖地中流傳,特別是在「烏仗那」地區,許多隱名埋姓的大成就者隱匿其中,時而顯現,時而隱遁,化空而去。修行者的身影隱秘,成就也隱秘,進出更為隱秘,外界並不知曉。

傳說中的祕密佛教,因其修持的隱秘性,使得大成就者得以解脫並隱密離去,化為虹光,外人難以知曉其中的真相。「祕密佛教」有許多名稱,如「密乘」、「密宗」、「金剛乘」、「真言宗」等。

「密宗」與「顯教」似乎是對立的,但其實這並不正確,因為所有佛法的根本宗旨應該只有一個,那便是:「一切眾生,我皆令入無餘涅槃,並令其得以解脫。」

我個人認為,「密教」的出現,應該首先敬禮並發揚密教的大祖師。依我之見,第一位是——蓮華生大士;第二位是——龍樹菩薩;第三位是——畢瓦巴大師;第四位是——那洛巴祖師;第五位是——宗喀巴大師。

我之所以如此排列,是根據他們降生於人間的先後次序,並且這些大師皆為集大成者,亦是修持成就的典範。這五位祖師的傳承,直到今日,依然沒有斷絕。

密教的法門,並非憑空出現,而是由大成就者的大阿闍黎所傳授,這樣的傳承無疑更具歷史性與實在性。密教的成就者,依根器高低而有所不同:對於上根器者,能現證無上菩提;對於中根器者,則能分證法報二身,證得金剛持位;對於下根器者,亦可證得「破瓦」或「遷識」的成就,達到聞聲解脫。因此,祕密佛教的實修成就者其實是相當多的。由此可見,祕密佛教並非如外界所傳的「外道」或「邪教」。我認為,「學德與修證,實乃無上甚深微妙的法」。

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在佛陀創立佛教的過程中,從始至終都有印度教(婆羅門教)的影子,這是無法割裂的。比如說:印度婆羅門的宇宙觀中,中央有須彌山、四大洲、八小洲、七重山、七重海等。佛教的宇宙觀亦與之相似,擁有中央須彌山、四大洲、八小洲、七重山、七重海等要素,這點是完全相同的。大梵天王和帝釋天也曾勸請佛陀說法、轉法輪,這亦是事實。甚至連印度婆羅門的大神們,曾多次向佛陀請法,佛陀亦為這些婆羅門大神們宣說佛法,這樣的情況屢見不鮮。

佛教的經典中,充滿了各種說法——佛陀說、菩薩說、眾弟子說、梵天說、諸天說等等。佛陀的兩大左右手,「舍利弗」和「目犍連」,原本也都是外道修行者。就連善財童子的五十三參,參訪的諸位大善知識中,也包括了外道、淫女、夜神、手腳眾多的大力鬼王、大居士、婆羅門等人物。那麼,密教的純與不純,是否能單純以此來判定呢?

我個人認為,「密教的法義極為超絕,其實修行者的證量十分深厚。至於統攝諸天、夜叉、鬼王等,也是佛與天一體的道理。即便涉及泛神,也是合一的,這不是更能體現密教的深邃與博大嗎?」

202密教的要義

密教有三義: 一、眾生密。 二、佛密 三、語密。

我說明如下:眾生皆具「佛性」,眾生即佛,佛即眾生,我就是佛,佛就是我,這是「眾生密」。欲見佛性,有二見:中觀見。 如來藏見。 這是「佛密」。(密教自證之法,非機不傳,非器不傳,也稱「佛密」。)

學祕密佛教,須「阿閣黎」傳授,所傳之法,非同灌頂者,不可相與語,是「語密」。密教依「身、語、意」而修行最終達到身清淨、口清淨、意清淨。

行者三密相應:手印即「身密」、真言即「口密」、觀想即「意密」。相應時即「佛我一如」。

「佛我一如」時有印證:能息災、增益、敬愛、降伏。可呼風唤雨,咒藥治病。天眼、天耳、他心、宿命、神足、漏盡。最後可「即身成佛」。

修行次第,簡言之: 四加行。 上師相應。 本尊法。 金剛法。 無上密。(四續部:事部、行部、瑜伽部、無上部)。生起次第。圓滿次第。

我的傳授是: 出離心。 菩提心。 中觀正見。此三者,是密教的要義也。

出離心是苦、空、無常、無我。菩提心是利他善巧、大悲萬行、果報圓成。中觀正見是親證佛性。

六無謂:善無謂、身無謂、無我無謂、法無謂、法無我無謂、一切法自性平等無謂。

十緣生:幻、陽焰、夢、影、乾闥婆城、響、水月、浮泡、虚空花、旋火輪。

我個人修「拙火」、「明點」、「無漏」。至「四喜」「四空」,「燃滴」作用。通中脈、七輪、融化輪脈,見證佛性之光。修「氣、脈、明點」證明:「幻身」。「光明」。融化身中之障,虹光化身矣!

是中觀見,也是如來藏見,也即是中觀如來藏見也。至此證明:悟者即佛。 迷者眾生。

達到究竟者,任運自在,一切如如,證道至高,殆莫能測,不可思議。以諸化身利樂有情,永無盡期,成就究竟佛果。

我說:「人身、佛法、密教,非常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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